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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诛记之一品鬼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思卿

    夜君起身,淡然拂了拂白净的衣袖,道:“我自然不会担心,英宁的话你也听到了,她说以后只会喜欢我。你现下在她眼里,顶多算一颗棋子,将来能相助她罢了。就算你有阴谋也无妨,只要英宁的心里有我,你做什么都是枉然。”

    吾期的眼神微暗,英宁的那些话,像根根银针直戳心脏,比那一刀来得还要疼。可再疼又能如何,他自己选得路,无论多艰难都要走下去。只要英宁能好好的,他做一颗棋子又何妨,至少他还是有用的。

    英宁夜里醒来,云儿倚在床头打瞌睡。她正要起身,却惊醒了云儿。

    云儿睡眼惺忪,双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姐姐你醒了,你睡了好几个时辰,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英宁一边穿鞋,一边问:“夜君呢他在哪里”

    云儿扶着她,轻声回道:“快三更天了,公子此刻应该已经睡下了。姐姐找公子可要要紧事要不我去请公子来。”

    英宁愣了一下,皱眉问:“已经这样晚了”

    云儿点点头,帮她披了件外衫,道:“姐姐已经许久都未进食了,我叫人给姐姐做些吃食吧。”

    英宁摆摆摆手,道:“太晚了,不用麻烦他们了。”她坐在床上愣了一会,问云儿:“你可知我娘亲的尸身在哪儿”

    云儿垂目答:“公子已经将姐姐的娘亲下葬了,具体葬在哪儿,我也不是很清楚。明日问一问公子,我随姐姐一起去祭拜祭拜。人死不能复生,姐姐莫要太悲伤了。”

    英宁眼窝一热,心中的酸楚难以自抑。怎能不悲伤呢她从小与采薇娘亲相依为命,她辛苦将自己养大,如今却平白无故地枉死。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转身问:“你可知道客栈里还有一个小二,名叫小连子,他可还好”

    云儿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道:“应该也不在了,我听青桐说他买了两副棺材。”

    英宁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眼泪落了下来。她慢慢起身,将身上的衣衫穿好。又去镜子边理了理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嘴唇苍白,看起来气色不好。她也顾不得,对云儿道:“我有事要去见一见钟吾期。”

    云儿跟在她身后:“我同姐姐一起去。”

    英宁停下来,顿了顿道:“你不必跟着去了,我找他有点私事。”

    “可是……”云儿脸色犹豫,公子让她贴身照顾着,寸步都不能离,就这样让她一个人去,云儿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钟公子与英宁似乎有些对立,她可是眼睁睁地瞧着英宁的刀,捅进了钟公子的胸膛。难保两人不会再出什么事。

    “你放心吧,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也没带武器,自然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英宁淡然道。

    云儿虽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停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远去。

    英宁一个人来到暗室,烛火烧得久了,烛芯长长地耷拉下来,灯光有些昏暗。吾期盘腿坐在床上,低头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英宁轻轻一个弹指,那多余的烛芯便断掉落在了地上。室内忽然变得明亮,吾期似乎察觉到,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的英宁,有几分不可置信,深更半夜,英宁怎会来这里。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方才梦里确实见到了英宁。他失笑地摇摇头,重又闭上了眼睛。

    英宁见他竟又要睡过去,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语气不善地道:“你是不想见我吗”

    吾期猛地睁开双眼,眼睛里尽是惊喜:“宁儿真的是你”

    英宁皱眉瞧着他,冷声道:“不是我,还能是谁莫非刺了你一刀,还把你给刺失忆了”

    吾期看着她柔和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说着就伸出两根手指,在锁魂链前,嘴里念了几句,锁魂链便瞬间松开。英宁收了锁魂链,放在衣袖里。

    吾期微微活动了下身子,从床上下来,轻声道:“你有何事尽管说,我一定帮你完成。”

    他忽然下床,靠得她近了些,英宁觉得有些许不适,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保持了恰当的距离。看在吾期眼里,只觉得她是在刻意疏离。他的手指在衣袖下攥紧,面上却还保持着平静:“你说何事”

    英宁呼了一口气,眼睛有些发酸,她嗓音微颤,带着些许哽咽:“我是可以看见鬼魂的,我娘亲为何不来看我”

    吾期就站在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抬头看他,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七日之期还未过,她应该还没有去投胎,为何不来见一见我”

    吾期不说话,眉头紧锁,满是忧愁。过了不知多久,他道:“她怕你看到她难过,她便不舍得走了,她不敢来。”

    “你见过她了”英宁问道。

    吾期低低地嗯了一声,英宁一边掉眼泪,一边告诫自己冷静,颤抖着嗓子又问:“我娘亲……她还好吗”

    吾期用手指轻轻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有些人总要从你的身边,慢慢离开,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你娘亲要开始另外一种人生,她会好好的。”

