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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他做不到的,她替他做到了。
她走了,就彻底割裂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他的天真、他的幼稚和他的少年时代,以及跟感情有关的一切。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好的,只是不能活在宫里而已。
活在宫里,就是被杀死。没有第二种结局。
楼临细致地扶着弘昌帝躺好,全然不顾他气得冒火的眼睛:“逆子!你是不是当朕死了!朕还能喘气呢,你就迫不及待地处置你的庶母和弟弟!”
楼临恭恭敬敬地,“儿臣不敢。”又向门外一招手,张得胜立刻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进来,“父皇,您昏迷多日了,肠胃还虚弱,先进些补汤罢。”
楼临一勺补汤喂过去,弘昌帝却下意识偏过头去。
楼临的手停在半空中,伸了半天才收了回来,恍然大悟道:“儿臣知道,父皇一定不放心儿臣。其实这药,是太医和试药太监都尝过的。父皇既担心,儿臣便先喝一口,如何?”
说话间他已毫不在意地喝了两口,然后才笑着将补汤复又送到弘昌帝嘴边。
他一只手看似扶助地撑着弘昌帝的后脑勺,却让弘昌帝半分都动弹不得。
“补汤趁热喝才好。”
“父皇,请用。”
【妻宴芳鉴】
宴宴:
见字如面。
时隔上次元日一书,已有三月之遥。我从不知这宫中的时日是这样难过,以至于我每每见开春以来鸿雁北飞,都不禁想向它们借一双翅膀,彻底飞出这宫墙,跟着他们一齐飞到北地,去见一见、我的宴宴。
但妄想终究只是妄想,我还是要留在这四方高墙内,去完成我未完的命运,时机如此稍纵即逝,以至于我不能有太多思虑的时间,因为这机会一旦错过,我不仅将输掉这天下,更输掉唯一能夺回你的机会。
我不能输。
我也,不敢输。
这半年来身边人的转变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他们怎么看我,但我不介意。因为我此生唯一会介意的人,她看不到。如果她看到现在的我,会失望吗?会难过吗?会哭吗?
宴宴,我不知道。
但哪怕她会失望、会难过、会哭泣,我也不能停下了。
我已将此生付诸于深渊,只为了赢回她可以光明正大在大楚失望、难过、哭泣的机会。
听到这里,宴宴,你当真了吗?
别当真,这些不过是我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我只是从未有任何一刻,这样鲜明又清晰地认识到,权势,是如此让人沉迷。所以宴宴,若有朝一日你听到一些消息,千万、千万不许歉疚。
这是哥哥的命令。
而哥哥又有一重疯狂的想法,这想法太过疯狂,如果我说出来,一定没有一个人会赞同。但我已不能再忍耐。否则即便等你回来,也只等看到一个疯子哥哥了。
宴宴,长乐宫的枇杷树居然开始结果了。我十分讶异,因为花木太监原本说,头年刚移栽的树,是结不了果子的,但是昨日我去长乐宫中,却见枝叶上已经稀疏地挂上了青色的果子,或许这并不代表什么,但我宁愿相信这是个好预兆。我相信我这疯狂的想法,终究也会成功的。
无颜盼复,只愿重逢。
而我那疯狂的想法如果没有被我扼死,那这个愿望,或许很快能实现了。
夫临
于弘昌二十六年春
——————————《玉楼春临》仅发于,books656934——————————
你哥黑化ing
但即使是乌漆麻黑的哥哥,也是不想宴宴背上心理负担的
他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宴宴啊
石头派哥哥出来像大家要珠珠!
哥哥温和一笑:大家请用珠珠投喂这个石头,不然她不给我出场,还不让我吃肉
石头一惊:你吃了的!
哥哥更温和地一笑:你确定?你自己数数牛大骨炖了多少肉了!
石头努力申冤中:看你的肉,虽然少质量高啊!你宴可喜欢了!
哥哥最后温和一笑:请保质的同时顺便保量,可以吗?
