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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一夜满关山(古言1V1)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闲雨
战栗和酥麻浑身乱窜,她掌下收紧,依着那晚的方式,另一手也圈上来,感受着他的坚挺和他的急迫。
他的身躯在轻颤,被她握住的部分像有着自己的意识和生命,蓬勃鼓胀,蓄势待发。
“今儿头一回,”谢瑾按住她的手腕,松开她的唇哑声道,火热的眸光投过来,里头熊熊的欲火烧得她胸痒心悸,“若是让你不舒服……”
惯常冷静的人此刻被欲望折磨得艳色无边,眉眼都漾着娆丽,勾得她心中丝丝缕缕的藤蔓都伸展出来,将她和他缠绞在一块儿,分不得,离不了。
“啰嗦。”沉荨贴着他的耳,咬他的耳垂。
谢瑾猛地站起身来,直接将她抱在案上,扯去她的腰带。
桌案晃动起来,哗啦啦一阵声响,紧接着“啪”的一声,却是案上的汤碗和茶具被振动,一只茶盏滚下地来,摔了个粉碎。
谢瑾充耳不闻,拉下她的中裤扔到一边,手顺着光裸的腿根渴切地抚摸上来,俯身来吻她。
沉荨的双腿被他打开缠在自己腰上,精实的胸膛压上来,早已湿濡的性器试探地挨近,随即欢畅地贴合到了一起。
难以言喻的爽意酸麻漫至全身,她感觉到他在急切地寻找着,刺探着,因她腿心的水润滑腻不断地滑开又顶上来,而每一下的抵戳和碾磨都是对她身心的烧灼,激得她浑身颤抖不已,又是难耐又是舒爽。
他额角上渗着细汗,伏在她耳边不断轻喘着。
“要帮忙么?”她笑道,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背。
谢瑾吻她扑扇的睫毛,又咬她的嘴唇,“不许笑。”
他探手在她腿间摸索着,终于找着地方,腰身一挺,沉沉顶进了她的腿心。





风吹一夜满关山(古言1V1) 第三十章巫山雨(3)
沉荨一下被撑得喘不过气来,手抓着他的臂膀闷哼一声,谢瑾一手穿过她肋下掌着她背心,急喘着问她,“疼么?”
她摇头,声音哑而媚,“就是胀得慌,没事长这么大做什么?”说罢嗔怪地瞪他一眼,这一记眼风含娇带魅,竟是说不出的勾魂摄魄。
可怜谢瑾头一回埋入那风光旖旎的所在,正被挤压缠裹得头皮发麻,被她桃羞李让,春光滟滟的眸光一摄,呼吸都漏了两拍,排山倒海的快意压过来,险些就此交代。
说的虽是埋怨的话,但这埋怨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听,谢瑾平息过来,闷笑一声低头去看交合处,见并无血丝渗出,暗忖方才动作不算粗鲁,微松了口气。
他抬眼见沉荨双眸虚虚闭着,眉心都皱到了一块儿,也不敢再往里进,只将她搂在怀里,一面细细地吻她的额角,一面伸手在她腿心间的敏感之处搓揉按压着,缓解她的不适。
沉荨的身体到底是成熟而怒放的时候了,比不得十五六岁身子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又早已情动到极致,虽觉身下又酸又胀,细细一品,痛感倒真不明显,几乎可以忽略,没一会儿就被他揉得气喘吁吁,满天星斗,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腿心。
