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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啼花落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檀二爷
贝勒爷倒听得很认真,还追问道:“然后呢?”
“我和他一起去茶楼听戏,下棋,相谈甚欢,可是昨天早起我才发现,他根本不是你!”才思敏捷的梁公子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听得载云山雾罩。
但对面的军官可算是明白了,带着耻笑的口吻说道:“我看你是魔障了吧,就算你特别想和载睡,也不能随便拉个人上床,还把人家当替身……要不,你可怜可怜梁公子,和他睡一次得了,不然他得成神经病!”
“你能闭嘴嘛!”贝勒爷骂到,若真是那么大方,当初怎么就唧唧歪歪横加阻拦,还捆着自己硬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呢。
梁宇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声:“我知道你们都不信,可这是真的,我的意思是,他和你有着一样的身体,而且他是第一次,所以我才明白过来,他和你根本不是一个人,关键是他为什么要冒充你?”
贵公子灵光一现,连忙对身后的男子说:“你别净说风凉话,或许这和我身世有关。”
“你确定他没发烧,没在痴人说梦,你那身子稀罕得很呢,八百年未必能碰上个同样的,他怎么就能遇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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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又一样的,我不信!”周君誉抱着胳膊扭过身,不愿意再看梁宇,这家伙分明就是走火入魔了。
“别理他,你再和我说说详细的经过。”载非常希望得到更多的线索,他知道梁宇不是随口乱讲话的人。
随后,客人就把全部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对方的各种细节。
这时,周旅长也有几分信了,问道:“你说他身上有脂粉香,哪种脂粉?”
“……和戏子用的类似,因为我家以前经常办堂会,我母亲爱听戏,所以比较熟悉那股味道。”他边回忆边说,难道那人是唱戏的?
“载在京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如果有人和他长得一样,我们不可能不知道,除非这个人故意隐瞒。”周君誉说完就起身亲自沏茶,屋里立刻飘满了茉莉花茶的香味。
贝勒爷递给梁宇茶碗,很正色的说道:“希望你们能替我找到那个人。”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住哪里!”还是他的话伤了人家,任谁也不会随便拉个人来睡,更何况还是头一次。
周旅长思忖了片刻,又说:“我觉得,他可能认识你。”
“嗯?”梁宇抬起头,这句话似乎给了自己提示。
“你就从堂会下手吧,看看有哪些戏班到你家唱过堂会,有没有类似的人,这样总好过大海捞针。”载帮忙分析,他有种预感,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能揭开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或许真的是近亲也说不定。
“谢谢你们听我说了那么多,我也总算有了点儿头绪。”梁公子茅塞顿开,至少不那么郁闷了。
三人聊得正欢,就听到小邺子在屋外喊:“贝勒爷开饭了,您是要在北屋吃,还是书房?”
“把饭菜端过来吧,先给福晋预备好的。”载答道,他们夫妻并不总是在一个饭桌上吃饭,现在都成习惯了。
“好,您稍等。”冯邺说完就转身预备饭菜去了,还好他今天做的多,否则又不够吃了。
“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家吃饭吧,小邺子做了热汤面。”他挺喜欢小邺子做的手擀面,虽然是民间的吃食,可又透着一股皇宫里的味道,因为高汤是用的鸡汤和晒干的菌子熬的,又浇上炖肉的打卤,还有白菜作为菜码,美味非常。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公子松了口气,他还真有点儿饿了呢。
“吃完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办事儿!”周旅长抱怨,要不是此人突然到来,他们都已经做完一轮稍事休息了。
“你能不能别说话!”载瞪着他低吼。
“行,我不说了。”军官说完就重新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梁宇哭笑不得,在外面神气活现的旅长,关起门来却是个惧内的小男人,他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傍晚,鲁三正在家和闺女吃晚饭,却到了一封从天津拍来的电报,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速来利顺德,已查实。电报是三福他们两人拍来的,应该是已经找到教会那伙人的下落了。
“鲁大哥,你回来了!”冯邺匆忙跑进来,看到对方平安无恙甚为欢喜。
鲁三连忙请他坐下:“我不是让周旅长给你捎口信了么,刚到家一会儿,不过明日要出发去天津,他们已经找到地方了。”
“桂儿,哥哥给你带点心来了!”小邺子把给孩子做好的驴打滚,豌豆黄放到桌上,才又转头和敬重的人讲话。
“谢谢哥哥!”小姑娘很开心的了礼物,却不忙着吃,而是礼貌的拿进自己的屋里放着,然后又帮客人倒茶,活像个女主人。
“您又要走,这一路上平安么,是不是遇到凶险了?”小邺子追问。
“算是有惊无险,还有另一伙人盯上了我们带的人货,那伙人出手狠辣,只要我们押着的十来个人,我觉得这中间还有其他事儿。”他现在琢磨不明白的就是这个,他们为啥要抢这些壮年人,难道只是为了夺取人血?
