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啼花落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檀二爷
“哦,是。”伙计只得垂头丧气的离开,他的钱飞啦!
听到回复的梁宇并没灰心,他直接到了后门守着,果然看到一辆洋车等在院子外,车夫壮得和周某似的,个头比自己还高。
等了好久,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很快北平就披上了银装,好像一场大雪就能净化所有的污秽似的,屋顶,地面,树木花草上都铺满了雪花做的棉被。
冻得脚发木的梁宇打了个喷嚏,来回在原地搓着手,就算是戴了皮手套也无济于事,夜色渐浓,温度越来越低了。
此时,后门被推开,刘淑斌裹着头巾,戴着黑色礼帽,身着黑貂皮大衣走下台阶,果然,他的脸上还带着厚重的戏妆。
宇认出了他身上穿的那件大衣,而且对方的身材和载差不多,他连忙上前礼貌的说:“刘老板,我是梁宇,可否请您去舍下赏脸喝个茶?”到其他地方他也没办法证实,还是上自己家方便。
“对不起,我今天很累,要回去休息了。”说完他就向二狗子招手,打算赶紧跑路。
“咱们能不能聊聊,就我和你,去您家也可以。”梁宇仔细打量他,但戏妆太厚了,他根本看不出来。
刘淑斌没搭理,二狗子把车拉过来,他就上了车冷冷的说道:“再见了,梁公子!”
“刘老板,您稍等!”就这么让人家跑了可不成,还好他有所准备,事先叫了车夫过来。
于是,这个大雪天,两人在胡同里展开了一场追击战,刘老板的车在前面,他的车紧随其后,双方都用尽了全力在跑,但下雪天谁都得悠着劲儿,否则就会闹得人仰车翻的悲剧。
“老板,要不要停下来揍他!”二狗子边跑边对车上的刘淑斌说。
“不用了,他可不是你能随便揍的人,而且他母亲经常照顾戏班的生意,不能得罪。”车上的人答道,借着车旁的镜子观察后面的梁宇。
“那您见他不就是了,为什么非得躲着,难道他对您有那意思?”二狗子跟了刘老板好久,除了拉散客,只要上戏的时候都会候着,也遇见过不少浪荡子,最后不是让老板婉转拒绝,就是让他给修理了,老板除了偶尔去草桥的浴池找小寡妇秀姑睡觉,还没见过有其他相好的。
“你别管这么多,听我的就成了!”他说完便挑起嘴角笑了,为什么梁公子这人总能让他觉得如此愉快呢,就算是涮着玩儿也蛮有趣的!
绕着前门和珠市口跑了两圈之后,刘老板才让二狗子往住处走,他租的院子其实在南河沿附近的瓷器库南巷,某满族官员的旧宅,是一个清静的小院,远离梨园的是非之地。
刘老板利索的下了车,对车夫说:“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行!”二狗子说完就拉着车跑远了。
梁宇这才追到河沿路口,看到洋车在瓷器库南巷消失,立马让车夫竭力追赶,刚好看到刘淑斌关上院门的一刹那。
他付了车钱,急忙跑到院门口敲门:“刘老板,能不能和我聊一会儿!”可是敲了半天门,里面的人还是没吭声,这可急死他了!
☆、苦肉计
年轻的商人在门口来回踱步,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他抬头望了望不算低矮的围墙,咬了咬牙,打算模仿古代风流才子偷香窃玉的手法,爬墙头。如果真的爬了,假若刘老板不是那位美人,他绝对名誉扫地,算了,管不得这许多了。
梁宇往后倒退了几步,一个助跑,企图借助力道直接爬上墙,但他穿的毕竟是西服,迈不开腿儿,虽然在英国伯明翰大学他曾经是田径队选手也难以施展,努力了三次依然以失败告终,累的他在原地气喘吁吁,但他不能就此放弃,他打算再试一次。
这次他真是连吃奶的劲儿也使上了,奋力助跑,扒着凹凸不平的灰色墙壁跃上了墙头,但是因为太着急了,还没调整好下落的姿势就着急往院子里跳,结果直接屁股着地,还真有点儿疼,他刚想起来却听到北屋的门开了,连忙捂着腰假装喊疼!
“哎呦!”
