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玉官见未伤到赫戎,眼中完全是近乎绝望的不可置信,等再想重新补一刀之时,已被反应过来的赫戎一把扭住手腕!狂怒之下的赫戎生生将她执刀的手骨都捏碎了!
玉官惨呼一声,狼狈地跌到了地上,嘴唇犹在“嗬嗬”喘气,仍想再战,已被赫戎踩住受伤的手腕,再也动弹不得。
戏班子的所有人也被反应过来的侍卫制住,阿日斯兰这才奔上来,“汗王!王兄!可有伤到?可有伤到!”说着伸手想去探一探赫戎的伤。
赫戎却把玉官丢给阿日斯兰,狂吼道:“巫医呢!巫医呢!叫巫医过来!”
他蹲下去小心地抱住了痛到近乎晕厥的玉疏。她推人的左手从手指到手背,被深深割下一刀,几能见森森白骨,血绵延不断地从破裂的袖子中涌出来,没过多久,就染了赫戎满手的血!
再差一点……
只要再差一点……
这只如玉雕成的手臂,便要被人砍成两半了……
——————————《玉楼春临》仅发于,books656934——————————
今晚还有
在写
玉楼春临 鬼召
赫戎只觉平生未曾如此恐惧过,染满血渍的手疯狂颤抖着,红着眼问:“巫医如何还不来?!”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咬开盖子就整瓶往玉疏口中倒!
“王兄不可!”阿日斯兰扑上来试图制止他的动作,“王兄!这可是族中用来救命的神药,您给她了,要是将来您有个三长两短——”
阿日斯兰话未说完就被赫戎踢开了,“滚!!”
玉疏尚有意识,艰难将药吞咽了下去,才发现赫戎抱着她的这个方向,正好朝向大楚使节团的方向。
那里有一双何等痛心而自责的眼睛啊……
俞衡几乎已经将整个人都挡在了一个侍从的身前。
玉疏泪和血都奔流出来,再也不敢看向那里,倚在赫戎怀中,喃喃道:“好痛……我好痛……”
她脸色苍白如纸,赫戎语不成调,乱七八糟地喊:“玉奴……乌兰……乖乖……你怎么会挡!你为何要挡!”
他紧紧握住玉疏未受伤的那只右手,却见玉疏眼泪奔流着,声音轻的恍若触地即溶的雪:“不是你说的……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吗……”
赫戎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拥得更紧了,目中竟含了泪,低声郑重道:“是。”
“乌兰说得没错,这就是咱们的家,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
玉疏意识有些模糊,“那你要记得,你答应我了。”
“是。我答应你了。”
玉疏缓缓浮出一个微笑。
“贱人!”旁边却有一道怨恨入骨的声音传来,“贱人!你服侍在这恶魔身边便罢了,你居然——”玉官被两个侍卫反捆着双手,屈辱地跪在地上,却仍挣扎着向玉疏的方向啐了一口:“呸!!”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你居然还救这恶魔的性命!数典忘祖、贪慕富贵、不知廉耻的贱人!唔——”话未说完,就被侍卫一口捂住了嘴。玉官见赫戎冷冷瞪着她,像是要将她活吃了,又从喉咙里迸发出一阵触目惊心的冷笑来。
“拖下去,等次妃伤势稳定了,本汗再来审……”
早被人踢在地上的班主打断他,冷冷讥嘲道:“你堵了玉官一人的嘴又如何!赫戎——我家六十二口人的性命,今日被这贱人所害,不得报仇,但总有一日、总有一日会有人杀了你!”他的脸被侍卫踢中,伤口在地上摩挲着,“呵,放心,既打算杀你,我们便没想再活着回北延!我们就算是死,也不用你北延的刀!”一言既毕,他已咬破口中毒药,立毙当场!
“班主!”见班主自尽,戏班子里所有人都是痛呼一声,然后齐齐咬破毒药,追随着班主,死在了当场!
