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锦玖尘
大夫惊疑地看掌柜,掌柜更是错愕,“姑娘您口中的拓跋玹,可是刚刚赶去城外陪着颐离殿下抵御大魏顾王的大魏七殿下拓跋玹?!”
“是呀!”
“姑娘您是!”
妙音这就没好气地想说自己是拓跋玹的前妻,但想来在古代与人和离的女子颇丢人,当即改口,“本郡主是大周皇帝赫连启钦封的郡主——苏妙音!”
两人忙都跪在地上,大夫高呼“郡主饶命!”掌柜则大喊道“郡主是大魏的恩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恳请郡主恕罪!”
床榻上的风无涯,却怕极了妙音把自己带去驿站,当即下床,趔趄着扑到窗台上,推开窗子,这就要跳下去……
他腿挂到了窗台上,李应忙自后抱住他的后腰,“你这人是怎么回事?郡主要救你,是看得起你,你却好,一会儿嫌弃我们搀扶,一会儿又想跳楼……”
“你让我死——”
妙音拿气鸡毛掸子就上前,“李应,你起开!”
李应疑惑地让开,就见主子毫不留情,抡起鸡毛掸子就敲在了男子的后颈上,力道之重,竟是让鸡毛掸子断成了两段,几个鸡毛飞起来……
*
城外,阿史那颐离、庆格、拓跋玹、赫连遥、阮觞、苏骁、陆随之、赵凉等人一字列队排开,身后是大魏的三万兵马,且粮草匮乏,境况堪忧。
而对面,顾王萧冽身边是萧家军的几位老将军,背后却是大魏的十万铁骑,且一眼望上去,兵强马壮,装备良。
阿史那颐离望了片刻,就对拓跋玹道,“玹兄,这一战,咱们没有胜算!”
“堂堂战神,还没打就认输……这话传到妙音耳朵里,只怕她会笑掉大牙!”拓跋玹揶揄地看他一眼,就策马上前……
苏骁忙道,“七殿下,你要干什么?”
虽然这臭小子和自己的女儿已经没有瓜葛,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若这小子死了,最痛苦地还是那丫头!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67章 夫君为何没回来
拓跋玹忙回眸对他安慰,“父王放心,玹儿会安然无恙。”
“你单枪匹马过去,我如何放心得下?”苏骁忙策马上前,“我陪你一起去!”
赫连遥忙策马横在他马前,“宁和王,您是我大周副帅,您若去了,这场仗就复杂了!”
“太子殿下……”苏骁不悦地俯首,“七殿下疼你这些年,教你这些年,帮你坐稳我大周的太子之位,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赫连遥哭笑不得,“宁和王,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卑鄙小人么?我……”
阮觞忙道,“宁和王,太子殿下拦你,是不希望你过去帮倒忙罢了!对方区区十万兵马,压根儿难不倒玹儿,更何况玹儿迟早是他们的储君、将来更是他们的帝王,这场仗也该给他们些震慑!”
这番话,苏骁不难明白,但是,十万兵马,凭一人之力取胜,却是个大难题!
他恐慌地望向拓跋玹,就见对面,萧冽命弓箭手准备,瞄准了拓跋玹,口中大喊道:“拓跋玹害我大魏皇后萧穗,相助北厥攻打我大魏军队,最同谋逆,死有余辜……”
不等他话说完,拓跋玹策马到了两军中央,拔了腰间的长剑,挥剑横扫,强大的光刃震天动地……
那一排横在大魏军队前的弓箭手顷刻间,如被割倒的一畦韭菜,都歪在了地上,强大的剑气却并没有消减半分,直波及到了萧冽以及他左右两侧的将军们,以及后排的步兵。
萧冽所幸穿了护身软甲抵挡了强大的真气,他左右两边的将军们,却都摔在地上就喷出了两口血,还有三位直接摔在地上与那些弓箭手一样再没了动静。
大魏将士们惶恐地忙都往后退,整个队伍顿时倾散地不成样子。
拓跋玹又上前行了几步,挥剑就挑开地上的杂草,剑入鞘,取下腰间的水壶,把水淋到了萧穗的头上。
萧穗已然又饿又累又难受,断臂在地底下痛得无法隐忍,听着两军即将开战的战鼓声,她激动不已,逼迫自己沉住气,想等萧冽取胜之后再出声,没想到,头上的杂草竟被挑开去,冰冷的水兜头淋下来……
她被冰得不住地打寒颤,“救命啊——萧冽——救我——是我呀——我是萧穗……”
“皇后娘娘?”萧冽匪夷所思地望过去,因为距离太远,他只勉强在草间看到一颗脑袋。
他身旁的部将萧虎忙道,“王叔,当心有诈!”
