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可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奶兔
萧定冷哼了一声,陈则铭便瞳孔一缩便猜到了,果然,萧定狠狠咬了下去,几乎瞬间见血,陈则铭抗拒地推了推他的肩头,对方很强硬地不松口,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状似温柔地舔了舔伤口。
冷声在对方耳边言道:“看清楚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言罢推开了陈则铭。
陈则铭恭谨道:“是的,陛下。”
萧定一笑,刻意忽略内心中那些质问的声音,你真的又要如此折辱他吗?
陈则铭见他转身,小心扯了扯衣襟遮住了那个伤口,布料磨擦伤口,终归有些疼痛,却时刻提醒着他,你在萧定眼里就是个私有皇家御用的物件,即使坏了残了破了,主人没说扔,物件就还是刻着专享的烙印。
原来一如从前,自己的境遇会好到哪里去。
萧定越走越远,陈则铭自觉没有资格同乘,便打算跟随兵士一起走回去。
曹臣予自然是通晓圣心,慌忙示意他跟上,连拖带推将陈则铭送入轿中。
坐在萧定身侧,陈则铭主动解释事情的缘由,三言两语之间便解释清楚,至于是谁帮助了他,是谁隐瞒了消息,通通按下不表。
“罪臣自知犯下欺君罔上之罪,此事皆因臣而起,是臣防守不当,使刺客趁虚而入,也是臣教导无方导致下属瞒天过海。臣不敢替罪,但陛下仁慈,请陛下重罚于臣。”
又跟他来讨价还价这一套,萧定讥讽的勾了勾唇角。
冷道:“你是真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嗯?”
陈则铭闻言,身子震了一下,低头不语。
接下来,萧定可以理所当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了。强权,无论何时都是最好用的手段。
他压低了声音,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独孤航、路从云还有朕的好儿子,怕都为你出力不少吧?”
陈则铭却不慌张,政局中立的久了,自然明白有筹码必然就有回报。
可萧定想要的是什么呢。
要说军事才能,他有,可萧定必不会安心再度启用他,除了可以领兵打仗,萧定要他还有什么用途?
萧定冷眼看着陈则铭翻来覆去的思索,有几分期待陈则铭会不会想到绕来绕去他只是想留住他。
但是显然陈则铭猜不出这拐弯抹角的挽留。
他心思纯直,向来是摸不透萧定的心思。
“臣还请陛下明示。”
萧定微微有些失落,伸手挑起床边帘布,寒风涌入,半是调笑半是命令“这春日里天还凉,朕身边缺一个暖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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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标记啦,一见面就留记号,不知道这攻是属什么的。
来者可追 第8章 亲吻
陈则铭顺从异常“臣遵旨。”衣袖下的拳头却紧紧握起,指尖擦破了手掌也浑然不觉。
兜兜转转,萧定依然高高在上大权在握,他依然只能曲意顺从,做一个世人皆看不起的床笫之臣。
见陈则铭乖觉,萧定得寸进尺地缠着他,与他十指交握,将军那只执刀戈兵器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这才有了一丝心安。
虎口指腹处皆生着厚重的茧子,是长期操练兵器留下的痕迹,象征着武将的身份。
萧定自然而然就想到,陈则铭如何奇袭匈奴又是如何遇刺身亡的。心中一紧,生出些怜悯疼惜的情绪来。
故而柔声问道:“将军身上的伤可好了?”
