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京梦华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君子坐怀乱
“没…没有,你,你休要胡说。”
“我胡说?”男人凑到少年的耳边,忽然一口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咬舔舐,弄得洛青阳娇喘不已,“我是说,阳儿的鞋似乎被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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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湿了,宝贝儿以为我说的哪里?”
洛青阳已被霍启弄得无心思考,虽将男人的话听进去了,却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哼哼半天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索性放弃回应,只在霍启怀里难耐地扭动身体,半启的唇则将那带着蛊惑意味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颈间。
霍启被洛青阳蹭得火大,全身血液好似已经沸腾,下身那物早已高高杵起,顶在洛青阳下腹处,存在感惊人。
“既然阳儿不说话,那就让我来检查检查。”
话虽这么说,霍启检查的却不是洛青阳脚下,反而腾出一只手松开了青阳腰间衣带,随手掷在一旁,而后那只不安分的手顺势探进少年的亵裤里,上下一阵摸索后,霍启怀里的少年便细细呻吟出声,抓着霍启胳膊的两只手也不由自主的紧,霍启却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宝贝儿果然湿透了,水竟然沾了我满手。”
洛青阳被霍启言语戏弄得浑身燥热面色通红,身上的衣物因为扭动而向两边散开,露出滑腻白皙的两肩,月色下,就像白丝绸般透着莹亮诱人的光泽,引得霍启兽性大发。
第88章
凉风习习,裹挟着黑夜的冷冽,洛青阳却觉得身体越来越热,霍启一路向下,舔舐着他暴露的脖颈和胸前摊开的白腻肌肤,因为两人的身高差,霍启不得不一把将洛青阳托臀抱起,洛青阳迷迷糊糊间被吓得轻呼一声,双手立即搂住霍启的脖子,两条腿也不自觉的缠住霍启的腰,
“阳儿今晚这么主动?”霍启总是不愿放过每个调戏青阳的机会,私心里,他爱极了洛青阳丢掉皇室宗亲的矜持,含羞带怯的模样。
洛青阳正待回答,霍启却突然一口含住他胸口处粉红茱萸,啃咬舔弄不止,偏偏还用力吮吸,好似青阳这处能如女子般出奶似的,洛青阳被他弄得心痒难耐,哼哼唧唧的抱怨,悬在霍启身后软绵无力的手,假意捶打着男人的后背,
“将军,轻些,轻些,要坏掉了。”
洛青阳告饶的话含着鼻音,又软糯又娇气,更像是一种引诱,惹得霍启不仅没有松口,反而加重力道,牙齿一合,轻轻冲着那本就已经红肿胀大的小粉珠咬了下去,这下青阳可不敢在用撒娇的语气说话了,真真告饶道,
“嘶,将军,轻些,好疼,啊”
话未说完,拖着他臀部的大掌一转,霍启双臂一用力,洛青阳便落入了男人的怀中,青阳又假意地拢了拢胸前的衣服,眸子含着嗔怪,
“今晚,你怎这么用力,弄得我都疼了。”
霍启低头与他拥吻,青阳也配合的送上自己的唇,二人越吻越火热,激烈的喘息声好似一把火苗,要将这春花烂漫,河水静流的黑夜焚烧殆尽,许是这是两人出京以来第一次体会重逢之乐,洛青阳难得主动一回,乖乖的躺倒在草丛堆里,自解衣衫,俯趴在他身上的霍启便如同深夜潜伏于暗处狩猎的野豹,疯狂地舔吻身下雪白的躯体。
二人的衣物在拉扯中已经无法蔽体,以手撑地,半躺倒于草丛的洛青阳此时只能紧紧咬住他的下唇,修长的双腿被霍启架在两肩,破碎的衣裤孤零零的单挂在他的右脚踝上,最后蔽体的薄薄衣摆下却容纳着霍启对他下半身的肆意妄为,霍启每在里面逗弄一次,青阳的呻吟便泄露一分,没一会儿久未经人事的少年便咿咿呀呀的放浪形骸起来。
洛青阳在这方面总是比不上霍启的,只消男人用上一点淫秽手段,他便轻易的缴械投降,就着他前端吐露的华,霍启将其涂抹在肖想已久的后穴上,插入三指待洛青阳慢慢适应后,才将自己昂扬嚣张的巨物送进其中。
