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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yaso
“别碰我。”达克挡开佣人打算来扶他的手,“我不洗,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
“你什么时候听过医生的话?”弗纳伯斜了他一眼再次示意退到旁边的佣人,“他们下手有轻重,换了我——我不介意请医生来再包扎一次。”
“或者把你另外的手和脚也废了。”那打量的视线让达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只是要一个听话的肚子,omega。”
达克张嘴想要反驳,想到了什么又咬紧了唇,不情不愿地从鼻腔里面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跟上了佣人。
弗纳伯按着自己的眉心叫来管家放水沐浴。
男人靠坐在床上,暖黄的烛光映在他脸上,阴影衬得五官深邃,没有一丝弧度的唇角让他看上去像那些无喜无悲的神祗,半干的发垂在肩上在光下像是更深的金色。
白瞎了这么一张皮。
达克这样想着立在房间门口。
“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过来。”
简直就是额头上长了眼睛,达克不情愿地挪了过去。
也不说话,弗纳伯在看书,达克在看他,越看越唏嘘。
“在想什么?”弗纳伯抬起头看达克,头发上的染料已经完全洗掉了,原本铂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达克不太习惯这样,那些佣人下手确实有分寸,甚至连他的指甲都剪掉了,光秃秃的手指让他感觉有些奇怪,他用食指卷着一小缕头发。
“在想你。”达克看着食指上的头发,他没怎么看过自己的头发颜色,从他记事起母亲就会把他的头发染成最不起眼的颜色,铂金色,原来是这样子的,“您真是个蛇蝎美人。”
“这话用来形容你自己更加恰当。”弗纳伯没有被激怒,他放下书,“夸赞alpha的外貌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我只是说实话,我从不吝啬对美人的夸赞。”谁都知道达克是故意的,他咧开嘴断齿和虎牙一起露了出来,“但是您的眼光让人不敢恭维,那么多温婉可人的不要,偏要一个蛇蝎心肠的。”
“我喜欢新奇的东西,还有挑战,这本书里介绍了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驯服毒蛇的方法,很有意思。”达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封面,花里胡哨地画了很多扭在一起的蛇。
“您的爱好还真广泛,您的好奇心能够保持多久?”站立时间一长腿上的伤就开始疼,达克心里嘀嘀咕咕自己不过是住了两天身体就变娇气了,一边坐到了床上,和弗纳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谁知道,至少目前我对你依旧有着浓厚的兴趣。”铂金色的头发实在罕见,“你的父亲是谁?”
“您觉得妓女会记住自己的每一个顾客吗?”达克冷笑一声,“自然是不会的。”
达克记得自己的母亲是棕红色的发,随意地扎着看上去乱糟糟的,他想她应该是知道谁是自己的父亲的,但是她不说,只是有时候会看着达克的头发叹气,染发的时候达克问过她原因。
“贫民窟里容不下太干净的东西。”
话一出口达克自己都怔了一下,看向弗纳伯也不打算解释,“您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想我该回去睡觉了。”
“回去哪里?”弗纳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凉的,手指上都有练剑或使枪留下来的茧子,达克的手心要软一些,皮肉只有薄薄的一层能摸到骨头,“没有多余的备用床单了,睡这里。”
这么大个亲王府会没有其他房间?达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借口,就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我还不至于对一个怀孕的人做什么。”弗纳伯发现他有些地方很好懂,“只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怕了?”
“我怕什么。”达克扯出自己的手躺到弗纳伯另外一边,他也听进去了医生说的那几句他需要信息素的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我也不是那么温顺,感到害怕的应该是您才对。”
“美丽的东西大多有毒,你对我怀着杀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弗纳伯吹熄了蜡烛躺下,翻身揽住达克的腰,手恰好覆在他的小腹上,“何必这样排斥呢,每个omega都会有这么一天,大概就是某种被人们称为宿命的东西。”
“因为我不信。”达克握紧了拳头,“我把着命运的舵,就算它暂时脱手偏离了航线,我终究会把它纠正过来。”
达克听见身后的弗纳伯似乎是发出了一声笑,他不再多说什么,身下的床比船上的吊床要好上太多,信息素的味道裹着他,迷迷糊糊时他感觉弗纳伯在亲吻自己的头发,不过应该是错觉。
达克这晚上睡得不错,弗纳伯却不是,不知为何他梦见了少年时在贝尔维亚度过的那段日子,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他心情不太愉快,晚上去酒馆赴以利的约时也微微皱着眉头。
“真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见面,我以为你会远远地躲到海上去。”弗纳伯挥手打发了凑过来的服务生,“有什么事?”
