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梨花颂第一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凉生
元沂撇撇嘴:“天天跟爷爷跑戏园子讲故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不一会儿,陈青源上场了,他穿的是一身女儿装扮,本就瘦弱的少年身形略微打扮竟然有几分娇俏,他唱的是《百花亭》里的一个选段,易臻觉得他的声音比白冰更好听些。
元沂凑近易臻:“瞧着吧,有戏看了。”
易臻不明白,这不正看戏呢么,没过一会儿易臻明白他的意思了,因为没唱多久,戏台上的灯光忽然没了,台上漆黑一片。
易臻咻的站了起来:“这怎么了?”
元沂哈哈大笑:“胖子刚跟跑堂的哥们说了,做点儿手脚而已,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
戏台上灯光黑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后头工作人员赶紧拉了电闸,灯光又亮了起来。
陈青源抬手躲着刺眼的灯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徐老六一声二胡拉起,伴乐声又响了,但半天陈青源也记不得自己该唱些什么,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台下,竟然有些害怕和眩晕,身体微微颤抖。
这是他唱戏到现在从来没有发生的状况,年纪尚轻不懂得应对,台下观众有些喝了酒开始起哄,虽然大多观众都带着怜悯窃窃私语,但在陈青源眼中变成了一群人的嘲笑。
直到他看到坐在不远处的易臻和元沂,看到元沂指着自己笑的放肆,又看易臻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陈青源攥紧了拳头。
这是他从来没有受过的耻辱,他觉得自己成了笑柄。
易臻站在台下望着台上的陈青源,尽管他看不清陈青源到底在看哪里,但直觉告诉他,陈青源看到了自己,且一直在看着自己。
徐老六看陈青源一动不动的待在台上,前奏响了三回他也没有要唱的意思,徐老六皱眉,觉得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唱戏的,哪怕台下空无一人,哪怕戏台锣鼓无声,只要角儿定住了,这还是一出戏。
秋佩钰站在台下,已经穿好了戏服等待下一场,但这一场变故让他提前出场,他看着陈青源站在台上的狼狈皱起了眉头。
茶楼的工作人员见状,赶紧上去拉陈青源下台,陈青源下台的时候与师傅错身而过,秋佩钰没对他说什么,而是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一下就将他头上的贵妃金钗打掉了,看了他一眼,转身上台。
锣鼓声响起,秋佩珏神情自若,仿若刚才那一场变故与她无关,一副老生唱腔响起,台下慢慢变得安静,又开始听起戏来。
元沂笑够了,说:“咱们赶紧走吧,别让他们知道咱们来了。”
说罢拉着易臻走,易臻不动,元沂就使劲连拉带劝的将易臻搂出了茶楼。
陈青源捂着脸站在台下,旁边白冰和李佳琪换好了服装出来,白冰想劝一下师哥,李佳琪扯住白冰的羽绒服:“师姐你是不是想被师兄教训,等他气消了的吧。”
白冰不听,上前对陈青源说:“这种情况难的,师傅说让我们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淡定。”
陈青源冷笑一声:“我刚刚看到了易臻。”
白冰和李佳琪看过去,白冰说:“易臻?他怎么来的?”
陈青源说:“我刚在后头就看见胖子和一个人鬼鬼祟祟,在台上又看见易臻和元沂,怎么回事儿还不清楚?这件事一定跟他们有关。”
李佳琪气愤的对着白冰说:“你看见了吧!那小东西竟然敢捣鬼!我就说那什么破师叔就是来要饭的,带的人也一定不是好东西,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
白冰皱眉:“他才七岁吧,懂什么啊,不过是玩笑。”
李佳琪拿出手机玩游戏,边玩边说:“哎呦我的好师姐啊,穷人都是给脸不要脸的,根本就是存心的。”
陈青源捂着脸冷冷的说:“咱们走着瞧。”
第8章戏台不染尘埃
冬日里日头下去的早,易臻回到秋园时已经全黑了,敲了几下大门,开门的是邵小武,他一看易臻就把他拉到一旁:“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跑到茶馆去了?”
易臻说:“元沂带我去看热闹。”
邵小武小声说:“你这下完蛋了,师兄说





梨花颂第一部 分卷阅读11
是你和元沂他们拉了电闸,让他唱不了戏,师傅他们在北房已经等你好久了,师兄的父母都来了,冷着一张脸说是要找你和元沂算账,你这顿挨打算是跑不了了。”
易臻心中忐忑的随着邵小武进了北房,进了屋发现里面特别静,像是没人一样,但秋佩珏和徐老六都在里面,还有一男一女,旁边站着陈青源。
陈青源的父亲看见易臻皱起眉头:“就是他吗?这么小?”
