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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一夜满关山(古言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雨
谢思挠了挠头,眉飞眼笑道:“我就说嘛,也只有大嫂会称赞我,若是大哥,准皱了眉头,说哪哪儿不对,哪哪儿还需琢磨。”
沉荨笑道:“你大哥也是为你好,枪法练得精,以后上了阵才不怵。”
谢思拎着枪过来和沉荨一同坐在石阶上,问道:“大嫂,你们什么时候去北境?”
“大概还有二十余日吧,要等冬祭过了才走。”沉荨说罢,见谢思一脸向往的表情,笑问,“怎么,你想跟着去?”
谢思点头如捣蒜,“大哥说我年纪还小了些,不许我去,大嫂你带我去吧,我跟着你。”
沉荨面有难色,“这可不行。”
谢思大失所望,“你也要听大哥的?你不是比他品阶还高么?”
沉荨失笑,“在军中不论品阶,只论军职,你大哥是北境军主帅,我现下自然听他的。”
谢思嘟着嘴,垂头丧气道:“那没希望了,他说除非我赢过他,他才准我跟着去。”
“你真想去?”沉荨瞅着他。
谢思拔着石头缝里的草,嗯了一声。
“我在你这年纪早就已经去了军营,你要去也成,”沉荨想了想,狡黠一笑,“想赢你大哥也不是没办法,我教你个诀窍,准能赢他。”
谢思大喜,忙凑过身来,沉荨如此这般地贴耳传授一番,谢思跃跃欲试道:“好,下回我就这么干!”
沉荨忙道:“你可不要说是我教的。”
“不会不会!”谢思拍着胸脯,忽又泄了气道:“大哥这人最小气,若是输给我,准要把我关在书房,把我考得屁滚尿流才罢。”
沉荨笑骂道:“小小年纪,说话别这么粗俗。”
谢思道:“军中不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沉荨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听谁说的?好的不学坏的学,下次再听见你说这种粗话,先背一百遍《诗经》!”
谢思扮了个鬼脸,起身跑开,“嘿嘿,我知道了——怎么跟大哥说的一样,这叫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小鬼!”沉荨佯怒着站起身来,谢思伸了伸舌头,一下跑得没了影儿。
傍晚谢瑾遣人送了口信来,说是今晚不回府,就在营里歇了,还说顾长思今日一早就给了回复,愿意随沉荨去骑龙坳。
沉荨把姜铭叫进书房吩咐了一番,姜铭自去了扶鸾山先行布置。
她拿出骑龙坳的地形图,另取了一张纸临摹下来,卷着回了松渊小筑。
积蓄了一天的秋雨又落了下来,风长雨深,沉荨渐渐神思困倦,不觉趴在桌上打了个盹儿。
迷迷糊糊中,身畔风声凛冽,血腥扑鼻,她抬眼一看,发觉自己正柱着长刀站在蒙甲山的翠屏山谷之内,谷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腥风刮起地上的残旌,帅旗上一个“沉”字千疮百孔,箭插如林。
