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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程小程1

    何少白也想,如此好的娘子,要慢慢品味一番,哪能让窗外趴着几个人,听自己的快活事。当下顺从地出门去,左左右右都察看一遍,回房闩紧了门道:“那帮臭小子,终于还是被我们熬走啦!”

    何少白又唤了几声,要钟以士宽衣上床,钟以士只坐着不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也许上了床,等何少白睡着了更便宜动手,可是那样一来,自己清白的身子岂不就献了出去!

    我还未嫁人呢,我还嫁人吗

    钟以士眼前闪过所有认识的男人的身影,那些都不是自己想嫁的人,唯有谢玉田刚毅的脸庞在眼前一直晃,他是自己的恩人,为了他可以不惜身子!可谢玉田又是那么一个让她无法释怀的人,为了他又怎能糟蹋身子!

    钟以士心乱如麻,难以决断,坐在桌前如木雕泥塑一般。

    “娘子,刚才你还再三催促少白歇息,这会儿为何又发起了呆”何少白走过来,俯下身去欲要抱起钟以士。

    钟以士顺手端过茶杯,再次喂到何少白唇边。

    “娘子先尝一口,少白再喝。”何少白盯着钟以士粉嫩的嘴唇心猿意马起来。

    我要能喝岂不早就喝了!世上竟有如此磨磨唧唧的男人,实属可恨!钟以士恨不能抽何少白一个耳光。

    “为什么相公不能先喝”

    “唐代大诗人李贺有首诗道,‘兰风桂露洒幽翠,红弦袅云咽深思。花袍白马不归来,浓蛾叠柳香唇醉。’娘子香唇不醉,少白的花袍白马如何归来!当然是娘子先沾了这杯子,少白才能一亲芳泽,醉入花间。”

    唉!钟以士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若没有丢镖这一桩劫难,若是自己真能做了何少白的娘子,他,倒真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子。

    钟以士不敢将茶沾唇,她知道那“**”的厉害,若真被药倒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她宁愿将身子交出去,等办完了这件事,便寻个清静之地,出家去罢。

    钟以士打定主意,将杯子搁在桌上道:“偏不遂你的愿。”

    钟以士以为自己古怪,何少白却觉得她风情万种,一颗心早就醉了,哪里管她喝不喝茶,上得床去,整个人全是他的,何况香唇。

    何少白抱起钟以士,轻轻放在床上,便要去褪她的嫁衣。钟以士里头穿的是杂耍班子的罩衣,不敢让他看见,低声道:“相公,还不熄了灯吗”

    “少白不舍得熄灯,要仔细欣赏娘子这曼妙的身体……”

    “人家害羞嘛,今后有你看的,快去熄了灯。”

    钟以士的声音柔美动听,何少白不由得浑身酥麻,脚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不由己地回身紧走两步,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灯光一灭,钟以士在电光石火之间作出抉择,她不甘心玷污了清白之身,要放手一搏。于是腾空而起,一步便到了何少白的身后,左手去锁他的脖颈,右手去抓桌上的茶杯……

    何少白突然被袭,脖颈被勒住,本能地做出反应,双手握住钟以士的手腕,腰向下一沉,便将她背摔过去。

    何少白身高马大,力气过人,钟以士到底是一个女子,哪里锁得住他。一击不成,钟以士知道失算,只得全力攻上,黑暗中对着何少白一通拳打脚踢。

    何少白本就是武将,少时专请了沧州的武师在家教他习武,身入公门




第二十九章 美人泪
    “何少白,你白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天下少有的无耻之徒!做贼抢劫民财也就罢了,还要强奸民女,难道你就毫无羞耻之心吗”

    “娘子,强奸民女这个罪名少白可不认,难道不是你穿着嫁衣嫁到何家的么你先从了我,做了何家人,再容我慢慢和你讲道理,你放心,少白绝不是无耻的宵小之辈,少白正在做的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业!”

    钟以士终于无力挣扎,眼里慢慢流下泪水。

    何少白一抬头看见钟以士眼角的泪滴,心里不由得一软,住了手缓缓坐到床头,道:“你真不是少白的娘子那……那少白由沧州迎来的是谁”

    “在床底下……”

    何少白将信将疑,下床去察看,见床底果然躺着一个人。

    “你,你杀了她!”

    “没有,她只是昏睡过去了。”

    何少白放下心来,失望接着便浮上脸庞,“少白还是想和你做夫妻。”

    钟以士能感觉到他的失落,相信他并非拿话哄自己,好言道:“你那个娘子懂得琴棋书画,我不过是一个粗鄙的乡野丫头。没有你抢镖船的事,我们如何也不会碰上。你还是要多为她着想吧,趁早了结做下的恶事,与她白头偕老,好好过你们的安生日子。”

    “你真是个奇女子,竟然敢独闯我何家!谢家镖局究竟与你有何关系”

    “谢家镖局总镖头谢玉田谢二爷对我有葬父之情,救命之恩,知恩图报,莫说是你何家,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的!”

