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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月
他该是看出她不喜欢被像芭比娃娃似的四处招摇展览,引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你不用回去帮忙吗?都带我逛了这么久。”
徐闻看了眼手机的时间,“没事,还早。现在不忙,等到晚上晚会开始了后台那边才要人。”
“那我等晚上就回去吧。”
“不看晚会了?”
“没什么看的……”她要是想看晚会,自己学校又不是没有得看。“还得坐地铁回去,要好久。”
“行,那你早一点走也好。”
他顿了顿,忽然低声说:“言言,我想了。”





闻言(骨科) 51劣玉石
“你想什——”徐言了悟到时,险些将自己舌头咬掉,“你怎么总想这些!”
“我们好久没见了啊。”
“哪里好久?明明生日才见了。”“那就是很久。”他睁着无辜的眼,见她稍有语塞就乘胜追击:“我知道有个地方——”
早知他荒唐,没成想荒唐到这份上。
视线乱转,她目光这时却隔着人群揪住一个人。人或许总是对两种人敏感一点,爱人与……敌人?
徐言一抬下巴,“喏,找你的吧。”
遥遥看过去,是乌发上一点红发带的彭思云。徐闻掏出手机看了看,几条未读信息,果然有她发来的。他草草回了几个字,咕哝道:“她还真来。”
旁边人的目光立刻锐利起来,怎么他却被割得有点欢喜。“我不是转了推送吗,她昨天来问我,说外校的能不能来玩。我说当然可以啊,本来今天也是学校开放日——我总不能赶客吧。”
她脚步停在安全距离。“那你不要去见她?”
“有什么好见。”
然而她已经是要走了。“那我跟她一起回学校。”
“哎——”他巴巴拉住她,“着什么急啊,现在还早呢。”
“你不用去帮忙?看人家都在忙,就你,游手好闲……”他还腆着脸笑:“陪你,怎么能是游手好闲?”
被他缠得无法,难道真要被拐到什么隐秘角落同他胡闹?另外不知道为什么,徐言尤其恐惧被彭思云看见他们这副模样。纠缠半天,红着脸扔下一句:“好了好了,我们、我们跨年不是还要见吗?陪你跨年,好了没有?”
这才善罢甘休了。告别时他低头很轻地在她脸颊啄吻,可惜围巾遮得太高,他有点点不满。
“真不看晚会?”
“不看了,回去太晚。明天还有早课。”
“好吧。”
他看了眼手表,“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地铁还要坐好远。——你真要跟她一起回?”他想不明白,又要呷醋,又要跟“情敌”亲亲热热走一路,女生真的蛮难懂。
徐言微叹了一声。“我问问吧……如果她要跟我一起的话。毕竟看她也是一个人来的……自己回去会好寂寞。”
“行。”徐闻思及她也是一个人跑了这么远,专程来探他。“那你慢点回,到学校发消息给我。”
“好,你也不要忙太晚。”
“嗯。”
彭思云见到她时脸上仿佛出现了意外而惊喜的笑意,听她说两人结伴回学校也答应得十分干脆。徐言原本对她有种莫名的歉疚,从地铁站的台阶一级级踩下去时却又觉得后悔了。
地铁车厢的空气暖得黏稠,几近将人烘成胶质。徐言正要拆下脖子上要热出汗的围巾时,她忽然说:
“其实……我去h大是为了见一个我高中喜欢过的男生。”
徐言的手恰好停顿,思绪梗结,只理了理背包肩带。围巾仍密密裹着,欲盖弥彰地遮住脸。
“这样。那你……见到了吗?”
她极快地说:“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啊,我想你也许不愿意被问……”
“见是见到了。”她笑了笑,徐言看见她握住金属杆的右手旋了一旋。“不过他是工作人员,比较忙,我们没说上话。……你知道吗,还有很多人猜我是不是为了他,故意考来合江的呢。”
徐言不知道这话要如何接,踌躇不定,对方却仍在等待下文。只好说:“……不会吧?”
“你觉得不会?”
“前程和……当然是前程更重要啊。”
“是吗。这么说,你不会考虑为喜欢的人选志愿咯?”