“拓跋玹对皇后恨之入骨,我们认错人,他也不可能认错人,那位定然是皇后娘娘。”
萧冽无奈地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在场的部将却大都是跟着他历练的子侄,边关这些年太平,家中的长辈们,皆是期望他们能来边关历练一番,回去便能在朝堂混个一官半职,是以,一个个都担着将军、部将之职养尊处优,却并无真才实学。
“我们前来,只为救下皇后,你们都不要再多生事端……否则,将来战火难平,你们的妻儿都将受拖累!”
萧虎:“难道我们就这样认怂?王叔您也看到了,北厥与大周那一战,被苏妙音和赵凉烧了军粮,损失惨重,阿史那颐离和庆格都不敢动,正惧怕我们出兵,我们十万兵马直捣北厥京城,正是最好的时机。拓跋玹在此与咱们开战,相助北厥,还杀我们这多人……最同谋逆,就该杀无赦!”
“混账,你懂什么?你没看出来吗?拓跋玹压根儿不是个简单的病秧子,他刚才只出了一招,就损伤我近百余人,北厥已然士气大振,却对方还有阮觞、赵凉、苏骁等人……”
“我们有十万大军呀!”
“十万大军不过是一堆任人宰割的咸鱼罢了!本王左右不敢与拓跋玹厮杀,你若敢单枪匹马地杀出去,你去!”
“我……”萧虎顿时不敢再吭声。
萧穗却还在喊:“萧冽,我刚才听见你的声音了……快救我……”
拓跋玹道:“萧冽,本皇子这里两条路,一,继续打,二,带这女人滚回大魏!”
萧冽忙站起身来,示意队伍中的护旗兵都放下旗子,“七殿下,有话好说,我们是来救人的,无意与北厥开战!”
“很好!叫你后面的士兵,把你和你左右两边的将军全部绑成一串,本皇子亲自押送你们回去大魏!”
萧冽脸色骤变,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命令身后的士兵,“来人,快……把本王和所有的将军们都绑起来!”
萧虎却不服气,他起身就要开口,却迎面一片草叶飞过来,正削在他的脸颊上。
他愣了愣,脸上忽然刺痛难忍,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下来,他僵着身躯抬手触了下伤口,指尖一片血红……
拓跋玹遥遥望着他的举动,不着痕迹地弹了弹指尖,“萧虎,想求死的话,不必长篇大论,只需吭一声,本皇子就成全你!”
萧虎被吓得胆寒,任凭脸上的血恣意流淌,再不敢挪动分毫,只开口喊道,“快……快来人,把我绑起来!”
萧穗努力地抬着脑袋望向大魏的兵马,眼见萧虎又怕又怂,不禁气结,却又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终于能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了!
“快……萧冽,快叫士兵过来,把我刨出去……快呀!”
然而,却碍于拓跋玹策马立在一侧,没有人敢贸然上前。
拓跋玹手掌垂下,掌中凝聚真气,随手一抬,强大的真气拢住了萧穗的脑袋,将她整个身子从泥土中拎了出来,远远打向萧冽身边……
*
午膳,妙音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因为弄回一个病人,她必须好好请拓跋玹和阮觞吃一顿丰盛的,方好意思请他们出手救人。
听到外面人大喊军队凯旋,她热切地忙飞奔出房门,冲下楼就要喊“拓跋玹……”然而,三个字冲到嘴边,她才发现,拓跋玹和阮皇叔都没有回来。
她忙迎到父亲的马前,“爹,拓跋玹哪儿去了?怎么没看见他呀?他不会战死沙场了吧?”
苏骁不敢恭维地揶揄,“你不是不想搭理他么,怎么今儿突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68章 解释,就是掩饰
妙音泰然接下父亲的调侃,忙上前帮他接下刚取下的头盔,毫不介意地笑道,“正因太阳打西边出来,所以我才搭理他。前夫和前妻都是好死不相往来,就像您和我娘亲那样,见面看一眼都显得多余,不是么?”
苏骁被气结摇头一叹,“你这坏丫头,连为父都敢调侃!越来越不像话了!”
