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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小程1

    “老夫叫王正谊,在家中兄弟中行五,人都叫咱王五。”

    “失敬失敬,原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刀王五’——王五爷,在下何少白,吴桥何家店人,离您老家不远。”

    谭祖安道:“何兄不是在总督府里当着差吗怎么也到了京城”

    “说起来巧得很,在下因奉父命回老家完婚,向谭大人告假,谭大人便说到小少爷使性子往京城来看谭章京,命在下顺便到京城看护您。”

    “他还有这个心但凡他分点善意出来,谭老师也断不会送了命。”谭祖安冷笑道。

    “小少爷——”

    “何兄别这么叫我,听着别扭,你对我直呼其名便是。”

    “少白可不敢冒犯……谭公子,您可别埋怨谭大人,谭章京的罪是慈禧太后亲自定谳的,他又怎能说得上话。”

    “老而不死是为贼,那老妖婆活得够久了,再活下去,就把天下好人都害死光啦!”王正谊恨声道。

    “我知道您老,谭老师回乡时曾提到过您,说您是个铁血汉子!”谭祖安道。

    王正谊叹了口气:“唉,铁血汉子又有什么用,斗不过冷血的老妖婆。”

    谭祖安道:“斗得过她一人又有何益,整个大清国都朽到骨子里头了。”

    何少白道:“谭公子的话一针见血。”

    三人一路走一路说着话,由谭嗣同之死到维新变法失败,由朝廷到处割地赔款到大清国的前途命运……越聊越投机,何少白慢慢试探出这二人都有继承维新义士遗志之意,便敞开心扉,将自己的秘密身份露给了他们。

    原来何少白在李鸿瀚任上时,喜欢与士林交往,接受到许多新的思想,并在三年前加入了湖南的哥老会,因其在总督府当差,深受总督大人的信任,他的地位有助于帮会发展,因此很快成为哥老会五大“长老”(首领)之一。

    谭嗣同出事时,何少白曾再三求过谭钟麟出面营救,都被严辞拒绝,并警告他不许和维新人士接触。他失望至极,几次都想辞了公差,都被哥老会的其它首领劝阻。

    正当何少白苦闷迷茫时,广东的兴汉会突然派人找到他,请他从中撮合,意欲与湖南哥老会联合,一据广州,一据湖南,互成犄角,为将来举事反清打下基础。

    兴汉会的会长是孙文,曾上书北洋大臣李鸿章,要求督促朝廷改革吏治,更新治国理念。何少白对孙文极其佩服,于是经过努力,促成了哥老会和兴汉会的合作。

    三个月前,兴汉会传来




第二十五章 大婚日
    何家庄园占地三十亩,祠堂、书馆、戏楼、米仓、马戏场都设在园中,祠堂位于园子中心,坐北朝南五间大屋,前有池塘水榭,后有假山花园,其它各种别野小院散落在园中,整座庄园曲径通幽,美仑美奂。

    油坊另有一院,紧挨着便是养马场。院子外头是一座洋教堂,如今已被义和团焚毁,一片废墟孤零零地丢在那里。何应其看那片废墟在外头有碍观瞻,心里犯堵,想要翻修又不敢,想要拆除又不舍得,除了祭祖,便极少到园子里头来。

    何少白让何成带他将庄园转了一遍,记住各座小院房屋的用途,最后相中了戏楼后面的仓房。建这座戏楼完全是为了排场,除了过年请戏班子唱唱戏,平日里就闲置在那里,很少有人光顾。何少白认定此处是存放赃物的极佳之地。

    一切准备就绪,何少白前往京城与军中的关系接上头,时刻监视着商银的动向,直等到商银终于上了镖船,才快马返回何家店。王正谊率领的江湖弟兄扮作打渔人,早已候在河边船上,镖船一到,众船出击,未伤一人便把商银弄到手。

    银子到手,如何尽快运到南方去却未想好。

    何少白知道这批银子虽是商银,背后却是张之洞和刘坤一两个军中大佬,失了这么一大笔巨款,必不肯善罢甘休,若报官稽查,却不好应对。

    他着急将银子运出,可又担心正在风头上,河道上会有拦查,因此如坐针毡,夜不能寐。

    王正谊提议走陆路,由他带些江湖弟兄一路护送。何少白考虑再三,不敢同意。他身为官场中人,深知其中的曲折,走陆路要经过好几个省,一路上又不知有多少州府的关卡,风险比河运大得太多。

    此事便拖延下来,过了十余日,并不见官府有查问失银的举动,何少白有些不安,猜不透银子的主家究竟报没报官。

    王正谊琢磨了一通,忽然豁然开朗,道:“这批银子是由山东的谢家镖局承运,那总镖头谢玉田的为人我是有所耳闻的,他顾及自己的名声,必是不肯报官,要么想通过江湖上的朋友找回镖物,要么便忍气吞声自行赔付……”

    “若真是如此便好办了,待我成了亲,应付完家父,我们一同携银子南下。”

    王正谊忽然长叹了一声,只见他神情肃然,道:“一时冲动,只想到那些富商财主多是为富不仁,拿来他们的银子去做大事,也算是帮他们将不义之财用到正道上啦,却未虑到这笔银子在镖局手上失了是要赔的,我大刀王五可是害了江湖上的朋友啦!”

