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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的色彩:海伯利安战记(德国骨科,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境泽本泽
广场的建筑都很气派,皇帝威廉二世的铜雕伫立在正中央,威严地俯瞰他的子民。皇帝身后的国会大厦通体雪白,巨大圆弧穹顶上漂浮着无数机械飞空艇,仿佛深海里的水母。
“打破皇权旧制度!新世界属于我们!”,漫天的黄色传单飘洒进人群,一些脸涂向日葵标志的青年,积极地向每个过路人派发反对安德里希无限期连任的传单。还有甚者直接戴上小丑的面具,为开膛手欢呼万岁。短短五天之内,普鲁士财阀会长、帝国日报主编和财务大臣等右翼权贵接连遇刺,报纸惊恐地称呼凶手为“柏林恶魔”。
警戒铃声响起,今天居然好巧不巧地赶上“民主科学党”的罢课停工大游行。
沿街祈祷的残障者坐在广场边缘,神情麻木,面对狂热人群无动于衷。他们是海德堡大瘟疫里的受害者。在研制出疫苗以前,瘟疫病毒先使四肢逐渐溃烂,当时的医生手无足策,只能粗暴地截断坏死肢体。
珀西心生无奈,但他不能给钱。一旦他帮助任何一个人,便像鲜肉丢进饥饿狼群,乞讨者会将他围绕地团团转。脖子上被挟持时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临死前抽搐的毒贩,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父亲感染热带癫狂症时扭曲的面孔。
人声嘈杂,他感到眼前晕眩,胃里溢出作呕的气息。
“王妃,王妃,带刺的玫瑰.....”,小花童捧着红玫瑰,在街边叫卖。
“大哥哥,要不要....买支花!‘王妃’特别漂亮喔....”,唱卖花谣的稚嫩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满脸雀斑的小男孩怯生生地举起一枝玫瑰花。
红玫瑰是前王妃最中意的花,皇帝为了讨她欢心,下令在全境种植玫瑰。每到五月底,大西洋的季风袭来,全帝国从南至北,越过阿尔卑斯山,逐次盛开玫瑰,漫山遍野的血红色一望无垠。
玫瑰花瓣娇艳欲滴,和倾国美貌的芙蕾雅很配,所以别称为“王妃”。也许妈妈会喜欢的,珀西心想。在越南,他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这种花了。
他打开钱包,一口气买下男孩所有的花。
提前完成任务的小花童立马欢欣雀跃,连跑带蹦地跑走,嘴里哼起卖花童谣。
“王妃,王妃
带刺的玫瑰
生长于六尺之下
盛开于皇宫高塔
枝叶是绞刑绳架
花蕾能让人石化
男人遇见她
各个愿自杀
女人嫉恨她
满嘴净咒骂
皇帝得到她
白衣变血纱
灵魂出窍了
头颅直滚下”
滚下!滚下!直滚下!男孩嬉闹的声音渐渐远去。
六尺之下是欧洲的丧葬风俗,棺材要埋葬在六尺深的土地,亡灵才能得以安息。欢快的歌谣里暗含暴力和谋杀,听得珀西不寒而栗。今天真是晦气的一天!
回到家,豪华的公寓厅堂里摆满百货公司送来的盒子。老管家递来账单,足有五千马克。他曾暗示母亲节衣缩食,作为一生没工作过一天的贵族大小姐,她嘴上答应,却仍旧一天换三次衣服,在品店里大肆购物。
他在账单落款处签上“珀西沃冈夫”,再这么下去,怕是连贵族封号都要一举变卖。
“小珀修斯,有没有买到歌剧的门票?”母亲拿着一根香烟,手里晃着杯红酒,从卧室里走出来。
“还没呢,这两天太忙了”,珀西埋头坐在书桌前,整理一堆陈年卷宗,“还有,医生不是说让你一定要戒烟的嘛,妈妈”。
她没理会儿子,自顾自地喃喃低语,“一定要买头等的票,像上次坐在后排,什么都看不到,凳子还硬的要命.....”,
白雾浓烟和糊味充斥整个大厅。珀西急忙跑去厨房查看情况。
“少爷,真的很抱歉。我现在记性变得越来越糟....”,老管家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羞愧地望着他,严重风湿病导致连弯腰打开烤箱门都很吃力。
“没事的,我来吧。您去把我买的花插好就行了”。
老管家为他们家族工作五十多年,比外公还要更亲近,无论如何也不能辞退。
眼下,关键知情者身亡、被迫降职、银行催款,母亲还在客厅里单曲循环着远东歌曲《夜来香》,甜腻腻的女声不断重复着相似的旋律。焦糊的面包还粘在铁盘上,黑色结痂任凭水冲刷,完全洗不干净。珀西终于没忍住,从书桌抽屉里翻找到父亲留下的烟匣,点燃了十九年来的第一支烟。
烟雾直冲进肺里,很呛,就像水咳进肺里。他的蓝眼睛红红的,不断地冒泪珠。随着嘴巴吐出烟圈后,大脑却好像已经能适应这个味道。
