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梦华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拉维蒙特
江蘅点了点头,目送着皇帝出门。
早朝后,宣政殿外,季玥召见了殿前等候已久的李元彪。
“回禀陛下,臣所幸不负所托,将贼子捉拿归案,现下已押入慎刑司,听候发落。”李元彪道。
堂上帝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把人呈上来。”
守卫领旨。
不久,两个殿前侍卫带人来了,他的双腿已被打断,被人反手扣着拖上殿来。那人相貌平平,身型矮小,乍眼一看,除了有些许说不出的猥琐之态外,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确实是个做刺客的条件。
他自知死罪难逃,还是忍不住求情:“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也不敢谋害陛下,这都是误会啊,陛下,求您饶恕奴才一命!”哭得涕泗模糊。
李元彪道:“陛下,微臣昨夜抓获的贼子正是此人,他深夜独自一人躲过守卫耳目偷偷进入紫宸殿,行事异常可恶,幸而天威浩荡,才让罪人当场现形。”
贼人还在哭:“陛下,奴才真的没有,冤枉啊!”
季玥皱眉,侍卫马上掌嘴,让他安静。
“李元彪,你之前说师厉彰在追击的,就是这个人?当真?”
李元彪说:“千真万确,陛下。”
“宣师厉彰进殿。”
李元彪偷偷攥紧了拳头。
师厉彰进殿,跪下叩首:“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朕有话问你。此人,可是你昨夜追拿的那个人?”季玥单手撑在额头上,波澜不兴的双眼打量着堂下众人。





梦华录 风满楼
师厉彰听旨,转身打量。上下眼神一扫,半晌,摇头:“回禀圣上,臣不敢隐瞒。昨夜微臣并没有看到贼人面容,不能辨认此人。只是,臣记得那贼子身型清瘦,一双腿更是颀长有力,轻功了得。而这人,如果微臣没有看错,左腿较右腿稍短,且身长不过六尺,并非微臣奉命缉拿之人。”
季玥一拍龙椅扶手,“混账!李元彪,你该当何罪!”
李元彪刚才就直觉不妙,一听皇帝这一声饱含怒火的呵斥,一激动腿软跪地,不敢抬头:“陛下赎罪!臣万万不敢欺瞒君上,此人确然是昨夜在紫宸殿内作祟之人,甚是狡诈,趁着宫中轮值之时混入阉人行伍之中,臣下的十二军用了闻香鼠,才在外宫门将其拿下!“
闻香鼠是前朝禁军训练出来,专门用于宫内查获盗窃寻人之务。前朝末期,国内动荡,乱臣林立,金吾遣散,宫内宝物渐渐被侍人太监偷运出宫,这乱象持续了约两叁年,直到新君登册,才重振旗朝纲,清肃宫纪。闻香鼠因数目珍稀,且寿命短暂,尔后由禁内军保管,每次调用皆要登记。
连禄呈上禁内军调用文册,上面果然有一笔。
季玥往桌上一扔,问堂下:“到底怎么回事?”
师厉彰察觉出异状,禀告:“圣上容禀,臣方才所言并非说谎,臣所追击的在鹿鸣阁纵火之人并非李将军捉拿归案之人。若李将军所要缉拿的正是此人,那么臣以为昨夜的刺客其实有两个人。”
殿内一时屏息,两个人?这可不是隐瞒不报,而是禁军守卫能力不足,竟没有防住潜藏的刺客。
李元彪忙说:“臣立马严查宫内上下,定将贼人余党一网打尽!来人,把他带下去,问不出逆党行踪拿你们是问!”
