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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如何能忍?
她花了这么长时间,让楼临一点点看到,她已不再是个小女孩儿,而是个已经长成的女人了。只是她却始终不能最终确认,楼临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妹妹?还是女人?
只是映雪说的时间,给了她答案。
那日她借酒醉若有若无地去引诱他,而他表面未显,实则已有欲望。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从第一眼见到楼临起,就的确不能相忘。
她想掌控他的情欲,让他如琢如磨的脸上,出现失控的表情,支配他的身体,然后看他在情欲中迷失的样子。
想一想就让人觉得热血上涌。
大概是她已经提前叫伺候的太监和宫女下去了,整个清和殿中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于是,在这种人为制造出来的绝对寂静里,玉疏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和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非常沉稳,连走路的力道和步速都是一致的,非常有韵律地向清和殿走来。
玉疏已经能感觉到腿心湿了。
她把手探进去,果然摸到了水。这具身体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去探索,只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滚烫的热度,稍稍往里一送,已经微微启唇的小口就警惕地闭合起来,抗拒着外来的侵入,只是随着她的指腹柔柔在嫩瓣处拂过,似乎又放松下来,娇滴滴吐着露,濡湿了她的手指。
玉疏微不可闻地呼出了一口气。
身体果然是很诚实的东西,楼临的应该也是。
至于她的心和他的心,她此时却不想去想。
何必想那许多,现在快活就好,反正未来终有它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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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中肝的快!快夸我!终于接上第一章了!
写了快四万字,终于不用走剧情了,急死我了……





玉楼春临 风急
而未来的方向,此时的确在玉疏的掌控之中。
当楼临真的毫无防备踏进门,看见殿内衣衫不整的她,正在自渎时,那一瞬间玉疏发誓,从他眼中看到了欲望。
她红晕满脸,带着哭音叫哥哥,连声让哥哥帮帮她,又奔过去去背后抱住他,泣音、青丝、娇躯,一个比一个柔软,化作绕指柔情,将楼临悉数圈进这张滔天情网。
虽然最后还是被楼临挣脱了一个口子,就这么夺门而出,但是不要紧呐。
玉疏饶有兴致托着腮,至少,她确定了一件最关键的事情。
那就是楼临对她的确有欲望,不是么?
如果这一次就得手,日后的日子,岂不是无聊得很?
何况在殿外,她还设下了另一张网。哥哥啊,你能第二次挣脱吗?
玉疏只管在殿中言笑晏晏,殿外的楼临,却已经面沉如水,脸上完全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震怒。
他面前跪了一个身段婀娜的美人,细看容貌,正是玉疏昨天向楼临要来的宫女映雪。
映雪此时正低声重复道:“回太子殿下的话,的确是公主让奴婢来的。公主说……”这美人稍显尴尬地看了楼临下半身一眼,才声如蚊呐道:“公主说,太子殿下这个样子出去,实在是不好看,因而……因而让奴婢过来伺候殿下。”
楼临长呼一口气,微微俯身,捏着映雪的下巴,冷冷道:“哪种伺候?”
他指尖力道很重,映雪只觉得下巴的骨头都快被捏碎,几乎招架不住,但心底那一丝可以出宫的孤勇,还是让她坚持开了口:“是……是床笫之间的伺候。公主说,奴婢本就是要去服侍太子的人,因此也不算越礼,因此……就让奴婢来了……”楼临的目光越来越噬人,她的声音也逐次降低,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垂着头竭力控制住颤抖,一双莹白的手却还是放在背后绞得通红。
楼临闻言冷笑一声,连说了三次:
“好……”
“好。”
“好!”