陈则铭一时语塞,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宽厚从何而来,轻声道:“回陛下,臣已无碍了。”说着,想要把手轻轻抽回去,萧定却是不肯。
两人挨得很近,衣袖相贴,微微一动便发出布料摩擦时的沙沙声响,萧定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青松竹柏冬日里的凛香。
帘外响起市井小民和买卖人的吆喝声,忽近忽远,这确实比梦真实得多。
抬眼看陈则铭的一瞬,他想到自己从前那样恨他,如今却要和这个人共度余生。
余生,曾经他以为自己只能孤影相伴,了此残年。如今陈则铭又回来了,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
多少年过去了,他几乎记不得当初那个耿直的青年名满京城的俊秀,可此时,陈则铭依旧是眉目如画。风掀起帘子的一角,冬日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阳光下陈则铭的轮廓显得愈发英气,看得他有些心痒难耐。
余晖的温度几乎将两人的呼吸融化交织在一起。
萧定浅笑,实在是难得安逸的好时光。就像是某些无聊的午后,陈则铭偶然的来访,那样让他感到开心。
寒冷干燥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桂花酿的甜味,他告诉自己是错觉,可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确实闻到了。
尽管他不再是少不经事的少年,可是某些恶劣的想法还是在他脑中展开,纵然他已经在这人身上留下了痕迹,但此刻还是他想触碰这个令他心心念念的人。
“爱卿,缘何回来?”萧定像一只饕足的大型猎食动物一样,不经意间泄露出一丝慵懒,实际上还在时时窥视着猎物。
谈到正事,陈则铭凛了凛神色,压低声音:“此处人多眼杂,回宫后,容臣细禀。”
严肃沉闷似乎是陈则铭的本色,不过品尝过血肉的萧定知道这只不过是陈则铭的保护色,内里的那个小将军锐利又执拗,易害羞又不敢袒露内心。
萧定低声笑道:“陈卿还是一贯如此持重。”
陈则铭不知这句话是褒还是贬,正要回答,萧定却倾身过来,陈则铭向后避了避,可车厢拥窄怎容他躲避。
萧定贴近他颈侧,鼻息吐气在耳边带来丝丝灼烫的温度,明知故问道:“爱卿躲什么,有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吗?”
颈侧的伤口还残留着刺痛的感觉,狭窄的空间和室外的环境无限放大了暧昧感,陈则铭面上逐渐有些紧张之色,别开视线。
萧定笑着用拇指食指捏住对方的下颌,微微施力,迫使陈则铭看他,“朕什么都没做呢?”
陈则铭心道:“你要做什么我也拦不住。”
似乎读懂陈则铭面上一闪而过的某些信息,萧定状似不悦,“以下犯上”隐隐带上了些威严“朕该怎么治你的罪,嗯?”
陈则铭一惊有些茫然,萧定得寸近尺的伏到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身侧,双唇相贴的时候陈则铭任命地闭紧了双眼。萧定却不像以前那般闭 上眼只沉溺欢情,轻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就浅尝辄止的离开。
饶有兴趣的看陈则铭睁眼,漆黑的眸子里却毫无波澜。
长久的斗争让他了解陈则铭的每一种情绪,眼下陈则铭的反应让他恼火的同时心中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没来由的想起临别时的那个吻,对方干净清爽的气息,柔软的唇角,和近乎放纵的专注。让人心动,宁愿沉浸在这镜花水月中。
也罢,何苦跟这个呆子置气。
纵然陈则铭逢场做戏,并不给他面子,但他仍然很高兴,有什么能比人还活着更要紧的呢。他久经风雨曾经渺如蝼蚁,也曾身居高位立判生死。在他卑微祈求时,上天不曾怜他;在他大权在握时,上天不曾警示于他。唯独这一次,上天听到了他的请求。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来者可追 第9章 要挟
萧定第一次觉得藏一个人,竟然这么难,宫中人多眼杂,有多少人见过陈则铭,更有数不清的人听闻过天朝第一大将的风姿。
轿辇还未回宫,他命曹臣予先行调换寝宫上下服侍的宫女太监和侍卫,陈则铭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大周章,但也隐约从对方反常的举动中猜出一二,从前他囚禁过萧定,如今形势逆转,萧定是时候一一清算了。
不过,寝宫的待遇未太好,怕的是还有多少拿不上台面的代价。
陈则铭苦笑,不明白萧定在打什么主意,坐拥天下的帝王,何必要委屈自己天天面对着一张令自己生厌的脸,一个曾经的叛臣没事自己找膈应呢。
陈则铭想来怕是没什么比折辱昔日的敌人更能给萧定带来快意。
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里究竟有什么期求。
萧定虽然自知平日里手段残酷,可那是针对朝堂之事,是为君之道。对心爱的人,他没有历代某些帝王残忍变态的嗜好,不听话的就用药控制,想逃走的就把腿打断,更加惨无人道的还有洞穿琵琶骨,锁起来的。
他不是疯子,陈则铭也不是那些低贱的奴隶,他不舍得也没有理由吧陈则铭锁起来,日日极尽折辱。
陈则铭是草原上的孤狼,狼就该狡诈勇猛,不该被捕兽夹断了腿。
可暂时,就那么一小会,他不想让文武百官、天下黎民都知道那个抗击匈奴,救国救民的陈帅没有死,他心生贪念,陈则铭只是他一个人的,哪怕只有短短几个月。
陈则铭坐在坐在萧定寝殿的床上,难得有些紧张,说完全不害怕是假的,面前的人是谁,是他誓言终生追随却背叛的人,是他注定要臣服的君主,萧定是君,他为人臣,更何况他们之中还隔着一层暧昧难言的关系。
萧定正在吩咐掌事的宫女去库房里找一样什么东西,陈则铭自然而然地把目光落在萧定身上。
一身织锦素色常服,明珠缀冠,玉带束腰,即使不用龙袍点缀,周身的威压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那是上位者的雍容气度。
陈则铭曾经喜欢的就是他睥睨天下时那种掌权者的气势。
后来,是怕。
似乎是察觉到陈则铭的视线,萧定很快就遣走宫女,转身向他走来。
陈则铭淡然的没眼,视线垂在随走动摇摆的袍角,等萧定在他面前站定了,袍角静默的低垂着,陈则铭抬眼,视线一寸一寸的滑过光泽素白的外袍,交握的双手,玉质腰带,胸前衣襟,喉结,下颌,唇珠,鼻粱,最后是那双淡漠无情的眼。
萧定愉悦地勾起唇角,“卿在看什么?”