刘淑斌听到他喊,赶忙跑过来,俯下身关切的问:“是不是扭到脚了?”
梁公子抬起头,看到了那张卸了妆的漂亮脸蛋,立刻心花怒放,他这一跤摔得太值了。
“没事儿,撞到腰了!”他憨笑,抓住了美人的玉臂。
刘淑斌把他扶起来,无可奈何的摇头:“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干偷鸡摸狗的事?”
“你要给我开门,我还至于爬墙么!”他拍拍身上的雪,反到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啥也不用说了,刘淑斌,艺名刘霭莲,字贺霖,就是和自己共度春宵的美人。
刘老板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不会的,你要是不想让我进来,为何特意卸掉脸上的戏妆?”真是个颇有意思的美人,他立马抱住对方,在标志的脸上啄了一下。
“回家了能不卸妆吗,别自作多情了,还不进来,我帮你擦跌打酒。”美人领着他进了暖和的北屋,顺手带上了门。
屋内陈设古朴典雅,家具也都是明清款式,少见现代的陈设,规矩的神龛,供奉着三清,看样子是有每天上香,供桌前摆了素果。
“你家连个仆人都没有?”他感觉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儿动静。
“没有,我爹偶尔回来住两天,基本都是我自己呆着,你坐吧。”淑斌说完进了卧室,拿了药箱出来。
梁宇脱了大衣和外套,边解衬衫扣子边问:“你为什么要顺着我,直接告诉我你是
刘霭莲不就成了。”这也是他至今弄不明白的问题。
“刘霭莲是票友对我的称呼,你是我票友吗?”他帮梁公子脱下衬衫,用药棉蘸着跌打酒擦了擦已经淤青的脊椎骨,好像越靠下摔得越重。
他摇头:“不是,我不听昆曲,不过以后我会常去给你捧场的。”
“我才不要你这样的票友呢,把裤子脱了,摔到屁股了吧?”刘老板蹙眉问,这家伙怎么笨手笨脚的。
梁公子不好意思的解开皮带,露出半拉屁股,小声答道:“现在身体不灵活了,忙着做买卖,没时间锤炼身子,换以前我绝不会摔到的。”
在灯光下,宇的身体结实又漂亮,摸起来滑溜溜的,刘老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才惺惺的说:“你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然后就往最严重的尾椎擦了药酒,如果不是下雪,估计摔得更严重,感谢老天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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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懂风月,让你伤心了!”他抓住美人的手腕,极其温柔的说着。
“你想要的不是载贝勒爷吗?”刘老板抽回手,把药箱拿进了卧室。
梁宇穿好裤子就急忙跟了进去,从后面抱住了淑斌:“以前是,这我不能骗你,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你变心变得够快的!”淑斌推开他,把药箱放到紫檀木的多宝阁上,转而坐到了华丽的拔步床床头,还是翘着二郎腿,和载规矩的坐姿截然不同。
红木质地的床就像个小屋似的,两边有翠色的幔帐垂下,做任何事都不会被外人看到,这种床只有达官显贵才用得起,梁公子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漂亮的拔步床了,若和美人在里面翻云覆雨一定能体验到极乐的滋味儿!
“我……可我们已经睡过了,作为男人应该负责。”他无法自圆其说,只好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
“我有让你负责吗?”刘淑斌故作轻松的反问,心里还是在气那天早上的事,换做是谁都会愤然离去的。
宇僵住了,竟然无可辩驳,果然,眼前的刘淑斌和贝勒爷是截然不同的两人,性格的反差也太大了。
“那你怎样才能让我负责?”他居然讲出了这种毫无逻辑,丧失尊严和立场的话来,他都开始佩服自己的愚蠢了。
刘老板忍不住笑出了声,平和的答道:“我从没想过让你负责,你我彼此平等,一拍即合,根本不需要遵循那些礼教!”
他暗暗抹了把汗,还好,美人并不算语出惊人,如果站在同是男子的角度,也确实用不着对谁负责,人生得意须尽欢么!可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要这个人只属于自己。
“我做不到!”他坦诚的说,现在也没必要玩儿心机了,自己原本就处于被动,追上门来之后就又输了一招,反正都是输,不如彻底点儿。
刘淑斌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一时冲动坏了大事,要如何场才好?