石头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绝对可以!您的八千字没羞没臊日常肉汤已经炖上了!保证吃撑!(吐血的石头)





玉楼春临 开戏
苍蓝的天空下,一道褐色的流光迅捷地从半空中扑下来,还在仓皇逃命的野兔连挣扎的功夫都没有,就被一口咬死,一双尖利有力的爪子抓着野兔的尸体重新盘旋而起,春天新生的青翠草原上,淅淅沥沥地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那流光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才长鸣一声,将野兔丢在带来的筐中,宽阔的翼展缓缓下沉,才栖在赫戎肩上,双眸微闭,不再作声。
赫戎缓缓抚摸着它丰厚的毛羽,一手揽着玉疏的腰,“你一在它就懒了。不过打了只兔子,就懒怠动了。”
玉疏将苍鹰从赫戎肩上捧下来,苍鹰原本闭着的眼睛睁了条缝,见是她,复又闭上了。它此时已完全长成,体长超过两尺,双翼全展开时,甚至差不多能抵上一个人的身长,玉疏将它抱着,几乎抱了个满怀。
她的手指从苍鹰头顶一直轻柔地舒到尾部,到最后它整只鸟都瘫在玉疏怀中了,从喉咙间发出一些微微的“哧哧”声,鸟喙在她手心啄了啄,带来一阵轻柔的痒,玉疏没忍住笑起来,推了推这懒鸟,“喂,鹰兄,起来,自己飞。”
苍鹰理都没理她,眼睛都没睁,反而又啄了啄她,这次重了些,让她继续摸呢。
玉疏拿这懒鸟没办法,只好继续耐心地给它梳理着毛发,看它真是太乖了,又在它头上亲了一口,结果亲了一嘴的绒毛,玉疏一边用手指擦去嘴周绒毛,一边又点了点它的头,笑:“鹰兄,再这样下去,你年纪轻轻,就要秃头啦!”
几乎就在同时,她脸颊也被人啄吻了一口,有人从背后伸出手,在苍鹰的背部薅了一把,意有所指道:“真乖。”
玉疏垂下眼睛,原本玉一样的脸上嫣红如血,伸出一只手来向后按住他的手,低低道:“还有人跟着……”
赫戎大笑,反将她的手握住,只觉掌心里一团软绵,他咬着她通红的耳朵,私语道:“那回了帐子,玉奴打算怎么补偿我?”
玉疏回头瞪了他一眼,“汗王自己想要野合,怎么还找我来要补偿?走开!”
“啧。”赫戎的呼吸全喷在玉疏颈间,滚烫的,将她雪白的颈子也灼红了,“刚说乖,又闹脾气。还是我哪次没有满足你,嗯?”
他笑意加深,望着怀中这女孩儿。她的确是聪明的,察觉到怎样才能让自己少吃点苦头之后,就能作出最合适的样子来曲意逢迎。只是这逢迎得甚得他心,他也不介意其中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了。反正她只能是他的,不管他对这女孩儿抱着何种心思——他现在也说不分明,反正他现在的确对她很感兴趣。人已在他手上,温香软玉在怀,将来再生下几个孩子,她这辈子都跑不脱了。
玉疏只是懒得理他,抱着怀中的苍鹰,它温热的身躯贴在心口,让她的心脏处都感到熨帖。
“好了——”赫戎从囊袋里摸出几只箭矢,“上次便说了,等开春之后,要教你射箭的,还记不记得?”
玉疏点了点头,拍了拍怀中苍鹰的背脊,“去、去罢。”
这懒鸟正享受着她的服侍呢,被人忽然打断了,愤怒地用翅膀扫了扫她,才低叫一声,双翅一展,在他二人身上投下一片浓厚的阴影,就直冲上了九霄。
玉疏接过箭矢,赫戎已拿起了他日常用的那柄乌木大弓,轻松执在手上,又将玉疏向后一揽,将她的手也搭在弓上。
玉疏有点生气地道:“汗王是故意为难人么?你用的弓,我如何能拉开?”
赫戎安抚性地在她脸侧吻了一口,“下次回去让人给你弄一把你能拉开的?”只是说完了他又笑:“只是那弓拿出来,怕是连只兔子都猎不到。”
玉疏不自觉就包了点泪,眼睛轻轻一眨,便掉在他手背上,“既如此,何苦耍我!”
他似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又道:“这么点事儿?也值得哭?玉奴莫非是水做的不成?真是……真是叫人喜欢。”
赫戎没轻没重地在她眼睛上一擦,却见她眼睛反而被擦得更红了,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没过多久,一张比花还娇的脸上就挂满了泪珠,他只得先把乌木弓放下,从她腰间取了帕子,给她把脸擦拭干净了。
擦了半天见她真止住了泪,才把帕子丢在她怀中,“娇嫩成这样,在草原上怎么活得下去!”
