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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京梦华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子坐怀乱
并不十分温暖,可此时的刘策竟出了满头的热汗,洛青阳几乎能从这些汗水中读出刘策此时心中的慌乱与焦急。
几乎是瞬间,洛青阳便懂了刘策缄口的原因。
闭门不纳流民的背后一定还牵扯到其他人,而这些人的身份不仅远高于刘策,只怕比起霍启现下的身份,还要位高权重,还要叫人忌惮。
洛青阳观察到,刘策其间几次想要开口,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终于他忍不住先说了话,
“刘大人是名噪一时的清官,恕我愚昧,实在想不到大人为何不让流民进入鲁阳城,大人说是出于无奈,可这无奈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刘大人沉默不语,难道是有难言之隐?”
面对洛青阳又急又快的逼问,刘策支吾半天,终于断续说出了原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下官自然也能体恤流民之颠沛,只是,只是下官身为鲁阳城的父母官,必须首先保障鲁阳城中百姓的安全。”
流民虽说散乱无序,常有无状之举,但只要官府妥善安排,也不至于出现大的岔子,这不能够构成不纳流民的理由。
洛青阳刚要开口质疑,霍启却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只听得刘策继续说道,
“两位大人心中必有疑惑,为何接纳流民会对城中百姓的构成威胁。”
“不错,想来以刘大人多年为官的经历,妥善安置流民应当不成问题。”这话是霍启说的。
刘策听了只一笑,摇头道,“莫说这流民中带着瘟疫的种子,就是他们全都健健康康,下官也不能将他们放进来。”
“这又是为何?”
刘策又沉默了,霍启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问题的关键,他也不急,只慢慢的端起酒来喝,饮了一杯后,放下杯子,淡淡的为刘策描述近日行军途中所见到的情状,
“刘大人可知鲁阳城内外已经完全成了两方天地,城内的人生活怎样,霍某不清楚,只这城外的流民,日日宿于山林野坡,鲁阳城周围多山,常有野兽出没,每早醒来,总有人无故失踪。年轻的为了生存,多会抛弃黄发垂髫年老体弱之人,孝悌仁义在城门之外已被践于泥泞,白骨盈野,鸡犬不闻,这便是刘大人所谓的保全百姓。”
刘策自然也知道城外的情状,只是叫霍启说出来,格外让他赧颜。
刘策是天佑十五年的榜眼,他被派往苏州做官时正是而立年纪,壮年意气风发,总有为民请命一展抱负的壮志雄心,所以才会在贾昌贵案中不顾贾复及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执意将奸污民女的贾昌贵流徙千里,接踵而来的便是他被诬告贪污结党,虽最后洗清了冤屈,甚至还得到了皇帝的嘉奖,可从那之后,他的官运也算到了头,十二年过去,同窗同年们早已飞黄腾达,只有他被一贬再贬,最后沦落到成了鲁阳城令。
第77章
鲁阳城,虽是两州三地交界地,来往也不乏富商大贾,但到底是个小地方,辖境小,人口少,往后升迁的机会不多。本朝科举选拔非常严格,熙攘士子,十年寒窗,真正能金榜题名的不过寥寥,故而有“五十少进士”之说,刘策而立之年能榜眼及第,必有过人的才智。只是在官场沉浮,只有才智是远远不够的,若不能人情练达洞明世事,只怕无法得志。
或许,正是这十几载的坎坷仕途让刘策看清了现实,许多时候,若是不懂得弯腰,只怕会被拦腰截断,屈就也成了一种保全自身的方法,而曾经的雄心壮志,也只能在午夜梦回中,在月下徘徊时,揣在心口,含于嘴边,回味几番罢了。
可到底,良心有愧。
就在霍启二人认为刘策不会再言语时,刘策却又说话了,这次他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双浑浊的眼竟好似迸射出了光一般,亮堂得如同厅中灯火,
“下官身份卑微,自然不敢下达划地自保拒纳流民的命令,所以,所以下达命令的另有其人。”
洛青阳同霍启对视一眼,等待着刘策继续说下去。
“两个月前,一位自称江夏府信使的人造访下官府邸,口授了一道来自江夏的命令,说为了避患了瘟疫的流民进入东荆各州县,下令各个州县紧闭城门,严格出入。”刘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不纳流民,长久下去,只怕会酿成更大的祸乱,所以下官最初怀疑这位信使的身份,但几经盘对,发现这人确是江夏府吏员。”
“明知这命令会酿成大祸,刘大人为何还要执行?更何况,这信使传达命令竟连官文也没有,单凭口授。刘大人作为朝廷命官,岂不知本朝律令中此等作为便是越矩枉法?”
