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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坠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困困困
伊荞头枕着盛迟的胳膊,忽然出声问他:“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
盛迟沉默了一瞬,把问题反抛给她:“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算炮友吧……”伊荞语气轻松,“只做爱,不谈情。”
腰间箍着的手臂瞬间紧,片刻后盛迟放开了她,带着沙哑感的嗓音有些冷:“你说得对,伊荞。”
盛迟不声不响地起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上衣和裤子穿上,衣服有点皱巴巴的,和他冷峻的形象有些不搭。
伊荞忽然觉得空落落的,拉住了盛迟的手臂:“你要走了吗?”
盛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绯红尚未褪去的脸,语气带了点儿玩味:“怎么,舍不得我这个炮友?”
“现在还早,你再陪我一会儿吧。”
盛迟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多分钟就到凌晨四点了,他们在疯狂的性爱中沉浸了好几个小时。伊荞和他对视,娇媚又纯情的眼睛里含着几分乞求,盛迟便默默地妥协了。
派对结束后,岑忻然将整个岑宅都翻了个遍,就是不见盛迟的踪影。岑忻然整夜未眠,直到天色大亮,她青黑着眼底从楼上下来,情绪有些失控地让管家调出昨天前后门的监控录像。
摄像头清晰地将一切录了下来。盛迟在下午6点左右从正门进的岑家,直到晚上派对结束,最后一位客人离开,监控录像里始终没有出现盛迟的身影,无论是前门还是后门。
盛迟不可能凭空消失了,岑忻然脸色很难看,不甘心地继续开着倍速看,终于在后门的监控录像中看到了他,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过,岑忻然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
红外线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了盛迟离开时的画面,此时后门已经锁了,盛迟动作极轻松地翻过围墙,然后朝某个方向挥了挥手,好像在和什么人告别。
那个方向是伊荞的卧室。岑忻然死死盯着屏幕上盛迟最后离开的背影,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的脑中形成。岑忻然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面色铁青,几乎想立马冲到伊荞的房间里质问。
伊荞的房间里空荡荡没人,岑忻然指甲深深扣进掌心,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下一刻,她却在院子里看到了正在晾晒床单的伊荞。
“姐姐生日快乐啊。”伊荞也看到了岑忻然,漂亮妩媚的脸上扬起单纯的笑,“昨天看你们派对玩的太开心了,忘了给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岑忻然却笑不起来,看着被洗干净的床单,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一些令她不适的画面。岑忻然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昨晚睡得还好吧。”
“睡的很好,谢谢姐姐关心。”伊荞知道岑忻然在怀疑什么,她把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控制得极好,好像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伊荞对岑忻然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晾好床单回到房间,却突然发现昨天刚画完的画不见了,窗边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画架。
昨晚她完全忘了这幅画的存在,伊荞咬着唇,心情有些复杂,手指在屏幕上的拨号界面犹豫了好几分钟,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过了约莫十几秒,电话接通了,盛迟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在忙吗?”伊荞轻声问,视线扫过面上只剩下白纸的木质画架。
“不忙。”盛迟喝了口咖啡,把一迭文件放到一边,“有什么事吗,还是想找我聊聊天?”
伊荞抿了抿唇,语速有些慢地问:“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从我的房间拿走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盛迟假装不知情,顿了顿才接着说,“你说的是窗边的那幅画么,是我拿走了。”
“……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拿走我的画?”伊荞微恼。
“那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盛迟轻声笑了起来,“为什么不经过本人同意,就擅自画我的画像?”
伊荞哑口无言,小脸白了又红,神色复杂。
“很抱歉没有征求你的同意。”盛迟慢条斯理道,“你画得很不错,可以让我带回来欣赏几天吗?”
伊荞语气有些无奈:“那……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放心。过几天我亲自会把画交到你手上。”盛迟嘴角勾起,“保证完好无损。”





月光坠落 来偷个人
盛迟还真的把画还了回来。
这日,伊荞早出晚归,做了一整天兼职回来累得沾床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伊荞忽然被风刮玻璃的声音惊醒。窗户大开着,窗帘布被风吹得狂飞乱舞,伊荞蓦地睁眼,看见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床头。
伊荞瞬时被惊出一后背冷汗,四肢像是被蛛丝缠绕住了动弹不得。
屋内灯亮起,盛迟看见伊荞受惊的样子,很愉悦似的轻笑了一声,伸手摸她的脸。伊荞眼睛轻轻合着,不冷不热道:“盛先生深夜私闯民宅,是想被当成小偷扭送警局吗?”