玉疏张着一双还通红的眼睛瞪他,“那汗王便送我回去就是。”
赫戎瞧着她这个样子实在可怜可爱,又将她拉在怀中揉捏了半日,直到怀中这少女娇喘微微,面红如霞,才叹道:“乖乖,回哪里去?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玉疏正要说话,却见赫戎面色巨变,手凭空向后一抓,一只箭矢已被他抓在手心。只是这只流箭来得又急又凶,赫戎刚刚又心动神摇,松了防备,手掌还是被尖利的箭头划破,掌心都被劈出一道深深血痕,足以看见射箭人拉弓时的力道又多猛!
玉疏面色有点发白,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只箭。刚刚如果赫戎没抓住的话,那只箭,会笔直地射入她心口!
赫戎面色沉沉,调转马头往后一望,却见阿日斯兰挽着弓,驱策着一匹黑马向这边骑来,他脸上依稀可见盈盈笑意,却没有一丝笑到达眼底。
——————————《玉楼春临》仅发于,books656934——————————
宴宴小可怜的好戏终于开场了!




玉楼春临 变天
“阿日斯兰,你是要反了吗?”赫戎抓着箭矢,血从他掌心滴下来,在玉疏裙摆上开出一片殷红的花。
怪不得护卫一开始没拦,还任人举起了弓箭,还以为他不过打猎而已。此时见阿日斯兰竟是朝着赫戎的马上放的箭,不由都低了头,在心中大骂阿日斯兰!平日里乖僻便罢了,做什么竟跑来连累他们!
阿日斯兰驱马过来,还未走近,就被已经吓破胆的护卫们拦住了,他也不生气,反而轻笑道:“刚刚我原想抓一只狡诈的狐狸,谁知竟没射中,反倒伤了王,是我的不是了。”
赫戎淡淡看着手中的箭,精美锋利,尾端还刻着阿日斯兰的名字,“阿日斯兰,我记得,你年少时第一次学箭,便是我亲手所授罢?”
阿日斯兰笑着一拱手,“王好记性!正是如此。非但射箭,骑马、摔跤、打仗,都是王一手教我。”
赫戎骤然冷笑一声,“我竟不知,我教出来的弟子竟如此不济!连放箭的准头,都差成这样!跟个睁眼的瞎子也无甚分别了!你要是只剩下这个准头,还射什么箭,别想打鹰反而啄了眼!”
他声音冷厉得很,没吓到阿日斯兰,倒叫玉疏瑟缩了下,又被他揽住了肩膀。
阿日斯兰低声道:“王定然知道,您是最好的师傅。所以其实我的准头,也并没有错。”他厌恶地扫了玉疏一眼,神色是种刻骨的怨毒,“只是本该射中一只狐狸,您却偏偏对她手下容情!还不惜以身犯险,宁愿自己受伤,也要保住那猎物,王!”
玉疏即便听不懂他们的话,但阿日斯兰话语中的冷意,都叫她生生打了几个寒颤,然后就被赫戎搂得更紧了。
这细微的动作让阿日斯兰双眼发红,再次恳求道:“王,您真的……真的在这种玩物身上花了太多时间了!”
赫戎一手摸着箭矢上阿日斯兰的名字,另一只手却倏然扬起,执起马鞭,手腕一动,就一鞭子扎扎实实抽在阿日斯兰背上!
阿日斯兰闷哼一声,并未去管,反而顺势翻下马,跪在赫戎脚边,恳求道:“汗王!王兄!这女人……当真不能留啊!她前据而后恭,当日那样傲慢,如今缘何这样柔顺,我母亲之鉴,犹在眼前呐,王兄!”