她语气平静,“不会。”
“我也不会。”
彭思云望着窗外,徐言也看过去,可是地铁正在隧道里,窗外黑漆漆的,只透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其实我确实是考差了。出考场的时候自己就知道。”
“s大,也不差的。”
徐言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一点酸,她用尽全力挣出的头,倒也够不上她的一时失手。
“能跟他都来了合江,也算意外之喜吧。”
她一惊,“你还喜欢他?”
“说不上来。可能……有点吧?毕竟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不是都会比较难以忘记?”
“……也许吧。”
她实在无法揣测出,彭思云究竟是何时与徐闻交集,以至于过去这么长的时间,念念不忘,如果真的刻骨铭心,不应该徐闻对她的态度如此淡漠。
不过如果真要细究,喜欢这件事,大概本身就没有道理。
“总是说我。你呢,你有男朋友吗?”
“我……还没。”
她说得太过心虚,盖不住心里五味杂陈,他们是什么关系?连自己都不敢想。
“这样。”
列车到站,彭思云侧身让了让要下车的人流,没再追问。门关上时,又说:“你今天怎么会去h大呀?也是一个人去玩吗?”
“哦,我……我有以前的同学在h大,我去找他的。”
“哎?也是一中的吗?”
“啊,不是,是初中——初中同学。”
“真好。我都没有什么同学在合江呢。”
她笑时两眼微眯,徐言看出她有一点丹凤眼的柔美形状。
乘扶梯出地铁站时冷风迎面吹在脸上,周身温度骤降,彭思云走在前面打了个寒战。“好冷哦!地铁里和外面温差也太大了。”
徐言却觉得有种清醒感,将方才一直在混沌中的自己冻醒了些。
“徐言,以后我能偶尔约你出来吗?”
“啊,可以呀。”
“今天幸好遇到你,不然我要一个人回来了。下次请你喝咖啡,我之前发现一家蛮好喝的咖啡店,就在我们学校不远。”
“没什么,小事情。”
徐言笑得不真心。夜风拂起女孩发上的红丝带,她今日也是美丽的。这美丽中总是透着一股通透的劲儿,在她面前,自己就变成是浑浊不透明的一块杂质。




闻言(骨科) 52家家酒**
跨年夜那天,两人都和同学有活动。一个是玩桌游后去看零点烟花,一个是看完电影还要去k歌喝酒。
酒店房间已经订好,因为她那句要陪他跨年。两个人在城市的两端,聚会之余,盼着爽约离场。
最终还是徐闻自罚叁杯后先到的酒店。等到过了十一点半,徐言才匆匆下了地铁来。
“累死了,今天这么晚地铁还这么多人。”
徐言踹掉脚上的小皮靴换上拖鞋,累极地甩开包包。
“干嘛不打车?”
“打车要堵死了!你是没看见中心桥那边,全是要去看烟花的。”
她大衣一脱,露出下面窄裙和丝袜。他喉头一梗,“你穿这样出去的?”
“……怎么了?”
她今日还化了极精致的妆。唇色是玫瑰样的红,艳得令人只想采撷。
徐言看出他面色有一点不虞,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到的?等我很久了?”
徐闻冷哼一声站起来。
“我什么时候到?你看看手机就知道我几时到的了。”
她才手忙脚乱往包里翻手机,摁亮一看,全是他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抱歉嘛……一路上真的太多人了,过安检又要脱包包,我一直没看手机。”“过来。”
他打断她,声音冷冷的。徐言立刻噤声了。平日里永远她压他一头,到真生气时就只有她没出息的份。但是今日的火气怎么听起来却有一点情色意味的性感,他穿一件深色的高领毛衣,显得十足成熟,像不满妻子晚归的丈夫。
他们向来默契。只一句话,双双入戏。
商务套间的书桌,真是配置得极妙。
裙摆推得高高,堆迭着缚住细腰。他缓缓说:“今天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还好………”
“还好?还好就这么晚回家,不回电话?”
“不是……”
“啪!”
大掌毫不留情,扇在臀瓣上。她腿一抖,膝盖并紧,落在他眼中全然是一副荡妇模样。
“还敢不敢?”
