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飞傩
“还望祖师伯再三考虑考虑......”
崔明傅离开时看了眼岳玲珑,听到她口中称呼祖师伯,联想到闭月对她毕恭毕敬,这才得知这人身份不简单。
对于云轩而言,上下的女子武功虽都由白老妇传授,可却不能算是她徒弟,只能算是她的奴婢。而岳玲珑和她算是同门,自然和云轩的众女子不同。
岳玲珑眉头紧皱,来了云轩这么久,见白老妇的次数却少之又少,每次都匆匆来匆匆去,她一把年纪到底在做些什么实在令人解。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在睡觉啦...
第64章骰子
只有冰清玉洁和四美知道,白老妇能活这么久,其实一个月当一周用,一周当一天用,一天除了两个时辰能活动,其它时间都在睡觉,身边也离不开人护法。
白老妇力不济,睡觉修养去了,崔明傅被关进了云轩的大牢中,由羞花看管。
只有岳玲珑,一脸的焦躁,等?又是等!来到云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而且,崔明傅被关了进去,她无法下手,只好去好好“关注”她女儿,可是一旁的绵针形容诡异,岳玲珑也不敢贸然下手。
所有的事,到了云轩都显得被拖长。
又过了一天,正好距安红豆下毒之日三日,玉洁好整以暇的守在崔秦瑶旁边,守株待兔,等来的却是一声乌鸦叫,推门出去,却是门上挂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解毒所需的药草。
“可恶妖女,有胆子自己来啊!”
玉洁朝门外吼道,畅快的抒发了这几日的怨气,心里一阵轻松,却突然想起了安易生,他和卜清河在一起怎么样了?
安府内,安红豆的蛊术疗伤神速,三日下来,卜清河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那位‘哥哥’在云轩躺着,你不去救他?”
“我本是要杀了他的。”
“为什么?”
“他不听话,况且,真的哥哥已经回来了。”
安易生只好装作没听见,给卜清河喂着药。他像小时候一样,舀起一勺,在唇边吹三遍,再慢慢的将汤汁一点点的喂入卜清河口中,看着他一汩汩的吞咽。这样虽然不会吐药,却是很花功夫。
卜清河也渐渐的有所好转,并没有对安易生的喂药而苛责,反而非常乖顺的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那时候不离汤药的大少爷,因体弱卧床而对外面满生憧憬,如今经过了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卧病在床,人生仿佛对他开了个玩笑。
“阿生......”
窗户纸捅破了,反倒有些尴尬。
安红豆借故离开,卜清河说道:“那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安易生平静的舀起一勺药,放在唇边吹了吹道:“自然是真的。”
卜清河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二人又是说了些往事,直到一碗药喝完。
安易生放下药碗,道:“表哥小时候,每次吃药都要折腾屋子里所有的人,当时就觉得特难伺候,还想过表哥要是这样,身边的人都被折腾走了,那我怎么办?”
卜清河却是笑笑:“其实我并不是这样,多折腾只为多留你一会。”
安易生道:“哦?表哥那种年纪就有如此心思?”
卜清河:“不清楚,只是稀罕你罢了。”
安易生:“还好是我脾气好,若是旁人,早被你撵走了。”
卜清河:“该走的还是会走,该来的总会来,你这不就来了。”
安易生浅浅一笑,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提到卜清河离开云轩娶崔秦瑶的事。
卜清河秀眉微蹙,感叹道:“崔先生待我不薄,自父亲去世便一直在我左右,家破人亡后也留我至此,秦瑶对我更是情深义重。”
安易生:“所以你就以身相许?”
卜清河:“谁叫你那日在玉洁房里说出那番话,虽不知真假,却的确伤人。你知我不怪你,便知我心意。”
安易生心底暗乐,然而想到了一个人,无法避的人。于是问道:“红豆到底怎么回事,她的主人是谁?”
卜清河沉默一番,似在思索措辞,道:“她随着我过来,却并不想一直待在崔家,并且秦瑶有些龃龉,后来因缘巧合之下,碰到镜心。”、
“谁是镜心?”