“我确实打算这几天出海,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些东西要给您。”以利的衣着打扮和表情同往常一样得体,“一些我不再需要留着的东西,您不点些酒吗?”
“今天就了,我没心情喝酒。”弗纳伯指尖敲着桌子,这显示他不太耐烦,“有什么东西就拿出来吧。”
以利拿出来几张纸推过去,纸张有些年头了,纸面已经泛黄,边角却一点也不毛糙,显然是小心着的,他一眼就看见了右下角红色的指印和歪歪扭扭的签名——达克.塔格德。
“这是做什么的?”弗纳伯一边询问一边看签名之上的内容。
“他很有能力,但他到底是个omega,在船上被发现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想给他一份保障以防万一,至少能有一条退路。”
内容其实不多,只是说明达克是以利的人,达克的一切行为都有以利的授意,包括伪装成alpha上船。
万一被人发现达克是个omega他也不会被怎么样,现在的海上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和以利对着干。
“以后应该用不到了,由您处理吧。”以利那恰到好处的微笑出现了一丝裂缝,透出来些许疲惫,不过也只是一瞬,“您肯定能够妥善处理的。”
“你考虑事情总是很周到,有你这样一个合作伙伴也让我很省心。”弗纳伯讲那几张协议折了几折放进大衣里面的口袋,“他知道这件事吗?知道自己是在什么上面签的名字?”
“他不知道。”以利没有想到弗纳伯会问这个,他喝了口酒,有些呛到了,“他那时刚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认识的字也不多,他以为这是借船给他的欠条。”以利想想又加了一句,“别告诉他这个。”
“我不会做没有必要的事。”弗纳伯露出了这天的第一个笑容,“他应该和过去彻底告别了,好学习怎样做一个合格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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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只想写他们两个互相嘲讽谩骂恨不得把对方头发连头皮一起咬下来的床上打架。





囚鸟[ABO] 第28章
弗纳伯回去的时候达克坐在卧室的壁炉旁边看书,弗纳伯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好好的椅子不坐,怎么坐地上?”
“近一点更暖和。”达克身上裹着毯子,一到晚上他就觉得冷,明明以前大晚上下海游泳也没有事。
“地上也凉。”弗纳伯坐到旁边的摇椅上,抱着达克做到自己身上,“在看什么?”
达克稍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反正被压的也不是自己的腿,“贝尔维亚的童话故事。”
和他那本破破烂烂的故事书是一样的。
“人们说贝尔维亚是个好地方,自由又平等。”
“奴隶贩子的谎言罢了,您难道也信?”达克翻到封面看了看作者的名字,他记得这人是因为得罪了贝尔维亚的贵族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绞死了。
“越是底层的人越想往上面爬,未知的东西总是被想象美化,一个和兰德斯特截然不同的自由国度太有吸引力了,心怀美好愿景的人们只有在到达彼岸从会发觉着谎言的残酷,更残酷的是他们的命运,不是他们所想的偷渡,而是人口贩卖。”
达克终于看到了那个故事被撕掉的结局,小人鱼化为了海里的泡沫,他感觉荒诞又好笑。
在水手们的谈话里人鱼可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生物,他们用美妙的歌喉和艳丽的外表吸引水手,然后用尖锐的牙齿咬断水手的脖子。
“那你相信过吗?”弗纳伯不记得自己书架上有童话故事,大概是塞西莉亚买回来的。
“在我小时候,确实有人这么告诉过我,但是后来我选择了海盗船,不久之后我就成为这谎言的编造者之一。”接下来一个关于动物的故事很无聊,达克多翻几页跳过了这个故事。
达克和贝尔维亚的商人有些生意往来,因此他学了几句贝尔维亚的话,有些时候他感觉贝尔维亚比兰德斯特更加压抑让他不舒服。
“不喜欢小狗的故事?”弗纳伯发现了他的动作,“我本以为海盗都是不识字的。”
“大部分是没什么文化,甚至没什么常识,不然也做不出来把敌人的肠子扯出来挂在船首的事情。”达克想了想那场景感觉有些恶心,“他们能在船员协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更多的只是按个手印。”
“埃勒维教你认字的?”弗纳伯环着达克腰身的手臂紧了些。
达克点点头,重新翻回去看了一遍那个小狗的故事,果然还是很无聊,“这个故事太无趣了。”
“我觉得你的故事会很有趣。”弗纳伯伸手合上了达克手里的书,“和我说说你的故事。”
“高高在上的亲王殿下怎么会对阴沟里面的老鼠的生活产生兴趣呢?”达克重新翻开书,继续他原本看的那一页,“它非但不有趣,还有些部分令人作呕。”
“和自己生活不一样的就很有趣。”弗纳伯看见故事里在说不知名国度的公主,“童话不就是这样?或者你说说船上的omega被发现了会怎样?”
