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灼芙蓉(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獨孤求愛
縷縷旭光臨落下,少年帝王撐托著頰畔,艷紅裳衣輕柔垂疊,一抹凝香春紅盡洩,墨髮映澤絲絲如綢,似靜待伊人來訪。
瞬間,她屏息注視。
是什麼讓他望得如此入神?
而此刻,又是誰會出現在他的心湖?
一旁金福似已習慣般,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不為主子的舉動而惶惶不安。
依舊是芙蓉。
那年一襲水色芙蓉靜埋白雪中。
感受到投過來的灼灼眸光,南宮潾側過臉龐,朝案前少年勾唇,猶如一朵淺淺粉桃的曼陀羅沐浴於柔光下。
〝愛卿,你分心了,如此卷宗可於後日全數閱畢?〞他語帶調侃。
再次被抓著戀看美色,倪傲藍微鼓雙腮,不服氣地回應。
〝回皇上,微臣明日即可完成。〞





灼芙蓉(限) 12. 故人
金福瞧了眼少年丞相的神情,忍不住心底捏著冷汗。是說,丞相大人,您面對的是天之驕子,不管如何,還是掩飾下表情好些。
黑眸閱著倪傲藍那微惱的面容,南宮潾並不覺得他無禮,倒覺得他這番情緒很是符合十六歲少年應有的,比起站在宣政殿上的他,運昌軒裡的他比較順眼。
眼裡閃過笑意,站起身,緩緩走向案邊。
〝喔?愛卿果真信守承諾,那你認為邊疆縣市該如何強化?〞南宮潾挑眉詢問,測試著倪傲藍的能耐。
對於這親選出來的狀元,他越看越覺得喜歡,光從致力不懈於研讀之前所留下來的資料上,就給了他優良印象。
定定地看著漫步走來的俊美帝王,倪傲藍未曾調開目光,〝微臣認為邊疆地域與帝都相隔遙遙,要維繫向心力實屬不易,建議從當地遴選人才,培養任職,對於自家故鄉效力,比起派遣中心官員任職邊疆來得好。〞
〝但如此一來,不怕當地官商勾結?〞南宮潾雙手環胸,垂眸看著那張秀氣臉面,尤其是那清眸漾著柔和光。
〝若實行依入減賦,商賈自不需要與官員有密切往來,當地稅賦百分之一分與官員,他們必定會致力於維持當地商場興盛。〞倪傲藍知道自古統治者多半將賦稅花於興建華美瓊樓,或藏匿以為後代之用。可她想南宮潾若真想國泰民安,必不會自私為己。
歷代國衰朝滅,是因民不聊生,為官強取豪奪,上位者只顧自個享盡榮華富貴,漠視百姓於困苦中煎熬,終將面臨天懲,或是能力卓越者召兵,推翻朝政。
她想,若聖上真看得久遠,有那幅大好江山於未來,他就不會計較於百分之一的稅賦。
南宮潾聽完他的建言後,濃眉微挑,略微傾身,輕柔地問〝聽愛卿這口氣,似乎是拿定朕會採用?〞
淺淺龍涎香縈繞面上,倪傲藍輕呼氣息間,便覺他的香味已經充斥體內寸骨間,臉頰略粉,若是沒那蠟黃粉掩蓋,可是更為透紅。
〝皇上心中放著大景國前程,微臣認為皇上聽得進去。〞她淡定地盯著他。
這是場賭注,賭她的主子是否明理懷仁。
前世走過大景國不少州縣,見過與她一般低賤的流民,見過唯利是圖,將人踩在腳下踐踏的富貴人家。
曾經,她不滿朝廷放任社會狀態扭曲,富貴貧賤皆上頭人說得算。如今,她有權力在手,必要將之扭轉過來,即使惹怒眾官,甚至眼前尊貴的男子,皆無畏。
〝呵呵,好個少年丞相。〞南宮潾滿意地笑了。
緋色唇瓣優然上勾,星眸流轉火光,揚起一抹艷艷絕色,宛如正午開於烈陽下的紅玫花兒。