陈则铭如实答道:“看陛下哪里有变化?”
“那,卿看出了些什么?”
“陛下,似乎···面色不佳。”奇怪,这样好生养着,身体竟不如从前。
萧定本来懒得跟他翻旧账,陈则铭却主动提起,索性呛到:“别看了,还不是拜你所赐,晚间冷得像块冰一样。”
陈则铭面上自责之色一闪而过,眉心拧成一个小小川,这家伙还是一贯会自己为难自己萧定心中想到。
萧定正不忍,准备开解陈则铭几句,曹臣予进来,急匆匆递了句话,太子在殿外求见。
曹公公这话虽然说得声音不大,但也不是耳语,陈则铭自然也就听到了。
原本有几分缓和的气氛又凝重了起来,陈则铭看见鎏金兽足香炉之上的烟雾轻缓的向上腾起又受不住这满室的沉重思绪而落下。
心中一惊,太子竟然这般不稳重,萧定还没有下旨,他就这样贸然进宫,这不是自投罗网,明晃晃的告诉萧定这件事太子脱不了干系。
太子本可以明哲保身,安安心心做他的储君,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介草莽,于太子能有什么助益?
陈则铭无声的叹了口气,一撩袍跪在萧定面前,手贴地,将额头贴在手上,他恭恭敬敬的,不卑不亢道:“臣请陛下降罪。”
萧定被他这副臣服的姿态讨好到了,“朕说过,陈卿无罪,”话到这里,刻意顿了一下,玩味地观察陈则铭地反应,见他没有放松,略有些 失望,冷冷地接着说道:“不过太子罪不可赦。”
陈则铭早有预料,也不惊慌,“臣于和谈之时遇袭,当时太子并不在场,路从云是臣一手提拔的副将,他虽然是太子的挚友,可当时情况紧 急太子并无授意,路从云所做一切都是臣一个人的安排。”
“是臣擅自专权,欺上瞒下,有负皇恩,如若陛下生气,臣甘愿赴死以证太子清白。”
陈则铭很轻松地说出这些话,他无牵无挂,对权力、金钱、享乐也向来没什么欲望。能够重新任职,帮助天朝恢复元气是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不过看样子也没有机会了,萧定不可能启用他。
是陈则铭的语气太过淡然,萧定甚至都无心去追究这件事本身究竟是谁的过错。
在朝堂之上人人都谈论生死,但萧定却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甘心去死,他在他们的上扬的语气和细微的表情中却看出来他们对生的渴求,生死是他们追逐权力路上的一块筹码,必要时拿出来寻死觅活好博人眼球。
可陈则铭与他们不同,身处政局之中却恪守着一个军人的职责,他不会说那些涂脂抹的漂亮的谎话,他说陛下请将臣的性命拿去,你若是轻轻点一下头,这个人必定毫无怨言地将匕首捅进自己柔软的心窝,剜出跳动的心脏,献上。
所以萧定难得的害怕了,他不要他这般献祭式的忠诚,他要他活着。
他轻声笑了笑,一手扶额,装作苦恼“朕要将军的命做什么?”
