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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癫心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臭虫
“迟野~”
姜来刻意拖长了尾音,带着难掩的娇气,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来,电视屏幕也暗里下来。
她有些失落,看着迟野一本正经的神情,姜来有种莫名的不服气。
她凑上前,语气有些急切。
“你不好奇吗?”
迟野没回答,想从沙发上起身,被姜来压了下去。
她用手环住迟野的脖子,嘴里还念念叨叨着,细碎的词句倾泻,带着蓬勃的热气,顺着他面部的轮廓散落。
“我好想知道啊。”
姜来抱怨着。
神情变了变,带着威胁的语气。
“你是不是不让我看?”
迟野还是看着她不说话,眼神在姜来尚未注意的间隙里越发暗沉。
“你不让我看,我去找我们班长,他肯定知道。”
姜来嘴里说着气话。
“我跟你说,他前段时间还……”
姜来还要接着往下说时,迟野一把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对上迟野赤红的双眼,姜来有种踩雷的错觉。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娇嫩的唇瓣泛着轻微的麻意,舌尖轻轻摩擦着迟野狂放张扬的掠夺,带了丝求饶的意味。姜来满脸潮红,眼神有些迷离,被吻得神识晃荡。
迟野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笼罩着姜来,细碎的呻吟从嘴角跑出,姜来有些动情,小心点回应着迟野带着丝轻微的安抚,思绪却有些飘散,脑子里全是那些绯色的画面,整个人都带着一丝难掩的色气与动人。
“迟……迟野。”
“别顶我,不舒糊。”
姜来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勉勉强强吐出几个字,面对的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嗔癫心事 49 (ωoо1⒏ υip)
头顶悬挂的吊灯,被窗外的风吹着摇来晃去,连带着唯一丝亮堂都显得断断续续。姜来的衣服乱成一团,随意的丢在一旁。
她脸上裹着潮红,像一尾缺水的鱼,樱桃小嘴微微张着,泄出缓慢又沉重的喘息,湿哒哒的刘海贴在脸颊上,乌黑的发鲜红的唇,凑在一起色对比过分鲜明,衬得她整个人徒生暧昧与晃荡,湿润又朦胧的爱意被锁在眼睛里,倒映着迟野压抑到极致的脸。
他眼中的世界开始倾塌,变成一种怪异又天真的色,耳中混杂的喘息中和着衣物摩擦的声音。迟野粗粝的指腹顺着姜来莹白的乳肉来回滑动着,掌心似有若无的擦过乳尖。
引出一阵急切又难耐的低吟。姜来的身体敏感到了极致,轻轻一掐就能出水似的,近乎扭曲的躺在沙发上,在迟野作恶多端的手下来回晃动着,连带着灯光都晃眼了几分。
“迟野”
姜来唤他的名字,声音轻飘飘的,随着身体的起伏颤抖几经辗转,浑身上下沾满了热意。
他被姜来这副模样勾得失去了意识,急切又莽撞的将人压在身下,在她鼻尖贴了一个冷淡又柔软的吻,高挺的鼻梁轻轻擦过姜来的额头,动作间难掩的急迫。
迟野的吻擦过姜来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狂热又痴迷,追着姜来的脖颈轻轻舔舐着,像一头失去行为判断意识的勇禽,温热黏腻的亲抚落在姜来脆弱的血管旁,透着薄薄的皮肤,那股抓人的热气穿透身体,姜来整个人都颤抖着,带着肉感的腿根,在迟野的摩擦下微微蜷缩着。
热气喷薄,碎发贴着脸,姜来有些难受的嘟嘟嘴,眼睛睁不开,下一秒唇瓣被迟野咬了去,在身上游离的那只手往下滑,落在姜来最隐秘晦涩的心事中。
她下意识的夹住大腿,连带着夹住了迟野的手,对方低沉的笑意在耳边扩散,那股夸张的红意四下蔓延,跑到了耳尖。
姜来像溺水的人,急忙想要寻求一丝依靠,张开臂膀环住了他的背,指尖搅动着,揪着迟野的衣服。想要贴着他,嘴里是低缓的喘息与呻吟。
迟野的指尖顺着那到柔软的缝隙,往里滑,指腹来回打着旋,姜来泄了气,大腿打开,小腹间一阵热意回流,唇瓣被迟野轻轻叼着。
