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瓶邪]去日苦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野/鱼九
“青铜,”梁湾忽然喃喃道,“又是青铜,这到底在搞什么?”
苏万与杨好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
梁湾向四周看了看,左右走动几步,伸手摸了摸“墙壁”,脸上露出了一个不敢相信的表情,惊道:“全是青铜,这些都不是石头,全是青铜!”
几个人一上岸就狼狈得要命,哪有时间观察这个防空洞一样的地方是什么材质,这会儿听梁湾一说,全都愣住了。
开什么玩笑,青铜?这么大的空间,墙壁全是青铜造的?苏万目瞪口呆。要真是这样,什么司母戊鼎、四羊方尊全都弱爆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青铜奇迹。
“不是人工的,”梁湾仔细地观察着墙上的纹络,“这些线条看起来很像雕花,但绝对没有人工的痕迹,或者说,没有人可以做出这样的花纹”
她苦恼地停了下来。这种感觉非常难表达,只能说,那些扭曲弯折的线条,无论是从方向、还是弧度来说,都非常怪异,从中表现出来的不仅是一种非常另类的审美,甚至已经展现出了另一种奇异的世界观。人类的思维往往具有共性与一定的模式,如果墙上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53
的纹络真的是人工雕刻,那么雕刻者一定是疯子。
或者是,孩子?没有到任何规矩的潜移默化,只有各式各样、花样百变的自我想法?
那些孩子。梁湾猛然想到了自己看过的档案。那些学习青铜冶炼、而又神秘消失的孩子。是他们造就了这个空间?
她抬头看向高耸的洞顶,宏伟的视觉造成了生理心理的双重震撼:渺小、失落、孤傍无依,这些情绪如同一记闷锤,狠狠砸在她心上,令她透不过气。
“这是什么?”比起梁湾的感慨,东摸西摸的苏万显得没心没肺,“一坨一坨的,闻起来有股锈味儿。”
“什么一坨一坨的,没准是你上辈子拉的屎,”杨好没好气地答道,“这地方邪门儿得很,你就不能老实点?摸到什么鬼东西,别把我们也拉进去。”
“不对……”苏万往不明物体上呸呸吐了点口水,用手抹开,“好像是血。”
“血”这个字眼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梁湾走到苏万旁边看了一会,脸色非常难看。
“是血迹,全是血。”她说道。
“出血量有点大,但不致命,”张塌塌难得开口一次,“普通人不及时止住或许会死,但总有人能活下去。这个出血量要不了我半条命。”
不要脸,这不是间接夸自己能干嘛。苏万在心里嘀咕。世界上能干的多了去了,比如割喉跳崖都摔不死的吴邪。
等等,这些血,难道是吴邪的?
其余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他身上。苏万挠挠头,才意识到自己把话说了出来。
“那个,我只是猜”
未知的深处猛然炸开一声巨响,接近着整个空间骤然开始剧烈震动。尽管青铜打造的墙壁不会像石头一样接二连三地砸下来,但脚下的不稳定还是使人本能地感到恐慌。四人一下子全倒在了地上,就算偶尔可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也很快就因为找不到依附而重新趴下。
大概是震动开始的四秒后,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或者说,更像是婴儿的啼哭,带着无辜、恼怒、与蛮不讲理,硬生生地冲进了他们的耳膜。
第30章咯咯咯
画面回到黎簇和吴邪这边,时间是苏万等人下地前的一个小时。
在吴邪面前,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包括迷路。他们吃完鱼,在吴邪的带领下从容前行,不断重复着做标记与找标记这一过程,有条不紊,没有一丝慌乱。
只是
黎簇吞了口唾沫,终于忍不住停下脚,伸手指向某个地方:“吴老板,那到底是什么?”