陈则铭一时不敢相信,萧定就这样放过他了?
正惶惑不解,一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托起,于是陈则铭半跪在地,皇帝的手却没有就此离开,顺着肩膀摸上了脖颈,捏住了对方的下颌,迫使他抬头。
他从容不迫的盯住陈则铭的眼睛,好让对方漆黑明亮地眼睛能看清楚他眼底燃烧着的肮脏的欲望,他的手指放肆地抚摸着柔软的唇瓣,轻佻地暗示“朕要的是将军的诚意能不能让朕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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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以为皇帝肯定是又在想什么损招报复他,其实萧定只是想和小陈过过二人世界,俗话说,小别,嗯~
话说太子为啥这么积极,因为他妈是小陈的表妹,小陈从理论上讲是他表舅。
来者可追 第10章 代价
陈则铭身体僵直,一时间耳边轰鸣,不觉间已是被冷汗浸透,一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却紧紧握起。
有鲜血自被指尖擦破的掌心流下,他也茫然不知。
这一幕又是何其的似曾相识,原来兜兜转转,他还是只配做个床笫之臣。
皇帝罕见的很有耐心,他只是静静的等待,不见一丝不耐,直到陈则铭答道:“臣明白”,才松了口气,满心欢喜地扶起了对方,急切地交换了一个吻。
陈则铭乖顺的很,主动打开齿关,予取予求。
他任由对方咬噬自己的唇瓣,舔舐柔嫩口腔的nei壁,甚至偶尔还会牙齿相撞,并且生涩却主动的交换这个亲吻。
察觉到对方的转变,萧定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他揽住了对方的腰,任由亲吻结束却喘不匀气的将军靠在他身上喘息。体贴地帮对方顺了顺气。
他拥抱着陈则铭,能闻到青年身上干净的类似于雪松的气味,双手抚摸过因为常年习武而紧实的肩背,以他的视角刚好看到衣领之下一截白皙的后颈,耳畔萦绕着他压抑着的喘息声。
却还故作不满,“将军还是这样没长进。”,其实心中暗喜,原本尘封在坚冰心脏在冰层里剧烈的跳动,被凌厉的冰的棱角划伤,却依然固执的用鲜血去暖化寒冰。只要是陈则铭就好,无论哪样都好。
听出萧定语气里的失望,陈则铭不自觉的轻轻颤抖了一下,他还是不习惯或者说有些惧怕萧定对他失望,领兵的时候怕打败仗,在朝堂上怕做错事,连在qing事中也是。
“陛下,臣···”他急于认错,却羞于开口,这样的事没有经验确实也不能怪他,这么多年来他也是一个人习惯了,很少去发泄,怎么可能有技巧。
皇帝心里知道原因,安慰道:“朕知道将军稳重,不怪你。”
萧定不开口还好,这样的安慰反而更让陈则铭难堪。自心底翻涌出一种耻感混合着悲哀,很久之前他就发现了,他没办法正常看待男女之事,但是若是有别的男人敢羞辱他,他一定会生生打断他的骨头。
他有的只有萧定,粗暴的给予了他关于xing事的最初始的记忆,是歪曲的、残酷的、粗暴的、疼痛的、阴暗的、让人惧怕的,生生扭转了他对性的需求,也改变了他。
他耗尽了力气想要证明自己可以不受萧定的影响,却还是难逃一劫。
无论是快感还是疼痛都来自萧定,怎么可能有别人,他怎么会容许有别人看到他这样不堪肮脏的一面。
他天生执拗,正如萧定对他一贯冷漠,什么好言好语的安慰、虚情假意的温柔,为的不过是强迫他满足他的欲望,好与不好他都没有权利说不。
“谢陛下。”他敛情绪冷静地回答。
寝殿之内灯火明亮,此时本该由宫女侍从伺候皇帝安寝,可却是静悄悄的,一个下人都不见踪影。
内室那张拔步床前,跪着一个挺拔俊秀的青年,他身穿一件月白色睡袍,黑而光泽的长发梳洗过,还未干透却还是簪起,规规矩矩地跪在床前。
只是这地点和时间都微妙的暧昧,他身上的那份端正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他静静的跪在白玉石板上,就宛若无数次上报战情、参奏朝政时一样。
萧定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在外面偷偷打量着里面的人,他看他一身白衣却在泥泞中踽踽独行,一身傲骨却被世俗和命途压得几乎崩裂。
把他拉进这泥潭的人是他,现在他想和他一起下地狱。
空旷的内室里除了蜡烛和火炭燃烧的声音,只有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陈则铭似乎像是没听到,萧定却观察到对方的呼吸节奏快了。