    “唉,你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为什么做不成少白的娘子呢!”

    钟以士冷笑:“还说你是做大事业的,心心念念的却是儿女情长,非分之想,先容我看扁了你!”

    “正因为要做大事业,才需要一个贤内助,你最合适……何不这样办,我答应你,还了谢家镖局的东西,只是,你要嫁给我……”

    “你做梦!你的娘子在床底下呢,床下的也要,床上的也要,姓何的,你可还知道世间有‘礼义廉耻’四个字么!”

    “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娘子,少白便一纸休书休了她。”何少白指了指床下。

    “我要不答应呢”

    “你不答应……”何少白沉吟片刻道:“也不能就放你走,我要带你去南方,让你看看少白究竟做的是何等的大事业,相信你会明白我因何不惜身败名裂,犯下强盗才会做的恶事。”

    钟以士挣扎着坐起来,瞪着何少白道:“你适才说要做的大事业,是利国利民之举,可当真”

    “当真。”

    “你可知道谢家镖局养着两三百口子人你想过没有,谢家镖局丢了这笔银子是要赔的,可他们即便倾家荡产也断断赔不起。不仅谢家几十口人,连带他那些弟子,从此全都断了生路。那么请问,他们不是民吗你口中的利民难道不包括他们!”

    何少白干笑了两声,道:“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事情已然做了,便只能做下去。另外,利民这件事,是对整个大清国四万万同胞之利,谢家为此做些牺牲也无不可,将来史书上会写上他们一笔的。”

    “哼,话既然说得冠冕堂皇,何大少爷,你为何不让何家也牺牲一下你家的这座宅子,还有西面那座庄园,为何不能变卖了由你去做大事业!”

    何少白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怎么舍不得啦大慷别人之慨时你是何等的慷慨激昂,为何一到你自己头上便无话可说”

    何少白的脸火烧一样红起来,忙去抓起茶杯借喝茶来掩饰尴尬。

    钟以士见他终于饮了茶,不由得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放心,我们何家的家产早晚也是要献出来的……”

    何少白说着话,慢慢地瘫倒下去。

    钟以士起



第三十章 六谭侠
    太阳像架在空中的火炉,炙烤着人间,运河的水仿佛也要被烤得沸腾起来。

    往日里熙熙攘攘的德州码头,在正午的阳光下,看不见一个人影。码头下面停靠着一只孤零零的商船,从岸上看下去,船就像铁锅里熟透的饺子。

    谢玉田身着长衫,发辫整齐,端坐在船舱中,闷热的船舱如蒸笼一般,他身上的衣衫却是干的,连额上也不见汗水。

    两个弟子一左一右站在师父跟前,他们都换了褡子衫,裸露的臂膀上不停地向外冒着汗珠子,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师父,怎不见您出汗”叫尹四儿的弟子大着胆问。

    谢玉田道:“教你们修习内丹功,都不用心学。看看你们这些师兄弟,有几个肯下工夫的,个个心浮气燥,只练拳架子,却不知我们昆仑派的武学,从昆仑大师伊始,便是以内丹功见长,轻功次之,拳脚功夫再次之。”

    “师父,弟子这回知道为何要练好内丹功了,以前只看到师父的轻功潇洒,想着内丹功修习到三层,够作练轻功的基础就行了,是弟子偷懒啦。”

    “轻功潇洒你们习武只为了要好看”

    正说着话,一通船板响,脚步声便到了船舱门口,“师弟,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能不慌不忙地给弟子讲功夫,可是真够有定力的,不过你倒是换个地方呢,这大热的天闷在船舱里,就不怕捂出痱子!”

    来的是大师兄梁子成,身后还跟着高翔。高翔一路去送“英雄帖”,最后才到枣庄,不想他们二人却是第一个到的。

    谢玉田忙起身相迎,行过礼后瞪了高翔一眼道:“你大师伯来了,为何在岸上吆喝一声,我也好了出船去迎一迎。越来越没规矩啦!”

    梁子成大笑,“师弟,刚说完你有定力,却又训起徒弟来啦,我要你迎你又何时与我客气过!”

    谢玉田也笑,拉着师兄落座,高翔要在舱中侍候着,被谢玉田赶去岸上等候其它师叔们。

    舱中只剩下谢玉田师兄弟两个。谢玉田道:“师兄,这次出的事实在太大,凭我一人的肩膀扛不下来,迫不得已,只能麻烦师兄和诸位师弟们施以援手。不知会不会影响到你在矿局的差事。”

    “你的事就是师兄弟们的事,客套啥呢!我的差事不要紧,自从前几年发生那次塌井事故,煤窑一直停着工呢。”

    “煤窑还未复工玉田疏忽了,不知师兄可还有收入”

    “你放宽心,师兄有的是来钱的路子。不要说我的事,”梁子成摆摆手道:“高翔把失镖的事都和我讲了,我琢磨了一路,有一个法子你看成不成。”

    “师兄请讲。”

    “还记得那年我带你去过的保定府吗”

    “怎么不记得,我这个镖局还是保定府的‘万通镖局’帮着办起来的呢!”

