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京梦华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子坐怀乱
“阳儿叫我一声夫君,我便放手,如何?”
洛青阳就知道霍启不会死心,方才被霍启弄得昏昏沉沉间,霍启咬着的他的耳垂,引诱着自己叫他‘夫君’,这样羞耻的称谓怎么可能叫出口,洛青阳当然硬气的摇头拒绝,换来的是身下霍启越加猛烈的顶弄,奈何洛青阳就是不松嘴,后来他实在被折腾得太累,索性睡了过去,本以为这篇就翻过去了。
现下霍启不放弃,洛青阳也不会轻易的就遂他的心意,还是摇头,
“不要,那分明是女儿家才会叫的称呼,你,你少欺负我。”
没想到霍启却突然好心放开了他的脚踝站起了身,洛青阳的视线顺着霍启起身的动作而向上移动,也眼睁睁的看着霍启丝毫不带犹豫的解开腰带,褪下他淡褐色的亵裤,当霍启那硕大的性器完全暴露时,洛青阳满脸涨红,一把拉起身上的被褥将身体一裹,咕噜一滚滚到了床的最里头,还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大叫,
“流氓,流氓,霍启你就是个流氓。”
“阳儿不是说我欺负你么,我这还没开始,你就要躲了。”霍启说着,自己也上了床,轻轻一扯便将自己也裹进了被褥里,没一会里面便传出洛青阳破碎的呻吟,
“啊,唔,混蛋,太大了,你先,你先退出去。”
“宝贝儿,腿分开些,张大点,对,就是这样。”随即传来的便是霍启的一声闷哼,他将自己全部送进洛青阳的体内。
木床重新又咯吱咯吱的晃动起来,密闭的被褥让洛青阳呼吸不畅,他最后不得不重新掀开被子,霍启乘着这个空档,抬起少年修长的双腿挂到自己臂弯里,而后又觉得不过瘾,索性将其扛到肩上开始大力的操干起来。
洛青阳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紧紧揪住身下的褥子,心里却不有些担心霍启,
“将军后日便要前往南阳,需顾及,顾及体力,呼~”
霍启听了却只觉得好笑,偏头在洛青阳大腿内侧轻轻噬咬一口,引起洛青阳身体轻微颤动后,他才凑到洛青阳耳畔低语,
“宝贝儿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一会儿别在昏睡过去了。”
霍启下压的动作,使得洛青阳的臀又被迫抬高几分,霍启稍稍直起身子让自己抽插更为方便,霍启微弯的前端就在其主人大力的进出下,肆意扫过身下少年体内各个敏感点,洛青阳果然没有时间‘关心’霍启了,他被男人干的只能呻吟,高高架在男人肩上的双腿随着霍启的深入浅出而晃动,弄得狠了,一双玉足上圆润的脚趾也蜷缩起来,看起来可怜可爱极了。
洛青阳中途还是没能受住霍启强悍的索取,他只记得自己昏过去前,他的下体已经黏糊糊一片,前端被霍启弄得再也无法滴出一点水,霍启却好似不知疲倦一般,反复逗弄着他的敏感点,身体内火热的巨棒还在抽动,肠壁已经麻木,眼皮沉重得厉害,嗓子也彻底哑了,只能在被霍启定到敏感点时,微弱的叫上几声,而后霍启又像得了鼓励一般,疯狂进攻那个地方。
洛青阳迷迷糊糊觉得,明早自己怕是起不来了,但也无妨,毕竟他和霍启要分开一段时间了,这足以叫他纵容霍启在他身上驰骋挞伐。
将近子时,月上中天,室内动静已比最初小了不少,只因洛青阳早已沉沉睡过去,霍启在几百次抽插操干后,高潮也将来临,他双手忽然大力捏住洛青阳的臀瓣,手指缝隙间被挤出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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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像是凝结的上等羊脂,男人用力耸动几次,而后杵着自己坚硬的铁棒在洛青阳的内壁转了几圈,洛青阳被刺中敏感点,嘴里冒出几句微不足道的抗拒,
“啊,不,不要。”
霍启爱极了他的声音,他又用力抽插了几十下,终于将体内最后的液交待在了洛青阳的体内,熟睡的洛青阳被液烫得抖动几下,然后又像猫儿一样小叫几声,又沉沉睡下了。
