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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去日苦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迷野/鱼九
“哟,”手臂上的力量很快就松开了,随后响起的声音异常熟悉,“我说呢,声音咋这么熟。苏小同志,你刚刚在向天真表白?”
苏万揉这胳膊转过头一看,王胖子正双手叉腰笑眯眯地看着他,后面跟着一朵安静的美男子。
妈蛋,这个世界还让不让人好好拉屎了。
***
“来来来,都趁热都趁热,喝完了就上去一边儿玩着,别打扰大人办事。”仅仅一墙之隔,胖子的大嗓门在耳边嘹亮地回响。
罪过罪过,在异世界拉屎,不知道会不会被管理者人道毁灭。苏万现在万分后悔。他为什么要用屎遁这种神技?哪怕是退而求其次的尿遁也好啊,总不至于装模作样地在这个昏暗的角落里蹲半天,结果还真蹲出了便意,一边泄一边听隔壁的“趁热喝”,心里诡异指数呈直线上升。
更可怕的是,在他撕开纸巾包装袋的瞬间,附近居然传来了脚步声。
“苏万,苏万!”杨好一边喊一边跑来。
“,,我在。我靠,杨好你倒是停脚啊,先别过来,”苏万手忙脚乱的起身提裤子处理现场,“你要现在我过来我就跟你绝交!”
“绝你大爷,你以为老子高兴过来看你拉屎啊,”杨好大骂,“都他妈是怕你腿不行,非要我过来看看。”
“腿?什么腿不行?”苏万莫名其妙,伸出一条腿,姿势潇洒地跨过“罪证”
姿势的确潇洒,标准弓步压腿,角度方向无可挑剔,可谓帅气逼人。但谁都知道,耍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要不然世界上就不会有人照碎镜子了。
“杨好!救命啊杨好,”苏万一阵鬼哭狼嚎,“快来救命啊!”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绝对不会选择这么大声严肃地呼救。因为在他这声凄厉的呼救之后,除了行动不便的黎簇、以及唯一的女性梁湾以外,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目睹了他以酷炫弓步横跨某物体、并保持木头人姿势不动一分钟以上的英姿。
一直到很久以后,苏万都很难在人前提到跟厕所有关的任何字眼,而黎簇往往会拍拍他的肩,安慰性地说起自己当年提着裤子满地黄、结果被霍秀秀撞个正着的惨象,以此表明他们之间臭味相投的深厚友谊。
“我腿麻了,”苏万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谁来扶我一把,我不想一头栽进自己的……里。”
“是青铜化,”张起灵居然还在处变不惊地给他解释,“这里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你们的身体已经开始起反应了,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会异变。你们不该来的。”
苏万呵呵一笑。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先把他拯救成安全姿势吗?说教说你妹啊,干爹你这样真的好烦你造吗。
然而,最终还是烦人的说教张大王不怕脏不怕累,向苏万伸出援手,把他从噩梦里拉出来扛回营地,扶到墙边坐下,并且友情赞助水壶一只。
“这是让你喝的,别往你俩爪子上招呼,”胖子及时提醒,“祖传大力丸,腿麻腰酸背痛一次解决,绝无后患。”
苏万打开盖子一闻,一股子腥味。
“胖叔叔你别蒙我,”苏万将信将疑地咽下一口,“这是人喝的?”
“本来也不是人喝的,你爱喝不喝,总之赶紧滚蛋,”胖子不耐烦地挥挥手,“一群小屁孩,本来没你们事儿,还挺爱往事儿里钻,尽给大人添麻烦。现在小伙伴找着了,上一边玩儿去。”
苏万想顶嘴,结果被杨好抢先一步:“行,我们马上回去。上面还有多少人?”
“下来的就我们俩,你说上面有多少,”胖子答道,“怎么,怕上去挨揍?”
