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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只是想知,那庞涓竖子何时能被严惩……家主不是曾将田忌将军进言,不出三月必有战事吗?可是眼看着三月将至,为何毫无动静?”
可惜王诩半点不能理解自己小奴焦灼之心,依旧不紧不慢地食着鱼脍,又满足地饮下一大碗的羹,再接过莘奴递来的苦茶漱口后道:“我非神明,可能是一时估算错了吧?”
话说得轻松以极,全无半点负责的心思,真是另闻者抓狂!
如果可以,莘奴好想掐住这个男人的脖子,问一问他为何偏偏这次便估算错了,究竟还要不要鬼谷子的名声了!
“家主……你名声在外,世人皆知你通鬼神,一语成谶!怎么可失信与田将军,要不,再想想办法?”
王诩斜眼看着莘奴极力假装淡漠,却有隐隐透着焦灼的脸,越发觉得这女子长得越来越好看了。
这心情一愉悦,脸上的笑意也越发诚恳:“错了便错了,有什么还为难的。以前只交给你们立足安身的本事,却没有顾及‘德行’一项,是为师者的不足之处。以后我自当改过,教导众弟子们要有勇于承担出错之耻。承认自己说错,也没有什么让人唾弃的,奴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莘奴此时有刀,真想将“礼义廉耻”几个字尽刻在王诩竖子的脸上。成为他的座右之铭!
她此时倒是有些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之意,心里想着:不知姬职会将邀约之地选在何处?若是苇荡里,会不会蚊虫太多?





为奴 6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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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诩的嘴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莘奴便也绝望了这三月后的战事。
可是燕脂铺里的战火蔓延,却不能不平息。
这日莘奴正与姬莹坐在一处闲聊,便看见廉伊一脸难色地匆匆走来,向莘奴述说着客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几次三番派仆役前来催促时,莘奴咬了咬牙,面色凝重地捧出一只檀木盒子,里面竟是一副美玉琢成的首饰,莘奴吩咐廉伊找到合适的卖家去卖掉,以便购进原料。
廉伊虽然是饥民出身,可是仔细打量了玉色后竟然变色道:“这等罕见之物,莘姬当真是要卖吗?”
这美玉乃是媲美和氏的美玉,怎能不色泽灿灿迷人眼眸?
莘奴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这副首饰虽然色泽迷人,也不过是王诩床底间的赏赐之物罢了。
可是在廉伊看来,女子皆是心爱自己的首饰细软,莘奴这番举动真是有家道落败的无奈与辛酸……少年咬了咬牙,捧着首饰盒转身出门去了。
可是姬莹却忍不住想要大骂莘奴败家:“不过是个燕脂铺子而已,何至于要卖掉自己的细软家当?恩师那般本事,难道还是要靠你养家?你岂不知他昨日与田忌、孟尝君还有诸国公子们宴饮,仅仅是因为一位赵国的歌姬,便豪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啊!”
说这话时,姬莹可是半点没有顾惜莘奴的心情,在她看来,这莘姬就是被恩师给睡傻了!男欢女爱,天亮露水便干透了,大家各自安好便是。可是莘奴居然这等上心的为恩师赚钱卖命,还是真是为男人皮囊所诱惑,癫狂了的样子,便是要一早点醒她才好!
他们的恩师可是舍得为女人花销重金的呢!端看那美人是值得捧在手心上,还是只配驱使为马牛。
现在看来,她的莘奴姐姐便是当牛做马的,竟然落魄到了典当家私的地步了!
莘奴听闻了姬莹的话,心内也是一声冷笑,她又何尝不知这王诩老奸巨猾,私存了几许重金,却吝啬的不肯拿出,接济一二。可是这燕燕脂铺是她一手经营,也是诚心作出一番成绩给那王诩看上一看,怎肯功亏一篑,因为一时的周转不灵而宣告失败呢?”
在鬼谷里时,白圭曾经作为夫子给莘奴亲自上过一堂讲课,讲述的俱是他从商时的心得体会。其中一句“行商如作战,胜负在瞬间,时机的判断,能决定生死”一句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她也算初涉商道,本来燕脂铺经营得有声有色,只因一时的大胆豪赌,定下了囤积牛皮的策略,竟然有深陷泥潭之感,困在泥沼之中一时便挣脱不开,面临着末顶之灾。可若如此认输,岂不是被那王诩笑掉了大牙?
