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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月
“真多。姐姐,你想呛死我。”
她再不敢假装矜持,只要帮她从这残酷欲刑中解脱,要怎样都可以。
“要、要……闻闻,你进来,拜托……”
他戴好套子,又饥又饿的肉柱早勃挺得赤红肿胀,冠头渗出前精,想插想得要命。
可是看见徐言支在那里的雪白腰身,被称为doggy的淫邪姿势——腿欲拒还迎地半张,露出被他舔得滑腻不堪的嫣红肉缝。他就只是握住了贴上去滑动。蚌肉被滚烫的柱身辣辣地蹭,圆头还屡次挤住缝间的小豆去磨。徐言简直被吊得理智全失。
“呜……闻闻,别这样玩……”
徐闻看着她。
这间曾经装满他的青春期、他的自慰他的暗恋的卧室,此刻她就在自己的床上,是他成真的春梦,他所有龌龊的幻想在此刻鲜活地、热辣地包裹他,让他有甜蜜过头的眩晕感。
姐姐要的话,他只会用尽全力地给。
“啊!”终于吃到了吃到了,趴俯的动物姿势既羞耻又可以被重重顶住穴芯,一下下撞得可怜的小逼湿濡不堪,连眼角都跟下面一样渗出泪来。
“不回去了,今晚睡这里?”
“唔……不行……”
“怎么不行?”
“会被……嗯啊……万一被发现……”
“发现什么,早上爸妈都去上班。”
亏她还能维持一点头脑的清明,“明天周六……”
徐闻气闷地啧了一声。赌气一样,顶撞得越发狠。徐言只敢将脸埋进被单断断续续地猫叫般呜咽,为这种汹涌的快乐轻颤着绷紧脚背。忽然他伏低身子——
“嘘,爸回来了。”
果然将小可怜吓得怕极了,紧致的吮吸感几乎将他迫得射精。
远远能听见爸的钥匙丢在玄关斗柜上清脆声响,近处是肉与肉相贴的击打声。身后的人还在恶劣地挺腰凿进穴腔,耻骨撞得臀肉惊颤。
“唔唔……”
口腔被塞进徐闻的手指,跟着插弄的频率在口中进出。
“上面的嘴也这么会含……可不可以也帮我含?”
主卧门打开的喀哒响动,和徐闻在耳边粗砺的喘息交迭在一起。口中就好像真被塞进了他粗硕的阴茎,压迫着她的舌野蛮地进出。这淫乱假想令她双腿发颤,终于主卧门锁发出沉闷的契合声,他抽出手指,皮肉拍击声重新剧烈地响起来。
“忍得很辛苦?刚才夹得我都动不了。”
“呜……坏蛋……别、哈啊……不行……”
她苦苦压抑得无法思考,自己都听不懂自己破碎的吟喘。幸好他多么善解人意,脱了上衣胡乱垫在她身下,手飞快抚弄湿软的肉唇,施尽浑身解数解她凶猛的渴。
“怎么,要到了是吗……宝宝,喷给我看,别忍……”
她就脱力地潮吹。淫水溅出来滴在他的衣服上,人也化成软腻的一滩,可以被他揉弄成各种快活的样子。
后来还在书桌上来过一次。足踝被他握住放到台面,摆成极放荡的m字,他也不知从哪找来高中时的试卷,垫在下面承接他们溅出的爱液。后来试卷湿透,写在上面的“徐闻”二字混成漆黑模糊的一团,她的阴户也被肏得红红肿肿、媚肉外翻。
“徐闻……别再……疼、疼呀……”
“好了好了,宝宝,这次射出来就不做了……最后一次,嗯哼,马上就好……”
她累极倦极,整个人意识昏沉,半睡半醒间似乎他还端来温水,哺小鸟一样喂她喝了。算他有良心,还知道怕把她干得失水过多。
她被徐闻轻柔地抱进暖洋洋的被窝里,而后又被搂进他结实的胸膛。她眼皮实在累得睁不开,说来可笑,他们姐弟十多年,以前就连对方的卧室都很少踏足。真是怪物。
怎么如今世界颠倒,他们从那种怪物,走向了这种怪物。
她感觉到他吻自己的额头。那种坐在他副驾驶座上时的感觉又重新回来——意识到这一刻无法永恒,却还是想不顾一切地延长下去。水中捞月,明知没有结果,还是将全身的力气都绷在指尖,要朝井底去。
她看见他肩上被自己咬出的浅浅牙印。相拥时和她锁骨处的吻痕奇妙地重迭,像某种纹身。
不,像胎记。
第二天早上是被惊醒的。
徐言乏得支不起身子,被砰砰砰砰的敲门声砸得头昏脑胀。睁开眼看清身在何处才胆战心惊地清醒过来,身上还穿的是他的大t恤,像捉奸现场一样忙乱地找衣服。
“徐闻,我的衣服、衣服呢……”
“嘘,嘘,”徐闻递来她的睡衣,好笑地抚顺她蓬乱的发顶。“别紧张,是在敲你房间。”
外面是徐建洲的声音。
“言言,还睡呢,起来吃早餐了!”