真正叫男人进入的那刻,洛青阳才满足的喟叹出声,正是夜深时刻,天幕星河点缀,男人激烈的顶动叫洛青阳眼里的星辰都在颤抖,他只能将霍启抱得更紧一些,将男人的东西吞得更深一些,这样好似在这疏阔的天地间,他才不是孤独的。
二人旖旎情事,若远远观望,观者自然不能窥其全貌,唯能见月夜下,的草丛里有一双白嫩的腿上下摇晃,那一双恍若雕细刻的玉足,紧紧蜷缩,好似不堪什么东西摧残一般,全力绽放着自己的媚态,以其那物能对他轻些,再轻些。
两人一夜放纵的结果就是洛青阳发烧了,因为路程太远,无法回城,加上城门已闭,他们便在城外的难民棚里将就了一晚,半夜时窝在霍启怀里的洛青阳就开始哼哼,一会儿说冷,一会说热,一会儿喃喃流民难解,一会儿又将霍启抱得紧紧的,含糊着说想他。
霍启被他稍有些偏高的体温弄得没法入睡,起床备上热水浸湿毛巾为青阳擦汗,顺便还要防止他因为体热踢被子,这一折腾,霍启几乎又是一夜未眠。
昨夜张信将膏药带来后又回了城,因为今天他还需留在城里安排士兵运载木料,所以没办法为洛青阳诊脉,好容易等到天微亮,霍启立即叫了留在这里的郎中为洛青阳诊脉。
郎中是个年过半百花白胡子的老头,捻须把脉后,一双浑浊却不乏明的眼瞧了瞧霍启,自是已经将洛青阳发烧的原因看透,面对郎中质询的眼神,霍启神色未变,只淡淡问到,
“床上的公子情况可好?”
“只是有些发烧,吃些药就好了。”
说罢,郎中起身离开,却帘外开药,洛青阳闻声而醒,只这刚醒间唯捕捉到了吃药二字,心下不悦,秀眉皱起,虽还迷糊着却也不忘记抱怨,
“不吃药,霍郎,我不吃药。”语气含了太多撒娇的意味,可怜帘外郎中,半百老人,却还要看这二人甜甜腻腻,一时分神,手中笔翰几拿不稳,只得假意咳嗽两声,继续下笔。
霍启却无心留意外人行为,听见洛青阳的声音后,立即去了床边,悠悠转醒的青阳正以手扶额,微烫的面颊尚有红晕,半张着唇吐息,掀开的半眸瞧见霍启过来了,坐立起身张开手,软绵绵的提出自己无理要求,
“身上无力,霍郎为我穿衣。”
本只是晨起一时兴起,洛青阳借着点睡意的玩闹,自然也没抱着霍启真为他穿衣的想法,哪曾想霍启却真从一旁拿起衣裳为他穿衣整装。
南下以来许多事都是洛青阳亲力亲为,衣来伸手的日子似乎已经离他很远,突然而来的“伺候”反倒叫青阳觉得不适应,
“诶?不,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霍郎何必当真。”
正垂手系腰带的霍启抬眸,身体却忽然凑近洛青阳,青阳下意识以为霍启要亲他,本能的退后一些,随即便听见霍启一声嗤笑,原来他不过是伸手欲触碰青阳的额头,看看洛青阳是否还在发烧。
“怎么,以为我要亲你?”
“没,没有,只是坐久了不舒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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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一动。”被看穿心思的洛青阳面色微红,加上低烧,面部两颊恍有红霞飞入,他本就无力的身体惫懒的软着,又细又长的发丝缠绕着雪白的亵衣,显出一种柔软的顺从来,也叫霍启不忍心继续捉弄他。
衣裳已然穿好,洛青阳起身,霍启的双手却突然绕过青阳的两肩,一时间二人的距离又陡然拉进,反应过来的洛青阳微微侧了侧身体,
“衣裳已经穿好了,你,还靠这么近干什么。”话刚说完,他背后的动静也停了下来,原来青阳的满捧青丝已经被霍启用纯白娟丝系好,这一来他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原来是弄头发啊,洛青阳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垂眸间直觉下颌处被人轻轻落下一吻。
霍启吻了他后,便站起身来,
“衣裳已然穿好,用过早饭后,令狐大人先将汤药喝了,你还有些低烧。”
“不,不想喝药。”
青阳被霍启这一来一往得动作弄得满脸绯红,口说着反驳着霍启的话,却还是乖乖的起床。下脚的一瞬,乏力感突然袭来,幸而霍启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这一来便叫二人形成依偎姿势,其间亲昵显露无疑,不巧此时帘外郎中已经开好药,掀帘进来,一见二人姿势,急忙捂住眼睛,口中喃喃,
“非礼勿视,是鄙人莽撞了。”
没想到竟还有外人在场,青阳连忙推开霍启自己站好,瞧见洛青阳慌慌张张的样子,霍启嘴边勾起一丝难得的笑意。