山野呜鸣,飞鸟尽绝,只余峰上一弯狰狞血月。
刀锋坼,铠甲裂,她听见鲜血从身体中,从刀锋上滴入泥土的声音,力已竭,神已枯,只能眼睁睁看着万千敌军横戈纵马呼啸而来。
铁蹄铮铮,溅起血泥,踏碎残肢,那敌军主帅飞马驰过,一柄长刀挥血映月,蛟龙卷浪朝她斩来,使的却是沉家的吞山刀法。
沉荨惊出了一身冷汗,喘息着惊醒过来,桌上灯火如旧,香炉中余烟袅袅,寒风自窗棱中漏进来,沁了细汗的背心一下凉透。
她起身去拿外袍,这才发觉背上披了一件袍子,心下一喜,只当谢瑾回了屋,绕过屏风一看,内室空寂悄然,却哪有人在。
想来是方才朱沉进来给她披的衣物,沉荨自嘲一笑,熄了灯烛上床。
翌日沉荨下了早朝,直接与谢瑾一同去了西京校场。
秋雨绵绵,两人行了不多会儿,冠带衣衫尽数打湿。
谢瑾道:“两个骑兵营昨晚都已按你的要求重新整编完毕,队列阵型也都训练过了……这两日天气不好,要不你还是再歇一歇,正好你的伤势——”
沉荨打断他,笑道:“就是要这般天气才好。”
谢瑾看她一眼,便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营地,两人进了各自的帐篷,沉荨换了铠甲出来,见顾长思正站在自己帐前,点了点头道:“今儿跑山,你来挥旗。”
顾长思应了,却没跟着她走,沉荨一下醒悟过来,笑道:“半刻钟。”
不一会儿朱沉端着一盆水出来,顿了一顿,目中无人地往外走。
顾长思拦在她面前。
朱沉道:“让开,我要倒水。”
“阿沉,你听我说,我,”顾长思呐呐道,“我——”
“你让不让开?”朱沉柳眉一竖,凶巴巴道。
顾长思咬牙,“不让。”
朱沉二话不说,一盆水直接照着他泼过去,收了空盆转身进帐。
顾长思被浇成个落汤鸡,站了片刻,只得走开。
沉荨骑马进了校场,两个新编的骑兵营于秋雨中被甲执兵,列阵而立,她虚虚执着缰绳,慢慢自阵前检阅过去,见所有人均是凛然肃穆,精神饱满,身下骏马昂首驻蹄,薄薄雨帘中似铜墙铁壁一般,不由微微点头。
她纵马回到阵列前方的中央位置,清了清嗓子,道:
“两军交战,最重要的是识旗号、辨金鼓、明号令、分阵列、知进退,这一点不须我再多说,这段时间的训练,想必各位也对我军的各种旗号军鼓烂熟于心,我今日想说的是——”
清亮而沉稳的语声徐徐传开,落至每一个人耳边。
“你们是骑兵,也是我北境军将来负责冲锋包抄和追击的精锐力量,相比步兵,骑兵优势在于原野,在于旷地,但北境山峦起伏,地形所限,所以你们要学会适应山地的行军战斗,化劣势为优势。”
她扫视一眼雨中肃然静立的骑兵们,略停了停,强调道:
“骑兵作战,阵列队形是重中之重,控制好你胯下的战马,控制好你的速度,听号令而动,依令旗而行,才不至阵列散乱,被敌军包围冲散。”
她往边上让了一让,身后的顾长思策马前行两步,举起手中一副五色旗。
沉荨扬声道:“轻骑营先上,重骑营随后,每个分队保持住雁形阵上山,若有一人掉队,整队都要退回原地,重新出发!”
“是!”骑兵们锵然回应,声音嘹亮。
沉荨颔首,“你们需时时刻刻记住,你们是一个整体,任何行动,听从的不是自己的意志,而是大军统一的号令!”
