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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粥意
“哥,我脖子不太舒服。”她一开门就见到了谭海,就过去抱住他的腰,又抱怨又撒娇。
“枕头有点高了?哥哥过几天把老屋那里的枕头拿过来。”
谭海拉开了椅子让她入座,给她的额间印上了一个早安吻。
“你先坐下来,我帮你揉一揉。”
谭滢落了座,哥哥站在她后面帮她按着脖子,他的动作很熟练,手上力度不大不小刚刚合适,谭滢闭着眼睛,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她睡姿不好,总是容易落枕,谭海就练就了一手按摩的好功夫,她哪里不舒服了,哥哥总是能帮她肌肉放松。
“哥,你帮我请假了吗?杨老师说什么没有?”
“请了,我说你突然发烧了,你们老师让你好好休息。”
“哦。”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各自班级里的情况,谭海的手机铃声响了。
如泣如诉的小提琴前奏响起,然后是李克勤的歌声:仍然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这首《月半小夜曲》是谭滢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的粤语歌曲,自从谭海有了手机之后,她就把他的手机铃声设置成了这首歌。
谭海没接电话,给谭滢按摩的动作也没停,就任由铃声播放着。
谭滢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没有备注姓名的联系人,只有手机号。
“为什么不接啊?”谭滢问他。
“应该是骚扰电话,自从我买了房子以来,骚扰电话就特别多。”谭海说。
结果这个号码一直不依不饶地打过来,《月半小夜曲》也听了四遍。谭滢倒是不觉得吵,这首歌她百听不厌。
在第五遍小夜曲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谭海在中途按掉了电话。
“干嘛挂了?这首歌我还挺喜欢的。”谭滢说。
“有点吵了,”谭海回答她,转移了话题:“幺儿,脖子现在舒服点了吗?”
谭滢转动了脖子,落枕的不适感已经消散了许多。
“嗯,哥哥,我们吃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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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争吵
【争吵】
谭海往她的粥碗里夹了个煎蛋,终于斟酌着说了自己思考了一个早上的事情。
“幺儿,你高中来哥哥的学校吧。”
谭滢诧异地抬起头来:“为什么突然说这件事情?“
她如今面临着中考,不出意外的话,她能够以资助生的身份继续在叁木私立高中读下去。
谭海喝完碗中的粥,放下了筷子。
“幺儿,我最近想了很多事情……我现在在学校就已经赚到了买一套房子的钱,以后也肯定养得起你的。你看,现在我们一周才能见一次面,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在学校里的情况,万一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更何况,幺儿,我也想天天见到你……”
谭滢打断他的话。
“你觉得我在学校里有别的男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谭海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
谭海被她的质问噎了一下,他想了一会儿,用一种委婉的语气,说:“幺儿,我并不是说你利用一些男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对,用什么办法来提高成绩,哥哥都不反对你。我只是想说,学校里有些男孩子不是好人,你不在我身边,我很担心你。”
谭海消化了一下他的话,突然就顿悟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是在说陈炎?我们早就没有联系了,我现在也不需要男生帮我补课了,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陈炎,谭海就想起叁年前那顿叁个人的晚餐。
“叁年了,你还记得他的名字?”谭海反问她。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谭滢觉得哥哥简直不可理喻。她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而她居然对他的变化毫无觉察,直到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我不是不相信你,幺儿,哥哥只是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谭滢不再听他的辩解。
“你是不是以为,你靠自己在学校卖烟买了一套房就了不起了?你就想控制我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有钱了就自尊心膨胀啊?爸爸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
她的笑容仍旧是甜美的,只是她睁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冷漠,让谭海心慌不已。
这样一个陌生的谭滢。
他正想开口解释,谭滢却放下了碗筷,跑到卧室里面,反锁上门,闷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谭海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谭滢仍是不理他,他只好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他覆上谭滢的身体,将她翻过来,吻去她脸上的泪水,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说:“幺儿对不起,哥哥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再也不敢了,你要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好不好?幺儿,别哭了,哥哥错了。”
谭滢停止了啜泣,这才认真地,把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对谭海和盘托出——除了她目前所面临的困境。
在听到谭滢的计划之前,谭海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妹妹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等到谭滢终于告诉了他一切,谭海皱着眉头听着,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他的预感成真了。
和他小打小闹的违法乱纪,在学校卖烟和组织作弊不同,谭滢妄图以一己之力抢夺巨额的财富。
谭海感到心悸。
这种事情,她瞒了他叁年。他原以为她只是贪图那一点点表面上的虚荣,所以也就由着她,惯着她,不去阻拦她,甚至还暗中帮助她。
“哥哥,”谭滢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怀中,“你不要担心我,真的,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的,你只要一直站在我身边就好了。”
一直站在我的身边,作为我的支柱和后盾,也作为我唯一的退路。
是的,退路。
谭滢想,要是真的有一天她走不下去了,还能回到这套房子里,和哥哥做一对最平凡最普通的兄妹。
哥哥送给她十四岁的礼物,不仅是一套房子,一个家,还是一条退路。
谭海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同意。
他是一个保守的男人,他不想自己的妹妹去冒险,等到妹妹成功之后去分享她的最终成果。
可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去阻止她。
正如她所说,她已经筹谋了很久,以他对自己妹妹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他们倒在床上拥吻,《夜半小夜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谭滢终于觉得这首歌恼人了。
她伸手去拿谭海的手机,想要关掉它,发现还是早上的那个号码。
接听电话的同时,谭滢按下了免提键。
有女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喂?谭海哥,你起床了吗?上次的事情我想好好谢谢你,周天是我的生日宴会,你能不能过来参加一下呀?”