她本能的想躲,手肘撑着沙发,借着后劲往里退,还没退多远,脚踝被迟野抓着发狠似的往回拖,姜来躲不开眼睛挂着点委屈的泪珠。
那张脸带着透明的红意,白色内裤挂在脚踝处,迟野将她压回沙发上,一只手抓住姜来纤细的脚踝,落了一枚郑重的吻,顺着腿根内侧往里磨。姜来抵不过迟野的力气,嘴里是娇气的低吟。
看着眼前微微颤动的花瓣,迟野呼吸加重了不少,那双向来沉默的眼睛多了些难掩的色气,他眉骨微抬,瞥了姜来一眼。
低回头,看着眼前粉嫩的花穴,略微有些湿润,看不真切,肉瓣随着姜来起伏的呼吸颤动着。
所有的感官认知被无限放大延长拉伸,房间里静的吓人,迟野低沉的呼吸打在娇嫩的肉缝处,姜来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没由着她娇气多久,迟野顺着那处的轮廓轻轻拨动着,分开,用指腹揉着藏在里面的细蕊,姜来喊了声,整个身体抖动着,落入耳中的声音带了些催生情欲的味道,她用手捂着嘴,却压抑不住唇间难捱的呻吟。
“嗯~唔……”
她扭动着,伸出小腿想要踢开迟野,脚踝被一把抓住。花穴里迟野的手指规律的搅动着,像在搅动春池。房间开了暖气,算不上多冷,姜来身上起了一身薄汗,乳尖微微颤抖着,像点在雪地中的寒梅,脸上挂着天真又外泄的色情。
迟野搅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姜来反应不及有些无措,嘴里细碎的呻吟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都紧绷着。
“不行,你不要来了。”
姜来哭喊着,对上迟野那双眼,像是沉溺在漩涡之中,难以脱离。
“我……我要……呜呜呜呜呜。”
“要什么?”
迟野问她,姜来不敢说,她觉得自己要失禁了,又羞又怕,干脆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上厕所,我要上厕所。”
话刚说完,姜来整个人到了临界点,话都说不出来了,有些绝望的看着迟野。
“宝贝,这是高潮。”
姜来没回答,脑子一些不听劝,转不动。迟野脱了上衣,映入眼帘的是他有力的身躯,四目相对见,火花炸裂。
下身湿漉漉一片,姜来刚刚泄了一通,整个人有些疲软,见到迟野脱衣服,怯怯的。
“阿来。”
迟野第一次这样唤她,姜来轻声回应着,又乖又傻,勾得迟野又俯身去亲她,唇瓣相接间,姜来觉得下身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她恹恹地垂下眼睛轻轻扫了一眼,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好大。”
她懵懵的,全是本能反应,想要往后退。赤条条的双腿张着,夹着迟野廋的腰,姜来有些怕,那玩意在迟野胯间晃动着,往前抵了抵,贴在姜来肉缝处,堪堪冒进点头。
“可以了,就这样。”
姜来怕痛,这还没开始痛,她已经下意识的颤抖了。迟野往前凑,含住姜来的嘴,湿漉漉的吻躲去她所有的意识和想象。
下一秒,迟野顺着柔软的包裹往里侵,姜来小脸涨得通红,痛觉带来的后劲一过,只觉得略微发涨。
迟野被她的柔软包裹着,温热潮湿的侵吞,让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迟野往深处顶弄着,姜来细碎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在房间里回荡。
她那处窄小,禁不起太大折腾,迟野顺着姜来的节奏抽动着,两人的结合处湿漉漉一片,抽插间是肉体拍打的声音。
姜来对这种感觉陌生又畏惧,迟野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墙边走,将她整个人都抵在墙面上,大掌抓着她的臀肉,又捏又抓,姜来像刚被人从水里提出来似的,浑身泛着潮气与暧昧。
小穴里辗转顶弄的巨物,不停抽插着,来来回回将近百余来下,姜来喘着粗气,中途又泄了一次,嘴里骂着迟野。
她骂一句,下身的顶弄就越发猛烈,姜来熬不住,住了嘴,只能哼哼唧唧的,想要人心软。
迟野转眼间顶到了某处,姜来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他被夹的有些紧,温柔包裹的越发贴合
迟野抬头,对上姜来湿漉漉的眼神,下意识知晓了什么,对着那处来来回回的抵,姜来的呻吟越来越大,夹着断断续续的哭腔,到达临界点时,掉了满地的珠子。