“是!”骑兵们再次回应,语声更为响亮。
顾长思手中一面绿色旗帜一挥,姜铭以中速频率敲动手中金鼓,身背弓箭的轻骑营率先策马而动,重骑营骑兵一手持盾,一手持戈,紧随而上。
马蹄声中泥水四溅,雨珠纷扬,黑压压的兵马有条不紊地往扶鸾山后山蜿蜒漫去。
沉荨静待最后一列骑兵从她面前飞驰而过,方甩落马鞭,疾行而上,红色披风在风雨中翻飞不止,很快越过两队骑兵阵列,消失在空濛山色中。
谢瑾驻马立在校场边,远远注视着山腰上那队黑蚁般曲行的人马,在那一点红影上停留片刻,待那影子转过山坳,方才转头对身后祈明月道:“传令步兵营,今日练习投掷。”
祈明月正要转身,他又微微笑道:“还有,叫伙帐的伙兵多煮些姜汤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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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惊飞远映碧山去,一树梨花落晚风”出自杜牧《鹭鸶》。





风吹一夜满关山(古言1V1) 第二八章巫山雨(1)【 】
山路崎岖湿滑,好在所有骑兵之前已跑过山路,阵型勉强维持不乱,但途中不时有个别士兵掉队,整军行进的速度也就越来越慢。
沉荨已行到了队伍前头,凝目注视着山道中的队伍,并不下令催促。
山中雨势更大,扶鸾后山植被较稀,经受了连日秋雨的冲刷,碎石泥土都有些松动,不少山壑中已经汇集了小股的水流顺沟而下,浑浊的水中夹着不少石块,先还零零星星,不久便越来越密集。
顾长思面现犹疑之色,一面挥动令旗,一面朝沉荨张望,沉荨岿然静立,似对恶劣天气和山势变化一无所动。
不多时整个重骑营也都上了山腰,正在令旗和军鼓的指挥下朝山顶缓行,顾长思忽闻山谷中隐隐传来轰鸣之声,不由道:“沉将军,这——”
沉荨神色沉稳,只说了两个字,“继续。”
顾长思急道:“怕会有泥石流,将军,要不先撤——”
沉荨喝道:“继续!”
顾长思只得再挥绿旗,姜铭仍是不疾不徐地擂动着军鼓,山中轰鸣声不断,四处流泻而下的泥水越来越多,不少骑兵面上也都现出一丝惶然之色,但因军令不改,只得硬着头皮依令而上。
沉荨道:“变阵。”
顾长思忙将黄旗一挥,姜铭鼓频一变,骑兵们纵马穿行,很快于山道中变阵排成叁列横队,此时一阵巨响震动山谷,山摇地晃,山顶无数巨石猛然滚落,挟着呼呼风声,照着山腰直坠而下。
众人齐齐变色,不少人惶惶四顾,马蹄纷乱,队列波动不已,姜铭一声断喝:“保持阵型!”
一喝之下,大部分士兵紧缰勒马,但石流飞泄,天昏地暗中有人瞧着那越来越近的巨石,再也按捺不住,放了马缰自去寻找躲避之处。
一时间山腰乱成一团,如炸开了锅的沸水翻腾不休,战马嘶鸣,滚石咆哮,本来还能勉强维持住的阵型被信马由缰的人一冲乱,人影交错,怒骂声不止,再无之前的井然有序。
顾长思也急了,大声喝止道:“不能乱!越乱越不好撤退!”
沉荨冷眼瞧着,沉声道:“撤!”
顾长思忙挥动黑旗,但这时队伍已乱成一锅粥,前头的马蹄踏在后头的马脚上,不少人被癫狂的马甩下马背,别说撤退的路线被封死,就是立都立不稳了。
骑兵们无处撤退也无处躲闪,惊惶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波巨石以雷霆之势急冲而来,眼见当先几块巨石就要压上,血肉之躯便要化为齑粉,草弄泥泞间突然接二连叁翻起数道藤网,将那巨石一层层接裹住,暴泻的泥流也被滤去了石块,只有浑黄的泥水流下来,漫过纷乱的马蹄,又向下泄去。
沉荨朝姜铭一点头,姜铭擂动一阵疾鼓,如梦初醒的士兵们急忙制住焦躁的马,骚乱渐渐平息,众人松了一口气,不由面面相觑,数名不顾号令擅自策马躲避的骑兵面上都露出了愧色。
顾长思呼出一口长气,询问地看了一眼沉荨,沉荨点头,他再次挥动撤退的黄旗,这时已调整好的队伍方依照号令,一队一队往山下撤退,因无人乱阵,撤退很顺利,很快便全数退出了危险地带。
回到校场时已近傍晚,所有人马都糊了一身泥浆,被雨水一冲,形容皆是狼狈不堪,大伙儿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个别士兵还垂着头,心下惴惴不安。
沉荨率先行到校场中央,等士兵到齐列好方阵后,扫视着两个骑兵营,缓缓说道:“敌军压境,若是正面冲锋对阵,来自千军万马那一瞬间的冲击和碰撞,压力比今日山上遇到的情况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校场上雅雀无声。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只要号令不动,人就不动,整支队伍的行动整齐划一,才能进退有度,不会自乱阵脚,日后上了战场,便能沉着应对,不至临阵退缩。”
沉荨略顿了一顿,继续道:“大家今日想必也都有了体会,我也不多说了,没依号令擅自行动的人出列!”