到时,那削好的小棍便是要啪啪打在自己的脸上。所幸那套首饰换得的金数目还算可观,一时购得了制作燕脂的原料,选派伙计,增加人手,尽快赶制,也算是解了燕脂铺的燃眉之急。
可是燕国公子姬职那边,却一时不好打发了。这几日姬职送来的情意绵绵的绢帕日益频繁。绢帕上的每一行字都有如熔开的铜汁一般,灼得人睁不开眼。
不过姬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在一旁怂恿着道:“看这字句,倒也是个懂得情趣的青年。妫姜姐姐也说,燕国公子一表人才,相貌不俗,乃是个英伟的北方好男儿。既然这样,姐姐你也莫要太过无情,白白辜负了公子的一番美意。只有这多多体验一番,才知男女之事不可言的绝妙,也不算辜负自己的青春。”
莘奴都懒得去瞪姬莹,不过燕国公子显然已是耐心全无。他在临淄城逗留这么多日,虽然期盼有战事发生,可心内也隐隐期盼着丽姝之言能够落空,每每无人时回想起她的一笑一颦,真是如酿酒一般越久越有味道。
可惜这番赌约的对象是个女子,不如君子一般重诺。几次三番邀约,都是躲躲闪闪,竟是连回信都没有写上一封。
这日是燕脂铺休市之日,按着商贾中的规矩,休铺这一天,每个店铺的主事都要沐浴更衣,祭拜一下文财神比干,传说这比干拥有七窍玲珑之心,行商为官无双不能。这行商之人,最不可短缺的就是心眼。久而久之,民间就有了这样的习俗,多拜一拜,祈求着这心眼也能多开一窍,更有着祈求店铺生意兴隆之意。
莘奴虽然不大相信这些,但是也要顾及店铺里其他初始伙计们的士气。所以休市这天,一大早便早早的拜上贡果,猪肉还有一棵生牛心等祭品,带上了闲极无聊的姬莹,一起坐上了马车赶往燕脂铺。
这日因为休市的缘故,繁华的街市骤然清冷下来。当马车的木轮压着青石板路,吱吱呀呀地行到小巷时,突然被人拦下了。
等莘奴撩开窗帘一望时,脸上微微一变。原来拦下车马的正是带着几名侍卫的燕国公子姬职。这姬职还算是有些风度,白白付了三十车上好的生石灰,却屡屡遭受佳人的闭门羹后,竟然能保持风度,面带微笑,和缓地说道:“莘姬这般匆匆,可是因为记得今日是三月之约的最后期限,特意来找寻在下赴约?”
莘奴自幼受了父亲莘子人当有节重义守诺的教育,可如今却被人堵在了马车里面,变相地逼问着可是要抵赖,不守承诺,真是有些愧疚。
若这燕国公子是庞涓豪横一流,她也能理直气壮地做个毁约的小人。偏偏这燕国公子重理守义,更是慷慨地解了她生石灰的燃眉之急。而且这豪赌也算是二人同意定下的,一时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全没有这档子事,也违背了莘奴做人的准则。尴尬之余,只能僵坐在马车里,说道:“我并没有忘,只是这三月之约尚有六个时辰,君怎知今夜不会风云突变,骤起战事?”
姬职来前本是心中带气,已做好了莘奴抵赖的准备,不想美人明艳如昔,却带着几分少女娇憨。明明是一脸不想认账的表情,偏还逞强的犟嘴,硬是掰算这最后的几个时辰,犹做最后的困斗,当真是娇媚可怜得很啊!
