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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晏池池池池
谢无陵曾在赵祚耳边如此指点。
赵祚眼里也生了狡黠意,依照谢无陵的指点,虚晃后退步改攻为守,叶伏舟更是步步紧逼。
场上鼓声突然密集来,赵祚横戟挡他一击,拼他又一击未至的罅隙,往外推戟,直攻叶伏舟腰间。
叶伏舟见状,回撤手中戟时,目光生了阵阴寒。但阴寒只停留了须臾,叶伏舟戟,在鼓声弥散之时,沉声:“在下输了。”
“是叶将军未全力以赴,放在下侥幸罢了。”赵祚立戟,于入地三分,又上去扶了叶伏舟一把,借机轻声道,“望有缘还能同叶将军讨教一二。”
“自然有的。在下便来叨扰姑臧主。”叶伏舟说来,但眼里明显多了分心事。
赵祚笑应,在叶伏舟肩头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先做正事吧。”
叶伏舟应言,跪于赵祚身前,拱手正声道:“叶伏舟拜见姑臧主。”
叶伏舟一跪,场下周遭的兵将皆屈膝跪来,山呼一句拜见,赵祚身受后,拉了叶伏舟一把,正色道:“叶将军多礼了。众将士也辛苦了。姑臧本乃边地要塞,我此行只为问尔等一句话,守姑臧太平,尔等可是心甘情愿。”
叶伏舟会意扬声领道:“愿与主同守姑臧太平,愿此间山河永固”
后有众兵将声追随,霎时天地捧一人。赵祚也沉声应来,他的话随着众人所愿淹没在这黄沙与长风里。
“愿四方太平,此间河山永固。”
长风将赵祚的愿留在了姑臧凉州地,鱼雁却将他的另一愿捎回了扶风城。
“主人,姑臧主的信抵重阙了,还……捎了别的来园子。”就木来了扶风,跟着羡之到处走,性子也比旁日开朗许多,遂在谢无陵面前卖了个关子,“您猜是什么?”
“家书?放那儿吧。”谢无陵的目光没离开手上的文书,又继续吩咐道,“去把羡之叫来,让他瞧吧。”
“是。”就木应声出了屋去找羡之,屋里的谢无陵目光停留在文书上,心却早飞向了那桌案上的一封信里,他这些日子太忙了,没来得及让人递信给赵祚,没想到赵祚先捎了家书回来。
羡之本来枕月的那方榻上偷看着闲书,听了就木的话,连闲书都没顾及安置妥当,就马不停蹄地跑来伐檀了。
他迫不及待地绕着屋子找了一圈,才在谢无陵的桌上看见那封信。
他将信封两三下拆开了,把信纸铺开在眼前,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目光明明灭灭了几遭,逗得谢无陵实在没忍住,问道:“说了什么?”
“看不懂。”羡之一脸正经地摇了摇头。
“嗯?你念念。”
“父亲说,西北无苦事,最苦事,当属青山无人惦念。”
谢无陵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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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笔,将手中的文书摔到了桌案上。羡之闻声偷瞄了眼他师父,发现他师傅那脸都红了去,也不知是气的涨红了,还是羞红了。
但羡之后来猜,应该是前者,因为他师父后来托他捎信给父亲时,一张乌金纸上,只写了两个大字:
“胡言”。
后来谢无陵还是找羡之要了封家书来,将那上面的话瞧了两遍,才将这闻言软玉妥帖折好,私藏在了心底。
这厢事罢,元华上了园子来。
这日的元华换回了女装,是黑底红边的华裳。又得重山落娥眉,罢了娇女花钿,端着几分庄重雍容。
谢无陵迎她入云栖正厅,煮了一壶翠螺待客。
“今日换了茶?”元华呷茶一口,疑声问道。
谢无陵似笑非笑道:“许得凤翔换身衣裳,不许我换个口味?”一句打趣罢,谢无陵又漫不经心补了句,“这日子不好,怕污了寿眉的名儿。”
“依你依你。”元华笑对,“今日从哪一折开始?”
谢无陵闻言起身,从一旁端了文房四宝来,置于正厅八仙桌上,提笔蘸墨,排头起了一字“劾”。
谢无陵看了元华一眼,将湖笔递去。
“是你的折了。”谢无陵立于一旁看着元华走笔,又道,“户部军下拨的批文,昨日我誊了一份,叫人给你送去,你可瞧见了?”
