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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粥意
追-更:.one (woo18)





恶徒(兄妹骨科) 礼物
【礼物】
生日会结束之后,谭滢被送回了自己的家里。
冷冷清清的家里,照例是没有人的。
就连母亲曾经被供起来的遗像也被撤了下去。
父亲新谈了个女朋友,估计是准备最近往家里带了。
她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打开自己的房门。
然后就被拥进了怀里。
紧接着,就是迎面而来的温柔的唇。
一个带着薰衣草洗衣液味道的拥抱。
一个刚刚嚼过口香糖的清新的吻。
谭滢没有挣扎,她从他身上的气味辨别出了来人是谁。
“哥哥。”
一吻结束,谭滢将头埋在谭海的胸膛,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氛围。
今天不是周五。
谭海回来,只可能是为了她的生日。
“幺儿,走吧,哥哥给你过生日。”
谭滢本以为谭海会带她回老屋。
那个地方如今已经成了他们约会的秘密据点。
谭海拉着她的手,却将她朝着与老屋相反的方向带去。
他们上了一辆夜班公交车,这个时候的公交车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乘客, 谭滢和谭海坐在了最后排的座位。
谭滢靠窗坐着,问谭海:“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谭海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带我的幺儿去拿她的生日礼物。”
谭滢心中有种预感,但是并没有说出她的猜测。
街景在车窗中向后倒退。
谭滢望着窗外,眼睛里映出城市夜里的路灯和霓虹。
车停下来等红路灯的时候,谭滢看到了一对牵着手过斑马线的老人。这对老人的身躯已经有些弯曲和佝偻。老太太穿着暗红色的半身裙和格子毛衣,老头子穿着红色卫衣和格子休闲裤,打了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谭滢将他们的身影指给谭海看。
“哥哥,你看,那像不像老了以后的我们?”
“不像,”谭海说,“幺儿老了以后也会是个优雅的老太太,不会弓着身子。”
谭滢轻轻笑起来,她将头靠在哥哥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没有接谭海的话。
谭海也没有再说话,他们的十指紧扣,在无人交谈的夜班公交车上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等车到了站,谭海拉着谭滢下车,两人牵着手越走越远,在路灯下,影子拉得老长。
寒凉的秋风吹过来,谭滢披散的长发被吹得有些凌乱,谭海就停下来用手腕上的发圈给妹妹的头发绑了个马尾。
他们停在一栋老式居民楼前,谭海跺了跺脚,自动感应灯就亮了起来。
谭海拉着谭滢上了叁楼,将钥匙交到她的手中。
“幺儿,开门吧。”他笑着对她说,表情和眼神都像是一只摇着尾巴向主人邀功的小狗。
谭滢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一圈,拧开了门。
谭滢屏住了呼吸。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条暖黄色的夜光小藤灯亮着,依稀能看得清屋子里的场景。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六寸的蛋糕,只是很普通的水果蛋糕,蛋糕上插着两根用电池的数字蜡烛,蜡烛上的小灯像是跳动的烛火,一闪一闪。
旁边放了一个小小的mp4,一直循环播放着中文和英文的生日快乐歌曲。
她走近了些,看见蛋糕的另一侧放着一个小红本,上面用烫金印着国徽和几个字。
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动产权证。
谭滢的手有些颤抖,她把这本证书拿起来,翻开,里面两个名字并排列着。
房屋所有权人:谭滢、谭海。
不知道何时,谭海的手已经从她的背后环了过来。
“生日快乐,幺儿,快许愿,许完了我们吃蛋糕。”
他的声音低沉,有些沙哑,在谭滢耳中却胜过任何动听的情话。
谭滢坐在餐桌前,闭上眼睛,许下十四岁的第二个生日愿望。
她的第一个愿望是,如果不能鸠占鹊巢,那么就毁掉整个巢穴。
她的第二个愿望和第一个愿望截然不同。
她希望这辈子与谭海永远在一起,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与逆境。
