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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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尸了
闻言(骨科) 60冷月光
徐言看他鼓着嘴乖乖将剩下的胡萝卜吃了,才提笔将备忘录上的清单写完。“我明天和兴蕊她们去海边。”
他顿时一口萝卜丝堵在喉头。
“你倒是自在。”
徐闻清理干净外卖包装,见屏幕里她离桌站起来,正走到衣柜前预备收拾衣物,离得老远——他不满地用指尖戳屏幕:“喂喂!”
她头也没回:“你说啊,我戴着耳机呢,听得见。”
“你都没看我。”
“你的样子我还要看吗?天天看、年年看。”
徐闻见她从衣柜里拎出一件件颜色鲜艳轻灵的裙子抛在床上,缥缈的裙摆轻飘飘在空中滑走,就将他心尖也挠得怪痒。
“去哪?”
“很近,”徐言说了一个滨海城市,“坐高铁,很快就到。”
“你就开心了——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去地铁里被挤成面条。”
徐言对着几条备选苦思了一阵,才抬头看屏幕里他样子。耷拉着眼尾,活像落水大狗狗。没忍住笑,“我给你寄明信片,要不要?”
“要。”他眼睛亮得倒快。说完又撇嘴,“你有好吃的好玩的,我就只有一张纸片。”
“那要不要?”
“……要。”
叁个女孩只在海边订了两夜民宿。到了房间先梳妆打扮、描眉画眼,才鲜鲜亮亮地迎着海风,去乘观光车。
大晴朗的天,日头烈得路面像烤盘,炙得人发懵。车往山上走,风经树叶滤过,才哗啦啦清爽起来。
徐言侧过头,却见乔兴蕊坐在中间,僵着脖子在看手机。
邹昕隔着她冲徐言撇嘴,作不明所以状。
乔兴蕊这时正好打完了字,皱着眉挺直背:“烦死了。”
一脸气闷。
细想一想,这次短途旅程还是兴蕊提的主意。也就在前天,临时起意,叁个人在群聊里叽叽喳喳地商量了一阵,就敲定了。现在看来倒像她心情不好,寻人出来散心。
问她怎么,只说没事。
到了晚上吃烧烤,和着啤酒下肚,才终于交代是和陆北闹分手。乔兴蕊想带陆北回家面见父母,陆北觉得为时尚早。矛盾发展开来,唇枪舌剑地吵了几架,现在又转入冷战。
“啊?这么早……就要见家长吗?”
“早吗?我们都在一起快叁年了!我爸妈早就知道他。”
“但毕竟——那他父母知道你吗?”
“应该不知道。高中他爸妈管得严,现在嘛,没到毕业估计他也不敢跟家里说。”
徐言用筷尖拨掉扇贝上的蒜蓉,插了一句:“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现在感觉确实有点早。”
乔兴蕊气鼓鼓的:“又不是要结婚!只是见个面,都这么久了,就算只是好朋友,带回家吃顿饭也正常吧?我爸妈又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你们俩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
邹昕抬眼见她泄愤似的用牙撕扯竹签上一块烤老了的牛肉,摆明是较劲。转而迂回道:“怎么说也是女朋友,不一样。他紧张也正常嘛。”
“屁!”
叁个女孩,东拉西扯,乔兴蕊总能绕回埋怨陆北。
临了桌上扫荡得七七八八,还剩几碟素菜。徐言吃得有些过饱,夹了一筷茄子在碗里还没动,忽然轻声问:
“你觉得……你会和陆北结婚吗?”
结婚。这词像叁十岁一样,于她们而言好像永远都只会遥遥相望,无法触摸。
其余两个人都笑。
“结婚?天呐——没想得这么远吧。”
邹昕道:“但你们……不会觉得要奔结婚去吗?难道还会想着以后要分手呐?”
“分,怎么不分。” 乔兴蕊刻意捡气话来说,拈着竹签将碟里的茄子皮刺得乱七八糟。
徐言可怜那盘快要凉透的茄子,看不下去地拐了拐乔兴蕊的手臂:“行啦行啦,快跟人发个消息吧。”
早看出她频频在看手机屏幕,然而它不给面子地迟迟不亮。“这点小事,好好商量。”
“就不!”
毕竟叁个女孩,不敢在外逗留得太晚。邹昕和乔兴蕊都喝了些啤酒,尤其乔兴蕊,喝得较多。徐言在旁边惦记着总得有人照看,滴酒未沾,聊天的间隙回了徐闻几条消息。
在外面时不觉得,走回民宿两个人才觉得微醺的劲上来,有些晕乎乎的,瘫在沙发上咕哝着胡乱说话。
“你还不知足呢……你跟陆北,多好……人家都说,到以后可没有高中时喜欢这么单纯了……”
“屁嘞!说的就跟你多老似的。”
邹昕迷蒙地,沉吟半晌。
“哎,我问你。嗯……怎么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啊?”