〝朕就聽你的,明日即下詔實施。〞帝王允了。一方是念於倪傲藍的勤奮,另方是那理念也正謀合自己的想法。那點稅賦算什麼,他要的是強將民心,如此才可能稱霸大陸。
〝真的?〞倪傲藍沒想到他竟這般爽快答應,隨即笑瞇眼,道〝皇上聖明。〞
大眼盈滿飛揚喜色,彷若芙蓉盛開瞬間,純透靜雅,令人想將之藏於心尖。
南宮潾靜靜地盯著那抹笑靨,傾刻間,腦海中的唯一容顏躍出,曾經的那份熟悉感竟出現於眼前少年的面容上。
不自覺地探出修長大手,指尖如羽毛般輕描於笑眼眼角,怕是一不小心就碰碎不見。
〝皇上……?〞倪傲藍被帝王的舉動給驚愕住。
低啞的嗓音傳入耳,南宮潾眸光暗淡下來,自覺不當地回手。
不是那嬌嬌嫩嫩的少女,喚著他潾哥哥的女孩兒。
〝你讓朕想起一位故人。〞他淡淡地扯笑。
已經六年了。
即使六年已過,他卻仍仍夠清楚地憶起她的小臉,彷彿驟降雨雪的那夜只是剛過的昨夜而已。
〝是……皇上的摯友?〞倪傲藍瞧見南宮潾眼神中的落寞。
她猜想著那人應是皇上極為喜愛的人,應該是個男人。
因,宮中私下傳著新皇不喜寵幸後宮任何一名嬪妃,連踏入一步都未曾有,再加上他方才碰觸自己,她感受到是一份情動。
現在的她是男兒身,而富豪人家或王宮貴族好男色,養男寵,是件稀鬆平常之事,是種風雅。總結以上,她想,皇上應有陽龍之好。
〝嗯……不提也罷。〞南宮潾起失落神色,又道〝朕聽說你多日未曾正常用膳,今晚準時至蓮香軒,朕與你同食。〞
倪傲藍略為困窘地回答〝微臣只是……看得專心而忘了時辰而已,皇上不需多在意。〞
〝你可是朕的愛卿,怎能疏於照顧,身子虛壞,誰來賠朕再一個倪愛卿?〞
〝呃……微臣知曉。〞
〝記得時辰,別讓朕等著。〞南宮潾說完便踏出運昌軒。
目送那紅衣帝王離去,倪傲藍心底有點在意那故人是誰,只是天子心事不是她這臣子可以過問的,還是放眼於卷宗上頭要緊。




灼芙蓉(限) 13. 蓮香
夜幕低垂,一抹薄淺月牙顯現,數點星芒閃爍。
小睿子踏進運昌軒,見主子還在埋頭苦讀卷宗,也不點個燭燈,那臉都快貼上紙面,匆匆捧來燭台,明亮一室。
〝丞相,天色已晚,是否該用膳了?〞一開始當他捧來食膳,皆被擱著,等到倪傲藍欲食,都冷了,後來他便先開口詢問再準備菜色。
〝用膳?!〞倪傲藍猛地抬臉,驚呼地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回丞相,已快過酉時。〞小睿子困惑看著主子,這是二週以來,主子第一次這般神色慌張。
倪傲藍拋下手上紙本,〝慘了……小睿子快帶我去蓮香軒。〞。小睿子連忙提燈領路,二人快步奔出運昌軒。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蓮香軒。
此閣原叫留香軒,第六任君王總愛在領著嬪妃到此用膳,飲酒嬉戲,留得滿室胭脂香,粉味久久不散,因此取名。
直到南宮潾一上任,便更改名稱,在軒裡種植大片蓮花,且規定任何嬪妃不得踏入半步。用膳時,他可不想被誰打擾,也沒心思左擁右抱。
少年帝王蹲跪於蓮池邊,修長潔白的手指撫於粉色芙蓉花瓣,嗅著清雅花香,噘勾絳唇,芳菲嫵色撩人,連星空花景都頓為失色。
緋紅裳衣層鋪散開,襯得少年膚色皎白,那抹艷紅是蓮香軒中最致麗的景色。
即便是日日見著新皇美貌,卻仍讓近身侍衛看得入迷。