当下不由得语气一缓,轻声低笑道:“莘姬所言极是在理。既然如此,待得莘姬回店铺内,做完祭祀后,可否随在下到西城鸿雁台一叙,正可把酒赏月,更可远观城外的战事烽火。”
齐国的西方正是魏国方向,若是魏国有战事发生,必有烟火讯息传递二来。安坐在鸿雁高台,的确可以最快知晓赌约双方究竟是谁输谁赢。
正在这时,姬莹也顺着窗缝一眼看到了燕国公子姬职。只见燕国公子一身华丽的胡服,满身都带着北方贵族特有的高大伟岸气概,当下竟是一阵少女心怀荡漾,抢着打替莘奴应下:”公子既然是诚恳相邀,怎有不应的道理。还望公子早早备下酒宴歌舞,不要让这漫漫长夜太过无聊。”
姬职大喜,命人连忙去鸿雁台安排酒席舞姬。莘奴也顾不得瞪一旁的姬莹,满腹心事地叫人将马车赶到燕脂铺。姬职居然也跟在一旁一起来到店铺,待两位丽姬下车进去,便坐在马车里守在门外,看那架势不迎得丽姝是绝不离开了。
莘奴进了店铺,心中有事,祭拜起来也是慢悠悠的。
待祭祀过了文财神,惯例便没了事情,莘奴却又吩咐起下人们打扫店铺,指使这个清扫院落,那个抹灰擦地,最后又清对了一番账目。她这般拖延,乃是故意错过晚饭的时间,依着惯例,她有时归得晚了,王诩有时便会派子虎接她回府。若是子虎能来,依着那蛮汉的蛮横之气,莫说一个燕国公子,就算魏齐这样的大国公子也全然不会放在眼里。倒是也算不得她不守约,便可借故遁逃了这一场桃花劫。
可不知为为何,今日却左等不来,右等不至。最后倒是来了个传话之人,入了店铺里对莘奴道:“家主今夜要陪丽姝对歌赏月,今日不会府里,怕莘姬久等,特意告知你不必特意准备服侍晚饭……
莘奴知道那位要对月邀歌的丽姝,便是齐城里新近出名的一位歌姬,也是让王诩一掷千金的赵国女。
看来这位赵女当真是乐情出众,竟然让一向不留恋风月之地的王诩乐而忘返……
心念流转间,莘奴打开一盒燕脂,细细地在脸颊处补了一补,又在丰润的嘴唇上补了些红脂。
父亲曾经教诲她中诺,此番已然是愿赌服输,有何拖延的理由?倒不如爽快赴约,好好比较一下男儿是否真如姬莹所言,短长弯翘皆是玄妙的不同。
当重新补妆过的莘奴终于迈出店铺出现在姬职的眼前时,真是让一向北方豪爽的男儿也不禁一时绵软了心肠,情不自禁地快走了两步,侧身相请道:“请莘姬坐上我的马车一叙!”




为奴 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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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奴缓了缓脚步,惯性地朝着西市的凶宅的方向望去,只是夜晚街道清冷,哪里有半个人影出现?
她收转回了目光,便登上了姬职的马车。
在幽暗的车厢里,只有月光投射进来,姬职望着对面丽姝皎洁若盘月的侧脸,一时心神荡漾不止,丽姝身上熏染的衣香也极是雅致,引得人忍不住想要揽她入怀。
可是刚伸出手去,便听见莘奴清冷的声音道:“公子莫急,赌约还未到时辰……”
姬职以前相处过的佳人多是投怀送抱,他自恃甚高,也从来没有做过强迫佳人这等有失风雅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位商贾出身的佳人,竟然可以无视他乃周王后裔,王侯之子的身份,视他若无物。
被一个平民女子,还是个女商贾轻贱如斯,还真是姬职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这倒是激起了他无限昂扬的斗志,只觉得若不能赢得这丽姝的真心一颗,此生便是留下抱憾,难以圆满啊!
不过女子通常都是这样,未亲近时,如僵硬的水蚌,可是一旦撬开硬壳,品尝到了鲜美多汁的软肉滋味,自然也变得绵软驯服许多。
姬职已经笃定这女子先前大胆的预测终究是落了空。可是他反而愈加兴奋,只觉得这般也是不错,总是要让这丽姝输得心服口服才好。
在鸿雁台上,他已经备下了香榻暖阁,高台清夜,难免有些凉意,到时佳人尽躲在他宽大的怀抱里取暖便好。他会使出浑身解数,只管叫这冷冰冷的小女人浑身滚热起来,从此再也离不得他!
若是携佳人归燕,也不失美事一桩……
这般一想,姬职倒是不急于露出急色,与丽姝一起相安无事各坐马车一端。
很快便来到了鸿雁台上。姬莹本来兴冲冲地想要随着她们一起上去,可是莘奴却转身道:“天色已晚,你先归府吧,路过齐宫时,顺便给妫姜带下我的口信。”说着便握了握姬莹的手。
姬莹静默了一会,开口答道:“好。”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离去了。
当莘奴在姬职指引下上了高台后,只见远处烽火台处一片黝黑,看不到有半点火星的样子。
莘奴默默地坐在铺设好了酒水菜肴的桌案边,也不待姬职吩咐婢女斟酒,伸手便给自己倒了一斛酒,大口地饮下了一杯。
姬职殷勤地替她夹了些垫胃的菜肴,又挥手招来舞姬在乐声里开始翩翩起舞。
在轻歌曼舞间,时间也是过得飞促,西边的烽火台依旧幽黑得像泼了浓墨一般。姬职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但又不好直接点破佳人错言,让美人下不来台,便委婉地提到:“夜深了,台上风大,莘姬担心着凉,我待你去一旁的暖阁里歇息些许可好?”