    英宁双手捂着脸小声啜泣,心脏仿佛被无数双手撕扯,痛得快要喘不过气。她一闭上眼睛,就感觉到娘亲就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我,可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她难过,为什么娘亲不来看她一眼,她和想和她再见一面,好想再同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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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君发怒
    他们回到凌府,天已经大亮。早晨的天气透着一股清凉,英宁哭了半夜,眼睛肿了一圈,头也觉得昏昏沉沉的。吾期在她身边,柔声道:“你回去好好歇一歇,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你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莫要因伤心,再伤了身子。”

    英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淡淡地说:“我有分寸,不用你管。”

    吾期愣了愣,微微叹了口气。想要英宁能完全接受他,看来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过了片刻,他又道:“已经到了府里了,也该将我锁了。”

    英宁忽然停下来,仔细地瞧了瞧他,良久才沉沉地道:“不用了,你以后就做我的护卫,贴身保护我吧。”

    吾期觉得惊喜万分,笑着道:“真的吗宁儿,我可以待在你身边”

    英宁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欢喜的,不耐烦地道:“自然是真的。”

    他们一同走着,快到英宁房里的时候,就看见青桐正带着几个人,朝他们走来。见着英宁,青桐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未走近她便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公子正在您房里,发了好大的火,此刻正要罚云姑娘呢。”

    “什么他为何要罚云儿”英宁不解地问道。

    “公子早上去瞧您,您却不在房里。云姑娘说您去见了……”青桐顿了顿,看了看英宁身后的吾期,继续道:“发现你们一起不见了,公子以为您和鬼王跑了。公子认为是云儿照顾不周,没看好小姐,所以要罚云儿。”

    英宁一听便急了,她怎会跑呢就算她要跑,也和云儿无关。她急急忙忙地往房里去,走到房里,便是一地的狼藉。瓶瓶罐罐被摔得粉碎,桌椅也被踢得东倒西歪。云儿跪在地上,正在低声的抽泣。脸颊上红通通的一片,像是手掌印子。

    英宁走到夜君身旁,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怒声道:“我私自出去,是我的错,你何必迁怒云儿。”

    夜君转过头看她,眼眸是深深的绿,确实生了不小的气。他狠狠地瞪着她,反手捏住她的手腕,用极其阴沉的语气问:“你去哪里了”

    英宁被他捏得生疼,她几乎可以听见骨头的响声。她紧皱眉头道:“你放开我,好疼。”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吾期,上前来抓住夜君的手臂,沉声道:“你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夜君抬眼看了看吾期,眼神里尽是厌恶。他眯了眯眼睛,一脸肃杀:“我今日就不放了,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对我不客气的。”

    吾期欲发作,英宁却对他道:“你先放手。”

    吾期不肯,英宁又道:“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他终于不情不愿地放开手,夜君依然握着她的手腕,只是也松了力气。他盯着她问:“你为何要放了他你与他一起去了哪里”

    英宁坦然答:“我去了冥界,今日是我娘亲投胎的日子,我想见她一面。他对冥界了如指掌,我便让他带我去。”

    “仅此而已”夜君质疑问,似乎觉得她的答案并不十分可信。

    英宁无奈,缓声道:“仅此而已,你以为我和他还能一起做什么呢”

    夜君终于放开她的手,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云儿,冷声道:“你起来吧,以后若小姐再出现这样的差池,我绝不轻饶,定然要治你失职之罪。”

    英宁将云儿扶了起来,蹙眉不甚满意:“云儿与我如同姐妹,并不是从前伺候我的丫鬟。你怎可这般苛责于她,她并不照顾我,也不存在失职。”

    夜君冷冷地看着她,绿色的眸子愈加深邃,他道:“宁儿,她与你如同姐妹,与我又不是。我的良善温和,只针对你,可不包括旁人。我没有杀了她,已经是看在你的份上了。”

    英宁无话可说,他说的也是,她无权要求他该如何对待自己身边的人。英宁不再说什么,伸出衣袖替云儿擦了擦眼泪,低声安慰她。云儿大概被吓坏了,她应该从未见过夜君发这样大的火。整个人都在发抖,眼神里满是恐惧。

    夜君看着夜君,心头的火气未消。他冲着门外的青桐喊:“来人,将钟吾期关进暗室。”

    青桐进门来,真要去捉吾期,英宁开口打断:“慢着,以后不用关着他了。就让他留在我这儿,做我的护卫。”

    夜君蓦然变了脸色,冷声道:“你们全都出去,我有话要和英宁单独说。”

    云儿和青铜唯唯诺诺地出去了,只有吾期还站在原地。眼见着夜君眼波下波涛汹涌,英宁看着吾期道:“你先出去吧。”吾期一时并未动,英宁冷淡地道:“你是我的护卫,自然要听我的话。出去!”