盛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抬手把一张卷起的素描纸放在床头:“我来还东西。”
伊荞还躺在床上,睡衣下摆往上卷起,露出一截光滑平坦的肚皮,短短的睡裤更是只遮住了大腿根,两条雪白的细腿上还留着前几天的性爱痕迹,看得盛迟眼眸一暗。
“其实这画对我也没那么重要。”伊荞随手整理了一下睡衣下摆,“你不用特地大晚上来跑一趟。”
盛迟眼神微妙,把她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也不只为了这一件事。”床垫下陷,他坐了下来,语气轻描淡写,“顺便来偷个人。”
客厅忽然响起舅舅岑升源暴怒的声音:“项目眼看就要启动了,公司投入了大量心血,盛氏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强行毁约!”
舅妈焦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忻然你问问盛迟,究竟是什么原因……”
岑忻然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我已经联系不上盛迟了。”自从生日宴会后,她再也没打通过盛迟的电话,短信发出去也是石沉大海。
岑升源骂了句脏话,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
哐哐”响,“盛氏毫无契约神,我看他们迟早要完!”
外人都以为岑氏势头正旺,可只有公司高管和岑家人才知道,那只是营造给员工和竞争对手的假象。岑氏经济今年连续下滑,本指望着能倚仗盛氏这棵大树,让公司“枯木逢春”,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被毁约。
岑忻然脸色灰白,忽然想到昨天接到许衡的电话,他声音虚弱,说自己莫名其妙被两个陌生面孔的壮汉兜头揍了一顿。他最近招惹过的人,也只有盛迟了。
盛迟知道那天他们做的事了。岑忻然眼眶红着,浑身凉得如置冰窖,她恐怕永远失去得到盛迟的机会了。
岑升源气急,怒骂的声音很大,房间里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伊荞微眯着眼睛看盛迟:“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盛迟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和岑氏合作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伊荞靠在床头,有些好奇地问,“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
盛迟神情冷淡,开口的语气毫无温度:“你姐姐岑忻然在开派对那天,联合另一个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药。”
盛迟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接着说:“对我意图不轨。”
意图不轨。伊荞念着这几个字,嘴角弧度忍不住向上,“所以你那天躺在那个房间,是因为喝了……有问题的酒。”
“是。还好那酒只让我晕了一阵。”盛迟说,在岑忻然进了房间后他就逐渐清醒了,仍闭着眼睛没有动,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恰好岑忻然前脚刚走伊荞就进来了。
“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伊荞了解了前因后果,看向盛迟的眼神很是戏谑,“看来我来的很及时嘛,不然盛先生恐怕就要‘失身’了。”
“你说什么。”盛迟黑眸危险地眯起。
伊荞只是笑,然而下一刻,她就被恼怒的男人修理了。盛迟像教训一只恃宠而骄的喵咪,把伊荞弄成趴着的姿势,狠狠地在她挺翘弹软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啊……”一声低呼不受控制的从嘴里溢出来,一想到房间隔音效果差,伊荞即刻捂紧了嘴巴。
伊荞臀部的手感极好,饱满紧实极有弹性,轻轻拍一拍便会晃起一片雪白的肉浪。渐渐的,男人教训的动作变了。一只大手轻轻揉捏伊荞的臀肉,揉着揉着,手指便不老实地伸进了短裤里,带着浓浓的挑逗意味。
伊荞隔着布料,按住了男人火热的手掌,唇瓣幅度小小地开合:“这可是岑家……”他们还在客厅呢。
“没关系……”盛迟的手抽了出来,英俊的脸染上令人心跳砰砰的欲气,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解着上衣的扣子,“房门是反锁了的吧……”
房间里的灯被重新关上,外面下起了雨,雨点落在地上淅淅沥沥的响。
伊荞的腿心下雨似的淌着水。盛迟指尖碰了碰花穴上方敏感脆弱的小肉珠,伊荞绷紧了双腿,情不自禁微张着唇,向男人索一个吻。