十数名士兵垂头丧气地出列,沉荨瞧了一眼,微微笑道:“今儿头一回,就不罚你们了,不过你们需谨记教训,若有下次,军杖二十,再下次,军法处置!”
“是!”众人立刻抬头挺胸,响亮地应了一声。
沉荨抹了抹脸上的泥水,笑道:“好了,今日就操练到此,散了吧,去问问伙帐有没有姜汤喝。”
士兵们一阵哄笑,叁五成群地往营地里去了,沉荨看了一眼顾长思,笑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顾长思道:“将军,今儿我也没沉住气……”
沉荨道:“谁没个头一回?都是磨炼出来的,去吧。”
雨仍是淅淅沥沥地下着,校场另一边步兵们的操练也早结束,谢瑾处理完挤压的军务,在自己帐中沐浴换衣后,拿了桌上的姜汤撑伞去了沉荨军帐。
外帐静悄悄的,他直接掀帘进了内帐,沉荨刚洗了澡,湿发随意地挽了个髻,只穿了中衣中裤,衣衫垮了一半,坐在塌上扭着身子,背过手去包扎肩上的伤。
“朱沉呢?”谢瑾反手将帐帘的帘钩扣上,过来将姜汤搁在桌上,坐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绷带,问了一声。
沉荨道:“我让她回去收拾衣物去了,这几日天气不好,跑来跑去也麻烦,不如就住在营里。”
谢瑾看了看她肩头,伤口已结痂,肿也消了,但还有些红,他将绷带放到一边,拿了药箱中的棉棒,沾了药膏细细抹上。
天已擦黑,营地里正在开饭,外头传来不少士兵的脚步声和嬉笑声,没一会儿,闹声渐去,四下里安静下来,只闻听沙沙细雨落在帐顶的缠绵秋音。
沉荨早就点了灯,这会儿帐内烛光暖暖,帐帘厚重地垂下来,两人的身上都还散发着沐浴后的皂角清香,塌上雪白的被褥间,丢着一件大红色绣着海棠花的肚兜,沉荨纤细的脚踝裸露着,左脚踝上挂着一圈细细的红绳,轻薄的中衣下隐约透出紧致的身段。
一方私密的天地中不觉就染上了几分旖旎缠绵的情致。
谢瑾替她抹完了药,目光掠过她的裸足,在那件肚兜上停留了一瞬,埋怨道:“我怎么就专伺候沉将军的伤了?”
沉荨忍不住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烛火下佳人眉飞眼笑,略带着一份得意之色,宽大的衣衫像是挂在身上,衣领往一边滑着,大半个肩膀裸着,是她极少流露出的明媚娇妍之态。
谢瑾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沉荨瞥了他一眼,又转回头,笑道:“伺候得好,本将军有赏。”
谢瑾心弦一颤,低头凑到她肩头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个赏法儿?”
这声线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话说完了,人也没动,唇就悬在她肩膀上方一点,呼吸就在耳畔,沉荨半边身子都麻了,咬了咬唇反问:“谢将军要什么赏?”
他没有回答,安静的帐内只闻两人有些凌乱的呼吸声,谢瑾的手从她肋下绕了过来,隔着衣物摩挲着她胸乳的边缘,唇贴在她肩头,不太镇定地问她:“还疼么?”
