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yaso
“你玩过捉迷藏吗?”达克摆弄了一下那朵花,扯下来几片花瓣,他放进嘴里嚼了嚼又呸地吐掉,“我们小时候经常会玩,我记得我一次都没有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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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下线了
囚鸟[ABO] 第20章
“唱这歌是要上断头台的。”手杖敲打铁栏杆发出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妮娜哼着的歌。
“您吓跑我的小客人了,亲王殿下。”老鼠听见响动马上钻进去墙洞,妮娜手里还有半块没有掰完的面包,她把它丢到墙洞旁,拍了拍手上的屑子,“反正我很快就要被烧死了,您也不可能处死我两次。”
弗纳伯不置可否,他站在门外,也没有要叫人开门的意思,他没再说话。
“您不会是要一直这么看着我吧?”妮娜倒是气定神闲,“需要我给您占卜吗?”
“一个月。”弗纳伯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近栏杆,“整整一个月,没有人找到他,他在哪里?”
“他很会捉迷藏,从小就是。”那是愉快的回忆,妮娜弯起嘴角,“除非他自己出来,我们从没有找到过他。”
“这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弗纳伯打量着妮娜,黑色的斗篷把她遮得严严实实,“我想你知道自己的立场。”
“当然,我完全明白,亲王殿下。”妮娜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她不比弗纳伯矮上多少,“我们都知道他肯定会出现,重要的是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您的牢笼是囚不住他的,还是您要送他上绞架?”
“死亡是另外一种解脱,我还没有那么好心。”弗纳伯直视着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极为透亮,“除了我的牢笼,他无处可去。”
“祝您心想事成。”妮娜笑了一声,回到原来坐着的角落,“只怕是除了您的牢笼,其他地方都是他的归处。”
“谢谢你的祝福。”
塞西莉亚其实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根本瞒不住弗纳伯,被弗纳伯叫进去书房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卡伦是个好地方,对吧?”弗纳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示意塞西莉亚坐到自己对面,管家为两人添好茶后离开。
“是的。”塞西莉亚往杯子里加了两颗糖,用小铁匙搅拌着,吹散上面的热气喝了一口,“可惜我很快就要离开她回王都了。”
“你很聪明,塞西莉亚。”弗纳伯将放着牛乳的小壶朝塞西莉亚那边推了下,“你的皇兄很担心你,甚至因此连晚上都睡不好了。”
“不如说他是担心他屁股下的王位。”塞西莉亚倒了些牛乳,却没再搅拌,杯底和托盘撞了一下,“那些不怀好意的大贵族才是让他睡不着觉的真正原因。”
“坐在那个位子上总要有各种各样的考量,有些东西不得不舍弃。”弗纳伯倒也没阻止塞西莉亚如此无礼的话,或许他心里也是认同的,“你到底是他的妹妹,他会给你选择一门好亲事。”
“是一桩好交易。”塞西莉亚端正地坐着,她的仪态被严苛地训练过,任何一点细微的错误都不被容许,“您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吗?”
“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书房动我的东西,是我忘记告诉你了。”弗纳伯搅拌着杯子里的液体,“而且如果你想要新鞋子,我可以介绍我专用的那位鞋匠给你,他的手艺很好,手脚还干净。”
“强迫一位omega是犯法的!”弗纳伯的反应太平淡了,这完全惹怒了塞西莉亚,她站起来裙摆差点打翻了茶杯。
“我很清楚帝国的法律,塞西莉亚。”弗纳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作为卡伦的城主,处置一个卡伦的罪犯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我欣赏年轻人的那份冲动率真和不成熟,但是我希望你能分清楚是非,一个海盗,一个走私贩,一个艺术品贩子,再加上越狱和劫狱,他犯的事够他被处死好几次了。”弗纳伯放下那杯微凉的茶,“你放走的是一个罪犯,塞西莉亚。”
“我想你和我同样清楚帝国的法律,塞西莉亚,那你应该知道革命军那伙人都是罪犯,包庇他们也是同罪,说实话我原本还觉得他们有几分理智或许有那么一点道理,现在看来只是暴民。”
“不,他们……”塞西莉亚感到些口干舌燥,她扶住椅子背,她想要反驳。
“到此为止吧,塞西莉亚,你只是被狡诈的人蒙蔽了而已,你该去拾东西了,你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就能出发。”弗纳伯却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管家打开门将她请了出去。
雅各布跟着达克东躲西藏了一个月了,达克确实很擅长躲避骑士团的追捕,他们现在住在贫民窟对面的一家高级妓馆,雅各布红着脸把达克从女孩子的簇拥里拉出来,“船长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我打听到了,妮娜小姐是明天的绞刑。”
就是被拉着走达克也没忘记给女孩子们抛飞吻,离开妓馆的时候又给了老鸨一些金币,他看着雅各布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钱币很是心疼的表情,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揽住了雅各布的脖子,“你确定是明天?真是个没耐心的。”
达克一直在等关于妮娜的消息,不然他早弄一艘船去塞伊找以利了。
一位船长就是只有一块舢板也能够去他想去的地方。
“我确定,我哪里没耐心了?”雅各布比达克要高,被揽住脖子只能弯腰,他挪开达克的手,“我们怎么办?”