“如她所愿。”
他每说一字,声音都像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冷得如坚冰一般,跪在他面前的映雪被他的气势所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被他拉起,三步做两步走到了旁边一间空房。
门是虚掩的,楼临却一脚就踹开了门,就扯着映雪进了房。
映雪被他一路狼狈拉扯进来,已是吓了一跳——从来没见一向温良如玉的太子殿下气成这样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她再抬头一看,不由唬得更厉害,原来楼临气得眼珠通红,整个人简直如开了刃的刀锋一般尖锐,望着她的眼光就像一只凶兽,只要抬手,就能把她撕成碎片。
映雪犹在发抖,她身上的外衣,却真的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她上身已经只剩了一件蔷薇粉缠枝花肚兜,堪堪遮住胸前风光,纤瘦的裸背却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中。
她心中大骇,下意识抬起手臂勉强遮住自己,抬眼望去,见楼临面色不知何时已经平静下来,只有紧抿的唇角和冷肃的面容,昭示着刚刚的滔天怒火。
见映雪望过来,楼临声音淡淡地:“不是说让你过来伺候吗?怎么?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映雪急得要掉泪,不由在想玉疏究竟何时才来。但此时无计可施,只能以极慢的速度膝行到他面前,犹疑着伸手,抓住了楼临的腰带。
楼临居高临下望着她,眼底一片不能见底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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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躺了一天,没有肝出来,溜了溜了,不要打我~
大家晚安~




玉楼春临 波澜
映雪已经极力拖慢速度,楼临的腰带亦是精美繁复,轻易不能解开。但再慢的速度,再复杂的腰带,也仍旧要不了太长时间。
她的手在抖,腰带也随着她手指尖的颤抖,而逐渐松落。
映雪的手放在最后一个结上,好半天也没下得去手。
楼临也不知为何,毫不催她,纹丝未动。
映雪深呼一口气,努力了两次,都没能把那个结给弄开。
她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却一个不小心,直接将线给勾断了。
腰带轻飘飘落在地上。
映雪几乎要绝望了,却见楼龄漠然看着她,忽然开了尊口。
“滚。”
映雪实在紧张得不行,一时竟没听懂,瘫坐在地上,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心中喜不自胜,忙撑起虚软的身子,勉强磕了一个头:“是。”
只是还不待她起身,就听楼临唤了一声:“停着。”
映雪不解其意,一颗心又荡回谷底,却见楼临面色沉沉,站在原地咬着牙冷笑了一声,也没说一句话,就这么大踏步走出门。
映雪被留在房中不知所措,就听门口传来楼临强抑着怒火的声音:“楼玉疏。”
映雪忙回头望去,却见玉疏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正好和出去的楼临撞了个满怀,楼临怒极之下,狠狠攥住玉疏的手腕,望着她的眼神简直像是想吃了她。他胸口几番起伏之下,才终于沉声道:“宴宴、宴宴!你明明知道……”
玉疏直面他的怒气,也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漫不经心收回手腕:“哥哥,我明明知道什么?”
见他眼中波涛诡谲,全是疾风骤雨般的沉沉怒气,玉疏反而才冲楼临嫣然一笑:“知道哥哥正在替我挑选驸马吗?”
“还是说,知道哥哥正在替自己挑选侍妾吗?”
“宴宴自认妹妹还是做得想当贴心的,这不——”她指了指殿内的映雪,笑容中添出三分挑衅来:“还特地给哥哥备好了!”
映雪只觉越听越奇怪,恨不得当自己是个聋子瞎子,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最好。还在他兄妹二人的对话并未在持续下去,因为楼临已是气得脸色发青,一言也未发,就这么转身走了。
玉疏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冲房中的映雪招了招手。映雪勉强拾起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外衣裹住自己,才起身出去。只是刚出门,就见玉疏笑道:“刚刚我见哥哥临走时的脸色,可不大好呢。”
映雪低着头,附和了一句:“是。以前也从未见过太子殿下那般生气。”
玉疏只是一笑,也不再缀饰这个话题,因问:“如何?”
映雪惊魂未定,半晌才道:“虽有些波折,但奴婢还算幸不辱命。”
玉疏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就提前恭喜你,过不久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放心,你成亲的时候,我必定风风光光送你出嫁。”说完也不管映雪狂喜的面色,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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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想吃上肉不容易……谁叫妹妹是个深井冰……
ps:居然有小天使想对作者君绝美虐恋sm……我!是抵死不从的!这是人性的丧失!道德的沦丧!坚决抗议!




