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月
“徐言,我们自己出来住好不好。”
“自己出来?”
“嗯。我们在外面租个房子,两个人住。”
“怎么可能……”无数个“可是”立刻嗡嗡地涌入脑中。“不是马上,”徐闻无奈地一笑,“大一大二课还太多,还是住学校方便。等我这两年假期可以去实习,赚了钱就带你搬出来。”
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说的这样笃定,是早有谋划的样子。然而她喉头梗住,掏不出任何东西去回应。
徐闻见她愣愣失语,没有再说什么,总归一切还未有定数。“不是饿?还不吃东西。”
他们窝在沙发上,边看电视机里随意点开的电影边吃打包买回的寿司。徐闻夹一块鱼子军舰呈到她嘴边:“啊。”
徐言腹诽怎么这家店军舰寿司做得这般大,张了半天嘴只咬下一半。其实是不好意思冲他狰狞地张开庞然大口,还被他笑,“哪有这样吃寿司的?”转头就将她剩下的一半吃了。甚至顺手拈走她唇边沾到的一颗鱼子,放进自己嘴里。
电影还没看到多少情节,他又要来喂,幸亏这回只是小卷。徐言推推他手:“好了好了,我自己能夹,又不是小孩子。”
“是,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大姐姐。”还没等她怒视,又补上一刀:“来跟弟弟哭鼻子的大姐姐。”
“喂!”徐言气得险些将一碗酱油泼到他身上。然而他很快见风使舵,讨好地又夹来鱼生:“行——你不是大姐姐,你是小宝宝,可以了没?”
“神经。”
徐言被叁文鱼塞得两颊鼓鼓,气呼呼地侧回脸去不同他争这无聊问题。
“你慢慢吃,我先洗澡。”徐闻从纸袋里翻找买来的旅行用内裤,“等会洗好的衣服可能就会送到了,有人敲门的话你从门洞看清楚了再开。”
“唔。”
过了半晌,果然有服务员敲门递上清洗好的衣物,明明只是廉价t恤也贴心地熨平挂好。她还在暗自感慨这一晚的房钱贵得有理,服务员又问:“请问这个香味您觉得可以吗?”
“呃,香味?”
“对,就是我们使用的洗涤剂的香味。”
徐言莫名地,凑近嗅了嗅。“呃……还可以,挺好闻的。”
送走服务员,徐闻正好挂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这个酒店服务也太夸张了吧?连洗衣液的味道都要问我满不满意……”
“哦?”他拈起衣服来看了看,好笑地道:“他们还真照办了啊?”
“什么,你要求的?”
“对啊。我跟他说,不要用香味太冲太浮夸的洗衣液。他还一脸为难地问我有没有指定的,我其实也就随口一提,让他随便就好了。没想到还真放在心上。”
“……你干嘛提这么变态的要求啊?”
他擦着头发漫不尽心道:“还不是为你?怕你觉得不舒服。”
徐言拎着衣服说不出话来。
这人,幼稚起来是真幼稚,体贴起来又好像是真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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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好了,因为总有宝子心焦哈哈哈
do是会do的,但要再稍~微等等
严谨来讲还没成年啊!(敲黑板
但是这样考驾照就成了bug严谨来讲驾照是要过了身份证上18岁生日才能考的orz
原谅我,身为男主给闻闻开个提前几个月考驾照的金手指不过分吧tt
个人看法哦,在我看来边缘行为是一回事,真的doi是另一回事。
他们都还没有过实际的经验,真刀真枪的性对他们来说是无法很随意地去看待的。加上背着姐弟的身份,这是一个很大的坎,我觉得如果很轻易就跨过去了可能不太符合逻辑吧。
追-更:info (woo18)
闻言(骨科) 45急刹车*
“干嘛傻站着,还不去洗澡,等我一起?”