妙音这才发现,这队伍不对劲儿,不只是拓跋玹不在,竟是阮觞也不在,而且,所有人都在慨叹拓跋玹单枪匹马退敌的事……
苏骁见她望眼欲穿地在人群中寻找拓跋玹,皮笑肉不笑地冷睨她一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别看了,拓跋玹和阮觞已经回去大魏了。”
妙音错愕,不禁怀疑自己听错。“爹,您说什么?”那人说中午不用等他用膳,竟然是这个意思?
苏骁拉着她进去驿站的大堂内,才道,“眼下大魏境况特殊,拓跋旻既然能调派顾王的兵马,恐怕也能调派别处的。萧穗城府深沉,这些年暗中积蓄了不少力量,经此一闹,随时都有可能暴发一场战乱。拓跋玹回大魏,是担心魏皇帝拓跋易被杀!”
“如此说,拓跋玹在大魏岂不是势单力孤?”
“是呀!但是爹想要去帮他,人家阮觞说,这点困难压根儿难不倒拓跋玹……人家不需要你爹多管闲事!”
苏骁说完,自嘲地摇头一叹,拍了拍她的肩,忍不住心疼。
“以后,你们就更无缘了!他将来就是大魏太子,少不得择选妃嫔的,你就甭想了。”
妙音怔在楼梯下,巴巴地望着父亲上去楼梯,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那人不过随口一说要当“二十四孝好男人”,她竟然能在心底敲锣打鼓地窃喜了一场。
“苏妙音,你可真是欠抽!”
既然人家忙也不用她爹帮,那就是连她也不需要了,人家没有她在身边,没有凤火珠,一样活得好好的,她还多想什么?还是去找随行的军医,救捡回来的那个病人吧。
阿史那唯恐夜长梦多,队伍整好,就下令赶往北厥京城,却见妙音和李应搀扶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从楼阁里出来,扶上了一辆马车。
阿史那颐离疑惑把雷承叫到身边,“那人是谁呀?”
雷承拿着册子正在核对镖师是否都已归队,心不在焉地说道,“郡主从街上捡来的,军医把过脉,说内伤严重,活不了多久了,药方也没有写,郡主就自己研看医书写药方……梵王殿下不必介意,郡主素来都是这样,旁人越是瞧着死路一条的人,她越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阿史那颐离越听这话越觉得他这口气似在自嘲。“雷承,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是呀!我一个西域舞姬生的儿子,在雷家抬不起头,爹甚至回了我这支队伍,可郡主去了就要了我,还为我请封为将军,我这支队伍也顺利地入了北厥……”
雷承说着,颇为骄傲地对他笑了笑,“我都注意到了,那男子看郡主和李应的眼神就是看恩人的眼神,虽然脾气古怪,有点懊恼,且不太喜欢被可怜,应该是一位良善之人。”
这一路上,阿史那颐离被算计怕了,前有狼后有虎,小心驶得万年船。“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苏妙音的眼神,我们还是警惕些好!”
雷承讽笑,“郡主唯一眼神不好的一次,就是认识了你!”
阿史那颐离气结,“你这话太伤本王的心了……本王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你刚才差点被顾王的十万兵马吓死了,我们可不敢用你保护!”
“你……雷承你太过分了!本王不是被吓死,本王是顾惜将士们的性命,不希望他们做无谓的牺牲!”
“解释,就是掩饰。”雷承见他怒火三丈,这就要爆发,忙拿着册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的人齐全了,殿下您忙着,我去找随之和赵凉核对一下护卫和护将的人数,就可以起行了。”
阿史那颐离气恼地一叹,还是硬着头皮钻进了妙音的车厢内,正见她正在往铁盆里的小炭炉中加炭,一旁的木桌上,还放了药草和窑炉,另备了一大坛清水。
而那重伤的男子,正被李应扶着躺下。
“阿音,这是什么人呐?”
“他说,他是一位过路商贾雇佣的护卫,因为路上遭遇劫匪,不但被抢走了所有的东西,主子全家和随行的人也都被杀了,他也受了严重的内伤……对了,他的名字叫阿凛,他说以后就跟着我姓苏!”