徐闻压低声说:“我昨晚帮你把房间门锁了。钥匙在我桌上。”
徐言一向反锁房门,家里人都知道她这习惯。
“那我,我怎么回去?”
“有我啊。”
“爸,她出去跑步了。”
“跑步?”徐建洲扫了眼施施然从房间踱步出来的儿子,狐疑地压了压门把。“跑步门怎么还锁着?”
“我上次偷用她东西,把她惹毛了,防我呢。”
“你呀,多大人了还干这事。拿你姐什么了?”
“我脸干,挖了她一指头护肤品。”
“啧,你说你,拿人东西用也不打声招呼。”他这才放下搭在门把上的右手,“你姐也是,给你用点儿怎么了,至不至于。”
徐闻直至将徐建洲送下了楼才转身折返,房间里徐言心有余悸地从衣柜后走出,对着来索早安吻的闯祸大狗就是绵软的一掌:“真会编,瞎话张口就来。”
他餍足地坏笑,捉住她手背亲吻,“我只对你不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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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没肾虚
我要肾虚了(瘫
快快走剧情





闻言(骨科) 58无治症
今晚姚桂月科室里吃年饭,没有回家。晚饭时徐言坐在位子上,徐闻下楼时觉得奇怪,她今天竟没有去帮李阿姨盛饭。在对面落座时见她面色犹有一点潮红,以为她是为补眠,午睡睡得过长,在被窝里闷出来的,还在心里觉得可爱。
饭桌上说起李阿姨要走一事。
“李阿姨,不然你年前走也可以。正好回老家跟家里人过年,省得你年后还来回跑,多麻烦。”
“我这不是怕言言和闻闻放假了在家,你们上班又忙,没人给他们做饭吃。”
徐建洲一左一右,各分一对筷子给姐弟俩。“你操心他们!他们两个都多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徐言抬起头,“阿姨,你要回老家?”
“嗯,回去给我女儿带小孩。”
徐建洲插一句:“几个月了现在?”
“七个月了嘛。”
“那你早点回去也好,月份大的时候也要人照顾。我回头再给你包个红包。”
“啊唷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
“要的,你照顾他们两个也这么久了。再说,算给你外孙的出生礼嘛。”
李阿姨将手在衣摆抹了抹,连连道着谢在徐言旁坐下,揶揄一笑:“以后等我们言言也嫁人生孩子了,我还来给言言伺候月子。”
“嚯,早着呢。”“说是早,你看上大学还不是一转眼的事!”
徐闻在此刻抬眼去瞥徐言。两个长辈脸上都泛出不当真的笑,只她夹在中间,唇色很白,在咬一根青菜。他垂下头扒饭,嘴里却发苦。
他猜她因为这话,心情不会很好。吃完饭趁徐建洲在客厅看新闻、李阿姨收拾碗筷,预备跟着徐言上楼。还未上到楼梯转角就见她脚下一滑,“喂!”徐闻一个箭步扶住她,“你怎么了?”
她面色红得不正常。手一拭额头,果然烫得叫他心脏一震。“你发烧了?”
“没有……”
还没有,连声音都蔫软得像被火炙烤过。
徐闻的心也烧得焦起来,后悔昨晚大冬夜里还拉着她胡闹,让她只穿单衣被自己舔得一身是汗。
“还没有!”他连被人看见也顾不上,果断将人抱起大步往楼上踏:“爸!她发烧了!”
“谁?”徐建洲茶泡了一半,搁下茶盏站起身时只看见楼梯转角儿子的衣角。“言言发烧了?”
