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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yaso
“我是。”妮娜的指甲在墙上留下一道很长的划痕,“我确实是个女巫,我已经做好了上绞架或者火堆的觉悟。你说亲王很重视这件事?”
“是的,可是你真的是……”
“我何必骗你?你们能在我的房子里找到很多证据,哦,我的茶应该已经凉了,很抱歉不能请你喝一杯热茶。”妮娜抚着那道痕迹,“这一切都是亲王布的局对吧?从发布悬赏,烧船,处死船员,再到散布明天死刑的假消息,你们没抓到达克吧?”
“没有,骑士团只是听命行事。达克是真的当了海盗?”
“看来你们画通缉令的画师不太行,不过他可是塔格德船长,我猜你们也抓不到他。”妮娜脚下迈着小幅度却欢快的舞步,旋转的动作绽开了她的裙摆,她冲着拉尔金,“我想只有你听命的那位主子知道他在哪里,你有闻到过亲王的信息素吗?”
拉尔金马上想起来自己瞥见的那个牙印,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像是一种坚果,有点苦,大概是杏仁吧。”
“苦杏仁,对吧?”妮娜手下一用力抠下来些墙上的屑子,她翻手洒在地上,“难为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向往自由的鸟儿怎么会甘心呆在笼子里呢?”
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了,乌云已经散去,妮娜轻声哼起来一首歌,拉尔金分辨出这是海盗们的歌。
“只要一息尚存,鸟儿就不会停止挣扎,若是夺去鸟儿的生命,那鸟儿就获得了另外一种,永久的自由。”妮娜笑出了声,“谢谢你,拉里,不,拉尔金骑士团长,就把我的原话告诉你效忠的主子吧。”
“很晚了,你真的该走了。”
“妮娜。”拉尔金退到门边又转回来,“我听说了你父母的事,很遗憾。”
“女巫都该被烧死。”妮娜取下了帽子,她面色平静,指着自己脸上的疤痕,“我早该被烧死了。”
“别说这种话,妮娜。”拉尔金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妮娜,也看见了她后颈上的伤痕,“你这是怎么?”
妮娜挣开了他,甩手就是一巴掌,“请您自重。”
“是我失礼。”拉尔金连忙退开,“可是我对你……”
“请您慎言。”妮娜再一次打断了他,“您应该记住您的名字是拉尔金.克里斯托可。”
一个姓氏代表了很多东西。
不远处的牢房有囚犯在起哄,狱卒敲着栏杆在骂,妮娜戴好了帽子转过去看自己在墙上画出来的东西,一些杂乱无章的线条。
小孩子喜欢玩过家家的游戏,尤其是达克,素未谋面的父亲和对他不闻不问的母亲都让他很是向往妮娜那样和蔼可亲的父母亲。
明明他才是三个人中间最不像小孩子的那个,却每次都说要玩过家家然后抢着当孩子,她自然是很乐意照顾达克,拉里虽然嘴里说着嫌弃,每次都会瓮声瓮气地装出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她想他们三个都因为这个游戏做着不同的梦。
小孩子的梦,长大了自然就会碎掉。
“您之所以能这般轻易地抓到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的腺体受伤无法释放信息素。”妮娜的话语掷地有声敲在拉尔金心上,“若是作为一个alpha,我不见得会比您差。”
那位女巫说过,她本该是一个优秀的alpha,她们不常提起往事和如果,那样只会给自己添烦恼,就连水晶球也只会显示未来。
“你比以前要残忍。”拉尔金回想要伸出去的手,他重新锁好了牢门,“晚安,妮娜。”
“晚安,拉里。”囚犯和狱卒的声音都消失后妮娜才转过来望着紧闭的牢门,她的声音比羽毛落地还要轻,有温热的液体自她面庞滑落,等滴在手上却已经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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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ABO] 第18章
革命军集会的地方非常隐蔽,塞西莉亚照着雅各布给自己画的路线图还是绕了好几个圈才找到地方,她和守在门口的同志对完暗号被领着下到了地窖里。
一张简陋的木桌,桌上一盏煤油灯,小小的地窖里大家挤挤挨挨地围着桌子,像是围住了唯一的光明。
塞西莉亚找到了在角落里的雅各布,他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晚上好,雅各布,你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晚上好,塞茜,我只是有点担心我的朋友。”雅各布的笑容带上了几分忧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塞茜。”
近日革命军的损失惨重,不论是哪一派的人开展活动都受到了阻碍,大家聚集在一起本是商量对策,后来不知怎地就演变为了争吵,几个领头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场面有些混乱和失控。
平日里雅各布总是要说上几句的,但是今天他没有,他站在角落里,那些言辞激烈神情激动的人让他感觉陌生,他突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他当时憧憬想要加入的革命军了。
那时候的大家都是因为相同的理念,想要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才聚集在一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了派系呢?因为想法不同开始争吵,不是求同存异而是让有不同声音的人闭嘴。
听听他们那些荒谬的计划!完全就只是针对于贵族的暴民!这完全错了!