“下官熟读本朝典章律令,怎会不知,只是监军大人初来荆州,所以不知早在多年前,荆州往来命令的传达便是全凭江夏府信使口授。”
刘策说完,霍启和洛青阳皆震惊不已,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江夏府,便是皇帝颁布的旨意,各部尚书同六科给事中尚有‘封驳’权,口授成令,这分明是极端僭越之举。
霍启常年居于平凉,所涉之事多为军务,是以对于此等阶位的官员任并不熟悉,“如今行荆州太守事的是谁?”
刘策不答,但洛青阳却知道,
“江夏太守赵猷,这人我不陌生,他是交州苍梧人,”洛青阳看了看霍启,“说起来,这赵猷同将军还有些关系。”
“哦?”霍启的记忆中并没有一个叫赵猷的人的存在。
“不错,”站在一旁的刘策接到,“将军或许不知道赵大人,但赵大人的堂兄是霍老将军部下,现在的兵部侍郎赵峥赵大人。”
“赵伯伯?”霍启没想到这赵猷曲曲绕绕竟真同他有几分关系,不过他却从未听赵峥提起过他的这位堂弟,是以霍启对赵猷竟一点印象也没有。
洛青阳又想起了几日前,城郭道上那祖孙两人的话,问刘策道,
“刘大人说荆州地区有瘟疫,为何朝廷对此事一无所知?”
“这,这,”刘策又开始支吾不语。
“疫情隐匿不报,按律当斩,刘大人为何现在还不肯说实话?”洛青阳有些着急于刘策的吞吞吐吐,企图用典章律令来逼迫他吐露更多的信息,但他又哪里能明白刘策的难处?
霍启轻轻拍了拍洛青阳的肩侧,示意他稍安勿躁,
“刘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下官身为荆州属官,受着赵太守的管辖,所以很多事情不便直说,瘟疫一事,下官只负责上报,至于上面怎么处理,下官并不知情。”
“那汤药一事呢,为何领过汤药的百姓皆说汤药根本没有效果?”
“各州县汤药药材皆由江夏药材商人供应,下官没有过问的权力,所以汤药寡效,下官也无从知晓原因。”
霍启见刘策越说越谨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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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这里也无法再问出其他的话,只向他所透露的事情道了谢,而后三人便各自回了房间。
今日随同霍启出城,滚了一身的尘土,若不是受了刘策的邀约赴宴,洛青阳早就想好好的沐个浴,刚脱下衣服就发现了不妙。
原来他这一身嫩皮真如霍启猜测的那样,被山间的碎石弄得青青紫紫,星星点点的缀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但洛青阳知道,这些伤并不碍事,虽然看着严重,但抹上药恢复一两天便也淡了。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可到底还是有些破了皮的地方,洛青阳躺进浴桶总,被热水一激,细碎的疼痛让他呻吟出声,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洗将起来。
沐浴之后,洛青阳烘干了自己的头发,想着后日便要启程前往南阳,便想去找霍启商量一些事,他穿戴好后出门敲了霍启的门。
第78章
洛青阳在门外等了一会霍启才开门。
让洛青阳意外的是,霍启似也才刚沐浴完毕,因他还半袒着胸膛,身上只随意批了一件外袍,洛青阳离门口站得近,开门的瞬间,霍启麦色胸膛散发的热气熏到了他脸上。
那湿热的还带着草药味的气息就缭绕在洛青阳呼吸之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洛青阳总觉得这气息里还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但他一时片刻还回忆不起这是什么味道,他又在那里闻过。
“将军刚沐浴?”
“恩,”霍启回答的声音有些慵懒低沉,他一边回答一边退回房内整理衣裳,洛青阳跟着他的脚步进去,反手关了门。
“世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霍启示意洛青阳随意坐,洛青阳捡了椅子坐下,霍启便坐在他对面。
“我来找将军是有两件事要同将军探讨商量。”
霍启为他斟茶,“世子请说。”
洛青阳见他右手不方便,便自己接过茶壶为两人面前的杯子里斟了七分茶水,其间发现霍启右手的纱布已有脱落的光景,隐隐透出里面狰狞的伤痕来,不由皱眉,
“将军手上的伤?”
霍启见他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不自觉将手掌覆向下方,好似那掌中有什么是不能叫洛青阳看见的。
“小伤而已,世子不必挂心。”
“这伤,可曾上过药了?”