他上了瘾,好像a片情节,他教训晚归妻子。
“不敢……”
“不敢怎样?”又是一掌。
这一掌是真的有点痛。火辣辣的,她不自觉扭了一下。
“不敢穿、穿丝袜出去了……”
她好意思说!这么薄,都能透出臀肉颜色 ,只稍塌一塌腰就勾出圆鼓鼓形状。像只汁水丰沛蜜桃,他只想恶狠狠咬破、吃碎。
“还有呢?”
“不敢晚回家……”
“嗯。”
他像是有些满意了,手摁在微咧的肉穴,勒出花唇鼓鼓的形状。淫液渗出来,比丝袜还要滑手。他咬牙,啪啪拍出声来,“骚货。”
“在外面也这么骚?是不是?”
“不、不是……”
“不是?”
他拢住她裹在蕾丝胸衣里的乳球。白色蕾丝,极薄的款,堪堪托住饱涨乳肉,透出乳头盈盈可爱的粉。
“这是什么?穿给谁看的?”
“穿给、穿给……”完了,是她新买的。第一次穿,还能是给谁看?“穿给老公……”
真好,他的姐姐真好,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张着腿、红着脸那样叫?只会令他想将她摁住往死里干。
然而他们之中向来会有坏的一个。姐姐好得正戳中他恶劣淫性,那么他就会做坏人。
丝袜在腿缝中央撕出一个小口,恰好露出湿淋淋蜜洞。他释放出胀痛阴茎,圆头去舔粘腻汁液,就差要捅进去喂得饱饱。可他说:“自己玩给老公看。”
“不、不要……”
“不要?”
怎么乖巧小狗此时全不见了,好像雷霆万钧的两个字,令她抖颤着腿一点点张开,流到台面的水在说他这样讲话好性感。
“要、要……”
她羞得欲哭,整个人像被性欲蒸熟了一样的粉红,却还要咬着唇去安抚自己饥渴得张咧的另一张嘴。坏人还要在她面前自慰,明明都硬得涨成熟红,怎么还不插进来。
“在看什么?”
他撸动着勃挺的肉柱,龟头泌出前精。她下意识要夹起腿,被他扳开了,甜汁淋淋地淌下来,是盯着他的阳具流下的口水。
越看越馋,手指再灵活也不够烫、不够粗壮,不够将贪吃的穴撑得满满。她欲哭地,去抚他勃起的坏东西,真真成了荡妇模样。
“想要吗?”
“要呀……”
“……那再叫我一声。像刚才那样。”
某种程度他又如此好满足,闹了半天原来只是要听这个。
她是羞的,猫儿一样,细声细气喊了声老公。
桌子被撞得砰砰直晃,听起来惊心动魄,好像要叫上下左右邻居都听见这淫刑。
“够不够……嗯?这样够不够?”
她快乐得小腿肌肉都绷直,紧紧夹住他的腰,足尖挺在半空颤颤地晃。快乐得小小肉户翻出洪水,任他巨船颠簸。
“够……呜呜……老公……”
“还出去勾人吗?”他重重一顶,含住她耳垂舔一颗小小的银质耳钉,舔到整个耳朵都发了烧,只有耳钉是冰的。
“不了……只要老公……”
“乖老婆。”他邪邪地一笑,赏她一个极长的吻。口红被吃得漫到他脸上,仿佛偷吃了什么汁水红艳的果子忘了擦嘴。
“要老公怎么样?要怎么肏老婆?”
“老公用力点……嗯啊……快一点……”
撞得太凶,她的身子受不住地软塌下去,稍一屈膝,咬住的肉棒就滑了出去。
“站稳!不站稳怎么肏?”
“呜……站不稳……”
“怎么会站不稳?”他窟住她,“爽得腿软了?”