烟火忽明忽暗,映红学生气的脸。“以后你是唯一的沃冈夫,一定要恢复家族的昔日荣光”,麦克斯公爵在临终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一定会的。几次深呼吸之后,烟雾逐渐包笼书房,头脑也越发镇定。
珀西确信“恶魔”不会就此撒手。被害者不止是贵圈人士,还有与上流社会毫无关系的药剂师雷蒙。这些彼此毫无关联的人身上有某种特征,令凶手连环作案。在药剂师案件里,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拉克瑟尔研究院,只是这家机构在海德堡大瘟疫之后,所有记录和相关人员名单都被完全清除。仅剩下《帝国日报》定性整个事件为:“少数裔者与邪教徒蓄谋已久,泄露病毒造成大瘟疫蔓延”。
泛黄的报纸上,蔡森和博士被枪毙,三颗子弹穿透他的头颅,“.....如果拉克瑟尔研究院能明白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常识,就不会造成今日的灾难.....这是正义的裁决!也是史上最伟大的三颗子弹.....”
今天毒贩的临终遗言点醒了他,“古神、万神殿、光阴冢”,极可能是宗教术语。大约八年前,有个名为“自由之翼”的邪教在底层社会泛滥。信徒们追求永生,自称能看见拥有异能的巨兽。尽管当时的警署对邪教严厉打击,但珀西在越南见过“养小鬼”等邪术,只要人类有欲望,这类宗教就会一直根植人心。或许反其道而行之,从邪教的遗留卷宗入手,能探寻到真相。
珀西不打算把自己的发现向上级汇报,他发誓要凭自己一人,把“恶魔”揪出来,抓住这个能一举成名的机会。
最近遇到蛮多事情的,感觉人生总是会偏离自己的预想,走向别的方向。
今天是农历新年,希望各位读者老爷都能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很感激在2019能因为这个沙雕文而和大家相遇 【鞠躬】【鞠躬】
真的期望大家新年都能幸福安康~





荆棘的色彩:海伯利安战记(德国骨科,1V1) Chapter 7 恶种 (1)
chapter 7 恶种
德奥帝国 维也纳 霍夫堡 1928年 四月八日 复活节
1.
四颗黑色棋子将一颗白棋团团包围。在这个由方格组成的围棋盘上,当一颗子的四面都被围困,便气死而亡,棋子最终落入对手囊中。少年提起白子,轻轻放进自己身旁的黑子棋盒里。
“你很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围棋的规则”,蔡森和微微点头,表示称赞。白棋子另辟蹊径,反向包围黑子,重新形成了一片坚不可摧的新阵营。“和西洋象棋不同,东方围棋讲究的是整体格局”。
用最少的棋子布阵更大的格局,是讲求效率的游戏,卢西安暗自思付,想从黑白两色里找出破绽。他腰板挺直,浅蓝色衬衫一丝不苟地塞在卡其色短裤里,帆布鞋和袜子纤尘不染。
二人像东方士人般坐在棋桌两侧,黑棋白子,两色分明。
春天终于眷顾起欧洲。梨花结满枝头,风过后,便是洋洋洒洒的花瓣,从高大树木间倾泻而下。阳光穿过灰色的积云,顺着书房的玻璃落在地板上。爸爸正在书桌前画画,哥哥在和蔡伯伯下棋。艾格妮斯探出毛绒绒的红色脑袋,一下子趴在哥哥的膝盖上,看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他们俩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在她眼里,哥哥的爱好简直和老年人没区别!他可以对着一本厚砖头似的书琢磨半天,还没有好看的插图,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看不懂的公式,什么量子、波子、电磁的,光看看脑袋都能变成红皇后那么大。
当然,哥哥也会给她读各种灵鬼怪的传说故事,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澈干净,仿佛初夏之风吹过田野。每当讲到最动人之处,他就停下来,面对她的强烈期待,带着点大人的口吻说,“你要自己学会阅读拼写呐,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看书呢”。
“那怎么会呢”,艾格妮斯笑嘻嘻拽住他胳膊,“以后你去哪儿我肯定永远陪着你呗,哥哥”。
卢西安放下一颗黑子,黑白两方又变得势均力敌起来。
比起蔡森和声东击西的怀柔之道,黑棋显得杀伐果决,每一步都绝不为对手留任何余地,完全不像出自一个纯真到易碎的男孩子之手。他伸手抚摸着躺在膝盖上的妹妹的脑袋,青葱白皙的手指在红色头发之间穿梭,好像安抚小狗的主人,静静等待对手落棋。