最后迟野抽出来,泄在了她身上,配上她湿漉漉的眼神和潮红的脸,整个人都色气不已。
抱着人到厕所清理了一番,这场情事才划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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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癫心事 50
姜来一觉睡到中午,醒的时候,迟野已经没在床上了。她伸了伸懒腰,把脸埋进被子里,整个人都蜷缩着,蹁跹的蝴蝶骨被窗外的光照着,轮廓有些柔和。
“迟野。”
姜来还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黏腻,下意识的蹭蹭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
迟野听到动静,探出脑袋看着她,对上他沉甸甸的眼神。
姜来视线有些躲闪,掀起被子盖住自己乱糟糟的脑袋,只露出双眼睛,偷偷的瞥他,也不说话,又红又烫的耳尖躲在被子里,腰间又涨又酸,看着一脸平常情绪的迟野生出些委屈。
迟野走上前,从衣柜里拿出件蓝白相间的毛衣,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理顺了姜来乱成一通头发,抬起姜来两只手,顺着袖子把手臂套进去,冒出半个脑袋时,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亮亮的,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盯着迟野,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土狗。
迟野凑上前,难得的笑了,在姜来嘴上贴了贴了轻轻的一个吻。还没来得及离开,唇间清晰的触感略微加重了。
姜来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舔舔他的唇,不过一个晚上,像是掌握了什么独门秘籍似的,整个人多了丝勾人的气质。
迟野伸出手拍拍她躲在被单里的屁股,把姜来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掌心握着莹润的臀肉。把人放在马桶上,迟野给她挤了牙膏。
“拾完出来吃饭,晚点送你回学校。”
姜来嘴里含着泡沫,只能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看着镜子里满脸倦意的自己,做了个鬼脸,连忙漱了口,捧着水往脸上泼。
迟野炒了几个小菜,熬了锅粥,姜来自觉捧着碗吃饭,头埋得低低的,时不时抬眼去看迟野。
两个人第一次亲密接触,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姜来总觉得有些别扭,迟野刚刚没给她穿裤子,现在姜来光着腿,在桌子下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人是故意的。
她大着胆子,掀开难睁的眼皮去瞪他,还觉得不解气,抬起脚想要沾点上风,还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被人一把抓住脚踝。
姜来挣脱开来,气鼓鼓地喝着粥,一顿饭吃完,姜来又回到卧室躺着,怎么都觉得不舒坦,躺在床上生闷气。
迟野忙活完厨房的事,回到房间,伸出手把姜来从床上拖起来,手上拿着药膏。
“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姜来脸红了一大片,嘴里嚅嗫着没有,伸出手挡住迟野的脸,往外推。
“我自己看。”
说完一把夺过药膏,背对着他,低头看着下面,下身略微肿了些,姜来弓着腰挤出药膏往上抹,动作摇曳,背影在光里显得有些朦胧,两条张开的腿嫩生生的,手放在那处来回滑动着,整个人像是置身一场晦暗情事之中。
迟野眼神暗了暗,喉结略微滚动着,有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在无端发酵。
“擦好啦!”