卜清河有些不好说:“午夜幽灵的镜心散人,采花贼,好女色......”
话未说完,安易生大怒:“什么?那红豆她...她被....”一时间这个词在他们之间难以启齿。
卜清河道:“你当她一身的毒物是好看的?”
安易生没明白这一身毒物是什么意思,安红豆炼蛊,以自身养蛊,蛊虫都在体内,那周身的毒物又是什么?
卜清河接着说道:“红豆不知道选了哪门蛊法,周身藏有毒物,除非她想,否则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哪怕她死了,身上所藏的毒物也能瞬间夺人性命。她碰到镜心既是因缘巧合,也是臭味相投,后来直接由镜心带领,进入午夜幽灵,拜了夺心老人为师。”
安易生记得顺路说过,午夜幽灵由五个行事诡异的散人构成,最近效忠南安王,做起了杀手勾当。
卜清河:“她一失踪,我们到处找她,最后千辛万苦将她寻了回来,可是不知为何,她回来后便与秦瑶水火不容,便自己走了。走之前给了我这个。”说罢示意安易生拿出旁边衣物,安易生从广袖里掏出两个硬疙瘩,心想多半是什么金器玉石,打开一看,却是两个骰子,很普通的客栈赌局用的,磨得光滑的兽骨上点点红纱,做工很是细。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安易生红了脸,和自己的妹妹抢了男人,多少有点羞耻感,他跳过这个话题:“后来呢?”
卜清河:“我下了这骰子,也回赠了她一样东西。”
“送的什么?”
“水里捞出来的一块石头。”
安易生不懂这些哑谜,水里的石头代表什么,难道是说像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总之,不管送了什么,都成功的打消了安红豆的念头。
其实卜清河想表达的是:
不辞苦向东风祝,
到处人间作石头。
安易生不懂,这也是一手关于红豆的诗,讲的却是无可奈何,而且卜清河把原本的“石尤”改成了石头。水中的石头,更显得有“清泉石上流”之意。
安红豆自然是懂得,从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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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意,
从须莫再提。
安易生心想,多读了几年书,本来简简单单的东西,被装饰的这么复杂,直接来一句“我们不合适”不就行了,还用东西送过来送过去的。
见安易生毫无兴致,卜清河也就不再提,将骰子给了安易生。
安易生:“给我干嘛?”
卜清河眼睛一白,傻子,刚还解释了,马上就不知道意思了。可转而一想,一提到相思,总离不开红豆,莫话红豆,也就莫话相思,于是他又将骰子了起来。
安易生催着他道:“然后呢?下面呢?”
卜清河:“后来镜心死了,安红豆也杀了夺心老人顺利出师,再就是和七十二匪寨的人混在了一起,专门偷窃,从此江湖上就有了女飞贼红豆豆,再加上她使用飞影蜘蛛爪,所以被认为是午夜幽灵的人。”
安易生想不到安红豆经历如此离奇,于是道:“可这时她还是匪寨的土匪,她的主人还没出现。”
卜清河:“她犯事太多,被官府抓了,曾一度时间消失,后来又出现,从此就多了一个主人。”
安易生想:飞贼红豆豆,悍匪红豆豆还是午夜幽灵红豆豆,其实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她被官府抓进后发生了什么,碰到了什么人?
卜清河:“北境王掌管北国,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红豆失策在于她胆大包天的偷了北境王刚出生不久的小王孙身上的长命锁。”
安易生:“这东西她要来干嘛?”
卜清河摇摇头:“她行事的确和午夜幽灵的人一样,偷这东西,应该只是为凸显在七十二匪寨中的地位。可这却惹恼了北境王,后来红豆豆就被抓了。”
安易生无语,这位妹妹的心思不知道都花在哪去了,她似乎对名利有着特殊的执着。
卜清河又道:“她出来后,便和镜心的小徒弟勾搭上了,二人狼狈为奸,在这北国荒地,悍匪丛生的三帮六寨里竟混了些名头。”
安易生打断道:“小徒弟,也是采花贼吗?”