“霍道夫要造反,”杨好答道,“他跟一群黑衣服的苍蝇商量很久了,就等下地开工,你们老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霍家那点破事儿还犯不着外人关心,”胖子嗤笑,“上头压着两尊大佛,小鬼想玩也玩不闹腾。至于黑衣服的苍蝇,向后转,看到那个女人了?多亏她爱吃苹果的好习惯,那群苍蝇去新疆开农夫果园了。”
杨好说话的目的是为了一语惊四座,最好起到一群人瞬间拔腿往回跑的效果,没想到被一个太极软绵绵地带了过去,脸色顿时憋得很难看。
“他们不行,我行,”黎簇强撑着坐起来,“什么异化异变对我都没用,只要等一天,我就能下地。”
“你留下来能做什么?”没想到这次开口的居然是张起灵,“我们没有时间了,等不起你的一天,你也拖不起我们的后腿。”
“我知道的东西比你们多,”黎簇嘴硬,“瞧不起年轻人?凭你们两个瞎闯肯定找不到吴老板。”
“嘿,小同志,”胖子笑道,“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告诉你,天真现在没以前那么心软,如果你还有用,就算只剩下眼珠子会转,他也照样带着。要是不小心把你给带死了,最多每年给你插几朵花,连纸钱都不一定会烧。”
“我……”
“你脖子后面有伤口,你一直不知道吗?”张起灵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知道的东西,早就被提取了。”
黎簇身体一僵,梁湾替他检查后惊讶道:“黎簇,你什么时候被蛇咬的?还吸了不少血,伤口附近都白了。”
吴邪?黎簇想起吴邪最后的那个笑。就算吴邪给他注射了麻醉剂,但下个地还自备活体蛇,这真的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类的思维来评价了。
只能说:疯子,变态,神经病。
与此同时,在古潼京深处,吴邪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第32章起床气
人啊,经历的多了,慢慢地就变得习惯、麻木、无动于衷。面临泰山压顶而不动声色,不是因为内心有多强大,只是因为老了。
吴邪孤零零地站在偌大的空间里,全身都包裹着厚重的泥浆,看起来就是灰黑色的一团。他的身姿并不如何笔直挺拔,甚至可以说形容枯槁,似乎下一秒就会散架。吴邪是真的老了,纵使麒麟竭延缓了他身体的老化,然而,当他站在那里,笑一笑,或者只是面无表情,无论如何,那双眼睛仿佛是透过了百年千年的时间,才看到这个世界。
终极,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他看得饶有兴趣。果然造型脱俗、标新立异、与众不同。
天津大麻花?
吴邪第一眼看到的是无数藤蔓,扭动缠绕,盘旋而上,暧昧地缱绻勾搭。之所以说暧昧,是因为这种缠绕的姿态很容易让人想到某种动物的繁衍,那种动物冰冷、危险、瞳孔倒竖、浑身布满鳞片,其交配方式一般称为交尾没错,就是蛇类,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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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颜色以及伸展开的树枝,他大概会以为这是一道超级蛇瀑。事实上,他眼前是一株十余人合抱的巨大青铜树,可视部分仅限于主干,全身都缠满了水泥管粗细的藤蔓,藤蔓末端是一只只惨白的九指大手,按那尺寸,随便一拍就能打飞如来神掌。
十几年前,吴邪第一次遭遇九头蛇柏,那时他还很年轻,天真蠢萌惹人爱,看见这种奇妙生物的第一反应是送进植物园;后来他又亲眼目睹了血祭用的青铜神树,过程灵异、结局辛酸,最后傻逼兮兮地把那段不可思议的经历看作是一场梦,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世界上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
人在年轻时忽视过的东西,日后总会再出来耀武扬威,所以十几年后,吴邪看着眼前枝条虬结、高耸入云的大树,除了一声“操”以外,再说不出一个字。
青铜神树的树干,九头蛇柏的藤蔓,这种组合着实令人震惊,并不仅仅是因为其本身的罕见,还有它们奇异的组合方式:只要观察稍稍仔细,就不难发现,那些藤蔓在靠近根部的地方分明还是青铜的色泽,也就是说,这两者本身是一体的,如果九头蛇柏和甲虫之间是同仇敌忾的共生关系,那么它们可谓是同生共死、肝胆相照。此外,这些藤蔓的活动显然在受到某种程度上的制约,否则吴邪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与它们对峙。
虽然吴邪非常想进行透彻研究,但此时实在不是探寻物种起源的时候,思考的复杂化只会让青铜树更快地发挥出它的诡异能力。
况且,树并不是这幕戏的主角。
吴邪目光下移,沉默地盯着树下那块大小惊人的岩石,岩石通体晶莹剔透,色泽温润,光华暗敛,似乎是一块上等美玉。如果这真的是一块玉,其价值已经不是当今市场可以估量的了,更何况,岩石中还有一个游荡浮沉的奇异影子。
对于石中鱼这类异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只会认为是志怪小说中的谈资而嗤之以鼻,而此时,吴邪面前的不是鱼,而是一个人。
石中婴。