姜来转过身,把药膏递回给迟野,对上他略微沉郁的神情,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把压回床上,咬着唇肉,恶狠狠地教训了一把,像惩罚小孩似的,连带着屁股也被拍了几下。
姜来揉着嘴,有些莫名,看着他神情莫测的脸,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头迟野拿出昨天晚上洗完烘干的底裤让姜来穿上,随即给了她一条长得拖地的工装裤。
姜来穿上整个人长手长脚,走路都不方便,卷了几个边的裤脚,露出圆滑纤细的脚踝,白的耀眼。
她不再会陷入无端的记忆混乱之中,小腿时不时抽搐的坏毛病也没再犯。
迟野把她送回学校,姜来在门口跟人道了别,就往学校的展览馆里跑。
班长跟他说,这两天学校展馆来了几副新画,是她一直在找的那种风格。
姜来小跑着进了展览馆,往最里的角落靠近,在接近那些色浓烈的世界时,突然生出些畏惧与胆怯来,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站在离画作几米远的边界,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画。
每一幅都露骨又透彻,那些怪异的色搭配让画面的的人具象起来,显得可怖万分,每一幅都离不开暴力与血腥,人脸是肿胀且失衡的,像是要跳出来似的,姜来胸口顿顿地疼,连带着眼眶泛着潮意。
姜来缓慢的往前走了几步,眼神来回梭寻着,最后停在画布角落的地方,上面印着一个端端正正的名字,蒋福衣。
她身形略微迟钝,整个人都僵持起来,这才相信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和她长着同一张脸,出现在她的梦里,带着一段沉重又压抑的往事。
姜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只是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心尖也跟着发涨,好像缺了一角似的,她找不到那个东西,像是无法将自己完整的拼凑一般。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展览馆,坐在学校操场附近的椅子上,脑子转了无数个弯,就是想不出应该做些什么,唇瓣上是下意识咬出的牙印。
等到回过神来,下午的课已经结束的。舍友发出的提醒短信还孤零零的停靠在消息页面。姜来给迟野打了个电话,对面忙音,估计是有事。
她急于宣泄的情绪得不到释放,整个人都有些颓唐。课也没法再去上了,姜来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晃荡着,最后荡进了图书馆。
顺着分类排序找,姜来停在了美术板块,最后在一个极小的分类里看到了画家介绍。拿出那本书,姜来一连翻了几遍,也没有找到蒋福衣这个人,突然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正在查阅时,姜来看到一个地址,在月桂区的工业园,上面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邱胜全。姜来把书放回原处,就出校往那边赶。
到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工业园区已经破败不堪了,看着好像已经荒废很久了,顿时有些失落。
手机铃声恰好响起,迟野那边刚刚上完课。




嗔癫心事 51
迟野的电话像是一个宣泄口,姜来那些烂在肚子里的心事与困惑,同扑腾的小鸟一般总在胸口跳跃。
她斟酌着,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从何说起,那些没由来的思绪混乱与误入他人世界的冒犯感大过一切,第一次意识到追本溯源的意义。
她在想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她总是在做梦,而梦里的世界姜来从未涉足过,漫天白雪,困顿与贫穷,疾病加暴力,晦暗抽象又具体,两张重复出现的脸,一样的轮廓与情节,淡漠疏离。
他们都说梦是忘了的记忆。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姜来低声呢喃着,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
迟野那边人声嘈杂,班上有人揽上他的肩,问他要不要打篮球,他摇摇头,面上带着不显的疏离与淡漠,眉宇间攒了淡淡的担忧,深邃的眼里是寂静沉郁的湖泊,看着多出几分深情。
“你在哪里?”
姜来被他略微沉重的语气敲醒,才回过神来,甚至能清晰的想象出迟野此刻面上的神情,下意识的回答着。
“在那里别动,我去找你。”
对面电话没挂断,姜来将手机揣进兜里,站了起来,眼底的迷思越发浓烈,脑中是残损的画面,一片片的组装拼凑,故事还是梦里那个故事,情节大致相同。
姜来知晓了答案却又不相信答案。
她短暂的住进了风中,视线开始模糊,所有具象的轮廓幻化为残影,唯一清晰的感官停留在脑中,接近太阳穴的地方,突突地跳着。
迟野赶到的时候,见到姜来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木木地,地面一片湿润。
他的心瞬间沉了沉,指尖也颤动着,走到她跟前,停滞了一下,随即缓慢的蹲下,迟野的手摸上姜来柔软的头发。
他看见她轻轻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偷偷地哭过,肯定很委屈。
他不知道姜来的委屈是什么,但是心却胡乱的揪成一团,又痛又沉闷,连着呼吸都急促起来。那双向来干净澄澈的眼睛里带着少见的悲伤与孤独。迟野像是看见了自己。
想要将人抱进怀里,却发现自己在颤抖,他害怕了,却不知道那种情绪来自何方。
“迟野。”
姜来喊着他的名字,带着细碎又小心翼翼的哭腔。
“嗯。”
“我好像一直一直一直都喜欢你。”
“我知道。”
迟野擦掉她冒出眼眶的泪水。
“不,你不知道。”
“好久好久之前就喜欢了。”
“好久好久之前是多久?”
