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yaso
“什么情况?”拉尔金提高声调问道。
“是这样,团长。”那队长接过话茬,“大约一个月前他从亲王府跑出去的,还打伤了我们弟兄,有几个还是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才能下地,殿下为此还生气了,后来我们就没再见过了。”
略微想想拉尔金脑内就串联起来一些事情,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达克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呼吸缓慢又微弱。
“医生还没来?”
“来了来了!”正是一开始给拉尔金领路的侍卫,他后面跟着在不住擦汗的医生。
医生一看见拉尔金就开始絮絮叨叨,“亲王刚才醒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药也找人去配了,万幸万幸......”
“我说过天佑兰德斯特。”拉尔金侧身指着椅子上达克,“这个也请您看看,亲王殿下说务必要保全他的性命。”
“好,好。”医生点着头,他袖子都已经是湿的了,“殿下也说让我来看看,唉,唉,是流血过多......”
医生嘴里突然就没了念叨,他清理完伤口包扎后起身到拉尔金面前,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道,“您知道他怀孕了吗?”
“怀孕?”拉尔金用带着疑惑的语调复述了一遍。
“不可能!”没等医生再说什么两人后面就传出来一声沙哑的叫,达克在医生切开伤口取枪子的时候就痛醒了,他耳力很好,即便医生压低了声音他也听到了他说的话,他被侍卫压在凳子上,“你是什么庸医这都能搞错!”
“我绝对没有搞错。”一听庸医这个词医生就不乐意了,他皱眉道,“我行医这么多年就没有出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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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拿个绳子套一套了:(
囚鸟[ABO] 第25章
“怀孕?”弗纳伯闻言放下杯子,管家很有眼色的连茶托一起端到了旁边,“多久了?”
“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啊。”弗纳伯微微仰头思索,时间确实是对的上的,“他知道了?是什么反应?”
“那位先生嚷嚷着我搞错了,后来说什么要打胎,我给他喂了些助眠的药,现在安静下来了。”
弗纳伯突然扫过来的视线让医生抖了抖,额头上汗如雨下,弗纳伯转头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倒是也不在乎再多犯一条帝国法律,我想你不会和他一样吧?你可是好公民啊,先擦擦汗吧医生。”
因为生育率帝国禁止除官方登记在案的妓子之外任何私底下的主动打胎行为,尤其是omega。
黑市里倒是有些药物流转,但是一般的omega也没有那个本事和钱,只能生下来,又养不起,丢弃或是卖掉都是贫民窟里司空见惯的事。
这还算好,暗巷里分娩时死掉的omega也不是个小数目。
还有些侥幸搞到了药,却因此丧命的也不少。
“是,是。”医生连忙用另外一只尚干的衣袖擦拭额头,“我敢用我的脑袋担保我绝对没有弄错。”
“我自然相信你的医术。”弗纳伯摆摆手,“这毒应该也没关系了吧?”
“是,天佑兰德斯特,亲王殿下您福泽深厚,毒素几天就能新陈代谢出体内,您可以多喝些水加快它的排出。”
弗纳伯点点头,管家很客气地请医生出去了。
“天快亮了。”佣人早拉开了房间的窗帘,远方天幕出现了一丝细微的白,弗纳伯敲着被面产生了一小块塌陷,“监狱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清点完损失,未来得及修补的牢房也暂时围住派了人看守,跑出去的犯人尚在统计,已经确定的就张贴了布告通缉,我们也会加强巡逻,近期会实行宵禁,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早该这样,谢尔盖大公那边呢?”弗纳伯点头表示赞同,窗外的墨色渐渐褪去,就像是在墨水里加入了清水稀释。
“我们也增加了他下榻旅店的侍卫人数,那旅馆昨日无人进出。”
“很好,保持这样,这几天都要辛苦你了。”
“是我的职责所在,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窗外天已经大亮,厚密的云层遮住了太阳透不过一丝光,一个阴天,或许还会下雨,花园里传来一两声狗吠,“殿下,刺杀您的那位,怎么处理?”
“先养着,我亲王府不缺这一张嘴。”弗纳伯的视线从窗外移到拉尔金身上,侵略性的压力之下拉尔金转为单膝跪地,“怎么?你还想要奖赏?”