莘奴慢慢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酒,仰脸笑道:“好,请公子带路。”
此时的她双颊绯红,两眼闪烁着光,仿佛黑夜里的一颗明珠,每一寸露出的肌肤都是莹白发亮。
姬职再也难耐不住心内的蠢蠢欲动,伸手握住了莘奴的柔荑,一把将她抱去匆匆入了暖阁。
待到了无人之处,谦谦君子的模样便再难维系,姬职略显焦急地低下头,想要捕捉佳人的柔软樱唇。
可是莘奴却扭头一闪,似羞涩不愿的样子。姬职倒也不恼,只挼搓着她的纤腰道:“可是第一次与人幽约?”
莘奴没有回答,姬职笑容微微一滞。不过就算这女子不是处子,也没有什么稀奇的,齐国本就民风开放,像莘奴这般从事商贾的女子抛头露面,有一两个入幕之宾也实在平常,搞不好那孟尝君也是这莘姬的裙下之臣呢!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生出比较之心。这丽姝之所以推三阻四,似有抵赖的嫌疑,是不是觉得他的相貌不如孟尝君那种文弱少年一般文雅,而被她厌弃?
那等弱冠少年可有什么劲头?细胳膊细腿,也便是柔情密语地诱惑佳人罢了。待得今夜之后,总要叫这女子知道北方男儿的英猛雄壮之处!
立下了这般壮志,姬职竟然陡起了战场之上的斗志,只将莘奴压在了床榻上,便急急要去解开她的腰带……
谁知莘奴却低低在他耳畔道:“君需怜惜,我爱干净,你去打一壶水洗一洗下面再欢好也不迟……”
这般一看,此女子果然已经是个中的老手了,甚是讲究章程。
既然佳人这般提出,姬职自然不能卷拂了她的意思,便搂着她低低地笑语道:“我洗,你也要洗洗才好,莘姬你酒饮得太多,不宜低头,一会只管叉腿躺着,我来亲自为你盥洗揉搓可好?”
这一席露骨之言说得莘姬一阵脸红,只伸手又推了推他,冰冷着脸儿催促道:“还不快去,洗得干净点……”
姬职这才起身,出去要了一铜壶清水,正好方才这水用来温酒,温度适宜,他也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只隔着一层幔帐便脱了裤子,淅淅沥沥地洗了起来。
此时莘奴倒是一咕噜爬了起来,推开暖阁的小窗,朝着高台之下望去。
方才就在她哄撵姬莹回去时,偷偷将一张早就写好的绢帕塞入了她的手里。那绢帕上写明要妫姜帮忙,务必在午时之前,在鸿雁台下引上一把火。
既然烽火不亮,她便引燃一把火,冲散了这一场旖旎宴席。
她实在是太托大了,一味相信了王诩那庶子满嘴的胡言。贸贸然定下这赔本的买卖,自断了自己的后路。
就在午时那最后一刻,她居然还妄想着王诩的预言能够成真,免了她这场私祸!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也如混沌的世人一般,将那姓王的骗棍当了神明不成?
而王诩此时有赵国美姬通宵陪伴,哪里有闲暇顾及她这个闯祸的私奴?
原本还有的一丝负疚感,早在饮下几杯佳酿后消失殆尽。尤其是当那姬职靠过来时,莘奴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战栗起来,竟是强忍着没有叫出来。
当下她便豁然开朗,这等男色,无福消受!父亲重诺的教导,她当然不敢忘记分毫。但是所谓信义也要审时度势,就算是孔圣人立在此处,相信他老人家也绝对不会认为一个女人的身体,拿三十辆石灰便能换得!所以她违背诺言,也实在是情非得已……这么一想,越来越理直气壮。
方才起身时,姬职一定没有注意到,她顺手在衣袖里藏了切肉的短刀。一会若是台下大火不起,也没有关系,正好可以顺便练习一下近几日学的防身之术,只要制服了姬职,拿腰带捆住他的手脚,用湿巾堵住他的嘴,她也可躲避侍卫顺利脱身……
只顾着往窗外看,身后幔帐外面的流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歇了。
当莘奴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从身后猛地抱住了她,顺手推上了半敞开的窗,也遮蔽住了窗外的月光。
在这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燕国公子似乎已经将最后一丝耐心耗掉,伸手便扯断了她的腰带……
莘奴心里一惊,连忙按住他的手,媚笑着拖延时间道:“怎么这般性急?不是说还要帮我洗洗吗?去,再打一壶水来,我只管叉腿躺着,等你来盥洗揉搓可好?”