“瞧见了,按这传言,他可是吞了一半军啊。”
“是啊,沈长歇给他开的价,才是真不留余地。”
“我听说了,说是你和他同被邀去了雅阁,还说你当场驳了他扶风一流人物的面子?”
“那沈郎君要我的可是命,要他的却是银钱。荒唐得很。”谢无陵佯装有气道。
“那后来如何成了挪款?”
“他本是有些积蓄,沈长歇又放他时间筹钱,将他吊在了钩上,就是不取钩。”谢无陵的目光停留在元华写的弹劾折子上,又道,“又寻了几个人怂恿了一番,提点了一二。他肯碌碌于户部,足见他是易于咬钩的。”
谢无陵顿了顿又道:“但凤翔,这事得快刀,否则田流必有办法挽这一澜。大理寺的人……”
“我一会儿就回重阙,亲递于父皇案头。大理寺无妨,总还是要过了刑部才会到父皇案上,让衡弟行个方便应该不难。但是,我猜今夜父皇多半会召你入宫。你得做个准备。”
“我知道。之后,我应当会去西北一趟。”
“既定之事?”
“十拿九稳,不会有比我更适合的人,让你父皇抉择了。他是惠帝,掌生杀予夺外,还要制衡扶风。”
“所以我的这小打小闹放他眼里,只会让他睁只眼闭只眼,过几日便过了。”元华最聪明的便是比谁都更清明。所以她一开始便没想只给惠帝一个小打小闹。她又叮嘱道:“倘今夜事毕,明日便会下了旨意彻查去。”
但这事不管是于谢无陵而言,还是于元华而言,都是一个必须无差无错的风浪。他们身上都有所图,一个图如何败了那些女儿无用的谣言,一个却图独占上位。
“明日朝会必有宣城相助,他是跟着从山行走兵部的。况兵部每年因募兵之事便和户部不对付,这次挪的是理应下拨兵部的军。”
“他才会是让田流无法分出手替田究席脱身的那部分?”元华闻言,爽朗笑来,大概是没想到有一天宣城能做到这个种程度。
谢无陵颔首,应了元华的话,与元华相视一笑,分了杯中茶,也算应了景。
元华放盏又问:“那羡之……”
谢无陵愣了愣,似在思考要如何解决羡之这事,半晌才道:“想来惠帝不会放他与我同去。他总得手里攒着点东西,防着我和赵祚觊觎那位置。”
“他手里不是还攒着长乐这根线的吗?对了,今夜长明殿里,长乐要去掌墨。你大可以也趁机试试。羡之那孩子这几日老来我这儿问可有他爹的述职信来?想来是想他爹了。”
谢无陵闻言,不由一惊,轻声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赵衡大家可能不记得了?大概是雍国公那个副本里,谢无陵穿上戏袍帮忙的那个皇子比元华赵祚小比长乐宣城大
第84章逢于西北
金乌西坠时,确实如凤翔料想,来了人召谢无陵入重阙。
正逢上惠帝用膳,元裹在长明殿外的甬道上候着他,后二人在殿外说了几句,才一前一后地入了殿。
惠帝见谢无陵来了,便着宦奴给他加了个座儿,添了副碗筷,要谢无陵坐在了他的左侧,正与右侧的元裹相对。
元裹见谢无陵落座,青颦故意蹙了去,须臾又展颜,颔首笑来,一边掌玉壶替惠帝添了杯中酒。
“听御医说,父皇不宜贪杯,这是最后了。”元裹的眼睛弯了弯,添酒也只添了半杯。
“你啊……”惠帝只笑了笑,便侧首向谢无陵,“不给小先生也添一杯?”
元裹闻声,笑容微僵,递了目光对上惠帝的目光,惠帝却将手中玉箸放下,补来一句道:“怎么,怕他承不得?还是寡人的长乐不愿?”
“是臣,承不得。还是让臣自己来吧。”谢无陵立马接话道。
谢无陵伸手去,欲讨那玉壶自斟,却不想惠帝仍执拗于此。
“长乐。”惠帝正声道,“你的那根反骨可是还没正回来?”