“怎么说?”冯邺不明所以。
鲁三招手,让他跟着进卧室,随后便关上门答道:“他们不会为了区区人血就大动干戈,我猜你们冯村和雉水有相似之处。”
“哪里相似?”他问。
“日本人要的是长寿家族青壮年的血,这种血可能用来做药引子,不是也有这种说法么,生了痨病就要用人血来补养。”鲁三答道,他觉得自己琢磨的方向没错。
“但那是谣传,从前我们宫里的御医就和赵公公说过,人血做药引子是谬论,吃了根本无济于事。”冯邺说道,否则那么多太妃,妃子都得争着用太监和宫女做药引了。
“嗯,我也知道这是谣言,不过洋人兴许有别的办法,他们有些药特别的管用,从前我遇见过一个受重伤的将死之人,看了多少大夫都说马上准备后事,可是找了个洋人大夫瞧,人家给开了刀,还用了一些针剂,那人居然捡回了一条命。”他说的也是道上的一个土匪,那人现在洗手不干了,大概在某个地方做小买卖过活呢。
“是,洋人的药见效很快。”冯邺说完也陷入了沉思,为啥两伙人都冲着他们这些人的血大打出手,莫非他们的血另有妙用?
☆、铁臂黑衣人
第二天下午,鲁三乘货车来到了天津,和栓子,三福在利顺德大饭店汇合,商量之后,他们通知手下的人半夜两点赶往塘沽码头,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关在船舱里的人们。
凌晨时分,鲁三和两个兄弟来到了码头,他们用围巾遮住大半个脸,又戴上皮帽这才和埋伏好的其他五人汇合。
商船依然停泊在岸边,就像个沉默的老人似的静静的不发出声音,甲板上没有灯光,只有船舱内透出一点儿光亮。
鲁三挥挥手,大家便猫着腰靠近船舱,在岸边的石墩下暂且停住,近距离观察。
“人都在里面,应该安然无恙!”三福道,他们的兄弟一直在外面盯梢,只看到进去的人,而没看到任何人出来,就连他们丢掉的垃圾也翻过了,都是些食物残渣和污物,并没有可疑的东西。
栓子眼睛好,他半蹲在石柱子后,借着月光观察,在那点微弱的亮光中,似乎有两三个人在走动,应该是看守之类的,这么大的船,容下四十来个人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船上还装着一些普通的货物。
正当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浅海的另一头驶来了一只快艇,上面高挂美利坚国旗,船头站着几个人,领头的男子还拿望远镜朝这边张望。
“先别动!”来者若是在附近靠岸,他们就会暴露,鲁三觉得现在必须沉住气。
十来分钟后,快艇就近靠岸,从甲板上跳下两个人,身手敏捷的拽下船梯,目标却不是陆地,而是旁边停靠着的法国商船。
听到外面动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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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点亮了船舱内的灯,水手和保镖一起冲上甲板。
鲁三抬头张望,发现商船起锚了,似乎想驶离港口,匆忙逃窜。
在商船的甲板上两拨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枪响,快艇上领头的男子身着黑色西服,是个不折不扣的西洋人,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面无表情的冲在前面,手中的勃朗宁散弹枪射倒好几个不怕死的护卫。
他们立即跳上事先准备好的两艘小船,悄悄靠近,想借着两伙人争斗把船上的人救出来。
鲁三,栓子,三福轻功好,借着凹凸不平的船体,犹如猴子一般灵敏的攀爬上去,跳上商船。
船舱的入口近在咫尺,三人趁乱狂奔,顺着狭窄的楼梯跳下船舱。
眼疾手快的栓子发现两个看守大喝一声,用枪撂倒二人,先一步冲了进去。
三福和勇夫紧随其后,船舱里灯火通明,里面的格局和诊所地下室一样,根本就是监牢,被骗来的十五个男人关押其中,他们见到有人来了,纷纷跑到门前呼喊。
“救命啊,我们要出去!”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抓着牢门大喊,鲁三记得他,此人有两个女儿嫁到邻村,还有老母等着赡养,如果命绝于此,估计母亲也无人服侍了。
“想活命的听我们安排,上面都是人,放你们出去别乱跑!”刘栓子吼着。
三福以前做过水手,熟悉船舱的环境,他帮忙撬开牢笼,吼道:“都闪开,我要把这炸出个洞来!”他知道就算再怎么顺利,也不可能从那么多人眼皮底下救走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所以一早商议好了让其余人另外开船接应。