玉楼春临 赴会
玉疏站在东宫门前,目光中几乎是势在必得。
楼临虽昨日被她气跑了,但玉疏还是喜滋滋过了一晚。
果然还是得硬逼啊!昨晚双重罗网铺下去,虽然只逼出了楼临一句“你明明知道”,但也堪称一大进步了。
玉疏斗志昂扬进了东宫,却见楼临端坐在殿内,身后却是一架从未见过的屏风。他虽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玉疏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一点未散的恼意。
她走过去,伏在楼临膝上,仰头望着他,抓着他的手,叫了一声:“哥哥。”
楼临神色柔和了些许,指尖轻触过她的头顶,沉默了片刻,才温声道:“宴宴,哥哥今让你来,是有事要要和你商量,待会儿宴宴可要仔细看看。”
玉疏疑惑地看着他,就见楼临指了指身后的屏风,示意她进去。
玉疏挑眉,不能解他的意思,就真乖乖去了屏风后,在后头的椅子上坐了,打算静观其变。这屏风摆放的角度也极巧妙了,从玉疏坐的位置,刚好可以从缝隙间把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过了片刻,殿中又进来十余个青年,皆是如圭如璋、气宇轩昂,个个都能称一声“俊才”。其中有几个是玉疏认识的世家子弟,还有一些连玉疏也不认得,从外表气度穿着来看,约莫也是大家出身。
一时诸人行了礼,楼临引了一个头,只说今日不过一场闲谈,底下这些青年就纷纷开始发表高见,从时事谈到政治,从边境的战事谈到百姓的民生,再从琴棋书画谈到弓马箭术……是一个赛一个的妙语连珠、口若悬河,直说了一个多时辰,都意犹未尽。
玉疏被迫在屏风后听了一场清谈,已经是坐得全身酸疼。而更让她怒火中烧的是,她已然明白楼临让她仔细看看的意思。
玉疏面沉如水,目光一一看过屏风外那些英姿焕发的青年,不由冷哼了一声。
好在外头讨论得热火朝天,玉疏这声轻哼并未引人注意,倒是楼临坐得离玉疏最近,不过隔了一道屏风而已,反而听见了。见状也草草陪聊了几句,然后打发了诸人下去。
玉疏从屏风中出来,冷笑道:“哥哥的确是煞费苦心。”
楼临负手立在原地,静静道:“宴宴,今日来的,是世家中数得上的子弟了,家世品貌,样样都是拔尖的。你刚刚在后头也见着了,可有喜欢的么?”
玉疏轻轻“呵”了出来,盯着楼临的眼睛,吐出两个字:“没有。”
楼临也不躲不避,就这么任她看着,眼神沉郁如水。
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楼临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因问:“那宴宴喜欢什么样的?可是不喜欢这些太书生气的?看你和甫之玩得那样好,你又爱马术,可是想在武将中招驸马?各家子弟中熟悉弓马的也不在少数,改天哥哥再……”
“我喜欢你这样的。”
楼临话还未说完,玉疏就截断他的话头,斩钉截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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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粗长~就要粗长~双更奉上~




玉楼春临 定音
殿中的气氛一时滞涩起来。玉疏眼眸如火一般,直直盯着楼临,她眼睛那样亮,一种偏执的狂热几乎要从她身体里直接喷薄出来。
楼临无意识握紧了拳。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宴宴,我是你哥哥。”
玉疏笑了笑,丝毫不肯退缩,反而把头偏过来,二人的嘴唇只差分毫,甚至能听到呼吸打在彼此脸上的声音:“我知道。”
楼临静静道:“宴宴,你还太小了。对兄长的孺慕之情和对丈夫的恋慕之情,二者是不同的。而你还没能分辨得清。”
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目不斜视,脊梁挺直,声音非常沉稳:“我既然是你哥哥,就要对你负责任。”
玉疏却猝不及防走过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她的吻来得太突然,楼临一时居然忘了躲开。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玉疏已经从容一笑,在他嘴角轻轻一舔,就退出三步远,对他轻轻一眨眼:“哥哥,普通兄妹间,也会这样吗?”
“更何况,哥哥,我还不止想对你这样……”她的声音忽然截止,眼神却笔直望过来,带着一种少见的侵略性,露骨得像是要把楼临扒光。、
玉疏若有若无地舔了舔唇角,又抿着唇笑起来,带着一点天真的妩媚,偏头看着楼临:“从我知道情事之后,我睡里梦里云雨的男人,都是哥哥呀。”
她话音一落,神情又锋锐了三分,一针见血地问:“而且,我觉得哥哥对我,也是一样的,不是么?”