瘸腿太监惊惧得大呼:“陛下饶命,奴才真的不是刺客!”可是没喊两句就被人堵住了嘴,拖下去了。
季玥面上阴云密布。
李元彪俯首,冷汗直流,等到终于退朝时,才发觉中衣已经泅透了。
……
另一边,连禄奉了皇帝之令,去紫宸殿打理清点。几百个宫人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扫了每个地方。连禄也小心提神着,忙完一轮才终于能够出来伸伸腰。
“连公公,今儿怎么不在陛下身边伺候呢?”连禄一听这娇媚的声音登时一激灵,回头转身,莲妃摇着扇子过来了。
“回莲妃娘娘,昨夜紫宸殿抓了一只小老鼠,陛下为防今日大典出现意外,特地命奴才来重新打点一二。”连禄恭敬地答。
莲妃迟疑:“老鼠?怎么会有老鼠?连公公怕不是在说笑。”
连禄答:“说了唯恐污了娘娘的耳朵……那老鼠,如今已在天牢关着呢。”
莲妃明白了,轻轻用扇子遮住红唇,拦住险些出口的话,半晌哼笑了一句:“果真是污糟之事。”
说罢,她带着宫女婀娜地摇进了殿内。连禄一看天色,还有两个时辰,莲妃娘娘今日竟然来得这么早。
宫女太监有条不紊地继续布置册封大典的场地,虽然时间有些赶,可是好歹在吉时之前都完成了。
日昳,江蘅起驾来到紫宸殿,她穿着厚重的翟衣,腰上系着白玉双佩和玉绶环,依旧是细腰袅娜。季玥在殿前伸手给她拉住,两人相视,江蘅羞涩莞尔,一同走入殿内。
紫宸殿规模宏大巍峨,供着一尊巨大的玉帝金像,其下列有诸神,半敛着眼,大有以万物为刍狗的倨傲冷漠。
首-iyushuwu.xyz (woo18 uip)




梦华录 金石汤
济源从司天监请来宝鉴,一步叁迂,一手持柳枝,一手拿着水盂,洒了一周。他口念法号,絮絮低语,一边打量着众人。
太后依旧是坐在右上首,并肩而坐的是皇帝和新后。新后年纪不过十五六,脸上有淡淡红云,融合着少女的青涩和妇人的靡丽,穿着华丽的礼服更显得艳若桃李,不可方物。济源不敢多看,转身,妃色宫装的丽人用轻罗小扇遮面,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突然济源听到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声,原来是是摄政王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济源来到祭坛前,先上了叁炷香,然后持笏行了个礼,将宝鉴中的卦取出来。
诵经声低低嗡嗡,回荡在空旷的殿内。
江蘅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
果然,济源拿着卜卦过来,说:“皇上,太后,此卦有变,乾下断为姤。”
季玥闻言皱眉:“此言何意?”
“乾乃六十四卦之首,元亨利贞,大吉。姤着,遇也,逢乱必难相长,大凶。请问娘娘,近一个月内可有林祸?”
江蘅道:“陵城外,确有匪人出没……”
季玥看了她一眼,济源道:“既如此,如今之计,唯有金石法可解,逢凶化吉。”
太后低叹了一声:“金石法太过凶狠,皇后年幼,如何受得了?”
莲妃摇着扇子,娇声说道:“臣妾听闻民间有常有妇人采用此法,陈妃姐姐的姨母也曾服用金石汤来化解凶兆。况且这关系到皇后的名誉和陛下的安危,想必皇后娘娘是不会拒绝的,是吧?”
济源也适时说:“陛下放心,微臣有办法保证娘娘无虞。”
江蘅白着脸看向身侧的男子,季玥缓声说道:“既如此,你有把握,便安排下去吧。”
连海弓腰,“娘娘,这边请。”
……
江蘅痛倒在青石面上,夜气深重,侵入肌肤。她弯曲成虾状抱紧腹部蜷在地上,额头冷汗不断。
她跟着济源国师来到紫宸殿后堂,这里青黑帷幔重重,隔绝了光线和声音,唯有蜡烛照明。
一阵痛过去之后,她翻个身无力地躺着,看到宝相庄严的西王母正垂眸看着她,神色似悲似喜,嘴巴微张,仿佛有许多话要讲。江蘅无由觉得愤恨,她接过那一碗金石汤喝下去的时候怎么不见神佛来垂怜。
绞痛,五脏六腑在体内厮杀,带着腹部下坠。咚咚咚,心悸如雷,头痛欲裂。她怀疑自己要痛死过去,“母妃,琴鲤……承渊,谁来救我啊……”喃喃低泣。偌大的空间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接受神罚,从未如此无所依靠,也从未如此痛入心骨。就此死去也好,她不由自主地想。
突然她看到角落的矮桌上又一把用来修盆栽的剪刀,定定看了一会儿,伸出手一寸一寸地向那个方向爬过去。
挣扎着摸到了那把可以解决痛苦的剪刀,江蘅毫不犹豫地往左手扎去。
“啊!”