“你回去吧!”他不能给父亲惹事,也不能为了□□毁了多年来划清的界限,即便这个男人是他青睐的对象也是不行的。
“不,我不会走的。”梁宇冲动的走到床前,双手抓住淑斌的手腕,半压在床上,执着的凝望着这张迷人妩媚的脸,整个人都沸腾了,他从没变得如此之蠢,就像个发情的公牛似的不允许自己的雌性脱离控制。
“你走吧,别再来缠我了!”他说完还挣扎了几下,现在自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梁公子并不是狂蜂浪蝶,人家认真起来非常可怕,不能像他似的把那种事看得和吃饭一样的简单。
正当两人对峙之时,客厅里忽然有人说话了:“斌儿,有谁来了么?”
“爹!”刘老板面如土色,想甩开梁宇的禁锢,这下麻烦大了。
来人似乎在外面等了片刻,才掀开门帘走进卧室。
梁公子回头一看,这人竟然是刘道长。
刘道长见到这情景,脸色自然不好看,厉声呵斥:“还不放开斌儿!”
梁宇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手,以晚辈的身份行礼。
原来他们是父子,虽然道长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可若是保养的好,说不定已经四十多了,所以从年龄上判断是合乎情理的。
“爹……您怎么突然回来了。”淑斌有些难堪的站起身,他无法和父亲解释两人的关系,如果父亲知道他们已经睡过,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我就是怕出事才赶回来的,梁宇,你跟我去外面说话。”刘道长领着采花贼来到外屋,示意让对方坐下。
梁公子这才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衬衫,迅速穿好,老老实实的说道:“我不知道您就是淑斌的父亲,刚才,是我冒犯了!”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刘道长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活了这么久,他还能不清楚这两个年轻人之前发生了啥么?
梁宇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答道:“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按照他的理解,这位父亲应该是想要补偿,或者是叫他负责,可他要怎么向淑斌负责呢?更何况美人还说不需要!
刘道长闭上眼,努力压住怒火,好一会儿才说道:“斌儿,你也出来吧,我得把话给你们讲明白了。”
刘淑斌这才出了卧室,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根本不敢搭话。
“你们不能再来往了!”长辈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梁公子立马抬起头,想要反驳,但对面的美人却一个劲儿的向他摇头,示意让他不要打断。
“我也知道你认识载,你一定好奇他们为什么生得一模一样,的确,斌儿和载是孪生兄弟,我是他们的生父。”刘道长坦诚的承认了,他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这个年轻人是不会罢休的。
宇愣住了,道长实在是高人!
“我让斌儿隐藏身份只是为了保护他哥哥!”刘道长强调,他在北平住了这么久,也是这个目的,载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视线。
原来是道长怕载身份拆穿而名誉扫地,那为何当初却要选择让两兄弟分开?这根本说不通。
“为何您当初不让福晋一同抚养淑斌,一个孩子和两个孩子并无差别啊!”梁宇追问。
刘道长沉默了片刻才说:“让两兄弟分开,也是为了保全他们的性命。”
梁公子更无法理解了,他不由得将目光望向对面的美人,但美人看起来似乎很伤心,好像他们触及到了一个非常隐晦且敏感的话题。
“有些话我不便和你明说,你只要记住,若真的为了斌儿,载好,你就必须保守秘密,不要再来纠缠,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见过一个和载一样的人!”若是此人执迷不悟,他会痛下杀手的,为了儿子们就算变成杀人魔王也在所不惜,当年就是他一时心软才导致了淑雯被杀的悲剧。
梁宇哑口无言,大概道长真的有难言之隐,否则怎会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
☆、惊天秘密
讲完这番话后,刘道长拂袖而去,客厅里就剩下刘老板和梁公子,两人对坐无言,好一会儿才打破了沉默。
“实在是想不通,我爹为什么会让我和哥哥分开吧?”淑斌苦笑着,但他更受不了的却是父亲不让他和梁某人来往,他知道这是危险的,两人堂而皇之的频繁来往,早晚会暴露身份。
他点头:“即便是为了维护亲王府和你们母亲的颜面这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没办法完全信服。”
“他不告诉你是不想让您卷入其中,因为自打我们出生后就一直有人在打我们的主意,为了我们兄弟二人都能平安长大,爹和娘才商量好了把我们分开抚养,我哥藏在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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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则由父亲照顾,我七岁前就从来没在一个地方安稳的住过,直到父亲认为事情平息,才敢带着我回北平,那些人并不知道我们是双胞胎。”他悲愤的讲出了部分实情,应该让宇了解多了他们才能断的干净。
“是什么人在迫害你们,难道不能把这些人解决么,我和周君誉肯定会鼎力相助的,怎么会让你和载身处险境?”梁公子虽然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但自己有很多钱,有钱就能雇人做事,他就不信这伙人能有通天的本事。
刘淑斌哀怨的摇头:“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就连我父亲,守卫森严的亲王府都没能守住额娘,你认为他们还能是一般的贼人么?”