“刚沐浴,还未曾上药,”霍启见他总纠结于自己受伤的手,自觉的转移了话题,“世子不是说有事同我商量?”
“恩,我方才回房又将刘策的话反复想了几次,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
“此话怎讲?”
“我且问将军,赵峥赵大人在将军心中是个怎样的人?”
霍启想了想,答道,“赵伯伯为人谨慎,善于守拙。爷爷的得力部下很多,但能像赵伯伯这样知进退守中庸的人,不多。”
洛青阳赞同的点点头,“我与赵大人长子赵紫乘也算相识,知他为人最是谦谨,我虽不参与朝堂之事,但也知道赵大人在朝中颇有口碑。赵家怎会放任赵猷在荆州这样乱来?更奇怪的是,隐匿疫情,不纳流民,赵猷这么做,他究竟能得到什么,为官多年赵猷不可能不知道,他做的事情若被朝廷发现,便是死罪。”
的确是疑点重重,洛青阳想的这些霍启自然也想到了,他和他一样,对于赵猷这么做的原因无从知晓,但他却有些大胆的猜测。
“事情蹊跷,却还不能妄下结论,但依霍某愚见,赵猷虽是江夏太守,还不至于有胆量敢隐瞒瘟疫,拒纳流民。那赵猷是不是也如同刘策一样,不过是听令行事?如果背后真的有人在指使赵猷,那这人会是谁?从目前所知的情况来看,赵猷背后的人最有可能是赵伯父,赵猷这些行为对于荆州局势明显是雪上加霜,可是荆州局势混乱,对于赵伯伯又有什么好处?”
推论至此,无疑已经没法在继续推测下去,
“事已至此,我们能做的只是立即命令各个州县妥善安置附近的流民,替换掉劣质的汤药,控制住疫情的蔓延。”
“我方才已修书一封,快马加急送往雍京太子府,想必不过几日,天成哥便能到消息,只是安置流民和控御疫情之事耽误不得,将军后日便要启程前往南阳,解襄阳之围想必要花上些时日,所以我来找将军的第二件事,就是想同将军商量,后日,我想先前往江夏府,同赵猷周旋一番,叫他早下命令,妥善解决流民和瘟疫之事。”
简而言之,洛青阳的意思就是后日便要离了霍启,独自一人先去江夏。
霍启闻言先是皱了皱眉头,自出京以来,他二人还从未离开过彼此,但转念一想,此去南阳行军用兵,危险难以避,让洛青阳先去江夏,也不失为一个护他周全的方法,只是叫洛青阳独自前往,霍启并不放心,
“世子所说的两件事的确耽误不得,但霍某亦不能不放心世子一人前往江夏,张信是跟随我多年的副将,为人谨慎细心,武艺不凡,就让他跟着世子一同前去江夏吧。”
“怎能麻烦张副将,他……”
霍启示意洛青阳不必再说,洛青阳见他坚决态度,也知道霍启定是要叫人跟着自己才放心,遂也不再推辞。
谈完了事,洛青阳就要回自己的房间,但他后日就要去江夏,会和霍启分开一段时间,这样一想,心中竟生出不舍来,面上的表情也有些恹恹,遂端起杯子在手中摩挲以掩饰此时的心情。
霍启注视他半响,却并没见洛青阳有何回应,只好伸手制止了洛青阳手下的动作,洛青阳一脸呆愣的望着霍启,不解他这是何意,霍启见他懵懂样子,无奈一笑,指了指洛青阳手中的杯子,道,
“杯中就早没了茶水,可需要在添一些?”
“啊?”洛青阳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来向霍启告辞,
“天色已经不早了,那,那我就不打扰将军休息,我先回房了。”说毕洛青阳转身就想出门,但半天也没听见身后的霍启回应,他又情不自禁的转身去看霍启,只见霍启依旧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睛却直直盯着他。
洛青阳被霍启直白而热烈的注视看得面色发红,见霍启手上那脱落的纱布,好似找到了留下来的理由,支吾道,
“将军伤在右手,想必不好包扎,反正我闲来无事,不如,不如我来帮将军上药?”