这一下他的存在更为清晰更为炙硬,沉荨没忍住叫了一声,撑满她的东西在她身体里跳了跳,谢瑾身躯跟着一颤,在她耳边抑制不住地低哼,声线撩人,直从耳根酥到了心尖上。
酸麻痒意顿时溢满腿心,水波一样漫向她全身。
谢瑾怕伤着她,一直强压着欲火和冲动没往深处去,他性器的顶端是上翘的,挤进来一半,那弧度刚好,正正顶到沉荨内壁的敏感处,将那一块肉壁压迫得满满当当。
沉荨被他顶得酸胀难言,手足都在发颤,偏他纹丝不动,一呼一吸便都成了酥麻麻的钩子,钩着人往深渊里坠,她睨他一眼,挺胸去蹭他,“你倒是动啊。”
一波一波的水浸出来,谢瑾只觉沉入一泓春水暖泉中,依言挺动腰身,按着她的臀开始小幅度地顶弄。
甫一抽动,温腻的水全化作了艳刀媚刃,简直是要他命的温柔茔风流冢,一刀一刃都鞭挞出尖锐销魂的快感,沉荨的腿架在他腰上,脚后跟上上下下地挠着他精窄的臀,挠得他腰眼发麻,腰背上的肌肉绷得硬如岩石。
里头几乎寸步难行,谢瑾咬着牙,强自忍耐着没有发力冲撞,只顺着她的裹缠试探地一下下往里压,每一次推按碾弄都激荡开更深更美的快意,桃源深处的风光尚还未得窥探,那浅段的层峦迭嶂间已是雨露缠腻,倒与此时帐外的淋漓秋雨一般霏霏无尽。
顶一下便酸一下,她咿咿唔唔地低声哼着,并不想压抑自己,这细细的一线声音荡在他耳边,也成了推波助澜的帮凶。
锋刀爽剑严相逼,没一会儿谢瑾便撑不住了,抵着她半壁上的那处软肉战栗着一股股射了出来。
沉荨感觉他在身体里蓦的抖动了几下,本就胀得满满的腿心被他撑开到极致,越发硬胀的凶器泰山压顶一般死死碾过来,顺着喷薄之势狠顶数下,直顶得她“呀”了一声,身子抖着往后仰。
大雨滂沱而下,两人交合之处淋了个透,谢瑾托着她,整个身躯都压上来,埋在她颈窝里不停地喘息。沉荨本离高潮只得一线,有点不上不下的感觉,却也知道他是第一次,这时绝不能说什么,只抬手紧紧搂住他,抚摸着他沁着薄汗的肩胛骨。
令人窒息的饱胀感渐渐消去,他身上绷紧的肌理一点点放松下来,胸膛里急跳的心音就烙在她胸上,带动着她的心脏一阵乱擂。
烛火温融,帐壁上两人交抱着的影子微微摆荡着,帐外的雨声这时听在耳里清晰起来,风将帐上开窗处的薄帘吹开一线,隐隐约约见到外头雨幕下,山峰顶上浮着一丝暗沉沉的红。
沉荨心中一片宁静,蹭了蹭他的肩膀,谢瑾抬起头来,微侧着脸来吻她的唇,带着些意犹未尽的缠绵和热切。他一手撑在案上,一手紧搂着她,略微换过气后又再度吻上来。
这一吻悠长而绵蜜,沉荨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吻化了,推开他笑道:“腻腻的怪不舒服,放我去清理一下。”
谢瑾揽着她不放,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走了两步放在塌上,去内帐角落拧了湿毛巾过来擦拭干净了,又捏着她那只挂了红绳的赤足,一路沿着玲珑的脚踝亲上来。
热唇从小腿游移到大腿内侧,热意从肤上渗到骨肉中,沉荨刚被压下去的情火一点一滴被勾动,扯过一边的被子裹在身上,有些犹豫地说,“下回吧,到底是在营里。”
谢瑾掀开被子把她剥出来,手探到她两腿之间抚弄着,低声笑道:“雨下得大,只要你别叫得太大声,外头是听不见的。”
说罢,低头将她一点桃尖含在嘴里,不无懊恼地说:“……方才太快了些。”
沉荨将他埋在胸间的头按在怀里,拔下他头上的发簪,手指伸到他还有些湿润的发间,一下一下疏弄着。
“是有点快,”她笑道:“头一回嘛,宝剑都得开锋不是?”