他问她。
“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偷偷的喜欢你,你不知道。”
“然后……”
迟野见她哭的越来越厉害,眼泪止不住的流,满心满眼的委屈和难过,像是要将攒了好久的泪水流干似的,落成一道蜿蜒曲折的河流。
他想抱抱她,又害怕惊扰她,那种让人分辨不出的痛苦与崩溃让他束手无策。
“好久没有人爱我了。”
姜来这句话抵过千言万语,杀伤力惊人,迟野低下头将她所有的悲伤与委屈堵在唇间,像是阻隔了万马奔腾溅出的泥浆,裹住所有的风声,埋进月亮的缝隙之中。
良久,久到只有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的声音。
“我爱你。”
迟野的声音很温和,低沉又迟缓,像是被时间无线延长,落入姜来混沌的耳中,轻飘飘的滚落,又慢悠悠的上扬,最后映入脑海,不断的盘旋回扣。
她沉默着,仔细回想着,唇齿间是粉色的暧昧与沉默,姜来张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爱你。”
迟野又重复了一句。
姜来有些反应不急,那点挂在脸上的的泪珠风干,只有红肿的眼睛昭彰着她暂时止住的悲伤与难过。
姜来叹了口气,站起来,小腿打着颤,有些晃荡,低头看着迟野的脸,和记忆中的轮廓重合,第一次惊觉命运的离谱与巧合。
她强迫自己回所有不必要且泛滥的情绪,朝迟野伸出手。
“重逢就是一间暗室。”这是姜来很久之前记在心底的一句话。
她是个习惯性后知后觉的人,上次住院没想明白的事,隔这么长一段时间又拧出来,像是突然顿悟般,知晓了所有的不合时宜。
迟野的掌心很暖,反客为主的包裹着她小小的手。
“迟野,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姜来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冷静且思路清晰过,她讲了一个关于蒋福衣的故事,所有的起因经过与结尾,没有一丝遗漏。
故事讲完,迟野一直没说话,只是牵着姜来的手紧了紧,那张没什么多余神情的脸在寒风中显得过分单薄。
他好像瞬间知晓了一切,由一个故事延伸出来的联想,迟野有一瞬间的茫然,带着隐约的不确定。
姜来鼻尖泛红,打了个喷嚏出来,气氛有些微妙的辗转,迟野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带着放进自己的风衣口中。
两个人站在废弃的工业区,显得有些突兀,身后传来一阵人声,迟野回头看见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身影略微单薄,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伸出手指着两人问。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
“找人。”
迟野反应比姜来快,转过身,看着老人。
“找谁啊?”
“邱胜全。”
姜来听到他说的话有些怔忡。
“哦,你说的是画室的小邱老板吧?”
“他早就不在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
“你知道他?”
姜来有些急切。
“我怎么能不知道啊。”
“以前多有名啊,你看现在,园区都败落了,时代不同咯。”
老人有些感慨。
“那你认识一个叫蒋福衣的人吗?”
姜来下意识有些紧张。
“蒋福衣……”
老人顺着她的话重复着低喃道,像是在想些什么。
“你说的应该是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孩子吧,我见过她,以前我给小邱老板打下手,她偶尔会来画室,好像那个时候也挺出名的,后来人没了。好像就是那段时间,有一个男人来画室把她的画全买走了,起初老板不答应,后面也不知道怎么的把她的画全卖给人家了。”
“那个男人你见过吗?”
“这个到没有,不过你们两个长得挺眼熟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老人眯着眼,想要看的更清晰一些。
“谢谢你啊!”
姜来道了谢,拉着迟野往园区外走。
该得到证实的都有了对照,姜来有些反常的沉默,她想起了蒋福衣那次出人意料的落败,那是她人生的转折,也是所有苦难的开端。
姜来皱着眉思索着,刚想开口,迟野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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