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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仙后七





弗陵歌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在上官一家被处斩的前一夜,我从二姐上官兰舍那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并上官家嫡亲的女儿,我只是母亲霍丽娘随便抱回上官家的野孩子。而上官兰舍才是上官家嫡亲的女儿,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嫡出的身份、皇后的位置。上官兰舍以此要挟我,放她一条生路。
我同意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似乎没办法与二姐讨价还价,她揪住的是我的硬伤。无论我与刘弗陵的关系有多么密切,我们的感情有多深有多坚固,如果我没有强大的外戚,就好像是漂亮的演员没有演技,只能是一只被摆设的花瓶。同理,我希望能利用一切有利的资源去帮助刘弗陵,而不是让他为难。尽管他能为我倾尽一切,包括他的江山社稷,但是我不能,我不能这样自私,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那点原因而毁掉他的一切。
所以,我私自放二姐出宫。
我为晚玉感到难过,她在上官家十年,做了十年嫡出的女儿,却没有得到父母一丝一毫的温暖。她死后,才真相大白,原来她根本不是上官家的女儿,只是一个随便捡来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连死了别人也不知道。我在晚玉身体里重生,却无法去寻找她的父母,只能让她这样默默死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亲眼看着上官一家被砍去首级,我只能在心里为你默哀,其他的,我什么也做不了,也不会去做。
转眼进入十一月,众人已经忘记黑色九月和灰色十月。刘弗陵陪在我身边,对我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所有的过往都历历在目,连梦里都清晰依旧。无休止地梦境,某些美好总是周而复始的上映着。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思念太深了,才会在梦中见到。我不敢说,我怕触碰到回忆,怕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我不用说,那些美好总是会不期而遇的倒映在我眼里。我想你了,可我,却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不会听,我也不敢提,怕只怕说了,对你是一种折磨,对自己是一种伤害。你转身走远,我仍在原地等候,不知何时你才会转身而来与我相拥。
梦醒了,美好不再,留下的只是浸湿的枕头与哭红的眼圈。
我被刘弗陵禁足了,哪也不能去,只得呆在椒房殿里。这个偌大的宫殿里到处都留有刘弗陵的影子,他的笑,他的怒,他的温柔与温存。无论我睁开眼还是闭上眼,脑海里一下子便会窜出他的模样,他眉目紧蹙,他嘴角上扬,他的一切一切,在此时此刻都不属于我。椒房殿的主人,是多少女人的梦想,此刻在我手里却变得毫无意义。
青雨、不由、墨绿不明白为何三天前我还喜笑颜开,而如今只会躲在房门里,独自悲伤。他们不明白,为何皇上会突然同意大选秀女,而且昨天到今天都踏入椒房殿一步,这与他平时的习惯大不相同。他们有太多疑问,却不敢当面问我,怕会踩到雷区,碰触到我的痛处。




弗陵歌 第二百二十章
墨绿在敲我房门敲了三次之后,我才蓬头垢面的打开,我已经在屋里呆了两天,不吃不喝,只是睡觉。自己如此颓废,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心里的痛无法言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对谁说,谁又该来承受这原本只属于我的痛。我只有隐忍,无休止的隐忍,而对于我来说隐忍的最好办法就是睡觉,可梦里还是会出现那些让人不敢去碰触的回忆。
我打开房门看见墨绿端着托盘,盘里放着我平时最喜欢吃的食物,但这会子我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狼吞虎咽。我情绪低落的默认,放她进屋来。结果她前脚进屋,后面跟着是青雨、不由。三个人都挂着满头雾水进屋,他们看着我,我看着他们。不由平时很少踏入我里屋的房门,他好像在顾虑男女授受不亲,只是我与青雨、墨绿都未曾把他当作过男性,是他想多了。今儿,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厚着脸皮跟着青雨进了里屋来。