“父皇……”元裹闻言,那双与珍妃肖似的剪水眸里有悲色应运而来。
其实赵祚很早便说过她和宣城的事,不是谢无陵的想法,而是这殿上人的意思。
她也清明得很,但潜意识里总还是不肯信,不肯信曾将她抱在膝头教字念书的父亲,真的成了她这里的皇。
谢无陵看了看这对父女,到底忍住没有说话。一是为长乐的这场戏还没轮到他说词,二是他没做过父亲,自然最没有资格评说。
惠帝看着那双眸,最后到底还是不忍心了。了冷厉的目光,手在杯盏上摩挲着,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谢无陵这才出声打了圆场,破了这场僵局:“前几天听凤翔公主提起长乐公主,说有些日子没见了,还特意从我这处,讨了一副玲珑子,该是这两日要去寻长乐公主对弈,不知……”
“是了,阿姊说今日晚膳后来寻我。”长乐将惠帝手边的酒杯揽了来,面无表情地接话道。
“那便将凤翔也叫来。”惠帝接过宦奴递来的一方帕,抹了嘴边油,“这几日寡人听不少人说,小先生和凤翔走得近啊。”
“不过是承蒙凤翔公主不嫌臣鄙陋,愿与臣为友罢了。”谢无陵谦逊道。
“嗬,你谢平之现在的话,有几分真假,寡人还是知晓的。”惠帝的目光瞥向了门口候着的宦奴,宦奴立从袖中取了一物递了上来。
“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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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吧,谢小先生。”
谢无陵应声接过了那物,瞧是折子,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方折子,见那熟悉的字体,心下起了意,微挑了挑眉。
“劾书?”
惠帝的目光睃巡着谢无陵,似笑非笑地问道:“小先生以为寡人应如何?”
“臣不敢揣测圣意。”谢无陵低首,做了顺耳姿态。
“不敢?”惠帝看向了谢无陵,“会有你谢小先生不敢的事?凤翔上这份书,你谢小先生就能摘得干净?田究席之后,还有谁,小先生当真以为寡人是老了,要糊涂了?”
“圣上,难得糊涂。”谢无陵不以为意地说着,又朝元裹扬了扬下巴,不疾不徐地谈道,“圣上要的,昭行可未曾犹豫;臣所求,圣上以为……”
谢无陵的目光对上了惠帝,眼里的云淡风轻色,让惠帝的心下都不由得一惊,他不记得自己都多久没见过这副因为胜券在握,所以对世事云淡风轻的模样了。
第一次见,大概还是在老谢相在他身边的时候。
昭行风骨,不外如是。
“昭行印换我一个六品官职,圣上以为,平之这算贪吗?”谢无陵漫不经心地回问,一双狡黠眸紧追着惠帝的凌厉眸光而去,惠帝想探寻的东西,都被谢无陵眼里的深渊一一吞没。
当初惠帝为何要他去给长乐和宣城递话,他想了许久都无果,却在将昭行印交给宣城时,恍然明白了。惠帝想要的,或许根本不是长乐和宣城如何,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这一年。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一年?很简单,因为老谢相去了,而昭行的下一个谢相来了。这场更新换代里,惠帝怕自己掌不住谢无陵这个变量,也就只能想着要如何把昭行的权回。
人在高位嘛,便想把所有的可能都攒在自己掌心,就像谢无陵现在这样。而这些是谢无陵前不久才想通的,惠帝押他心有不忍的那步棋,倒是押得很稳。
而现在该谢无陵走棋了,他也一样押了个宝。这含着笑与算计的眼,逼得惠帝退了半步,撤了眸光。谢无陵也移开了目光,状似无意地补了一句:“对了,臣斗胆还有一事想问圣上。”
“何事?”