    “五爷不必为此自责,就当那谢镖头是为大清国的革故鼎新做了贡献吧,将来有机会再还回他的人情就是。”

    “话虽这样说,如此大的一笔巨款,可是要让谢家倾家荡产的!”

    王正谊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

    何应其为儿子说的这门亲事,是沧州一个大财主的爱女,亲家有财力,何家的实力也不弱,门当户对,办起婚事来自是不能太俭省。何应其专程从京城请来名厨备菜,且定了一个戏班子,一个杂耍班子,要在何家店大摆宴席,接连热闹上三天。

    何少白心思不在婚事上,只管由着父亲去筹办。

    到了何少白婚事的正日子,钟以士随吴小桥的杂耍班子来到何家店,何府管家何泰先派发了“开锣赏”,在何府大门外指定地方,由杂耍班子去热闹。

    杂耍班子卖足了力气,一众艺人轮番上场,将绝活一一都使出来,乡民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叫好声不绝于耳。

    何家店热闹得像过大年一般。

    一直欢腾到将近午时,何成从庄子外头跑过来高喊:“新娘子进庄喽,新娘子进庄喽!快放迎亲炮……”

    鞭炮一响,喇叭随后就到,何少白身披红绸,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一顶八抬大红轿子,前呼后拥到了何府门前。

    新人进了家门,乡民便去看新人拜堂,杂耍班子也就暂时歇



第二十六章 入洞房
    要想知道何少白的计划,当然得问他本人。

    钟以士捏了捏藏在袖中的蒙汗药,冷笑一声,“姓何的,你今日有口福了!”

    她要将何少白药倒。她知道黄义就藏身在庄园后头的庄稼地里,只要将何少白悄悄弄出何府,她便会有帮手。

    钟以士在何府寻个隐蔽处,一直等到天黑,悄悄摸到何少白的婚房外头,看到丫环给新娘子送完饭,都退出来候在门口,便走远些捏了腔调,学送房的老嬷嬷说话:“大少爷送罢了客人,就要来行‘合包’之礼了,你们还守在门口干什么想听床吗不害臊!”

    丫环们年幼无知,对新婚的规矩懵懵懂懂的,听见黑处有人这样说,便都走开了。

    钟以士伏下身子,隐在花圃后面,像一只猫般轻捷移动脚步,只几步便到了婚房门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接着反手将门闩上。

    新娘子也听到了外头的话,早已蒙着盖头坐到床上,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自己的夫君,便一动不动地等着新郎来掀盖头。

    钟以士一声不吭,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从容地将蒙汗药下到杯子里。然后哑着嗓子道:“讲了一天话,嗓子都哑了。想是娘子也累坏了吧,快把这茶喝了。”

    新娘子只顾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不疑有诈,含羞道:“有劳相公啦,您要我喝茶,倒是先把盖头挑了啊。”

    “先喝了茶。”钟以士说着将盖头撩开一道缝,把茶杯送到新娘子唇边。

    新娘子以为何少白**,便轻启朱唇任钟以士把茶喂进嘴里。

    钟以士回身搁下茶杯的工夫,新娘子已歪倒在了床上。

    “这药果然厉害。对不住了新娘子,你且暂受些委屈吧。”钟以士歉意地说道。

    钟以士给新娘子宽衣,掩好轻衾,往茶壶里下足了蒙汗药,然后藏入床下,这时发觉门被自己闩上了,不禁哑然失笑,忙又爬出来去拉门闩。

    刚走至门前,听见外头一片嘈杂声,接着有人在门外说话:“新娘子,今天是新婚大喜的日子,怎么这么早就闭了门呢连等咱们铺了喜床都等不及啦!”

    钟以士一听顿时呆住了,她尚待字闺中,哪里懂得新婚的规矩,原来还有铺喜床一说。看来自己是太性急了,新娘子已经宽衣解带安卧在床上,这可如何是好。

    外头的人推了推门,发现竟然上了门闩,都觉得奇怪,“咦,怎么闩上门啦新郎不是在还在前头待客吗”

    “这可奇怪得很,新娘子,你们沧州是个规矩吗”

    钟以士慌乱起来,走到床前,想去摇醒床上昏睡的新娘子,摇了两下知道是徒劳,目光扫过搁在床头的嫁衣,急中生智,暗道:“只有李代桃僵这一个法子啦。”

    钟以士忙穿上嫁衣,将新娘子藏到床下,定了定神,披上盖头把门闩拉开。

    四五个少妇一齐拥进来,道:“嗐,还以为你不让咱们进来呢!”