随着他们的深入,四周厚实的青铜墙开始断断续续出现一些绿影子,像一团团发光的水母,时隐时现,上下浮动,乍一看以为是变异鬼火,但稍微贴近一点就能看清,那些东西居然都大致呈人形,黎簇甚至感觉他们在朝自己亮牙齿。
“是密洛陀,”吴邪淡定地回答,“别管那些,你总是盯着他们看,他们会以为找到了真命天子。”
自从认识了吴邪,黎簇自认为也算个见过世面的人,但亲身经历灵异现场,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凉。他打了个寒战,稳步跟上:“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密洛陀是个女神我还是知道的,这些东西饥渴成这样,怎么看都是些大龄剩女。”
“不是女神,是齐天大圣,”吴邪笑了笑,“你知道是女神,怎么不知道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黎簇瞟了一眼那些绿影,正巧有一团紧紧贴着里层的墙壁,类似眼珠的东西死死盯着他们看,似乎下一秒就会破壁而出。
“墙里有水?”他问道,“那些东西在游。这怎么可能,青铜毕竟也是金属,早就应该锈掉了。”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很奇怪你到底有什么是知道的,”吴邪不耐烦地说道,“别让我后悔带你上路,否则也别怪我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自生自灭。”
黎簇挠挠头:“吴老板,你要是扔下我,不是我自作孽,是你自己不想活。你的血毕竟不是张家血,能不能撑到头还不一定呢。”
“我不是张家血,你就是汪家人了?”吴邪嗤笑,“小鬼别跟我在这儿拽,我一把老骨头不好吃,你这脆生生的模样,女神们都快流口水了。”
论斗嘴,黎簇在吴邪面前永远略低一筹,只能郁闷地闭嘴埋头赶路。地底下温度不高不低,也没什么大风小风,绝对算个冬暖夏凉的宜居地,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周围越来越多的“荧光人”,他时不时地就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连牙齿都开始打架了。
咯,咯,咯。
黎簇脑袋一炸。这绝对不是他发出的声音。
“看来我们走的路是对的,”吴邪说道,“有东西忍不住了。”
咯,咯,咯。
与他曾经听到过的木屐声不同,这个声音更有节奏,也更古怪,古怪到令人想象不到它的来源。
“吴老板,这又是什么?”黎簇低声问道。
“往前走,别回头看,”吴邪答道,“一直往前走,我说跑就给我跑。”
“你倒是告诉我这是什么啊!”
“不知道,”吴邪拿下架在耳朵上的烟,撕开后直接把烟草扔进嘴里嚼,“老子他妈一点都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不管是什么,老子一定不会交代在这里。”
黎簇倒吸一口凉气。突如其来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他知道他们是真遇到麻烦了,而且搞不好会马上嗝屁,别说遗书,连口信都没机会送一条出去。他跟着吴邪的步伐一直走,手心里全是冷汗,大脑也一片空白,唯一幸存的画面竟然是段手机录像,录像里的男人一脸慌张地说出一句话:“鸭梨,是爸爸。”
他鼻子一酸就想哭出来。如果不是身后始终跟着不紧不慢的“咯咯”声,他大概真的会忍不住甩开吴邪往回跑。奶奶个腿儿的,酗酒又怎么样,骂人又怎么样,男人再怎么说也还是他老爹,父子俩站在一起也还算个家,但如果他今天死在这里,男人一个人,还家个屁啊。
即使是被囚禁在汪家、无限自虐无限自残的时候,黎簇都没有这么想念过那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然而,自从得知男人也许还尚在人世,他就止不住地想好好活下去,想回那个只有两个人的家里看看。
“这个声音我以前经常听到,”吴邪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思聊天,“每次听到,后果都比较严重,但是你看,我还不是活到了现在。”
黎簇没有回答他。
“祸害遗千年,阎王爷不乐意我,我也没办法,”吴邪继续说道,“要不我替你向他求个情?”
“……吴老板,”黎簇犹豫地开口,“你没死成的时候,张老板是不是次次都在?”
这句话之后是一段尴尬的沉默,沉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54
默中诡异的“咯咯”声尤其清晰。吴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一味地向前走,步伐稳定、表情淡定,黎簇跟在他身边,莫名觉得安心了很多。
并不是谁都能使周围的人感到安心,这除了需要足够强大之外,还必须值得信赖。
“黎簇,人都是靠自己活下来的,”吴邪平静地答道,“十年前,我曾经无数次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因为那时候我还像你一样是个傻逼。但是现在,就算你开着坦克从我身上碾过去,我也可以对自己说:我不会死在这里。”
黎簇忽然觉得很后悔,他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又或者说,吴邪误解了他的意思。
“吴老板,我不是说你在吃软饭……”
“闭嘴,”吴邪一声断喝,“它真的在追我们,跑!”