我坐着,他们三个站着,同时看向我,各有所思。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我也毫不避讳的开口,“你们坐着吧,站那里,我觉得有压力。”
三人闻言,立即坐到身后的矮几上,竖起耳朵,准备好,听我讲接下来的话。
“刘弗陵失忆了。”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说,“哦,以后不能唤他的名讳,只能称皇上。他完全不记得我,曾经给我的特权都被他收回了,他的名已不是我能唤的,否则会吃板子。”
闻言,墨绿、青雨、不由三人脸上均成惊讶状,甚至有些惊恐。墨绿直接坐不住了,拍着大腿,“腾”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道,“皇上竟然失忆了!他怎么可以忘记娘娘您,您可是他最爱的人。他与您的那些刻骨铭心他都忘了吗?怎么可以这样,现在竟然对您这样淡漠,而且还同意大选秀女一事,他这样做问过您了吗?如果选进来些狐狸精,那皇上不是会被迷得七荤八素,到时候后宫又是一片乌烟瘴气,还这么让人受的了……”墨绿越说越来气,直接做叉腰状,一副准备与他人大骂三百回合的架势。我就知道墨绿会是这个反应,她容易冲动,容易发怒,如果昨天告诉她这事儿,恐怕已经奔到建章宫找刘弗陵理论了。可是,现在的刘弗陵不像从前那般温柔与礼貌,若墨绿跑去找他的麻烦,指不定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青雨在一旁,脑门上已经满是黑线,她拉了拉墨绿,一个眼神示意墨绿刚才的情绪有些过了,墨绿忽的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了,她拍了拍脑门,脸上的怒气还在,只是闭了嘴,退回自己的座位上,稍微安静的听着青雨讲话。
青雨说,“今儿奴婢去了建章宫外,看见皇上如平时一样早朝,没看出任何异样。您昨日回宫,情绪就有些不对,奴婢们还以为您跟皇上闹别扭了,以为会像从前一样,过两天就会好。可是没曾想,今儿早朝上皇上竟然同意选秀女一事,奴婢当即惊觉大事不好。从昨天到今天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奴婢们不敢进屋打搅您,可又怕您会出什么事,所以一直守着门外,来回徘徊,就等您开口讲一句话。这会子听您说,皇上失忆了,感觉事情来得太突然,奴婢们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为什么皇上记得别人,却偏偏不记得娘娘您?”




弗陵歌 第二百二十一章
青雨不愧为椒房殿的大宫女,她看事情确实比墨绿通透,思路也比墨绿清晰。可她问的这个问题也是我心中不解的谜题,我无法回答她,只能摇头。
“皇上失忆会不会是他人所致?会不会中毒了?听说西域有一种毒药叫忘情草,服食之后会让人忘记他最爱的人。”不由一脸神秘的说,眼神里却夹着担忧。
我懒散地扒着盘里的食物,全身没劲,整个人也没精神。我望着不远处坐着的三人,懒懒散散的说,“中毒是不可能,洛院丞一直在建章宫守着,他是太医,对皇上的病情自然是最了解,他没说中毒肯定就没中毒。我也想不通为什么皇上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我?他不承认自己失忆,满朝文武也就不知道他失忆,因为他什么都记得,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朝政,自己的百官,自己的天下,他统统记得,唯一不记得的只有我。我好像被他从记忆中抹去,听洛院丞说温婕妤的死、黛八子的离开还有盖长公主、上官家、燕王、高京的死皇上都记得,只是他们的死与离开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所有与我相关的记忆都好像没有了。我想不通,也不明白,却说不上话,只得打断了牙齿往肚里吞。他与我恐怕只会是陌路人……”
在我说道我与刘弗陵只会是陌路人时,青雨、墨绿、不由三人均齐唤我,“娘娘……”他们的脸上带着惊吓状。
要不要这样表情帝啊,我是失恋了,怎么三人都露出一副看见我快嗝屁的模样。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从昨天回宫之后我就一直躲在房间里,没跟你们说皇上失忆这件事是我的不对,可是这会子我说了,你们也不用哭丧着脸吧,皇上没死,我也没死……”我的话还没说完,却见青雨一直眨着眼,不会是眼抽筋吧。
我伸手抓了抓蓬乱的头发,心里一阵鄙夷,才两三天没洗头,头发就有一股馊味了,天呐,这是冬天,要是搁在夏天那岂不是会直接变成面条,一根一根的粘到一起。我看着青雨,不解道,“青雨,你的眼睛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被蚊子叮了?”
咦,冬天会有蚊子吗?