〝皇上,您是否先行用膳?〞金福在一旁,心頭微顫地提醒著。丞相擔子真大,明明主子幾個時辰前才交代過,結果還是遲到了。
南宮潾眼也不抬,直接回應〝不必。〞
這時,金福便見小睿子領著倪傲藍疾走入院內,就對主子通報〝皇上,倪丞相來了。〞
倪傲藍一踏進蓮香軒就見不遠處池湖邊瑰麗男子的身影,硬著頭皮走至他面前,雙膝跪地,道〝微臣來遲,讓皇上等候,最該萬死。〞
轉側過臉龐,南宮潾的黑眸底處帶著笑意,可面上依舊冷光漫漫,〝這點小事就該萬死,那麼朝中一大票官員可真該是愛卿幾百倍的萬死。〞
〝皇上……微臣…〞咬咬唇,倪傲藍不知該如何回答,那些老官員的錯誤還真不是她這個生手能夠定奪,拿來說嘴的。
〝瞧你都冒汗了,是跑喘了?還是驚訝到了?〞南宮潾一看也知道倪傲藍不知該回什麼,於是打斷他的話句。
看著眼前少年額頭微濕,南宮潾抬手用著衣袖輕拭著,他喜淨,不愛與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但,倪傲藍不同,跟曉嵐一樣不同,所以他也不怕因此髒了衣物。
〝是…是跑喘了……皇…上…〞倪傲藍被他弄得嗓音輕抖,軟袖拂過面容,龍涎香撲鼻而來,迷茫了她的思緒。
皇上是不是又把她當成了那位摯友?
小睿子望著皇帝的舉動,瞪直了眼,再被金福的警告眼神一看,知道自己不該表露情緒,連忙低下頭去。
而金福雖也被主子的動作給驚異到,可畢竟處於宮中長年,加上懂得分寸,裝做什麼也沒見到。
就算主子真的打算要把丞相入成男寵,他也是乖乖閉緊嘴,話不多說。
南宮潾手理了理衣袖,桃花眼斜掃過倪傲藍,見他雙頰泛紅,一時興起問〝愛卿怎臉紅了?〞
這少年面對什麼事情都面不改色,波瀾不驚,只有在遇上舉止親暱的時候才會有反應,好有趣。
〝微臣一路從運昌軒奔來……才會這般…〞倪傲藍眼神飄忽,她才不會說是因為他過份親近造成的。她也不過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適應呢?
〝這樣啊,那朕幫愛卿拍胸順氣,可好?〞
〝不…不不敢,皇上豈可屈尊降貴!〞
倪傲藍嚇得雙手護胸,那處可是纏上厚厚一層綁布,要是摸了,鐵定讓皇上起疑,到時要驗身的話,她可是插翅難飛。
瞧著對方的驚慌,像是要被霸王硬上弓似的,南宮潾忍不住笑出聲,冷媚的五官綻放著柔和。
站起身,他對著金福道〝上菜。〞
〝皇上……皇上原諒微臣了?〞倪傲藍見皇帝沒進一步,鬆了口氣,只不過仍跪著不敢擅自起身。
〝看在愛卿讓朕如此開心的份上,就原諒你。〞南宮潾拋下話,便自個兒往前走進蓮香軒。
小睿子連忙扶起倪傲藍,後腳跟著進了軒內。
抬眼打量四周,一幅字畫吸引了她的視線。
一夕柳絮迴旋,初見芙蓉。一夜嬌怯初開,撩潾難忘。
字跡蒼勁有力,一筆一劃鳳飛龍翔,飽含霸氣。再看落款人,竟是當今聖上,讓她驚嘆。
原以為皇上這番香嬌艷逸,字跡應是秀氣至極,卻沒想是這般狂放攝人。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後宮。夕莞閣。
銅鏡映花顏,眉如彎彎柳葉細緻,杏眼盼流藏情郎。只是,不論如何貌美,依舊等不到郎君入閣。
〝春鸞,妳認為本宮美嗎?〞蕭柔郁對著貼身ㄚ環問著,纖手持著木梳細細理著黑髮。
〝娘娘當然美,娘娘要是不美,其他嬪妃也別想與美沾上邊。〞春鸞將一支支金輦給入盒中。
蕭柔郁轉身對著她,眉心中帶著憂愁,〝要是真如此,為何皇上不願意見本宮?〞