吃完蛋糕后,谭滢有点撑,于是谭海就带她看一看房子的布置。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统共就叁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有年代感的装修,家具都是半旧不新的,比不上家里现在的四室两厅。
可是谭滢却对此感到无比的幸福。
他们有了自己的房子。
不需要在贫民窟的那个筒子楼里偷偷约会,也不需要在家里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卿卿我我。
这套房子,从里到外,不论新旧,都是属于他们二人的。
谭海不仅是送了她一套房子,更是给了她一个家。
家。
一个没有父亲和奶奶的家。
这是她十四年以来,收到的最贵重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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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要一个送我一套房子的哥哥




恶徒(兄妹骨科) 缠绕
【缠绕】
谭海和谭滢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个地方,当打开卧室的门之后,谭滢突然转身,将手绕在了谭海的脖颈上。
两人同时往床上倒去。
谭滢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哥哥,谭海却绕开了她,半跪着把半掩了的窗帘拉上了,又将顶灯关了,只打开床头的小灯,这才过去和谭滢纠缠在一起。
谭海帮谭滢褪下长裤,又把她的套头卫衣从头顶脱出。
叁年来,妹妹发育良好,胸部逐渐隆起成一个小山包,白色蕾丝的乳罩更是使得她的山丘挺拔而诱惑。
他伸手覆上她的胸脯,隔着内衣轻轻地揉动这从小养到大的胸部,心里生出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一双细长的腿盘上他的腰,“哥哥。”
谭滢的声音又细又柔,令谭海又回想起楼下灌木丛里被猫妈妈丢弃的幼猫。
谭海将手伸到谭滢的背后,将她的胸部从内衣的包裹中解放出来。
两团乳白色的柔软在空中晃出乳波来。
谭海用大拇指的指腹擦过她顶端的嫣红,指甲在她的乳尖上轻轻刮擦,让谭滢又娇呼了一声。
“哥哥,你从哪里学会这些的……”她鼻子里溢出嘤咛,用类似抱怨和责怪的语气来问他,谭海抬头,看见妹妹的一双秋水含情目。
“从a片里看到的。”谭海在她的耳畔用耳语的音调回答她,舔舐她的耳垂和耳后的皮肤,一路到她的侧脖颈处流连,让她的娇躯一阵颤抖。
“哥哥,你好坏……”谭滢感到像是一种电流划过头皮,雪白峰峦上嫣红的花朵不知不觉挺立起来,身躯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她也伸手解开了谭海牛仔裤的金属扣,隔着内裤,在他那根根硬邦邦的东西上按动和揉捏。
“什么时候硬的?”谭滢问他。
“公交车上。”
谭海一边回答她,一边握着她的另一只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裤,好让这硬了很长时间的阳具稍微纾解一点。
哥哥粗重的呼吸和低喘让谭滢着迷不已,她脱去了谭海的平角裤,将自己身上的谭海推倒在一侧,翻身骑在了哥哥的腰上。
谭滢在柔软而温暖的床头灯下直视哥哥的脸。
他的眼睛里都是她,是欲望,是满溢出来的爱意。
十七岁的谭海五官渐渐张开,已经不是幼年时候平凡而普通的脸,勉强能算得上是俊秀。
谭滢解开了绑住头发的橡皮筋,如瀑的青丝一下子从她雪白的肩头倾泄下来。
她俯下身子,自己的腰紧贴着哥哥的,手放在他硬起来的器官上揉着,用嘴唇和牙齿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谭海的衬衫扣子。
她像是塞壬一样诱惑着他。
在解扣子的途中,她丰盈的胸部在重力的影响下自然地垂落成锥形,在乳头处收拢,看得谭海又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自己的下腹像是浸在火山岩浆里一样热烫。
可是他仍是克制。
他们在床上的情事一开始由谭滢主导,已经在以往的交缠中成了习惯。
于是谭海耐心地等待着妹妹解开完了所有的衬衫扣,配合着她将手臂脱出来,从身下把衬衫抽了出去。
谭滢脱完了哥哥的衣服,将他脱得和自己一样,只穿了内裤。
她停了下来,坐起来凝视着哥哥赤裸的上半身。他的身体是有些单薄的,皮肤上有经年累月的交错伤痕,紧实的皮肉下是一身清瘦的筋骨。
“哥哥,你想知道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吗?”
