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机楼(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umu
冯樑?夏芝看向蒋文山,眼里闪过一丝慌。蒋文山气定神闲地回看夏芝,示意她说话。
“知道了,你们好生招待着,我马上就来。”夏芝应着,一边抓过一旁的衣服套身上。
“冯樑怎么会来?”她头发放下来散在肩头,又觉得自己过于素淡,打开胭脂涂一层,这才稍稍满意,转过身手指隔空点点蒋文山,珉着嘴角:
“爷要不先躲躲?”
蒋文山看着她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略微不悦地皱皱眉,语气多了几分冷:
“我为什么要躲?”
脖子那处的扣子一直扣不好,夏芝接过手,一边扣一边说:
“冯樑这么早来八成是得了信,找到你倒没什么,如果真在我这春机楼找到你,我不好解释的呀。”
“怕什么。”蒋文山嗤笑,捏着她的下巴拉近自己。
“我只是不想担那莫须有的罪名。”夏芝推开他:
“冯樑说我是你的软肋,我想你也不愿意吧。”
闻言,蒋文山皱皱眉,重新把夏芝揽进怀里:
“我的软肋。你吗?冯樑怕是要配一副新的眼镜才行。”
他摸上夏芝的脖颈,捏着她的后颈肉,把她脸上的胭脂擦掉,又替她理理乱发,这才满意:
“去见他吧,冯樑是我叫来的,你带他过来见我。”
冯樑进去了大半日,里面并未发出动静,他出来的时候,夏芝候在门外,连忙迎上去,有些担忧的望向室内:
“冯先生。”
冯樑扶扶眼镜,眼底现出一抹冷笑,他朝夏芝伸出手:
“夏姑娘,后会有期。”
夏芝刚伸手没碰到他的指尖,冯樑便回了手:
“姑娘进去吧。”
“冯先生慢走。”夏芝点点头,提着裙摆要进去,又被冯樑叫住,只听他说:
“如果我说姑娘可愿意跟我回行唐?”
“什么?”
“没什么。”冯樑嗤笑:“可能我没有真的了解姑娘,或者说姑娘也不了解自己。”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名片递给夏芝:
“这是我在行唐的地址。”
说完冯樑转身下了楼,夏芝心急地进了屋,看蒋文山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茶,心里大大的松一口气。她先翘起嘴角,又耷拉下去,快走两步夺走他手上的烟头:
“谁准许你在我屋里抽烟了?”
蒋文山笑着任她夺去,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茶,起身把她打横抱起:
“我又困了,陪我再睡会儿。”
春机楼(H) 乱心
冯樑走了,海城又成了蒋文山的天下。王富祥的尸首被挂在城墙上暴晒了三日三夜,却无一人非议一句。
夏芝私下问过蒋文山跟冯樑说了什么,蒋文山但笑不语,后来还是季程告诉她。
从当初的伐北就是假的。蒋文山一直怀疑冯樑居心不轨,他早就联合了北面的吴清地,表面上是伐北,一切都是给冯樑看的,为的就是打击冯家的势力。冯樑出行唐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冯家的势力就被一点点的打击掉了,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吴清地能愿意吗?”
夏芝知道这天下如今是蒋冯吴三分,蒋家最大,其次是冯,吴家势力最弱,也只能盘踞在北地。照道理来说,吴清地是不会与蒋文山联合起来打击冯家的,冯家的今天很有可能是吴家的明天。
“按道理吴清地是不会愿意的。只不过前年吴清地的家姐死在了冯家人手里,他对冯家早就恨之入骨,而且将军这次许了他好处,他自然会配合。”
“那为什么没把冯家彻底解决?”