帐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体,玉疏正好看到玉官死不瞑目的样子,她七窍都流出了血,原本华美的妆容上血迹斑斑,再也看不出在生时的逼人容光,此时怒睁着眼,正无言瞪着玉疏。
玉疏闭上眼睛,生生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是不是冷?”赫戎立刻便察觉到了,柔声问她。
玉疏剧烈地摇了摇头,瑟缩在他怀中,“好可怕……”
说着一行泪默默流了下来。
赫戎也看到了玉官的死状,怜意大起,想来她一个深宫女孩儿,以前哪里见过这些,不由吩咐道:“将这些尸体抬出去处理了,别吓着次妃。”
巫医终于提着药箱,气喘吁吁来了,礼也来不及行,就被赫戎催促着去给玉疏处理伤口。
阿日斯兰这是才发现赫戎的后背也开始缓缓渗出了红色,不由失声道:“王兄!你也受伤了!巫医,快——”
“不用。”赫戎抬了抬手,“不过是刀不小心擦过的皮肉伤,无大碍。先给次妃治伤要紧。”
阿日斯兰还想再言,巫医已被赫戎的目光吓住,忙蹲下身给玉疏处理伤口。玉疏手臂伤得虽重,但他是常年跟着上战场的军医,比这严重的伤见得多了去了,因此也只是沉稳地道:“次妃,可能有些疼,您忍忍。”说着开始给她止血。
“嘶……”玉疏抿着唇,竭力忍住痛呼,将赫戎的手指都攥白了,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你轻些!”赫戎斥道,又在玉疏满是虚汗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乌兰,这药粉止血极有效,只是痛了些,忍忍,啊?”
玉疏点了点头,闭着眼不再看,只是泪流不止,又都全被他吻去了。
痛……
伤口很痛……
可是心更痛。
可是再痛又如何呢……
哥哥,你一定在看着罢?
你此时,又是何种心情呢?
可是无论你怎样痛心,我终究已经双手染血,半只脚踏上去地狱的路,再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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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来了。
你哥你宴三章内见面。单独的。
玉楼春临 百步
那天晚上玉疏没倒,赫戎却突然倒下了,晚上还起了高热。
因为巫医回到王帐中,为赫戎看伤时才发现,那把刀,涂了毒。他下意识错愕道:“那次妃怎么、怎么只见刀伤,并未有中毒之症?”
阿日斯兰冷笑道:“这么点皮肉伤,王却将所有的神药都喂给她了,她还中什么毒呢?”
阿日斯兰带着巫医守了一整晚,直到拂晓时分,巫医才研究出些眉目,开了方子让人下去煎药,“哎,王怎么这么鲁莽,神药配制不易,哪怕只剩一颗,也……”巫医看了看亦是枯坐了一整晚的玉疏,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次妃,您手上的药每隔几个时辰便要换一次,该换药了。”
玉疏沉默地点了点头。巫医走上前,小心地替她揭了裹伤的纱布,映入眼帘的,便是从手臂横切到手背的一道深深割痕,此时血渍和药渍混在一起,还能依稀可见底下白森森的骨。
这不是巫医见过最严重的伤势,他常年在战场行医,死人比活人见得都多,直接砍条胳膊断条腿都是常见的事,只要脑袋不掉,就已算万幸。之时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弱女子,看着风吹吹就能倒,竟也不叫苦累,这么守了他们汗王一整夜。
他叹了口气,给玉疏涂上药粉,雪白的粉末和模糊的血肉相接之时,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喘息,然后便咬着嘴唇,再也不肯出声了。
只有手指微微动了动。
巫医正好看见伤口尾部在无名指下方,那里一只洁白的玉戒,戴着几乎与手指同色。
“次妃,伤口就在您戒指下方,您还是先摘了,等好了再带罢?”
玉疏蜷着手指,“无碍。”
巫医手脚麻利地再次包扎好,见这位次妃真的就再也没有吭一声,连呼痛都没有,也难免起了些悲悯之心,很实诚地劝道:“这里有我与左相守着,次妃伤成这样,还是先去歇息罢?”
玉疏只是坐在那,执意摇头,“我要等他醒来。”
怎能不等他醒来呢?她已行了最难的九十九步,又如何会错过最后一步。
赫戎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必须要是她。
之时巫医不好说出口的话,阿日斯兰却无甚顾虑,“王兄被这女人迷了心智,她不过小伤而已,只留了点血,王兄便急得将所有的药给她喂下去。王兄……”他脸上恨意深深,“王兄为这楚女着了魔!”