栓子和鲁三忙着放人出来,又把众人疏散到远处。
三福见人都散开了,就把□□丢到牢门内,迅速滚到一旁,“嘣”的一声巨响,船舱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刚好够人通过。
“赶紧一个个往下跳,游到岸上!”鲁三冲众人高喊,他则和栓子,三福躲到通道两侧,掩护众人离开,但令人遗憾的却是,那些“人猪”不见了。
十五个人排着队往海里跳,被后续刚来的人搭救,而甲板上的厮杀却仍未停止,船上的保镖头目想要抽身离去,却被那个洋人缠住不能离开,两人边玩着儿藏猫猫的游戏,边较量枪法和闪躲的功夫。
“人都被劫走了,你能不能放了我?”大个头保镖头目躲在货物后面还击,他自觉不是这人的对手,再拖下去恐怕小命不保。
“就算我们拿不到人,也无所谓!”洋人杀手并不畏惧射过来的子弹,大步往前走,就好像能清楚的判断子弹射来的方向一般,总能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虽然他的使命是将这些人带回,但对他而言实在太周章,还不如不让对方得利来的简单,他只是拿钱卖命,犯不上那么认真,把所有的责任推到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们身上就可以了。
“妈的,这帮不要命的,老子不干了!”大个头说罢就猫着腰跳下海去,前后他被对方追击了不下三次,都是勉强捡回一条小命,那个洋人好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根本不怕刀枪子弹,果然摊上教会的事儿这辈子都别想得安宁了,他还是逃到南洋隐姓埋名过活吧。
看到领头的跑路,手下人也再无战意,纷纷落荒而逃,但黑衣人却没再追赶,他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船舱里的东西。于是他领着手下,跑进了船舱,可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们坐小船跑了,老大!”一个手下指着船舱里的那个窟窿,刺骨的寒风从洞外灌进来,让舱内冷得和外面一般。
“别管他们,赶紧拿东西!”黑衣人跑在前面,他知道平野可能在船舱里放了血样,那可是比任何珍宝都价值连城的东西。
在船舱的尽头,黑衣人发现了保鲜柜,很容易的就破解了密码锁,打开柜子一看,里面只有两瓶血样,而且无从判断纯度,但总算是没有空手而归,他命人拿过冰盒把两瓶珍贵的血样放进里面,小心的藏好,才对手下人说道:“烧了这条船!”他挥起右手令手下迅速行动,露出一截钢铁的假肢,他们做事绝对不能留一点痕迹,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蝼蚁,不管也罢。
带着十五人逃离塘沽后,三福立马安排人手连夜送这些人逃出关外到长白山里避风头,他们是怕从前冯村的事重演,如果贸然回家乡,说不定所有人都会被杀人灭口。
折腾到第二天早晨,鲁三才匆忙的返回北平,但一路上他却想了很多事情,因为从被关押的人口中得知,那些“人猪”早就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有人还听到看守讲“送到租界区这类的话”这就说明他们在那里还有另一个藏身之处,而这些新来的人则是要装船运往更远的地方,或许是中国以外的国家也说不定。
于是鲁三就让栓子他们寻找在船上干过活的保镖和水手,只要抓个活的过来拷问,肯定能了解更多□□。
就在勇夫和几个英雄好汉忙碌的同时,周旅长和他心爱的贝勒爷也忙着呢,但是他们忙的可是如何用血制造下一代。
依然不舒服的载被哄骗着做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肯奉陪了,一身汗水的他忍不住爬起来擦洗,大半夜点着灯让军官没办法睡觉,只能陪着他熬夜。
趴在床边看美人洁身的男子不抱怨:“还早呢,再来一回吧!”下午他睡了一觉,神十足,就做一次肯定不满足。
“痛死了,我再也不上你的狗当了!”什么放松以后就会舒服,他只觉得难受,还怎么可能放松,他越想越气,只能使劲用毛巾搓身,把白生生的皮肤都搓红了。
“你那儿太小了,我那儿又大,总得有个磨合的过程,就跟钥匙和锁似的,不合适根本用不了,所以需要打磨。”他尽量说得斯文些,实则却是生养过好几次的女人和卖身的姑娘才能千锤百炼谁来都合适,一般的良家妇女哪儿可能有那么大的包容力?