“不敢。”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达克.塔格德早就被绞死了不是么?”弗纳伯摸着被面上那处凹陷,“一个稍微有些调皮的omega,看在他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我把他留下来好生照顾着可没有违反任何一条帝国法律。”
拉尔金垂头道,“是。”
“一个孩子,他的母亲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姓兰德斯特,这就足够堵住那些以子嗣的名义打王妃位置主意的老古板们的嘴了。”
之前接触的时候他闻到了达克身上的味道,没有被其他alpha留下气味,这让他有些微的满足,他更想看看达克现在的表情。
看吧,你是我的。
“他在哪里?”
弗纳伯冷不丁这么问让拉尔金愣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在旁边的房间,侍卫们在看着,我们有很小心不伤到他,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弗纳伯没说话,半晌后他才点头,房间内滞塞的空气开始缓慢的流动,施加在拉尔金身上的压力也有了松动。
“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弗纳伯拉了下床头的传唤铃,不一会儿管家就敲门进来,“让侍卫们回自己的岗位上去,还有你——骑士团还有不少工作。”
弗纳伯示意拉尔金站起来,过大的压迫让他膝盖都有些发麻,他身子微微晃动一下后站稳了,“听您吩咐。”
如果是噩梦的话这噩梦未也太真实了。
达克半撑开眼皮,头上是陌生的华贵床幔,他脑子里居然在想它的价格能换好多朗姆,眼眶有些干涩,他转动眼球,窗外灰蒙蒙的,不知道是天色已晚还是天就没有亮过。
多处关节的酸痛让他意识清醒了些,昏迷前发生的事一气涌入脑袋,混混沌沌什么也想不清楚,像是遵循本能一样他打算下地,牵动到大腿上的伤口用不上力气摔在了地上。
虽然铺着地毯达克还是结结实实地摔到了一边肩膀,想撑起来时他才发觉自己双手被一条三指宽的皮带捆着,没有工具根本就挣不开,他开始上嘴咬,哪怕是牙龈都发酸了也仅仅是在那上面留下来一个浅浅的牙印。
而且因为用力过猛他脑袋撞到了床边的柜子,这后脑的钝痛让他发蒙,柜子上花瓶受到冲击摔下来碎了一地,碎瓷片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达克忍着脑子里嗡嗡的响坐起来,伸手去够地上的碎片,花瓶摔得太碎了,皮带只被割开了一点点达克的手倒是被划出来好几道口子,有几道还很深,疼痛的颤抖让他几乎连瓷片都握不住。
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达克想起那医生信誓旦旦的话,把手按在小腹上,那里依旧平坦,没有其他生命的温度,仅自己的血是温热的。
房间里的动静引来了佣人,门口的声响让达克的头愈发昏,嗡嗡的响声越来越大,摇头也没有任何的缓解,站起来的动作太急视线还出现了大片的空白,步履踉跄撞到了床栏,恰好是摔到地上撞到的那边肩膀,这更疼了。
腿伤更是让他站不住,他蜷缩在地上倒抽凉气。
达克闻到了气味,自他醒来就一直若有似无萦绕在他鼻尖的气味,另外一种本能致使他想要更多,他想被那味道包裹着,是那带着点涩的苦杏仁味道。
谢尔盖大公接受了骑士团监狱是意外的说法,并且接受了弗纳伯的邀请参与了克里斯托可家的践行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搂着一个艺术品不知道去了哪里,弗纳伯喝了几杯酒,拒绝了几个想朝他身上靠的贵族omega,也离开了克里斯托可家的宅子。
普一进门女仆长就越过管家率先接过弗纳伯的帽子和外套,“大人,请您去看看那位先生吧。”
“他醒了?”弗纳伯不怎么意外达克会闹,他抬脚上楼梯,“他闹腾什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大人您自己看吧。”女仆长跟在弗纳伯后面上了楼,挥退那几个还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仆人,示意弗纳伯看房间里面。
房间里遍地狼藉,能砸的差不多都被砸了,弗纳伯绕开那些,被子和枕头都在地上,床单也满是褶皱一半垂到了地上,床上隆起来一个包。
弗纳伯认出来那是一件自己的衣服,衣服下的人还在抖,他坐在床沿掀开了衣服,衣服下的人恶狠狠地瞪着他,眼泪和血混着流了一脸,也弄脏了床单,“这是做什么?”