李阿姨擦着手从厨房急急走出来,“啊唷,我就说刚才看她脸好像是有点红红的——”
“估计就是早上跑步出汗吹了风。这怎么突然间就发起烧了?”徐建洲也顾不上疑心,找手机给姚桂月打电话,“得亏她妈还没回,我叫她买点药带回来。”
徐言被塞进棉被里时,还在蔫头搭脑地说没事。她早晨只觉有些头昏脑胀,午睡醒来后头却愈来愈重,脸上发烫,自己也感觉得出是发烧。然而心知是为什么,不敢说,又觉得只是熬一熬就会过去。
徐闻气急败坏地,“还没事!”比起气她,多是气自己。用棉被将她裹成蚕茧还不够,又从衣柜里翻出毛毯压在她身上。
徐言身上燥热得很,软绵绵地在被窝里挣扎:“热……”
“热也盖着。”
徐闻坐在床头瞥了一眼半开的卧室门,李阿姨在楼下找药。他掌心熨着她的前额,徐言听他低声说:“听话,对不起……都怪我。”
“你还知道怪你……”
她声音像被熬得发黏,混着微烫的气息透出来,叫他心里如被软刺密密扎了一道,酸痛异常。
姚桂月草草结束了饭局赶回来,徐闻只得退到门框边,看着她量体温、喝苦药,眉头不自觉跟徐言一样,拧得紧紧。
听妈问是怎么,她只哑着嗓子说,早上去跑步。
“真是,平时叫你多运动也不见你听。现在天这么冷,要运动也挑个下午暖和的时候去呀。”
姚桂月合上药箱,一扭头就见徐闻杵在门口。“你傻站在那干嘛?”
“我——我看你要不要帮忙。”
“去去去。”姚桂月将药箱塞给他,“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走吧走吧,别吵你姐休息。”
徐闻像煎锅上的蚂蚁,直忍到深夜家里的人都睡了,才到卫生间拧了凉毛巾,在一片寂静中摸进徐言的房间。
徐言睡得太早,这时只是昏昏沉沉地浅眠。朦胧中仿佛听见开房门的动静,艰难地掀了掀眼皮。
“还不舒服?”
厚棉被和毛毯压在身上,被窝里火炉一般,捂得人身上难受。这时额上陡然被覆了冰凉的毛巾,徐言本能地蹭了蹭,“渴……”
“渴?我去给你倒水。”
她四肢都软得无力,想握住他手腕的手伸出去时,只握到一缕冷空气。
不过多会徐闻就捧着温水上来了,坐在床头揽着她起身。也没有开灯,怕她在黑暗里久了,照得眼睛疼。
徐言双手握着杯子,小羊舔奶一样地喝。徐闻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替她摁着凉毛巾不让它滑落。感觉到怀里绵软的身子依旧是烫的,像刚从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出来,想及昨晚的事,五脏就被烙得发疼。
“不喝了?”
她有气无力地点头。脑袋变得像生鸡蛋,有混沌的液体左右晃动,轻轻动弹就使人晕眩得厉害。徐闻替她掖好被子,徐言极力地伸出手来揪住了他的一点衣角:“头晕……”
“还晕?”他将毛巾再迭了迭,翻过较冰的一面。“睡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好不好?”
徐言眼角泛泪,这时候不安分地要去蹬被子,呜咽着说热。可是很快被他搂抱着制住:“不行,听话……不热的,踢开又要着凉了。”
“热、热……”她整个退化成无理取闹的小孩,只知道带着哭腔娇娇喊热。徐闻完全没有了办法,心疼得什么都想供给她:“好、好,不可以踢被子,我去给你拿冰袋,有冰袋就不热了。”
正要走,衣角却被她揪着不放。他去握那只微烫的小手,“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冰袋,嗯?”
“不要。”
“不要?”徐闻哭笑不得地,替她拢好被子盖住露出的手。“不是说热?”
她只迷迷瞪瞪地摇头。摇了几下头又止不住地发晕,徐闻只当她烧糊涂了,手掌轻摁在她发顶好使她安心。“好好,不要就不要,那你乖乖睡,再动又要头疼了。”
“闻闻……”
“在这呢。”
他褪了拖鞋,以一种别扭的姿势俯在她的床沿。
徐言侧过身来靠近他,胎儿般地蜷起身子,手上仍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我病了……”
她忽然说。
“嗯,病了。”他笑了一下,“还知道病了?”