谢瑾抬起头来,一张玉面夭桃浓李,如醉了酒一般酡颜微熏,连眼皮上也晕着淡淡的薄红,眸中波光流拂,含着几丝羞恼。
“……既是开了锋,不如趁热磨铁,再试上一试。”他道,散开的黑发垂落颊畔,那一丝丝带着凉意的发尖挠在沉荨胸上,像细小的虫蚁在肤上爬过,被他含硬了的那粒乳珠儿更是饱满挺翘,熟透了的樱桃儿般等着人采撷。
“哎哟,谢将军居然也会说这种虎狼之词?” 沉荨绕着他的发丝打趣道。
谢瑾悻悻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不是跟你学的。”
沉荨笑得前仆后仰,摸过他的胸膛,指尖在他紧实的小腹上顺着沟壑来回画着圈。
谢瑾深吸一口气,吻着她的颈侧加重了手下力道,长指精准地寻到她腿间的花核,揉捻搓弄毫不留情,又探进去勾住她内壁浅处,两厢施力,蹂躏得她春水涟涟,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正是难耐处,他收回按在里头的手指,楸住花核拧着旋了一圈,沉荨尖叫一声,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
谢瑾堵住她的唇,低声揶揄道:“小声些。”抱紧她抖得如风中落叶一般的身体,抬起她一条腿,握住硬到发疼的性器,粘着花蜜在她腿间蹭了蹭,碾开尚在收缩的花瓣,在她又一阵被牵动的痉挛中沉腰往里顶。
沉荨迷迷糊糊地抱紧了他,紧缩的花心欲拒还迎,谢瑾咬着牙,一分分撑开她,微微退出再使力嵌往深处。
开了锋的宝剑这回长驱直入,谢瑾没了什么顾虑,一路压山碾水直攻到底。稍稍停息片刻,含着她的唇问:“受得住么?”
沉荨顺着他精韧的腰抚上窄而紧致的臀,双腿勾上来,脚趾轻轻刮擦着他的小腿,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以作回答。
谢瑾轻喘一声,一手掌着她的腰肢开始冲坚陷阵,几个回合后,确认身下的人已适应,渐渐便放开了手脚。
谢将军的枪法向来锋芒毕露,狠厉凶锐,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勾挑刺挺例无虚发,此刻换了一种方式攻城略地,虽有还几分顾忌,但那股子骁勇刚劲,铿锵有力不自觉就带了出来。
沉荨的唇被他牢牢地堵着,叫也叫不出来,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还未平复,就叫这一波攻势冲得叁魂出窍,贴在她手掌下线条流畅的劲瘦腰臀耸动起伏,一下一下用着力,床榻也跟着他冲撞的动作晃了起来,吱吱呀呀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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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来自民间流传的残诗,找不到出处。
为不卡肉,晚点还有一更,算提前加更吧。




风吹一夜满关山(古言1V1) 第三一章良辰景(1)【】
谢瑾放开她的唇,撑起身体看她。
平心而论,沉荨的五官算不得艳丽妩媚,眉眼清朗而带着几分英气,圆眸秀鼻,下巴颌儿略为圆润,不笑的时候唇角也略微上挑。她平常总是素颜净脸,端容凝面,眼神中蕴含着杀戮果决,打扮也多是磊落英飒,洒脱利落的,几乎摒弃了女子惯常的娇柔温婉。
然而此刻在他眼里,这早已刻在心上的容颜竟又是另一番风致,堪画堪描,每一处每一分无不摄人心魄。
她一头青丝铺在被褥间,叫他一下下撞得发波荡漾,几缕发丝散在鬓边腮上,眉心微凝,眸光惺忪,腮晕潮红,被他吻得水光红润的唇微张着,溢出声声婉转吟哦,匀称有致的身体一览无余,酥胸随着他的动作颠动摇晃,顶端红蕊娇颤巍巍,一副蝉露秋枝之态。
这般情致直教他心口悸动,情潮翻涌,欲念烧成熊熊烈火焚入骨血,胯下阳器硬胀到极致,一径抽出又狠狠撞进去,里头芳菲露润重峰迭迭,阆苑仙径风光初现,直令人欲仙欲死,只恨不得将身整个儿融进去,携着她一道登上世外仙峰,遨游极乐云海。
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沉荨双腿被他撞得东摇西晃,挂上他的腰又被颠下来,幸而腰肢被他牢牢地箍着,不至叫这一番纵情驰骋冲得乱了阵脚。
不同于被他抚弄外面花唇花核时强烈而迅猛的快意,在适应了他的入侵后,欢愉是缓慢堆积的,隐隐约约像隔着一层纱,却更让人酥痒难耐。
每一次进出都是严丝密合,抽插顶弄间春水横流,每回他抽身退出,又以万马千军之势撞进来,热硬阳物不停蹭过敏感之处,撑满内壁来回碾压,麻颤颤的酸爽便漫开一波又一波,直挠得她心尖发颤。
外头雨势渐渐小了,零落的雨滴跌在帐顶上几乎没有声音,衬得帐内床榻的吱唔声越发让人惊心,沉荨急了,伸手去推他,“你轻点,床都快被你弄塌了。”
谢瑾恼恨道:“谁给你弄的这张床?”