“什么愿望?”他顺着她的话问她。
“我会与你永远在一起,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与逆境。”
这是婚礼誓词中的一段话。
谭滢话音刚落,谭海终于忍不住,用虎口握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拉向自己,下身隔着内裤,蹭她的大腿。
谭滢柔软的丰盈和谭海坚硬的胸膛撞在一起。
她惊呼一声,接着就被他的一吻吞掉了尾音。
他们的体位又颠倒了一次,谭滢被谭海压在下面,胸部被他压扁,长发凌乱地披散,她与哥哥唇舌勾缠,谭海则趁此机会伸手脱下了谭滢和自己的内裤。
他用嘴唇亲吻着她的胸部,将她的红豆含在自己的嘴里,舌头逗弄,牙齿轻咬,自己的性器也在她下身的花瓣外徘徊。
谭海仍不敢实质性地进入妹妹,所以他也只是在她的腿上摩擦,用手去爱抚她的阴蒂和阴唇。
谭滢被他的手抚摸到发颤,晶莹的液体流出,使得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一小片。
“哥哥,你……你……你想进来吗?” 谭滢喘着气,问他。
“幺儿,你还小,不行。”
他无情地拒绝他,只是加大了手上爱抚的力度,让她喘息和娇吟,说不出更多诱惑的话。
谭滢的大腿夹紧了他的手,主动地摩擦他的手背,呼吸也急促起来,过了一会儿,谭滢仰起头,口中短促地叫了一声,弧度优美的天鹅颈晃得谭海眼睛发花。
谭海的右手被她阴花中流出来的液体浇得透湿。
直到谭滢的大腿内侧都被他的性器摩擦到泛红,谭海白色的精液才一股一股射了出来。
害怕精子进入她的阴道,他都是尽量避免对着她的下身射精,这一次的精液仍旧是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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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会,有半章肉肉。
搞黄色是第一生产力嘿嘿嘿。




恶徒(兄妹骨科) 口交
射精之后的谭海没有停下来,他耐心而又温情地做着后戏,拿了餐巾纸擦干净她肚子上的白浊,用湿巾纸仔细揩掉她腿间的液体。
“我想睡觉了。”
谭滢说。
高潮之后的她感到困意,就让谭海抱她去洗澡。
谭海本想就此抱她去洗澡的,可是看见她带着倦意半睁着的眼睛,和娇憨的神态,原本已经疲软的性器又开始充血肿胀。
“幺儿,我又硬了。”谭海握住她的手,往自己下身移动。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谭滢有些不太想配合他,只是懒散地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对他那硬起来的物事上下撸动。
其实这叁年间他们很少做这种事情,大多时候都是关系好得有些过分了的兄妹。
她知道男生在射过一次之后还能再硬起来,可是大多数时候,哥哥看她困了,都纵容着她随她去睡觉。
谭滢动得累了,就缩回了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背对他,身子蜷在他怀里准备睡了。
光洁莹润的背部紧贴着谭海的胸膛,谭海看她也没有兴致,也想就此作罢的。
可是她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咕哝着说了一句话。
“哥哥,你的小弟弟比别人大好多啊。”
谭海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
他自是知道自己的男根比别的同龄人大上那么一圈的。可是谭滢为什么会知道?什么叫比别人大好多?她见过了别人的东西?谁的?什么时候?他们又做了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语调里已经有了怒气。
自己的宝贝可能被别人染指了,这让他又难过又愤怒。
“你还见过谁的鸡巴?”