徐老六赔着笑脸:“小孩儿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陈父没说什么,陈母呵呵一笑:“您倒是没什么,又不是您家孩子上台被起哄,我们青源打小喜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孩子们一时玩笑过了头,也是……”
陈母对徐老六的话有些不耐烦,没听下去就转脸对着秋佩珏说:“秋老板,我们算是认识久了,把孩子放您这里也一直挺放心的,但最近青源一回家就闹脾气,说是在这里有个特不懂事的孩子天天闹事儿,还不是您的徒弟,本来我们也没觉着什么,小孩子嘛,闹闹脾气正常,但这种事情是人品问题,我们可不能让青源学坏。”
陈父拉了拉陈母,陈母挣开胳膊,接着说:“孩子寒假整个假期都没有休息来学东西,就受到这种屈辱还不让说了?今天这事儿无论如何也要给个说法!”
徐老六蹲下身子问易臻:“臻儿我问你,这事儿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易臻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
徐老六摸摸他的头:“要说实话。”
秋佩珏一拍桌子:“臻儿!说话!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易臻想说没关系,但想起元沂和胖子,他们把自己当成朋友才把自己带到茶馆去,为了给自己出气才去拉电闸,要说真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像也不对,易臻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母在一旁冷笑:“屁大点儿的孩子,居然做这种坏事,以后还得了?不是我说,秋老板,你这秋园里怎么什么人都能进。”
徐老六蹲在那里的身子一震。
秋佩珏紧锁眉头,眼镜后的目光一闪:“师弟,这是你带来的孩子,我本不好说什么,但既然人家父母都来了,我们总要给个说法。”
徐老六看着易臻:“如果不是你做的,就说出来。”
陈青源在旁边说:“这个易臻你们别看他年纪小,鬼主意可多了,勾着那个元沂和胖子天天给我们捣乱,有时候我们戏都唱不成,这也就罢了,今天竟然闹到茶馆去,太过分了。”
秋佩珏眉头皱的更深,从易臻进院子到现在秋佩珏对他没说过几句话,有时候甚至都忘了有这么个孩子的存在,没想到养出个麻烦,这让秋佩珏有些厌烦。
秋佩珏站起身来:“师弟,你说过这孩子跟你生的一样,既然你我属同门,你不好管,我来管。”
说罢大喝一声:“臻儿,你给我跪下!”
易臻抬头看着秋佩珏,忽然觉得委屈。
易臻的妈妈虽然没做什么光的事情,染了毒品进了局子,但绝对是个好母亲,对易臻从来都是细声细语,学校里的女老师对他也很是疼爱,所以在易臻眼中,但凡女人都是温柔的,所以这么被严词喝令还是头一回。
易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硬生生的憋着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
秋佩珏说:“臻儿,我说什么你没听见么?”
易臻轻微的摇头。
徐老六赶紧说:“你摇头是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对吗?”
易臻强忍着泪水说:“我妈妈说过,男儿的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余的人,都不跪。”
秋佩珏一愣。
陈母翻了个白眼:“哎呦喂,真是好教养,这么好教养怎么做这种事情?你妈妈人在哪呢?让她来说说?”
易臻听到这话眼泪刷的流了下来,他觉得流眼泪很丢人,拿袖子狠狠擦了。
徐老六转头对看着陈母:“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还是个孩子,说话就别太狠了。”
陈父也拉着陈母的衣服:“我看就算了吧,不就是一场表演吗,这次没唱下次唱不就得了。”
“你懂个屁!我花大把的钱让孩子来学本事,不是来受欺负的!你天天不着家的知道什么?给我闭嘴!”陈母小声说。
就在此时,门外元望春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秋老板,我带着元沂来赔罪了。”
秋佩珏一愣,赶紧让邵小武开门,元望春带着元沂进来。
秋佩珏赶紧迎上前:“这怎么还把您给惊动了,小事一桩,孩子们闹脾气恶作剧。”
元望春看了一眼易臻,又看一眼冷着脸的陈父陈母,说:“这孩子没什么错,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儿搞的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元沂看见屋里正中间的易臻,小小的身体崩的倍儿直,但眼泪却流了满脸,心里有气,走过来握着易臻的手看秋佩珏:“干嘛啊这是,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事儿我做的,怎么着吧?”