“可他们为什么非要至你们于死地呢?”宇又问。
“他们并不是想杀死我们,而是加以控制,原因不明,总之,如果我们来往甚密,又经常外出,早晚会被他们察觉,现在我大哥有在你的票行做事,经常抛头露面,那是很危险的,希望你能观照他。”这也是他和父亲的担忧,所以最近父亲总在城里走动,为的就是监视对方的动静。
刘老板的话听起来并没有太大的破绽,让梁宇信以为真了。
“那我算是大体明白了,你父母这么做是为了至少保全一个孩子的性命,相对你大哥,你更安全,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你的长相。”年轻商人点头说道,原来他们的交往可能会带来这么大的隐患,也难怪道长会如此生气了。
淑斌“嗯”了一声,这是毋庸置疑的,当初父亲带走自己也是因为他是弟弟,只比哥哥晚出生一会儿,虽然他被父亲严加管教,处处约束,却活得相对安逸,有时候他还耐不住寂寞晚上跑出去闲逛,如果被人认出了便顺势冒充大哥,那次和梁宇偶遇也是如此的,有所不同的是他迷恋这位公子已久,所以自然无法放弃大好的机会。
“但是我不能答应和你断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怎么舍得离开?”梁宇十分矛盾,上前抱住了喜欢的淑斌。
美人为难的皱眉,柔声道:“你要答应不能把找到我的事告诉我哥,也不要再来家里找我,若是我们见面,可以约好深夜到避人耳目的地方,连你家都尽量少去。”
“好,我答应,不对任何人说!”总算不用和美人分开,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却又觉得自己对不住载,世上的事原本就没有完美的,要想对得起每个人得需要多大的能耐?
刘老板又劝他:“你今天还是早些回去吧,得天亮了让人认出你来。”
“那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你?”他知道今晚住下,实在不妥当,因为道长随时可能回来。
“礼拜四九点你在家门口等着,我让二狗子去接你,他会带你去我常去的浴池,咱俩在那儿见。”淑斌说道,浴池是他的姘妇秀姑开的,晚上七点就打烊了,过了九点根本没人,平日里他想做了,就会去找秀姑,过年的时候往往乔装打扮到杭州,上海玩玩儿,到那儿也是逛院子,夜总会,到外地他更能放得开。
“那车夫不是你的保镖么,莫不是你要他把我拉倒僻静之处狠揍一顿,让我再也不能骚扰你!”他半开玩笑的说,但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害怕就别去!”刘淑斌使劲推开他,把大衣和外套都丢了过来,示意让他赶紧离开。
“哪怕你是要卖了我,绑票,我也得去!”梁总经理迅速穿好衣服,听话的离开了安静的院子。
夜半三更,在鲁三的家里,两个亲如兄弟的男人正坐在家里喝酒谈心。
“我的兄弟们已经去抓人了,等有消息一定会告诉你,你别急,咱们也总算是有了些线索。”鲁三已经喝了两杯,却还是停不下手。
这让冯邺紧张,他连忙抓住对方的手劝道:“大哥,你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子。”万一此人又喝高了,他不是又得倒霉?虽说他不能拒绝,但还是不要的好,他宁可和清醒的鲁大哥做,也不要那个不知分寸的醉鬼。
“哈,你是怕我又搞你吧……一会儿我去前门找个院子睡,放心,就在我这好好歇着,明儿早上你还得做事呢。”上次的事纯属意外,他也是憋了很久了,连累小邺子受了好几天的罪,看到那里肿成水萝卜的颜色,他也很是后悔。
“您要去逛窑子?那,不太好吧,我听说很多脏病。”听到这话,冯邺心里有点儿别扭,他不想让大哥搂着别人睡觉。
“这倒是,所以我也很少去,要不还是你陪我睡得了?”鲁三眯起眼笑着说,一眼就看穿了对面人的心思。
冯邺低着头“嗯”了一声,他不能拒绝。
“您别喝了,现在就睡吧。”他补充,时候不早了,再耽误估计要弄到后半夜,他可不想再请假。
鲁三连忙站起身,插好门大方的脱了衣服,躺在了炕上,向他勾勾手:“到我怀里来。”
小邺子也害臊的脱了衣裤,唯留了一条大裤衩,在灯光下他还是不好意思让对方瞧见自己少了零件的身子。
勇夫把冯邺搂入怀,亲着那张连胡须都没有的细嫩脸蛋,柔声道:“干嘛穿个裤衩,脱了!”