终于得到满足的男人将性器从洛青阳的后穴中抽出,彻底分离的刹那,两人的结合处竟然发出了‘啵’的一声响,而后便有潺潺不断的液从洛青阳无法完全闭合的小穴中流出,沾湿了他身下的被单。
霍启起身备热水,他需要拾现在这狼狈的‘残局’,穿好亵裤后,他又忍不住返回亲了亲床上属于他的在颠鸾倒凤时还不忘‘正事’的小东西,最初见面时,他只觉得他长得漂亮致,内里却有些纨绔,洛青阳不喜国子监,身娇体贵,又不能吃苦,会对李建等人的欺男霸女冷眼旁观,但真正的相处后才发现,这只猫儿只怕是雍京城里最纯粹最让人省心的宗室子弟了。
很多时候,霍启会觉得不可思议,仿佛自回雍京,他和洛青阳的相识相知就像一个美梦,全然推翻了十年前他为自己编织的梦靥。
洛青阳高贵漂亮,像一件不属凡间的珍品,而今却躺在了他的床上,任他把玩,如果这只是一场梦,也实在太美了些,叫人长睡不愿醒。
第82章
春意料峭,枯旧的树枝头却凝出片新绿的叶子,昨夜刚结的露水挂在上面,悬而未落,却是刚好压在了新叶的尖儿上,叶子承受不住重量早就弯了腰。一只体形微圆,六足双翅的小虫颠儿着肥硕的身体在新叶儿上顿足片刻,啪嗒一声,剔透晶莹的露水终于垂落,融进微湿的泥土中。
那只虫儿被树叶这样的“大动静”吓得迅速飞离,却是扒在了红漆雕花的木门前,透过空隙,循着热气儿,它蠕动着六根细细的腿,进了房间。
纵使是紧闭一夜的屋子,散在空气里的依旧是凉飕飕的寒意,小虫先在木门上待了片刻,而后一股脑儿往屋内更深处更神秘的地方飞去。
它顿在了一处极为柔软的地方,脚下的东西不仅温温热热,还顺滑得很,虫子用前面两根“腿”扒拉扒拉自己长长的触须,这样愉悦的时刻却并不持久,因为身下的东西猛然一阵剧颤,吓得它赶紧又飞走了。
这回却是瞧不见虫子的去处,只知道它大约还是在房间里。
突然“震颤”的东西停了下来,自它下面发出疑似嘟哝的声音,声音是如此的宛转,以至于让清凉的春日晨光也变得粘稠起来。
这东西是薄荷绿的,材质并不名贵,只是极为普通的丝绸,若将目光顺着它流转,就能发现,它旁边还露出了半截儿雪白的手臂,像是万顷碧荷中破水而出的白色藕断,只上面偶有淡红的印子,间或还会缀上浅浅的齿痕,有些破坏美感。
薄荷绿的被褥又有动静了,从里面竟显一具壮的男性躯体来,深麦色的皮肤上是虬结的肌肉,因为起身发力而隐隐凸显的青筋叫人感概于他的男人魅力。
他伸手解下两侧纯白银钩子上挂着的深蓝床幔,密闭的空间虽然遮挡住部分来自屋外的寒意,但那截白生生的胳膊还是颤颤巍巍的缩进了被窝。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嗤笑,这是低沉的,磁性的,却又极为宠溺的声音,它自解下床幔的男人口中发出。
这带着笑意的声音消失后,房间又归于平静,男人复又躺下,还顺手将身边蜷缩成一团的人揽进自己怀中,对方触到热意后,十分自觉的伸手那双藕断似的手臂,环住了男人瘦的腰,源源不断的暖意从男人的身体传出,熏蒸得原本猫儿一般团着的人舒展开身体,不想却又不小心拉扯到了身体某处伤处,痛得他倒抽一口气。
这回,总算是清醒了。
洛青阳那双迷蒙的眼睛还未来得及完全睁开,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了额上,痒痒的,他伸手挠了挠,嘴里含糊的骂了句‘别闹’,更多吻又落了下来,从光洁的额头一直缠绵到那双薄薄的带着淡粉色的唇。
霍启双手抻在洛青阳身体两侧,同身下软成棉花的少年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洛青阳无处安放的双手不期然覆到霍启胸前,寻到男人的乳首后,挑逗似的抠挖两下,霍启被激得闷哼一声,粗砺的大舌毫不留情的撬开洛青阳松松垮垮不怎么设防的牙关,闯进少年温热的口腔内耀武扬威,吻到动情处,男人的不由得又在身下赤裸着的娇嫩身体上游移起来,夜里在洛青阳身体内威武了一晚上的东西立马再次雄壮起来,硬梆梆的抵着洛青阳的大腿。
可霍启有力气洛青阳却受不住,他及时从这个湿热的吻中抽身出来,推了推身上动作越发过分的男人,
“昨晚闹了一晚上,将军都不累的么?”