春鸞知道主子一天三盼,盼著皇上踏入夕莞閣,只是期盼入深夜後,總化為失意。
最苦自是相思情。
〝娘娘,奴婢聽說皇上對那新科狀元挺上心,要不,咱們去攀點關係,搞不好有個機會能接近皇上。〞春鸞回答不出主子的問題,只能將自己聽見的風聲報與主子,且給個建議。
〝春鸞,若妳說的是真的,是能試試。〞蕭柔郁心喜說著。
皇上不踏入後宮,也規定嬪妃不能進入幾個區域,如蓮香軒,養心殿,但沒規定不能與官員來往。
初見少年那日,如粉桃盛開嫵媚,那眸光一拋,帶走她的心,使她嚐到何謂一見傾心。




灼芙蓉(限) 14. 接觸
依舊豔陽明媚,熱風吹入運昌軒。
小睿子額上背上已出汗,連坐都坐不住,雙眼看向主子,再一次暗暗佩服人家能夠年紀輕輕當起右丞相,就是不同凡人。
心無旁騖地處理公事,連一滴汗都沒著落,果真是卓犖超倫!
走出屋外,想去透透氣,卻見到有一貴妃迎面而來,小睿子連忙向前道〝郁妃娘娘吉祥。〞
〝倪丞相在嗎?娘娘想拜見他。〞春鸞客氣地問著。
〝娘娘稍等,奴才去問問。〞小睿子轉身入軒,不久後又出來,將蕭柔郁及春鸞領入。
倪傲藍起身,與蕭柔郁問安後,入座,二人端著高山清茶品著。
大眼帶著冷意,悄悄打量著蕭柔郁,倪傲藍不得不承認對方果真是位絕代佳人,可惜她很難對她有好感。
在小睿子來通報時,她順帶問了郁妃的家世背景。欲與人相交,不知是敵是友,起碼也要知道對方來歷。
這,十一年後再遇,真是冤家狹路必相逢。
蕭柔郁,正是蕭崇越的愛女,杜氏所生下的千金。前皇幫太子選妃,自然考量以拉攏幾位大臣為主,蕭崇越便是其中之一。
〝不知娘娘今日來所為何事?〞倪傲藍緩緩起話,面上帶著笑意,可笑意不達眼底。
〝聽聞丞相才華過人,柔郁前來拜會,還望丞相不嫌棄柔郁。〞蕭柔郁柔柔地回答,有些緊張地握著瓷杯。
沒有在一開頭就要求倪傲藍牽線,她採取的方式是先熟識後再請求,這樣也許他會看在情份上,幫她忙,否則,太是強勢逼人。
有求於人,必然先降低姿態。
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倪傲藍淡道〝郁妃娘娘言重,微臣只是將父親所教用出。〞,她還不清楚蕭柔郁找上她的目的是什麼,但,她不會拒絕與她來往,因為這是一條多少可以打探蕭府風聲的管道。
尤其是,如果蕭崇越要對義父下手的話……
與倪傲藍閒談二刻鐘後,蕭柔郁才離開。她走回桌前,繼續批改公文。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遠山青青,白雲悠悠,徐風吹皺湖面,萬傾琉璃蕩漾起。
皇樓瓊宮之大,連著長煙湖也這一望似不著邊際,讓倪傲藍暫時將公務放置一旁,愉悅賞著湖景。
但,她想不論山水如何引人入勝,也比不過眼前帝王的美貌魅人。
半頭墨絲輕繫金細繩,紫綢夏紗如蝶兒隨風撲動,平時張揚媚色墨眸掩落,盛顏桃腮,如薔薇般惹人貪看。
皇帝容貌真將後宮佳麗給狠狠比下去呢。
〝愛卿,陪朕賞湖,沒礙到你治理朝務吧?〞南宮潾依舊闔著眼,可習武的他能察覺近身人物的舉動,可感受到目光。
二個多禮拜以來,他天天至運昌軒走動,待的時間不長,因午膳及晚膳都會見著倪傲藍。偶爾談論國事,擬定對策,偶爾聊聊奇聞軼事。
無意間,倪傲藍常常透露各地人文風情,那是他不管身為太子或皇帝都沒親自見聞過的。