他们本该是比手足更加亲密的同志啊!现在却像是面对仇人一样恨不得大打出手。
“骑士团的人要来了!”在外放哨的同志匆忙打开了地窖门,“快出来!”
场面一下子更加失控。
“骑士团怎么发现这里的!”
“是不是有人告密!”
“还有内鬼?”
“生面孔!”突然有人指着塞西莉亚叫起来,“我认识这张脸,她是从皇都来的公主!”
“公主?肯定是她引来骑士团的!”愤怒的人们望向这边。
“她是我们的同志!不会是她做出这种事情的!”雅各布高声反驳企图让这些人清醒一些。
“可是她是公主!肯定是她说出去的!雅各布,你为什么要带贵族来我们的重要集会?”
雅各布觉得他们完全是疯了,他感到无比的失望。
“抓住她当人质!骑士团肯定会满足我们的要求!”他们把这个角落围了起来。
“不,你们……”塞西莉亚从未感受到如此明显的恶意,她下意识地后退,后面却只有墙壁。
“这群垃圾!”雅各布气得骂了一句,他牵起塞西莉亚的手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离开了地窖,后面的那些人在叫嚣着什么,雅各布牵着塞西莉亚开始狂奔。
晚风吹拂,他牵着让他春心萌动的女孩的手,奔跑在大街小巷逃避后面的人,他一瞬间甚至有些希望永远这样的跑下去。
“雅各布!”雅各布感受到后面传来的拉力,脚步一停塞西莉亚撞上了他的后背,“抱歉,有撞疼你吗?”
“我没事,谢谢你雅各布,我只是有些跑不动了。”塞西莉亚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我好像给你带来麻烦了。”
“是他们太偏激了,我本来也快呆不下去了,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也没想到他们已经变成这样了。”是了,塞西莉亚是个omega,自己这样拉着她跑肯定累坏了,雅各布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塞西莉亚的手,“我们先去休息一下然后我送你离开怎么样?”
“好。”塞西莉亚有些遗憾雅各布松开了她的手,她的矜持让她做不出主动去牵雅各布的事,她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
屋里留了一盏灯,没有一个人。
“妮娜小姐好像出去了。”雅各布弄燃了壁炉,坩埚里还剩下一半的茶,他把它架到火上,“妮娜小姐的茶很好喝,她是我的朋友,喝点热的东西会感觉好些。”
“雅各布,你住在这里吗?”塞西莉亚环顾四周,桌上发现了压在灯下的一张纸条,等灯烧尽落下未灭的余烬会烧掉它,“这里有张纸条。”
“我是暂时借住在这里,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雅各布接过纸条,“应该是妮娜小姐出门留下的,大概是让我注意用火之类,先吃点手指饼干怎么样?”
“谢谢。”饼干已经在火上被烤得热乎乎的,咬开里面还有坚果碎,塞西莉亚却没吃多少,“对不起,雅各布,我骗了你,我不叫塞茜,我叫塞西莉亚。”
“我知道。”雅各布把纸条揉成一团丢进火里,“我早知道了,但是比起公主殿下,你更希望我叫你塞茜不是吗?”