卜清河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心想你人都见过了,还装模作样的问,于是道:“那人名易笙,安红豆给了他一个姓,便和你重名了。”
安易生心想,多亏这位易笙到处采花,遭官府通缉,自己等人才有缘接到悬赏榜,找到了这里,不然天大地大,谁知道卜清河和安红豆躲在哪。
卜清河道:“你没发现,他其实和你小时候挺像的。”
安易生细细的想,哪里像?自己刚来卜府的样貌自己都模糊不清,后来几年都是在毁容状态,他们怎么看出像的?
再仔细一想,也对,卜清河和安红豆对自己的样貌停留在幼年,并且当做自己已死,所以记得格外强烈些。
“你呢?那你这段时间在干嘛?”
卜清河指了安易生的鼻尖,微微一笑道:“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想起你,还是想问我是否也有这种奇遇。”
安易生:“都有。”
卜清河道:“我听说桃花仙山里有一位桃木老人,就前去拜他为师,在他门前足足为他摘了七七四十九天桃花,还为他酿酒,可惜只酿到一次他满意,所以他就教了我一招,魅魍弦心曲。
我也就学的一招半式,两年下来都没能让他满意,最后他受不了我,就......”
“就把你轰走了?”
“就被我气走了,连爱喝的桃花酒都忘了带......”
安易生:“......”
安易生一直觉得卜清河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学得快,竟然还有人嫌他笨,被气的老家伙都不要了,这位桃木老人是何许人也?
卜清河又道:“他嫌我弹琴甚是聒噪难听,还说我心中不能纯净,心怀杂念,注定是练不好这门功夫了。”
安易生叹口气,又道:“那你怎么知道的云轩?”
卜清河:“北国人都知道云轩藏于桃花山深处,处在桃园之中,却不知如何前往。我也是寻了很久,最终找到,却发现云轩并没有桃花,应该是过了桃花山,在北岭坡的某个位置。”
安易生也觉得奇怪,曾经他们通过山缝,误打误撞找到,迎面而来的就是两根长长铁链,至今还没搞懂是何人有这么强的膂力,几里开外飞锁就能准的抛过来。
卜清河道:“也是在那里碰到了你,顺便帮了云轩一个小忙。其实,也不需要我帮忙。”
安易生想起衣女子劫走顺路,忙问道:“他们要将顺路带到哪去?”
“顺路?”
“就是那小孩,东镶王的遗孤。”
卜清河总算明白过来,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你和东镶王的残余势力混在了一起?”言语中满是关切。
安易生:“并没有,受人委托而已。”
卜清河放下一口气,道:“那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他到了北境王哪里,北境王和东镶王交好,自然不会亏待这位小王子。”
安易生点点头。
一天就在两人的零碎中度过,很快到了夜间。
安易生:“表哥,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卜清河:“做什么?我伤还没好。”
安易生才不管,搂着他的腰就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俗务缠身,写文太晚,顺便蹭波玄学。
第65章连理
大梁民强国富,地域不大,处于中原腹地,少沿海。分东西南北四王,各王所处管辖地各不相同。
具体的不相同则表现在地理,气候,民生。就像楚人不知柑,黔人不识驴,蛮人不见风帆。
大梁一统之前经过了一个短暂的朝代,曾经的济国李氏昙花一现的平定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的部落,短暂的辉煌了一代人,后由妖后乱政,朝堂腐败,贵族骄奢淫逸,终导致济国覆灭,济国分为四个小国,纷争不断,最终位于东部的下梁得一大统,建号梁,距今已有六十余年。
当今圣上登基不久,正值壮年,杀伐决断。南安王凿开乌澜江,引得江水冲开红树林,乌镇遭洪水洗劫一波,一时间死伤无数,饿殍遍野,怨声载道。
同时乌澜江被截流,下游西野荒原雨季迟迟不来,最耐旱的植物都死掉了,大批的牧人随着水草迁徙,路上尸骨堆积,鹰鹫都清理不完。