“都怪你!”弗纳伯身上的味道让达克浑身一个激灵,抖得更加厉害,他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个人,但是身体,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他。
弗纳伯眸色深了几分,听到那含混不清的话他伸手掰开达克的嘴,看到了一截断牙,他用大拇指磨蹭着断面,另外四根手指掰住他的下巴制住他的挣扎,“这是怎么搞的?”
然后他看见了达克的手,皮带在他腕上留下了印子,手心和手指上有伤口,浅一些的已经结痂,深一些的还在渗血,他回忆起进门时似乎有在地上看见皮带,“你咬断的?”
他也没给达克回答的机会,他用力按压着那截断牙,达克吃痛想闭嘴又被他用另外一只手捏住两颊,生理反应很快渗出来眼泪,“你脸上又是怎么回事?”
“好了别乱动。”弗纳伯放过了他的嘴,一只手将他的头****,另外一只手摩擦着他一只手上的伤口,达克另外一只手在推他,这无济于事,因为刮到了纽扣伤口又重新裂开,弗纳伯看着衣服上的血皱眉,把他两只手都攥住了,“我说让你老实点。”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达克声音嘶哑,弗纳伯从指缝里看到了他的眼睛,是愤怒。
“你昨晚差一点就成功了,但是很可惜。”弗纳伯感觉到自己的兴奋,血液像是要噼里啪啦地炸开,“差一点也是失败。”
一条伤痕累累的败犬的威胁,只会让人想要更加疯狂地蹂躏。
“而且你现在需要我。”弗纳伯视线落在那件乱糟糟的衣服上,那上面的痕迹无疑让他很愉悦,他依旧攥着达克的手,不再压着他的头,手自脖颈向下,停在了小腹的地方,感觉到手下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放松点,别乱动,我不会让你太难受的。”
囚鸟[ABO] 第26章
“流产先兆?”
弗纳伯仅仅是复述了一遍医生的话,扬起的句尾语气却让医生更加紧张,说话也开始有些哆嗦。
“是的,殿下。那位先生本就有些旧伤没有养好,以及轻微的营养不良,而且应该是以前用了不少抑制剂,能够怀孕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很严重吗?那要注意些什么?多给他吃点东西?这种事情你直接去找管家就可以了。”医生的到来本就让弗纳伯有些意外,恰好是他处理公务的时候,依旧还有那么几个囚犯没能抓回来,王都的来信也有些让弗纳伯头疼的,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医生。
“那位先生需要信息素,标记他的那位alpha的信息素。”医生服务过不少贵族名流,至今也见过不少怀孕的omega,哪怕是个艺术品主人家多少也会表示下关心,像这种反应的还真是头一回见,他在心里为那位依旧昏迷不醒的omega感到惋惜,也只是惋惜罢了。
好奇心害死的不止有猫,人也一样。
“嗯?”听到这么说弗纳伯倒是先放下了手里的信函,“不然会怎样?”
“极其剧烈的妊娠反应,特别是头三个月,不光孩子会流产,就连那位先生本人也有可能撑不下去。”医生悄悄打量弗纳伯的表情斟酌词句,亲王殿下的心情似乎是变好了。
“还真是严重的后果。”就连信函里矫揉造作的遣词造句都顺眼了那么一点,“真有意思,我都开始期待到时候他的反应了。”
瞧瞧这带着泪的眼睛,这愤怒又不甘的眼神,就是这样!
按在小腹上的手仅是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就看见他咬住了嘴唇,依旧是有那么一声痛呼从唇齿间溢出,“败犬就该乖乖认输。”
弗纳伯突然俯身亲吻达克的眼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庞,“你应该弄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的这种眼神只会让我想要撕碎你,再吃掉。”
“我会杀掉你。”达克停止了挣扎,他望进去那双碧色的眼睛,他看见了自己,“我会把你丢进海里,那些饿极了的鲨鱼会替我撕碎你。”
“真残忍啊,船长都是这么对待俘虏的吗?不过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回到海上?”