“我不想让您瞧见那儿,怪寒碜的。”小邺子摇头,所以他宁可让对方从后面来,也不乐意面对面的做。
“可是今晚我想看着你做!”鲁三说完就去扯冯邺的裤衩,不由分说的滑到了那个缺了物件的地方,一阵亲吻。
“不要,太脏了!”他连忙躲闪,却被压住无法逃离,只能羞臊得用手挡住了脸,他那里实在是无法见人。
“一点儿也不脏,还有股香皂的味儿。”他抬起头说道,每次来这里,冯邺都会先洗澡,他从来没有闻到过任何异味,这也是他喜欢这个人的原因......
凌晨,两人刚睡一会儿,门外却有人焦急的敲门。
“来了,来了!”嬷嬷披上棉衣从南屋出来,睡眼惺忪的给来人开门。
“嬷嬷,是我,刘栓子!”门外的人低声说道。
老太太这才敢打开院门,让栓子和三福进来,两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块头的汉子,一脸的不情愿。
“嬷嬷,大哥呢?”三人踏进院门,就急着见鲁三。
“在睡呢,您三位在西屋稍等,我去叫他起来。”嬷嬷知道他们定是有急事才会半夜上门,耽误不得。
嬷嬷匆忙进了北屋,敲了敲卧室门:“老爷,栓子和三福来了,在西屋等着呢!”
睡觉不沉的鲁三听到她讲话,立马穿衣服下床,还柔声对睡在里面的冯邺说:“你睡你的,我去去就回。”
小邺子半睁开眼睛问道:“您不会又要出门吧?”
“不出门,兄弟们来了,定是有要事商量,你好好睡吧。”鲁三摸摸小邺子的头,就走出卧室,去了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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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西屋的门,厢房里坐着三人,其中一个是生面孔。
“大哥,这是那天商船的保镖头子林忠,我们可是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这小子的。”三福说道,如果不是扣了林忠的老婆孩子,这家伙还不会自投罗网呢。
“既然来了,就说说你知道的内情吧。”鲁三坐到中间的位置接过了栓子的茶,喝了一口,凡事坐下来谈,总比硬碰硬好的多,既然考虑金盆洗手,就得学会白道上的那套。
林忠抱着胳膊不服气的说:“你们也自称江湖人士,还不是玩儿阴的,把我老婆孩子抓了算什么英雄?”
“那你们抓那么多人做药引子,不更伤天害理吗?”刘栓子十分气愤,一句话吼过去对方就闭嘴了。
“我想知道冯村的人现在被送到了哪儿,就是那些被砍了手脚的人。”鲁三平静的问,这也是他承诺给冯邺的事,冯邺的父亲是生是死也得有个结果。
林忠冷笑着:“就没人劝你们别管这事吗?”
“有,但是我答应了朋友要帮他找到失散多年的父亲,不能言而无信。”鲁三说,他怎么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连师傅那个老江湖都劝自己不要插手了。
“我平生最后悔的就是因为贪财而卷入了这件事,若要我说出实情,你们必须帮我把家人送到海外,我估计是活不了了!”他为教会卖命十年,积蓄了不少钱财,足够全家在异国安身立命的,他做了那么多的恶事,想来也到了清算的时刻。
“我们答应你,刚好我有兄弟跑海路,可以送他们去南洋。”三福说道,这也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这次的事情做完,他就打算去南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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