这个婴儿和外界千万所产房出来的孩子相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它有着正常人类婴儿的外表,普通尺寸的身体,与周围诡异的气氛格格不入,只是因为出现的地方而显得非比寻常。它已经醒了,眼睛瞪得很圆,紧紧趴在透明的石壁上,用胖胖的拳头不断敲砸,顺便吐出几个泡泡,看起来活泼可爱。
不幸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吴邪。
嘁,卖萌?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几分钟前,就他妈是你小子吵得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吴邪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跟它遥遥对峙。熊孩子还敢卖萌?跟你家狗吃屎去吧。
婴儿慢慢变得焦躁不安。它开始用手指抓挠岩石内壁,嘴里频繁吐出一溜小泡泡,甚至用头四下乱撞,不断发出“砰砰”的闷响从普通婴儿的角度来说,这种行为绝对会给自己造成致命伤害,但石中婴却始终安然无恙,撞击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这种狂暴的状态,换个外形就是一只标配密洛陀。
看来新的一轮又快了。吴邪“啧”了一声,按紧了耳朵里的东西。吵醒这个婴儿,大概会是他整个计划里最大的失误。
婴儿慢慢张开嘴,直到它所能办到的极限,而后,在某个瞬间,整个空间都爆发出无比恐怖的高强度声波。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声音,它给人的不是听觉,而是一种画面感,仿佛黑夜里忽然亮起无比刺目的白光,强烈的照射似乎要将影子也一起吞没。与之俱来的还有震动,清晰、强劲、富有节奏,如果非要描述,大概就是将人体脉动无限放大后的效果。
吴邪倒退几步,piaji撞在一边的墙上。
叫喊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吴邪的左耳与右耳还是分别挂下一条血线,鼻子里也哗哗地淌血。这次的情况比第一轮还要糟糕很多,毕竟第一轮大爆发时,他才刚刚炸开某扇门,离这里还有一整条甬道的距离,而这一次,如果不是隔了岩石中的液体与岩壁,毫无疑问,这种声波可以使他全身的脏器碎成一地渣滓。
妈的,感觉像要死了一样。他“呸”地吐出一口血沫,热辣的液体从鼻腔里倒流回去,整个喉管里都是浓烈的腥味。
其实终极就像个斗,每个进入古潼京的人都等同于掀开了棺材板往下跳,能不能爬上来全看命,一不小心就真把这里变成了自己的墓坑。吴邪没想过要死在这里,但也没想过怎么活着出去。
只有他一个了,他的失败就是所有人的失败,这就是他一意孤行所造成的后果。当然,这种行为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旦失败,买单的人只需要他一个。
吴邪头昏眼花地站起来,又重重地跌坐下去,昏沉的脑子里不知为何,一遍遍地回放起当年倒斗时的经历。这些年他做过的事确实很多,却很少有货真价实的倒斗,比起土夫子家族出身的古玩商人,他更像一个不知疲倦的资深驴友,在祖国大地上来回奔走,探寻着这片大地上最隐秘的禁区,一次次超越自我、挑战极限,简直可以拍一部催人泪下的励志大片。
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旅行有利于打开心扉、提升心境,但没有人知道,那些只属于年轻人。对于吴邪来说,行走的路上,发生的事越多,就越让人疲惫、厌倦、麻木,也越让人僵化退化。他觉得自己是老了,老到已经感觉不到痛。
有什么可痛的呢?曾经也有人,同样在行走,走得更远、更久,看到的自然也越多,然而,即使是把全世界的刀锋都插进那一个人的心脏,天地间也不会响起一声痛呼,所以他又有什么可痛的。
长时间的耳鸣使得吴邪除了“嗡嗡”声以外听不到任何外界响动,他闭着眼睛,放任脑子随意沉沦,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一只手从半睡半醒间拍醒。
“……”睁开眼,一张表情激动的胖脸地出现在他面前,嘴巴一开一合,边说话边吐着唾沫星子。
啧,没关好脑子,搞出青铜树的具象化来了。吴邪皱皱眉,把面前的脸一巴掌拍飞。
***
“终极的确就是终极。我们生活的世界看起来天衣无缝,那是因为所有的破绽与漏洞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就像包子,乍一看圆溜溜的,顶部一抓一把褶子,”黎簇挠挠头,“终极就是那把褶子。”
“不对,”苏万举手质疑,“那它干嘛不就叫褶子?你看现在,是人都喊它‘终极’,那就肯定不像一把褶子那么简单。”
黎簇有点烦躁。以苏万那种刨根问底的性格,这个问题要解释清楚会很麻烦,最重要的事,非常考验他那点可怜的哲学功底。
“这么说吧,”黎簇想了想,“无论是哪个时代,各个领域阶层的人都在试图研究世界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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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大多数人只会瞎扯淡,但有一个广泛的关键词值得重视,那就是矛盾。不管你承不承认,矛盾是在你潜意识里就存在的东西,那些街头的算命大仙,一开口就是阴阳调和太极八卦,听起来全是鬼话,偏偏又说得你心里头发毛,你说为什么?因为他们在提醒你矛盾的存在,即使你知道他们不可信,还是会被条件反射地觉得不安。”
“我没听明白,”苏万摇摇头,看向杨好,“杨好,你呢?”