闻言霍启停下动作,撑起身体,原本压在洛青阳胸前的重量陡然撤离,他轻轻呼了口气。
“怎么,阳儿累了?”
“嗯,”洛青阳点点头,“肚子也饿。”
霍启听了这话嘴边牵出一丝笑意,大掌揉揉少年青丝散泻的头顶,道,
“我也饿了。”
洛青阳有些诧异的望了男人一眼,瞥见他嘴边别有深意的笑意时,转念知道了两人口中的‘饿’根本不是一个意思,他昨晚早被霍启里里外外捉弄遍了,这会儿也不恼,只软软的撒娇,
“真的饿了,我哪里有将军这样的好体力?”
说完还往被褥里缩了缩身体,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霍启,霍启被他看的满心柔软,自然不忍心让他受饿,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少年致凸显的锁骨后,掀开被子开始穿衣,床上的洛青阳却一骨碌将被子卷走,滚进床里面睡觉去了。
霍启知他昨夜累极,没有再闹他,可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第83章
这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洛青阳如惊弓之鸟般赶紧掀开被子拉住霍启的衣袖,半支着身体用唇语问他,“谁啊?”
霍启见他那既心慌又紧张的小模样心下好笑但又有些难过,青阳本该大大方方的享受他的爱意和呵护,现在却在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二人间的关系而躲躲藏藏。
实在是太委屈,霍启握了握拳头,他心里知道,这一切不过因为他不够强大,还没有办法在这段关系大白时护青阳一个周全。
洛青阳见霍启定定地望着自己,眼中神色难明,遂轻轻晃了晃霍启的胳膊,轻声问他“怎么了?”
霍启摇头,扯出点笑意,道,“无事”,而后将洛青阳轻拥入怀,在少年的头顶落下一吻,宽厚的大掌摩挲于洛青阳清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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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脊,“外面太冷,你乖乖躺在床上,早饭备好后,你就起床洗漱。”
此时的洛青阳显然是极好打发的,被霍启拥住的他窝在男人的怀里点了点头,从鼻尖儿里细细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而后自己慢慢躺下,盖好被子,冲霍启眨巴眨巴眼睛,“去开门吧,已经耽搁许久了。”
霍启见他这般,才放下帘子前去开门。当张信微皱眉头的脸映入眼帘时,霍启并没有多少惊讶,他反身关上了门,自然,对于昨夜之事他也不会主动提及只言片语。
倒是张信先沉不住气,他的视线先是往霍启身后一落,片刻后又回,几次张嘴却没能成功讲出心中所思所想,霍启哪会看不出他的欲言又止,但霍启同洛青阳之事是私事,霍启不希望有人指手画脚,
“这是昨日你送来的军文,我大致看了看,军饷粮草上还需从长计议。”霍启虽贪恋与洛青阳的床上之欢,但对军中事物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张信显然也没能想到霍启已经将昨日送呈的军文处理完毕,他心中的话好容易鼓起一些进言的勇气,这下也因为霍启无可指摘的行为而消失了。
“怎么,昨夜军中可是有事?”
“未有。”
张信知道霍启这话说来便是给他一个提醒,将军不希望自己干涉他的私事,他本该到此为止,但张信心中许多话业已憋了许久,不说不快,斟酌片刻,最终他还是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将军,张信跟在您手下多年,一直对将军忠心耿耿,属下知道不该干预您的私事,但,但属下二度见您与世子居于一室,属下愚钝,不懂风月,却也能识得世子眉眼间对将军的爱慕之情。世子容颜姣好,韵致清贵,纵使属下这等愚人,也知世子风情无限,只是世子总归是男子,又是皇室宗亲,与太子关系密切。属下以为,将军于此事,需三思后行。”
对于张信识透自己与青阳间暧昧情事一事,霍启亦不藏掖,至于张信的顾虑,霍启何尝不能想到,只是张信不是他,又怎能知他心意。
他对张信道,“我知你忠心,但这件事我难以采纳你的建议。”
霍启从来都是知人善任,能纳谏言之人,他如此之快的否决下属的提议极为罕见,“如果一个人的心意能够轻易改变,这份心意不要也罢,正是情意之坚,叫人欲罢不能。我对青阳的喜爱,无关男女,无关身份,更无关什么利益的考量。张信,我这一生颇为不顺,爷爷的离世与我的错过让我遗憾终身,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允许二次发生,洛青阳于我,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放弃他,绝不可能。”
张信难以想象,百炼成钢的将军也有如此浓情柔软之时,心中纵还有万千劝阻的言语此时也如鲠在喉,难以说出,
“将军,你…”
霍启抬手制止张信接下来的话语,转身望向身后紧闭的雕花房门,明明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却总能叫霍启眉眼之间卸下刚硬,变成绕指柔,
“青阳累了一夜,你下去吩咐府里准备早饭吧。”
张信见霍启如此举止,也知自己如何劝阻只怕也是无济于事,只拱拳到,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准备。”
“等等,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你。”张信转身继续等候吩咐,听见霍启这般言语,又惶恐地接道,
“属下不敢,将军有事,只需吩咐一声即可。”
“青阳此次东下江夏,你一路随行,定要护好他的安全。”
张信颔首,“属下明白。”
早饭备好时洛青阳早已穿戴好,霍启亲自将饭食送至他房内,洛青阳见霍启如此周全难有些小得意,不揶揄,
“怎么敢劳烦大将军为我送饭。”
霍启将米粥小菜布好,又将勺子送至洛青阳手中,洛青阳笑得愈发得意了,“将军如此殷切,我可受不得。”
说完他又好奇方才门外来的究竟是谁,吃了几个糕点后问道“方才来的是何人?”