徐言白他一眼,错开他进浴室。浴室内有一面金光锃亮的大镜子,配合香槟色灯光,将人照得肤如凝脂。徐言隔着温暖的雾气和淋浴间的磨砂玻璃瞥见自己赤裸的身子,竟隐隐有种期待,仿佛一朵为呈在另一个人眼前而欲绽的花。热水停止时就冷凝成了罪恶感,穿上酒店质感极好的浴袍时尤甚。
她逼视镜子里的自己许久,得不到答案。
徐闻兴致勃勃地要来帮她吹头发,还美其名曰练习手法。她隔着垂在眼前的碎发,看见镜子里的徐言微眯着眼,被爱抚的猫儿似的。和他浴袍里露出一角的宽阔胸膛,像一张妥帖地等待她枕上去的床。
不知不觉看入了神。他察觉了,抬起头恣意地一笑:“干嘛,看傻了?”目光在镜子里和她撞在一起。
她愣愣地,没有回嘴。徐闻,笑起来的徐闻是狐狸精,会将人心智吸走的。突然就原谅了刚才的自己。
意识回笼时,已经被他托着后脑吻住了。唇舌纠缠声在空旷浴室里显得尤为响,他吻得太侵略,她的脊背就慢慢向后仰去,仿佛可以躲一些他的攻势。却不知腰身被他固住,耻骨和他贴得愈发紧了。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眼神,可以将他整个熔化,然后铸成一副让她永生永世只那样看自己的囚牢。
“都湿了,还不告诉我?”
“告诉我帮你舒服啊……”
他们站在镜子前。他肤色深沉,白色的内裤像落在他指尖的一小片赢弱的雪。真可爱,稍加捻弄就化开了湿透了,腿颤颤地说不要不要。怎么有不要的道理。
“看,看。”他低声地,哄她去看镜子。
她瞥见镜里情状时在他怀里慌乱地扑腾,惊雀一般,却被他的臂膀结结实实捕住了。
“言言,好湿。”他故意地不去剥那层含棉稀少的一次性料子,“怎么刚换上就湿透了啊?”
“别、别……”
“没关系,还有很多条,弄湿了也没关系。”
他早已经熟知她的要害,指尖陷进去,细细地挖掘,要将她的淫性、她的臣服都挖出来。
“我们出去,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害羞?”他笑着加深了力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啊。”
她只能眼睛雾蒙蒙,无助又仓皇地喊闻闻。他低头接吻时吃了她的呻吟,终于发善心饶过那条湿透小裤,手指贴住粉润阴核密密地搓。
“腿打开,放上去……对,这样才更舒服对不对……”
于是她就被摆成更加淫荡的姿态,右膝折了搁在台面,肉穴张得更开由他烈烈地玩。
他的阳具也早已兴起,硬烫地支在她腰后。她顿时产生一种恐惧,害怕他会不管不顾地捅进来。但意识还未清明,飞速捻动的指就已经将她抛上顶端,快乐到几乎无法单腿站稳,呜呜胡乱叫着不行不行,却抖抖地在他怀里挺腰喷出骚甜的汁。她望着镜中潮红的自己几乎羞愤欲死,他还过度溺爱地说宝宝真棒。
真要被宠坏,被他纵容成退化动物、发情母兽。
他掏出来,她气息还未喘匀,就急急回过身来制住他的动作。
“徐闻,不行……”
徐闻顿了一顿,明白她在怕什么。她以为他会做硬上弓的霸王吗,在一个浴室里,在获得她的允许前,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时候?
“言言,我不会逼你。我只是……”
他将她清理了抱出浴室,自己用她刚才褪下的那条湿透小裤飞快撸动。
好险好险,他刚才真想肏进那张粉滟小洞里,肏得宝贝哭叫、讨饶,最后骨软肉酥地在他怀里,汩汩淌下了水又装进了他的。
险些闯下大祸了。
而徐言将自己裹进棉被,棉被的颜色白得过纯,任她投进诸多迤逦幻想。夹紧的腿心还犹有湿意,听浴室隐隐传来他沉重喘息,为什么竟觉得失落,以前他都要缠着她用手的。
他闷哼着射出,认命地走到洗手台细细洗手,想到一会还要面临与她相拥而眠这甜蜜刑罚。
然而走出去时她已经熄好了灯,一点光晕里软软地说抱,他就躺进去牢牢将她拢在身前,变成两块契得完好无缺的拼图。
酸涩的思家情绪和不够完美的宿舍楼总归会被新奇的大学生活覆盖,军训结束后就是热火朝天的社团、学生组织招新。
徐言见了那些西装革履、拿腔拿调的部长副部长就心生惧意,总觉得是在迫不及待地早熟,有揠苗助长之感。最后只加入了一个校青协的服务队,周末时间会在图书馆、博物馆当志愿者。徐闻倒是进了h大的学生会,面试通过的那天晚上还兴致勃勃地给她打了电话。
服务队时不时会有开放给全校学生的志愿体验活动,由服务队的队员带领和指导报名的同学进行志愿服务。没成想徐言第一次负责带队,就遇上彭思云。
听说她进了学生会的公关部,那部门里向来是一水儿的漂亮伶俐人精。高中时只面目模糊地远远见过,现在看来,乌发淡眉,很有一种中文系美女的古典气质。在博物馆里即使是穿着志愿者皱皱的黄背心,也吸引不少眼光。
服务结束时,她主动找上来,“我们是一个同乡会的吧?你也是一中的,对不对?”