“恩,如此便有劳世子了。”
第79章
既然要为霍启上药,洛青阳自然坐在了离霍启极近的地方,拆开男人右手的纱布,掌心纵横交错的伤口显露出来,因为沾了水的缘故,伤口边沿有些发白,虽然霍启一直强调手上的伤不严重,但洛青阳单只看着就替霍启感到疼,遂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是以忽略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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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纱布上那些奇怪的液体。
拧开放在一旁的药膏,一股熟悉的中药味扑面而来,洛青阳细细嗅了嗅,跟方才在门口闻见的味道一样,满满草药的芳香。
“这药可真好闻,是刘大人府上的么?”
“不是,这是张信做的药膏。”
“呵,张副将也算是全才了,行军打仗救人用药竟样样在行。”
“他是家中长子,从小学会了不少本领。”
“恩。”洛青阳淡淡回应一声后,便仔细为霍启上起药来,洛青阳仔细清理着霍启的伤口,霍启就仔细看着他。
想是霍启的目光太过直接,将洛青阳看得心慌神乱,他脸红透了尚且不说,手下上药的动作竟也跟着忙乱,一不小心失了轻重,只叫霍启痛得闷哼出声。
洛青阳赶紧轻轻放下霍启的右手,抬头问他,
“可是弄疼将军了?”
霍启不忍心责怪他,只道,“不疼。”
洛青阳听他回答,又低下头为霍启上起药来,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弄疼了霍启,他只抿抿唇,小声嘟囔了一句,
“将军少看我些,我手下的动作自然就轻了。”
这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叫霍启全部听清,他闷声一笑,没有受伤的左手轻轻一捏洛青阳的脸颊,少年的脸颊红得发烫,被他这样一碰更热了,洛青阳抬起那双被逗弄得水润润的眸子瞪他一眼,本是带着嗔怪意味的眼神,霍启却从中读出了无限风情。
“这屋中就你我二人,我不看你且去看谁?”
洛青阳知他这会有意逗弄自己,故不答他话,只安安静静的包扎伤口。
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若认真清理起来还是花了好一阵功夫,最后将纱布打上接结,洛青阳自揽的活儿就算是完成了,他拧好药罐子,轻拍手,刚说出一个‘好’,‘了’字未及说出口,白皙的面颊竟瞬间红了个透,咬着下唇,吃惊的瞪眼望向霍启,半天却只说出几个‘你你你’来。
霍启沐浴后本就穿得不多,一件宽大的外袍也只松垮的套在肩上,是以他下面那物若有动静,便格外明显,洛青阳坐得本就离他很近,只需稍稍低头便能将那物的反应尽眼底。只见霍启小腹下青色衣袍已被他的有了反应的巨根高高顶起,洛青阳虽只是匆匆瞥见,却还是发现了那处衣袍上竟有了微微湿润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那沾湿衣袍的液体是什么。
两人都有些尴尬,洛青阳仓促起身,也不敢看霍启,只匆匆告辞后便要回房,可惜一步还未踏出,就已被身后的霍启拉过腰身,洛青阳本就起得急,这会儿站立未稳,被霍启这么往前一带,便径直跌坐在霍启怀中,好巧不巧,还是双腿跨坐于霍启大腿之上的姿势。
洛青阳觉得,此时自己一张脸只怕已经要红得滴血,扭动着身躯想要站起来,却被霍启一双大手牢牢掐住腰身,丝毫动弹不得。
霍启将洛青阳抱在怀中,覆在他耳边压抑着吐息,
“别动,你若是再动,我只怕真的控制不住了。”
霍启一说,洛青阳果然乖乖不敢动了,只安静的躺在霍启的怀里等着他自己平息欲望,一时之间两人皆沉默不语,房内氛围着实微妙得厉害。
半响后,洛青阳才支吾道,
“将军,你,你好了没?”
霍启轻轻拍拍洛青阳削瘦的背,道歉道,
“让世子见笑了,世子来之前明明已经弄过一次,没想到还会如此失态。”
洛青阳突然明白,进门时那丝若有似无的味道是什么了,原来竟是那东西的味道么,怪道他会觉得熟悉。
“无妨,我亦是男子,自然能理解将军,”洛青阳自霍启怀中退开些,下意识看了看霍启下腹处,只见男人的巨物依旧昂首挺立着,丝毫不见‘下去’的迹象,洛青阳刚刚镇定些的心神就又恍惚起来。
上次两人行房事的记忆瞬间涌入,洛青阳知道,霍启身下这根东西胀大时,颜色黑紫,粗如儿臂,在他体内肆虐时,表面的血管会因为主人激烈的动作而满满胀起,贴着他的内壁,一跳一跳的,将男人的体温传到他的体内,那种温热滚烫身体被完全充满的感觉却叫此时的他……无比怀念。
洛青阳晃了晃脑袋,企图将这些潮水般涌入的记忆甩开,奈何他越是在意,那些‘不堪’的画面便越加清晰,直弄此时的洛青阳面红耳热,禁不住微微扭动身躯。
霍启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怀中人的体温越来越高,都要叫霍启生出少年是不是不喜他的触碰这样的错觉来,宽大的手背覆上洛青阳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叫霍启皱起了英挺的眉,
“世子可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房休息。”
洛青阳却制止了霍启想要起身的动作,他将手搭在霍启的臂弯处,抬起那双泛着点薄红却好似盈了半汪泉水的眸子望着霍启,
“不,不要。将军,你的右手受伤了,不如,不如让我来帮你,帮你弄出来,可好?”