“来日方长。”
“医生和我说你会有严重的妊娠反应,我看你神好得很。”弗纳伯用膝盖压住达克那只完好的不老实的腿。
“你!”达克想起来自己下午的失态就气得想呕血,他确实也吐了,都是些胃里面的酸水,还有时不时的腹痛,“你现在高兴了吧?”
“确实有一点。”弗纳伯果断地承认了,他现在无处可去,他需要他,不然就会死,这让弗纳伯有一种扭曲的满足和快感。
“你最好杀了我。”达克瞪着弗纳伯上扬的嘴角,“昨天算你好运,你不会永远都运气这么好的。”
“我运气一直很好,天佑兰德斯特。恨我的人不少,多你一个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他下手确实狠,伤口没有多深毒性却是不小。
弗纳伯突然松开他的手把达克拦腰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达克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很快反应过来推他,只是他一天没吃东西,下午还那样闹了一场,没什么力气不说还有些头晕目眩的,“放我下来!”
“这床被你弄成这个样子怎么睡。”弗纳伯看了一眼床上的衣服,“哦,你这么喜欢我的衣服啊,送给你好了。”说完就顺手把大衣盖到了达克身上。
“你少胡说八道!还不是因为……”达克半个脑袋被大衣盖住了,后面的话弗纳伯也没听清楚。
“因为什么?”
“没什么。”达克别过脑袋不看他,周身全部是这人的信息素味道,该死的居然还感觉挺好闻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弗纳伯把他放到沙发上,佣人已经去请来了医生在外面等候,弗纳伯捏着达克一小缕褪色的头发,铂金色的头发很少见,“你得活着,才好给我生孩子。”
“你做梦!”
“你会的。”弗纳伯松手防止被达克咬到,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更加取悦了他,“在兰德斯特的土地上,绞死海盗是很简单的事情。”
达克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正常情况下他应该镇静,说一句海盗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道义,但是他现在很疲惫,他情绪波动很大,他这几天都很难控制好自己那些突如其来的情绪,达克马上就叫了起来,“你不可以!”
“事实上,我可以。”弗纳伯轻拍达克的脸,指腹蹭过他眼下那一丝血痕,温柔缱绻仿佛是情人的爱抚,“我叫去医生来看看你的伤。”
海盗的温柔和善良是他的软肋,就像是刺猬柔软的肚皮和牡蛎壳里面柔软的肉,不多却足够致命。
“他今天做了什么?”弗纳伯叫住了准备下楼的女仆长。
“回大人。”女仆长连忙停下,“那位先生是在下午醒来的,打扫走廊的人听到里面有动静才打开的门,看见那位先生倒在地上,谁知道他突然冲出去没拦住他。”
“他跑出去了?”
“没有,他从珍妮手里抢走了您的大衣——本来是要拿去洗的。然后他就站不太稳了,我们就送他回去原来的房间。侍卫长带人守着楼梯和窗户呢,他跑不出去。”
“他吃了什么?”就是不肯好好呆着,不过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没有吃。”意识到弗纳伯的视线不太对女仆长赶紧解释道,“他什么也不肯吃,厨房做好的食物送到他面前都被打翻了,只喝了一点水,还吐了一次,不过没吐出来些什么,他也不让我们靠近,一直拿东西丢我们,您也看见房间里面的样子了,有好几个人都被吓到了。”
“再叫厨房做些吃的送过来,要新鲜的。”房间里的混乱已经有佣人在拾了,大部分都得换新的,反正库房里还有不少东西,“他怀孕了,小心些。”
“啊,原来是这样。”女仆长点头道,提了提裙摆,“我这就去厨房。”
弗纳伯换下那身沾了血的礼服,在书房等手里的烟燃尽,他没有塞满整个烟斗,间或放至嘴边吸几口,任由那烟丝化灰。
佣人给他倒好茶后离开,他随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一本诗集。
医生再进来时他差不多也忍受够了那无病呻吟的酸溜溜的诗句,他翻看作诗人的名字没什么印象,不知道是哪家附庸风雅的小辈,弗纳伯觉得有必要吩咐一下管家不要什么书都往书架上塞,特别是那些随邀请函一起递到邮筒里的书籍。
医生的额头有一小块淤青,脸色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举止保持着恭敬不至于在弗纳伯面前失礼,“殿下,都已经处理好了。”
“他打你了?”