“是的,可是,雅各布,你也听他们说了,我是个贵族……”塞西莉亚知道自己对于雅各布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她本该早些告诉雅各布,但是她又怕说实话会将他吓跑。
“听着,塞茜,我依然叫你塞茜,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你是谁,或许在其他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国公主塞西莉亚,但是在我眼里,你是和我有着相同想法和理想的同志,你是塞茜,仅此而已。”雅各布托着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吻,“听从自己的内心,没有东西能够束缚你。”
“虽然我很想让你也尝尝妮娜小姐的茶,但是我们最好现在就离开。”雅各布没什么东西在这里,他拿上那几本书和笔记,壁炉和灯一起弄灭,“妮娜小姐似乎遇到了麻烦,我先送你去另外一边,我要去找她。”
纸条上是妮娜的字迹,妮娜说如果她在天亮之前没有回来就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最好不要留下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她肯定是出事了!
街上很安静,偶尔有马车经过车轮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塞西莉亚走在雅各布身侧,有些屋子还亮着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送我到亲王府后门的转角吧。”塞西莉亚拉住雅各布的衣角,“再陪我走一会儿?”
“我的荣幸。”雅各布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如果被发现了你不会有麻烦的吗?”
“弗纳伯表哥今晚出门了。”不然塞西莉亚也不会出来,“没有人管得住我,雅各布,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卡伦城的这一边显得要热闹些,大约是哪家在举办宴会沙龙之类,不时有马车驶过,灯火也更加明亮,“大概会去其他地方看看,国外什么的也想起看看。”
“我听人说贝尔维亚是个好地方,那边的omega更加自由,平民和贵族相处也很融洽,岛国的话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到海吧,不像我,只能到卡伦来才看得到海。”塞西莉亚撩了下从头巾里掉落的头发,“来了这么久也没怎么仔细去看过呢。”
“那我们去看海吧,我带你去,现在就去。”雅各布再次拉着塞西莉亚在街道上跑了起来,塞西莉亚叫了一声,他放慢了些速度,但是没有停,塞西莉亚也没说什么了,耳边只有风声。
“我第一次看到晚上的大海!”塞西莉亚的头巾已经完全散了,她把头巾拿在手里,那一头皇室标志性的浅金色头发在海风中飘扬,月光给它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雅各布有些看呆了,她就像是不小心掉落人间的女神。
“我也是。”海洋和港口是每一个卡伦居民日常的风景,雅各布还没有像这样仔细地看过海。
夜晚的海比白天的更加神秘,平静的海面下藏着更不易被人察觉的波涛汹涌,越是危险就越是让人想要接近,人类对于未知的危险总有一种微妙的向往。
“没有看见黑帆的船啊?”雅各布带着塞西莉亚跑到了一处高高的断崖,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卡伦港。
“黑帆?那是海盗船啊?海盗船是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停在港口里的。”雅各布想起来达克说他的船大多数时候都是停在港口背面或者换上其他的旗子,反正骑士团看在金币的份上不会太为难。
雅各布又想起来那天看到的巨大船骸,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但是月色却比今天要冷清得多,失去了船的船长,现在会在哪里呢?
“塞茜对海盗感兴趣吗?”
“所有人都说他们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是恶徒,该被绞死,但是我有时候会有些羡慕他们。”海面起了波澜,打碎了月光,塞西莉亚对着海面伸出了手,“在大海上,驾驶着自己的船只,多么肆意的生活,即便最后要上绞架,至少他们曾自由。”
“自由有它的代价。”雅各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这是他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是啊。”塞西莉亚又把头巾扎上了,“该回去了,谢谢你带我来这里,雅各布。”
两人再回去夜已深,宴会都已经要散场,雅各布在亲王府后门的拐角停下了脚步。
“塞茜。”雅各布松手的时候轻声说道,“要不要和我走?我们一起离开?”
恰好有马夫吆喝着挥舞马鞭驾车经过。
塞西莉亚转了过来,“你刚才有说什么吗,雅各布?”