“我怎么知道?”她笑道,“营帐不是你令人搭的么,我只——哎——”
话未说完,猛的一下悍然挺进撞出她一声惊叫,她手指掐进他背上的皮肉里,身体瑟瑟发抖。
他急忙上来堵她的唇,“小声点。”
“我有这床叫得大声么?”沉荨偏开头,狠狠地瞪他,谢瑾无声笑了笑,缓下动作,抚过她的腰,将她的臀抬起,只施力往幽径里头紧紧抵着,并不抽出,揉着她臀肉,轻轻摆动着自己的腰部。
恼人的吱呀声终于停了下来,沉荨松了一口气,一时又觉得和风缓雨另有滋味,甚至比他疾风狂雨那一阵冲锋来得更销魂蚀骨,里头酥软成了一片,含着热烫巨大的器物不停收缩轻颤。
那龙身在里头埋潜着缓缓搅动,暂时修鳞养爪,压迫着每一处幽壁,龙鳞被她吸啜得越发坚硬,将越垒越高的快感一丝一毫地刮擦出来,隔着的那层纱越来越薄,磨得沉荨香汗淋漓,青丝乱洒,双颊犹如火烧。
她自己往上抬着腰,顺着他按在臀下的手掌,依他轻摆的动作套弄上去,左右裹含那龙首,没一会儿就浑身酸软,气喘吁吁地往下坠。
谢瑾一时没掌住她,阳器随着她下坠之势从她体内滑出来,弹了一弹,直直翘立在他双腿之间。
他跪起来,抬手把一头凌乱的长发重新往头顶上束。
沉荨睁着迷蒙的眼睛,摸到枕边的发簪递给他,谢瑾笑了一笑,接过来咬在嘴里,目光在她身体上来回徘徊流连,不放过她每一处因情欲而浮红流丹的美。
这种时候,他挽发的姿态仍然是优雅的,因手臂上抬的动作,风流身段尽显无余,宽肩长腿,猿臂蜂腰,手臂上纤长的肌肉偾起,昭示着其间埋藏的力量。
一滴一滴的汗珠从他额上滑落到下颌,又滴到胸膛上,他整个身体绷得刚硬凌厉,在烛光映照下泛着点点碎光,胸腹间利落完美的线条归往腹下,胯间矗立的神兵此刻水光淋淋,气焰嚣张,威势冲天。
沉荨舔了舔唇,绷直脚尖,顺着他大腿一点点踩上来,谢瑾捏住她的脚踝,放到唇边亲了亲,问道:“这根红绳你要挂到什么时候?”