赫戎不知想起了什么,怒气倒是散了些,低沉地笑了声,手在玉疏细嫩的耳后摩挲着,声音很低,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呵,她可不柔顺。”
他这话正好落在玉疏耳边,只是说的是北延话,玉疏并未听懂,闻言只是有些茫然地偏头望着他,神色有些疑惑。
赫戎轻声对她道:“无事。”
玉疏瞅了瞅他和阿日斯兰,想说什么,终究欲言又止,只是抱着赫戎的乌木弓,无聊地拨着那根弓弦。
赫戎顺手将她手中的弓拿走了,见玉疏有些生气,又道:“这东西一不小心就要伤手,不许拨来玩。”想了想又把腰间一把腰刀抽出来给她了,“玩这个罢,只是此刀刀锋极利,别把刀鞘拉开了。”
玉疏拿在手上,见这把腰刀半新不旧,半点金玉不嵌,看着毫不起眼,刀柄处却被摩挲得光滑油亮,微微抽出刀鞘,便有一道充盈的雪亮刀光。
好刀。
她刷地一声,又给推回去了。只是握在手里,静静地继续打量着古拙的外观。
阿日斯兰却一见那把匕首,连背上的伤都顾不得了,扑上来抱着赫戎的腿,沉痛道:“王兄!您连多年佩戴从不离身的腰刀,都要赠给这个楚女吗?她到底给您下了什么蛊?!”
赫戎把他的箭掷回给他,“阿日斯兰,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你别说有自己名字的弓箭了,连普通弓箭都没有一把。你的弓、你的箭、你的刀、你的马,都是为谁所赐?是谁给了你今天的一切?而如今,是本汗太纵容你了吗?让你长了胆子,敢将弓箭对着我?”
“汗王,正因我从未有一天敢忘记,今天才会执意射出这一箭。”他用力一指玉疏,“这女人……”
“够了。”赫戎轻描淡写打断他,“阿日斯兰,以后有些事,你若再敢干涉,就不止一鞭了。”
“阿日斯兰,下去领鞭子五十下。其余护卫,回去之后鞭刑三十。”他神色淡淡的,“在你领罚之前,你原本来呈上来的消息,说。”让阿日斯兰这种沉醉于权势中的人,平白无故出来骑马打猎做消遣,除非天塌了。
说到熟悉的国事,阿日斯兰此时才恢复了些光辉,眼眸大亮,抬头道:“汗王,刚来的消息,大楚的皇帝——”
“不久前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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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看了下评论区,既然有人提出来了,我就这边一起说下,本文从119转收费章,收费标准惯例千字50po,肉章会标在章节名上,没标的都是剧情章。如果有要离开的,那我也只能说再见了。但倘若不是因为此文某些地方天雷到你,让你有极强的倾诉欲想要吐槽(这种你请便,读者有评论自由)的话,弃文就不要在评论区告诉我了,真的多谢。我虽然笔名叫石头,但我也不是一颗真石头,看到弃文或者差评,也是会玻璃心碎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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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篇文最终要成文,作者必须有自己立起来的能力,是不能完全依靠读者评论来更新的,那到最后反而会不伦不类,变成讨好读者的作品,失去支撑整篇文章的骨架。所以我说的是【真正喜欢的文】请大家尽量去留言(我不是单指我的文),来表达你的喜欢。
最后我写燕宫的时候就喜欢叨叨叨,但是曾经有读者反馈过,因为po无法像晋江一样关掉作话,所以觉得一口气看完的情绪会被打断,所以玉楼的时候我一直很克制,不要再犯这个毛病,但是今天好像又没克制住,说的多了点。先这样吧,如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海涵,祝大家看文开心。
最后虎摸下所有为我说话的小天使,谢谢大家。看文应该是件开心并解压的事情,一如我现在写文也是解压一样,如果我有一天觉得写文不开心不解压了,那我也会离开。所以大家别生气,我也没有太生气,开开心心看文写文,不开心的事情就到此翻篇吧!
爱大家的石头
另:今天还早,我(应该)还能码一章。




玉楼春临 传名
那句话阿日斯兰是特别用楚话说的,果然见赫戎身前的少女瞬间就僵住了,手腕无力地一松,赫戎的腰刀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阿日斯兰将腰刀拾起来,故意奉到玉疏面前,笑了,“公主,可拿稳了。下次再不小心,可别划伤了自己。毕竟……”他故意顿了顿。
“大楚的新皇帝,听着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玉疏眼睛一直呆呆的,听了他这句话,才把眼睛转到阿日斯兰身上,许久之后才问:“新皇……是谁……”
阿日斯兰还想恶意地吊一吊她的胃口,赫戎已皱眉道:“以楼临之能,皇位不可能旁落。”
阿日斯兰这才点了点头:“不错,继位的的确是楼临。以咱们以往的情报来看,他原本可是块难啃的骨头,比老皇帝难拿捏多了。只是、”阿日斯兰兴奋地笑起来,“汗王,谁知楼临自毁长城!”