“朕看你的脑袋才是被蚊子叮了。”突然一阵微怒的男声在我背后响起,是刘弗陵,我惊觉不好,后背一阵发憷,不敢转头看他。可又忍不住转头望向他,我实在太想念他了,虽然只是两天时间,却如同隔了几个春秋。我一时间忘记他已经失忆,还以为是从前那个愿意为我倾尽一切的刘弗陵。
我转身,手里捏着筷子,嘴里还含着马蹄糕没有咽下去。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脸上的表情肯定花痴极了。从刘弗陵看我的表情就能断定,他一定在心里咒骂了我无数遍,之前说我是无礼的女人,这会一定会说我是一个不知收拾的女人。他对我的印象一定从零变成了负数。
“上官氏,你这是在诅咒朕早日升天吗?你想死就赶快去死,没人拦着,但你不要诅咒朕,朕还有大好年华……”刘弗陵说着说着就对我翻了一个白眼,一副懒得理我的表情,言语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这一点跟我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一样,不知为何听他这般损我,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亲切。




弗陵歌 第二百二十二章
看吧,刘弗陵真的是失忆了,他又开始唤我上官氏了,还说我想死就去死,没人拦着。天知道我不想死,我只想守着刘弗陵直到天荒地老,虽然他现在是极其不愿意的,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我,觉得那样会脏了他的龙眼。哎,老兄,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啊,就不稍微掩饰一下嘛!
听闻刘弗陵那一席好不客气的话,青雨、墨绿、不由三人已经惊呆了眼,瞪大了眼睛望着刘弗陵,一时间连请安都忘记了,呆如木鸡。
“果然是有怎样的主子就有怎样的奴才,你上官氏不知礼数,连你宫里的奴才也不知礼数,见了朕也不行礼,难道还要朕教你们不成?内务府的管事嬷嬷有的是……”刘弗陵有些气急败坏,但面上的表情又故作冷漠、平静。他站在门口,何时进来的竟无人发现,椒房殿的宫人本来就少,以前有刘弗陵派的人保护,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今与刘弗陵生疏了,反倒觉得此事确有不妥,我是不是应该加派人手把椒房殿的大门看好,闲杂人等与狗一律不得入内。
站在刘弗陵身后的伯犴,一直对我使眼色,只是我一时沉浸在刘弗陵突然驾临椒房殿的喜悦之中,而忽略他的用意。还是不由眼尖,忙咳嗽一声,迅速窜到我面前,向刘弗陵行跪拜之礼。“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见不由“噗通”跪在地上,我的神游立刻被拉回现实,忙跟着福身一礼。“参见皇上。”我含糊的说着,嘴里的马蹄糕还没有彻底被咽下去。本来应该自称为臣妾,我却生生无法说出口,只得忽略主语,说了一声参见皇上。
刘弗陵闻言显然是不高兴的,但他没有揪住这事,小题大做。他心里一定给我打了不知礼数、无礼蛮横、不懂收拾的标签,已经到了不想跟我废话的余地。
青雨、墨绿见我与不由都在向皇上行礼,这会子也才反应过来,慌忙下跪,道一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刘弗陵见众人向他行礼,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转身向大殿走去。伯犴在刘弗陵前脚离开后,立刻奔到我跟前,神秘地问,“娘娘,皇上这个样子您是不是觉得很陌生?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奴才也察觉到他的变化,他的性格又回到了十三岁那年。奴才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了,只是听洛院丞说皇上他失忆了,可是他却能记得所有人所有事,唯独对娘娘您……”伯犴一脸可惜的望了我一眼,没有说出后面几个字,他似乎低声叹了口气,随后,接着低头说道,“娘娘您看,奴才这厢可有帮着您的事?”
伯犴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他承上接下,是宫里出了名的会做人。刘弗陵还没有失忆之前,我经常出入建章宫和宣室殿,与伯犴不算熟稔,毕竟他是刘弗陵跟前的人,与我还是隔了一层。但这会子他这样询问,我反倒有些感激。
“皇上除了不记得我之外,可还有其他不适?”我随口问道,拿起桌上的茶盏忙一饮而尽,打了一个嗝,总算是把马蹄糕咽下去了。
伯犴见我这番模样,不觉奇怪,反倒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似乎这样的我才算是正常。伯犴左手托着浮尘,低眉顺眼,恭敬的回答,“一切倒还正常,吃饭能吃两碗,只是皇上这样的状态,好似五年之前的样子。”




弗陵歌 第二百二十三章
五年之前,那时刘弗陵十三岁,我还未进宫。我记得洛昶予也提到过刘弗陵的十三岁,那一年有什么特别吗?为什么都在说他的十三岁?我起身,也跟着朝大殿走去。不过心有疑虑,还是忍不住问伯犴,“他十三岁那年到底是怎样?”