“是、是……站不住了……”
“乖,站稳。不站稳不肏你了。”
徐言被哄得浑身发热,他坏心地抽出来,啪啪拍在淫濡的穴肉,又噗嗤一声插到底,要摸一摸就会发骚的淫穴认清它气势汹汹的主人。没几下她就嘤嘤哭叫着不行不行,颠着腰喷湿桌面。
他拔掉保险套射在她腿上,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想弄脏那条丝袜。而后又为她脱下无辜丧命的丝袜抱她去浴室洗澡。徐言想他真是臭屁小孩,恶劣得要死,这么快就已经会玩这种把戏。
然而这“小孩”已经能轻而易举地两手将她抱起,还能把她肏得腿软成面条,真是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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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yu (woo16)




闻言(骨科) 53痴心罪*
他的毛衣在她身上很宽大,更显得两条光裸的腿细伶伶,张开了露出淫红的穴,那里明明才洗净了,却又泌出滑手的汁液。
射过一次,他这回就变得分外耐心,引她骑坐在自己身上。低头看时他的腹肌因为饱满的性欲而收紧了,显出紧实而青春的形状来。徐言受蛊惑般伸手去摸,听见他低笑的气声时才察觉自己犯花痴。
“摸啊。”他抓回她逃走的手,“练来就是给你摸的。”
“什么啊……”
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气息凌乱地吻到一起。窗帘未拉得完全,他在一扇漆黑的玻璃上隐约看见他们的倒影。很模糊,仍可以看出她雪白的一抹细腰,上面掐着他的手。
再往下就不必去看,他契在她体内,刚才还湿着眼说不要不要,怎么现在就快乐地在他身上颠簸,一次次吞进整根去。
“吃我进去……宝宝,舒服吗?都插进去舒服吗……”
“唔……舒服……”
“前后动一动……对,这样更舒服对不对……”
手终于发慈悲伸进毛衣里,怎么姐姐真被他带坏成小浪货,立刻挺着胸脯要他爱抚。可是他向来有求必应,掀了毛衣,唇舌用力抚慰挺立的乳珠。
“啧……宝宝,你这里好可爱……”
他痴痴吮吸的动作让她想起饿坏了要吃奶的小孩,可是怎么她是被叫作宝宝的那个。这种荒淫的错乱就让她有一种沉甸的负罪感,幸而他的阳具热烫地插满了,她还没来得及罪恶,就被情欲整个拖走。
大床砰砰震动。他在她身下,散发出要将人蒸化的热气。她就算仍生疏地不得章法,胡乱蹭动着横冲直撞,就已经要飘飘欲仙。
“呜……闻闻……顶到了……对、那里呀……”
“这里啊……这里舒服对不对?”他配合着挺腰,软肉就被戳弄得酥麻欲死。她向来是爽极了也不敢放肆叫的,只会奶猫一样细弱地呜咽,令他爱极。然后那些软绵的细喘又被他用热吻吃掉,化成冲向阴茎的热血,对她湿濡的软肉猛顶上去。
“哈啊……闻闻、闻闻啊……”
徐言揪住他的发,肉壁绞紧着沥沥淌下汁水,将吃在里面的阳具淋得湿亮。他闷哼一声,忍住了没有射,软倒进怀里的人已经胸乳红红嘴唇红红,阴唇喂饱了似的涨足水,再磨一磨就要喷出更多甜蜜爱汁来。他直看得眼热,还未等她从高潮掉落,就又扶住勃挺的阳具扑上去。
她第二天才知道,原来不止跨年夜,他足足包了叁日的房间,憋足了劲是要折腾她的。
中间倒是出过一次门,半是为吃饭,半是因为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的房间。等回来时自然有清洁工打扫得干净齐整。徐言出门前已经尽力把能收拾的收拾一遍,可是想到有些痕迹已经不可避免地被人看了去,徐言就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
在餐厅时说起寒假回家的事。徐言的期末考结束得较他要早,已经看好了准备订的机票。
他听她已经安排得井井有条,愣了一愣。
“你机票都看好了?”