他聽得入迷有趣,特別是當倪傲藍說時,結合施政建言,眼神灼亮勾人,眼角盡是欣喜,讓他常忍不住就撫上他的眼尾。
問倪傲藍怎麼年紀輕輕會有如此豐富的閱歷,他的回答卻是從幾個好友那聽來的。
倪傲藍怎敢跟南宮潾說真話,這些經歷都是前世累積來的,這世各州縣即使有變動,應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畢竟風俗不是一二天形成的。
〝怎麼會,微臣高興都來不及了。〞感覺自己的確快要被壓力,卷宗給淹沒壓壞,倪傲藍正覺得自己應該抽空去宮外走走,剛好聖上就邀她來遊湖,她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下來。
〝朕想,愛卿日日點燈,三更還放不下卷宗,再不出來散心,可不知要白了多少髮。〞
〝為皇上分憂解勞,若真白髮,微臣也覺得值得。〞
南宮潾掀開眼皮,往前一傾,修長的大手撩起倪傲藍一束垂落黑髮,輕笑道〝愛卿捨得,可朕捨不得啊。〞
前幾日他無意間摸得少年幾縷青絲,那瞬間竟讓他分外心神盪漾,只留片刻,卻印在他的腦海中。今日有機可趁,他自然不放過。
心裡對這少年丞相的喜愛越相處越多,猶如綠樹根盤交錯往泥土下植。
可......是該如此嗎?合該如此嗎?
漂亮帝王的嗓音清醇好聽,說著捨不得時帶有種情人間的曖昧,讓倪傲藍臉頰又不爭氣地紅了上來。
見那節骨分明潔淨的五指緩緩地磨搓著髮絲,更使得她心頭躁動起來,全身發熱,想扯回秀髮,卻又難以啟齒要求。
眼眸忽轉,瞧見一株芙蓉離船身甚近,倪傲藍想也沒想地扯開話題〝芙蓉真高雅,微臣要折摘回運昌軒插上。〞
說著便激動地起身,由於她只顧著想避開窘境,卻沒注意到小船易晃。
〝當心。〞南宮潾出言,可為時已晚。
倪傲藍重心失衡,身子往前撲去,整個人趴在皇帝身上。唇瓣覆印在帝王的頸部喉結上,雙手擋在彼此上半身間,也因此摸著實的胸膛。
〝嗯……〞一聲微沉且有著令人發燙的低吟流洩出來。




灼芙蓉(限) 15. 情思(微H)
瞪大雙眼,手中的觸感及耳中的吟聲,讓倪傲藍深知大事不妙,連忙爭著想要坐起身。
船上不比陸地來得穩,何況是扁舟小船,更容易因重量不穩而搖晃。
〝別動。〞南宮潾的嗓音低緩卻飽含不容置疑的霸氣。
少年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裳煨上他的肌膚,還能感受到軟軟的手心肉,至於吻上自己的喉結,那處留著溫意,誘使著他情慾猛然竄出。
跨間的男物已然勃發,又被倪傲藍蹭得更加硬挺,使他有股衝動想壓制他,撕開他的袍服,摸上他的軀體,佔有他臀縫間的小洞。
面對少年,他怎該會有慾望呢?!而且體內渴望竟如此輕易地被撩起。
他喜愛的是曉嵐。
可,現下對倪傲藍卻有想將之生吞入腹的瘋狂。
帝王那聲輕喝著實嚇到倪傲藍,她正腦著自己的粗魯,全身因羞恥而發熱,面容泛著粉桃色,粉唇微抿,她偷偷抬眸望向皇上。
不看則罷,一看則欲罷不能。
玉面添上一道粉緋,墨眸沉邃晶亮如夜空閃著數百星辰,朱唇輕啟,眉間眼稍盡顯媚色,如嬌豔牡丹引人戀上。
心火突昇,倪傲藍覺得體內血氣異常滾熱,加上炙陽烈烈照身,唇乾舌燥,直覺地探出小舌,舔過唇瓣。
盯著倪傲藍吐出的一截粉嫩色舌尖,南宮潾眼瞳一縮,慾龍發硬叫囂著,他輕聲地說〝愛卿,別誘惑朕。〞
誘惑……?
