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贺兰瑾的手指轻柔地滑进兜儿里,极有章法地缓缓揉动着两处雪峰,待察觉到楼玉引呼吸急促了些,才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那挺立的红樱,又用中指指腹反复摩擦,楼玉引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只想享受面前这场欢爱。
又有贺兰瑜,半跪在地上,只给她褪了亵裤,宽大的外裙却还留着,楼玉引双目微睁,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人。贺兰瑜挑眉一笑,已钻进她的裙摆内,用两只手握住她的大腿,舌头已舔上她的穴口。
贺兰瑜并不着急,张开嘴包住楼玉引整个花穴,楼玉引只觉下身落入一片湿热之中,有条柔软的舌头像条柔软的小蛇,四处舔舐这,还尝试着把舌尖伸入那窄窄的细缝中去。
楼玉引只觉穴内一阵抽动,不多时一股股汁水从穴内抽动着涌出,下方那张贪婪的嘴唇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机会,迫不及待吃尽了,趁着穴口微张,将舌头狠狠顶了进去。
楼玉引猛然受这一击,右手死命抓了贺兰瑾的手腕,脖颈拉长,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口中长长“嗯”了一声,已被挑起情欲。
贺兰瑾俯下身来,一只手灵活地解开了兜儿,露出她上半身欺霜赛雪的肌肤,一片洁白上,只有两朵红蕊。
贺兰瑾嘴唇覆盖在她修长的脖子上,从脖子一路舔到奶乳,最后用牙齿轻轻撕咬着那左侧挺立的珠子。下身贺兰瑜也将舌头退了出来,寻到那鼓鼓的花珠儿,用牙齿咬了上去。
楼玉引只觉血液一时向上涌,一时又向下奔流,勉力搭着贺兰瑾的肩背,贺兰瑾叼着一侧硬硬的红豆子,用舌头反复扫着,或快或慢,下身贺兰瑜却又突然开始用牙齿细细碾磨那充血的花珠,楼玉引穴内已是春潮泛滥,浇了贺兰瑜满脸,贺兰瑜却仍嫌不够,用嘴唇含住那花珠狠命一吸!
楼玉引爽得双眼泛白,下身再控制不住,一道清亮的玉露喷涌而出,贺兰瑾不知何时已和贺兰瑜换了位,外裙也不知何时被撕开了,她躺在贺兰瑜怀里,这射出来的玉露悉数叫贺兰瑾吃到了嘴里。
贺兰瑾的舌尖还在楼玉引穴内缓缓扫过,她闭上眼享受了一波余韵,又觉有东西正顶着她的腰,还探到她穴口跃跃欲试,在那处不轻不重地磨蹭,想再挑起她的情欲。
楼玉引顿时沉了脸,一巴掌挥到贺兰瑾脸上,坐起身来,淡淡道:“下去领罚罢。”
二人脸色如丧考批,连求饶都不敢,也顾不得还在高高翘起的阳物,替楼玉引更了衣,就行了个礼,默默退了下去。
玉楼春临 嘴仗
玉疏看了场活春宫。
虽然是进行到一半的活春宫。但仍然震撼到了她。
她并非真正的十五岁未知人事的闺阁女孩儿,只是从未想过性事还能以这样一种方式展开。在楼玉引的神色与动作里,她看到了绝对的自我和掌控。
是真正只为取悦自己。
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前世的时候,那些男人迷醉的脸。或许除却生理上的愉悦外,心理上的绝对控制,也让这快感格外迷人。
怪不得世人皆爱权势,因为它本身就能带来无数衍生的高潮。
楼玉引已经懒洋洋起身,见玉疏有些怔怔的,不由走过来,笑着抚了抚她娇嫩的脸颊:“傻孩子,你也快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总有一天要知道的。与其让宫里嬷嬷们对着那些不尽兴的春宫图教你,还不如让你看得更仔细些。”
玉疏已回过神来,笑嘻嘻地挽着楼玉引的手臂:“姐姐别诓我,刚刚不过是小试牛刀罢了,真正的好戏都还没上演呢。”
楼玉引闻言,脸色沉下来,因道:“还不是温家,自己的儿子管教不好,死在女人肚皮上!我还没说这等恶心事沾带我脸上无光,他们就敢来我府上放肆!连累我还得留着力气,去应付我那位好婆婆!”
说话间已带着玉疏来到正屋,果然有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正坐在里头,拿着帕子捂着眼睛哭,口中一遍遍嚎啕:“我苦命的儿啊!”