“他疯了!”
阿日斯兰冷冷哼了一声,“算你还有良心,希望次妃可要记着,王为了救你性命,差点连自己的命都赔上去。”
他说楚话时语调极为僵硬,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嫌恶与不屑,让他本就刻薄的语调更显得戾气深重。
玉疏伤处疼痛难忍,又熬了一夜,闻言一股深藏的郁气狂涌而出,“那请左相也记住。”她缓缓站起身,盯着阿日斯兰,“我为了救他性命,也差点连自己的命都赔上去。”
阿日斯兰一时语塞,就听见玉疏身后一声轻笑,“她说的不错。”
是赫戎。
阿日斯兰大喜之下扑过去,“王兄!您终于醒了。”
婢女正好端上药和擦脸的帕子,赫戎接过药一饮而尽,方道:“你们先出去,次妃留下。”
“王兄!”阿日斯兰明显并不愿意,“让巫医守着罢!”
“让他在门口守着,有事我会叫他。”
赫戎声音虽低,语气却完全不容人辩驳,阿日斯兰无法,只得恨恨瞪了玉疏一眼,才和巫医走了出去。
王帐中瞬间只剩赫戎和玉疏二人。
一时二人都未说话。
赫戎脸色苍白,神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笃定,甚至带着些笑意,牢牢盯着她,缓缓道:“我以为......你会恨不得想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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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晚了,还在码字,应该还有一章
以及你们都不是宴宴的亲妈,宴宴带着王之扫视凝望了整个评论区嘤嘤嘤
玉楼春临 拢心
“我......我......”
玉疏愣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块为他擦汗的帕子——他昨晚高热不退,一直在发汗。此时突然闻言,帕子几乎被她攥成一团,指尖都发白了。她紧紧咬着嘴唇,半天不能说话,像是被撞破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脸色青青白白。
赫戎饶有耐心地等着。
“可怜的小乌兰,这样好的机会,你真的不要吗?”
玉疏下意识摇头,哀婉地望着他,眼中挣扎无限。
赫戎心中一动,勉强招招手让她过来。
玉疏现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才慢慢挪过去,半跪在床边,还未跪好就被他拉住手腕往自己身边一拉!
玉疏猝不及防,被人扯着倒在了他身上,只是被人小心托住了手臂的伤处。身下人低低闷哼一声,还笑着问她:“怎么不回答呢?嗯?”
她用完好的右手手忙脚乱撑起来,喃喃道:“你受伤了...”
赫戎却不容她闪避,虚虚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深邃得像是要望进她的心底。
“昨日为何要救我?”他又问了一次。
玉疏坐在他腰上,右手也撑在他肩侧,又被他捏着下巴,整张脸被迫看着他,想躲都躲不了。他的眼睛里倒映出她惊惶的模样。
玉疏垂下长长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颤抖的光影,许久之后,赫戎才见她说:“我不知道.......”
“你若问我,我也不知道。”
一行泪盈盈落下来,全滴在他手背上。
如此晶莹又滚烫,以至于赫戎觉得手背烫得厉害。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这么做了……”
她不过落了几滴,又强忍着不哭了,泪水全包在一双清凌凌的眼里,欲落不落,将滴不滴,似有无限矛盾,又添三分轻愁。
赫戎如被雷击,许久之后才勉强笑道:“乖乖,这话可真好听。几时说话这样好听了呢?”
玉疏泪眼朦胧望着他,仿佛无知无觉。
赫戎松开她的下巴,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伤处一放,声音低得近乎哄骗:“来,主人现在给你反应的时间。现在——”他冲她羁狂一笑。
“按下去。只要按下去,再坚持一会儿不叫人。”他眼神很亮,让玉疏想起苍鹰捕猎时那种全神贯注的凶狠眼神。
“你就解脱了。”
赫戎拉着她的手在施力,玉疏很快就看到原本洁白的纱布缓缓沁出红色来,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笑着继续用力,眼神却牢牢盯着她。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这想法愈演愈剧烈,激得她眼眶发红,几乎按耐不住就要动手。
真是想……杀了他啊。
玉疏冷冷瞪着他,手按在他的伤口上。
“你以为我不敢吗?”