“对。”
“好巧哦!我就说看你眼熟呢。”
这样在从博物馆到地铁站的路上走在了一起。
“一中在合江的人还挺多的呢,这个月底有一中同学的联谊聚会,你知道吗?”
“啊,我还没听说。”
“不如我们一起去吧?我都没有什么熟悉的高中朋友在合江。”她羞怯地一笑。徐言心想她的朋友,大概都在首都或国外名校吧。自己考到s大是梦想成真,而她在这个发挥失常沦落到的学校,会不会有诸多落差感呢?
思及此,一时走神,她竟答应了。回到宿舍时才想起,一中人的聚会,莫非也会有徐闻?
当晚下了晚课和他通电话,他说 :“哦?那当然去啊,为什么不去。我好像有以前一起打过球的朋友也在合江,我问问看。”
徐言在操场边踹着小石子,没来由的有些气闷。不知道是想避免这样的场合遇见他,还是不乐意他见到彭思云。
”……不然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就这么不想见我。”
“不是——”
有些好笑,为什么搞得像见不得人的地下恋情。可本来就是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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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假期愉快呀^^
闻言(骨科) 46假想敌
还是去了。
那日彭思云化了淡妆,长直黑发精心打了微卷,让徐言在日暮时分的校门口见到她扎染的缤纷裙摆时,想起“目眩神迷”这个词。
“哇,你这件薄荷绿马甲好可爱。”彭思云先这样说。
对吧,为今天,特意去逛了好几次街才看中的。
“你的裙子也好好看,不冷吗?最近降温了。”
“有一点噢,晚上还真的有点冷。唉,为了美嘛。反正我们出地铁就到餐厅了,一路都会有暖气吧?”
她这样说,反而更使美人有些烟火气,显得可爱。徐言心里惴惴地想,连她都觉得可爱呢。
徐闻一路都在和她发微信,一会问她穿哪一件衣服好,一会说在地铁上看见什么什么有趣的人。徐言手上回他,一边还要同彭思云聊天,有种偷情错觉。
逐渐靠近目的地就是逐渐快要和他见面了,心脏又在簇新的衣服里加速地跳。
到饭店包厢,除有一两个是徐言曾经的同班同学,满桌皆是生面孔。进门落座,徐闻坐在圆桌对面,不着痕迹地笑。
席间众人零散地在聊天,夹一筷脆皮鸡时彭思云忽然压低声问:“你认识他吗?”
徐言筷尖停住,“谁?”
“墨绿卫衣的那个男生。”
她强作不经意地瞥一眼,徐闻正扶停餐桌转盘,微抬下巴示意她夹。徐言慌忙错开视线,夹回碗里埋头去吃,“啊,好像见过吧。”
他那件卫衣还是她挑的。他问她穿哪一件,她说墨绿的吧。
因为她今日的针织马甲是薄荷绿色。
“叫徐——哎,你们同姓呢,他叫徐闻。”
徐言只能囫囵地答:“这样。”
饭吃饱了还有第二趴,说要去ktv唱歌。一群人熙熙攘攘离开饭店,下楼时彭思云捏捏徐言的手心,眼里熠熠有光:“我去找他说几句话。”
徐言还在错愕,眼见她裙摆袅袅娜娜,在出饭店门时快步到了徐闻身边。
“嗨,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
“真巧,没想到都会来合江。”
两人并肩而行,有来有回。原本在同徐闻说话的人识趣地撤下来,正好瞧见徐言身边尴尬的空缺。
“嗨,你是s大的吗?”