***
黑暗,荧光,甬道,少年。
黑暗中闪烁的荧光,甬道里奔跑的少年。
黎簇在听到那个“跑”字时下意识地抬腿就跑,至少两分钟内脑中都一片空白,等终于清醒过来,才惊慌地发现自己跟吴邪走散了。
这比迷路还糟糕一百倍。面对未知的危险,两人一旦分散,各自的生还率都会大大降低,而无论他们之间是谁先遭遇不测,结果都非常不乐观,甚至可以说是万劫不复这种说法绝对不夸张,就整个棋局而言,吴邪是当之无愧的棋手,黎簇是必不可少的棋盒,张起灵则是核心棋盘。没有棋手,棋子和棋盘都不具备行动力,没有棋盒,所有棋子都是一盘散沙,没有棋盘,一切都毫无意义。
吴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打工仔,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有道理。明的棋手、装满棋子的棋盒,这些都最终为棋盘上的胜利而艰苦征伐。只是如今,棋手阻止了棋盘走向危险,却又将自己置于更深的困境之中。
滚犊子,吴邪那断胳膊断腿还跑个蛋啊,要是真有怪兽,估计这会儿已经被吞下肚了。黎簇心想。自己跑不了还叫小伙伴先走,这是吴邪的画风吗?
明显不是,那个男人肯定早给自个儿留好后路了。“咯咯”声穷追不舍,黎簇一边跑,一边对自己说道。他不知道这算是虚伪的自我安慰,还是顺理成章的心理预估,此时满头大汗、双腿酸麻的状态也没给他提供条件思考。
毫无预兆的,他脚下忽然连续几个踉跄,几乎在地上翻了个跟斗。
周围传来了越来越明显的震感,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青铜洞里,黎簇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长白山上直面雪崩。他的下斗经验仅限于在汪家的那几回,远远没有吴邪丰富,对于这诡异的声响也一无所知,唯一的策略就是远离,可惜现在似乎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了。
“往前走,别回头看。一直往前走,我说跑就给我跑。”
事实证明,青少年的逆反心理的确很严重,并且无处不在。比如先前吴邪越是强调了不要回头,黎簇此刻就越想回头看个清楚。
又不是鬼故事的灵异现场,怎么就不能回头看了,难不成还会吓死?黎簇摸了摸自己的腰。咯咯咯咯个不停,动静还这么大,青铜洞都能搞出地震来,说不定只是头巨型母鸡,怎么说老子都是绑着雷管的人,怕毛线啊。
他跳起来疾奔几步,一个急刹车停下,深吸一口气,转
“轰隆”一声,他眼前的地面霍然破开一个大洞,从中伸出一只巨手,光是手腕就赛他肩宽,熟悉而又陌生的九根大号手指在空中热情挥舞,掌心一翻,裂了一条缝,缝里探出一个黑点。
欺负老子视力没苏万好。黎簇在心里怒骂。有本事你靠近啊。
怪手仿佛跟他心有灵犀,手掌在空中活动了一会儿,目的性极强地径直向他抓来,掌心里的黑点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你麻痹。黎簇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黑点”,心里迅速吐出三个字,右手往裤腰带上摸去,握住中号喷粉器,“噗”地喷了自己一脸一身的白粉。大手顿时厌恶地躲开,和他保持了大概五米的距离,但那个掌心里的黑点却不甘心地动了起来,并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向。
狗屁的黑点,黎簇确信自己看到的是个完整的人头,还他妈面色泛青,酱绿色的怪脸全是菊花褶子,之所以此刻在变大,是因为脖子和肩膀也跟着出来了,半个身子像尊生锈的青铜器,布满了人的绿花。
黎簇身上的石头粉对变态版的九头蛇柏已经没什么威慑力,充其量只是给个条件反射,不一会儿,手又向前贴进了三四米,掌心里的绿人头瞪着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脖子一扭,发出一串“咯咯咯”声。
就算这样你以为我听得懂?老子外语很差的!黎簇倒退十步,顶着一张粉饼脸,在颤抖的地面上努力保持平衡。很可惜,大地母亲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儿子,不断张开嘴吐出一只只活泼的巨手,十只里有六只都在掌心附带一颗美丽的绿菜头。
而后,墙也裂了。
绿油油的女神们欢天喜地地挤出来,一张张丑陋畸形的脸沾满异样的不明液体,看起来令人作呕。它们纷纷举起尖锐的爪子,凶猛而饥渴,首要目标当然是唯一的活人黎簇,但同时也在和九头蛇柏纠缠不清。一时间天昏地暗群魔乱舞,黎簇极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斜身子躲开半个身子扑过来的蔬菜人,从腰上拔下了两根无线雷管。