这个孩子的神简直专注得不可思议,蔡森和想道。他曾带着卢西安一起狩猎,他可以一动不动地趴在灌木丛后,凝视着要捕猎的动物,只为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刻,扣动扳机。这样的非凡之人,倘若不入康庄大道,势必会走火入魔。艾德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妮妮,你别打扰他们下棋了,你真应该学学哥哥不断钻研的态度”。
艾格妮斯有点不服气地起身,来到皇帝的书桌前反问,“那爸爸不也只爱重复老一套的风景画,从来不画人像嘛!” 画纸上,乌云密布的天空上霹雳出青紫色闪电,一棵树孤独地屹立在非洲乞力马扎罗火山前,赤道的白雪山即将迎来暴风。
“嗯....其实肖像画的神韵不是能轻易捕捉到的,大概是画家要对模特有很特殊的情感,才能捕捉到”。
难怪宫廷里放置的那些肖像,全都一脸神经质。看到小女儿有点失望,他拍拍她的小圆脸,又补充道,“妮妮,别担心,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能把你画得很美的人.....”
“快下来找兔子蛋咯!兔子今天下单啦!”,珀西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一群贵族小孩聚集在草地上,挥舞着扑蝶网。复活节,皇宫照例在森林里提前埋伏了些巧克力蛋,让孩子们去寻找。
兄妹俩应声离开书房。临走前,卢西安向蔡森和有礼貌地挥手,“这局还没结束,回头要请继续,蔡伯伯!”
艾德温放下画笔,将一张纸装裱进相框里,挂在自己的博士学位证书旁边,“本来想趁春季学期送卢卢去读公学,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留在皇宫接受家庭教育可能好”。这是一张相当令父母自豪的成绩单。
德勒斯登公学春季学术认证测试,1938年3月
纯数 a
统计 a
力学 a
物理 a
生物 a
法语 a
“其实,学校教育的目的也在于交往同龄的朋友,尤其是过去十二年一直和妃殿下待在.....”
“他现在不是和妹妹还有珀西他们玩得挺好的吗?”艾德温心不在焉地打断蔡森和,“真的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你根本想不到,他在这么一点点年纪就对自然科学感兴趣”。只要一提及卢西安,身为父亲的他就充满欣慰,这是值得全家都引以为傲的满分宝贝。
“那,请你一定要多多给他些关爱。卢卢有时候....太完美了....”
从窗外望去,一群孩子们在春草地里奔跑。终日死气沉沉的皇宫也有了快活的意味。经过和议会几个月以来的争论,以及芙蕾雅陪伴艾德温近期频繁露面各类公益活动,美艳绝伦的王妃身着朴素地前往下东区的纺纱工厂慰问女工,终于为皇室博得了一些赞誉。婚礼敲定在八月份。
“蔡,连实验室的小白鼠都忙着交配,你真的没有考虑过结婚吗?”
“人生也不可能什么都顺遂心意吧,而且我都快到不惑之年,应该很难了”,蔡森和释然地笑笑。他是个很清俊的东方男子,终日在实验室里与茫茫书海为伴,皮肤呈现出透着点蓝色血管的糯米色;浓稠如墨的黑色瞳仁在剑眉下却始终透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之前给你介绍过多少姑娘,你全都客客气气地拒绝掉。就算我滥用皇权,给你发通缉令,你至少也得列个理想型吧”,艾德温忍不住打趣。
氤氲的蒸气升腾,蔡森和冲泡起大陆另一端邮递而来的早春龙井茶。父母在,不远游。只是那片大陆早已没有任何亲人,故乡已然成为再也回不去的远方。茶叶只能装在欧式器皿里,他双手捧杯递茶给艾德温,腰板笔挺,不经意间流露出东方士大夫的遗风。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他随口吟诵了一句李白的诗。面对那双绿眼睛里流露出的不解,随即又转为熟练的德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命运,这句诗的意思和古希腊的俄狄浦斯王差不多,宿命之前,我们都在劫难逃”。
“但是生命是很短暂的,你可以尝试不一样的生活方式,蔡”。
“现在你妃殿下能相守余生,我也在学术之路上得以继续前进,似乎年青时候憧憬的梦想都实现了呢”,蔡森和饮着清新的茶叶,头等的嫩叶经过运输终究失去了新鲜的味道,“就像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
窗外的梨树花瓣随风飘落,像极了冬日的雪,飘起的那瞬间也是最后的光辉时刻。
一出场就挂机的蔡森和博士终于出现了,他是往事线的重要人物,也是个引起蝴蝶效应的关键因素。
蔡先生以一己之力告诉大家,搞学术不一定脱发变丑,但搞学术绝对单身!!!