蒋文山让冯樑平安的离开海城,这也是她不能明白的。
“将军留着冯家是为了去抗衡吴家,冯家势力已被削弱不足为惧。将军说现在哪家都不能一统天下。但是少了冯家,将来吴家对蒋家势必是个问题。”
“吴清地能跟蒋家联合,日后也能跟冯家的。”
“这个将军早就想到了,一早就抓了他们两家的把柄,他们不敢的。”
“那冯静思怎么回事?为何会把他伤这么重?”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天晚上冯小姐突然来了,两个人在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冯小姐就对着将军开了枪。将军受了伤,就让我带他回海城养着。本来这事可以早点结束的,偏偏将军受了伤。其实老将军都给他请了最好的西洋医,他便不要,非要大周章地回海城。就因为这事差点儿坏了大事。一旦冯樑怀疑,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将军也会被冯樑抓走当俘虏,不过好在一切都是好结果。”
季程拍拍夏芝的肩膀:
“因为这事办的好,老将军答应将军回海城,小芝芝,我们…”
“太闲了是吗?”
季程还在说着,蒋文山从屋里出来打断了他的话,季程连忙住了嘴跑开了。
蒋文山站在门口双手插着兜看夏芝,夏芝站在台阶下面,捏着手袋回看他:
“没,没什么事,我也回去了。”
“夏芝。”
“啊?”
蒋文山很少唤她的名字,夏芝有些恍惚了起来。
“路上注意安全。”
“好。”
夏芝笑笑,转身迈出了将军府。走了几步,她回身望着蒋府的牌子,一如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般。
她本就是个野孩子,当年饿昏在蒋府门前,她永远都记得闭眼前那鲜红的蒋府二字,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变了,唯有这匾额还是那般的鲜红。
夏芝心里有些慌乱无措,满怀心事地走回春机楼,她按着自己地胸口,脑海中却忍不住地问自己,季程说的那些蒋文山的事情,能不能是为了一个叫夏芝的女人?
春机楼(H) 生日宴
城东的马二小姐过生日,在白龙会所办party,给夏芝送来了帖子。
马二小姐是混海城名媛圈子的,夏芝一向不跟她们这些名媛来往,无非就是互相看不上。她之所以认识马二小姐,还是几年前,马二小姐外出惹了麻烦,是夏芝救了她,这就算认识了。马二小姐只要组织什么活动都会算上夏芝一份,夏芝参加过几次。
夏芝最近正好心烦气躁,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出去透透气,她叫春杏找出她前些日子刚得的红玛瑙手串,便去了白龙会所。
马二小姐的生日宴在会所后院的绿地,夏芝一进去就有小厮带路。她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都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大小姐,三三两两地围着谈笑,看见夏芝,纷纷住了嘴,紧接着就各种交头接耳,传来稀稀碎碎地声音。
马二小姐听到动静,热情的迎过来:
“芝芝,你来啦!”
“生日快乐!”夏芝递给她礼物。
“谢谢。”马二小姐高兴地接过,问她:“我现在可以打开看看吗?”
听到马二小姐的话,不少好事的走的近了些,眼神时不时地偷瞄过来,好奇着盒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嗯。”夏芝点点头:“当然,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马二小姐亲自解开盒子上的绳带,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手串,眼睛一亮:
“好漂亮!”
“戴上试试。”夏芝拿出手串替她戴到手腕上:“你生日,我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你肤白,想起来这手串正好衬你。”
夏芝搭着她的手又看看,甚是满意:“确实比我戴着更好看。”
马二小姐举着手腕看,颗颗饱满的红玛瑙在阳光下发出光泽,周围的人看着不禁倒吸一口气,眼神里有艳羡有嫉妒。
“什么了不起,还不是脱光了躺男人身下挣的钱。”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嘀咕,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场的都能听得见。
马二小姐自然也听见了,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她回头看向那些人,想找出是哪个多舌头的。
夏芝拉住她,摇摇头:
“算了,我不在意。这是你的生日宴,不要因为我闹了不愉快。”
“芝芝对不起,我们去别处说话。”马二小姐拉着夏芝到一处僻静处。
“你跟我走太近,对你会不好。”夏芝看着她说。
马二小姐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其实都一样的,就算心里再看不惯我,只要看我哥的面子,她们会照样对我好。”
马二小姐是真心喜欢夏芝的,她觉得夏芝不像大家说的那样,是个很好的女孩,活得也洒脱,她很羡慕。
“其实,我马上要嫁人了。”夏芝看出来,马二小姐的脸上虽然是笑的,但她并不开心。
“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没听说消息?”