“喂,不会吧,你问这——你肯定是——!”
“啊呀啊呀,我就是……”邹昕的脸仿佛又更红了一点,“我觉得我好像有点,觉得我们院的足球队队长,有点不错……”
乔兴蕊手舞足蹈地滋哇乱叫,“我不知道,你问徐言!”
多半是胡言乱语,却将徐言惊得心头一跳。欲盖弥彰地来赶人:“好啦,快点去洗洗睡了,明早起来,看你们头痛不痛!”
兵荒马乱地洗漱、上床入眠。
徐言最后一个用浴室,出来时两个小醉鬼已经在楼上睡熟了。
她走去阳台晾浴巾。民宿面朝大海,玻璃门隔音效果很好,推开了才听见远处轰隆轰隆的海浪声,像闷雷滚滚。
徐言呆站在那,遥遥望着晦暗的夜海。白日里温柔可亲的海水,此时在月光下翻涌出剑刃般的冷光,显得分外冷酷而决绝。
——怎么知道喜欢一个人?
她摁亮手机,夜色下屏幕荧荧发出孤独的一小片光亮。聊天框里是彼此断断续续往来的消息,事无巨细。
今夜月色并不好。
凌晨一点多,他应该已经睡了。明早九点要打卡上班,八点二十得出门。坐七号线,经五个站。下地铁后还得步行一小段路。
她在脑海里幻想这一流程。想他明日会穿怎样的衣服,会吃什么早餐,如何带着一身盛夏的暑气步入冷气过足的写字楼,抖着潮热的领口向同事说早。
然后会坐到工位上,还没来得及拆开冰咖啡的吸管,手指就马不停蹄打字和她抱怨,说热死了。
她笑起来。指尖悬在半空,想着想着,荧幕已经熄灭。
幻想在脑海中退潮,轰隆隆的浪啸又重回耳内,在深夜的海边有一点残酷的冷意。为什么会既觉得幸福,又觉得悲伤呢?
徐言复又将手机解锁,终于还是在对话框里打下那几个字:
突然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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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骨科) 61解药丸*
61
次日叁个人都睡得很晚,吃过午饭已经要去赶回程的高铁了。
徐言还觉得奇怪,怎么他迟迟没有回复自己发出的消息。毕竟她难得同他说一次这样的话。
思来想去,甚至开始萌生悔意。一路在屏幕上点戳了数次,当然是无法撤回。
回到家里时,妈说有一个她的快递。
八成是他买的,之前还在电话里说得神秘兮兮。徐言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整理,就反锁房门用剪刀拆起纸盒。
——早该想到他会买什么的。
打开保密性、迷惑性都极好的层层包裹看清里面是什么时,她只能这样想。
接到他的视频通话时已经很晚。
他的面色有一点潮红,似乎在隐忍什么。眼睛却兴奋得很亮,好像摆尾小狗。
“快递收到了吗?……你打开看过了吧?”
“收到了。你真是——不要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
徐言怒瞪了一眼桌上的跳蛋。光润圆滑,造型也精巧别致,甚至看起来颇为美观。不用看说明就知道是可以远程遥控的一款,她还不知道他!
想想就觉得后怕,要是爸妈一时好奇拆开来看,后果真不堪设想。
“怎么会乱七八糟,我选很久了。材质很安全,模样也比较可爱。”他顿了顿,“要用吗?”
“才不要。”
“不是说想我了吗?”
“不是这种想!”
“唔……但我有这种想。”
画面猛然一转。镜头下他器官的细节清晰可辨,在缓缓撸动的手中筋络怒涨。
明明是这样凶悍的东西,顶部泌出的湿液却令它显得楚楚可怜,仿佛是被欲念折磨得泫然欲泣——
徐言心神大乱,险些将手机跌落台面:“你、你干嘛!”
他吐出一口喘息,像是在她眼皮下终于瞒不住,被她发现自己想到发痛的事实。
“我们都一个月多没见了。”
这禁欲对他而言简直是酷烈刑罚。他是被惯坏的小孩,离了几天糖果就馋得快发疯。前几日他甚至还害起梦遗。趁无人或在浴室里想着她弄过好几次,却怎么样都嫌不足。
“我舍友今天回家了。宿舍就我一个。”
手机离远了搁在桌面,徐言终于看清他坐在椅上,高大身形微微下陷,从宽松的运动裤里露出凶悍的阳具。他该是刚洗过澡,短发微湿地垂下凌乱的几缕在前额,更显得少年气。
此时却红着耳根,眼睛微微失焦地盯住她,口中溢出短促的低喘。
一只发情狗狗。
她欲盖弥彰地并了并腿。
“给我看你,好不好?”