“您明明就很清楚,我相信埃勒维船长在喝酒的时候和您说了不少。”达克在故事书的一页折了一个小小的角,“如果您是想寻我开心我也不介意再告诉您一次,我确实抓到过omega,从其他船上抓来的俘虏。”
“她被标记了太多次,腺体都烂掉了,身上也几乎没什么好肉,她没能撑到靠岸。”故事里的公主最终找到了真命天子幸福快乐地在一起,达克觉得讽刺,“上船之前她就该想到后果,破坏了规矩求饶也没有用。”
“真是铁面无情的船长啊。”弗纳伯嗅着达克露出来的一截脖颈,苦艾的味道浓烈却淡薄,“你想过自己是什么后果?”
“我会带着那些杂碎一起下地狱。”达克关上书丢到一边,他靠在弗纳伯的胸口,抬头可以看见他的下巴,“您也一样。”
“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弗纳伯本想把以利给的那几张协议烧掉,想了想又留了下来,锁在保险箱里面。
海盗很倔强,不肯接受名为帮助的施舍。
“需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
梦里又是贝尔维亚,低沉的天空和逼仄的街道,路人神色匆匆,车夫用力挥鞭也不忘大声谩骂避让不及的行人。
在那马鞭突然变成蟒蛇张大嘴朝他扑过来的时候弗纳伯睁开了眼睛。
天还没大亮,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的阳光,达克依偎在他怀里,虽然入睡之前他特地注意了保持距离,还是会在睡着之后遵循本能凑过来。
弗纳伯的脑子里还有些乱,梦境和混乱的记忆夹杂在一起更加杂乱无章,他将头凑到达克的脖颈之间,薄荷茴香刺激着头脑清明,他轻轻地叹气。
牙医来看过达克的断牙,表示他会试着用陶瓷来制作假牙,只是需要时间,断牙也等镶牙时再处理。
等到牙齿处理好了达克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在他能跑能跳后弗纳伯吩咐增加了府邸里巡逻的人手。
“其实没什么必要。”达克自然也发现了没事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侍卫们,他看完了弗纳伯书架上为数不多的基本有意思的故事书,又打开了那本贝尔维亚的童话,“我也没地方可去了。”
虽然不甘心,但是这是必须承认的事实,达克的妊娠反应还是很严重,就算是有信息素的抚慰也吃不下多少东西,整个人都恹恹的,他知道自己的体力肯定退步得厉害,说不准现在他都甩不掉那些侍卫。
“你的前科太多了。”弗纳伯伸手点着他的额头,达克也没有躲开,两个人没有一开始那样剑拔弩张,但是深藏在心底的恨意才是最为致命,“我想要安心。”
“您也不是非我不可,像您这样的alpha身边怎么会缺omega。”达克把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大把的人等着给您生孩子。”
“要是我说非你不可呢?”