“我没说你。”面对骑士团的日常巡逻达克拉了下帽子遮住脸从旁边走了,“我要先去买点染发剂,啊,好像钱不够了,你先去港口那家酒馆等我。”
“你不是要去偷钱吧?”雅各布紧紧拉住了达克的袖子,这些天的花销很夸张,雅各布觉得达克一个月花的钱够他买上一年的面包了。
“我知道有些海盗常年口袋里没有几个子,但是我是属于不缺钱的那种,我只是去拿我自己的钱,别扯坏了我的袖子小子。”达克掰开雅各布的手,他的钱一大半在金色妮娜上估计被充公了,一部分投资洛伦丝的他已经花完了,还有一些给了妮娜,妮娜把它分成几部分藏在了不同的地方。
妮娜的房子的门被骑士团钉了木条,达克从窗子翻了进去,里面被翻得遍地狼藉,达克搬开摇椅,撬开了那下面的地板,木匣子里只放着一顶崭新的帽子,自从达克当上船长妮娜每年都会送他一顶帽子,深色的牛皮和鲜艳的羽毛。
“我明天就来接你了,妮娜。”
监狱里的夜晚总是不安宁,不远处有个牢房的囚犯在斗殴,妮娜听见了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起哄叫好的声音,还有狱卒敲打栅栏怒吼的声音,她把最后小半块面包干掰碎了喂那吱吱叫着的小家伙,“您会在行刑前夜看望每一个死囚犯吗?”
“偶尔。”拉尔金放下一个盘子,“我买了一些泡芙。”
“我已经吃过最后的晚餐了,不过感谢您的慷慨。”妮娜走过去从狱卒送饭的栏杆间隔接过盘子,“它还带着热气呢。”
“明天的火刑改成了绞刑。”
“哦,谢谢您。”妮娜小心地咬着泡芙里的奶油,“泡芙很好吃。”
拉尔金在栏杆外看着妮娜吃完了所有的泡芙,他像是看到了从前,那时他们还小。
妮娜把盘子还给了拉尔金,那上面只剩下一点屑子,他接过来,“再见,小姐。”
“再见,先生。”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塞西莉亚醒的很早,不如说她没怎么睡着,弗纳伯的那些话让她心里很乱,她叫来女仆服侍她起床用早餐。
塞西莉亚再次坐上了那辆马车,就如同她来时一样,不同的是马车里多出来两个人,她咽回去到嘴边的尖叫,看了看窗外那一小队骑士,并没有人发现车厢内的异样,她把帘子拉严实,“你们怎么在这里?”
她对面坐着达克和雅各布,雅各布昏迷不醒地倒在座椅上,塞西莉亚想起来弗纳伯说的达克干的那些事,紧张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一点能够让他睡得更香的药罢了。”达克推开因为马车的震动往他身上倒的雅各布,“我想您应该从您表哥那里听到我的事了吧,确实,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带他来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告个别什么的,这小子昨天还买了花,结果喝了点酒叫他自己把花瓣都扯干净了。”
达克嫌弃地皱了皱眉,把一个钱袋交给塞西莉亚,“或者您就这么带他离开这里也好,这些钱应该足够他在一个新的地方安定下来了。”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如弗纳伯所说,眼前这人是个罪犯,而且他现在这样子肯定是要干些什么,她应该叫外面的骑士来抓人,这是作为帝国的公主的正确选择,但是她想自己其实早在上车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我自然不是干什么好事,您还是不知道的好。”达克撩开车帘一道缝隙看外面,马车突然一个急刹,他顺势把雅各布推到了塞西莉亚身上,自己打开窗子跳了出去,“我的人来接我了,这小子就麻烦您了,祝您生活快乐,可爱的甜心。”
这些人都是达克在酒馆里找的,和他的船员们一样只对于钱忠诚的亡命之徒,“我们该去刑场了,制造混乱和逃跑是你们的拿手戏,对吧?”