萧定忍不住想要作弄他,“爱卿今日倒是守礼的多,可朕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说着甩了甩手里黑色的牛皮鞭子,听到破空的声音,陈则铭任命的闭上眼。
他这副干干净净、端正严谨的样子总是能催生出人心深处无限的欲望,想把他弄脏,想让他哭泣,想亲手将他打破,再捧在掌心中。
······省略3186字
陈则铭半缩着蜷在床榻上喘息,萧定从床头拿了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他的腿间,然后叠了一下才用来擦手,扔到地上。又抽了一块软帕给半眯着眼睛的陈则铭擦了擦脸,小将军看样子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在等着萧定发泄欲望。
却诧异萧定拉过叠放在一边的被子,盖到他身上,“陛下?”他有一些怕,怕是自己哪里又不和他的意,他真的把他丢出去任人凌辱。
萧定听出他的意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身上还有伤呢,朕不想勉强你。”
陈则铭会错了意,“陛下,伤······伤不碍事,不会见血的。”他还记得以前萧定也是这样,实际上他并不是关心他的身体,他只是觉得在chuang事里伤口崩开见了血会很扫兴。
所以有时候带着伤被传召,他会提前打两层绷带,服一些止血的药再入宫,以防打搅萧定的兴致,以后他会变本加厉的折腾他。
萧定一时心情复杂,伤害得久了,陈则铭早就不相信他会对他好。萧定不生气,这是他做下因。
萧定下床,光着脚走到在柜子,翻出一套新的里衣,让陈则铭换上。“别出去睡厢房了,睡在这里。”
陈则铭应了,不知道为什么萧定不继续往下做,也不想知道。
萧定躺到床上半揽着陈则铭的腰,终归还是担心,“伤口要不要紧,传个太医来看看?”
陈则铭迷惑了半天,才明白是在说他,昼夜兼程的赶路,在车马颠簸中,伤口确实长势不太好,炎症引起的低热也常常令他疲惫不堪,“不打紧”,他回答道。
他是臣子,不是卖笑的戏子,领兵打仗受伤是寻常,这些伤疤不是用来博取同情的戏码。
萧定把手探进他的里衣不含**意味地轻轻在他的绷带上打转,“当时肯定很疼吧,真的不打紧吗?”
陈则铭身体僵了僵,很不习惯萧定挨得他这么近,几乎要把他圈进怀里了,不过他身上的檀香味令他感到心安,在低烧的濡热和xing事后的满足中他很快睡着了,以至于没来得及回答萧定的问题。
萧定本身体温较低,陈则铭体质一向很好,像个小火炉,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对方发烧了。
来者可追 第11章 阴谋
第二天。
陈则铭睁眼的时候,萧定已经不在枕边了,他暗自松了口气。几步远的地方站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见他醒了,急忙上前伺候穿衣洗漱。
师傅交代过,这是重要的人,夏泽也认出这是数年前心存善念救了他的陈将军。
小太监无意间看到里衣里面青紫斑驳的痕迹,面色也是苍白,心里不禁一阵酸楚。他认识的陈将军是天朝第一名将,谈笑间就可平定匈奴祸乱,凭谁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
那时宫人们也有些闲言碎语说陈则铭是废帝萧定的入幕之宾,凭着他那副好皮相和床笫间的好本事得了废帝的欢心,这才领了兵成了大将军。
夏泽从来不信,也不许他身边的人这样说。陈将军骁勇善战、不惧生死挣下的军功怎么可能像那些杂碎说得那样肮脏。
他给陈则铭仔细系上腰带,整理衣服上的褶皱,陈则铭低垂着眼帘安安静静的,夏泽觉得不太正常。无论是被强迫后的愤怒也好,还是主动承欢后的得意也罢,一般人总该有些情绪的,陈则铭给他的感觉压抑的很,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都整理好之后,陈则铭就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却觉得腰腿无力,头也犯晕,踉跄了几步,夏泽急忙跟上去扶住了他,“将军,您没事吧?”
陈则铭调整了一下呼吸,压住了胃里的恶心,“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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