感谢读者老爷们的支持,我会继续更新的!请大家在这个大瘟疫的时刻,一定要多多注意健康!都要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个年~




荆棘的色彩:海伯利安战记(德国骨科,1V1) Chapter 7 恶种 (2)
2.
“是我们先找到的蛋,赶紧上交!呆头鹅!”
一群孩子团团围住珀西,不断将他逼向树干边,粗糙树皮隔着毛衣都划得后背生疼。为首的胖男孩达利,带着几个同样傲慢的世家子弟,结成了这个以霸凌他人为乐的“坏男孩联盟”。
“这个蛋上又没写你名字”,珀西紧紧抱住胸前的巧克力蛋,不甘情愿地瞪着达利。
“少废话,我爸是国防军总司令,本大爷要是不乐意,直接把你家底抄光”。达利仗着人高马大,挥舞着河马似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拿走珀西的蛋。一个瘦猴模样的男孩,裂开外凸的大板牙,阴阳怪气地补充道,“他爸天天跟工农混在一起,全身贱民的气息,抄空家底也就搜出几本公社小册子.....”
“坏男孩联盟”爆发出激烈的笑声。达利粗壮的红脖子塞在质地昂贵的衬衫里,仿佛一根刚被灌好的猪肉肠。在巴伐利亚的庄园里,麦克斯公爵能农民称兄道弟,共饮啤酒,还常常卷起裤腿亲自下地干活。丢死人了!珀西的脸变得火辣辣的,遏制不住怒火,用力推搡胖男孩,结果他纹丝不动。
“你小子找抽!”,达利恼羞成怒地卷起袖子,抡起拳头就要揍珀西。
“放开他”。
珀西睁开眼睛,看到挺拔昂扬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是艾格妮斯的新哥哥。
达利松开珀西的领子,转头饶有兴趣地看向卢西安,“娘娘腔,少管闲事!你那长满虱子的长发呢?”
“剪掉了”,卢西安不卑不亢地回答。他不想让父母又多生间隙,来皇宫没多久后就主动把象征海伯利安人荣誉的头发给剪掉了,为此被芙蕾雅碎碎念了很久。除了模样更漂亮些,他现在看起来和普通的欧洲男孩没有太大区别,“请你立即向珀西道歉!”
“他们都说你是半人的杂种,那你是不是一半男的,一半女的啊?”瘦皮猴见他一幅典型乖学生的模样,做出嘘嘘的动作,得寸进尺道,“来跟我们展示一下你小兄弟什么样的”。
达利拍拍瘦皮猴的肩膀,“你不是数学天才嘛,那你妈人尽可夫,要是今天能数得清皇帝头上有多少顶绿帽,哥们儿也放了你们.....”,他话音还未落,粗脖子突然被勒住,脸瞬间涨成青紫色,“我不是没给过你道歉的机会,达利”。卢西安扬起直手拳,直接把小混蛋推翻在地。
他拱下身子,摆出东方武士的姿势,向坏男孩们挥挥手,示意还有谁想单挑。
眼见老大哥挂,别的男孩见状纷纷溜之大吉。达利捂着青紫的半边脸,灰溜溜地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向森林深处。回头还不忘超卢西安小声哼哼道,“怪物!”
卢西安向珀西伸手,想拉他站起来。珀西很不服气,“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对付他们嘛.....谁要你帮忙插手的.....”