沉荨因方才那一阵碾弄,腿心此刻还在微微收缩,跪在她双腿间的躯体又如此刚健而诱人,勾得她腿间春液不停地沁出来,里头又痒又空虚,只咬着唇不回答,拿一双春水横波的眼睛睇着他。
谢瑾看懂了她的眼神,捏着她的脚往下一拖,抬高她的腰,托着她的臀挺腰狠狠抵入。
几乎在他进来的同时,沉荨就哆嗦着感到一阵强烈的爽意,她本以为已是尽头,哪知快慰还在继续,随着腿心间一阵阵迅猛力道的不断施压一层层浪开,一重高过一重,她腿儿打颤,急速地喘息着,怕自己叫得太大声,便拿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谢瑾将她的手拉开,嗓子里像含着碳块一般,声音沙哑而低沉,“别捂。”
他身下动作不停,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脸庞,略微退出再按紧着她的臀挺腰捅进来,床榻再次吱吱呜呜地响了起来,只是这会儿再没人去管它。
沉荨身躯乱颤,眸光迷散,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觉天地倾覆,帐顶也在倒转着疯狂摇晃,她的身体几乎是倒挂在他腰上,臀被他托高,滚烫的指掌几乎陷进了臀肉里,金枪碾过花核没入花径,每一次的进击都引得花心连同着外头花唇花核一同震颤,潺潺春水涌满暖涧,水痕四溢。
他鏖战正酣,鬓角已全数被打湿,韶颜雅容夭如春半桃花,红艳的唇紧抿着,紧凝眉锋下锁着她的瞳光烫如炽火,像要把她烧穿。
雾迷星月中次次深顶擦过她已在不停收缩的那处敏感内壁上,不多会儿一下撞个正着,沉荨给他撞了个天昏地暗,绵密的春浪被猛地撞出来,一波波漫往痉挛的全身。
这一下曲径回缩,风光陡变,仙境变成了魔域,四面八方的霜刀绞缠而来,谢瑾抵受不住,整个身躯压下来,抱紧她不顾一切地深顶几下,闷哼一声释放出来。
那床榻也跟着狠命摇了几摇,长长的一声“吱呀”后声音陡然停住,只来来回回轻晃不已。
这一波欢愉快美强烈而绵长,托着沉荨直上了云端,她神思迷糊,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只觉浑身暖融融轻飘飘的,尚还云深不知处时,已被人整个儿搂进怀里。
谢瑾先去检视她的肩伤,见并无异样,又看她全身上下肌酥骨融,颊上如涂了胭脂一般红腻,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吻着她汗湿的额头,慢慢将她纠缠在一起的黑发梳理开。
许久,沉荨睫毛轻颤着,翻了个身搂住他细腰,腿挂上来,问他:“方才我叫了没有?”
“叫了,很大声。”谢瑾轻轻一笑。
“那怎么办才好呢?”她懊恼地睁开眼,谢瑾眸光醉人,似一泓春水一般柔暖,只轻轻抚着她脑后发丝,抿唇笑着不发一言。
沉荨足尖在他腿上挠了一下,“说话啊。”
“说什么?别人听见就听见吧,横竖咱俩这名声都已传开了,”谢瑾低声道,“就是这床得换一换。”
沉荨趴在他胸膛上,“嗯”了一声,促狭地笑道:“谢将军开过锋的宝剑果然不同凡响。”
一场情事已过,再听到这般“虎狼之词”,谢瑾这会儿有点腼腆起来,没有搭腔,搂着她坐起来,“你这里没水了,一会儿去我帐里洗吧。”
两人身下的被褥乱成一团,湿了一大片,桌案上下也是一片狼藉,沉荨嗔道:“我不管,你得把我这儿收拾好了,不能假手他人。”
谢瑾脸皮薄,更不想让人瞧见这一帐风景,抱着她歇了一会儿,披了衣裳起身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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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一夜满关山(古言1V1) 第三二章良辰景(2)
在谢瑾大帐收拾停当后,沉荨拥着被子沉沉睡去,谢瑾合了一会儿眼,披衣去了外帐等着。
子时刚过,外头传来祈明月低低的声音,“将军?”