“你能找别的锁去吗,我和你不合适!”载怨念的说道,不光如此自己的脖子还被嘬红了,混蛋居然吸他一马平川的两点,现在这两个地方摸上去都有些微痛。
“别,咱俩合适,肯定合适!”他连忙爬下床,来到载身边,搂着小蛮腰温柔的吻柔滑的玉背。
被某人如此的抚慰,贵公子的心情略微好点儿了,他低着头,有些担忧的问:“听说生孩子很痛,我挺害怕的!”
“别担心,洋人可以开刀把孩子直接拿出来,不用受苦,就是休养的时候要受罪的!”他们有个军长的姨太太就是这么生的儿子,听说生的时候没感觉,可是生完了就开始疼了,但是事后的疼比自己生要好很多,至少产妇不会因为难产而死。
“为了有个孩子,受苦也是值得的!”说完这话,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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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些,他打算暂不计较,洗完了就和此人一起睡吧。
周君誉紧紧的搂着他,柔声道:“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个坏人,也别因此恨我,你只要记得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就成了!”
贝勒爷握住他的手反问:“干嘛这么说?”
“没什么,睡觉吧心肝儿!”说完周旅长就抱起爱人上了床,钻进了被窝,自愿充当起人肉暖炉来。
作者有话要说:
☆、伶人刘淑斌
梁公子这两天一直在奔波中,他先是找管家拿来了账本,查询这三年来到家里唱堂会的戏班名录,然后又去找当事人询问,有没有年龄二十四五岁,相貌俊美的男戏子,五官和身高都极为详细的描述了,可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当他走访一位琴师的时候,那位老先生说了个人,让他觉得挺可疑的。
两人坐在附近的茶馆里喝茶,琴师眼睛不好,还要让他亲自倒茶伺候:“您和我说说那个刘老板吧,我觉得他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刘老板今年二十五,他是跟着我师傅的班子学昆曲的,早些年,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倒是见过他本人,特别漂亮的一个孩子,可他十五岁出师以后就再没见过了,他有个习惯,就是从不让人见自己的本尊,总是扮着脸来,也不卸妆就回家,时间长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他不怎么唱堂会,不过您府上办的,倒是从未推辞过,早两年我还给他拉琴,现在眼睛不行了,只能靠孩子们养着。”老琴师说完就喝了口茶,刘老板虽然人有些怪癖,可对大家都挺照顾的,不随便骂人,而且读过很多书,尤其通古诗文。
“原来如此,那么您知道他住哪里么?”他无论如何也要见到那个人的本尊,查来查去也就这个唱昆曲的刘淑斌最符合。
“不知道了,他不买院子,每年都搬家,您要是想找他去广德楼吧,他每礼拜二,三,四都唱日场,现在听京剧的多,没什么人唱昆曲了,刘老板有些忠实戏迷帮他撑着场面,他的进项也就是马马虎虎,好在他没什么不好的嗜好,应该也用不着特别多的花销……他也没娶亲,一直都是自个儿过,前些年总有梨园行的人跟他说媒,他都推辞了,这两年也就没人上杆子去问了。”琴师说着,一个二十五的男子早就应该成家立业,有一对儿女了。
听到尚未娶亲,梁公子心里更加高兴!