“对。”徐言收回目光,“你也是?”
“我是管院的。你好,我叫……”
徐言无心记他的姓名,草草地聊了几句。直至走到ktv,彭思云也未回归。
包厢里,灯光变幻,照得玻璃杯里的液体五光十色。徐闻坐在立麦后唱歌,微垂着眼睫,射灯自他头顶照下来,深情款款的样子。
徐言啜着橙汁在玩牌,却没在花心思筹谋。忍不住要去瞟他,又想起高一军训那时他唱歌的样子。他是俊朗的,在这么多人里也是难以不引人注意的好皮相。她欣赏他的地方,自然也会有别人欣赏。
果然,彭思云点完歌,靠过来小声说:“他是不是有一点帅?”
“唔……还行。”
“帮我看一下,我的口红有花吗?”
她的脸凑上来,这时有一点小女孩的娇憨。徐言替她看过,她又用手机去照,可惜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匆匆整理完,彭思云拿过另一只话筒,为他和音。徐闻望过来,意味不明地一笑。
下一首是彭思云点的,低柔的粤语情歌,极衬她的嗓音。其间有人拿出手机拍视频,但徐言听来,句句都仿佛在唱给具体的某一人听。
徐言烦闷地回去看牌面,一手不错的牌也被打得稀烂。手机屏幕亮起,是徐闻发来:玩得怎样?
她用力地敲下一个字:烂。
包厢吵闹得很,却仿佛能听见他笑了一声。
“加我一个?”他施施然落座,在她对面。
她玩得并不好,但他处处让她,也不知怎么,他坐在对面后她就没输过。倒是他,弃了几把牌,喝下好几杯酒。
学校宿舍都有门禁,过了十点众人便纷纷地往学校赶。他又发来信息,让她等他,于是徐言只好胡乱编一个借口,甩掉彭思云。然而她偶遇一般,问徐闻:“你坐几号线?”徐言看见她裙摆轻飘飘一旋,拂过他的膝盖。
“我不回学校,还约了人。”
“好吧,那有机会再联系。”
自然另有人对美人献殷勤,叫了车提出送她。她没有推拒,礼貌地道谢上车,摁下车窗同徐言摆摆手道别。徐言回以招手,车子驶走时却思忖,也许她根本是在冲徐闻。
人渐渐地散了,转过下一个街角,他终于上来牵住她的手。
出租车上,他握住她的手心贴在自己脸颊,有一点热。徐言另一手又去探他额头,“干嘛又喝这么多酒?”
“不多。有一半还不是帮你输的。”
“我就算输了也不用喝啊。不会喝酒的都是喝饮料,我杯里的是橙汁。”
“哦……”他此刻看起来有些懵懂,又摸一摸她的脸,“嗯,很乖。”
徐言移开他的手,沉默地望向窗外。
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做,她就是吃味,也找不到根据。
也许她是羡慕。像羡慕魏成枫犹犹豫豫说“在”,羡慕彭思云问自己的口红有没有掉时,那一点旁若无人的在意。
“干嘛,不高兴?”他挨过来,紧凑在她身边,“又没输钱。”
输人!徐言心道。但他又蹭一蹭她的毛衣:“新买的?好看。”
“……嗯。”
她心情陡然愉悦了一点,憋不住,极小声道:“彭思云不好看?”
“她?”他奇怪地,像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起此人。“对了,你怎么会跟她一起来。”
“之前在服务队认识了。……她挺漂亮的,不觉得吗。”
徐闻这时酒意散了一些,才明白过味来。“啊,吃醋了?”他笑得开怀,“言言,你现在懂我看你和江川打电话时的感觉了?”
“什么呀。”她推推他,“你坐好,这样不安全……”
他脸上仍是憋不住的笑意,得知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似的。“真是,我跟她讲了十句话都不到!”
“我也没说什么啊!我确实觉得她挺可爱的,不行吗……”
“行、行。”
对话戛然而止。车里没有开广播,因此静得出奇,徐言想到司机刚才把他们这对话都听在耳里,后知后觉地涌上难为情来。
过了半晌,他忽然说:
“徐言,我们在谈恋爱吗?”