玉疏若有所思,那妇人已看到她姐妹二人进来,匆匆行了一礼,就赶上来拉着楼玉引的手,泣道:“殿下,您说,咱们娘两如何这样命苦!我短命的永儿,这样年纪轻轻就去了,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偏偏他连个一儿半女都未留下,不光你我连个念想也没有,连灵前摔盆打幡的人都没有啊!”
楼玉引神色淡淡的,不动声色拉开她的手,拉着玉疏在主座上坐了,从容喝了口茶,才道:“可惜驸马府中那么些年轻好生养的妾侍,驸马这样日日耕耘,都未能给驸马留下一点血脉。”
她脸上倒是毫无可惜之色,撇了撇嘴:“真是可惜呐!”
温夫人被她噎得哭声一滞,无话可说,又只能捧着帕子呜呜地继续哭,又偷偷觑楼玉引的面色,见她已有些不耐烦了,才终于吞吞吐吐道:“殿下……如今永儿没了,发丧的事,可要如何是好呢?殿下到底是永儿的妻子,我看殿下府中还尚未挂白幡……”
玉疏越听越不对,儿子刚死,就来挤兑公主儿媳没生出孩子?如今还说一半藏一半的,又是什么意思?她转头见楼玉引唇边一缕冷笑,不由明白三分,因而开口道:“夫人这话可说差了。虽是三姐夫新丧,但公主是君,驸马是臣,自古君臣有别,卑不动尊!三姐姐素服加身,已是顾念夫妻之情,哪里还有君要为臣守孝之理?”
温夫人不想玉疏一个养在深宫的女孩儿,嘴皮子这样厉害,字字都拿礼法规矩说事,她原本也不指望三公主能像普通媳妇那样,替她儿子守孝,不过想借此事谋划另一件事而已,却被玉疏这样一说,只能直接开口道:“十二公主说的是。只是殿下不守孝,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永儿灵前不能没个摔盆打幡的人,我想着,永儿他哥哥有个幺子,倒是格外的孝顺伶俐,不愿叔父名下无继,愿过继到永儿和公主名下,也全了这场丧事的脸面。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玉疏刚要说话,楼玉引已冲她摇摇头,自己开了口:“过继到驸马名下,你们随意。但想当我的儿子,等他再重新投个胎,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再来谈这一节罢!”
玉疏已看出楼玉引是彻底和温家撕破了脸皮,因此也更不客气,冲温夫人冷笑了一声,愈发把话说透了:“公主之子是可以赐爵的,夫人打得好算盘,把孙子的出路都想好了!”
温夫人气得脸色紫涨,无奈二人都是公主之身,她又不能驳回,只能忿忿行了礼就去了。
见温夫人都走远了,玉疏才问楼玉引撕破脸的缘由,楼玉引淡淡道:“你回去转告太子,温家已打算替他家老三,谋娶十三公主。”温家有三个嫡子,刚死的温永是老二,底下还有个尚未娶妻的十八岁的老三。
玉疏倒吸一口凉气:“三姐姐这消息可准了?他家怎这样大的脸?况且……既打算娶十三妹妹,那岂不是……”
楼玉引点了点头,眼神坚硬如冰:“阿疏,也许太子和我们最难的时候,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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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受到冲击的宴宴,原来吃肉还可以这样吃(。
玉楼春临 心火
玉疏回宫之后,连骑装都未换,就去了东宫,原模原样和楼临说了,又道:“今日看温夫人那个张狂的样子,字字藏针,句句带刺,只怕是连面子情儿都不肯做了。”
楼临倒是不太诧异,似乎早就得知了一二内情,因笑道:“看来温家这次,是打算把宝压在十六弟身上了。”
和妃圣宠不衰十余年,生有十三公主和十六皇子,十六皇子年方六岁,是弘昌帝这几年最宠爱的幼子。
玉疏不由问:“他家难道这样见识短浅,见哪一个得宠了就巴上去?”
楼临就笑:“你呀,再往深一层想。”
玉疏思虑了一会儿,才不能置信地瞠目结舌道:“温家难道这样大的野心,想要真正的从龙之功?”