法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讨厌的颜色。他闭着眼睛,雷管一支向前一支向后,手腕一送,piupiu丢出去,手指马上放在了引爆按钮上。
老子又不是第一次爆破,怎么说也经验丰富、手法老道了,炸死这群投怀送抱的变态还不是手到擒来。
手指按了下去。
武侠片里常常有两个高手对抗、冲击波轰轰轰撞在一起的情景,这时候往往会出现一只哪吒附体的白斩鸡,脚踩风火轮飞速赶到,大喊一声“不”,然后被两股力量piaji拍成一张饼。此时黎簇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前后两股气流对碰,恰好把他夹在中间,强劲的对冲力让他胸口一痛,“噗”地吐出一口老血,然后跟条抹布似的直接躺尸了。
虽然没有出现当初“弓如满月、箭似流星”的情景,也没有被反复弹在墙壁上,黎簇还是觉得自己的骨头裂了,至于内脏的状况,用严肃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脉象错乱、气血翻涌、大限已至”。幸亏他的舍身没有白,成功驱逐油腻腻的绿色,为自己争取了一片清静。
老子不起来了。黎簇闭着眼,迷糊糊地躺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脑中的昏沉和身体上的疼痛交织在一起,无论多么困乏都会被痛感惊醒,简直令人欲仙欲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能勉强听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55
到一点声音,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居然是吴邪的脸。
“……”
吴邪的嘴巴一动一动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后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消毒袋,袋子里是一套注射器,针筒里储存着半管不明液体。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黎簇眼睁睁看着那半管液体流入自己的血管,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无可救药地睡着了。至于吴邪说的话,他从头到尾都没听见一句,只记得自己完全合上眼之前,吴邪冲他笑了笑。
丫笑起来居然很好看。
第三卷《天下无蛇》
第31章老板你孩子掉了
“我说完了,”黎簇清了清喉咙,“给来口水。”
黎簇平躺在地上,被苏万、杨好、梁湾、张塌塌四面包围,不知情的人十有八九会以为是原始部落的巫术仪式。山洞、昏暗、中心献祭的少年,怎么看都令人热血沸腾。
“所以那时候的地震是你这个傻逼干的?”杨好怀疑地看着他,“你还搞出了个儿子?”
“儿子?”
苏万积极地递上水壶:“我们都听到了,尼玛,熊孩子绝对是世界上最恐怖、最有杀伤力的生物,我觉得我以后大概会加入丁克一族。”
黎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在说什么鬼。苏万,你要当基佬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我会以为你在向我们求爱。”
“基佬你个大头鬼,没文化就别乱说话,”苏万一把抢回水壶,“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有的私生子。”
四个人四双眼,累计八道目光,都同时聚焦在黎簇身上。黎簇转着黑漆漆的眼珠,一个个跟他们对视,完了以后问道:“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你以为你在演肥皂剧?”杨好手一扬,差点就忍不住一巴掌拍在黎簇头上,“你除了跟老子有误会还跟谁有误会,误会你大爷。”
从他醒来以后,所有的问句都莫名其妙。黎簇艰难启动大脑,努力思考着关于“儿子”的信息,但依旧一无所获。搞什么,难道他睡着的这段时间穿越了,梦回唐宋元明清,迎娶女神喜当爹?
“等等,你们说清楚,”黎簇皱眉,“苏万,你听到了什么?”
“熊孩子在哭,”苏万回答,“吵,烦,难听得要死,是我儿子我一定掐死他。”
见鬼了,爆炸后明明是一片清新美好的宁静,比太平间还祥和。黎簇想了想,答道:“我什么都没听见,我睡着了。”
“爆炸会造成暂时性失聪,”梁湾一手托着下巴,“你的鼓膜受伤了,现在还能听见我们说话也算大难不死,不过后福可不一定能保证。既然那个小屁孩不是你的,难道是吴邪弄出来的?”