谢瑾走到帐帘跟前,掀开帘子接过他递上的几封信件,道:“行了,你去休息吧。”
他回到案前挑了挑烛芯,在灯下细细看起来。
前两封信都来自于军师崔宴,头一封报告了两万暗军的近况。
这两万暗军,是谢瑾接手北境军后,在望龙关下的靖州、屏州等地暗中招募的,暗兵一部分来自当地的农民和走卒贩夫,一部分是失了户籍的流民,其中也有个别捞出来的轻犯和战俘,甚至还有部分关外来的胡人。
胡人是关外游牧名族的通称,暗军中的这些胡人一般都是在部落间的烧杀抢掠中落了单而南下到关内的牧民,经过长时间在关内的定居,生活习性基本已与关内百姓无异了。
建立这样一支鱼龙混杂的暗军,谢瑾当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顶着帝王猜忌冒这样大的风险做这事,虽有他自己的考量,更多的是无奈之举。
当初谢家统领十八万西北边境军,西北一线的各个军事重地间,兵力可以自由调配,后来硬生生把西北划开,北境只剩下了八万兵力,而一直压在北境线上的樊国却在不停地往北扩张着领土,国力越来越强盛,与大宣之间大大小小的冲突不断,谢戟很早之前就在向朝廷申请扩张北境军编制,却一直未能得到允许。
宣昭帝即位以来,谢家连折子都不好再往上递,谢瑾当年递过两次,被有心之人顺着帝心打了个居心叵测的名头,他也就不再做徒劳无功的努力了。
朝廷不作为,他却不能不未雨绸缪。
谢家常年驻守边境,边境一线的几个重镇,可以说是谢家子弟的第二个故乡,谢瑾的府邸设在望龙关下的靖州城里,是一座两进的简陋院落,虽然常年不在那儿居住,但靖州城内的百姓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年轻将军都是极为爱戴和敬佩的。
靖州和附近的屏州等地处于荒僻边疆,百姓构成龙蛇混杂,良莠不齐,除了原先的住民,各种钦犯、流民,胡人,还有不少关外樊国和西凉国的探子都混杂其间,治安很是令当地的知府县令头疼,本来这些地方官去了边疆便如被朝廷流放一般,心中又有怨气,治理不下来干脆两眼一闭,听之任之,当地百姓投诉无门,遇事都找驻扎在城内的北境军。
一边担负着守卫边境线的重任,一边又要承担当地城镇的治安管理,谢家主帅虽无怨言,但也确实有点不堪重负。
几年前北境大雪封山,军队断了饷粮,靖州和屏州的百姓纷纷节下自身口粮送往军营,虽杯水车薪,但谢瑾大为振动,更是立下了誓死保卫边疆的决心。
过后他左思右想,决定建立一支暗军,一方面把一些扰乱治安的氓民都网罗进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可出奇效,一方面也是有备无患,一旦樊国大举进犯,北境军兵力不足以拦住敌军的时候,他们便能暗暗地补充到军队中,确保边境无虞。
果然,暗军开始建立以后,各地的治安好了很多,百姓安居乐业,靖州和屏州等地也越发繁华。
当然,这样一支队伍很不好管理,但崔宴是个狠人,他手下的四个副将也是狠人,自有一套驯服这些暗兵的手段。两万暗军分为魑魅魍魉四路,每位副将各领一路,除了最高将领,相互都不知道其他暗军的存在。
他们没有正式编制,见不得光,平常散布在各个角落,很多人在当地百姓的眼里都是阴狼戾虎或强民盗犯一般的存在,他们加入暗军,一方面是生存所需,一方面也有冲着立功便可以得到赦免或其他奖赏的因素。
这支暗军,既是悬在谢家头上一把危险的尖刀,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动用,同时也是谢瑾手中一杆阴戾凶暴、锋利无匹的红缨枪,枪法用得好,便能协助他守好边疆,保下万众边关百姓的生命和家园。
谢瑾细细看了崔宴汇报的情况,觉得不需做什么回应,便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烧了。
他看了看另一封写了“加急”两个字样的军报,抽出来瞧了瞧,不外是北境军与樊军近期的几次小摩擦,便将信放到抽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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