“您又在寻我开心了?”达克扶着腰站起来,“隔壁我的房间应该拾好了吧,我去睡隔壁了。”
上午的时候医生来看过,说是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对于alpha的信息素也没有那么依赖了,像这样每天晚上睡在一起总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不是还没有三个月?这么着急做什么。”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他回想了下今天接到的邀请函,“今天陪我去宴会。”
“您真当我是个艺术品了?”
“你至少该学着当个omega了。”弗纳伯走出去的时候把达克的头发都撩到后背,“叫女仆长来给你打扮一下,别连艺术品也比不上。”
“你别欺人太甚!”达克揪着弗纳伯的衣领用手肘抵着他压在门上,“别拿我和那些家伙比!”
但他体力是大不如前了,反应也是,只觉得自己被扯着天旋地转的失去了平衡,后背和后脑勺砸在门板上生疼一阵眼冒金星,缓过来后手里虽然还攥着弗纳伯的衣领,形势却完全改变了。
他被弗纳伯困在两臂之间进退不得,alpha极具侵略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过来,达克靠着门板才勉强直起腰,手指抠着门板抬头不让自己露怯。
“我早说过让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omega。”达克被弄得几乎无法思考,脑子里只有alpha生气了这一个想法,阴影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晴不定的可怕,眼底仿佛那些风暴里的漩涡,“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问你的意见。”
弗纳伯最后在他腰上扶了一把,“站稳了别摔了,要知道你的肚子现在金贵得很。”
“我还没有那么虚弱。”达克终于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开口说话了,他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开门口,“您就放心好了。”
达克最终还是被带去了宴会。
“你以前不是会经常溜进来这种场合吗?这么紧张?”弗纳伯顺手在他腰上轻掐了一把,达克的小腹只有轻微的一点隆起,穿上衣服几乎看不出来,倒是衬得腰线更加明显。
“这不是拜你所赐。”达克白了他一眼,从他被弗纳伯带进来开始集中在他身上的视线就没有断过,哪怕是两个人站在角落也有不少跃跃欲试想凑过来的人,“可以把您的手放开了吗?您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自从下马车弗纳伯的手就一直揽着他的腰,更多的是为了宣誓主权,omega的长相比大部分的艺术品都要致,特别是那一头罕见的铂金色头发,alpha也感受到了那些视线,他更能分辨出哪些是同为alpha的不怀好意的视线。
“我是为你着想,我走了有人来欺负你怎么办?”
“您是需要我用这把刀来帮您找回一下记忆吗?”照顾他的身体弗纳伯让侍者给他端了些食物,举起的餐刀上还沾着酱汁,“您真当我是什么金丝雀了?”
“你要是金丝雀我就省了好多事情。”弗纳伯握着他的手把餐刀放回盘子里,“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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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宝贝给了我海星吗?这个应该在哪里看啊?谢谢啦|?˙??˙)?




囚鸟[ABO] 第29章
弗纳伯被宴会的举办人请走商议事情了,达克走到餐桌前挑选点心,宴会是重要的社交场合,打探消息,和那些位高权重的贵族们拉上关系比宴会上提供了什么食物要重要得多。
一路走到餐桌这里他听到了不少八卦,至少知道了这是克里斯托可家小女儿的订婚晚宴。
又是克里斯托可。达克叉开一块泡芙,奶油从开口溢出粘了一叉子,他小口地舔着,不太甜。
他记得弗纳伯提拔的那个骑士团长也是姓克里斯托可,只是不知这次是真心实意地培养还是捧杀。
和政治相关总是有好戏可看,不过当务之急是想想自己的出路。
达克摸不准弗纳伯带自己来这种场合的态度,他知道那些贵族的少爷小姐们会在恰当的年龄由家长带着出席这样的宴会,开始社交。他总不可能是带自己来认人的吧?
达克差不多摸清楚了亲王府侍卫们的巡逻规律,虽然困难但不是没有机会,或许是像这样外出的场合更容易,但是该去哪里呢?兰德斯特是不能呆了,贝尔维亚也不好,塞伊或者马维拉?