盛迟便如她所愿,干燥微凉的薄唇覆上去,轻轻吮她可爱性感的唇珠。女孩的唇清甜、柔软,盛迟越吻越深,吻到她舌根发麻,因为缺氧而脸蛋通红。
四片嘴唇稍稍分开片刻便又纠缠在了一起,伊荞上身衣物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下身却被剥得一丝不挂,带蕾丝花边的小内裤不知所踪,光溜溜的任男人为所欲为。
盛迟的手指从伊荞的腿间抽了出来,“啵”的一声轻响,带出湿淋淋的水渍。滚烫硕大的肉器危险地抵上了她腿心的小口,那肉穴尝过男人浓稠的液,此刻正饥渴地颤抖张合着。
伊荞柔嫩的手心却挡在了那里,红着耳尖小声喊停,盛迟知道她的意思,不得不再次戴上小一号的安全套。
夜色浓稠,盛迟紧蹙着眉头,将硬挺的欲望深深抵进伊荞的穴心。
客厅里吵闹还在继续,岑升源愤怒地骂盛迟背信弃义,岑忻然听着,眼泪终究忍不住掉落下来,喉咙里喊出一声哭腔:“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啊……”




月光坠落 欢愉(h)
窗外雨势越猛烈,床榻上男女性致就越激昂。
到了夜半时分,整个岑家已经寂静无声,唯有角落里的一间房里隐隐传出点儿极细微的声音。
伊荞坐在男人的胯间,艰难吃力地吞吐那粗壮赤红的阳具,艳红肉穴被填得满满涨涨。
正值壮年的男人似乎有泄不完的力,盛迟一身漂亮的肌肉绷紧着,两只手拢着伊荞的腰,腰腹往上挺,顶得人花枝乱颤春水四溢。地上衣物乱七八糟地堆着,旁边还大咧咧扔着两个灌满液,被挽成结的乳胶套子。
大半夜在岑家偷情,两个人都异常沉默,连喘息声都压抑在喉咙里。伊荞烟眸含露,上下起伏着,腰胯连起一条极其性感的弧线。这个姿势让男人的阴茎肏得格外深入,像铁棍似的杵在里面,伊荞的小腹又酸又软,被撑起一根明显的阳具形状。
伊荞没过多久就被顶得受不住了,趴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喘气,盛迟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臀,示意她继续动。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连续而强烈的高潮快感让她肌肉酸软,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酥成了渣渣。
伊荞耍赖似的趴着不动,在盛迟瘦的胸膛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和淡淡的水痕。
很快她就被睚眦必报的男人报复了,连在一起的性器分离开,伊荞瞬间从上方变成下方,接着胸口一痛,盛迟在她雪白嫩滑的皮肤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却也留下了一圈牙印。
“疼……”伊荞低声痛呼,盛迟嘴唇还覆在那块皮肉上,用舌尖轻轻舔了一口。
被肏得太久的穴口此时已经合不拢了,小嘴圆张着,透明的汁液没了阻挡,猛地流出来一小股。伊荞咬着嘴唇,情难自禁地抬腰蹭他,想要硬烫的东西再填一填空虚的穴芯。
盛迟一手按住伊荞的胯,坏心眼地不遂她的愿,然后埋头下去含住了她一侧嫣红肿胀的莓果,湿滑舌头卷上去重重地舔吸。
盛迟的口腔很热,烫得伊荞感觉自己的乳尖要化了,两条细腿止不住地哆嗦,偏偏还不敢叫出声。被盛迟又吸又咬,两粒乳头就像烂熟的草莓,溢着浓腻的甜香。
盛迟玩弄够了伊荞的一对娇乳,薄唇慢慢往下,在光滑的小腹上留下两枚红印。他的唇还在往下,伊荞有些心慌地抬起身子,对上了盛迟隐着灼灼暗火的眼眸。
盛迟看了一眼伊荞绯红的脸,嘴角弯起一丝暧昧的弧度,接着大力掰开伊荞的大腿根,嘴唇覆上去,吻住了那翕动媚红的穴口。
伊荞猛地颤了一下,男人的嘴唇含着她的花穴轻轻嘬,灵巧而有些粗粝的舌头舔了一口流淌出来的爱液,味道腥甜,盛迟毫不嫌弃地咽进了肚子里。
盛迟在给自己口交。伊荞脑子里空白一片,被舔的地方又麻又热,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哭腔,声音似难受又似欢愉,承受不住地抓紧了手边可以抓的东西。
“盛迟……别……”盛迟的舌头还在往里探,勾舔那敏感湿滑的肉壁,伊荞仰着头大口喘气,他灵活色情的唇舌让她双眼失神涣散,快感顺着筋络蔓延至全身,简直快把她逼疯了。
盛迟抬起头来时,伊荞整个人已经化成一摊水,通红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睛失神地盯着虚无。盛迟低笑了一声,捞起伊荞软如面条的两条腿架在腰侧,扶着自己仍硬挺挺的肉棍直捣花芯。
大力抽插了十多下,盛迟还觉得不尽兴似的,又将伊荞的腿折起,换了个姿态肏她。伊荞的嗓子已经被浓重的情欲蒸哑了,可怜兮兮地发出小奶猫一般的呜咽。伊荞腿心黏腻不堪,腰腿更是酸软至极,即使这样却还是能感受到绵延不绝的快意,小腹又升起了熟悉的战栗。
房外突然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不知是家里哪个阿姨起夜。屋里的两人俱是一愣,心跳随即变得急促。