    “说的正是万通的李总镖头,他和山东新任巡抚袁世凯有老交情,论起来,袁世凯得叫李总镖头一声师父。当年李总镖头任两江总督督标把总时,袁世凯的叔祖袁甲三在南京做官,袁世凯追随了过去,因此结识李总镖头,跟着他练过几日拳脚……”

    “师兄的意思是请李总镖头出面,求袁世凯出兵帮着讨回镖物”

    “倒不必要袁世凯由山东派兵,他刚升了官,断然不敢将手伸到直隶来。”

    “那该如何做”

    “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管过巡防营,现时巡防营由袁世凯的心腹张勋约束,那是个胆大吃天的主,只要袁世凯给他传句话,他便敢带兵杀进何家店,把姓何的一家全给灭了!只要给张勋使足了银子,再加上袁世凯的面子,镖物便能一文不少地找回来。”

    谢玉田听到要将何家灭了,惊道:“这,这



第三十一章 侠客吟
    “六谭侠”其实还各有浑号,老大梁子成叫“一丈谭”,意思是他飞身踹腿能踢一丈高;老二便是谢玉田,他的名气最大,江湖上称他“草上飞”,他的轻功最好;老三叫沙景洪,也是轻功了得,被人赞为“赛蝴蝶”;老四绍长天,善使双钩,自称“双钩绍”;老五魏沧海,内丹功修得最到家,为人木讷少言,却又极多心计,故被兄弟们叫作“仙人指”;老六尚大刚,气力过人,曾将一头八百多斤的耕牛扳倒在地,浑号“牛头尚”。

    六兄弟曾有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论谁遇上大事,就发“英雄帖”,见帖必到,共赴生死。

    梁子成专门请峄县有名的程木匠刻制了六枚檀木牌,正面是“昆仑六谭侠”,五个字,背面是“义不容辞,生死与共”八个字。这就是“英雄帖”了。

    这是第一次用到“英雄帖”,老四绍长天在临清水关做把头,自从接到二哥谢玉田要他盘查过往船只,留意船上重物的口信,便预感到要和交兄弟相聚了。

    六侠感叹一番岁月无情,世事浇漓,转眼都人到中年。

    梁子成知道谢玉田正受着煎熬,便打断师弟们的闲聊,率先发言,要将他的主意讲给众人听,被谢玉田拦住:“师兄,先听听师弟们有没有好主意。”

    老六尚大刚快人快语,大着嗓门道:“还要何主意,既然知道事是谁做的,便打上门去讨要回来就是!”

    沙景洪道:“老六,你小点声,这里空旷,声音传得远。”

    “我说打上门去讨债,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还敢不认不成!”尚大刚压低了声音闷声道。

    “不是这样说法,一则尚未拿到何家抢镖的确凿证据,二则何家大少爷在官府当差,若冒冒失失闯进何家去,他们不认便没有办法。”谢玉田道。

    “何家为何要劫镖船”老五发问道。

    “做贼的抢人哪有为什么就是要抢你!”

    “你未听懂老五话里的意思,他是想知道何家并不缺钱,何家大少爷又在官府当差,他们为何要以身犯险。”沙景红道。

    “老二,你与何家有没有过节”梁子成问。

    “没有。”

    “此事蹊跷,莫不是猜错了,抢镖船的另有其人”

    “我的徒儿查到了贼船的踪迹,就是向何家店去了,别无去处。还有义和团的朋友也有判断,那何家大少爷多年不曾回家,恰在镖物被劫的前几日突然返乡……”谢玉田道。

    “是何家大少爷缺钱。”魏沧海道。

    “我以为,不如多派人手,日夜守在何家店周围,既然何家大少爷要用银子,总是要运出去的,咱就守株待兔候着他。”绍长天道。

    “不失是个好主意……”

    “这是什么好主意,你有张良计,他有跳墙法。若他将银子拆散,藏在身上,或匿在粮车里,慢慢倒腾出去,我们又怎能察觉。”

    “那么一大笔银子,若拆散了倒腾出去,那要猴年马月!不过守住庄子却不可行,二哥怎能耗得起。”

    主意拿出一大堆,推敲半天,全不是万无一失的好主意。

    梁子成道:“二弟,别瞻前顾后了,想要拿回银子,就依我的法子。”接着便把他的计策讲给众人听了。

    尚大刚道:“这法子好,只是不能亲自去打一架,胸中的恶心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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