霍启感受了粥碗的温度,见其适中方才将白粥推到洛青阳面前,“张信。”
“又是张副将?”洛青阳没曾想他同霍启两度云雨竟都被张信撞见,“那张信对你我之事,恩,有何看法?”
洛青阳问得小心翼翼,他心里担心的始终是自己与霍启的事不能叫霍启部下知道。霍启听他问话,不由无声叹息,未答青阳问话,反而转过来轻声问道,
“阳儿会觉得委屈吗?”
洛青阳搅拌米粥的动作一顿,他没能明白霍启的意思,一双含水的眸子懵懂地望着男人,问,“委屈?什么委屈啊。”
霍启将他手里的碗扣下放到一旁,而后半探过身,轻捏着洛青阳的下巴让他与自己的目光相接,
“我说,和我在一起时刻躲躲藏藏,无法光明正大,就连见我的部下也不能随心所欲,阳儿会觉得委屈吗?更叫我担心的是,或许以后还有无数的阻碍等着你我,阳儿会害怕吗?”
会,退缩吗?
洛青阳不习惯霍启这突然而来的严肃,他与霍启之间的情意来得猛烈,从小顺心顺意的洛青阳在面对这突至的怦然心动时,所做的依旧是顺着心意享受,可他又哪能不知,他与霍启的前方注定荆棘漫布,不会一帆风顺。
霍启见他不答,也不逼他,只捏捏少年挺巧的鼻尖儿,爱怜道,
“用早饭吧,方才不是饿坏了么?”
说毕便要回搁在青阳下巴上的手,却叫洛青阳半途一把抓住。青阳握着霍启的五指,将其拉回下巴处,粉薄的唇在上面点下一吻,而后少年抬起那双水眸,道,
“我若是觉得委屈,当初就不会跟着你一起南下荆州。”
第84章
出发在即,霍启二人独处的时间实在不多,这是两人自南下以来第一次分开,霍启难担心洛青阳的安危,在仔细嘱咐张信后又从军中挑选了二十干的勇士一路随同。
鲁阳长官刘策知道自己于流民一事上犯了大糊涂,这一二日在努力地弥补前事之失,刘策终究是个心里有百姓的官吏,霍启洛青阳二人的送别宴上,他像霍启二人做出要安顿好鲁阳流民的保证,同时还写了一封折子,用封泥封了,命人快马加鞭送往雍京,向朝廷禀明荆州状况。
如此以来,鲁阳流民一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霍启与洛青阳自然是分道而行,话且不多说。
且说霍启这方,他是沙场老将,领着兵士抵达南乡后,勘察当地地形,排兵布阵几番,如若匪军能集合兵力与官军大战,自然不是霍启的对手,奈何匪军四处分散,点缀于白水两岸,如此一来霍启一行人只能驻扎于白水中游,不敢贸然顺水而下,霍启遂派斥候勘察两岸局势,发现游散两岸的匪军人数不多,加之需要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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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的要塞数量不少,匪人的势力就更加分散,斥候还侦查到两岸的“守军”貌似十分松懈,看起来并不惧怕霍启的军队顺江而下解,去解襄阳之围。
手下将领多有支持立即乘船南下之人,霍启多年行军的直觉却告诉他其间定有问题,他遂领了三十兵夜间乘小舟荡到下游,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江水之下果有猫腻。
原来匪军知霍启一行人急着南下解襄阳之围,为了节约时日必会走水路,便于多日之前在白水河中倒插了千百个铁钩子,如若有船经过怕是要被水下的铁器钩得支离破碎,莫说抵达襄阳,船上士兵恐都难以存一二,同时为了防止官军突发奇想走陆路,便从攻占襄阳的兵中抽调几分,又集合了一些散兵寇盗,驻扎在白水两岸。
他们想的是,只要牵住了霍启的步伐,襄阳被克不过如探囊取物。
霍启既然已经有了如此猜测,便也知了襄阳危局只怕已危如累卵。经过几番思量后,他急令几千军士连夜到营寨周围的树林竹林伐竹伐木。