    “来,让咱看看新娘子长得什么模样。”

    说着就有人动手,将盖头掀开,“呀,新娘子好性急哟,新郎还未来呢,妆都已经褪了。”

    “就说嘛,怎么把门闩上啦,原来在洗脸呢,怎么不叫丫环侍候着,可不像大户人家女儿的作派。”

    “还别说,新娘子这小脸不上妆都这么俊美,到底是年轻……”

    几个人围着钟以士七嘴八舌,有些破绽并不用钟以士解释,都让她们自己圆了过去。

    妇人们拉着钟以士的手,嘘寒问暖,问东问西,钟以士装作害羞,用最俭省的几个字应对过去。

    一位热心的大姐,还向钟以士悉心传授御夫的技巧,“妹啊,大少爷可是在外头做官的人,做官嘛,左右逢源,身边免不



第二十七章 将进酒
    何少白见新娘子生气,怔了一下,随即开颜笑起来。他见过的女人都是读着《女诫》长大的,永远的卑弱柔顺,唯唯诺诺;永远像一只鸡毛掸子;永远地摆在角落里。就连拂尘时也是轻软的。

    世间竟还有敢如此大声和男人说话的女子

    这就是父亲口中说的“懂得琴棋书画,知书达理的女子”

    何少白开始对自己的新娘子有了兴致,放下书,走到床前取下钟以士头上的盖头,一见之下,当即呆住。

    好一个不施粉黛天然无雕琢的美女。

    “你,你做嫁娘也不擦香粉的吗”何少白口吃起来。

    “擦了粉的,只是你今日恐怕看不到啦。”钟以士话中有话。

    “最好,最好,我最不喜欢涂胭脂抹粉的女人。”何少白说着伸手去摸钟以士的香腮。

    “哼,浮浪——”钟以士猛地打开他的手道。

    “啊,你,你是我的娘子,我碰不得么”何少白呆了一呆。

    钟以士旋即回过神来,忙莞尔一笑道:“逗你呢,天不早了,我给你沏杯香茶,饮了茶便歇下吧。”

    钟以士说着下得床来,何少白被她那一笑夺了魂,心里火热,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嘴唇凑上去要亲她的脸。

    钟以士又羞又恼,一扭头将后脑勺狠狠地磕向何少白的脸,何少白没有防备,被撞到了颧骨,疼得“哎哟”一声,撒开手捂着脸哭笑不得:“娘子,你练过武”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钟以士却以为何少白瞧破自己的身份,一个急转身,正面对着他摆出开拳式。

    何少白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喜欢,揉着脸道:“没成想我何少白竟娶了个女中豪杰。”

    钟以士醒悟过来,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赶紧收起拳式,讪笑道:“你是想说我是母老虎吧。”

    钟以士将茶杯奉到何少白手上,柔声道:“撞疼你了吧我可不是故意的,快喝了茶,我帮你揉一揉。”

    何少白捉住钟以士的手,牵着她在桌边坐下来,“把茶杯搁下,让我好生看看你。”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何好看的。”钟以士怕他再用强,不敢乱动。

    “是啊,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可是长在你脸上就是如此好看,媒人可说呢,说你琴棋书画全通,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我咋嗅着你身上有一股男人的味道,不,是江湖的味道!”

    钟以士暗道,眼前这个男人见多识广,一下子竟能闻出我身上的江湖味道,且不可再和纠缠下去,否则非得露馅不可。

    “相公,你是想说我身上有风尘气吧,哼,你侮辱我,我要罚你……”

    “好,罚我,如何个罚法”

    “罚你饮一杯酒,不,以茶代酒,罚你饮了这杯茶。”

    “喝茶多没意思,我们夫妻二人就对饮几杯。凤儿,凤儿,去拿些酒菜来……”

    钟以士没想到弄巧成拙,慌得道:“我不会喝酒,再说了这大半夜的,快别折腾了。”

    “今天是咱俩的大喜之日,怎么折腾都不过分,越折腾我父亲越高兴。凤儿,还不快去!”

    钟以士发觉自己完全掌控不了这个男人,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进屋时何少白还对“新娘子”不感兴趣,才一转眼的工夫,态度突然大变,又要亲吻又要对饮,一下子对“新娘子”爱不释手了。我做错了什么!

    不一时,酒菜上来,钟以士对丫环凤儿道:“没你的事啦,你去歇着吧。”

    “娘子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么”

    “你真的懂琴棋书画吗”

    “你们这些臭男人,又要女子无才便是德,又要女子精通琴棋书画,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女人该如何做才能让你们满意话说回来,女人又为什么要事事由着男人满意!”

    钟以士气冲冲地说着话,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了茶




第二十八章 爱情杀
    钟以士听着房外的动静,又催何少白出门去看:“相公,我不喜欢夫妻之事被外人听到,你去撵他们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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