马家在海城也是大家,像马二小姐出嫁这种事怎么也会轰动半城。
“是芜州的阮家,生日宴之后就会公布了,我以后可能很少回海城了,所以你今天能来我很开心。”
“芜州?那不是很远?”夏芝有些惊讶,据她所知,马家附近的当家人是马二的长兄,这个长兄素来疼惜马二的,怎忍心把她嫁那么远,海城与马家匹配的名门公子也是不少的。
“我哥哥半年前生意亏了一大笔钱,是阮家拿钱替我哥填补了亏空,条件是我嫁给他家的大公子。我听说那个大公子是个躺在床上的病秧子。哥哥说我不愿意就可以不嫁。可是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如果我不嫁过去,我们家就倒了。如果没有马家,就没有我。我一生无忧,是吃不得苦了。嫁过去的话,至少能让我继续过我现在的日子。”
“这些话你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吧?”夏芝看看远处的人,问她。
马二小姐摇摇头:“这怎么能说呢!”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你说。”马二苦笑着:“可能你是我唯一一个没有利益关系的朋友。我虽任性,但我还是知分寸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就像从小刻在我骨子一样,我再不喜欢,还是不自觉地这么做。只有你,芝芝,能让我放下一切防备。我很羡慕你,也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洒脱下去,连我的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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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机楼(H) 遇刺
马二小姐的话对夏芝冲击很大,平日里看着最无忧的马二小姐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夏芝不自觉地看向绿地上男男女女,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又不禁自嘲。不过推己于人,她多日来烦闷的心情倒是舒坦了许多。
“小姐,阮家来人了。”
马家的下人叫走了马二,夏芝也很有兴致的吃了些点心,她这些日子都没好好吃饭,着实有些饿了。头顶的日头越来越刺眼,她皱着眉把手搭在眼前,觉得没甚意思,起身打算去找马二小姐告辞。
刚起身,一个侍应生端着一盘红酒撞过来,那满杯的红色液体悉数洒在她的衣服上,一片鲜红迅速在她衣服上晕染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那个侍应生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稚嫩的脸上露出恐慌。
周围的人听见动静,纷纷侧目,一副看好事的样子。
夏芝瞟了一眼那些人,脸上带着怒气:
“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跟我去见你们经理。”
那个侍应生一听说要去见经理,腿都软了,但还是苦着脸带路。刚走到拐角,夏芝叫住了他:
“谁教你这么做的?”
侍应生一脸惊讶,低着头不敢看夏芝,哆哆嗦嗦地答:
“没…没人。我就是不小心。”
“没关系,你跟我说了,我既不会找你经理,也不会找那人对峙。”夏芝从包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他。
侍应生扑通给夏芝跪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那人说给我十块钱,我妹妹生了病急用钱,我一时没忍住就答应了,对不起。”
夏芝扶起他,把钱塞到他手里,摸摸他的脑袋,拿出手帕递到他手里,叹口气:
“算了,我也不问你了,把眼泪擦干净。”
见他不接,夏芝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替他擦:
“还别说,你长的还挺好看。”
男孩儿听她这么说,瞬间涨红了脸,慌张的想接下手帕,碰到夏芝的手又吓得缩回来,夏芝讥笑,把手帕递到他手上:
“自己擦。你要记住,男子汉不要轻易地下跪也不要动不动流眼泪。”
“嗯…知道了。谢谢小姐。”男孩儿想把手帕还给夏芝,夏芝摆摆手:
“送你了。”
她又摸了摸男孩的头,就让他走了。
她靠在墙上盯着男孩的背影,陷入沉思,突然想抽烟,翻了一遍包没找到,她这才反应过来蒋文山不喜欢她抽烟,她已经许久不带烟在身上了。
看着身上的狼藉斑驳,夏芝嘘一口气,刚一转身就看到冯静思站在她身后,不禁一怔:
“冯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夏芝记得季程说过,冯静思开枪射了蒋文山之后,神就有些不正常,冯家人不知把她送去了哪里疗养。
“怎么?夏姑娘来得,我就不能来?”冯静思慢慢向她走近。
“这倒不是,只是没想到在此处巧遇冯小姐,好久不见。”
夏芝很快调整情绪,双手抓着包看冯静思。
“不巧,我是专程在这儿等着夏姑娘的。只不过,正好看了一场夏姑娘的善举行为。夏姑娘一向这么心善吗?”