,……”
可惜姬职似乎改了主意,不大乐意做这等伏小的风雅之事,只是手臂陡得僵硬了一会,便突然伸手去拉扯她的裤子。
莘奴心道:不好!再也顾不得虚以委蛇,此时等不到妫姜自然的一场大火解围,便只好出下下之策,直接跟燕国公子撕破脸了,至于以后的麻烦事,一时顾不得许多了……
这般想着,莘奴突然抽出了衣袖里的匕首,扭手反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冰冷地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低低道:“别动,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误伤了王侯之子……”
那姬职似乎也没有料到佳人会突然翻脸,又有如此身手,立刻安静地一动不动。莘奴心内一喜,正待来一个手刀,击晕这姬职时。也不知正钳制的男人使了什么招数,竟然泥鳅般的一扭身,不费吹灰之力便挣脱了莘奴的钳制。再猛地一用力,竟然将莘奴脸儿朝下地按在了床铺上,而手里的短刀也被夺了去,嘡啷啷扔甩在了帷幔之外。
王诩竖子又欺我!想起这几日王诩传授招式时的吹擂,还说什么这是他自创的近身防身招式,无人能破!她竟然又傻乎乎地相信了,竟是自信自己能凭借他教授的天下无敌的防身术就能制服北方的勇士姬职!
姬莹说得没错,她的确是被那骗棍给睡傻了!
“公子,您说了不喜强迫女子,怎么如今这般粗鲁?将手放开些可好……啊……”
可惜姬职的翩翩风度此时在蒸腾的夜色里已经宣告殆尽了!很快莘奴只能跪在床榻上,两只手从背后被紧覆盖住,眼睛耳朵也被她方才偷偷准备好的打湿的巾布给缠绕了几圈。
虽然眼不能观,耳不能听,可是她衣衫不整地跪伏在那,也知道身后的男人一定是在上下打量着自己。
就在这时,男人好像是在自己的耳旁低低说了什么,隐隐约约似乎是说:“佳人……开口,自当从命,这就替你好好洗一洗……”




为奴 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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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隔着潮湿的巾布,听得不大真切,但是还是隐约觉得那说话的声音有些莫名的熟悉。莘奴的头抵在了枕榻上,心内提醒自己莫要太过慌张,只任凭着那人将自己翻转过来。
只这么一翻转,一股熟悉的却夹裹着浓重燕脂气味盈入鼻尖……本来绝望抓握的手又猛地收紧了几下,复又慢慢松开……
莘奴在床榻间努力又挣扎了几下,突然停歇下来,轻轻喘息着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边,果然听见男人突然变得沉重的喘息声,才慢条斯理地娇声道:“不过是跟你胡闹,怎么这般不禁逗?”
说话间,裙摆间的两条纤细的长腿已经轻轻点着他的腰身一路轻点道了他的胸前,娇嫩的脚趾隔着布料灵活地揉搓着男人厚实的胸膛,接着便是一阵轻笑:“姬郎果真神勇,倒是比我以前经历过的男人要强壮许多,待会可多出些力,让我尽忘了以前经历的无种男儿……
虽然眼不能视,可是柔嫩的脚掌却敏锐地感觉到了男人的全身跟浇了铁汁一般僵硬,莘奴放肆的脚儿渐渐地爬到了他的脸上,用脚趾轻轻点着男人形状好看的下巴,语气轻浮地道:“不是要洗吗?来吧,先从这脚儿开始吧!”
男人也不知怎么了,许是气到了极致,竟然仰天长笑,抓住那放肆的脚儿,在那莹白的脚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莘奴一抽气,破口大骂:“松嘴!疯狗不成?”
说完另一只脚便要去踹,可惜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几下便被抓握住了脚踝再也不能作怪。
“今天存心要伺候好丽姝,自然带了许多的好种来!尽是要出力进贡于丽姝,免得事后有被鄙夷成无用之人不是?”
说着,只将莘奴抓了起来帖服在了暖阁的墙壁之上,只将她两条腿儿盘在自己的腰上,便是悬空而荡。接着便要剥了她的衣衫。
就在这时,一阵清风吹开窗户,莘奴虽然眼蒙布条,却还是敏锐地感觉到窗外有火光阵阵……她猛然想起自己交代给妫姜之事,再也顾不得置气胡闹,连忙喊道:“台下着火了,快些给我松绑……”
可是唇舌在自己脸蛋颈窝间萦绕的男子,却充耳不闻一般,依旧埋首品香啄玉。
莘奴隐约觉得那火光越来越亮,心里越发焦灼,虽然被他的下作逗引得有些微微带喘,可是更多是担心火大的焦躁。该死的男人是要死于花下?她可不想与他一起烧成分不开的焦炭,当下再也顾不得做戏,大声呵斥道:“王诩!你疯了,台下着火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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