“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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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从九点喝到半夜零点,昨天又喝了半斤白的,就有点上头,害
囚鸟[ABO] 第21章
“绞死女巫!”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一句,得来了无数的附和,妮娜在群众们带着愤怒和兴奋的叫喊声中被带上了绞架,刽子手把那看不出本色的粗绞索套上了她的脖颈,她的斗篷早就被摘掉了,她想除了这一头金色的头发,她脸上的伤疤是很符合人们对于女巫的想象的。
盲目又残忍的本性。
在被处死之前她有一次发表演讲的机会。
“祝大家都能得偿所愿。”妮娜这样说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坐在高处观刑的弗纳伯,然后她冲旁边的刽子手点头示意可以拉下开关了。
人群开始欢呼,绞死女巫,绞死她这样的句子此起彼伏,突然间就变成了惊呼和叫喊,她听见了几声炮响,她低头看见了骚乱的来源,是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他们推着几台炮。
妮娜紧接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色的大衣,帽子上有鲜艳的羽毛,妮娜还看见他耳垂上的坠子。
达克趁着骚乱跑上了绞架,刽子手和另外两个守卫反应不及被他踢了下去,估计摔得不轻,达克砍断了妮娜脖子上的绞索,“我来接你了。”
“声东击西转移注意力,很不错的伎俩。”妮娜被达克牵着跑下了绞架,达克挥剑和那些骑士打斗,“你找到了我给你的帽子。”
“是的,你总喜欢把东西藏在地板下。”达克从骑士腰间挑走一把剑丢给妮娜,“我很喜欢它,谢谢你。”
“我知道你喜欢那些羽毛。”妮娜拿到了剑挡住袭击达克后背的骑士,人群早就四散开来,达克雇的人抵抗几下就找机会混进人群逃跑了。
达克拉着妮娜开始向刑场门口移动,只要跑到街上——骑士团那些家伙可不比他们那么熟悉卡伦的小巷,但是他们注定跑不出去,或许能够跑掉一个,“你不该来的。”
“你知道我不可能丢下你,我只有你了,妮娜。”大门就在眼前,达克胳膊上被划了一道,他踹中了那家伙的肚子,他把妮娜往外推,“快走。”
妮娜抱住了达克的手臂,她仰头看见了依旧在高台上的弗纳伯,他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傲慢的神明看着底下凡人的闹剧。
妮娜看见他拿过旁边骑士手里的枪,枪口对准了达克。
妮娜在枪响的时候把达克扑在了地上,后背上紧接着又是两枪,这种疼痛对她来说是陌生的,伤口在发热发烫,身体其他地方却开始发冷。
“妮娜?”达克下意识的抱住了妮娜,妮娜不算很重,达克本可以很轻松地抱她起来,但是他摸到了满手温热的液体,那是血,他把她抱的更紧,“妮娜?”
“妮娜,你会没事的!”达克把妮娜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我这就带你去找医生,再坚持一会儿。”
又是一声枪响,达克被打中了一边肩膀,冲击力和剧痛使他往前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骑士们团团围了过来。
达克依旧扶着妮娜,她的嘴角有血,她捧住了达克的脸,一开口血液就溅落到了她的前襟,“听我说,达克,我会获得永恒的自由,这是我的命运,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天,不要为我伤心。”
“不,妮娜,别说这些了。”达克尝试着捂住她的嘴,好让那些血液流不出来,他不是没有碰过血液,但是现在他感觉这血液烫得可怕,“不,不,别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我怎么会让你有事,我是来接你的啊,我只有你了……”
“不要为我哭泣,达克。”妮娜的手指在颤抖,她试图抹掉达克眼眶里流下的眼泪,死亡的脚步永远不急不缓,她听见无数人在轻声吟唱,就像那时她被压在废墟里面一样,“很抱歉我要留下你一个人了,我给你我最后的祝福,亲爱的。”
妮娜干燥裂开的嘴唇贴上了达克的额头,“要说再见了。”
“不,我不要,不,妮娜!你看着我!不要闭上眼睛!”达克慌张地抱着她,她的躯体的温度在流失,她的灵魂在离去,达克想去吻她的唇,妮娜偏头躲开了,达克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我也想去看看海,我还想去看看花,就是你送给我的金盏花,我还想再看看……”
“我带你去,妮娜,你想看什么我都会带你去看!”达克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了死亡,距离他如此近,就在他眼前,生命在流逝而他无能为力,“睁开眼睛看着我,妮娜,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候,我带你去看,我们一起去看,求你了,妮娜,睁开眼睛,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死,妮娜!”