他总是要回到海上去的。
弗纳伯离开后依旧黏着在他身上的那些带着打量探究甚至是恶意的目光让他皱起了眉,这种时候应当喝酒,小小的一杯葡萄酒应该没什么关系。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偏尖锐的女声在他旁边响起。
达克偏头看了一眼来人,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姑娘,带着好几个同样盛气凌人的小姐,努力仰着头用下巴看人,达克没打算搭理她们,拿起来第二杯酒。
“梅丽莎小姐在问你话!”另外一个女孩子大声说道,一边用扇子飞快地扇着自己的鼻子,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梅丽莎小姐,我都说了,他肯定是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才爬上亲王殿下的床的,这样一个无礼的贱民我们和他说话简直就是自降身份。”
“是啊,梅丽莎小姐。”另外一位小姐也附和着说道,“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亲王殿下今天不是还向您问好了吗?亲王妃的位子肯定是您的。”
又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姐,那句亲王妃让达克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在心里骂弗纳伯果然是个禽兽,这样小的姑娘也下得去手。
“你看什么看!”一开始说话的女孩子发觉了达克的视线,她手里的扇子扇得更快,“梅丽莎小姐也是你这种人能看的?快向梅丽莎小姐道歉!”
达克基本确定她们就是过来找茬的,至于原因还是弗纳伯,“啧,麻烦死了。”
他开始有些理解那条女人上船会带来厄运的规矩了,不知道女海王平时是怎么管理她那些船员的,也许是因为女海盗和这些小姐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生物?
“他居然还咂嘴!”
“刚刚是多么粗俗的话语!”
“你看见他吃东西了吗?那个姿势就像是未开化的野蛮人!”
达克被这些小姐一惊一乍的发言给气笑了,他后腰靠着餐桌,喝下了今天的第二杯葡萄酒,清甜压过了涩,不愧是贵族的聚会,他用餐巾擦了下嘴端起来第三杯。
“你这是什么目中无人的态度!”那位小姐用扇子指着达克的手都在发抖,达克不太理解她为什么会生气成这样,“梅丽莎小姐,他太没有规矩了!”
“冷静一点,卡莉。”一直在用下巴看他的那位梅丽莎小姐终于开口说话了,“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等我成了亲王妃他肯定会被本小姐赶出去。”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向本小姐赔罪。”达克看着她只觉得好笑,顺带好奇她一直这样脖子会不会痛,“本小姐以后还能勉强留下你让你给本小姐提鞋。”
“本小姐今天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只要你跪下来亲吻本小姐的鞋子,本小姐就大度地既往不咎。”
“你很吵,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不要在别人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吗?又不是麻雀。”达克考虑着要不要喝第三杯酒,“你的教养也就这种程度啊,小姐。”
“你!你怎么敢!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过是个最低贱的艺术品!”
达克一把抓住了梅丽莎扇过来的手扭到后面,那杯酒也倒在了她头上,“我对你的姓氏不感兴趣,小姐,你的教养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劲,我不是艺术品,也算不上什么绅士,我可没说我不打女人。”
没耐心这一点达克相比弗纳伯更甚,他也没有心情搭理这些目中无人的贵族,如果一杯酒能够让她那高叠的盘发下的脑袋瓜清醒一些就好了。
似乎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一时间没有人敢出声,甚至连扇子扇动的细微风声都没有,只有酒液从裙子上滴下来的声音,达克松开了梅丽莎的手,梅丽莎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嘴和眼睛都睁大,看上去非常滑稽。
不知道是谁发出来一声尖叫,梅丽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尖叫着用扇子去打达克,达克轻易地制住了她,扇子也掉在了地上,他觉得这姑娘简直是疯了,“你一点也不长记性的吗,小姐?”
“两位都请冷静一下。”被缠住的拉尔金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向对面道了声失陪马上走了过来,看见梅丽莎一身的狼藉暗叹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夜安,梅丽莎小姐。”
“夜安,克里斯托可先生。”梅丽莎声音都在发抖,还是提着裙子向拉尔金行礼,高高的盘发啪叽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抬头瞪着达克,达克觉得她扭曲的表情同传说怪谈里面吃人的女妖一样,他无奈地耸耸肩,谁知道她的假发这样不牢固呢?
“冒犯了。”拉尔金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来披到她身上,吩咐旁边一时呆愣的佣人,“带梅丽莎小姐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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