甜腻的女声。
谭滢想到了小时候的那种糖果,黏牙,甜到发齁,充满着工业糖精的味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那么喜欢吃。
反正她现在,是极其厌恶那个味道的。
“不好意思啊,我是谭滢,我哥哥生病了,现在还在睡着,等他醒了我会转告他的。”
谭滢当着谭海的面答复了电话那头的人,便挂了电话。
谭海百口莫辩之时,谭滢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只是懂事地对他笑了笑:“哥,没事,你去吧,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我不会误会的。”
谭海觉得谭滢像一只小船,在风浪之下,越荡越远。
他再也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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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兄妹骨科) 沐歌
【沐歌】
谭海组织作弊这件事情,其实一直都是瞒着妹妹的。
眼见着误会越来越深,他最终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他将她搂进怀里,把手指当作梳子,梳拢她披散的长发。
“幺儿,你指导哥哥为什么中考比平时成绩低很多吗?”
谭滢抬眼看他:“你说你是发挥失常。”
“是因为英语考试我没写完试卷。”
一开始,谭海组织考试作弊,只是为了更好地混入那个贩卖香烟的校园团伙。
有的成员因为家长对成绩比较关注,每次月考都关系到生活费,所以他们才拜托谭海想点办法。
到了后来,这个作弊组织越来越大,甚至加入了一些需要初中成绩来申请美国高中的人。
部分学生的成绩异常也导致了学校的关注,教务处认为学生作弊,于是在谭海中考之前,整个学校都装上了信号屏蔽仪。
他们组织作弊的工具基本全部作废了。
混混头子的亲戚因为犯了事进了号子,他们一群未成年人也没有办法去搞到香烟来卖,这个贩卖香烟的校园团伙名存实亡。
这个时候,谭海的存款已经达到了五万块,他存够了让谭滢和他读完高中的钱,也正面临着中考,他本来是打算好好复习,金盆洗手的。
后来李沐歌找到了他。
也就是之前一直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声音甜腻的女生。
她一直都是他们作弊组织的长期客户,是一个染紫色头发,每只耳朵上打五个耳钉的小太妹。
她家里不缺钱,零花钱也比普通家庭的高出好几倍,在学校里可以算是肆意妄为。
一开始只是为了虚荣。
后来她想和谭海做朋友,出手也比别人大方。
于是谭海就成了她的朋友。
再后来,谭海发现她不仅是想和他交朋友,更是想和他谈恋爱。
“哥,在学校有几个女孩子追你啊?”谭滢问他。
“吃醋了?”
谭滢哼了一声,不否认也不确认。
“幺儿,你在学校也那么多人追,那你想过我会不会吃醋吗?”谭海笑着亲了亲她的发顶。
谭滢沉默了。
她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双标,所以她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责怪谭海。
更何况,被人追求只是个人魅力的体现,不是吗?
谭海并没有答应李沐歌,很快就疏远了她。
有了信号屏蔽仪的考场,使得李沐歌在中考前的模拟考试中一塌糊涂。
她开始慌张起来,又找到了谭海。
“谭海哥,我爸爸说了,只要我成绩好,我高中就可以不在寄宿学校读了,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啊?”