二人用过了早饭,洛青阳的汤药也备好,等药冷却的间隙,二人也针对如今荆州局势说了自己的看法,洛青阳将自己在江夏这些天的见闻一一不落的说同霍启说了,霍启听完剑眉却隐隐皱起。
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
荆州的局势,江夏府的动静皆不寻常,最意外的,一向赏罚分明的洛天成竟对赵釉私瞒瘟疫一事无所作为。这荆州,这江夏府,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可直觉告诉霍启,脚下所踏的这块土地,很奇怪,叫他心里难安。
“药汤要洒了,霍郎,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看霍启一脸忧心模样,手里握着的汤药竟已洒出小半,洛青阳不得不出言提醒。
“无事,药凉了,阳儿喝了吧。”
一听要喝药,洛青阳下意识就要排斥,但身体的无力感却让他不敢不乖乖喝药,汤药苦涩的味道让他几乎作呕,吞下最后一口,熟悉的甜味也入了他的嘴。
霍启对督促洛青阳喝药这事已经驾轻就熟,备上蜜饯早就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
好容易从汤药的苦味中缓过来,霍启却又开始问他江夏流民的安置状况,青阳一一答了,还毫不吝啬的将英寒夸赞了一番。
“英大人年纪不大,官龄却不小,难得为人磊落如松针落雪,流民安置多亏他的帮忙。”
“英寒本是江夏二把手,朝廷设置同知一职,无非是想限制地方长官一人独大,赵釉只是个傀儡,没想到陈玄文手段高明到,在你和张信来之来竟英寒完全架空。”
霍启的疑问洛青阳自然也注意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莫不是因为英寒出身寒门,在江夏独木难挡,掌不了权不足为奇,倒是陈玄文对流民处置前后态度大不相同,起初不让我对流民的安置干涉一丝一毫,后来却又为我大开方便之门。”
霍启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张信却到了门外,他二人也不得不前去亲自安排事宜,起身的刹那,一块木板忽然自霍启腰间落下,啪嗒一声,紧随其后的洛青阳俯身捡起,霍启转身欲接,却见洛青阳盯着木牌若有所思。
“怎么了?”
洛青阳食指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不确定道,
“这块木牌,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89章
“阳儿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木牌?”
“具体什么地方我却是不记得,印象里恍若就是近日所见。”
听完洛青阳的话,霍启先是神色凝重,转而却勾唇一笑,自青阳手中接过木牌,拇指细细摩挲木牌上凹陷进去的新月图形,喃喃自语,
“这江夏府里的水当真深不可测,不过有些事情却也逐渐明朗。”
听他这似谜一般的言语,洛青阳心下不解,好奇道,
“霍郎可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不曾,只是有些缥缈猜测罢了。”霍启见洛青阳有刨根问底的趋势,遂转移话题道,
“从前阳儿只在床笫间唤我霍郎,却不想现在无人的白日也能如此唤我。”霍启微微俯下身,唇边含着笑意碰了碰青阳薄薄的耳垂,眼见着它慢慢变红才慢悠悠道,
“寤寐思服,终得尝矣。”
张信见二人终于从房内出来,立即上前报告了重建难民棚的安排,安置流民一事至今都是洛青阳亲力亲为,他心下不放心,定要自己亲自去查看,霍启阻止不了他,只得叮嘱其务必注意安全。
待洛青阳出去后,方才一直站着的张信却突然屈膝单跪在地,抱拳请罪,
“张信有负将军嘱托。”
霍启竟也未劝其起身,反而转身寻椅坐下,眸子睨着单膝跪地的张信,淡淡道,“说说你如何负了我的嘱托。”
张信将头放得很低,一字一句数落着自己的‘罪状,’
“南阳一别,将军将世子托付与我,要属下事事关心,处处留意,然今见世子,世子比之往昔,瘦削不少,且世子在难民一事上颇神思,常有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情况,此其一也。江夏势力纷杂,鱼龙交汇,欲乱人眼,此前将军吩咐属下查清江夏诡谲迷局,属下虽多方打听,无奈对方将尾巴藏得极好,竟无大的获,此负将军嘱托之二也。此其二项,足见属下之无能,还请将军定罪。”