温热的唇轻轻从肩头游移到了颈侧,疼是不疼了,但酥却是真酥,沉荨低头,瞧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在自己身体上作乱,她忍了一忍没忍住,破罐子破摔地转过身去,双腿一分,气势汹汹地跨坐到他腿上,伸手便去扒他的衣衫。
“做什么?”谢瑾明知故问。
“问你呀,”沉荨恶狠狠道,“你的手刚在干什么?”
“淋了一天的雨,我看你冷不冷。”谢将军振振有词。
“那我也要看你冷不冷。”沉荨笑道,拉掉他的衣带。
谢瑾扶住她的腰肢,手按在她腰眼上,不轻不重地按摩着,犹豫着说:“还是再养一养比较好。”
“你先撩我的,”沉荨道:“我就摸摸,不做别的。”
谢瑾轻笑一声,由得她撩开自己的外袍和中衣,往自己光裸的胸膛上乱摸一阵,在那只手往下游移到肚脐处时,捏住了她的手腕。
“先喝姜汤。”他气息不太稳地说,另一手隔着衣物抚过她大腿,在臀下一托,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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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一夜满关山(古言1V1) 第二九章巫山雨(2)
姜汤是坐在人腿上被他喂的。
一碗汤喝得急吼吼的,谢瑾小心地避着她的伤处,一条长臂揽着她,另一只手稳稳拿着碗,送到她唇边。
两人衣衫都只挂了一半在身上,目光粘在一起,心照不宣地没去瞧对方的身子,否则这碗汤大概就浪费了。
眼睛是规矩了,脑海中的画面却不规矩,身躯贴在一起的部分也不规矩,强自压着的火在底下越烧越烈,连带着身上都煨出了一身薄汗。
谢瑾的身体已完全苏醒,每一分变化都被身上的人清晰地感受着,隔着衣物抵着她,熨烫着她张开的腿心,把那一片抵得湿润润,烧得麻乎乎,这下两人都心知肚明,呆会儿绝不只是“摸摸而已”了。
姜汤灌下去,沉荨渴得更厉害了,全身上下都热意腾腾,谢瑾适时递上一盏茶水,盯着她咕嘟嘟地灌完,一手掌着她,一手拿过桌上的茶壶,往茶盏里倒了半杯,自己也喝了。
他搁了茶盏,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中指按住她的腰眼,揉了揉,再顺着脊柱一点点推上去,那股热麻也就顺着背脊爬了上来,沉荨骨头都酥了,在他腿上扭了两下,谢瑾另一只手按住她,“别乱动。”
他不疾不徐地抚上她后颈,捏了捏她的耳垂,顺着前颈锁骨滑下来,目光也顺着自己的手指,一起下落到大敞的衣襟前。
中衣衣领几乎直开到了她腰际,双峰之间的沟壑起伏一览无余,只两座峰尖还藏在衣衫内,将素白的薄绸顶出两粒淡淡的红,谢瑾喉结滑动,手指一挑,将松松系着的衣带拉开,平坦而精劲的腹部展现在眼前,腹肌之间的肚脐显得尤为玲珑可爱,正随着她的呼吸一鼓一颤。
谢瑾腹下一跳,呼吸更重了几分,但他是个很能克制自己的人,一个深呼吸后,手掌摩挲在她腰线上,一寸寸往上磨。
这令人销魂令人迷醉的盛宴摆在面前,他本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一点点地品尝,去体会,沉荨却不耐烦了。
她将已完全掩不住春光的衣衫脱下,拔下发簪,青丝泄落的同时,捉住谢瑾的手直接按到了自己胸上。
感觉到他的手掌配合地覆住那一团盈软,轻轻地捏了捏,沉荨忍不住往后一仰,纤长的颈脖昂起,发出一声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
这一声直听得谢瑾喉头发干,掌心碾过那硬挺的乳珠,五指抓住整个胸乳,搓揉的力道越来越重。