玉疏简直如坠冰窟,是狠狠咬着后槽牙,才能勉强忍着听完。
她记得楼临提过,弘昌帝之病,长则三五年,短则一两年,而如今,才不过半年而已啊……楼临是如何自毁长城呢?
她不敢想。
也不能想。
阿日斯兰瞥了她一眼,故意用一字一顿的楚话缓慢说道:
“皇太子悖逆人伦,弑君杀父,篡位称帝,天下之所大不容。”
“非但如此,新君登基之后,血洗京城,以叛国之名,诛和妃十族,连她所生一子一女,都尽数伏诛!新君暴行,街巷皆知。世人都谓新君登基前,所作的仁厚友爱,不过为窃取皇位而已!”
他每说一个字,玉疏的脸就丧失一分血色,说到最后,玉疏的脸已比纸还白,若不是赫戎的手还在她腰后撑着她,她只怕会立时坠下马去。
阿日斯兰俊秀的脸上全是虚假的笑意,阴阳怪气道:“公主,你这位兄长,诛杀起同父的弟妹,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怕你想靠他回大楚,是指望不住了呢。”又朝地上啐了一口:“这样的妖孽,居然要在北延留一辈子。”他冷冷望着玉疏:“若是天神长眼,就该一道雷……”
“阿日斯兰。”话还未说话,赫戎已冷冷道:“大楚京师驻军何在?”
“未换人,在俞家手中。”
赫戎再问:“边境守军何在?”
“韩靖长子,韩笑歌。”
玉疏微不可闻地一怔。
“楼临下的第一道赦令,是释放因韩靖之故入狱的韩笑歌,他日前已赴凉城,收编韩靖留下的残部。此子虽是韩靖长子,但之前并无声名,从小在京城长大,是楼临的伴读出身。那种小白脸,也能领兵?”阿日斯兰不屑地嗤了一声,“韩靖不世出的英雄,当时身边只有个私生的小儿子,还早丢了。若是大楚那破烂朝廷多信他三分,让他把长子带在身边,调教出来了,那咱们如今就难了,现在再来领兵,嗤。”
赫戎面色沉沉,只道:“管他无能与否,哪怕韩靖留下的残部再衰败,总比其他地方的兵来得能干。楼临兵权全掌在自己手里,光凭几句流言蜚语,动不了他的皇位!到底是自毁长城还是权掌天下,人家只怕比你想得分明!”
阿日斯兰不甘道:“大楚不是最重仁义礼智信这一套么?楼临这样暴戾,怎能让人心服口服。”
赫戎似笑非笑,点头道:“你说的挺有道理。”
阿日斯兰一喜,刚要说话,就听赫戎冷冷道:“但人家若就是不和你讲道理呢。”
“楼临此人,不惜背上弑父的名义都要掌权,不可用大楚常见的那套来衡量他。”
阿日斯兰又想起前事,阴狠地垂下眼睛:“大楚那劳什子女人也太无用了!连我们族中的神药都给了她,竟连老皇帝的命都保不住!废物至此!连自己的命都没保住。还有温家那一窝见风使舵的东西,先前想捧那毛小子上位,千方百计跟咱们扯上关系。如今楼临登基了,就藏得比谁都快,立马尾巴一缩当不认识了!连凉城那个蠢货,都敢对咱们的人闭门不见!”
他二人后面这段话说的都是北延语,只有听得“韩笑歌”、“温家”等熟悉的字眼时,玉疏苍白了脸才有了些波动,睫毛轻轻颤了颤,复又平静下来,仍是那副大惊失色的柔顺模样。
——————————《玉楼春临》仅发于,books656934——————————
今天的二更来啦!
嘻嘻,看到了几个燕宫写长评的小天使,么
耀耀的番外……我……让我找点儿灵感再说……
另,更新之后,缺字问题似乎还是存在,但是我试了下,用手机端看会好很多,我用电脑端看显示不出来的字,用手机端能显示出来,不懂这个原理……但如果缺字缺的厉害的朋友,可以试试手机浏览器打开




玉楼春临 艳骨
其实自从来了北延,或者说更早一些,从得知要来北延开始,衔霜就开始提着心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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