“要、要看什么……”
“全部。”
姐姐果然舍不得看他难过,很快半推半就地褪下棉质内裤,将镜头下移。
“再打开一点……”
他终于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巢。果然是湿了,薄薄嫩嫩泛出水色,太久没被坏弟弟肏弄过而乖巧地闭拢成小小的一处蜜洞。
如果吮上去,一定会淌出甜腻的汁水吧。
“怎么办,好想要给你舔。”
他的低音从耳机酥麻地传入体内,立刻有水液不受控地随这句话涌出。知道他在盯着,肉壁惊羞地收缩起来——
“别夹。”
“哪、哪有……”
“是吗……我看到夹了。”他的声音哑透了,虽然她已无暇分辨。“那就再掰开一点,让我看更清楚。”
她颤着手指,撑开了给他看里面粉濡涨透的穴心。面上早已经红透,幸好手机摆的位置足够低,他看不见自己咬紧唇遏住呻吟的表情。
“拿上它去床上……让它替我帮你舒服。”
命令式的祈使句,此刻却带有焦渴的乞求感。
求她,令他高潮。
跳蛋有奶油般的温润颜色,拿在手上却是比手指冷硬许多的质感。粗砺地抵上阴蒂,那里早就按耐不住地探出小小蕊尖,被塑胶坚硬地碾磨,很快肿突成熟透的樱桃果肉,“呜……不行……”
不行在他面前袒露这样的自己,却忍不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仰着颈喘出滚烫热气。
“很舒服对不对……”他咬紧牙关,目光直白地望进去,“塞进去……宝贝,吃它进去……”
跳蛋在他的操控下嗡的一声活过来,先是将她惊得小小一颤,而后便震动着贴上肉壁,有生命般往穴芯钻。
“唔!别,等等再——”
她忽然慌乱地拉扯t恤下摆,拧动双腿想要遮掩自己的淫态毕现。然而夹紧了只会让体内突兀的震感更加鲜明,何况还有个坏人在屏幕那头添油加柴:
“别遮、让我看,我想看……”
而他像个色情狂,对准她淫肉震颤的阴户快速撸动,仿佛被肉穴吃紧了吮吻的真成了自己的阳具。
“呜……它好、震太快了……”
档位被他猛地推到最高,机器毫不留情的顶戳带来令人恐慌的快感。她体内的海就彻底翻倒。余光瞥见令她恨极又爱极的那根坏东西,筋肉狰狞地在他手心进出,穴肉就情不自禁地挛缩,床单上立刻滴滴答答地积了透明的一小滩。
“不行……闻闻、太快……我——”
“嘘……宝贝,别叫太大声,被爸妈发现了……”
徐言怕得咬紧被角,拧着腰小小痉挛,被体内作怪的东西捣得汁液四溅。而他目眦欲裂地盯紧屏幕里粉红光滟的阴户,右手飞快撸动,很快对着射了又浓又多的满手。
徐言迷蒙地看向画面。有白液从他顶端激射出来,然后喷吐着,再一股——身下就自发地漏出淫汁,仿佛真是射进了自己的宫腔。
跳蛋滑腻不堪地滚出来跌在床面,终于停止了震动。
闻言(骨科) 62双胞胎
“你看这——我怎么睡!”
她指着床单上一块洇湿的水渍给他看,食指撒娇地伸出来,好像告状的小朋友。他只是笑,“你可以去我房间睡。”
“不要。”
要是睡在上面,大概会做春梦吧。
又不要。真难伺候,可他只会觉得这样的徐言可爱非常。如果不是还要攒着钱去构筑他们的小小爱巢,他在看到那条微信时真会买飞机票回来。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堪堪解一点久旷的渴。
“我在的话,一定帮你手洗得干干净净。”
什么啊。为什么这样一句话也被他说得有情欲色彩,脑海里自动浮现他弓着脊背,手中细细搓洗小块床单的模样。被她的淫水打湿的床单。
她面上发红,及时阻止他说出更多奇奇怪怪的话。
“懒得理你……我要睡了。”
“喂,还没说完。”
“说什么?”
“那是哪种?”
“什么哪种……”
“‘不是这种想’。那是哪种?”