楼临面色不动如山,只有拧起的眉梢眼角,泄露出了一点锋锐之气:“一个注定会登基的太子,和一个本无甚希望登上大位的幼年皇子……”
玉疏把玩着手中的马鞭,忽然一鞭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接着他的话:“自然是十六弟登基,这份功劳才更能被人记在心上。”
楼临勾起唇角,逸出一个杀气腾腾的笑来:“野心大固然是好事,就看他家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他素来端方温厚的壳子上,突然露出这样锐利的一面,玉疏简直看得热血沸腾。
白天在公主府中看到的那一切又浮现出来。
完完全全想扑倒他,想彻底掌控他,想让他失去自制只能在身下喘息。
只是这么一想,玉疏手指紧紧攥着马鞭,都不禁浑身战栗起来。
激动的。
见楼临已经望过来,玉疏只好把收敛了些,转而又说起修建她的公主府的事儿,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三姐姐说,和妃娘娘已经在替十三妹妹选地方了呢,原来早就打好了和温家联姻的主意?”
又撇撇嘴,皱着鼻子,很是有几分打抱不平:“要我说和妃娘娘也真是,帝都里好人家多了去了,偏偏找了温家,像温夫人那样的婆婆,像温家那种鼠目寸光的人家,送我我也不要!”
楼临不置可否:“当年你三姐是看温永好拿捏,才选中了他,温家这才和咱们站到了一边,哪知他们蠢成这样!”
他目光复杂,看向玉疏,只笑道:“宴宴的婚事,哥哥必给你找个十全十美的,品貌家世才干,样样都得是一等一的好,才能配得上哥哥的掌中珠。你说的敦亲王的宅子的确不错,哥哥也早看中了那一处。那里离皇宫也近,日后你进宫也方便。”
玉疏把头凑过去,言笑晏晏:“哥哥就舍得我出嫁吗?”
楼临深深望了她一眼,幽深双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半晌才道:“男婚女嫁,人伦如此,哥哥自然舍不得,只是便舍不得,也要舍得。”
玉疏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哦”了一声,就听楼临已重新把话题拉回了正事上:“三姐的性子,不是会忍气吞声的,明日必定要进宫,找父皇诉苦,以占先机。且看着罢,看温家是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兄妹二人又闲话了一番,见天色渐晚,玉疏才出了东宫,才刚出殿门,就在廊下见张得胜带了一个宫女过来。
玉疏常在东宫往来,里头伺候的人都是有数的,这个宫女却面生得很,而且生得容色娇艳,身段婀娜,大有美人之态。
玉疏面色微凝,手指在马鞭的乌木手柄上一一滑过,望着蹲身行礼的两个人,半天没有说话。
张得胜半天没听她叫起,不由偷偷抬了头,见玉疏神色不豫,不由陪着笑:“公主,奴才还赶着回去向太子殿下交差呢,您看……”
玉疏扬了扬下巴,因问:“交什么差?也叫我听听。”
张得胜面露难色,犹犹豫豫地:“这……这……公主,您何必难为奴才呢……”他眼瞅着玉疏已彻底沉下脸,才含糊道:“也无甚别事,不过是太子殿下跟前因少了人伺候,所以前些日子叫奴才挑个宫女上来。这不,已经换了好几波了,殿下都不满意。这一个今儿才调教好了规矩,才敢送上来伺候。”玉疏还是未出阁的女儿,给他八个胆子,他也只能隐晦地回话。
宫中伺候的宫女都是有定例的,特别是主子跟前伺候的大宫女,轻易不会变动。她刚刚在里头还瞧见楼临一直从小用到大的几个大宫女,怎么会突然跟前少了人伺候?玉疏盯着身前这个美貌宫女看了半晌,心中已然分明。
想来这一个,是用来暖床的。
她心里如同是热油里浇了一把火,愤怒简直直冲脑门,手腕一动,鞭子就挥了出去!
鞭子挥出去的下一刻,就听到一声荏弱的娇呼。
玉楼春临 映雪
玉疏一愣,就见这美人的衣袖已被她的鞭子抽破,露出里头被抽出的一道红痕。美人跌坐在地上,又不敢声张,无声垂泪不止。
玉疏瞠目结舌:不是罢?这样老套的戏码?