杨好耸了耸肩,蹲在一边抽烟,似乎没多大兴趣;梁湾双手抱膝,头枕着膝盖,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他们的确很累,在地下呆了那么久,直到黑眼镜带着几套潜水服下来,才有办法把黎簇这个三级残废打包带走,而后张起灵和胖子拿了潜水服继续前行。不过,根据黎簇事后的评价,他对于黑眼镜那种把人硬塞进潜水服、在水里当牛车拖的行为表示高度不满,并站在人权的高度给予强烈谴责。
可惜,黎簇的不满与谴责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但没起到半分效果,还让他自己一激动吐出一大口老血,半条命又去了三分之一。
“你的意思是,终极是个矛盾?”解雨臣皱眉,“这样说不通,终极不存在悖论,它真实存在,也有人亲眼见过。”
“谁说矛盾一定要是悖论了,”黎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终极的确存在,因为矛盾本身也真实存在,整个世界的矛盾一把抓,就成了所谓的”
“终极,”另一边,吴邪被搬离了噪音污染源,平躺在地上,头枕着旅行包,尽量清晰地叙述,“终极就是这么来的。”
就目前而言,吴邪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当解说员。他的耳膜受伤惨重,听力基本坏了,只能依靠惯性说话,声音时轻时重,语调扭曲起伏,听起来像在说方言。更不乐观的是,他这种说话方式大概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胖子咂咂嘴,连连给他打手势,示意自己没听懂。
“世界这么大,难道真的没有bug?别逗了,这个世界还没老子一颗脑袋圆溜,疙疙瘩瘩坑坑洼洼,就四个字,惨不忍睹,只不过做了个拉皮手术,表面上一马平川,所有矛盾冲突都在脸后面拧成一团。”吴邪说得多了,也不管咬字准不准,只顾着往下解释,“你看那些藤蔓的形状,跟西王母国的图腾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蛇沼里的是个西贝货,后人伪造的,想通过某种形式伪造终极的规律。”
胖子呆了半天,只想说六个字:前言不搭后语。归结成两个字:扯淡。
“你是说,相反?”张起灵在一边静静地听了很久,“不能说完全,但在一些方面,终极的规律的确在把外界事物反向改造,也许其中就包括了长生与短寿。”
“小哥,你听听就算了,搭话他也听不见,”胖子插嘴,“反正胖爷我啥也搞不懂,我去方便一下,你们慢聊。”
王月半你丫会不知道我学了唇语?吴邪怀疑地看了看那个离开的背影。
“大概在很久以前,终极的规律就已经被一部分人得知,他们聚拢在一起,打算利用这个规律制造长生,可惜,一代代人的传承,还是只做出了失败品。”张起灵像在表达一个猜想,也像在陈述客观事实。
有些人天生就使人信服,他们的发言从容平缓,却又格外有力。
“小哥,慢一点,”吴邪皱皱眉,“我的唇语没那么熟练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能看懂?”
“你对胖子的话有反应,我看见了。”张起灵答道。
他的语速本来也不快,放慢以后像小学生读课本,听觉效果分外搞笑。不过,这附近只有他们两个人,张起灵当然不会笑场自打脸,而吴邪也听不到,只觉得自己读得轻松不少。
相对无言。
吴邪说得累了,被胖子一打岔,索性就直接闭嘴,而张起灵看样子也没打算发问,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尴尬的沉默。
吴邪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十年的时间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满头秀发黑亮如初,除了造型比较凌乱,找不到一点白霜。狗日的,去他妈的万物平等,凭什么老子风里来雨里去地操碎了心,头发都没了,这个人还是水灵灵一枝花。同样是人,同样的劳累命,一个一看就已经沦落风尘,另一个还是朵黄花大闺女,这世界天理何在?