“西北的信有好几日没来了吧,小王孙昨日和臣说起,他想他的父亲了。”
三年了,惠帝眼前的这个人再归扶风,似乎更像那位老谢相了一样的七窍玲珑,也一样的令人惶惶不安。
几日后,惠帝也终于知晓了他的那股子惶惶不安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从姑臧地快马加鞭传来了一封紧急军情。城西、城北、城南的小粮仓被歹人们纵火烧了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胡地游匪更是连连犯境扰乱,赵祚遂上书报了这事,意欲调兵剿匪。
当天的朝会,便因这事闹的满堂哗然。这封上书是明显的先斩后奏,有的说赵祚胡闹,本是要抚军的时候却贸然出兵,有的又说该如此行为,总要对外邦有所震慑,得有人生了歹心,蹬鼻子上脸,还有的则是更恶意地揣测那是叶家要拥兵自重。
一片哗然里,倒是陆老将军先站了出来,提议由朝廷出面抚军安民,同为将门,陆将军自然比这满朝文官更了解戍边之事,出兵剿匪自然比坐着待令强。
梁策见状,更是见风使舵地附议,更强调,可调陇西道其他各城粮草往姑臧,再由朝廷遣一文官送粮草入姑臧境……
问及何人最适宜,满庭都缄默了。烫手山芋,自然除了谢无陵乐得,旁人更无人敢拾。
因此他迈出一步,当庭请了旨意。惠帝却冷了脸色,半晌未言。
本来军挪用已是件事端,田究席日前才被提审。三司连轴转了几个日夜,在凤翔的督促下,急着给这案盖棺定论。
晨时刑部才将判书递来,惠帝还没看上两眼,姑臧的加急驿信就来了。惠帝握着黄页的手都被气得颤了颤,拂袖就将折子丢了老远。
他这才知晓,谢无陵的一方昭行印要换的根本不只是一个六品官职,而是狮子大开口。
几日前他才下了旨,让谢无陵亲督军之事,暂代田究席之职。如今谢无陵要索求的却更多。
谢无陵在这日散朝后,又被传进了长明殿,听殿外侯着的宦奴儿说,二人谈了一日,直至重阙落禁前,惠帝才放他离开重阙,他离开后,惠帝还勃然大怒,摔了茶盏。
次日的朝会上,众人才山呼毕,惠帝就让宦奴儿念了新旨,升谢无陵之职,又赐他钦差之名,入陇西道,督送粮草,并替他带去两道圣谕。而军之事,交由旁人暂理。
谢无陵到姑臧的那天,赵祚和叶伏舟带兵出城剿匪未归,只留了沈长余坐镇城中。
沈长余听人来府衙报上扶风的钦差将到城外时,他还特意换了一身官服和城中众人去城门下迎接。
却发现来人是谢无陵,那紧张得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突然就放下了。
他上前道:“没想到钦差大臣,竟是谢小先生啊。”
“还有我。”羡之从谢无陵身后探出脑袋,满眼机灵模样,“长余叔叔。”
“你这小子也来了?圣上竟会放你出城?”
“嗯。师父神通广大,求来的。”羡之满脸得意洋洋。
沈长余闻声,抬头看谢无陵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好像多了几分佩服的意味。
谢无陵却来不及分心与他寒暄什么,他的心早就没留在这处。
他还没出扶风,这心就迢递重城到了这姑臧。现在好不容易到了这姑臧地,埋在心里的那点衷情更是囚不住了,就要破了谢无陵的心,涌出来。
“姑臧主呢?”他环顾了周遭,直截了当问道。
“和叶将军出城剿匪纳粮去了,夜里应该就回来了。还叫我今夜给他布置庆功宴呢”
“叶将军?叶…老将军?”
“非也。”沈长余领着谢无陵往前走。
“是叶伏舟。那老将军果真出事了?幸好,多讨了个恩典……”谢无陵喃了句。
沈长余拍了拍谢无陵的肩头,轻声提点道:“回去说。”
沈长余知谢无陵不善骑术,遂替他备了车架,往将军府走。
为了满足羡之骑马的愿望,沈长余将自己的马让给了羡之,而他和谢无陵共待在一个车厢里,长话短说道:“我们到这里时,就是叶伏舟替他父亲亲迎的。”
“后来姑臧主下军营,我们在路上遇着了几位娘子,她们都是军营中有一队逝去的将士的遗孀,却都蓬头垢面,无人看顾,手上还有几处施刑留下来的旧痂。”
“听人说起她们的丈夫是几月前随一将入胡地,之后再有去无回,本以为沙场上有去无回是常事。她们去军营寻人,军中旧友要让她们去府衙领恤金处问问。但几人才入了府衙却被阻拦,困于一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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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惨遭毒打。”
“我们都觉得是另有隐情,所以一路查了下去,但是不日前除了城东挨近将军府的那个小粮仓完好外,其他粮仓均已被烧毁,不过大部分粮食已被提前转移了。”
“提前转移?你们……”谢无陵将后话咽下,他大概已了然了,改口问道,“所以剿匪也只是幌子?”
沈长余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谢无陵,点了点头。
“既然是将计就计,要瓮中捉鳖,那肯定不会为那几个游匪,去那么多人。一个叶伏舟就够了。他的本事,可不容小觑。”
“小先生也认识叶将军?”沈长余随口问道。
那日听赵祚和叶伏舟对完戟后,叶伏舟笑夸赵祚能勘破他叶家戟的弱点,实属厉害,当世来说,赵祚是第二个。问及第一个是谁时,叶伏舟道了句旧友,赵祚的面色便冷了去。这一幕就发生在沈长余眼前,他猜过能让赵祚这般变脸的人,除了长乐和羡之以外,应该无旁人了,所以他好奇。
“旧友罢了。”谢无陵答道,“怎么了……”谢无陵突然顿了顿,又问道,“叶伏舟和赵祚说了什么?”