“没什么,祝你好梦,塞茜。”
“你也是,雅各布。”
塞西莉亚捂住狂跳的心脏进去亲王府,她从门缝里看见雅各布离开。
她自然是听清楚了,但是她没有办法回应,王都那边已经在来信催她,她想自己是自愿戴上枷锁的,她深知自己无法放弃贵族身份带来的优渥生活,她虽向往自由,却也无法承担它的代价。
她只有这最后一次任性了。




囚鸟[ABO] 第19章
死刑如时举行。
甚至都没能完整地念完所犯下的罪行刽子手就在激愤的群众叫喊下把人带上了刑架套上了绞索。
“我不叫达克.塔格德,我也不是个海盗,我没有做过那些事!”那家伙临死前还在大喊,但是没有人听他的,刽子手拉下来把手,他马上双脚腾空,挣扎了一会儿就断了气。
那不是船长。雅各布被人潮裹挟着离开了刑场,上午的时候他看见骑士团闯进去妮娜小姐的房子,他们搜了不少东西,还抓住几个居民盘问,雅各布听见了女巫,火刑的字眼。
他决定再去找一找监狱的那位同志。
“雅各布!”对方显然是刚换完班,赶紧把雅各布拉到角落里,“你还敢出现!大家都在找你,他们都说你已经背叛了革命,这是怎么一回事?”
“背叛革命的是他们才对。”雅各布反驳道,“我不想和你争论,我就是来问你最后一件事,骑士团昨天晚上有抓到女巫吗?”
“有的,今天上午还有人去搜查她的住所,找出来好多证据,死刑是肯定的了,只是时间还没有确定。”对方压低了声音,“我再偷偷告诉你,就是你之前找我打听的海盗,说是今天处死,实际上我们连人都没有见到,绞架上的那个只是个替死鬼。”
“你确定?”
“当然啦,我想起来那个叫达克的我认得那张脸的,我也就是悄悄和你说,全部都是上面的意思,那个叫达克的和我们原来团长关系不错哩,有时候还会给我们钱买酒喝,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上面。”
骑士团之上是卡伦的城主,那位亲王。
雅各布再次同那位同志道谢并告别。
塞西莉亚公主殿下想要一双新鞋子去参加舞会,年轻的小鞋匠被请到了亲王府,塞西莉亚找借口支开了房间里的仆人。
“雅各布,我没想到你会来,发生什么了吗?”人都出去后塞西莉亚不再端着架子,她请雅各布一起坐下来,雅各布突然联系她让她有些意外,“有什么我能够帮上忙的吗?”
“感谢你的帮助,塞茜,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感觉不愉快,我怀疑我的朋友是被亲王抓住了。”
“弗纳伯表哥的府邸没有地下私牢。”塞西莉亚早就走遍了整个府邸,她很清楚这里,“但是表哥最近是在房间里关了一个omega,雅各布,你的那位朋友是个omega吗?”
塞西莉亚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是参加完宴会,回来的时候看见弗纳伯怀里抱了个人,她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毫无疑问那是个omega,她当时光顾着震惊弗纳伯居然会带人回来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到。
随后弗纳伯好几天没有出房间,只是叫了人送些食物和水进去,塞西莉亚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她不便多问,弗纳伯也没有提过,再后来弗纳伯的房间就上了锁,那个omega的脾气似乎不大好,一日三餐总会弄出很大的声响。
“是的,塞茜,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但是我恳求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他?”
“你不必对我用恳求这样的字眼,雅各布。”塞西莉亚掏出来一串钥匙,脸上带着些得意,“弗纳伯表哥把人看得很严,总是锁着门钥匙带在身上,但是幸好管家那里还有备份,今天表哥被邀请去打猎了,我正打算去看看。”
塞西莉亚觉得那位omega并不是自愿的,她愿意相信自己的表哥,但是她没有办法对可能的强迫行为坐视不管,那omega就太可怜了。
“塞茜。”雅各布忍不住调侃,“我想淑女的品格里面应该没有偷窃这一条。”
“哦,我的天哪,偷窃是多么可怕的字眼。”塞西莉亚故作惊讶地捂着自己张大的嘴,“不过是管家粗心弄丢了钥匙,被我捡到了,在还给他之前我也想使用一下罢了。”
两个人都露出来小孩子恶作剧成功一般的笑容。
二楼的仆人都被塞西莉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支开了,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上锁的房间。
“就是这里了。”钥匙和锁孔咬合转动发出咔哒的声音,门开了。
弗纳伯的房间很大,进门就能看见那张大床,塞茜和雅各布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的人,对方没有回头看看的意思,“滚。”
“船长?”雅各布认出来那个背影,先跑了过去,达克听见他的声音这才转过来,挥舞着手里有缺口的餐刀,“原来是你小子,你身上有带什么东西没,来来来帮我弄开这玩意。”
雅各布看见他脚腕上戴着铐子,另外一边锁在床脚上限制了他的行动,脚上有些已经结痂的伤痕。
达克骂骂咧咧地用那把破餐刀撬着,“要不是这破玩意儿老子早就能走了。”
“我有钥匙!”塞西莉亚一下子被眼前的场景震得呆了,反应过来马上走上前去,“应该是这个小的吧?”