无独有偶,那个被迫解散的混混组织成员们也这样拜托他。
其实信号屏蔽仪并不能屏蔽所有的信号,它只能干扰联通、移动、电信叁家运营商的手机接收基站,诸如对讲机这样的短波频段,它是屏蔽不了的。
混混团伙们集资购买了作弊器,给所有需要作弊的学生装上了作弊橡皮擦。
而谭海,就是那个中途上厕所,并且使用信号发射工具传播答案的那个人。
和以前的作弊一样,他只发选择和填空答案,大题是不发的。
原本会一切顺利的。
英语考试基本上都是选择题,所以需要的时间最多。
谭海在厕所里待久了,监考老师觉得不对劲,催促他赶快出来。
他在发送完答案之后,拆了厕所隔间后的小天窗,将发射器扔到了与教学楼仅一墙之隔的巷子里。
为了不引起监考老师怀疑,谭海在回座位以后就立即提前交卷,导致有一半的答题卡都没有涂完。
因为这场风险极大的作弊,谭海获得了从小到大最大的一笔收入,买了套一居室作为谭滢的礼物。
“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钱也收了,弊也作了,幺儿,我和她真的没有其他的关系了。”谭海解释说。
“那怎么能一样呢,”谭滢平静地分析着,“对,你和她确实没什么关系了,所以她给你打电话,肯定就是想继续追你呗。”
谭海搂紧了怀中的妹妹,再一次地重申:“幺儿,我不会和别人谈恋爱的。”
谭滢听完却笑了:“哥,其实……只要不是谈恋爱,你和别的女孩子做朋友,我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和有钱人交朋友并不是一件坏事。”
谭滢是面朝他,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这句话的。
她逆着光,眼神暗沉沉的,像是最漆黑的夜,最幽深的海。
谭海无法再说出任何话来。
谭滢把他的身体推压到床头,吻住了他,舌尖侵入他的口腔中,描摹他的上颚和牙齿,和他的舌头勾缠。
这是一个潮湿的、带着绝望味道的吻。这个吻带着童年时期贫民窟的老平房上石棉瓦的青苔的味道,青黑而又苦涩,见不得光,和他们禁忌背德的感情一样,只能是城市下水道里老鼠的尸体一样的隐秘阴晦。
谭滢清楚地知道,自己拥有了哥哥全部的爱和忠诚。
可是她却无法回应同等的感情,她的爱里混杂了太多的东西,诸如金钱和欲望,她没有办法将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去除。
早在很小的时候她就发誓要变得很有钱,去偷、去强,不择手段都可以。更大一点她便懂了地位和权力,所以她也想方设法地想去得到。
这些太过物质的东西,像树的年轮一样成了她的生长印记。
谭海的爱太纯粹了,幼年时期他甚至肯为她去杀人。而她自己除了索取,从未对他付出过什么。
她明明可以答应他,去他的高中读书,而不是走一条危险又困难的路。
她是一个无法正确爱人的感情残疾者。
“哥,”她在他耳边说,呼出的热气温着他的耳廓,“我知道你是绝不会离开我的。”
反正,被宠爱的人都是有恃无恐的。




恶徒(兄妹骨科) 圣诞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下雨。
一入秋,这座城市就是连绵不绝的阴雨天气。
谭海不喜欢下雨天。
他无休止的记忆的开端,就是下雨天。
从两岁的那个下雨天开始,他的大脑就像一台到了下雨天气自动开启的摄像机,透过他的眼睛记录一切发生的事件、人物、无关紧要的琐碎。
所有与雨有关的东西,都储存成片段,毫无剪辑,毫无压缩地保存在大脑里。
如果是暴雨,这样的片段会持续更长时间。
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天,他的记忆仿佛被按下了升级键,开始无差别地记录所见到的一切,不管是晴天还是阴天,雨天还是雪天。
他失去了遗忘的能力。
谭海变得愈加沉默。
如果让他独处的话,他会时常陷入回忆,有时候会分不清现实与过去,进入时空的错乱里。
在雨天,这样的错乱感被放大。
他总是会想起小时候,他像一只小狗一样蜷缩着睡在母亲脚边,母亲给他唱着不知道是什么方言的童谣。
如果谭滢在身边,他的症状会缓解许多。
他与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生动而真实的,再日常的生活,到了她这里,他都能察觉到细微的变化并且由此感到欣喜。
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谭滢是真的。
谭海对谭滢带着一种仰望般的卑微爱意,他不愿意她知道他的痛苦。
请求她和自己读同一所学校,已经是他挣扎着所能发出的、最后的求救信号。
她拒绝了。
其实这样的拒绝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来就不来吧,谭海一边洗着碗,一边想,如果真的有朝一日她真的离开了他,那么他一个人靠着回忆度日也不错。
谭海在后来的日子里愈加沉默。
他去了李沐歌的生日会,送了一份普通的礼物。
李沐歌还是那个李沐歌,即使是十几度的天气里也穿着超短裙,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耳朵一串耳钉和耳链。
她对他既不冷淡也不热情,她有了新的目标对象,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做作。
谭海听到有人交谈李沐歌,说的是她妈去世了,她爸很快另娶新妻子,还生了个私生子。为了避免她和后妈争吵,于是把她送去寄宿学校读了叁年。
李沐歌对谭海说,谢谢他在中考中的帮忙,如果以后有需要的,她也会帮他的。
谭海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嗯”,祝她生日快乐,心里却盘算着今天晚上要给妹妹做什么菜。
他以为李沐歌的事情会就此了结,毕竟他从来没有期盼着李沐歌能帮到些什么。
没想到很久之后,他和李沐歌竟然还真的能有再见面的时候。
父亲的女朋友罗慧正式住进了家里。
罗慧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叁十几岁,离过婚,没有子女。
她对谭滢还不错,会在她晚自习放学回家后给她做夜宵,换季了给她买新衣服。
谭滢从来没有得到过女性长辈的关爱。
所以罗慧这样出自客套的关心,也让她偶尔会生出了母爱的错觉。
谭滢跟谭海打电话的时候,经常会提起罗慧。
她说得最多的就是,凭什么父亲这样的人,还带了两个孩子,都能找到罗慧这样的女人呐?