南安王被皇帝重重责罚,皇帝本是想将其押入大牢,秋后问斩,连同南安王府同被抄家。
可南安王势力深种朝野,不断的有人求情,皇帝也没办法,也就责令南安王告老还乡,剥夺封地意思意思,从此南部沃土交由国丈李太傅掌管。
国丈李太傅的女儿是当今皇后,也与朝中多姻亲关系,南安王子正妃就是李太傅的次女,当今皇后的亲妹妹李静茹。
皇帝将南安王扔在李太傅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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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好一同监视,若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便知。
西部蛮荒,却是西行的毕竟之路,往来商旅不断,渐渐衍生一条繁华的贸易之路,西野王也管理的井井有条,不犯事,皇帝还是容得下他的。并且,西部与中原差异巨大,强行移风易俗,恐怕天下不安,这点,新皇帝与西野王都有先见之明,所以包罗万象,特行自治。
新皇不是老皇帝的儿子,而是孙子,皇太子早夭,留下了皇太孙,先皇也就用皇太孙稳住四王的势力,直到东镶王兵败,老皇帝重创,皇太孙也是个相当明的,天时地利人和暗中结党登基。
其中就有南安王李太傅等人,南安王想拥立傀儡皇帝,取而代之,怎料被反将一军。再加上开乌澜江,落人口实,大势已去,皇帝梦碎,一时间竟气的病在了府中,拒不见客。
北境王府却是其乐融融,小王孙周岁,八方来贺。
北国地薄人稀,相比其他三王,北境王的待遇是最次的。土地贫瘠少能耕种,山势复杂无法商贸,还有北夷来犯。
红豆豆端着一杯酒,朝北境王祝贺道:“恭祝王孙周岁之喜,愿王爷福泽绵延子孙,寿运昌隆。”
北境王举杯示意,红豆豆一口饮了下去。
夜晚,安易生和卜清河坐在安府亭中,当空皓月。
“表哥,你的伤好了,咱们就离开吧。”
卜清河看了一眼:“表哥?”
安易生心想,难道夫君?于是改口道:“清河?”
卜清河端起两杯酒,我们还没拜礼,正式结为夫夫。
安易生想也是:“那好,我们去桃花林的红娘子庙,那日我从那路过,很多情人定情都在那。”
卜清河:“不必了,红娘子只签男女姻缘,咱们去了,红娘子反倒不知该作何处理呢。”
安易生:“天下间的感情,只要是真挚而美好的,都会得到祝福。”
卜清河摇摇头:“我们只需要自己体会那点小美好便可,谁的祝福都不需要,因为,真正的祝福是发乎与心的。”说罢邀安易生对着月亮跪下,道:“月亮在上,我卜清河与安易生今日结为终身伴侣,誓定生死相随,相守一生,同生共死,此志至死不渝。
安易生道:“我也是。”
两人说完,一同端起面前的酒,同时饮尽,相视一笑。
“夫君。”安易生道。
卜清河那句娘子却是怎么教怎么别扭,道:“夫人。”
“夫人”即为夫的人,本就没男女之意,叫的也是响亮亮的。
两人拜完月,喝完酒,又坐在了亭里的石桌边。
安易生道:“我们还是称呼名字吧,何必在意世俗的身份关系呢,无论你怎么称呼我,我都是你的人,你也是。
卜清河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新婚之后该干嘛?
洞房花烛夜!
这夜,房里的动静惊动了巡夜路过的管家,吓得管家拔腿就跑。上次卜清河醒了,毒蛊疗伤却没疗完,万虫噬心的痛让他嚎的屋顶都榻了,安易生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他控制住。只是这次,咦?怎么换人嚎叫了?
第二日安易生捂着腰,走路都是疼的,卜清河躺在床上一脸坏笑,“阿生,我要吃药了。”
“呵呵,呵呵......”
早晨,安红豆失神落魄,忧心忡忡若有所思。
她老远的看到安易生,目光竟然有些闪躲,最后咬牙道:“哥,你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
安易生本就想离开,可见她这般,定是有什么事,于是道:“为什么。”
安红豆道:“你别问。”
安易生知道这个妹妹很是坚强,这时她片刻漏出来的脆弱与平时不符,于是断定道她遇到什么事。
“哥,你别问了,你愿意和表哥天天出现在我眼皮底下,让我伤心?”