“我生病了,闻闻。”
她喃喃念着,竟哭起来。
黑暗里气若游丝的声音,却勒得他几欲塌陷。
他的嘴唇仿佛也被高温炙烤得干裂,虚张着说不出什么哄骗她的话来。徐言半梦半醒间落了几滴泪,又渐渐地睡着了。
月亮离得太远,透过窗帘只清冷地为他照出了徐言一点虚幻的轮廓。四下俱静,他忽然感到一种极深的怅惘。他们睡得很近,气息相融,甚至已经睡过更近、更近的距离。
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救这个虚弱而无助的徐言,这个病了的徐言。
他早也一样地病了。
她睡得熟了,手上松了力气。他将她原本紧攥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拢在掌心,万分珍视地捧到眼前吻了吻。
他们是一起的。他们该共享同一种绝症,同生共死。




闻言(骨科) 59小金库
“哎,思云?”
江川以前没有察觉,但上大学后,离家千里,开始觉得藜州这座城其实很小。假期里被朋友叫去一场桌游聚会,竟遇上同校时也难得碰上的人。
彭思云卸下外套莞尔一笑:“好久不见。”
友人道:“你们认识啊!”
“对,高一的时候。”“物理竞赛认识的。什么杯——忘了。”“我也不记得了。”
两人有来有往,自然坐到一块儿。人还未到齐,等饮料上桌的功夫,零散地闲聊。
“我还记得呢,那时候竞赛你坐我斜前面,居然提前交卷——最后还拿第一,真是过分。”
“哪里……我都不记得了。你不也是仅次于我吗?最后还读文,你才是有才任性。”
“你是学应用物理?”“对。”
“还是徐言和我说的。”
江川要去接杯子的手微顿。“哦,对,你们都在s大。这么巧,你们认识?”
忽然想起公修课上老师讲过的六度分隔理论,这世上真是巧合多多。
“是,大学认识的。前几天我们出去吃饭,刚好说起你。”
“……说起我?”
“嗯。”
江川扶了一扶眼镜。对方克制地没有继续,是知晓的礼貌,却勾出他心底一点疑惑,非要巴巴地问。
“说我什么了?”
“啊,也怪我八卦,是我主动问她,就是……高中时的事。”
“噢。”
“因为高中我还不认识她嘛,就觉得有点好奇。抱歉啊,”她笑着摆手,“绝对没有存心八卦你们的意思。”
“没事,没什么不能提的。”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偶尔吧,微信聊聊。”
又有几人到了,房间里喧闹嬉笑了一阵,彭思云隔着长桌冲熟识的人招手,却没有离开江川旁边的位子。周围变得有些吵,是准备要开局,彭思云接过发来的游戏道具,说话声显得有一点漫不经心。
“就是觉得她有点儿……怎么说呢,神秘?”江川听见这词时偏了偏头,看见她脸上闪过笑意。“但我挺想了解她的,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很亲近。而且我也没什么以前的同学在合江,所以蛮想和她做朋友。”
“她看起来有点冷冷的,其实很好相处。”
“她是独生女吧?”
“嗯……”江川看一眼面前的卡牌,思绪被徐言和面前即将开始的游戏拉扯得有些迟钝。“对。”
“哦……难怪。我感觉好像独生子女都是,有点社恐,其实我也是的。”
有领头的站起来介绍游戏规则。彭思云微侧了侧身,有些腼腆地勾嘴角:“不好意思啊,跟你聊了这么多别人的事。”
“没事。”他在心里叹,也许是他自己乐意。游戏开始了,桌上喧哗起来,很快将这短暂的对话覆盖过去。
冬天不易发汗,徐言这次的烧退得很慢。徐闻赖在她床边陪着,两人吃了午饭就窝到暖洋洋的被窝里,用笔记本看电影。
徐言看了一会,忽然嘟囔说想嗑瓜子。快要过年了,家里已经开始备瓜子花生等零嘴。
徐闻立即说:“行啊,拿上来给你在这吃?”