医生摸摸自己的额角,点头承认。
“你和他讲什么了?”
“omega孕期的一些注意事项。”医生也是一片好心地提醒达克,谁知道刚开了个头达克就抓着旁边的杯子砸了过来,还大吼大叫了几句船上的粗话,幸好是达克手上有伤没什么力气,不然砸中的就是眼睛了。
“亲王殿下,我想提醒您一句,那位先生似乎是很排斥怀孕这件事,这样的心态非常不健康,是很危险的。”
“他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弗纳伯想他也不是排斥怀孕,更像是排斥自己的omega身份,“过一阵子就好了,我会注意下的。他其他的伤有什么问题吗?”
“腿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重新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有几道深一些的伤口要小心不要裂开,那位先生肩膀上貌似也有伤,只是他不愿意让我看,您也知道他那样暴躁,我也——”医生话说半截有些后怕地摸了摸额角。
“让你受惊了,他脾气是不怎么好,我会和他说的。”
医生附和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喝了杯茶管家就用马车载他回去了。厨房也做好了浓汤和面包,弗纳伯从佣人手里拿走盘子,“你们可以下去了。”
房间里拾达克丢出去杯子的女佣也匆匆提着裙子离开了,门关上之后房间里面没了声音,弗纳伯看见自己床上的被子隆起来一块。
“起来吃点东西。”被子下面是一只警惕的小兽,眼神凶狠地盯着猎人,浑然不觉自己早就深陷猎人的陷阱。
达克没有动,“我不吃,你出去。”他忍得很辛苦,他发现自己需要弗纳伯的信息素,这是他的房间,原本床上残留的味道就足够他撑过晚上,但是现在不行了,苦杏仁的味道源源不断的传过来,他都快要控制不住扑过去。
弗纳伯也没什么耐心,处理一天的公务和宴会让他产生了些许倦意,他不愿意再多口舌,伸手将达克从床上捞起来,海盗其实很瘦,弗纳伯有些相信医生所说的营养不良,他轻而易举地把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
“别耗我的耐性,自己张嘴吃,还是我掰开你的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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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了开开心心
囚鸟[ABO] 第27章
“我自己能吃。”达克撑手要从弗纳伯腿上下去,“我又没有残废。”
“你手受伤了。”达克手上缠着纱布,都没有几处裸露出来的皮肤,弗纳伯揽住他的腰让他坐稳,一手端起汤碗,“就这么吃,张嘴。”
怀里的omega没有动静,甚至还扭头想要躲开,弗纳伯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你是在害羞还是害怕?”
“都没有!”达克扭头瞪了他一眼,对上那双眼里的似笑非笑又有点心虚地转回来,其实仔细想想是他上赶着伺候自己,除了这个姿势莫名有些奇怪的羞耻外自己也没有吃亏?这么想着达克顺从地张开了嘴。
亲王府的伙食还是很好的,也许是被苦杏仁的味道包围着,下午那种看到食物就想呕吐的感觉也没有了,汤和面包很快就吃完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角,“还有吗?”
“一次吃太多会难受。”弗纳伯把他从腿上放下来,放下盘子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屑子。
那就是没有了,达克不太高兴地撇撇嘴,刚想出言嘲讽这么大个亲王府连饭都不让人吃饱就被弗纳伯捏住下颌打开嘴,“干什么!”
“你镶了金牙?”弗纳伯本是想看看他的半截断牙,瞟到有一颗臼齿和其他的不一样,指腹磨了下断齿,“这颗也拔了镶个金的吧。”
“不要。”达克打开他的手,小心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牙齿,断面很粗糙,晃一晃有些疼,“不要金的。”
这颗牙齿一张嘴就能看见,太明显了,达克一点也不想一张嘴就露出来金牙。
“随便你。”弗纳伯放下手,“你的头发是染的?”
达克闻言条件反射般捂住头,他确实好久没有补过头发的颜色了,棕色应该褪了不少,“关你什么事。”
“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佣人被招呼进来拾餐盘,“把他头发上的颜色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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