她刚刚是生气。气得是自己守了多年,还没来得及吃的珍馐,却在触手可及的时候,被摆到了别人盘子里。
不过玉疏很清楚,如果不是这珍馐自己跳上盘子,盘子是不可能勉强他的。所以玉疏可绝对没有迁怒旁人的想法,那一鞭也是挥到柱子上撒气的。
她好歹练骑马也练了七八年,是楼临手把手教出来的骑术,那一鞭如果能打到这位弱柳扶风的美人,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张得胜五官都快拧到一起了,喃喃道:“这……这……”他心里明白的很,太子那天从长乐宫回来之后,心情就不怎么样,据说是禁了眼前这位出宫。难道开了口吩咐下来,却是破天荒地要人来伺候。
楼临向来洁身自好,不在女色上多用心的,这还是头一回自己要人。可是他自己开口要的人,却连着退了好几波宫女,也不说原因,就是看了一眼就轰走了。今天这一个不仅长得好,难得倒是机灵,想着太子或许满意。结果还没见到真佛呢,就得罪了这一位小祖宗。
美人已经深深伏下去,如泣如诉:“奴婢惊扰了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玉疏刚刚居然被碰瓷,本来是有三分怒气的。但眼前这一位美人,明显是有故事的样子。她挑了挑眉,好奇心上来之后,先前的怒气倒消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因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宫女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由把头埋得更深,低低道:“回公主的话,奴婢映雪。”
玉疏一笑,懒洋洋道:“可巧,倒和我宫中的霜姐姐的名字相仿。若不是你们年纪相差太多,我还得以为,你们是同一批进宫的姐妹呢。”
映雪恭恭敬敬地:“奴婢不敢和公主宫中的姐姐相提并论。”
玉疏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不远处传来楼临的声音:“怎么了?”原来是楼临在里头听见了声音,刚刚便出来了,此时正站在殿门口问话。
玉疏也不说话,笑吟吟往旁边一站,露出身后伏地的映雪。张得胜苦着脸:“回禀殿下,这宫女自己不小心撞到公主的鞭子上,惊了公主的驾。”
楼临那张万年不动的脸上竟难得浮现出一丝尴尬来,别有所指地骂张得胜:“你是越发不会当差了。”又扫了一眼映雪,面色淡淡地:“这样没有眼力,也不必过来伺候了,自去领罚罢。”
玉疏一直盯着映雪呢,因而正好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庆幸和如释重负,不由兴趣更深,因笑道:“哥哥,我看她倒是投缘,不如让她去我宫里伺候。”
楼临本能地不想让玉疏再接触这个宫女,拧眉道:“这样毛手毛脚的,恐怕不会伺候。长乐宫若缺人,哥哥再叫人给你挑好的。”
玉疏只是不依,故意道:“这位姐姐生得这样貌美伶俐,哥哥不会是不肯割爱罢?”
她眉眼间的笑意和打趣简直快溢出来,楼临竟难得卡了壳,虽对这宫女的来历有几分膈应,到底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她失望,也就点头应了。
玉疏这才笑嘻嘻走过去,挽着楼临的手臂撒娇:“到底哥哥疼我。”
楼临低头看她似乎完全没有任何阴霾的脸,终于只是一笑,没有作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伏在地上的映雪也机灵得很,立刻对玉疏磕了一个头,扬声道:“奴婢谢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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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明天尽量多肝一章出来吧,当中秋福利~
要双更的小天使们~看完给作者君留个言呐,这才是作者君的动力~~
另:“情敌”(并不是)都来了,宴宴撩哥哥还会远吗~这几章之内应该就会衔接到第一章了
玉楼春临 筹算
玉疏直到带着映雪回了清和殿,才摒退了众人,见殿中只剩她二人,才似笑非笑问映雪:“今日之事,映雪真不打算和我交个底吗?”
映雪一愣,也不敢乱动,低眉顺眼道:“不知公主所指何事?奴婢不明白。”
玉疏懒懒靠在榻上,侧过身来望着她秀美的侧脸:“真是个美人坯子啊,只可惜在我这里却无用武之地了。以映雪的美貌,刚刚若是在东宫伺候,或许会有一番大前程也说不定。既然映雪不愿同我说实话,我宫中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不如我现在就叫人送你回东宫?”
映雪急得立即跪在地上,泣道:“求公主开恩,收留奴婢在长乐宫伺候。”
这张梨花带雨的芙蓉面如此惹人心怜,可惜玉疏却是郎心似铁,视若无睹:“我开不开恩,就看你肯不肯说实话了。”
映雪神色变幻了几次,终于一个头嗑下去,咬了咬牙才道:“奴婢的故事其实也无甚好说的。只是……只是奴婢早与宫中的一个侍卫暗许了终身。他也已经答应了奴婢,愿意等到奴婢出宫嫁人。谁知道……张公公居然看中了奴婢,想让奴婢、想让奴婢去伺候太子。”
玉疏眼不错地盯着她,因问:“你也不必说的这样隐晦,张得胜去选人,自然不是选的一般的宫女。你既心有所属,不愿意去,想来有的是人愿意攀这个高枝,怎么偏偏还挑中了你?”