“啧,这雨还在下啊。”外面的人自言自语,脚步慢悠悠的。
伊荞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瞬间把盛迟夹得紧紧的,盛迟轻皱着眉头缓缓动了动,却被夹得寸步难行。
盛迟舒爽得头皮发麻,没忍住射的欲望,粗喘了一声把水喷洒进了安全套里。
脚步声逐渐远去,接着传来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激情慢慢褪去,两人仍亲密地贴着。
窗外雨色缠绵,伊荞哑着嗓子问身边的男人:“你带伞了吗?外面雨看起来要下一晚上。”
“没……”盛迟轻轻摩挲伊荞背部的曲线,“雨小了我再走。”
“你不要再来岑家了,被舅舅他们发现就完蛋了。”伊荞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但盛迟听的很清楚。
盛迟“嗯”了一声作为回答,沉默着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盛迟的身体很暖,伊荞有些贪恋他的体温。她头枕着盛迟锻炼得当的壮手臂,忽然冒出一句:“我们谈恋爱吧。”
就像每一对普通情侣那样,在下雨天同撑一把伞,牵着手去电影院,在阳光下自然地拥抱、接吻,而不是见面就只剩上床的炮友。
外面雨势渐小,轻缓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伊荞没等到盛迟的回答,小小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却被他一把扯回怀里。
“好啊。”在陷入黑甜之前,伊荞听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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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坠落 嫂子
一夜好眠。
闹钟响时伊荞立刻醒了,盛迟已经离开了许久,他躺过的地方似乎还温度未散。她把自己挪了过去,阖上眼睛赖了一会儿床。
九月上旬就要去a大报到了,伊荞用高中参加竞赛的奖金交了学,还有一笔做兼职赚的钱准备留作开学后的生活开支。暑假快要结束,伊荞在中介那接了份做墙体绘的临时工作,她不想再向舅舅要钱了。
盛迟给伊荞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给幼儿园的围墙上画虹,浅色上衣沾染了好些五颜六色的颜料,看起来不像污渍,反而像设计师别出心裁的设计。
“在做什么?”盛迟在那边问,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在工作。”伊荞左手把手机放在耳边,右手仍拿着排笔在墙上画,“你呢,在干嘛?”
“和你一样,也在工作。”盛迟唇角扬起明显的笑意,看得身旁的助理目瞪口呆,好像看到彗星撞地球,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板这么轻松地和人聊日常。
两人绕着鸡毛蒜皮的小事聊了几句,盛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便问:“在哪里画画?我来接你。”
伊荞说了幼儿园的地址,盛迟在手里的文件上签了个字,随手交给助理,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伊荞说:“等我一会儿,带你去吃午餐。”
盛迟带伊荞去了一家环境清雅的中餐馆,装潢低调奢华,菜单上价格贵的令人咋舌。盛迟让伊荞点自己喜欢吃的,伊荞便随意点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菜。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伊荞有些疑惑,盛迟从她点完菜开始,目光一直未离开过她的脸。
“有啊。”盛迟眉梢轻挑,忽然伸手擦她的脸颊,“脸上溅了颜料都不知道……”
确实有一点水滴大小的粉色颜料沾在伊荞的脸上,混在脸颊本身的淡粉中,隐藏得极好,伊荞自己都难以发现。盛迟用拇指轻柔地擦拭着伊荞白嫩的脸,亲昵的动作引得路人频频扭头看。
伊荞脸上的粉更娇艳了,脸蛋白里透着红,盛迟擦干净那滴颜料后回手。伊荞眼神不自然地移向别处,却看到一个眉目俊秀,看起来像是中学生的少年在餐厅外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瞧,手臂下还夹着一个外观炫酷的滑板。
伊荞正感到诧异,盛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随即一皱:“盛璟辰――”
盛璟辰不想上下午的奥数课,从家里偷偷溜了出来,想找自己的好基友出来玩,没想到好基友没约出来,却遇见了他哥和一个漂亮女孩坐在一起吃饭。
“你怎么在这?”盛迟看着眉眼和自己十分相似的弟弟,神情带着些严肃,“又不想学习从家里溜出来了?”