沉荨被他揉弄得身子发抖,圈住他的肩膀,将另一侧乳峰贴到他面前,谢瑾一口含住,舌尖抵在乳晕上直接一吸,差点儿没把她灵魂儿吸走。
她一把推开他,谢瑾被她按在椅背上,双唇红润,眼眸里浸着欲色,胸膛起伏着,呼吸急迫。
他盯着眼前那粒颤巍巍的樱桃,身体往前一倾,正想再度来尝,沉荨双手按着他的肩,哑声说:“该我了。”
谢瑾舔了舔唇,手撑在她肋下,拇指指腹在两侧峰丘的边缘恋恋不舍地摩挲着那弯弧线,笑道,“好啊。”
他的衣衫大敞着,不停起伏的胸膛牵着下头凹陷的腹肌也一张一缩,沉荨看得口干舌燥,将他衣衫往边上撩,露出胸肌上两粒小小的乳头,伸手摸了一把硬硬的胸肌,笑道:“挺大的啊。”
谢瑾道,“彼此彼此。”
“撒谎,”沉荨埋下头,含着他一粒乳头,含糊不清地说:“我的不大,我知道。”
谢瑾身躯微颤,一手按着她的背脊,一手绕过来托住她一侧胸乳,“我觉得正好。”说着,手指夹住那颗乳珠轻轻一捏,“很合适,很……漂亮。”
沉荨换了他另一边茱萸含弄,笑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大的,还是小的?”
谢瑾抚弄着她的胸,轻喘着说:“你是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停了停,沉荨诧异地抬头瞧他,谢瑾也没料到自己会说出这话来,虽有些意外,但一想,又觉得本就如此。
他也就没纠结,托住那一团玲珑乳肉,指腹绕上去一下下拨弄着那粒樱桃,沉荨抬手抚过他的唇角,笑道:“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这么会说话。”
谢瑾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口含住她的手指,舌尖轻轻在指尖上打着转儿,吮缠了片刻轻轻吐出,“我向来说的都是实话,不像你。”
轻而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埋怨,沉荨心神一荡,一时没忍住把他扒了个精光,他配合地脱下中衣和外袍,甩在地上。
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往肩上摸,又顺着肩膀往下摸到胸膛,这副身子实在勾人,并不过分壮硕,手臂也不粗壮,摸上去全是精实紧绷的肌肉,她正摸得兴起,谢瑾咬着牙道:“把灯熄了吧。”
“不熄。”沉荨捏着他的乳头扯了扯,如愿听到他一声低喘,这才笑道:“我还没看够呢。”说着,顺着他胸肌和腹肌之间的沟壑划下来,扯开他的腰带,略略往后挪了一些,把几欲被撑破的中裤褪下。
两人的目光齐齐落到那处,沉荨也不是头一回看了,这一看之下,还是不免有些心惊,见它精神抖擞地跳了一下,伸手过去按住,笑道:“咦,还真会自己跳啊?”
谢瑾僵了一下,本就染尽欲色的脸庞飞上一抹红晕,神色却是恼的,恨声道:“哪去学的这些虎狼之词?”
沉荨把身子依偎过去,谢瑾一条手臂立刻紧紧地环上来,将她死死按在怀里。她两团盈乳贴在他胸膛上,不停地磨蹭着他,一只手掌整个儿覆在他脐下叁寸之处,尽管抚弄得颇无章法,但已足够让他魂销神迷,周身的血液在这水深火热的折磨下偾张勃发,翻腾不休,全然不知身陷何处。
他喘得厉害,偶尔发出一两声低吟,听在她耳里,一声声地催出身下春潮,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软在他臂弯里。
沉荨迷乱地去吻他的唇,被他攫住舌尖牢牢缠在自己口中,热烈地吸着她,卷着她,像一团火一样地吞噬着她,灼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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