“那希望以后你能亲自赢回尊严”,他回被拒绝的手,“还有珀西,我没有虱子,也没有狐臭”。
“我....我没说过你有啊”。珀西从第一眼就很讨厌这位小哥哥,凭什么人人都喜欢他?自从他来之后,连艾格妮斯都宁肯在书房里做作业,也不太常出来玩了。珀西无意间传播了句八卦,“别看这位哥哥人模人样,其实他从不洗澡,还有狐臭和虱子!”。
“哥哥,你快来!看我发现了一颗大兔子蛋....”,艾格妮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好吧,但愿不是你说的”,卢西安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巧克力蛋,放在珀西的身边,头也不回地走向森林的另一侧。
~~~~~
寻找兔子蛋的比赛还在继续,瘦皮猴拨开到腰间的草垛,生怕错过五颜六色的巧克力蛋。草越来越深,风呼呼地在耳边吹,深绿色随风律动,梨树的白色花瓣飘零得越来越多。
花瓣害得他咳嗽了几声。老大哥达利对于冠军势在必得,要求所有兄弟必须搜寻最多的金蛋,瘦皮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找。
金光闪闪的东西在草垛里闪耀,倏忽地又消失不见。
他赶紧翻开野草,一,二,三,四,五....六!是一窝巧克力蛋!
瘦皮猴蹲在地上,回头望望身后一望无际的草海,确定没有竞争者后,将兔子蛋一颗又一颗地塞进自己口袋。
风略过春草,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双手冷不丁地从草海里冒出来,伸到瘦皮猴的身后。
奇怪,阳光明明很好,怎么突然阴天了?瘦皮猴看到自己那细长的影子突然被一团巨大的黑影所笼罩。
他刚准备回头,身后的人勒住了他的脖子。
“呜....放手....救命啊....”, 瘦皮猴还没来及呼救,后脑勺挨了重重一拳,随即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陷进草地里。
就目前哥哥还是朵好清纯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的白莲花惹
有读者老爷说要看甜甜的小故事,有的,真的有的,已经安排上了
悲催的瘦皮猴是被什么人暗中突袭的呢?其实是后面剧情的伏笔啦
因为这个瘟疫,我居然要停课到五月啊!哭靴靴。希望大家能注意健康~




荆棘的色彩:海伯利安战记(德国骨科,1V1) Chapter 7 恶种 (3)
3. 1
照片上,有两男一女。
女人躺在河滩边敞开修长的美腿,趴在健硕男人的身体上,饱满柔软的奶子微微摇曳,樱桃般的小巧乳头挺立。可惜,她那浅色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只露出一段优美的下巴。另一个男人则紧紧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跪在地上从背后进入美人的身体。她的臀非常翘挺,想必进入后庭的男人,在视觉上有多大的冲击力。
电风扇发出刺耳的转动声,烟头和陈年杂志散落在地板的每个角落,狭窄破败的房间里闷出男人的腥臭味。
《国民头条报》的记者皮耶罗正对着这张照片狠狠抚慰自己勃起的深色阳具,仿佛能进入画中的世界。他想象自己满是体毛的肥厚手掌,揉捏着美人那对晃出乳波的奶子。他要用粗黑硬挺的性器在两片粉色嫩瓣之间来回摩擦,逐渐溢出闪亮亮的滑液,看她欲求不满地扭动起纤腰。这时,他会抓起那把倾泻而下的金发,强制扭过脑袋,女人已完全被他支配。这张娇喘连连的脸,不会是别人,正是德奥帝国未来的皇后,芙蕾雅。
这张照片是半年前,从一个柏林的摄影爱好者手里强占来的。《国民头条报》作为正宗街头小报,在刊登名人桃色新闻、奇闻异事的同时,也接受冲洗胶卷的私活。这套胶卷主人本意拍摄些当地风景,却在按快门时无心抓拍到了这个画面。皮耶罗在暗房洗照片时,注意到原本的花草树木、河畔森林之间,似乎有几具隐隐约约的裸体。
扩印之后,果然是三个人酣畅淋漓的交媾。他仔仔细细地翻查这张照片后,由于距离隔得太远,女人和两位情夫的脸并不太清楚,三人只留下身体。
当时他根本没在意这张照片。准备等哪天需要凑稿时再放进报刊内页,打个“少妇欲求不满,野地激酣两猛男”这种低俗标题,便对客户谎称胶卷在冲洗时不慎遗失,照片也被扔进报社存稿夹里。
最近皇帝再婚的官方消息炒得沸沸扬扬,新王妃也频繁露面。见到这位与皇帝有私情长达数十年的情妇后,皮耶罗震惊地秃头都要长出头发。这女人和那张艳照颇有几分相似!以多年风月新闻的专业经验,他嗅到大新闻的味道。对比一番后,那卷照片拍摄于柏林美泉宫附近,是传闻中德奥皇帝的金屋藏娇处。
只可惜这张照片太不清晰,无法强有力地证明这就是芙蕾雅。但皮耶罗神亢奋起来,偷情可不会只有一次!如果再次拍到这女人还是和好几个男人淫乱的事实,他能直接勒索皇室。这笔巨额封口,这辈子还跑什么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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