风无涯自幼被培养为杀手,对于杀气最是敏感,他清楚地感觉到,阿史那颐离看向自己时的杀气,虚弱地睁开眼睛,正撞上阿史那颐离狐疑看过来的视线……
妙音明显感觉到阿史那颐离来者不善,从旁看了眼他的脸色,手上拿过桌上的药壶,把搭配好且淘洗干净的药草放进去,灌了大半壶水,便放在小炭炉上熬着。
“苏凛,你还真不错,喝了我搭配的那药,竟然能醒过来了,你两个时辰没醒,可把我和李应吓坏了。”
“多谢主子,卑职感觉好多了……”苏凛又感激地看了眼李应,忙又瞥向阿史那颐离,“主子,这位是……”
妙音见他竟气力说话,忙笑道,“这位是我大周的梵王殿下——北厥的三皇子,阿史那颐离。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两面三刀,虚与委蛇,知恩不图报,常常插朋友两刀,你只管认识了他,并知道这件事即可,不要与他多说话,也不要与他深交,如果他敢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你也不必意外,因为,他——就是这么坏!”
阿史那颐离顿时被她一番阴阳怪气的话气歪了鼻子,“苏妙音,你什么意思?刚才雷承讽刺我就算了,怎么你和你的人都一样刁钻古怪呐?说话都拐弯抹角的……”
“我没有拐弯抹角啊,我是在骂你,是在警告你!”
阿史那颐离无奈地道,“既然这男子叫你主子,又自称卑职,本王姑且把他算作你的人,不过,有一点,如果他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做坏事,本王定斩不饶!”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69章 一句话暴露身份
妙音极看不惯他如此嚣张跋扈,见他气势汹汹地转身就走,她直接挡住他的路,强硬地转过他的身躯,按着他的后脖子,让他凑近男子重病的脸……
阿史那颐离顿时被这个姿势激怒,车厢狭窄,他只能半蹲着,如此近的距离,他能清楚地看到男子的睫毛,听到男子吃力的呼吸,且在这呼吸中,肺里有呼噜呼噜的声音闷响,像是堵了痰,且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着血腥气和苦药味儿的……
唯恐自己被传染上什么不干净的恶疾,他气恼地挣开妙音的强按。
“苏妙音,你放肆!”
“恼什么呀?看清楚,这个人内伤惨重,你的军医说他再活三日就死了,你竟恶劣地对这样一个人说——定斩不饶!你是不是把他吓死才满意?”
阿史那颐离极不喜她训斥孩子似地口气,却看得出,这丫头极是不喜杀戮。因被她强硬地按了一下后脖子,他心里格外不舒坦,浑身也不自在。
长这么多,他阿史那颐离也从没有如此狼狈过,只除了北厥与大周休战的和谈时,他遭遇的那次诡异的龙卷风……
今日见识了拓跋玹强大的内力,如今想起来,他方觉得那龙卷风异常之古怪,分明更像是拓跋玹随手挥出的真气。
心里明白了前因后果,愈发觉得自己不及拓跋玹,也愈发清楚地认识到,眼前这女子,宁愿对一个陌生人好,也不喜欢他。
“苏妙音,我让你救!这总可以吧!”
妙音见他脸色陡然不对劲儿,狐疑地看他,“阿史那颐离,你也太不经玩笑了吧!我不过就说你两句,你至于这样么?!”
“这是我北厥的地界,你既然是这里的客人,请你顾及一下我这主人的感受和喜好,你若再敢说半句本王两面三刀之类的话,本王定亲手割了你的舌头!”
妙音见他莫名其妙地恼怒,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他。
“我这人素来是实话实说的,你若不让我说,就别做那种两面三刀的人。”
风无涯见两人怒目相视,针锋相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却见李应竟然从旁瞧热闹地抿着笑,一句话不说。
阿史那颐离震怒地冲下马车去,妙音气结,“真是莫名其妙!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愈发嚣张跋扈了!若非他爹还没有签大周的合盟书,我现在就打道回府。”
她在炭炉旁盘膝坐下,拿了一根筷子,搅了搅药壶。继续翻看医书。
风无涯担心地看着妙音,本想安慰两句,却见她竟眉飞色舞地哼着小曲,就在那边专心地翻看医书。
这女子,真是怒的快,好的也快。
李应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笑道,“放心,梵王殿下就是那样的人,每次都是他被郡主拾掇的好几天缓不过劲儿,你不必担心。”
风无涯这就要开口,却见阿史那颐离竟去而复返,又掀开车帘坐进来,还搁下了一个包袱在桌上,看向坐在桌旁翻看医书的女子。
“苏妙音,我给你的袍子呢?为何你没穿我送的,却穿着与拓跋玹相仿的袍服?”