霍启沉默片刻,而后缓道,
“起来吧,”
他面上神色虽未有大变,眼中眸光却风烛明灭,
“江夏迷局,我自当亲自查探一番。我虽刚至江夏,但也明了赵釉不过一个傀儡,真正掌着荆州权档的是文书陈玄文,此人心思深沉,却又不显山露水,是个厉害人物,但他越是厉害就越说明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霍启将月牙形木牌拿出与张信看,又将木牌的来处说明,张信接过仔细观摩一番,道,
“木牌无字无落款,唯一新月图案,在属下的记忆中,无论江湖门派,亦或庙堂府邸皆无以此为通传凭证的。”
“不错,这东西虽然神秘,我也一直在派人追查,奈何依旧无所获,谁知机缘之下,却叫青阳看到了。阳儿虽不记得究竟在何时何地于何人处见过,但总归将范围缩小到了江夏,江夏的势力就那么几股,我想,只需略施小计就能探出这木牌究竟与何人有干系。”
霍启遂将心中谋划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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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与张信听,张信听了只道遵命行事。
他二人商议完事后,张信又问霍启接下来的安排,昨日回城他从江夏府探听得知,霍启正在大规模的调用府库中的粮草,说是运往荆西之地,只是调用粮草一事地方官不能擅自做主,还需得到朝廷许可,故而现在动静还不大,赵釉与陈玄文也未下令批准调动粮草,洛青阳一夜未回城,自然也无从知道这些消息。
“陈玄文都已经告诉你了?”调用粮草的消息本是霍启有意压下,但没想到张信只回了次城,就已经有了耳闻。
“非是陈玄文告诉属下的,属下查账时,发现粮草一项之后有即将调用的批注,一看目的地是红巾匪的老巢西荆之地,所以才猜测将军在征调粮草。”
“不错,”霍启也未打算瞒他,承认道,“不出三日朝廷的命令便会下来,到时候我会率兵西向征伐,若想荆州战事平息,非剿灭红巾匪巢穴不得。”
“征调粮草,加上三军整顿的时日,前后最多六七日,也就是说将军您六七日之后又要离开江夏?”
霍启点了点头。
“那世子和属下……”
“你与青阳就留在江夏府,荆州乱局,兵灾是表,流民是里,如果流散的乱民得不到妥善安置,动乱永难止息,所以你和阳儿需要留下处理流民事宜。”
话虽如此,但张信仍不担忧,
“安置流民,分发汤药之事近日一直是世子在操办,可赵猷毕竟是江夏太守,世子与属下不过见势便宜行事,陈玄文比不会将处置之权久假于我等,何况还有极明事理的英大人,难民安置并非非吾等不可。倒是将军方才同世子见面,如今驻留不过几日又要西行,只怕世子不会同意您独自一人前去西荆。”
“我如何不知他的脾气,所以才压下消息,故意瞒着他。西荆之地,崇山峻岭,关隘险滩,不胜枚举,加之民风剽悍,匪气颇重,路途凶险,危机四伏,阳儿身单体薄,我若在战中无力护在他左右,只能叫他身处险境。若是如此,我倒愿意忍受分离之苦。”
“将军,红巾匪人凶悍,茹毛饮血,蛮如兽类,世子自然可以留在江夏,但请允许属下跟随您前往……”
“不必,你必须留在阳儿身边,有你在,我才能放心离开。”
“将军……”
“劝阻的话不必再说,西征一事你暂且替我瞒下,待到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亲自同世子解释。”
见霍启心意已决,张信心中虽有异议,却也不得不领命。
第90章
霍启张信二人商议完事情后,一同前去查看草棚的重建进度。
都说流民聚集之地,秩序定不会井然,群集斗殴,争夺抢烧,无恶不作,无奇不有,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他们的基本生存得不到保障,一切作为只为几斗米糊口而已。穷困,才是暴民滋生的根源。
洛青阳自幼被护得周全,难见人间疾苦,总以为这天下就像词作中描绘那般,“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以往习古书,遇见何不食肉糜这一典故,他少时不懂为何先生会对晋惠帝破口大骂,而今自己亲眼见过后,方才真正明白,居上位者不知其下之苦,如完人闭目掩耳,终归灭亡。
烽火遍地,强寇四起,僧多肉少,所以这些人才会用暴力争抢,要想这些流民安分,官府就必须满足他们的生存需求。对这一点深信不疑的洛青阳,自答应霍启要尽力安置流民后,在江夏府与难民一事事必躬亲,怕的就是赵猷陈玄文在发放给流民的吃食用度上克扣,也害怕救济粮在吏员间流转时被上下其手。