洛青阳那双白皙的手随着他的话语慢慢滑到霍启早已肿胀难耐的地方,碰上巨物的那刻,霍启竟舒服的喟叹一声,洛青阳却好似被巨物超乎寻常的热度吓得有些退缩,霍启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这会儿怎能让他半途离开,只一把抓住洛青阳的腕子,将其带到下腹那处,覆上滚烫如烙铁的巨物。
当真正触碰到了男人的巨根时,洛青阳才好似察觉出方才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不知廉耻’,可现在再说些什么似乎又格外的矫情,洛青阳闭上眼睛,未被男人控制的一只手紧紧抓住霍启臂弯处薄薄的衣袖,口中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单纯的重复着,“我,我,”这样的字眼,显露出他内心的怯懦来。
“不要怕,阳儿,宝贝儿,别怕,”霍启虽然忍得难受,但他更在乎洛青阳此时的感受,霍启知道上次粗暴的强要在少年心中留下的阴影,他想帮他走出来,他想叫他知道两情相悦之人做这样的事,不仅不羞耻,反而是很快乐的事,他一手捧住洛青阳的脸颊,温热的唇轻覆上洛青阳的,细细吮吻,慢慢舔舐,温柔至极,另一只手则引导洛青阳的手开始慢慢动作,嘴里含糊不清的吐着极具诱导性的话语,“它胀得很,你的手轻轻动一动,就像这样,对,阳儿,你弄得我好舒服。”
洛青阳被他说得情动,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两人距离极近,洛青阳轻而易举便望进了霍启眸色深处,他看见里面溢满了温柔,那是只属于他的温柔。
手上的动作在霍启的带领下越发熟稔,洛青阳自己很少自渎,但他作为男人也知道什么地方是男人的敏感点,他心中有意向讨好霍启,所以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多流连于巨物的顶端,同预想的一般,霍启的呼吸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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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那处也透出些水来,可男人却迟迟没能完全释放。
洛青阳的手都酸了,霍启见他力气越来越小,就干脆用自己的大手包裹着洛青阳的慢慢套弄,洛青阳注意到霍启用的正是受伤的那只手,混沌情乱中还抽空关心了一下霍启的伤势,
“将军,你的手,你的手,不要紧么?”
“无妨,只是小伤。”
“恩,”手上的伤不是洛青阳关注的重点,他想知道是霍启何时才能弄完,胳膊都要酸死了,他不由抱怨,“将军,你的东西,怎么这般大,手好累,胳膊也累。”
霍启听他抱怨,爱怜的轻啄一下洛青阳的唇角,渐渐转战到洛青阳修长白皙的脖颈,粗粝的舌在洛青阳小巧的喉结处来回舔舐,用着低沉的嗓音刻意诱惑洛青阳,
“它的大小,阳儿不应该最清楚么。”
“啊,轻些,轻些。”喉结这样脆弱的地方,就暴露在霍启唇齿之下,被啃咬舔舐,被逼迫的头颅后仰,洛青阳只能压制着呻吟求霍启慢些动作。
这样无意间撩拨的言语却叫霍启完全失控,他突然放开洛青阳的手,酸涩的手刚刚获得解放,洛青阳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发现霍启一双不安分的大掌已解开他的腰带,带着薄茧和纱布的手掌略带急促的游移在他的腰腹,剧烈的摩擦叫他腰上那些娇嫩的皮肤有些受不住,洛青阳便轻哼来传达此时自己的感受,换来的却是霍启更为激烈的动作,洛青样被男人弄得喘息不已,眼前也好似蒙了一层薄薄的雾,雾的外面便是红光,同他上次在被霍启狠狠压在身下抽插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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