“感谢你,可爱的甜心。”达克接过钥匙给了塞西莉亚一个飞吻,动作过大他大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雅各布赶紧拉住他的衣襟,看到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耳朵尖都红了。
“怎么,小雏鸟没见识过?”达克倒是大大方方的,他甚至还有些坏心眼地拉了下,解开脚镣下地,绕开自己在地上弄出来的狼藉,“这是大人的勋章。”
“您可闭嘴吧。”达克下床后雅各布才发现这人除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衣下面什么都没穿,衬衣也是若隐若现的,领口的纽扣还有几颗不翼而飞,根本扣不上只能敞着,下摆正好遮住臀部,两条腿上还有些青紫,塞西莉亚早就臊得不行别过头去,雅各布则是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好吧好吧,你们都还小嘛。”达克撕下一截床单草草包裹住破皮的脚腕,“我知道大人的世界对于你们来说有些太刺激了。甜心,这都是你表哥干的好事,不是我说,你那表哥简直就是牲口,这么多天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不肯给我。”
“确实是有些过分。”这已经算得上是囚禁了,塞西莉亚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本以为弗纳伯是和那些贵族不一样的,她应该早些察觉到的,“我也没有想到......”
“但是甜心你就完全不一样。”达克在衣柜里翻箱倒柜打扮好了一身,他在往自己身上缠着腰带,“如果我们不是在这里见面我很乐意邀请你共进晚餐,喝点酒什么的聊些有趣的事情到太阳升起。”
“塞茜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雅各布一把捂住达克的嘴想把他拖走,“船长我们不能待太久,该走了。”
“一阵子不见你小子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哈?”达克马上掰开雅各布的手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雅各布捂着头发出嗷嗷的叫声,“这要是在我船上你可是要挨好一顿鞭子!”
塞西莉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万一有人来了就糟糕了。”
“哦,甜心,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天仙下凡。”达克马上变脸轻拉着塞西莉亚的指尖,“愉快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我才见到这般的笑颜就要离开,在此之前,甜心,把钥匙借我一下,我得去拿回来我的东西。”
弗纳伯把达克的东西都放在书房,很明显的地方,达克一边往自己的身上穿戴一边骂,“甜心你看看你表哥这牲口,明明啥也不缺还非得拿我的东西,还是甜心你好。”
“好了,船长,我们真的不能再耽搁了。”雅各布摸着被敲的地方,好像肿了一块,摸摸还有点疼,他上手拉达克,“别让塞茜小姐为难。”
“那么再见,甜心,非常感谢你,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达克最后冲塞西莉亚抛了个媚眼,拉着雅各布就从书房的窗户跳了出去,塞西莉亚惊呼着探出窗台的时候看见两人倒在花园里心修剪过的花丛上,达克利落地拉着雅各布起来离开了她的视线。
“真是个有趣的人。”塞西莉亚揉了揉自己上扬的嘴角,好吧,接下来要不着痕迹地把钥匙还回去了。
“船长!”雅各布一边跑一边拍身上粘的叶子和花瓣,“你下次做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准备?”
“事事有准备那多无聊,人生应该充满惊喜,小子。”
“这明明是惊吓!”
“那你的人生还真是缺乏刺激。”进入贫民窟达克不再奔跑,他扶正自己歪了的帽子,他把刚才折的花塞给雅各布,“找个机会和那姑娘告别吧,你们应该很难再见面了。”
“我知道,我才不要用你折的花。”雅各布把花又插到达克的帽子上,“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船长,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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