兵士们不能理解霍启的做法,霍启亦未做过多解释,但军令难违,将领们虽心有异议,也只能照做。之后霍启又命令士兵将这些竹木排成木筏,并找来许多阔地上的大石,所有准备完成,前后花去两天时日速度之快,令人惊讶。
正当军中各个将领不解霍启这一番作为的含义时,霍启又命令士兵以筏载石头,浮于白水江,白水江似江似河,浮力有限,载着巨石的木筏沉浮于江中,顺流而下的途中,带起底下铁钩无数,一时间只见江面浪花翻涌,碎木碎铁起伏跌宕。
待江面复又平静后,霍启方才率领几千兵渡江而下,又留几千步兵战于白水两岸,牵制匪军势力,如此一来不过半日霍启的军队便抵达襄阳。
援军奔赴,对于处于困局的襄阳无疑是雪中之炭,红巾匪久攻襄阳不下,业已疲惫,加之组织不利,后备粮食不足,士气已有低迷趋势,见襄阳又有援军支援且各个骁勇,以一抵十,军心动摇,不过三日便土崩瓦解。
霍启解襄阳之围前后仅用了六日,一战而震慑荆州,使各路流寇莫不胆寒。而另一边,抵达江夏的洛青阳也知道了霍启解襄阳之围的捷报。
因为荆州战事吃紧,红巾匪迫近,江夏府的守备十分森严,城门每日限开三个时辰,来往无论车马行人,官商富贵,出入城门一律需凭官府的盖了章的凭证。
洛青阳与张信来的那日城门外集聚了大量想要入城的百姓,但均被六尺见长的马刺隔绝在外,就算洛青阳手里有朝廷下发的文书,也被守城士兵扣下,询问良久,直至一个自称是太守府文书的中年男人亲自来见洛青阳为止。
这人来时不动声色的将洛青阳上下打量一圈,即使洛青阳身后立着好几个铜眼圆瞪体型剽悍的兵士也丝毫没有畏惧深色,洛青阳与张信私下交换眼神而后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这人也自报了名姓,他自称名为陈玄文,江夏府人氏,洛青阳依礼向陈玄文作揖,陈玄文却半途捉住洛青阳的小臂,青阳不喜别人的触碰,只一下便回了自己的手臂,陈玄文亦不恼,嘴角含笑着道歉,而后又道,
“早就听闻霍将军奉朝廷旨意南下救荆州之急,小人本以为将军会前来江夏府与赵大人共同商议对付匪人的计划,不曾想襄阳形势已经危及至此,将军不得不独自先领兵去了南乡。”
“陈大人这话有误,”洛青阳见陈玄文如此颠倒黑白,自然得将其中原委仔细说一次,“将军此次驻留鲁阳,早在半月前便已经托人书信告知了赵大人,赵大人回信中虽未明确表示自己的态度,但却要将军一切以大局为重,现在襄阳城被困已久,情势危急,霍将军审时夺度,自然得先解襄阳燃眉之急。”
陈玄文听了这话,一笑回到,“令狐大人说得是,霍将军的大体大局观念自非我等能及,将军着实周到,自己虽然孤身上了战场,依旧不忘江夏局势,所以特地派令狐大人和张副将前来江夏督政,想必有了大人和张副将的帮助,这江夏府乃至整个荆州的困局便能解了。”
陈玄文人虽到中年但通身气质儒雅温润,不曾想说话却是个杀人不见血的主子。自小受尽他人阿谀的洛青阳很少见到这种绵里藏针的人,以往洛天成总对他说,一些官场中人说话如刃,字字诛心,今儿他算是见识了。陈玄松短短几句话便为霍启按上了不尊重赵釉的名头,也为洛青阳此次前来江夏增添了不小的压力。
张信是见惯了这等官场老油条的,知道这种人最会打嘴上官司,无需过多纠缠,但从这个陈玄文的态度也可见赵釉对他一行人的态度,接下来在江夏的行事自然得是小心加仔细,切不可为将军招惹是非。
“陈大人高谈阔论,自有一番道理,只是令狐大人与我等舟车劳顿,陈大人着实可怜可怜我等,且让大人先到府上见了赵釉赵大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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