谭海就在电话那头附和她,说,罗慧一定是眼光不好,才会找父亲这样的男朋友。
这座城市很少下雪,冬天也很少见到太阳,只有无时不刻的冷空气和从骨髓里发出来的寒意。
谭滢和谭海没有再提起过那次生日,包括那些争吵和谋划。
他们仍是像普通的兄妹那样相处,周五的时候谭海离校,和谭滢一起在他们之间的新家度过周末。
谭滢有时候会让谭海帮她做一些事情。
比如说恐吓几个在学校里说她闲话的同学,或者是帮她偷同学的钱包和手机。
然后谭滢就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安慰受伤的同学,把他们送去医院,或者是“恰好”遇见丢东西的同学,帮他们买一些当下需要的物品。
偷走的钱包和手机当作捡到的失物,在第二天交给值班的交警。
她笼络人心的手段如此简单而有效,很多时候甚至根本禁不起推敲。
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拆穿她。
他们都被她的外表所欺骗,以为谭滢只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善良而美貌的女孩子。
谭海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参与感,他觉得,妹妹终于不是在孤军奋战了。
圣诞节来临,王总邀请谭滢去他家参加圣诞聚会。
那天是周叁,谭滢晚自习请了假,穿了雪白的羽绒服,头发在理发店烫了一次性卷,穿黑色的皮靴,十四岁的年纪,混杂着天真和诱惑。
聚会在王总的家中进行,一进别墅院门就是挂满了彩球和礼物的圣诞树,雪花剪纸和充气气球到处都是。
屋子里放着圣诞节的歌曲,一架叁角钢琴摆在角落里。
王小宝和他的同学在花园里疯跑。
这场聚会也来了很多大人,大多都是王总在生意上的朋友,也有政府的官员。
香槟的气味和欢声笑语在节日里弥漫。
谭滢去了钢琴前,先是弹奏了一曲《平安夜》,后来又弹了一曲《jingle bells》。
这两首都是很简单易学的歌曲,谭滢只花了几节课就已经学会。弹琴的时候,王总就在一边,说谭滢的他的干女儿,刚满十四岁,在叁木私立中学读书,成绩优异。
“弹得不错。”有人夸了一句,谭滢抬眼看向说话的人。
一个长得很清瘦的男人,头发已经带了点花白,正带着和蔼而欣赏的微笑着看她,。
谭滢回应了他的微笑。
演奏结束后,王总递给谭滢一杯酒。
这个年纪,总归是不该喝酒的。
谭滢笑着接过了酒杯,喝了一小口:“谢谢干爹的酒,祝您圣诞快乐。”
王总接过了谭滢的酒杯,随手放在了吧台上。他拍了拍谭滢的肩膀,说:“小滢啊,孙叔叔在楼上的书房,他说要问一下你的学习情况。”
“孙总是我们公司的新股东,你可要表现得好一点啊。”
谭滢慢慢地走在楼梯上。
刚才应付的微笑使得她的脸有点僵,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大厅里欢沸的人声。
璀璨的水晶灯下,舞曲的伴奏响起,有人在大厅内跳起了交谊舞。
王小宝和一群疯玩的小孩儿进来了,他们玩得累了,就用手抓着餐盘里的甜点吃,又是尖叫又是吵闹。
他的十一岁,仍然是快乐和无忧无虑的。
而谭滢的十一岁,是经历过支离破碎的人生后,重新粘合起来的复原品。
谭滢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她拧开门把手,推门走进去。
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清瘦老年人坐在真皮座椅上,右手之间夹着雪茄,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谭滢走过去。




恶徒(兄妹骨科) 烟花(18)
【烟花】
谭滢坐在了书桌对面,她双手交叉,乖巧地放在大腿上,笑得眉眼弯弯:“孙叔叔,我干爹让我来书房,说您有事情想问我。”
孙成印问了几个无光紧要的问题。
在哪个学校读书?几年级了?成绩怎么样?多少岁了?家里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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