所有人都静默了半分钟。
“……我们可以考虑换个思路。”苏万若有所思,“照鸭梨的说法,当时他和吴老板已经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但我们发现鸭梨的地点是在一个离入口不远的大洞里,而我们听鸭梨说他引爆了雷管,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地震是因为爆炸。”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性:鸭梨引爆雷管的时候,我们都还没下地,也就是说,爆炸和地震之间也许有一段时间差,完全是两码子事。”
那个大洞的门还是我亲手炸开的。黎簇心想,随后又补充道:“吴老板那身衣服,就算腰上裹一圈手榴弹也看不出来,说不定他带了一打c4,没事放烟花庆祝一下。”
“庆祝儿子出生?”杨好一脸怀疑,“又不是生了头猛犸象,犯得着这么激动?”
只有他一个人认为吴邪不可能生出儿子来吗。黎簇内心非常郁闷。一个梁湾也就算了,怎么连杨好都这么富有想象力,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科学的存在了?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我们最好快点离开,”一直默默旁听的张塌塌忽然说道,“这里给人的感觉很不好,一旦发生什么,谁都没办法应付。”
“你们出去吧,”黎簇四仰八叉地赖在地上,“我本来就是要跟吴老板进来的,不像你们,没事儿尽找事儿。再说,我现在都这样了,你们还指望我爬起来跟你们游出去?”
“扯淡吧,”杨好瞥了他一眼,“你他妈以为你是被选中的少年,聋了残废了还不是照样被丢出来,你留下想干嘛?等着被那群屎绿屎绿的女神临幸?丫没看出还好这口。”
黎簇心里“轰”得烧起一把火:“杨好,老子跟你不熟,别在一边说三道四煽风点火。你不是烦我拖你下水吗?这会儿凑什么热闹,我聋我残废,关你丫屁事。”
话一出口,黎簇心说要糟。果然,杨好脸上的表情迅速变了,面色铁青,闭着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意思。
黎簇心里有点后悔,他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虽然他和杨好一开始的接触仅限于苏万,但三人后来出生入死的经历着实不少,更何况从杨好的态度来看,明显已经理解了他当初的做法。
“来来来,杨少,我替鸭梨向你道歉,”苏万连忙上来打圆场,“鸭梨肯定最近烤鱼吃多了,上火,脾气特冲,您老别介意。”
他一边说,一边朝黎簇使眼色,示意后者赶快表态。
黎簇一度看不起苏万那副好脾气,说道歉就道歉,绝不扭捏含糊,万年八面玲珑的老好人。但那是“一度”,现在的黎簇很清楚,苏万不是没脸没皮,只是比很多同龄人都识大体,知道什么时候该示软,什么时候该坚定。可以说,苏万其实是个心思缜密的成熟少年,那种宽容大度,其实很少有人能做到。
比如他就绝对做不到。黎簇面无表情地想。十八年来,他都是和人硬碰硬过来的,在汪家也是断手指戳脑袋,破事儿没少干,就为争那口气争那条命。这会儿,他要是把刚说的话回来,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自打脸不是自作死吗。
“你们两个小鬼吵什么,这都能吵起来,也是服了你们,”梁湾一人丢过去一个白眼,“一个闹别扭一个钻牛角尖。我说你们,看的东西做的事儿也那么多了,怎么就没个长进?黎簇,你被吴邪抛弃就跟个怨妇似的到处撒野,你也爱上他了?杨好,你脑子里的筋有数过没?”
这话说的三个少年都有点激动,黎簇是因为自己忽然被扭曲了取向,杨好是因为被个女人取笑,而苏万是因为
“也?梁姐姐你说也,你也爱上吴老板了?”
事实证明,有些人抓重点的方式就是那么与众不同、标新立异,苏万这句话剑走偏锋,马上成功吸引到了梁湾的白眼与仇恨值。
“嘿,我刚刚好像放屁了,可能是拉肚子,我去拉屎。”苏万摸摸鼻子,马上闪人,结果刚跑几步,一个转弯迎面撞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56
上某不明物体,胳膊一疼,瞬间被反身牢牢拧住。
1...1415161718...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