“那还要烦劳您帮忙引荐,我今日就去见他。”他算好了日子,今天刚好礼拜四。
“现在不行,您忘了梨园行歇业了吗,下礼拜二您再去,我提前和刘老板班子里的人打个招呼。”琴师说道,但是刘老板很少见票友,从不做陪吃饭,也不应酬,堂会也是挑着去。
“万一他不见我怎么办?”他怕的就是这手儿,既然那次人家能气得直接走人,那也保不齐再有二回!
“我看您这么诚恳就告诉您个诀窍,若是老板不见您,您就去戏园子后门守着,一准能见到他出来,他都是换了行头就走,通常戴大头巾,他那车夫叫二狗子,要是硬来车夫会对您动手的。”琴师对此印象颇深,曾有过不少冒失的票友受到过二狗子的“招待”,此后就再没什么人敢骚扰刘老板了。
“多谢您提醒,我会留心的!”梁宇抹了把汗,美人居然雇了保镖,看来想再次一亲芳泽并非易事。
接下来的几天对他来讲犹如煎熬,他就盼着早点儿到礼拜二,可时间总是不给面子,怎么过得如此之慢,以至于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从不知等待会是如此漫长,那钟表的指针每一下都敲击我的心灵,提醒我时间是在流逝着,但是每一天看到日历却又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可爱的礼拜二,美丽的礼拜二,何时才能再见到他的芳踪,愿我的期望不要再落空!
票行年后开门的第一天就是礼拜二,梁总下午才到,因为他花了一早上泡澡,又去理了发,原本就很时髦的他今天就和要相亲似的。
下午不忙的时候,载还把他叫到会议室问了几句。
“你找到他了吗?”他和周旅长逛完庙会就去亲王府之前的地址打听了,但是没人了解那时候的事,都认为福晋当年是病逝的,更没有流言蜚语,所以他们一无所获。
他坐在椅子上兴奋的答道:“有眉目了,有个琴师和我说,唱昆曲的刘老板挺像我们要找的人,他上戏,下戏从不卸妆,没人见过他本尊,他至少去过我家五次堂会,我母亲爱听昆曲,每次过年,生日都会请他们来。”
“你见到本人了?”听到这个好消息,载也很开心,如果有人和自己长得一样,他是一定要见见的,更不要说他们可能是近亲了。
“今天我去广德楼等他,要是他不肯见我,我就去后门堵着,总之今天我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这几天我吃不下,睡不着,就为了这件事烦,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如此狼狈!”他不由得叹息,还没拿起,何谈放下,更何况他根本不想放。
贝勒爷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他一定比我更吸引你,我们其实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性格的缺陷,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就算是对喜欢的东西,也会磨不开面子去争取,而且最要命的是太要脸了,某人说的好,要脸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儿!
梁宇思忖了一会儿,连连点头:“你说的是,回想起来,你们确实很不同,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心情郁闷想要放纵一把,又是去八大胡同喝酒,又是逛戏园子的,他好动,喜欢新鲜的玩艺儿,而且他……在床上那媚态,把我遇到的所有女人都比下去了!”
“他喜欢你!”载断言,因为他此前也没什么经验,算是半推半就和小君上的床,所以他总不是那么乐意的,从不全力配合。
“你太夸奖我了,我倒是觉得他可能就是看上了我的皮相,想找个人尝尝鲜,他喝花酒的时候是个老手,应该经常那种地方的。”宇说完,又陷入了苦恼之中,要是应了自己的话,他该怎么面对美人,莫非只当成露水情缘?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没几个男人不逛窑子,我是因为怕人家知道自己的身子所以才不敢去的,你真的以为我从没想过么?”载用这种方式劝慰他,却也是一部分事实,谁没对烟花之地有过好奇之心,他只是碍于面子,身子异常,又怕染病才从未涉及的。
梁公子笑了:“原来你也想过啊!”
“食色性也!”说到这儿,他倒是有些烦恼了,一旦和君誉成为姘头,并爱上这种滋味,他可能就不再喜欢和女子同床共枕了,这真是好事么?
傍晚,日场的昆曲《牡丹亭》演完之后,挑大梁的刘淑斌刘老板照例在后台换了行头,准备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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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车直接回家。
“老板,梁宇先生想见您!”戏园子的伙计上来禀报,说好了如果事成,他还能再拿一倍跑腿的。
刘淑斌坐在椅子上愣了半晌,才转头道:“你让他回去吧,我今天累了,不想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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