妮娜只是笑着,这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死神完全带走了她,有水滴在她脸上,晕开些半干的血,下雨了?达克抬头看见了刺眼的太阳,阳光照耀下寒冷刺骨,他才意识到是自己在哭。
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从小就清楚这一点,但是他控制不住。
他永远失去了他的宝物。
这充其量只是个插曲,罪魁祸首被逮捕,尸体被丢到早已准备好的拖车上,官员们整理好衣襟,人群渐渐回到周围旁观席上,刽子手给下一位囚犯套上了绞索,弗纳伯把枪还给守卫,手上刺鼻的火药味使他眉头微皱。
日光之下无新事。
“亲王殿下。”在他乘上马车前拉尔金迎了上来,弗纳伯回踏上马车的腿,手杖轻点在地上,“什么事?”
“我斗胆向您求一个恩典。”拉尔金单膝着地,他低下头,弗纳伯看见了他的发顶,“她的尸体,我想安葬她。”
空气像是凝结了,连呼吸都变得艰涩,弗纳伯的手杖点了一下地面,“可以。”弗纳伯登上了马车,他的声音从拉尔金的头顶飘进他的耳朵,“我还因为你会想要我放了他呢。”
“您会吗?”拉尔金抬起头,端坐车厢内的亲王也正望着他,碧色的眸子里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是我失言,殿下。”
“记住你的姓氏,克里斯托可,下不为例。”马车门关上了,车夫吆喝着挥鞭,车轮辗过去路上的小石子,拉尔金看着它前进的方向,是骑士团的监狱,达克将会被关在那里。
达克不是第一次来监狱,又高又小的窗子,结着污垢的砖墙,发霉的稻草和破旧的褥子,他总能想办法逃出去,但是他突然不想逃了,他坐在地上靠着墙,头顶上透出来一点光。
油灯点亮的时候有狱卒来给他送清水和干面包,他站了一点润了润有些开裂的唇,剩下的他用来洗手,他手上都是妮娜的血,已经干了,他洗掉了大部分的血痂,还有些卡在指缝里,他分不清楚牢房里的铁锈味是来自那斑驳的栏杆还是血水。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弗纳伯看见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他打开了牢门,那细微的啜泣声停止了,达克的眼眶还泛着红,他瞪着弗纳伯。
“您是在等着我起身迎接您的巡查吗?”破碗在弗纳伯脚边被砸碎,有些血水溅到了他裤腿上,“滚出去!”
弗纳伯用手杖拨开脚前的碎片,在达克起身之前手杖抵住了他肩膀上的伤,弗纳伯像是要把他钉在墙上一样,他感觉到被医生简单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液渗透纱布分成几缕沿着他的后背和手臂往下流。
“您最好是现在就杀了我。”达克另外一只手抓住那手杖,试图移开它,“别给我机会,持刀人和刀我都不会放过!”