“嗯,考完试隔一天,收拾一下东西。”
徐闻缓慢地嚼着一口意面里的蘑菇,神情显出一点紧绷。
“……你考完试就回去?不等我几天,我们一起啊。”
桌上气氛有片刻冷滞。徐言放下叉子饮了口柠檬水,她没敢说,其实机票早已经付好款了。
“这有什么……两个人又不会有优惠。”
“不是至少一路上没那么无聊吗?再说我还可以帮你拿行李。反正都是回一个家,还分开回多奇怪。”
她抿了抿唇。
“我们一起回才会奇怪。”
怎么短短半年,他们就在这片乐土放肆得乐不思蜀。
老公、老婆,他们将永远只能在角色扮演里那样称呼对方。关于爱情的所有一切都只能是一戳就破的家家酒。
回到家乡,他们就要做回一对淡漠姐弟。
不知道他究竟有没听见,还是置若罔闻,徐闻已经滑开手机开始找购票软件。徐言终于说:“……我已经买好票了。”
自知理亏,她心里惴惴难安,不抬头看他也能察觉周身空气如同冰封,冷得牙酸。他不说话,她味如嚼蜡地又吃了几口,将嘴边的意面咬断,小声道:
“你生气了吗?”
徐闻难以置信地放下叉子,发出咣啷的清脆碰撞声。“徐言,这对你来说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吗?”
她抿着唇,没有辩解。难,当然难,最不能迈的那一步都迈出去了。痴心恋人做得太久,演技也会变差。
“你一定要这么紧张?爸妈肯定也想看到我们关系好。”
徐言这时开始有一点生气。“什么关系好?你又不是不——”“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都随你。”
徐闻烦躁地捏捏眉心。一提到家里她就仿佛炸了刺的刺猬,将自己蜷得紧紧。多说无益,再说就要吵起来。
两个人直到饭吃完,也没再有什么话。结账走出商圈的广场时,她两手牢牢缩在大衣口袋里,一眼即知是在赌气。
“喂,”他追上去,手伸出来摊在她面前,“手呢?”
“手什么手。”徐言嘟囔一句,“外面冷,不牵。”
“外面冷?”
突然一只手硬是钻进衣袋里,逮耗子似的抓住了她的。徐言挣不开,眼睛瞪他:“你干嘛?”
“不是冷吗,那就这样牵啊。”
徐言对他这样厚脸皮的求和方式经历得多了,练出一点免疫,手在同一个口袋牵着也能别开脸去不理他。他好气又好笑地,另一手去轻捏她花栗鼠一样的脸颊肉:“喂,明明就是你先莫名其妙发火的,怎么还成我的错了?”
她猛地站定了,“谁莫名其妙啊!”
“好好,你不莫名其妙,你是有理有据地发火。”
“你!你明知道——”她气结,“在这里是在这里,回家是回家!”
徐闻感觉到自己的胸腔仿佛被什么钝器击中,而且这东西同时击中了他们两人。广场上有大风刮过,周围的行人都收了收外衣的领口。两人都站着不动,徐言的眼睛被风吹得发酸,偃旗息鼓地垂着头,将他的手从自己衣袋拿出来,紧紧裹在掌心。
“言言,我们本来就是家人,以后也一直会是。你不用逼自己把这些——把这些分得那么清楚,你懂吗?”
“……可是好难。”
徐闻轻轻一叹。
“我知道。”
“你想先回去就先回吧,小事情。到时机票买了告诉我,以后的事——”以后的什么?他望着广场上灰白石砖,忽然懂她的草木皆兵。逃避可耻,但他们的哪一天不是逃避来的。前途茫茫,是全然的空白。
“对不起。”
她反这样对他说。
总是不能算得太清楚,糊弄着才能过下去。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他伸手要抱她,她就闷闷地将脸埋在他胸口,手臂圈住他腰身,仿佛依偎一棵树。为什么时常觉得,是她依赖他更多呢?他比她勇敢,比她坦然,比她坚定……
“闻闻,你对我很重要。”她在心里复写这一句。
他笑了。
“那当然了。”




闻言(骨科) 54副驾驶
徐闻回家那天,徐建洲驱车载了一家人去机场接他。
姚桂月在副驾驶座笑道:“全家出动来接你,这待遇好吧?”
“好——都吓到我了。”
徐闻坐上车,揶揄地睨徐言一眼。她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望向窗外。
“你姐也是,就差这么几天,也不等你一起回来!”
他不以为意地笑:“我姐才懒得管我。”
手上却在给她发讯息:爸妈说你了?
徐言回:没有,就那天回来讲了几句。
何止。那天姚桂月念了她一路,话里话外都是想不通自己女儿怎么是石头样的心肠,在一个城市读大学这么难得的幸运事,却连跟弟弟一块回家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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