元望春一个巴掌拍他后脑勺:“闭嘴,你还有理了是吗?”
元沂被打了也不在乎,对着元望春说:“爷爷,他们一出戏能赚多少钱,百八十块的我自己来赔,您瞧瞧,这么一堆人跟这欺负一个小孩儿,真是好意思。”
秋佩珏一听这话有些臊得慌,本来只是想让易臻认个错这事情就了了,但被别人这么一说,真像是一堆人欺负孩子一般。
陈母看元望春这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又一想秋佩珏对这个老头这么礼遇仿佛早就认识,自家孩子在这里学的不错也没想过要再换地方,就说:“那就谁做的事情谁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
元望春斜眼看元沂,元沂嘿嘿一笑:“行啊,谁做错事情了当然谁认错。”
元沂走近陈青源,陈青源虽然比元沂大了一岁,但长得却没有元沂高,身形也不如元沂挺拔,陈青源觉得自己被压迫了一般,很是难受。
元沂看了他一会儿,说:“今儿是我不对,想着你又不是第一次登台,不就灯光没了几秒钟,这点儿小把戏怎么能入了您的眼?一出戏怎么着也能顺畅下来,没曾想你站在那里就开始打哆嗦,锣鼓敲了三次都没再开嗓,把你吓成这德行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们找经得住吓的人玩闹,绝不会再找你了,万一下次再给吓尿了,我们可怎么办?”
这几句话看着道歉,实则又嘲笑了陈青源,陈青源直勾勾的瞅着元沂,满脸的愤恨。
陈母一听来了脾气:“你们听听,这像是在道歉吗?”
元沂对着陈母说:“阿姨别生气,我真是诚心诚意的道歉,您不知道,我和你家陈青源是一个学校的,你们家陈青源可厉害了,屁大点的事儿都告诉老师,就跟老师的亲儿子似的,什么三好学生五好班干




梨花颂第一部 分卷阅读12
部的,是他的不是他的最后都成他的,哎那天胖子还见着他手里拿着两瓶茅台,转眼就到年级主任桌子上了,哎呀,我们可不敢惹他。”
元望春斜眼看元沂:“就你话多,道完歉就给我闭嘴。”
元沂一乐,转头回到易臻旁边,给他擦了擦眼泪:“是,爷爷,我哪敢不闭嘴啊,这我新认的弟弟,不就因为不是谁的徒弟,被他一阵数落,现在叫上爹妈过来一起数落,在这方面我可不如他。”
陈母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陈父在后头一直拽着她,小声说:“得了得了,俩孩子都是一个学校的。”
秋佩珏听话听音儿,知道了易臻的处境,叹口气,对易臻说:“臻儿,不是秋阿姨要说你,实在是戏台上开不得玩笑,长大了你就知道,戏台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地方,容不得半点尘埃。”
秋佩珏转身对陈母说:“今儿的事儿是我的疏忽,青源确实受了委屈,这个月青源的学减一半,您看如何?”
陈母一听做样子叹口气:“哎,本来小孩子闹闹嘛,也没什么,那就全听秋老板的,天儿也晚了,我们就不叨扰了。”
说着拉着陈父和陈青源穿上外套就要离开,陈青源走到易臻旁边瞪了一眼易臻,元沂站在易臻前边挡住了他的视线,笑着说:“要瞪瞪我。”
陈青源转过头,愤恨的跟父母离去。
元望春笑着说:“哪能让秋老板花钱,这钱从房租里减就是了,本就是元沂的不是。”
转身对元沂说:“你今年没压岁钱了。”
元沂哭丧着脸:“他的学先从秋阿姨那扣,再从房租里扣,最后还不是扣到我身上,那刚才我道个什么歉,直接给钱不就得了。”
秋佩珏笑了:“你小子,刚才是在道歉么?分明在数落人家。”
元沂撇着嘴:“他还不该数落啊,天天欺负易臻。”
秋佩珏看了一眼易臻,说:“有些事,也是没办法。”
元望春也低头看易臻,心想这孩子根骨真是不错,小小年纪不卑不亢,不出卖朋友,也没被吓到低头认错,只可惜没生到个好人家。
待人都散去了,徐老六带着易臻回到屋里,徐老六看着易臻脱下羽绒服,给自己烧洗脚水,忽然说道:“臻儿,你想学戏吗?”