“如果是冯小姐的话,应该比我做的更好的。”
“是吗?那夏姑娘有没有一丝对静思的善心呢?”
“冯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夏芝有不好的预感,脚步不自觉的后退,却被冯静思拉住。
“你别装了!当初我去春机楼,你是不是心里早就把我笑话一百遍了。我可真是个蠢货。”冯静思越说越激动,她眼底绪着泪水,直接掏出一把枪抵在夏芝的小腹,夏芝还没反应过来,冯静思就开枪了。
嘭地一声!
夏芝不可思议地低头,颤微微地摸向那处,一时竟分不清那是酒渍还是血,身体渐渐地软下去。意识渐渐模糊,只看到冯静思拿着枪笑着指着她,还有远处传来地脚步声。
春机楼(H) 该死的温柔
夏芝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还幼年,住在幸福福利院。正巧赶上闹饥荒,院长说粮食不够吃了,十岁以下的孩子要送走。
送到哪儿,夏芝不知道,小小的她被放上车一路拉着到了一处荒宅才停下来,包括夏芝在内的十几个孩子被丢在了宅子里面。
她们又冷又累又饿,一群人一起出去讨饭吃,一开始的十几个孩子,慢慢地越来越少,只剩下几个。有一天又突然出现一群官兵看见她们就打,夏芝身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棍子,她个头小?,在混乱中跑了出来,一直跑一直跑,不知跑了多久,她身上疼的要命,有些支撑不住,一个趔趄,她扑在地上,却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大夏芝出现了,她看着年幼的自己小小一团躺在地上,想去抱起来却扑了一个空,有些焦急地喊她站起来。
“夏芝!夏芝!”
听到有人很是焦急地叫她,夏芝突然睁开眼睛,双眼无神地怔愣着,眼角划过一道冰凉。
蒋文山看见她醒了,松一口气,叫季程去叫大夫,他拿起手帕替她擦额前的湿汗:
“感觉怎么样?疼吗?”
夏芝摇摇头,周围的坏境陌生,既不是医院,也不是将军府,更不是春机楼。
她看向蒋文山:“这是哪儿?”
声音干涸嘶哑,像个八十岁的老妪。
蒋文山手指抵在她的唇上,对她嘘:
“你先别说话,等大夫检查后再说。”
大夫过来给夏芝做了仔细地检查,交代了两句,很快就走了。
蒋文山扶着她半坐起来,刮她的鼻子:
“怎么这么能睡,半个月了。”
夏芝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有些羞赧,蒋文山端着鸡汤喂她,夏芝连忙接过:
“我…我自己来。”
动作牵动伤口,夏芝嘶地一声,蒋文山没说话,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好,盛一勺鸡汤递到她嘴边:
“张嘴。”
蒋文山喂她喝了半碗鸡汤,夏芝涨红着脸,全程不敢抬头看他。喝完汤,蒋文山还贴心地拿帕子给她擦擦嘴才扶她躺下休息,夏芝确实有些累,可她强撑着神,视线锁着他的身影。蒋文山就着她用过的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坐在一边慢悠悠地喝完,夏芝越发的觉得有些害羞,把脑袋往被子里又缩一缩,只露着两只眼睛在被子外面。
蒋文山脱了外面的军服,只穿了里面的衬衣,袖子挽在小臂上,露出一截小麦色的结实的肌肉。他一勺勺的把汤送进嘴里慢慢品,又有条不紊地把碗筷拾好,而拾碗筷的那双纤长地手就是曾经在她身上做坏点火的那双。
夏芝知道她这个时候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可是脑袋里一直不受控制地跑出来。蒋文山提着药箱进来,看见她睁着眼睛,不禁一怔:
“怎么没睡。”
夏芝摇摇头:“还不困。”
“那正好,换了药再睡。”
蒋文山说着,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抱到自己腿上,开始解她身上的衣带。
“你…你干什么?”夏芝慌张地拦住他的手。
“你这个样子,我还能干什么,换药啊。”蒋文山苦笑。