谭滢没有回答他,可能也没怎么听明白,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离开了谭滢的后背,将她侧着的身子放平,身体向着她的下方挪去,分开了她交迭着的双腿。他先是用舌头在她的肚脐眼处打转,让谭滢不自觉地“哼哼”了几声。
她还没醒。
谭海的舌尖随着她的肚脐眼往下,亲吻她的大腿内侧,又逐渐地入侵那还沾着一些液体的幽花。
谭滢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下身钻进了一颗毛茸茸的东西,有点刺刺的,让她发痒。有湿漉漉的东西在舔她的大腿和阴部。
她一下子醒了过来。
“哥哥……你,你在干什么呀?”她惊呼出声,迅速地坐起来后腿,上半身靠到了床头。
“在给你口啊。”谭海抓住了她的两条大腿,又将她拉了回来。
哥哥在给她口交。
这样的事情让她有点难堪。
谭滢双手抓着床单,夹紧了大腿——准确地说,是夹紧了谭海的头,想把哥哥从自己的下面挤出去。
没想到她的腿又被哥哥以强硬而又温柔的力度分开了,甚至分得比之前更开,谭海抬头望了她一眼,又继续低下头作恶。
谭滢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每次滚床单之后,只要她想睡了,谭海总是惯着她的。
濡湿而灵活的舌尖描绘着她的阴唇和阴蒂,她稀疏的毛发都沾上了亮晶晶的津液。谭滢皱着眉头,有点难过,更多的却是陌生的快慰。
“哥哥,你……不要这样。”
“有其他人这样给你口过吗?”瓮声瓮气的话语从她的大腿间传来。
谭滢听得不清楚,问了一句:“什么?”
谭海索性放弃了和她的交谈。
这也是他第一次给妹妹口交。他在黄片里看了很多的姿势,也得知了很多女人从男人的舌头中也能得到快乐。
妹妹那个地方的肉很嫩,颜色也很淡,再加上不断流出来的液体,他用牙齿轻轻啃噬,鼻梁也蹭着她阴唇间露出来的充血的那小粒豆子。
滑滑的,感觉……像是在吃咸口果冻。
这样的想象一出现在他的脑海,谭海下身那可观的性器立即又胀大了一圈,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向着下身涌去。
他甚至想……就在此刻,完全占有妹妹的身体。
当谭海的舌尖进入谭滢那从未有人造访过的秘境时,谭滢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些抗拒地扭动着身体,“哥哥,你不要这样……”
他的舌头只能进去一点,在她花径的入口处徘徊和搅动。
源源不断的性液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哥哥的唇舌仍在她体内。
“哥哥……你停下来啊。”谭滢害怕这样的感觉,咬唇恳求道。
谭海果然停了下来。
可是他一停下来,谭滢就感到了身体内部传来的更深的空虚。
他用双手撑起了上半身,问她:“你还见过谁的鸡巴?”
谭滢惊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她毫无准备,她喃喃道:“没有啊,我只见过你的……”
谭海重新低头含住了她的娇花,在谭滢说着“快到了”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又问了一次。
“你说我的鸡巴比其他人的大,所以你还见过谁的?”
这样的折磨让她难受极了,更何况在床底间一向温柔的他突然说了“鸡巴”这样粗俗的话,谭滢几乎是哭着回答他:“我不小心进了一次男厕所……我真的没有见过别人的……”
听到了让自己满意的回答,谭海的心中的怒气消散,在妹妹难受的嘤咛声中,他继续埋头动作。
随着哥哥速度的加快,谭滢的身体也颤抖起来,花瓣和阴道开始收缩,流出来的液体被谭海全数吞进了口中。
她到了今晚的第二个高潮。
谭滢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
她看见哥哥在为她清理身体。
他的生殖器仍是勃起的,谭滢能从他紧抿的嘴唇里看得出他确实忍得很难受。
她学着谭海刚刚帮她口交的样子,俯下身想用嘴帮他也纾解出来。
可是谭海拒绝了,他打横抱起她,走向了浴室。
“幺儿,我们去洗澡。”
谭海细心地帮她洗干净了全身,谭滢闭着眼睛,想,哥哥真的太坏了。
他应该是包容的、宠溺的,有求必应的,而不是像刚刚那样折磨她,隐隐地让她生出了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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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真的只想写半章……
剧情又慢了……
诶。
不知道还能说些啥,祝大家清明节快乐吧




恶徒(兄妹骨科) 梦境
沐浴之后,谭滢躺在床上,翻出裤子里的手机,给奶奶打了个电话。
“奶奶,今晚上我在王总家里住了。”
电话对面的人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显然对她并不太上心。
谭滢躺在床上,由着谭海给他用吹风机冷风档吹干了头发。
谭海背靠着床头,谭滢枕在他的腿上,用自己的手指缠着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谭滢问他:“哥,你是不是为了我过生日所以逃课了啊?”