“哥你真了解我。”盛璟辰“嘿嘿”一笑,又看了眼伊荞,“我可以坐下跟你们一块儿吃饭吗?”说完,肚子便咕咕响了一声。
得到盛迟的默许后,盛璟辰便挨着盛迟坐下,假装在观察别处,眼睛却时不时地瞅一眼伊荞。
终于,盛璟辰忍不住八卦的心,以手掩嘴在盛迟耳边压着嗓子问:“哥,这就是爸说的那个郑市长……”
盛璟辰还没说完,就被盛迟看来的眼神吓得不敢继续说了,只好悻悻闭上了嘴。
服务员开始上菜,盛迟看了眼他傻里傻气的弟弟,语气自然地开口:“你对面这个姐姐是我的女朋友。”
伊荞也在看盛迟这个活泼调皮的弟弟,听到盛迟坦然地以“女朋友”来介绍自己的身份,眼神有些意外地看向盛迟。
盛璟辰在餐厅外看到他们亲昵动作的时候便猜到了,此刻听到盛迟说的话,第一反应是他们俩很般配,只是这个姐姐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啊。
盛璟辰的脑子大胆地闪过“老牛吃嫩草”几个大字,伊荞笑眼盈盈,向盛迟弟弟打招呼:“你好呀,初次见面,我是伊荞。”
伊荞笑起来太好看了,盛璟辰愣愣地看着她:“你好嫂子,我是我哥的弟弟盛璟辰。”
听到“嫂子”这个称呼,伊荞耳尖顿时一红,脸颊浮起一丝赧意。
“快吃吧。”盛迟弯了弯唇,给伊荞夹了一块牛腩,又把一块剔干净刺的鱼肉放进伊荞碗里。
饭吃到一半,盛璟辰擦了擦油腻腻的嘴,狡黠地看着盛迟笑,“哥,咱俩商量一下呗。你别告诉爸我溜出来玩了,我也不给他说你交了女朋友。”
盛迟斜睨了他一眼,无所谓道:“你告诉他我也不怕。”
盛璟辰脸一垮:“我怕……我怕还不行么,要是爸知道了肯定会揍我的……”
伊荞听着他们俩讲话,觉得有个可爱的弟弟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这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伊荞看着上面显示的舅妈两个字,心顿时沉了下来。
舅妈周淑华除了岑忻然的事,是不会给伊荞打电话的。
伊荞没什么表情地按下接听,舅妈的声音焦急又慌张:“伊荞你赶紧到中医院来一趟,忻然刚才在家里突发心绞痛,痛得差点晕过去,医生说很大可能是贫血造成的……”
岑忻然又发病了。伊荞的心沉到了谷底,舅妈还在催她别耽搁,赶紧打车过去,想必这回岑忻然的病症格外的凶险。
“好,我马上过去。”伊荞平静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对面坐着的盛璟辰还在央求盛迟,盛迟不为所动,眼里却带着淡淡的笑意,伊荞忽然有些不忍心破坏这样的场景。
“抱歉,盛迟。”伊荞抿了抿唇,接着起身对他说,“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
盛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站起身,说:“我送你。”
“不用,你陪弟弟吃饭吧。”伊荞把表情控制得极为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打车去就行了。”
“我送你过去。”盛迟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强硬。伊荞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跟着盛迟上车。




月光坠落 坦白
盛迟把弟弟丢在了半路,黑色迈巴赫一路顺行,很快到了医院。
伊荞解开安全带下车,听到盛迟问:“需要我陪你一起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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