第9章冬日暖阳正好
易臻被徐老六问的一愣,自己也不知道想不想学,就如实说道:“我喜欢听,觉着好听,但我不知道我学不学得好。”
易臻看水烧开了,就倒到洗脚盆里,拿着香皂盒子一起端到徐老六的脚旁。
徐老六脱了袜子伸了进去,龇牙咧嘴了一下,易臻赶紧又兑了点儿凉水,徐老六这才放进去脚。
徐老六说:“事到如今,你想学还是不想学,都得学。”
易臻不解:“为什么?”
徐老六拿起香皂搓了一下,说:“这秋园是你秋阿姨租的宅子,你别看你秋阿姨是一家之主的样子,但也不是谁的家,都是混口饭吃,这种时候你要是不能跟着一起跑戏,总归是多余的,多余就要受欺负,你懂得这个道理么?”
易臻想了想,说:“所以秋阿姨今天想让我认错了事,对吗?”
徐老六拿着香皂的手顿了一下,说:“是,也不是她想的,她之所以徒弟就是为了赚钱,出去跑活儿也是赚钱,唱戏的不比那些影视明星,没几个钱赚,你秋阿姨也不容易,既然咱们住了人家这里,就要为人家做点儿什么。”
易臻蹲在徐老六前面:“我学了戏,如果能跟你们一起去赚钱,就是一家人了吗?”
徐老六点点头。
易臻说:“好,我学。”
徐老六忽然有些心酸,想抱一抱易臻,这么丁点大的孩子,懂事的让人觉得可怜。
“那明天就去问问你秋阿姨,看她能不能也认你做个徒弟。”
易臻摇头:“我不想跟她学,我想跟你学,徐叔叔。”
徐老六一愣:“为什么想跟我学?”
易臻说:“我在地下通道听过你唱戏,我觉得唱的比秋阿姨要好。”
徐老六低头搓脚,心里有些酸楚,这一年徐老六蹉跎过日子,烟酒不离身,嗓子早就熏得不行了,气出多了就咳嗽,怎么能教好呢?
再说现在徐老六要跟着秋佩珏跑活儿,秋佩珏不去的小活儿徐老六也要去,根本没时间教这孩子。
易臻拿了擦脚布给徐老六擦脚,徐老六三十好几的岁数第一次有人给他擦脚。
人一旦有了感情的牵扯,就会有了勇气,活下去的勇气,负责任的勇气。
徐老六前半辈子无牵无挂,顺的时候也是独身一人,这点温情他曾经是看不上的,但他这一年见惯了别人的白眼冷漠,忽然有这么一个孩子,仿佛打开了他心底那扇叫做温情的门,他忽然想给易臻最好的,尽自己全部的能力。
徐老六说:“这样吧,明儿个我带你去隔壁元家,看你元爷爷愿不愿意先教教你。”
易臻一愣:“元爷爷?他也是唱戏的吗?”
徐老六边给易臻铺被子边说:“你元爷爷年轻的时候唱过昆曲,学京剧先学昆曲,不会错。”
拾完了两人就早早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上不到八点钟,徐老六就把易臻拽了起来。拾妥当,敲了元家的大门。
元沂慵懒中带着火气的声音从里面冒出来:“大清早的,叫魂啊?”
开门一看是徐老六和易臻,惊讶的问:“徐叔?你们这是?”
“我们来找你爷爷。”
元沂把人让了进去,在后面摸摸后脑勺,怎么这徐叔和爷爷认识吗?