楼临已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孩儿娇艳无双,正密密织就一张大网,誓要将他彻头彻尾网进去。
他忽然低头笑起来,眉目间氤氲出无数笑意,是种拨开云雾初见霞光的清艳,看得玉疏简直想将他彻头彻尾染上自己的颜色,又听楼临道:“宴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孩子。”
玉疏“啧”了一声,语笑嫣然:“哥哥猜出昨日映雪之事,不过是我拿来激你的一个局了罢。”
楼临轻笑道:“不是很难猜。只是先时一叶障目而已。”他望向玉疏,温声问:“宴宴是何时猜出哥哥这见不得人的心思的。”
玉疏一笑,走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哪里见不得人了,至少让宴宴知道,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楼临轻轻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一掐:“回答哥哥的问题。”
玉疏忙躲开了,揉着自己的脸,一边抱怨一边道:“哪里还要猜呢。因为我和哥哥的心思是一样的,所以一望哥哥的眼睛,我就知道了。”
玉疏原以为他听了这句话还会有些感动的,却见楼临似笑非笑,斜睨着她:“是么?宴宴的心思,果然和哥哥是一样的么?”
他眼神太过深邃犀利,就这么目光如炬盯着她,让玉疏原本轻轻松松的“当然一样”几个字,不知怎么,硬是到了嘴边,都没说出来。
因为真的是一样的吗?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对他有情欲,但并不想将这种情欲转变成爱欲。事实上连玉疏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悬崖边上玩火,明明有另外的康庄大道不走,硬是像个追求刺激的顽童,仗着他的宠爱与纵容,想将这把火烧上他的身。
见玉疏沉默,楼临也并不生气,他缓缓捧起玉疏的一缕长发,柔滑的青丝却瞬间在指缝之间溜走了。目光中也褪去了先时的明锐,逐渐蜕变成一种温柔的残酷。
“宴宴,虽然这些心思我们都知道。但不管是为你、为我还是为我们的将来,我都不会也不能动你。”
“那太危险了,而我讨厌失控。”
玉疏闻言,却陡然笑道:“那哥哥,我们真是绝配啊。”
“因为,我最喜欢失控了。”
楼临望向玉疏,却见她冷笑出来,然后偏过头去,快步走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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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哥哥:真香(。




玉楼春临 前奏
玉疏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周围,就顺势挑起青娘的脸,细细打量片刻,见她容色娇媚,一双眼睛如长了钩子似的,缠在玉疏身上,含了无限春意,勾人心魄、销魂蚀骨。
玉疏冲她微微一笑,二人双唇只在毫厘:“真是可惜,今生我投了个女儿身,想来是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青娘笑意不减,声音低柔旖旎:“女儿家之间自有得趣之处,玉郎何不一试?奴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春风一度,玉郎何必留此遗憾呢?”说话之间,她的唇已在玉疏唇上一擦而过,轻飘飘的,转瞬即逝,只余一段柔软香风。
玉疏正还要再调笑几句,就听“噔”的一声。
玉疏和青娘同时回头看去,却是韩笑歌已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他微微拧着眉,脸颊通红,既像酒醉,又像生气,片刻之后才轻笑道:“你们这样入神,我竟是个死人不成?”
青娘从善如流地站直了,举起酒杯对他二人一敬,笑道:“权当奴赔罪了。”她自斟自饮了三杯,才回身走人,只是走出了三步,又回过头对玉疏勾唇娇娆一笑:“这个提议,奴一直为玉郎留着呐。”
玉疏闻言,也只是端着杯子,遥遥对她一敬。
见青娘心满意足去了,韩笑歌忽然道:“阿疏竟……竟喜欢女子么?”
玉疏半日不作声,只抿着酒,待那股浓香扩散到了整个喉咙口,才酣畅地舒了口气,开口道:“男也好、女也好,能让人开心、赏心悦目的便好了,哪有什么性别之分呢?”