弗纳伯没见过他这般凶狠的模样,手下又用力几分,看见达克因为疼痛而皱眉才移开手杖,转而掐住他的脖子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omega。”弗纳伯满意地看着眼前人脸上扭曲的表情,他捏住达克的脸,“我上次就教过你了,你该懂规矩。”
“狗屁!”达克张嘴咬住了弗纳伯的手,他咬得很用力,嘴里尝到了血液的腥咸,弗纳伯甩开了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达克被打得偏过头去,他却笑了起来,他嘴角挂着不知是自己还是弗纳伯的血。
弗纳伯扭着他的双达克把他压在了墙上,他的帽子掉在旁边,弗纳伯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下巴磕在了墙上,达克想起来这是监狱里最里面最偏僻的一间牢房,他被带进来的时候看见旁边的牢房都没有人,他头上的窗户已经没有光透进来了,天色已晚而夜还长。
弗纳伯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用牙齿磨蹭着那敏感的腺体,茴香混合着苦杏仁,“刑罚分为很多种,死亡对你来说是最轻松的,或许我应该带你去看看那个女巫是怎么被野狗分食殆尽连骨头都没剩下的。”
“不!”这更像是某种小动物发出的悲鸣,弗纳伯感觉到手下的躯体开始剧烈地挣扎,他轻松制住了,“你不可以连她最后的体面……”
弗纳伯咬住了他完好的一边肩膀,用力之大像是要从达克身上撕扯下来一块肉,他扯散了达克的腰带,“我当然可以。”
囚鸟[ABO] 第22章
达克不太记得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了,他在晨曦中醒来,阳光直晃晃地照在他脸上,他倒在地上,地板冷得像冰块,他身上只盖着自己那件外衣。
达克摸了摸身上那些细小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喷嚏。
“那个该死的alpha。”处理完他股间流出来的东西就报废了他那件衬衣,他腰软得厉害,靠着墙才勉强拉上了裤子,腰带他只系了一圈,长出来的打了个结,外衣勉勉强强扣上了,还是漏风,弗纳伯还留下了他的帽子。
达克自从醒来就有些头晕脑胀的,他用手背贴着自己的额头感觉不出温度,他的喉咙像是破旧教堂的窗户,风一吹就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没办法大声说话,那一碗清水很冰,像是刀尖滑过他的喉咙,面包还好,至少不会崩掉牙,然而他虽饥肠辘辘却一口也咽不下。
好像不太对劲,达克强迫自己咽下去半块面包,捶打着胸口压抑住呕吐的欲望,他摸摸自己的脸,这次他感觉到有些烫,应该是发烧了,这是他脑子里最后一个清晰的想法。
达克再醒来的时候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地板上的光从晨曦变成了余晖,狱卒已经来过了,达克也不确定是不是狱卒,牢房里多了清水和面包,那件皱巴巴的衬衣也不见了。
面包依旧是难以下咽,水有一股腥味,达克捏着鼻子灌了下去,肚子里咕噜咕噜像是在抗议。
牢房里没什么事情可做,何况他现在也没什么力,他捡了块石子往墙上砸,掉在地上弹起来再被他抓在手心,重复的动作,声音在这一块儿显得特别明显,但是没有人过来。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还没有人过来点灯。
这情况不对。
达克抓住从地板上弹起的石子,趴在栏杆上听另外一边的动静,下一秒他就听见了火炮的响声,他所在的牢房被轰开了,碎裂的砖头石块滚落在他脚边,烟尘让他喉咙发紧,又是这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达克捂住了自己的嘴。
烟尘里出现了两个人,看打扮是达克的同行,不过女海盗可不常见,一个稍矮一些的先进来牢房,她看见了达克,然后转头和同伴说些什么,她的语速很快,叽里呱啦的,达克听出来是贝尔维亚的语言,他听清楚一句“搞错了。”那个高个子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嘟囔了句什么后两个人丢下达克离开。
“幸运。”达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们应该是来劫狱的,搞错了牢房恰好轰开了他的,这可是送上门的好机会,达克戴好自己的帽子跑了出去。
不出所料外面被搅得一团糟,骑士团忙着和那些女海盗们搏斗,无暇顾及其他,她们居然推来了好多台火炮,骑士团吃瘪是好风景,不过看戏没有逃命重要,达克躲开那些会溅到身上的碎片,从旁边溜了出去。
阴暗的巷子角落是他们这些人最好的藏身之处。
“塔格德船长?”有人守在巷口叫住了他,达克认出来这是以利的大副,“您没事吧?”
“你怎么在这里?你们船长回来了?”达克撑住墙,他想塞伊那边有够棘手的,以利这些天一直没有回来。
“是的,塔格德船长,下午靠岸,船长他想见您。”大副想伸手扶达克,被躲开了,一边领路一边回头看达克的情况,“您还能坚持到去港口吗?”
“当然可以。”达克松了口气,快步跟上他,相对来说,他还可以信任埃勒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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