徐言只忿忿瞋他一眼。他明知道不可能在这床上吃得满被窝瓜子壳的,她又身上乏力,懒得挪窝。说这话也许只是为了同他撒娇。徐言意识到这一点,觉得有点恍惚,像是被他给“驯化”了。
徐闻低头看她此刻软绵绵偎着自己的情状,脸颊鼓鼓的,也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会对他流露出这种样子。
从前那个冷硬而漠然的姐姐,也许从来都是假的。
他当下觉得心热烘烘的,突突地鼓噪。当然晓得她爱洁,不要说在床上吃东西,就是把东西拿进卧室吃都是嫌弃的。但又立刻想到那天晚上在他的卧室是怎样的胡闹,险些弄湿床单——
只好逼自己记着把她祸害病了,才硬生生忍住。
电影看到叁分之一,徐言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
等醒来时,天色已经变得晦暗不明。
徐言朦胧间察觉他仍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傻傻问了句:
“你怎么不出门玩?”
她声音有些哑,听起来带点娇憨。徐闻神情自若地切换到暂停的电影页面,“玩什么,这不是陪你吗。”
徐言打了个呵欠,“刚刚是看到这儿吗?”
“是啊,不是到这栋楼这吗,到这你就睡着了。”
徐言努力睁开迷蒙的眼睛,跟上电影的进度,好不容易和脑子里残存的记忆接上线,徐闻冷不丁指着屏幕来了一句:
“这人是凶手。”
所有枕头立刻都被砸到他身上。
时间像李阿姨熬的白粥,温吞而稠密地,使人依恋。
等到暑假,徐闻竟真留在合江实习。
h大向来鼓励学生参加社会实践,设实践学分,也和不少企业有合作,因此暑期留校实习的人不少。爸妈乐得见他出去历练,挣钱倒不必要,因为心疼他徒增通勤、吃饭的开销,反而生活费给得更多。
哪想得到他攒小金库是为什么。
“闻闻,下班了?才刚到宿舍啊?”
“嗯,累死了。”
“吃晚饭没有?我们这正吃着呢。”
“没呢,一会点个外卖。”
“我和你说,你别老点外卖吃知不知道,不健康!你们学校食堂还开的?”
“开的,等下班回来都没什么好菜了……”
轮流着絮絮讲了一阵,最后才说到:“你要不要跟你姐姐讲?”
屏幕那头徐闻在笑:“我跟她有什么好讲!”
姚桂月早见怪不怪,摄像头冲徐言虚晃一回,照见她低头咬着筷尖没有抬头。
“行吧,我们也正吃饭呢,你也快点去吃饭吧。多吃点蔬菜水果,早点睡觉,别熬夜!”
“好,拜,等我发工资给你们买礼物。”
姚桂月捂着嘴直笑:“行啦行啦,自己留着花吧,我们不要你的。等你毕业出来赚大钱,再送也不迟。”
徐言刚吃毕饭上楼,摁开手机全是他的未读消息。还没来得及打完字,他视频通话已经打过来。
屏幕那头他刚拆开外卖在吃饭,说话囫囵不清:“好想回家喝汤,吃外卖吃得我要反胃了都。”
“你好好吃饭不行吗,非得边吃边说。”
“看着你吃,我吃得更香。”
徐言懒得理他,低头收拾台面。看他也不恼火,顾自吃得津津有味,两相无言了一阵,忍不住又问:“宿舍就你一个?”
“还有隔壁床的,也找了实习。但他是合江本地人,不怎么在宿舍住。”
“上班累吗?”
“还好吧,我最小,他们都挺照顾我的。时不时还有下午茶喝。就是上下班——尤其下班,你都没试过,挤地铁排得跟迪士尼有一拼。”
“那你晚点再回呀。大夏天,挤得多难受。”
徐言边说边掀开笔记本电脑,整理上学年存下的各种文件。两人将手机立在台面,都没特意盯着对方,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无聊的话。
徐言余光瞥见他眉头微皱,在挑炒菜里的胡萝卜。好不容易挑净了,又说:“我买了个东西寄给你。”
“什么?”
“你收到就知道了——可别当着爸妈拆啊。”
徐言听见这句,已经暗觉不妙。白了屏幕里徐闻一眼,看见他外卖的饭盒盖上胡萝卜丝堆成座小山,“又不吃胡萝卜。”
“难吃,一股怪味。”
“外卖本来就没多少蔬菜了,还不吃。”
“不想吃。下次不点这家了。”
“不行——你这都没有绿叶菜。吃掉,补充维生素。”
徐闻直撇嘴,怎么跟妈越来越像!但他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再者,有些时候,徐言说是比妈说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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