    吾期无法,只好不甘愿地出了门。

    “英宁,你是当我不存在了吗你同他去冥界,又让他做你的护卫。英宁,你何时才能看到我”夜君注视着她,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情愫流转。

    英宁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想要去冥界,确实第一想到的便是钟吾期。至于做她的护卫,她总不能一直关着他吧,否则留下他不是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情意绵绵
    近日来,阴雨连绵,千条万条的细丝,飘洒在空中,如迷迷蒙蒙的轻纱。几日不见阳光,屋子里都透着些许潮湿,有一股子霉味。

    英宁用过晚饭,便觉得身子乏累,歪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云儿在一旁的灯火下绣花,安安静静的,谁也不打扰谁。过了一会,雨似乎下得大了些,噼里啪啦像是倒豆子一般。连风也呼啸着刮了起来,云儿前去关了窗户。

    她忽然睁开眼,往门外瞧了瞧,吾期正站在门外。虽有廊檐遮挡,但倒是当不了狂风。看着身上似乎淋湿了不少,只是他依然笔挺地站着,似乎并未受风雨的影响。

    英宁呆愣了片刻,忽然冲门外说道:“风雨大,你进来吧。”

    吾期慢慢回头,眼睛里波光粼粼,像是星光照在一汪清澈的湖面上。他点了点头,大步踏进屋里,并不往前走,只站在了门口。还是那副笔直站着的模样,头发已经湿透,额间的碎发滴下水珠来,顺着他的脸颊,又滴落到地上。不一会,地上便氤氲出一小片水来。

    英宁微微叹气,对云儿小声道:“你去拿条干脸帕来,让他擦擦。”

    云儿抬起头看看英宁,又看看吾期,即刻放下手里的活,去拿了条脸帕递给吾期,轻声道:“钟公子擦一擦吧,小心着凉生病。”

    吾期看着递过来的白色脸帕,转身去看英宁。不想两人的眼神撞在一起,英宁立刻低下头,手指抠着床上的锦被,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吾期接过去,低声问:“是你宁儿的意思”

    云儿笑着点点头,说道:“姐姐还是关心你的。”

    吾期胸口涌出一丝甜蜜来,他擦了擦脸和头发,又将脸帕还给云儿,小声道:“多谢姑娘。”

    云儿抿嘴一笑,抬头看着吾期道:“公子还是谢姐姐吧,我只是代劳而已。”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屋外有一人撑着伞,还不而来。蒙蒙雨雾中,看得不甚真切。待走近时,一身出尘白衣,云儿瞬间变了脸。这府里穿白衣的人,除了夜君还能有谁自从上回,他险些要了云儿的命,云儿便对他生出十二分的畏惧。

    她急忙转身,将脸帕丢到一旁的桌子上,快速逃到英宁身边。

    夜君很快收伞进门,也不看门口的吾期。直接越过他到英宁的床前,执起她的手,嘘寒问暖道:“这几日一直下雨,天也冷,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英宁看着他,大雨中而来,虽撑着伞,发梢上还是落了雨。她温声道:“这样大的雨,我也无处可去,正好可以好好休养,并不觉得难过,你也不必日日来看我。”

    夜君笑了笑,双手捧着她的手,柔声道:“那怎么可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总要每日来瞧你一眼,方才觉得放心。”

    英宁漠然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吾期,他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的脸。只是他僵硬的脊背,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她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指,抚了抚鬓间的碎发,假意道:“这雨也不知要下到何时屋里都发了霉了。”

    夜君闻了闻,笑道:“确实有股子霉味,你素来爱点香,今日怎地未点”

    云儿忽然插话道:“姐姐不准点那醉花间,说是不喜欢了,所以就一直不曾点。”

    夜君忽地笑出声,拔高了音调道:“也是,闻到那香,总能想起不开心的事来。若是我,也不肯再点了。”说着便伸手幻出一个小罐子子来,递给云儿,吩咐道:“只是普通的檀香,你且先去点上,等我配了其他香粉,再给你送来。至于那醉花间,宁宁既不喜欢,就丢掉吧,免得占地方又碍眼。”

    云儿答了声是,便去那桌前点香。

    门外忽然有人来,正是青桐。他站在门口道:“公子,有事与您相商。”

    夜君摸了摸英宁的头,起身道:“我今日有事便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夜君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终于淡淡看了吾期一眼,冷声道:“深更半夜的,谁准你到主子房间里来的,还不快些出去!”

    吾期看着他,一言不发,但也纹丝不动。夜君正要发作,英宁在身后道:“外面风雨大,是我让他进来的。我一会睡觉的时候,自会让他出去。”

    夜君咬牙瞪着他,终是没再说什么,仰起头走了出去。

    英宁捏了捏眉心,看着云儿点完香,又坐在床上愣了许久,才道:“我要睡了,你们都出去吧。”片刻她又道:“今日雨大,你不必守在门外了,也回去睡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看吾期。吾期欲言又止,云儿走到他身旁,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他叹了口气,便同云儿一同出去,慢慢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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