“你在干什么!”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子握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臂,抢过剪刀剪下一块帷幔,快速包扎伤口。
江蘅脸色惨白如纸,双唇颤抖地细声说:“不必救我。”
金眸男子皱着眉说:“你以为我愿意冒险来这里?昨夜差点被师厉彰抓到……还不是那几个老东西的吩咐。”看她双眼发直,将闭未闭,拍拍她的脸,“诶,你别睡过去啊。”
从腰侧的锦囊里拿出一瓶药,掐着她的下巴喂了进去。
“听到没有,别睡,你这么轻易就想死岂不是辜负了你们苏家。你知道为什么苏韵柔死了你却能活下来吗?”
江蘅闻言撑开眼,喘息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男子不直接回答:“你那天不是都看到我的眼睛了吗,难道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你的眼睛颜色比别人要浅?”他停了停,继续说:“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啊,堂妹。”
“苏庭柯当年出走蓬莱,在陈国立业,生下你祖父苏安,苏安育有两子,一个是你舅舅苏煜修,一个是你母亲苏韵柔。”
“苏家被人检举谋反,其实按照江玺这个人的性格来说,你母亲不必会死,可是她为了证明你的身世清白甘愿自行了断,恳求江玺留下你。”
“……你想说我母妃她因为我的清白而死是要我活下去吗?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
金眸男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的清白与我何干,我是告诉你,清白分文不值,你的命另有用处,别着急死。再说,”他对着江蘅汗湿乱发的脸啧了一声,“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报仇?”
一阵静默后,江蘅抓住男人的手,说:“帮我。”
端午节快乐!作者努力炖肉中……




梦华录 心如铁
江蘅醒来时,看到床幔上的五金丝朝凤纹微微晃动光泽。她想撑坐起来,左手腕却传来尖锐的疼痛,琴鲤听到声音连忙进来,掀开床帘,忍不住流泪:“公主,你终于醒了。”
江蘅摇头:“你如今要称呼我为皇后,谨言慎行。”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是该长点记性。
琴鲤端来食物,“娘娘一定饿了吧,刚刚温好了燕窝粥,您快吃一点。”
江蘅问道:“皇上可有来过福宁宫?”
琴鲤掩饰地笑了笑,说:“陛下昨夜刚来看望过娘娘……”
“可是歇在琉璃轩?”
“陛下白日里政务繁忙,莲妃娘娘近日夜里总喊着心口疼……”
江蘅轻笑:“原来如此。”
琴鲤见她神色黯淡,安慰她,“如今娘娘已经醒过来了,好好调养身体,很快就可以痊愈的,到时陛下也会常来看望娘娘。”
江蘅听得心烦,嗯了一声,又侧身睡过去。
夜里,金眸男子又神出鬼没地出现,他在床边坐下,戳戳女子的肩膀,怪道:“我救了你的命,怎么也不说声感谢?我那药可是千金难求,都给你用了……还是,在生气皇帝没来安抚你几句?”
江蘅也不转身,淡淡说了句:“多谢救命之恩,其余的事不用你心。”
攸炤说:“你不会是这么快就对那个皇帝有什么感情了吧?这才几天啊。”
江蘅单手撑起来,对他说:“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夫君,你可以走了吗,我要静养。”
攸炤不以为然:“夫君又如何,世间同床异梦者还少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你听过没,像你这样自暴自弃的,长得再美又有什么用,无人在意。”他捏起她的脸,上下打量,说:“你看看你这脸,憔悴成什么样了。”
江蘅拍掉他的手:“你够了,本宫自有主张。”又补充一句,“即便你是所谓的堂哥,也不要对本宫动手动脚。”
攸炤哎哟了一声,把被拍红的手背举给她看:“看不出来,脾气还挺大。”
说罢站起来,拍拍衣摆,像不经意一般道:“我今天在天牢见到一个熟人,真可惜,那晚在紫宸殿见到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却像死老鼠一般被拖去乱葬岗了。”转头对江蘅甜蜜一笑:“幸好你堂哥身手敏捷,被捉到的人不是我,不然没人救你了。”
琴鲤可能是听到了房内有人说话,过来敲门:“娘娘,有何吩咐吗?”
江蘅瞪他一眼,回道:“无事。”
转眼一看,男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
昨夜缠绵过的气息还氤绕在房内,床上腰肢纤纤的女子乖巧地趴在男子胸前,不着寸缕地交缠在一起。天色刚刚亮起,正温存中,突然有人来叩门。
季琛揉了一把身边女人的胸,又拍拍她的屁股,懒怠地催她穿上衣服出去,娇娇怯怯的美人便红着脸从锦被上爬了起来。
秦静等候了许久门才打开,一个弱柳扶风的美貌女子低头经过他,沿着门廊拐进了转角。
“你怎么换口味了?”