伯犴跟在我身后,回答道,“皇上十三岁那年,霍将军将朝政正式归还于他处理,皇上自幼天赋异禀,对朝政之事算是手到擒来。只是霍将军势力庞大,且在朝多年,他的话,满朝文武皆听,所以,霍将军如果对皇上的话持反对意见,那百官皆反对。那时皇上为此多有发怒,在朝堂上却不会明着与霍将军僵持,他只会在建章宫内里大发雷霆。那时的皇上焦躁又骄傲,冷漠且无情,对不喜欢的人或事总是会一言否定。皇上失忆后对娘娘您的态度,奴才也是看见的,可是他曾经对您是愿意倾尽所有的,包括江山与性命。只是现在……奴才也会为娘娘感到难过,可是这非皇上本意,毕竟他失忆了,想不起那些与娘娘的曾经……失忆的皇上虽然与平时并无明显异常,但奴才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深知他的习性,现在的皇上又仿如十三岁的焦躁与骄傲,冷漠又无情。”
这是伯犴第一次与我剖心置腹,讲了很多他心里的话。伯犴跟在刘弗陵身边多年,他的眼睛再雪亮不过,我与刘弗陵之间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刘弗陵失忆了,他对我的感情不再,我身边所有人都会为我感到难过,因为他们是真正关心与在乎我与刘弗陵的。
我很感激伯犴对我讲的那一番真心话,我回头看着他,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按理他本应该是正值中年,却因为做了太监而特别显老,所以,他的四十多岁看着却如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没有胡子却仍显得苍老。“谢谢你,伯犴,谢谢你这样关心我和刘弗陵……”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我本想告诉伯犴,如果可以,希望他能在站在我这边,作我留在刘弗陵身边的眼线。如今我没有势力,但别人不知道,只有我与二姐最清楚,霍光已经不再是我可以依靠的外戚。但我不能说,说了,可能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能做的,是拉拢一切我可以拉拢的人脉,伯犴是刘弗陵身边最信任的贴身太监总管,有他做我的耳目,我便能知晓很多。可是我没有开口,我觉得我已经在算计,已经是庸俗到不能再庸俗,我怕一开口,伯犴就会为难,会拒绝,会搪塞。这一刻我忽然变得没有自信,因为拿不出任何可以倚靠的自信,我迟疑了。
“娘娘,奴才知道皇上只是一时忘记了您,如果他想起来,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奔向娘娘这里。奴才也知道,皇上大选秀女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果,娘娘如今能在主位还是因为皇




弗陵歌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点头,再次谢过伯犴。我取下手指上戴着的一枚金镶碧玺珠翠戒指递给伯犴,这戒指是刘弗陵送我的众多珠宝中的一枚,我送给伯犴,是显得俗气了,但我知道宫中确有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托人办事必重金礼赠。
“娘娘,这如何使得?况这样,岂不是显得奴才小人了。”伯犴脸上有些尴尬,他大概明白我是知晓他平日里收取贿赂之事,这会子他对我表衷心,我却拿着珠宝相赠,多少有些打了他的脸。伯犴显得很为难,一直在推脱。
我嘴角扯过一抹弧线,真诚的对伯犴道,“你无须客气,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我知道你对皇上忠心,他能默许你的,我也能默许。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你问心无愧的收下吧!”