赫戎只是笑。
只要一用力……
只要一用力……
只要一用力……
她就解脱了!
一只静静栖息在一旁的苍鹰,却陡然清鸣一声。
玉疏像被什么烫了似的,猝不及防收回手,眼泪终于成行坠下:“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我恨你!”
赫戎叹了口气,用手把她压在一边怀里,她的眼泪全流在他脖颈间,滚烫的麻痒感。她此时甚至都不敢压实了,一手还撑着床沿,只是仍旧低低泣道:“我恨你!我恨你!”声气是种近乎矛盾的绝望。
赫戎微微一笑。拉过她的脸,偏头亲了上去。
他眼中全是势在必得的张狂,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像要把她吃了。
“下次可别这么傻,出来替我挡刀了,小乌兰,知不知道?你的男人带着护心镜呢,且死不了。”
她当然知道。一年同床共枕,她没蠢到连这也不知道。
知道才去挡。
玉疏垂了眼睛。
“来,叫一声我的名字。”声音很低。
她犹未反应过来的样子,只是本能地攀着他,一个十分驯顺的姿态,眸中水光潋滟,此时因为这意外的亲吻睁大了,一滴泪就忽然滚下来。
滚进二人交缠的唇舌之间。
似苦还甜。
“赫、赫戎。”唇齿间她忽然颤抖地、模糊地、几不可闻地叫了一声,小鸟儿夜啼似的,细细的,柔柔的。
他从未觉得他的名字用楚话说来这样好听。
赫戎忽然想到阿日斯兰说的话。
“王居然还想教那女人射箭?大楚的女人还用什么刀枪呢?王看着她们娇弱无比,连阵风都能吹倒。事实上她们有比刀枪更尖利百倍的武器,足以让男人为她们送了命也心甘情愿。”
“眼泪。”
“和柔情。”
这一刻他想他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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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更来了
以及牛大骨没那么容易狗带啦!
你哥马上出来了
还有忘了在前几章表明,之前唱的戏,唱词都出自马致远《汉宫秋》哦!
大家晚安。
玉楼春临 月边娇
许是巫医的药对了症,又许是玉疏照料得不错,赫戎的伤恢复的很快,不过两三天,赫戎就已经能行动如常,看他精神奕奕的样子,谁也看不出他里头还带着伤。
反倒是玉疏,半只左臂仍厚厚裹着,连弯折手臂都做不到,血虽早已止住,每日换药时仍疼得哭,她用另一只手去捶赫戎,愤愤呜咽道:“你为何好得这样快?”
这模样真是太娇了,叫赫戎都未忍住,顾不得巫医还在换药,就在她幼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那得多亏我的乌兰替我挡了一刀。”因她当时扑过来,玉官的刀在他背上划得不深,解毒之后就无甚大碍了。
“我好得快,你不开心?”他握着她的脸颊逗他。
巫医的药粉洒在伤口上,玉疏疼得不行,暴躁地道:“不开心!不开心!都是一起受伤的,凭什么只疼我一个!”又在他身上拧了一把——没拧动,玉疏横赫戎一眼,抱怨道:“我若有时间想清楚,肯定不替你挡刀,你看起来皮糙肉厚多了!”
这没时间的“下意识”,听起来可真叫人舒服。赫戎没说话,只是笑,从喉间逸出一串低沉笑声。
她不满地瞪过来:“你笑什么?”
笑你这样子可真招人稀罕,比之前那副木头样子招人稀罕多了。他想。
赫戎摸出一把腰刀,随手递给了玉疏,“喏,送你了。”
玉疏认得这是赫戎的爱物,当时他在京城和仇隐械斗之时,所持的便是这把刀。玉疏接到手中,打量了几眼,平平无奇,刀柄被人摩挲到温润油亮,刀鞘上不缀一丝纹饰,只是触手生凉,遍体反射着黑黢黢的微光。
“难看。”她撇了撇嘴,“照你说的,我连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那送我匕首做甚?”
赫戎大笑,“乌兰不是嫌一个人伤着无聊,那再捅我几刀?”