“这还用问?当然是拓跋玹给我的呀!这样没有花纹的袍子,清汤素面似的,就只他能传出那样出尘脱俗的气韵,我穿这个不伦不类的。”
阿史那颐离忙道:“这包袱里还有一套更好看的,你记得在入宫前换上。”
妙音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包袱,顿时想到领取米粮的百姓“催婚”的情形。
“我这人自幼便只穿我爹给我买的衣裳,旁人送的,我都不穿!”
“为什么?”
“儿时被庶母算计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妙音直接把包袱塞给他,“你拿回去吧!”
“苏妙音,你……我是会算计你的人吗?就算我以前和赫连翊有往来,也是为了我北厥考量……”阿史那颐离见她哧啦哧啦的翻看医书,气结道,“你穿着拓跋玹给的衣裳,又如何解释?”
妙音无奈地叹了口气,扯了身上的袍服和斗篷就丢去了车窗外。“李应把我的衣箱拿过来,我换我自己的衣服。”
风无涯尴尬地忙别开脸。
李应则忙着打开衣箱找衣服。
阿史那颐离无奈,只得拎着包袱退出去。
风无涯疑惑地看向妙音,“郡主既然已经与七殿下和离,为何不答应阿史那颐离?七殿下与萧家的一战,恐怕要耗一辈子,且他身中寒毒,压根儿没有痊愈的可能,他心里又惦记着仇恨与皇位,郡主这样等,恐怕到最后只有失望……萧家共十四位王爷,不只是顾王手上有兵马,七殿下要夺取皇位难如登天!”
妙音指尖翻过一页,本不想理会他这番话,但仔细想却又不对。
这男子对大魏的事了如指掌,分明是土生土长的魏人,更奇怪的是,他对拓跋玹亦是了如指掌,拓跋玹在大魏可没有什么朋友,只有敌人……
她救了这男子,从没有对他提过大魏的事,更没有提过她和拓跋玹之间的恩怨,队伍里的人也都没有靠近过他,李应虽伺候这男子,却不是乱嚼舌根子的人。
若此人是道听途说,就更不可能。
北厥人全然不知,她已经嫁给拓跋玹,卯着劲儿地催婚她与阿史那颐离,因此更无从知晓她和拓跋玹和离的事,此人却不只是知道了她与拓跋玹和离,还知道拓跋玹的心思。
这人绝非寻常商贾家的护卫!
这一路上,这支米粮队除了遇到大魏皇后萧穗,暗人胭离,大周前太子赫连翊和好死不死的赵明霜,还在那树林中遇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倾天阁的阁主,风无涯!
拓跋玹去追杀萧穗等人的踪迹,萧穗被毁容,旁人恐怕也讨不到好处,赫连翊和赵明霜始终也没敢再露面,此人被打得如此惨烈——且如此刚好,流落在天琅城!
妙音思及此,脸色骤变,“李应,把他绑起来。”
“哈?”李应不禁怀疑自己听错。“郡主,您的意思是……”
“把他绑起来,请雷承过来,问一问他刑部七十二酷刑都包括哪些,挨个刑给这人用一用!”
风无涯不禁懊悔自己多嘴,眼见着李应拿了一条绳索靠近上前,恐慌地这就要起身逃离,却连坐正的力气都没有,反而一挪动,五脏六腑都在痛,且顿时压不住咳嗽……
嫡女策:殿下,药不能停 第270章 关键时刻想媳妇
一夜大雪过后,大魏皇城银装素裹,在早朝钟鼓的乐声中,晨曦缓缓升起,映得雪色染了一片橙红……
众官员如往常一样,列队走向殿前百级长阶,却被一阵轰——轰——的声响惊得都忍不住转头,望向北门的方向。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七殿下杀了丞相萧霖,不会又带人攻打皇宫吧?”
“萧穗派倾天阁的人追杀七殿下和七皇子妃……七殿下若是杀来,也该是去杀萧家的人,与咱们何干?”
“自打萧穗被废后位,萧家那几位王爷都不来早朝,萧家有官职的子弟,也去任上当值,恐怕他们才是想攻打皇宫的……”
遥见北门那边有护卫按着腰间的佩剑疾奔而来,众官员当即停止议论。
“报——太子拓跋旻率领十三位萧氏王爷和三万兵马,在外逼宫,已经包围皇宫。”
众官员震惊失色,忙让开一条通道,催促道:“快去禀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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