想着就走到爷爷的北屋敲门,门内元望春听元沂说了“徐叔”二字,直接撂下话:“不见,让他从哪来滚回哪去。”
徐老六站在院子里低头不语。
易臻觉得奇怪,刚来这里的时候,胡同口就见过元爷爷,根本没跟徐叔打过招呼,看着两人像不认识一样,昨晚上在秋园元爷爷也没正眼瞧过徐叔。
易臻扯了扯徐叔的袖子:“要不咱们回去吧,元爷爷不喜欢见到我们。”
徐老六拍拍易臻的手:“他是不喜欢见到我。”
“那怎么办?元爷爷一直不出来。”
“那咱们就一直等。”徐老六打定主意想要元望春教易臻,看着紧闭的北屋大门也不气恼,就带着易臻一起站在院子里等。
元沂走过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你们吃早饭了吗?要不先到屋里吃饭吧,我爷爷今天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平常可不这样。”
平常元望春虽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但门面上的客套一应俱全,今天居然看见徐老六连门都不开,这事情蹊跷中带着有趣,元沂乐呵呵的看热闹。
元沂看徐老六不动




梨花颂第一部 分卷阅读13
,就鼓动易臻:“你进我屋吧,这多冷啊。”
易臻看了一眼满脸灰青色的徐老六,摇摇头:“我就在这等吧。”
元沂见劝不动,没穿羽绒服的身上冷的不行,直接回屋里了,吃了碗咸肉粥,又剥了两个鸡蛋,打开手机看着《海贼王》,男孩儿没那么细致,不一会儿就把院子里的俩人给忘了。
《海贼王》看了两集,他伸伸懒腰,穿衣服拿着篮球正要出门找胖子,才发现院子里那俩人还在那站着。
易臻已经冻得小鼻子通红脸煞白,徐老六也是把袖子缩在身体里取暖,看着着实可怜。
元沂赶紧走过去给易臻捂捂耳朵:“这是干嘛啊?他不见就不见呗?咱进屋去。”
易臻看着屋里暖呵呵的热气很是心动,转身就听徐老六说:“臻儿,不许进去。”
元沂看着易臻冻得鼻涕都快流出来了,觉得这事情没那么有趣了,转身哐哐敲了爷爷的大门。
里面元望春怒气冲冲:“元沂,你要死啊?”
元沂喊着:“爷爷,您这是拿什么劲儿呢?您不看徐叔也看看易臻啊,都快冻成冰人儿了,大冷天的您就这么心狠啊。”
“他们爱在那站着关我什么事?”元望春在里头哼了一声。
元沂又喊:“您不出门,我可就踹门了!”
“小子,你敢!”
元沂话不多说,一条大长腿狠劲的踹了一下北屋大门,见里面没什么动静又踹了一下。
不一会儿元望春打开大门,一个巴掌拍在元沂后脑勺:“混账!踹你爷爷的门,这就是你的孝道?”
元沂摸着后脑勺舔着脸说:“爷爷,您说的,中国最愚昧的是孝道,我这不是遵从您的道理吗?”
“放狗屁!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些?”
“您说的啊,尽孝道啊、养儿防老啊都是自私的表现,儿女又没要求父母把自己生出来,凭什么道德绑架啊?只要心中有爱就行了,哦这会儿又让我尽孝道了,什么道理都让您说了。”
元沂撇撇嘴,见元望春又抬手赶紧跳出一米远,跳到易臻旁边儿:“您看看,他都冻成这德行了,您就积点德让人家进去呗?”
易臻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元沂,这个元沂好像有个魔法兜子,总能从里面掏出一大堆道理来,把明明一点不占理的事情说的尽是委屈,昨天这样,今天还是这样。
元望春看易臻冻得发青的脸,对徐老六说:“孩子进屋,你给我滚。”
说完元望春转身要回屋,就听徐老六说:“老爷子,这孩子根骨不错,只是命道不好,没爹没妈的就我这么一个依仗,我这种混账教不出什么好学生,还请老爷子能指点一二。”
说着从羽绒服的里子兜里拿出一张卡,说:“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儿钱,您,您先拿着,不够了我再挣……”
元望春回头冷笑:“就你那点儿钱,还好意思掏出来现眼?”
徐老六拿着银行卡的手伸在半空,听了这话不再动弹,尴尬的回去一点儿,说:“我,我知道,您还记恨我呢。”
元望春看着他一系列动作,说:“我好端端的一个闺女被你逼去了国外,你不是挺牛的吗?不是谁也看不上眼吗?瞧瞧你现在这幅德行,真应该让元明嘉从英国回来看看,说不定就不会再回那破地方了。”
徐老六一听元明嘉的名字身形一震。
元沂一听八卦来了神:“哎?元明嘉不是我小姑吗?徐叔,您俩有故事?”
元望春转头瞪了元沂一眼:“你给我滚犊子,回屋去!”
元沂小声哼:“问问都不行,弄得跟国家机密似的。”
元望春冷笑一声:“徐德海,从那事儿之后我就说过你再也休想踏进我们元家大门,怎么,把我的话当放屁是吗?”
123456...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