玉疏把刀鞘对着他。
赫戎一时未解其意,玉疏便再往前送了送,“呀,笨!没看见我左手伤着,你不托着那头,我怎么拔刀?”她皱起脸来,像只十八褶的小包子。
赫戎只得给她托着刀鞘。
玉疏便用右手把这腰刀拔出来了,发现里头的刀刃也不知是何材质,竟一丝刀光也没有,和外表一样,黝黑而沉黯的刀身静静透出肃杀之意。
这把刀,锻造出来便是为了杀人的。
玉疏哐当一下就把刀身推回去了。
“捅你几刀?我才不要。”她握紧这把刀,哼了一声,用一种天真而娇纵地眼神斜睨着赫戎,“要捅就捅死你。哼。”
赫戎这下真是大笑起来了,笑得宽厚胸膛都在震,然后将她揽进了怀中。
巫医沉默地在一旁为玉疏换完了药,才道:“王也该换药了。”
玉疏从巫医手中接过药膏,照旧给他换药,她原本根本不会做这个,换个药每每看得旁边的巫医心惊胆颤,只是看着大汗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巫医识相地闭了嘴——反正痛不着他。索性汗王也无甚大碍,他退了出去。
汗王是个最难缠的病人,明明玉疏也是个病号,还得每天替他涂药。
但几天下来,玉疏的动作已经颇有些样子了,又轻又快,揭开裹伤的纱布,纤柔指尖无意间轻触在他的肌肉上,又很快拿开了。
赫戎任她摆弄,他上身赤裸着,大马金刀坐在那儿,显出一身精悍的肌肉来,唯有后背一道两寸长的伤口,在这流畅的线条上横空劈过,此时刚刚开始结痂,赫戎只觉一阵阵窜心的痒。他偏头望着她一直在忙乎的身影,眼底是一团炙烈的火。
玉疏似乎忽然不觉,拿了药膏来蹲在他身前,就要替他上药。手指刚沾了药,就被他两只手从腋下穿过,然后提抱起来,稳稳安置在他的腿上。
“主……主人……小心我的手臂……”玉疏惊呼一声,一只纤柔的手下意识揽着他的脖子,急促的喘息声从赫戎耳边传来,细弱又带些香甜的热气。
赫戎几乎立刻就硬了,一身精悍的肌肉绷得如石头一般,目光也锋锐起来,眸色深深,像要吞了这可口的猎物。
因二人都伤,他许久没弄过她了。
他灼热的呼吸也在她耳边,他不信她没听到。
“叫我什么?”
果然怀中这原本娇软的女孩儿全身已经绷紧了,一直躲着他的目光,只能举着那盒药膏,低低地道:“上药……主人……还要上药……”声音到最后,已经接近嗫嚅。
“说了叫我的名字。”赫戎轻笑了声,握着她纤细的腰肢,猛然将她拉近,将勃发的欲望抵在她腿心,“我的小乌兰怎么还不上药呢?”
玉疏勉强用右手撑着他的肩,堪堪拉远一些距离,腿间却仍像被团硬烫的火在烤,隔了两人的衣物,反而显得更欲拒还迎,玉疏被烫得打了个哆嗦,连那药膏都差点没拿稳,不是他的手还在腰后撑着她,只怕她刚刚要掉下去。
只是玉疏刚刚不小心挪动了左手,又有些轻微的痛楚传来,她乖顺的脸没撑多久,不耐烦地一把将药膏糊在赫戎伤处,“赫戎,今天做不了,手疼。”
“啧,就这么点耐性。”他也不觉得疼,一直就着这个姿势,让她涂完了药,才觉心火消了些,望着她嫣红的脸,忽然道:“乌兰,大楚的人……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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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骨这个人物会有自己的心路历程的,宴宴的爱恨也会有自己的历程,这条线作者君一开始就想的很清楚,目前没有脱轨。大家对牛大骨有爱有恨都很正常哈……
然后这个神药我要讲下,它珍贵是非常珍贵的,但是其实我通过前文就说啦,是那种大楚的内奸来求一颗,也能求去的,珍贵在药方,配制虽然难,但是不是那种用一颗就少一颗的,可以再配,只是还是很难得。
然后下一章你哥终于要出来了,再不出来大家都忘了他……
玉楼春临 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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