“吴邪,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半晌,张起灵丢出一句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信任我。”
吴邪被弄得莫名其妙。是他的错觉吗,张起灵这架势看样子是在求信任,但这种无形散发的怨念是怎么回事,莫非张起灵也刚睡醒,满肚子起床气?
黄金定律,以不变应万变。吴邪沉默地与张起灵对视,那个眼神还是和记忆里一样,平静无波,带情绪的部分全部藏在低垂的眼睑后面,令人捉摸不透。这到底是在恼火、期盼、还是责怪。他心想。就算老子聋了,你也不用总是打哑谜啊。
吴邪盯着张起灵的眼睛,张起灵也平静地回视,没有疑问,没有咄咄逼人。两人够沉默、够安静,就差一句“一二三木头人”。
张大爷向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什么时候这么牛皮糖过。他吴邪一没帮忙修祖坟,二没做媒找媳妇,是什么感天动地的事,让这闷油瓶这么死心塌地?
“小哥你”你他妈真暗恋我?
“胖子在叫,”张起灵忽然站起来,打断了吴邪的话,“那边出事了。”
其实他的后半句纯属多余,不用他说,吴邪也能看到胖子向这边狂奔过来的飒爽英姿。
“跑”
胖子的口型,只有这一个字。
第33章我们这种人
虽然人类称自己为地球的主宰者,但不得不承认,地球上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禁区,那些是真正的自然,历经千年万年的风雨洗礼,依旧存活至今,被最古老的树林与风忠实守护藏匿,甚至可能不存在于地表。
“有很多人都热衷于寻找所谓的世界尽头,编出一些天涯海角的故事,”黎簇慢吞吞地说道,“但谁都没想到,世界的尽头原来这么糟糕,还偷鸡摸狗地躲在地底下,搞些见不得人的名堂。”
听故事的人们坐成一圈,中心烧着火,火光照着一张张沉默的脸。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苏万闷闷地说道,“变态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照你说的,这个世界就像头傲娇的大怪兽,人类跟这个奇葩共存了千万年简直是宇宙奇迹。”
解雨臣皱皱眉:“重要的不是你所解释的世界起源,而是吴邪他们在地下的情况。如果终极真的有那么糟糕,那么”
“他们凶多吉少,”黎簇顺溜地接过话头,“谁叫吴老板背信弃义,在危急时刻抛




[瓶邪]去日苦多 分卷阅读59
弃了我这个机智的少年。不过都无所谓了,让他们自己去斗智斗勇、演绎年度大片吧,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安慰我一年多来受伤的心灵。”
何止是受伤的心灵,根本就是身心俱疲、死去活来。黎簇在心里叹气。他把解雨臣、黑眼镜、霍秀秀扫了个遍,心想这些人也有够可怜的,几年来跟着吴邪风里来雨里去,就差临门一脚,却被告知没有资格上场。
解雨臣一言不发地坐了很久,才闷闷地走到旁边去抽烟。解雨臣抽烟没有吴邪那么凶,比起后者玩命一样的抽法,他缓得多,也从容得多。此时他慢慢吐着烟圈,整个人随意往茫茫大漠上一戳,头顶明月光,脚踩沙如霜,飘渺孤鸿影,寂寞沙洲冷。
“丫真装逼,”苏万附在黎簇耳边轻声说道,“抽根烟而已,搞得像拍唯美写真集。你也差不多,装什么高冷神秘,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玩脑筋急转弯?”
黎簇喉咙里一噎:“我说得前有理后有据,就差列个大小前提加结论了,苏万你是智商低还是根本就一智障,谁他妈有空跟你打哑谜。”
“得,还给我装,”苏万斜睨他一眼,“全说了?骗鬼啊。什么终极古潼京,糊弄了半天就没个重点,都说整个局的中心是张起灵,你能从自己的话里找到几个‘张’字?解释个终极起源还颠三倒四瞎扯淡,我看就是有问题。”
“苏万你丫就是事儿逼,”黎簇郁闷地答道,“知道得多没好处,你怎么这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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