季琛单披一件外袍,象牙色的胸腹上块垒分明。他喝一口冷茶,说:“你这么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秦静咳了一声,决定不评价主上的私德,正襟危坐起来,说:“邓兴昨夜果然死了,据称是他自己把舌头咬了,可我找人去看,他面颊发紫,双手指尖有血,分明是被灭口的。”
季琛闻言眼皮都不抬,冷哼了一声:“王家这两年手伸得越发长了。”
“皇上难道会就此作罢么,我听内子说宫里人都在传皇上这两天都歇在莲妃那里。”秦静也就大婚那天在百官中远远看到过新后一眼,只知道她年纪还很小,个子也娇小,因他自己也有个女儿,所以不自觉对她有些怜惜。
“他能怎么办,当初选择这条路就该知道会有今天。”季琛冷笑,又乜了秦静一眼,道:“你对皇后倒是很关心。”
秦静莫名感到压力,连忙求饶:“我这哪是关心……不过是内子提起便多嘴一问罢了。”
季琛笑起来,眉目舒展,竟有几分明艳:“你紧张什么,她不是还没死吗。今日就去看望看望,本王的皇嫂。”
首-rourouwu.in(woo18 uip)




梦华录 美人面
下了朝,季琛抬腿往后宫去,太后正好派人来请他。到了永安宫,发现陪太后坐着的正是江蘅。他端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轻轻行了个礼,说道:“不想皇嫂也在这里,参见皇嫂。那日匆匆一面,还未曾向皇嫂问过安,后来听闻皇嫂病了几日,如今凤体可安好?”仿佛十分关切。
江蘅看到他便有些不自在,只也客套回他:“劳王爷挂怀,本宫已经好多了。”
季琛眼神锐利,一眼就看到了左手腕缠的布条。看着她脂粉难掩的苍白脸色和明显清减的身形,虽然知道她在说谎,季琛仍笑着说:“如此便好,不然太后和皇上可要担心了。”
太后看着他二人的你来我往,不由一笑,对季琛说道:“几日不见你,今天必须留在这里陪哀家用膳。”
季琛答:“是,儿臣也想着许久没见母后了。”
江蘅站起来说:“母后,臣妾身体未愈,宫中还煎着药,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您。”
太后也觉得她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怜见的,快回去吧。齐兰,去派人送送娘娘,别让她路上受了风。”
江蘅:“多谢母后体恤。”带着琴鲤离开。
初秋依旧是暑气浓重,江蘅往水榭回廊走,太液池中还有些许荷花盛开。水榭对面的女子裙摆轻旋,像这花瓣一样。
江蘅看着那个身影从清心殿出来,招摇地坐上贵妃仪驾离开,默默不语。
这时,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皇嫂不是早就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吹风,让太后知道了可不好。”江蘅转头一看,季琛又挂上了那个讨厌的笑,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轻浮。
他打着一把题字折扇,惊讶道:“莫非皇嫂是在刻意等孟麟?”
江蘅被他几句话说得脸上泛红,被气的。
“睿王这是什么话,宫门即将下钥,王爷还不归府吗?”