打小一点重活累活也没做过的人突然接下如此重担,毫不意外,洛青阳一时间很是吃不消,好在有政务能力极强的英寒和扎实肯干的张信帮衬,安抚流民一事才稍微顺利一些。奈何天公不作美,昨夜失火,连片烧毁了几十间房屋,洛青阳面上虽没表现出什么,可心里终究是有些担忧,他害怕此事一旦处理不好,会引发少许难民不满,带头闹事,所以定要亲自来此查看监工。
或许洛青阳的平易温润让人觉得他可亲可近,每次他一出现,总会有一批人集聚在其身边,洛青阳自然也乐得和这些难民们处在一块,时不时帮忙搭把手,问问他们近日的所虑所缺。
这样的场合锦衣华服决计不适合,洛青阳只要出城,穿的必是粗衣短褐,头发用暗褐色的葛巾简单的盘在头顶,露出一张白得与周遭环境极为不符的小脸,半挽起袖子,纤细而雪白的胳膊上还有着不明显的红痕,那是昨晚同霍启胡来时弄下的。
有人眼神好,瞧见了这些淡淡的痕迹,大步跨过来,指着洛青阳的胳膊问‘令狐大人’手上这些红痕是从哪儿来的,经此人一闹,周遭的人也都发现了,七嘴八舌的说定是‘令狐大人’帮忙时不小心刮伤了,更有甚者,还要他马上进屋里休息,好好养伤。
洛青阳无奈,只能微红着脸干笑着摇头,解释说这是晚夜行走于河畔,不小心摔了一跤刮伤的,并无大碍。听他解释后一众人才慢慢散开,各自劳作。
洛青阳巡视一圈,一切似都进展得井然有序,转身却恰逢一妇人肩挑茅草经过,妇人脚下被石子所绊,歪歪扭扭几站立不稳,洛青阳离得近,几步上前将其搀稳,担忧道,
“姑娘没事吧?”
妇人虽盘着发髻,俨然已是人妇,可从细巧的眉眼能看出她年纪尚小,且身段苗条,颇有些姿色,本是无意摔倒,见洛青阳过来扶她,心思一转就着搀扶的姿势半倒不倒的扑在洛青阳的怀里,任由双肩的扁担落下,茅草也散了一地,好半天才开口道谢,
“多谢令狐大人,贱妇无碍。”
话虽如此说,妇人却半点起身的意思也无,反倒一双纤巧素手悄悄搭上洛青阳的胳膊,只叫她难堪的是,在青阳粉藕般手臂的反衬下,倒显得妇人手上肌肤粗糙。
洛青阳本就生得好看,在美人云集的雍京都能以姝色闻名,何况是山野乡间,想必这妇人自己也注意到了,无措之下面上颜色越加黯淡,她有些自惭地回了手。
洛青阳将妇人一连串动作尽眼底,也隐约猜到妇人的心思,只是他不想戳破,只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
“无事便好,春来日头渐长,姑娘身娇体弱,这些事情交由我来做便可。”青阳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木棚,“姑娘还是去里面歇息吧。”
说完便轻轻推开妇人,蹲身俯拾散落在地的茅草。
妇人被洛青阳这一番话语作为弄得满面臊红,惊慌之下只得局促地搅弄衣角,还欲说些什么,却见不远处霍启正大步走来,她只得了此时乱七八糟的心思,半福身子对着洛青阳道过谢后,转身走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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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木棚里歇凉去了。
洛青阳正拾掇杂草,猛然间头顶洒下一片阴影,抬头见是霍启后,站起身,边去挑担边问他,
“你和张信在棚内都说些什么,这么久才出来?”
洛青阳才刚刚将扁担挑上肩,霍启就抢着将其接了过来,青阳要争,霍启微微施力轻轻捏了洛青阳的手肘,青阳吃痛的叫一声,又怕引起周遭人的注意,呻吟吐到一般又吞回肚子里,抱怨道,
“弄疼我了,霍郎。”
“我尚未用力,阳儿便嚷疼,那你可知若是挑了这一担茅草,今晚浑身上下都会如此酸痛。”
洛青阳撇撇嘴,却也不在和霍启争抢,只在一旁跟着挑担的霍启行进,送达后又帮着霍启卸茅草,
“你叫我如何忍心看着一个姑娘来回挑担,我七尺男儿,这点活算什么呢。”
霍启看他还要逞强,伸手在其额前探了一把,随即摊开手掌,日光下,霍启掌中有些许濡湿的汗液,
“烧还未退,便不顾身体出来搭手帮忙,致使额间冷汗涔涔,”霍启合拢手掌,向着洛青阳逼近几分,俯身与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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