倪傲藍不懂皇上怎麼叫她就著這姿勢別動,然後又說她誘惑他,這事哪門子的思維邏輯?
不過看著南宮潾越發嫣紅的雙頰,俊美杏面幾分妖媚姿色流轉,她的體溫又上升了些,忍不住再次用舌尖潤澤嘴唇。
那舌如未開的花苞般清純動人。
南宮潾微撐起身,大手一把扣住倪傲藍的後腦,壓向自己,直到二人的鼻尖相觸,〝愛卿是故意的?〞,說罷,伸舌用著極緩的速度舔繪著他的微濕唇瓣。
瑰麗的天子容顏突然被極致放大,倪傲藍定定地望進他那猶如幽潭的美眸,被牢牢吸附住,感覺他正煽情地掃著自己的粉唇,她應該要推開他,但她卻動彈不了。
小船上,金福已轉眼眺望遠方山景,雙手依然盡責地一下下搖著船槳,絲毫不敢觀賞主子與丞相的龍陽互動。
〝皇上……微臣不懂……〞倪傲藍半响才找回自個兒的聲音。由於方才她不敢全然把自身的重量壓上南宮潾,使著力撐著,這會真痠軟,把身子全落在他身上,立即感覺到某個堅硬的物體頂著大腿。
她雖然前世今生未經驗過床第之事,但她多少也聽聞過男子與女子生體構造的不同,因此耳根烘燙,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
瞧少年一副受驚又嬌羞的模樣,南宮潾真想將他按在這處,做起令人亢奮的歡愛舉動,只不過地點不適合,金福還在場,況且……他還沒理出自己的情思。
暗暗調養翻騰的血氣,平覆下體的慾火。
〝當朕沒問。〞南宮潾放開手,撐起身將倪傲藍給扶坐好,又道〝下回坐小船別再這番折騰,否則朕絕不饒你。〞
語畢,他閉上眼,專心地感受涼風吹面。
倪傲藍尷尬地應聲,指腹撫過唇瓣,上頭似乎還留著曖昧的舔弄感,讓她羞澀。
心底對此有著喜歡,卻又有著矛盾。
她面對的是大景國帝王,他是君,她是臣。
皇上好男色,若真想她為男寵是萬萬不可能,身分性別曝光不說,到時他若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是否失望,甚至嫌棄她?
對帝王,這是一種奢望,一份無未來的情份。
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少年長髮披散,纖瘦腰骨亭亭優美,大眼半瞇帶著艷色,臉蛋紅潤,素手緊揪著明黃床褥。
〝嗯…皇上……啊…疼…〞低啞的嗓子逸出軟軟吟聲,有另種讓人酥骨媚風。
〝愛卿…好緊……〞南宮潾的大手緊箝住少年的臀瓣,將粗大的肉棒埋進那細嫩且無人造訪過的後庭。
123456...2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