季琛不紧不慢地说:“皇嫂此言真叫人寒心,不过也是嫂嫂还不知道罢,孟麟以往替皇兄代理政事,若是天色晚了,都是在宫内过夜的。”
江蘅不想与此人多纠缠,退一步道:“原来如此,那么王爷请便,本宫也歇够了,这就回宫。”
“等等,”季琛用扇子挡住去路,踱步到她身前,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说:“嫂嫂若是想赏花,我府内有者甚众,尤其是月中雪莲,正值花季,香气浓郁,曼妙得很。更要紧的是,还可以用来入药,治创伤尤有奇效。”
江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硬硬说了一句:“王爷告辞。”
绕过他走了。
入夜,连海又弓着腰进殿,在连禄耳边嘀咕,连禄看了看伏案的皇帝,还是决定上前禀报。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现正在殿外。”
季玥有些意外,说:“让她进来。”
帷幔深处,一张美人脸髣髴飘飖而来,她穿一身暗花素缎着鲛纱,整个人透着一种流风回雪般的清冷旖靡,然而她眉若远山,双眸似水,一张菱花唇又染着桃花色,才不像无情无念的即将羽化的仙人。
“陛下金安。”江蘅折腰而礼。
季玥扶她:“快起来。”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说:“皇后这几日不是病着吗,怎么来了这里,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
江蘅说:“陛下不要怪罪他们,是臣妾自己要来的。臣妾想着自病后,还从未服侍过陛下,反而让陛下挂心。所以今天特意熬了一碗燕窝,送来给陛下。”
琴鲤打开食盒,果然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血燕。
“皇后心了。”季玥看着她,注意到她的手:“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江蘅埋首轻声道:“是臣妾不小心碰落了剪子。”话语中不难听出委屈。
季玥总觉得她还有话想说,江蘅却抬头浅浅一笑:“夜深了,陛下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臣妾先不打扰了。”
季玥想开口挽留,她却和来时一样飘忽,转过屏风就隐入帷幔里不见了。




梦华录 菟丝花(h)
江蘅回到凤栖宫后,梳洗过后,又让琴鲤给自己扎一个简单的发髻,上床睡去了。
刚剪了次蜡烛,琴鲤喜上眉梢地叫醒江蘅:“娘娘,皇上来了。”
果然听到外间宫人们齐声请安的声音,片刻,方才还在书房批改奏折的人就到了眼前。江蘅在紫宸殿待过一夜,恨极了帷幔帐纱,便索性让琴鲤把床幔都了起来。是以皇帝一转过屏风,便看见一幅美人的海棠春睡图,半片小衣来不及遮住胸前风光。“皇上。”江蘅被叫醒,神情恹恹,双眼迷蒙。
季玥只觉得她这副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于是动作自然地坐到床上,两侧侍女为他褪去靴子,季玥温声问她:“这么早就睡了?”
江蘅垂首道:“臣妾累了。”
“听说你今日还去永安宫坐了坐,太后可有说些什么?”
“太后体恤臣妾,只是让臣妾好好休养。”
季玥顿了顿,拉起她的手说:“你晚上还给朕做了燕窝,给朕看看你的伤。”
江蘅瑟缩了一下,并不打算给他看:“陛下,太医已经来瞧过,过段时间就好了。”
季玥沉沉地看着她,说:“你心里可在怨朕?”
江蘅低着头说:“臣妾并无怨言。”
“看着我,蘅儿。再笑一次,像在清心殿里笑的那样。”江蘅顺从地抿唇一笑,季玥就一边捏起她的下颌,一边托起她的腰肢,往那双扰得他一晚心神不宁的朱唇吻去,舌尖顶开齿关,含住柔软灵巧的丁香。
双手越揽越紧,她的一双温润起伏的玉乳贴上他的胸膛。江蘅半推半就,神迷意乱之时感觉到小腹下被一团硬物抵住,忙护住被攻占搓揉的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陛下,臣妾有伤,不便侍寝。”
季玥满脸欲色,现下要停止根本不可能:“现在才说不便,是谁今天来招惹人的,娇气的小东西。”
微凉的手指摩挲着她被亲得发肿的樱唇,将她抱起来坐在怀中,细细舔弄她的耳朵,吸吮致小巧的下巴,顺着脖子一路向下。江蘅被这调情弄得全身发软,任由他剥去罗衫,一双饱满雪白的奶儿被握住,又被含在男人嘴里。
“唔,陛下……”江蘅似被他打开了机关,雪尖俏然而立,如成熟的樱桃,闪着晶莹的水泽,引诱着谁来咬噬。
很快她就被压倒在了床上,男人褪下裤子,一边分开她细长的腿,一边扶着肿胀的欲望对准小穴口一送,挤出许多的春水。季玥只觉得隔了几天,再次进入她的身体真是愈入愈艰,搂着这玉一般的人儿还不敢一开始就猛撞,可是即便只入了个龟头,穴肉就已经将他吸得快意连连。
到底最后还是顾及到江蘅一只手使不上力,季玥把她翻过来躺着,把枕头放在臀下,用手往上拨了拨花蕊,慢慢抽出,推进,长长粗粗的肉棍。
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奋力一挺,顶入花心,然后尽情地挺送起来。江蘅又被无力感包裹着,只能单手错乱地抓住锦被,思绪和身体都跟随着船只摆荡起伏,一波一波的摇摇晃晃。
季玥情兴勃然,夹紧双股,直入直出,一口气做了不知多久,这才泄了关,躺在在江蘅身旁。
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方才一直在呜呜咽咽。
12345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