“没什么。”沈长余悻悻然看了一眼,却被谢无陵如狐狸般狡黠地一笑,和紧跟着的后话掐住了咽喉。
“长歇托我带了些东西给他的长兄,不知长余兄可想……”
这话一出口,沈长余撇了撇嘴,一五一十地将那日他到军营时,正遇见赵祚变脸的事交代来。谢无陵听完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便再没其他动作了。
沈长余的目光仍然围着谢无陵打转,谢无陵却笑着道了一句“兵不厌诈”。沈长余半晌才反应过来谢无陵方才的话是诳他,气得手指着谢无陵点了又点,一时说不出话来。
到了将军府,沈长余下了车,还在气头上,气得直说待回了扶风,他就上重阙告御状。
“那你只管去告好了,待圣上卸了我的职,我便好天天去和长歇厮混。”谢无陵兴来,扬声打击着沈长余道。
却不想这话也落入别的耳里。
“小先生要和谁厮混?”赵祚从将军府的府门后走了出来,他身边站着比谢无陵先到府上的羡之,羡之不嫌事大地扬声道:“和长歇叔叔。”说完还笑眯眯地看着谢无陵。
赵祚和叶伏舟本想赶在钦差到之前归扶风的,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更没想到的是羡之骑马一路狂奔,正遇上了赵祚,赵祚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羡之,直到羡之叫了他一声爹爹,他才敢认眼前的锦衣小儿真是他的儿子。
“谢……大人。”叶伏舟跟着赵祚候在府门内,看到了谢无陵,本想脱口唤一声“谢平之”,但突然反应过来,改了口。
谢无陵方欲作揖向赵祚和叶伏舟,人还没站定,就听赵祚调侃道:“小先生在扶风可还潇洒?”
闻言,谢无陵不得不承认,一山更比一山高。他剜了一边正幸灾乐祸的沈长余和叶伏舟,又作揖温声道:“劳姑臧主挂念了,‘潇洒’二字,可不敢有。”
赵祚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便往府内正厅走。
谢无陵赶紧拉住了叶伏舟,低声道:“粮草是停在城外的,你着人去接手一下?”
赵祚听见了谢无陵在他身后和别人的,便又回头瞥了一眼,没想到正该被慑的人没慑到,倒把从小径里钻出来的叶窥鱼吓着了。
“哥!平之兄长来……”窥鱼正蹿出来对上了赵祚的目光,那个到嘴边的“了”被硬生生咽了下去。
谢无陵闻言抬头循着窥鱼的目光看去,正看得赵祚阴鸷的眼神,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顶着那眼神,硬着头皮对叶伏舟道:“快去,把沈大郎君也一并带走。”
叶窥鱼更是机灵地往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藏回了小径里,才把惊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就见一锦衣小郎君气定神闲地走到她跟前:“劳烦这位阿姊领个路,带我瞧瞧这园子吧。”
“啊?”窥鱼看着这锦衣小郎君,有些愣神。
“就是早走早好,请这位阿姊带路。”
叶窥鱼虽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或者已经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同意这位扶风来的锦衣小郎君的话,早走早好。也就拉着羡之往别处去了。
正道上只剩下回首看着谢无陵的赵祚,和那个仍佯装不以为意,实则心下打鼓的谢无陵。
“咳。”谢无陵清了清嗓子,“姑臧主,不带我去歇脚处?”
赵祚闻言回身往他住处走去,脚步也越来越快,领着谢无陵进屋。
待谢无陵方把房门合上,赵祚便凑近了来,眸色冷得骇人,惹得谢无陵扯了嘴角,生了笑来,又一边在心下谋算着要怎样才能安抚住赵祚。
第85章营上宴前
四目相对,骇浪惊涛。
“我……”
赵祚打断了谢无陵,凑首上去,两唇相碰。赵祚顺势抬手,扣住谢无陵的后脑勺,舌撬开他的檀色唇,在他的嘴里了肆虐着,像要将他的一切都裹走一般。
赵祚的鼻尖萦绕着谢无陵身上的味道,那是带着淡淡瑞脑香的,虽然少了一味寿眉茶香,却还是让赵祚流连着,吮着。他像是一个贪婪者,贪着那点熟悉的味道。生怕放开了,也就此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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