映雪摇摇头,只道:“奴婢是真的不清楚。只知道张公公已经来选了好几次人,结果次次都不中意。后来,张公公也急了,许是看奴婢长得略有几分颜色,就硬拉着奴婢去了。”她复又磕下头去:“公主于奴婢有大恩,不敢欺瞒公主,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玉疏因问:“张得胜是什么时候去选人的?”
映雪想了想:“是初二。”
玉疏本来就有几分笃定,听到这个时间,更是畅快大笑起来。
原来那天她醉酒回来,动欲的,并不止她自己一人。
那就好。
玉疏心中已有筹算,一眼扫到映雪身上:“既然你来了,那我明日便有事吩咐你去做。”
映雪忙应道:“公主只管吩咐。”
玉疏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映雪惊得倒在地上,连声道:“奴婢实在……奴婢实在……”
玉疏摆了摆手:“我刚刚也听了你的故事,知道你的心,也不用你真做什么。”她又低头看着惊跪在地上的映雪:“你今年几岁?十六、十七、还是十八?宫里的规矩,宫女要二十五岁才能放出去,而且也是不能有私情的,你就想这么偷偷摸摸过八九年?”
映雪抿着唇,半天才道:“想或不想又如何呢?奴婢也没有别的法子呀。”
玉疏言笑晏晏,给她许了诺:“我大抵这一两年就会下降开府,到时自然要从宫中带走一批宫女。宫中的宫女不能随意出宫,但公主府的宫女,却没这么严的规矩。你这件事若办成了,到时候我带你出去,再放你去嫁人,岂不比你在这里苦熬八九年要强的多?”
映雪眼中骤然迸出一点亮光来,那完全是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才会有的狂热,她握紧手心,低低问道:“公主刚刚所说的话,可能当真?”
玉疏点头道:“自然。”
映雪似乎是在下最后的决定,眼中挣扎了一会儿,才犹疑道:“所以最后奴婢不必真的……真的去……”
玉疏轻轻把手指放在红润的唇上,冲映雪比了一个“嘘”的姿势:“你放心。”
她在心里道:你纵然想,我还不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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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乐!
我再努力肝一章,有可能很晚
玉楼春临 雨意
第二日果然如楼临所说,楼玉引一大早就梨花带雨进了宫,一路奔着弘昌帝的广明宫去了。说了什么,玉疏不得而知,但从弘昌帝还特地留了楼玉引一同用午膳,再从楼玉引下午到她宫里来的神色来看,结果应该不差。
楼玉引此时端坐在长乐宫里,脸上完全没有早晨那种悲悲戚戚状,反而容光焕发得很。玉疏因笑道:“三姐姐所求,一定得偿所愿了罢?”
楼玉引笑意深深,神清气爽地啜了一口茶:“反正我那位便宜婆婆所求的,应当是一样也做不成了,可算这些天没白恶心!”
她眉梢眼角闪过一点锋锐之气,冷笑了一声:“想两边下注,想从龙之功,我看他们有没有这个福气来享!”又给玉疏简略说了一遍经过。
原来温夫人所求的,不仅仅是过继一子到楼玉引名下,更因为温永虽是候府公子,但其实是个次子,还想再求个官职来充当死后哀荣,以免葬礼上不好看。更别提他家还想再求娶十三公主。
玉疏简直是服了楼玉引,明明是她婆家的事儿,楼玉引偏偏就能舌灿莲花,将他家算计公主的事儿扯到蔑视皇权上。换句话说,就是间接打了弘昌帝的脸。
弘昌帝本就颇为宠爱这个女儿,温家的下场,玉疏看眼前楼玉引的神色都能了解一二。
玉疏冲她抱了抱拳,笑嘻嘻地:“姐姐一举多得,心愿得偿,恭喜、恭喜了。”
楼玉引笑着拧了拧玉疏的脸:“又学着外头的样子,做出这个模样来,叫人怎么不疼你!”她又叹了一声,冲玉疏眨了眨眼:“呀,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下降,也和我做个伴儿,我府中好些俊俏的郎君都调教得不错了,你若来了,岂不是更有趣味?”
她在情事上向来随性不羁,常开这样的玩笑,玉疏也习惯了。更何况今日玉疏原本就有一件事要做,更是顺着她的话,又半露不露地问了些闺话,姐妹二人方散了。
天色渐晚,玉疏提前用了晚膳,沐浴完毕,才就这么披着一身轻薄的寝衣出来。
楼临快来了。
玉疏原本还在犹疑,但昨日映雪之事让她明白,她如果再不下手,多年以来精心育下的那颗最甜美的果子,可能就要被别人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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