“请假了。”
“你们请假不需要家长打电话吗?”
谭海低下头闻她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找个大人打电话就行了。”
“那,你也帮我给学校老师打电话吧,我明天也不想去上课了。”
“好。”
谭滢得到哥哥的答复很是高兴,在他怀里腻歪了会儿,从下方蹿上去亲了亲哥哥的下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哥哥搂着她一同侧躺下去,谭滢又问他:“那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口呀?”
谭海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轻拍她跃跃欲试的脸,说:“睡觉了。“
谭海在这天晚上做了个梦。
他梦见他参加了谭滢的婚礼,以新娘兄长的身份。
新郎的面目被一层薄雾遮盖,看不甚明晰,穿着白色的西装,手捧鲜花等在门廊下。
可是仍能从举手投足里看出来矜贵的气度。
谭滢穿着白色的婚纱,优雅而美貌,笑容像是圣洁的天使。她挽着他的手,从红毯的这头走到那头,新郎从他手里接过谭滢的手,然后他们十指相扣站在神父的面前。
然后是婚礼誓词,之后交换戒指。
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来了许多贵客和名流,场地里铺满了鲜花,到处都是祝福的掌声。
侍应生给宾客们端上香槟和甜点,他们训练有素,统一穿的白衬衫和黑皮鞋。
谭海站在人群中,他看着新郎和新娘在众人面前拥吻,礼花礼炮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彩纸和亮片在日光之下波光粼粼。
一切都是幸福而美满的。
除了他。
他是个卑劣而多余的第叁者,是妄图独占亲妹妹的龌龊之人。
谭海醒来之后静静地躺在床上。
此刻的天色将明未明,只有蒙蒙的光线透过窗帘照进室内。
谭滢在她身侧睡得香甜,嘴角些微地向上弯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他凝视着妹妹的睡颜,刚刚的梦境仿佛是像一把极薄的刀刃嵌入了他的心脏,没流什么血,开始是尖锐的疼,然后逐渐蔓延成密密匝匝的暗痛网着他,教他醒来了也不得动弹。
他是她的哥哥。
如果他们是普通的兄妹,那么他会看着他恋爱、结婚、生子。
他只能以兄长的身份见证她每个生命的重要过程。
是见证,而不是参与。
谭海长久久地看着谭滢的侧脸。
其实谭海自己本人,对于人生的目标并不甚明晰。他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规划,都是基于谭滢的愿望。
他把自己活成了谭滢的影子,谭滢的目标就是他的目标,谭滢的理想就是他的灯塔。
如果有一天谭滢不再需要他,他会成为一个完全找不到方向的人。
谭滢已经成为了王总的干女儿,成了私立学校的受欢迎的女孩子,如果再按照这样的事态继续发展下去,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会跟不上谭滢的步伐,谭滢会理所当然地抛弃他。
这样的恐慌席卷了谭海,让他在有些寒冷的秋天早晨打了个冷战。
他立即禁止了自己更深入的想象,翻身下床。
谭滢醒的时候哥哥已经不在身边了,刚来这里住,床睡得有些不习惯,她有点落枕,起床之后活动了几分钟脖颈,仍旧不太舒服。
她走出了卧室,去卫生间洗漱完了,看见餐桌上热腾腾的早餐。
皮蛋瘦肉粥和煎蛋,还有外面早餐店买的包子油条。
餐桌上居然还放着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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