韩笑歌闻言大笑,拊掌道:“自然!自然!既如此,别话休提,喝酒!”
他二人还真喝了好几坛金波酒,待月上中宵,宫禁将至时,韩笑歌才扶住已经大醉的玉疏起身。只是他也有些上头了,二人都站不大稳,仇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无声无息出来,接过玉疏,平静道:“公主该回宫了。”
韩笑歌睁大眼睛认了一认,才认出眼前人来,才把玉疏放心交给他,又指着玉疏笑道:“看来我这段时间的酒量果然有进益,头一回把你也喝倒了!”
玉疏只是吃吃地笑,挥了挥手便算告别,被扶上了马车。等她回到长乐宫时,衔霜早急得不行,站在宫门口等着,见她终于回来了,才终于把一颗心放下来,双手合十念着佛:“阿弥陀佛,祖宗你终于回来了!太子已……”
衔霜已习惯了玉疏常出去喝酒的,只是今日话说到一半,她才发现,和平日只是一身酒气不同,今天玉疏的眼神都不大清明,步伐也凌乱得很,见到她也只是笑,像是醉狠了。
她忙叫旁边的映雪又过来,二人把玉疏搀进去,一边又絮絮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小祖宗你可清醒些,可还认不认得人呢?不然先给你上一碗醒酒茶再进去可好?”
“不用了。”
衔霜闻言劝道:“怎么能不用,太子还在里头等……”
着呢。
她话未说完,才发现刚刚的声音不是玉疏的。楼临正站在殿门口,静静望着这边,面色沉肃冷淡。
楼临大步走过来,接过玉疏,将她打横抱起来:“去准备热水,预备公主沐浴。”
衔霜犹可,映雪被他冷淡眼神一瞥,忙低了头,就和衔霜快步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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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清思路回来了
激情作者在线加更(。




玉楼春临 金波
玉疏带着点怒气,风风火火出去了。
楼临复又坐下来,垂下眼睛,静静吃了一盏茶。待过了两刻钟,才有个侍卫进来,利落地单膝跪地,简洁道:“公主出宫了。是往韩府的方向去。”
楼临拿着茶盖的手一顿,眼神晦暗不明,许久才淡淡道:“公主今日情绪不大好,比往日多派几个人跟着,让他们仔细些。”
那个侍卫应了一声,就行了个礼出去了,去赶着再带几个人追上玉疏。
玉疏出宫的时候的确有些生气,连她自己也气在里面。她一边挥着马鞭一边想,还真是愧对自己上辈子在风月场中打转的经历啊,虽说那时她是被赶鸭子上架,但好歹也见识了那么些玩弄男人在股掌之间的姑娘们,怎么就撬不动楼临呢?
她余光所及之处,还能看见几个侍卫不远不近跟着,知道那必定是楼临的人,不由更生气了,一拍马臀,座下这匹神驹就加速狂奔了出去。
身后的侍卫被甩了老远,还是玉疏跑了一会儿马,觉得怒气渐平,才逐渐放慢速度,让他们赶了上来。
领头的侍卫喘息未停,仍是一脸肃容:“公主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一人独行!臣实在不能苟同!”
玉疏看他边喘气边训人,呵呵两声,话里有话指桑骂槐:“仇侍卫不愧是哥哥带出来的人,这样讲规矩,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放心,我丢不了。”
仇隐只当听不懂她话中意:“臣奉太子之命保护公主,就不敢懈怠。”
玉疏看他这个一板一眼的样子就觉得碍人眼,因为总能让她联想起楼临刚刚的样子来。她握着马鞭,故意颐指气使道:“你立即去韩府,请韩公子过来,就说我去青娘那里等他。”
仇隐不动如山,面无表情道:“公主还在宫外,臣不敢擅离。”不过还是叫了底下一个侍卫,去韩府报信。
玉疏简直要被他气个仰倒,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就往青娘的酒馆那里去。等韩笑歌到的时候,玉疏已快喝光了一坛酒,正不能置信把整个坛子都翻转过来,也只有几滴紫红酒液轻飘飘掉落在杯子里,她因把坛子往桌上一拍,高呼了一声:“青娘,再上一坛酒!”回头又见韩笑歌站在不远处,就笑了笑,随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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