安易生无话可说,这句话很模糊,是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
再问下去红豆肯定不会说,于是他和卜清河商量好,简单的拾一下,和安红豆告完别,就离开。
路上,安易生问卜清河去哪里?
卜清河:“乌镇。”
走过路过,路边的居民一片人心惶惶,闹市不复热闹,人们相对走过,相熟之人都是一笑避之,找来正在关门的客栈老板问,老板却是三缄其口,最后小声道:“听说北境王孙病了,要天天喝人血治病......”
事情来得蹊跷,前不久还好端端的过周岁宴,后来就病了,并且这是什么病,要喝人血!
卜清河也是同样的疑惑,问安易生道:“红豆她有说其它的没?”
安易生想了想,摇摇头:“她只是叫我快点走。”
卜清河思索道:“从没听过喝人血治病一说,多半是以讹传讹传岔,但取血应该是认真的。”
两人决定回去找安红豆问清楚,可回来时,安府空无一人,安老爷的茶还是热的,应该是没走多久。
他们去哪了?
正思索着,房檐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瘦高马脸,一个年纪不轻,却是颇为英俊,两人挥剑过来。
安易生拿出匕首,与马脸周旋,卜清河却是手无寸铁,他功夫本就杂,靠的就是一家七弦古琴,魅魍弦心惑人,现在毫无招架之力,几下就被生擒。
英俊的那人指着卜清河对安易生道:“还打吗?”
安易生放下兵刃,举手投降:“你们是什么人?”
马脸道:“安兄莫急,北境王请你们走一趟。”
卜清河总算想通了,北境王要的不是别人的血,是安易生的血;安易生为安嬷嬷养的蛊人,传说能解百毒,提升功力,被传得神乎其神,再加上那日抢亲,名声早已在北国传开,这些日子多亏安红豆将他藏在这,一时间也无人知道,直到北境王孙病了,才又将安易生推到了风口浪尖。
二人被绑到了北境王府,北境王文泽儒雅,气度非凡,道:“本王久闻安少侠大名,颇想一见真容,再说安少侠驾临北国,本王一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
安易生:“少废话,你想干什么?”
北境王似是没想到安易生如此简单直接,于是道:“安少侠果真快人快语,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说来惭愧,小王的孙儿得了怪病,据说只有安少侠能医好,还望安少侠能帮小王这个忙,小王定铭记于心不胜感激。”
卜清河心想,果然如此。
安易生:“北境王真能说笑,抖了抖身上的绳子,这就是你的‘请’人之道?”
北境王挥挥手,命人将他们松了绑,道:“小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安易生:“能帮我就帮,不过,先告诉我,红豆在哪?”
北境王笑道:“少侠别急,令妹在我这好着呢,只是另有要务在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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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相见,待到少侠将我孙儿治好,令妹自会相见。”
安易生和卜清河相对一视,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快治吧小子,你妹妹在我这,治好了就把他还给你!”
这北境王,也是个不简单的主。
见安易生踌躇,北境王又道:“久闻安少侠与卜公子兄弟情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小王有一事想单独问卜公子,来人,请卜公子到别苑雅舍先行歇息。”
“慢着!”
安易生道:“什么兄弟情深,我们是伉俪情深,不然我怎么会抢他!还有,你把他弄走,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北境王心想,活了几十年,还没有过龙阳断袖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卜清河道:“久闻北境王德高智睿,处事公正,只是今日何故请我二人前来,前来所谓何事,都没一一说清,还望王爷明示。”
北境王:“卜公子到底出生书香门第,说起话来也是别有风味,此话小王稍后自会向你道明,来人请卜公子去休息!”
争斗肯定是斗不过的,卜清河给安易生留了个眼神,示意他见机行事,便被请了下去。
安易生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北境王:“取你心头血!”
第66章绵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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