“伯犴公公,你就收下吧,这是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今天你能对娘娘衷心,娘娘自然是感激不尽,我们椒房殿的宫人都会对你感恩戴德。往后,娘娘还有很多事要依靠于你,你就收下吧!”不由在伯犴身后劝说。
“是啊,伯犴公公你就收下吧!”青雨与墨绿也在附和道。
伯犴看了看我,知道我是诚心感谢他,他才双手接过我递给他的碧玺戒指。他也知道这戒指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时间心里极是欢喜,对我连连说着道谢的话。
伯犴收下我的钱财,我才能安心叫他替我办事。见解决了伯犴这个重要的眼线之后,我这才满意的朝椒房殿大殿迈步。
因为与伯犴说话耽搁了一些时间,当我到达大殿时,刘弗陵一脸的不满意,他黑着脸,不想跟我说话。
见刘弗陵如此,我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个段子。一个正在看韩剧的老婆对正在玩手机的老公说,“老公,如果我失忆了,你会怎样?”老公玩着手机正嗨,随口说道,“那还不好……”只见老婆就要火山爆发,老公忙补充道,“我再重新追你一次。”随即危机解除,老婆继续欢喜地看韩剧。这是一个笑话,老公机智的应付了老婆的问题。他的本意可能是前面那句,但害怕老婆发脾气,才补上后面一句。我再重新追你一次。这的确是个机智且完美的答案。
我与刘弗陵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相守,我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感情,但能肯定的是刘弗陵曾经深爱过我。如今他失忆了,忘记了我,但我可以再追他一次。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曾纱。我不知道我与刘弗陵之间是不是只隔了一层纱,但他曾经爱过我,若我再去爱他的话,他可能会再次爱上我的。如果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就给自己找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刘弗陵曾经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是该我为他付出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我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相迎,甚至有点谄媚,我走到离刘弗陵不远的地方坐下,热情的问,“哟,不知道皇上驾临椒房殿所谓何事?昨儿,皇上要我回椒房殿反思,我回宫之后就一直关在房门里反思自己的行为,我确实是唐突了,为皇上造成的不便,我在这向你道歉了。皇上既要我反思,您来椒房殿我却没有即刻相迎也是情理之中,皇上该不会为此事而闷闷不乐吧!”




弗陵歌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之前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会子突然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确实让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均一副不敢相信事实的模样望着我,揉了揉眼睛,大抵是认为我又在抽什么筋了。
刘弗陵对于我的变化也有些想不通,但他不会显露出来,他只是拿眼角瞄了我一眼,我仍然是蓬头垢面,比昨天他看见我的时候还要难看,还要普通。他的声音没有温度的响起,“你这幅模样……”
还未等刘弗陵说完,我就抢先道,“哦,反思的时候不梳妆会比较容易思考。”
在我讲番话之后,差点没让墨绿和不由把中午吃进肚里的饭喷出来,两人忍住笑意,一直互掐着对方,生怕笑出声来。还好青雨忍住了,板着脸朝下,盯着地板会比较不容易发笑。
刘弗陵翻了个白眼,见我如此,见椒房殿的宫人也是如此,他不想再跟我废话,一副“你若不是霍光的外孙女,朕非得把你赶出宫去不可。”的模样。“朕不想再听你废话,朕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年后将有一大批秀女进宫,到时候由你主持大局……但,朕会亲自挑选朕的妃嫔,容不得你插手。”
刘弗陵翻了个白眼,见我如此,见椒房殿的宫人也是如此,他不想再跟我废话,一副“你若不是霍光的外孙女,朕非得把你赶出宫去不可”的模样。“朕不想再听你废话,朕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年后将有一大批秀女进宫,到时候由你主持大局……但,朕会亲自挑选朕的妃嫔,容不得你插手。”
刘弗陵说会亲自挑选秀女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好像碎了一块,有些疼,但我还是笑着面对他。眼前这个棱角分明,模样宛如游龙的男子是我曾经的爱人,现在我只能用“曾经”两字来形容,因为此时他已经不属于我了。我看着他,不管心里有多少痛多少怨,我都会笑着说好。我除了同意还能说点其他的吗?他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在对我下通知,他已经决定好的事,我无法改变,因为找不到立场。刘弗陵已经对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我不得插手此事,他这是在防备我吗?认为我是蛇蝎心肠的妒妇吗?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悲哀,我在刘弗陵的心里已经差劲到这般地步。即使他对我的记忆是空白,为什么不能再了解我之后,再对我下裁决书,偏偏要先入为主的认为我就是个坏女人。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就作恶多端了?
墨绿、不由、青雨也在听闻刘弗陵将亲自挑选秀女时,那一刻停止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他们只是看着我,为我心疼,为我鸣不平,却只是敢怒不敢言,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为我做点什么,毕竟他们的身份只是这深宫里的佣人而已。
刘弗陵见我态度还算好,脸上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他离开椒房殿前,对我说,“你反思的效果还算可以,以后不要再跟朕提什么劳什子的以前,那些朕不爱听的话,你是皇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要让朕再提醒你。”刘弗陵这话是免去了我的禁足令吗?让我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去,怎听都觉得是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望着刘弗陵离去的身影,他没有片刻留恋,走的很干脆。而我站在椒房殿的宫门却挪不开脚,我只想感受刘弗陵留下的那淡淡的龙涎香,这个我曾经最熟悉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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