闻言(骨科) 47不可说
他等了一会,却没有收到回答,紧了紧她的手,状似催促。
“是不是啊。”
前排司机默默地将广播打开了。
夜间电台的声音流出来,填补了一些空气中粉红的空白。她脸上更热,“你、你干嘛突然……”
“直接告诉所有人不就好了。为什么不愿意公开?反正没人知道我们是——”后面两个字被她急急捂在了手心。徐言胆战心惊,司机的视线异样地一斜,同徐言的在后视镜中猛然相撞,如同平地惊雷。
她惊魂未定。
“你喝多了……别说了。”
徐闻久久注视她坐立难安的样子,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在s大的西门。临近门禁时间,已经看不到什么学生在徘徊。
他伫立着,不知怎么,她也不走。
他说,“徐言,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我们在谈恋爱吗?”
高高的一盏路灯照下来,将他们圈在昏黄的黯淡牢笼。她指尖发颤,仰面看他。也许是饮了酒,他眼里仿佛遭水汽洗刷,显得很亮。
“徐闻,我们……”
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他明明懂,可是仍要迫她回答。
如果是彭思云。如果今天是彭思云,她可以坦坦荡荡地说是,可以光明磊落地与他沐在众人的眼光下。
谁都可以。唯独她,这世上唯独徐言不可以。
心乱如麻。他又笑道:“还是你只是,在逗着我玩,或者是学校里已经认识了新的好男生,准备——”
她吻了他。
她身高较他矮些,踮起脚来时本能地拽了一下他的卫衣绳,显得十分霸道。然而只是很短的一会儿,他还未来得及回神,她就站立不稳地退了回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短暂的一点甜,像刚沾到唇就撤回手的雪糕尖儿。徐闻整个人晕乎乎的,醺然欲醉,又或是已经醉了。一时竟想不出什么促狭话去逗她。醉意会传染,漫至她的脸上。
深秋的夜风已然很冷。他伸臂拢了拢她,平复心情般,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徐言,我是你的。”
他的声音很沉,仿佛要坠在她心上,不让风吹走了。
“不……你是你自己的。如果你、如果你遇到好女生,你应该去争取,去过……去过你的生活,而不是……”“这就是我的生活。”
他郑重地,直望进她眼底。
“你不懂吗?这是我自己选的。”
而她咬唇沉默。
“我只是……”
他微叹了口气。“好了,我都知道。”
“我们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好吗?虽然是在合江,但是……”
徐闻低笑道:“但我好想跟别人炫耀。”
他们时常通电话,宿舍的几个早察觉端倪。熄灯后的聊天里总不免说起这种话题,隔壁床的舍友也有对象,说是从初中就做同桌,一路同校到了高中,也算青梅竹马的情缘。
他当时暗暗想,这算什么。他和徐言,是从出生就绑定了的。
他们的生日在冬天。
徐闻记得,徐言从小到大似乎都不太喜欢过生日。从他还是个会为蛋糕和礼物开心的小男孩开始,姐姐就对生日表现得十分冷漠。吹蜡烛前许愿,他睁开眼时,她总是已经许完了,神情寡淡地望着蛋糕上的巧克力牌。也许只是做个样子。吹蜡烛时也敷衍,还小时他会鼓足了劲儿一气吹完,长大一些才发现她的那一半蜡烛总是灭不干净。
后来年岁渐长,徐闻自己就也对生日兴致缺缺了。
只是今年又不同。今年是他们第一年远离家人的生日,也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个生日。
徐闻想起她第一天进学校时哭得可怜巴巴的样儿,不知道这生日会不会使她生出一些思家的感伤。早在刚踏进这个月份时就开始苦思冥想,该送她个什么礼物,该订一个好的房间,他们去过二人生日。
但就在生日的前几天,同她在电话里说起时她依然还是淡淡的。
“我出不去……那天有晚课,老师会点名的。没事,你不用管我,去跟朋友玩吧。我们青协里互相也会给过生日的。”
徐闻细数着自己筹划好的种种安排开始有些自我怀疑,这样看重生日这件事是否有些小题大做……毕竟都不是吵着闹着要吃蛋糕的臭屁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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