“我…我自己来。”夏芝挣扎。两个人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一听她要给自己换药,不知道为什么,夏芝有些害羞。
“你自己弄不了的。”
“那换下人婆子来。”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所以只能我帮你换。你昏迷这半个月,从医院接回来之后,一直都是我换的,现在别扭什么。”蒋文山强行拿开她的手。
“那不是昏迷的时候嘛……”夏芝小声地嘟囔,她不死心的看着他,蒋文山直接忽视她的眼神,解了她的衣服开始换药,他换药的手法很熟练,而且怕弄疼她,动作很轻柔,夏芝相信,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真的一直是他亲自在换,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烫。
春机楼(H) 出城
蒋文山拾妥当进门,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亲夏芝一下:
“睡吧。”
“你要在这儿睡吗?”夏芝有些慌乱:“我还受着伤呢。”
“嗯。”蒋文山点点头,身体躺平,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我在这儿好照顾你。”
想起什么,他又起身,拎起床头的夜壶:“我把夜壶拿进来了,你方便的时候告诉我。”
妈耶!
夏芝看蒋文山手指头的夜壶,只想现在立马晕过去算了。
“你平日里那么忙,明天还是让季程送我回春机楼吧,春桃春杏会照顾我。”
“春机楼里人那么杂,不方便,你就在这里养着。”
“叫春桃春杏过来也行。”
“不行。”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你是独裁军阀吗?”夏芝有些生气。
“一直都是啊,你刚知道吗?”
“蒋文山!”
“谁准你直呼我名讳的?”
“没谁!我想呼就呼了。”夏芝扭脸瞪他:
“我要回春机楼。”
“不行。”
“那把春桃春杏叫来。”
“不行。”
“那有什么是行的?”
“睡觉。”
……
后来的几日,夏芝果真发现这里只有她和蒋文山两个人,吃食用品有人按时准点的送过来。
蒋文山就陪她在这里待着,亲力亲为地照顾她。有公务的话,季程会过来;大多时候还是没有公务的,如果天气好,他就抱着夏芝去外面晒晒太阳,有时也会跟她一起看看书,夏芝睡午觉的时候,他就练练字。
夏芝问过蒋文山,这里是什么地方。蒋文山只说是他的一处宅子。夏芝问他为什么不送她回将军府,蒋文山扭头看她,眼里带着笑的问她,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旁人打扰,不好吗?
夏芝没想到她这么说,瞬间涨红了脸,啐她一口,闭了眼。
曾几何时,她的愿望是如此,可是,又经历了一些个事情,她便不再期待了。如今真的两个人待在一处,夏芝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样的日子过了约摸有半个月,夏芝可以下床了,蒋文山每日扶着她小走一会儿。这日锻炼完,有人送来一盘冰镇西瓜,夏芝舔舔唇,想吃。
近来的日子越来越热,刚刚又锻炼完,她着实有些热,蒋文山笑她的样子,夏芝不以为意,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西瓜,捏着咬下去,瞬间通体舒畅。
“就这么喜欢?”
夏芝点点头,又咬一口,蒋文山也捏起一块,咬一口:
“过几日,我送你出城去住些日子。”
“为什么?”夏芝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她从来没离开过海城。
“过几日,我会很忙,不能像这样照顾你。季程也没有时间,冯静思还没找到,你的伤还没好,留在这儿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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