有这么重要吗?他的视线直白而热烈,只消望一眼就可联想至盛夏的太阳。滚烫地、避无可避地,就像他一直追问、一直索取,毫不遮掩地向她告白。
她视线飘忽,忽然不敢看屏幕里他的眼睛。哪种?很多种。哪种都是,哪种都不是。
“我舍友今天回家了。宿舍就我一个人。”
“……啊?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讲点肉麻的话,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才不要……”她又是这句,可是语气显然示弱了。昨夜的海又在她胸腔中翻涌。她看向他的眼神忽然带一点迷惑——
你这么好,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期盼一个懦弱的人、投向一个没可能的结局呢?
“怎么了?”
“没有。我……”
她尽力地,“就是突然,想你啊。昨晚,看海的时候……还有今天回家。看到你没在,房间空的,还有点不习惯……”
她说得慢吞吞,一点也不带有浪漫的修饰语。甚至若不是在夜深人静,有收音良好的耳机,大概他会无法听清。
“这样吗。”
他熄了宿舍里的大灯,只余桌上的一盏。将下巴搁在肘弯,趴在桌上懒懒地同她说话,仿佛情人间窃窃私语。实际上也是情人间窃窃私语。暖光拢在他周身,在此刻显得尤为甜蜜而缱绻。他低笑着望过来,眼底有近乎于宠溺的柔情。
她在这样的目光里被昨夜的海浪击中,余下阵阵轰鸣。
原来是很想念的。
“还有一个月……”他低声道,“还有二十九天就开学了。”
“嗯。”她抬头瞥桌面上的月历,“才过了一个月呢。”有点想笑,怎么这样难舍难分。
他们都忘了,原来他们从未分开过如此之久——
从和彼此相见的那一天开始。
大二的第二个学期,他们开始秘密的同居。
徐言原本非常不同意。就算远在合江、就算远离父母,依然是胆大包天。但徐闻却等不及。他殚精竭虑,拿到奖励学分把每学期的课都排得满满当当,就为尽快将选修课修完,好腾出更多时间。
腾出时间——腾出时间减少来回奔波上课的麻烦,他租的房子,当然离s大要更近一点。腾出时间和徐言做快乐事——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不用隔着屏幕半饥不饱地自慰。
徐言。徐言在流理台前绷紧发颤的小腿肚,徐言雾化在淋浴间玻璃上的喘息,徐言蒙进沙发靠垫里通红的脸。徐言被揉皱的睡裙,涂歪的口红,掉在床边的丝袜……
徐言,言言。他越来越少叫她姐姐。
虽然徐言还是犹犹豫豫,行李还有一半留存在学校宿舍,一周里课少的那几天和周末才敢稍微放肆一点出来过夜。
但他总会有办法留下她的。
有过那样一个令她觉得万分危险的时刻。某一天的晚上,是一同刷完牙准备上床入睡。镜子里他和她的脸凑在一起,目光在彼此的脸上游移不定。他忽然说:“我怎么都没有这个痣。”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眼下,掌心恰好拢住她的脸颊。她笑了一下,像是觉得这话有点傻气,又或是被他掌心的热气呵痒。他没有理会,从洗手台上捡起她的眼线笔,在自己左眼下点了一颗小痣。
“你看,这样我们一样。”
他和她左颊贴着左颊。她心脏跳快了几拍,目光仓皇地回到镜中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上。
不相似的两张脸,这样熟悉的两张脸。
他的鼻梁高挺,埋在腿间时她能用全身最软的器官感觉到它的棱角。才刷完了牙,怎么又开始这样——伏在洗手台张开腿的姿势太过羞耻,羞耻到花芯泌出甜汁——而后立刻被他蹲下身含在口中吮净了。舌还在用劲往里挤弄,故意发出湿漉漉的舔舐声。
“好了、不用……你快……”
她突然觉得受不了他这样——取悦她,讨好她,像他一直以来那样,毫无保留地给予。这让她酸软异常,从身到心。还因为再舔下去,也许她就会不争气地颤着腿高潮,甚至都不需要他插弄几番。
几乎各个角落都放有安全套。徐闻只觉她凹下的一片腰白得溅眼,臀瓣间仿佛被他口中的暖度催熟的果实,果肉熟透,汁水淋漓。他机械地从架子上摸出一片铝膜,快速解下裤子钻回他总是馋、总是不够的温柔乡。
徐言被顶得浑身颤栗,手肘几乎支不住自己的上身。“宝贝……宝贝。”他低喘着这样叫她,箍紧她的腰身使他能顶戳得更深,又撑着她能稍站起来——
然后她看见。她在镜中看见他们交相辉映的两粒小痣。在她酡红的面上,在他微醉的眼尾。
一粒真的,一粒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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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yuwangshe.m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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