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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诛记之一品鬼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思卿

    夜里,英宁睡得并不踏实,诡梦缠身。她梦到父亲被人一刀刺中心脏,鲜血汩汩地从伤口处流出。他瞪着眼睛看着天空,嘴巴吐出鲜血来。她就站在他的身旁,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一点点消亡,却无能为力。片刻,采薇也出现了。胸口插着同样一把刀,采薇看着英宁,凄凄惨惨地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她跪在他们的身旁,抚着他们渐渐变冷的身体,哇地一声哭出来。那一刀一刀,似乎也捅到自己的心里,疼痛欲裂,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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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翻脸无情
    昨夜的一场狂风暴雨,终于换来今日晴空万里的天气。英宁坐在湖心亭里,一池的粉嫩荷花,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清风来袭,阵阵雨后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她斜倚在亭子的廊柱,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云儿叫人给她送了些点心和茶水,见她似乎心情不睦,便想要与她说说话。只是她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几句。她更觉得烦乱,便让云儿回去,自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昨日一夜,她终于尝到了曾让她心痒痒的巫山**,滋味让她难以言喻。若是换做从前,她定然觉得是甜蜜且愉悦的。如今她只觉得苦涩,她与钟吾期本不该有此牵绊。爱恨纠葛,最是伤人心。

    她捏起一块桃花酥,平常吃着又酥又香。今日吃到嘴里,怎地觉得甜腻得发苦。她随手掰碎了,通透扔进了湖里。那群鱼儿呼啦呼啦地游了过来,不一会,便将那些碎渣吃了干净。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人站在她身后,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开口:“宁儿,昨夜……”

    英宁猛然转身,眼睛瞪着他,脸上浮现一片红晕,她语气不甚友善地道:“昨夜我不清醒,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也不用你负责,你权当什么都不曾发生好了。”

    她今早天还未亮时醒来,看见躺在她身边的吾期,心中便惶惑不安。她昨夜是不清醒的吗分明不是,又未饮酒,只是做了噩梦而已,有什么不清醒的。不过是她梦醒时,睁开眼看到吾期,心中很是安定罢了。她嘴上说恨他,心里到底还是对他有几分真情在,自然而然也愿意选择相信他。留他在身边,也只不过是她的私心而已。与恨相比,爱却更多。

    她悄然穿衣起身,胡乱地挽了个发髻,不施粉黛,出门便到了这湖心亭,一坐便是一早上。

    吾期面色有些难看,他并不后悔昨夜做的事。可这一切事实已经存在,又如何叫他当做从未发生呢。他上前去牵英宁的手,被她躲开。他低声说道:“宁儿,我以为昨夜你愿意,便是有心要原谅我了。我很是开心,不过现在看来,原是我多心了。你此刻怪我,我也并不后悔。你本就应该是我的,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从前是,现在也是。”

    英宁脸颊染上愠色,她脱口道:“谁是你的妻子,我不是你的妻子。那时你选择神荼,弃我而去,我们的婚约就已经不作数了。所以你莫要胡说,平白坏了我的名声。”

    吾期勉强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眉间一丝抚不平的愁绪,“宁儿,当年是天帝指婚。我们那日因故未拜堂,不能算礼成。但天帝的旨意,他未收回,我们谁都不能违抗。”

    英宁拂开他的手,冷笑出声:“我此刻只是一个凡人,天帝一个神仙,还管不到我头上。婚约,我说不作数,就是不作数了,你能奈我何天帝又能奈我何你若不爽,便去禀明天帝,叫我治我的罪好了。总之,我铁定不会再履行这婚约了。”

    吾期垂下双手,眼睛望着远处,天边划过一道艳丽的彩虹。天气如此清新,却叫他呼吸难耐。他忽然开口道:“宁儿,你还爱我吗”

    英宁一愣,她不知该如何去答。过了许久,她才低低地不甚坚定地答:“不爱。”

    吾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变脸,而是淡淡道:“不,宁儿,至少昨夜你是爱我的。你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你还深刻地爱我。倘若不爱,又怎会任由我得逞,与我共享鱼水之欢”

    英宁脸色又是一红,毕竟是姑娘家,又是初尝人事,这样去谈论叫她羞涩不已。她羞愤交加地起身,不愿陷在这样让她难堪的境地,转身欲走,却被吾期一把捉住手腕。

    他的手掌温热,英宁心中不舒坦。她想要挣脱,吾期却固执地捏紧,用了恰当的力度,又不至于弄疼她。

    英宁面上有些恼,正要发作,又看到远方有几个丫鬟小厮,便不敢发火。她低声道:“你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吾期看着她,眉间的忧色更甚,他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宁儿,我害怕你对我不冷不热,害怕你将我推开。明明昨日你还对我热情似火,明明昨夜你就躺在我怀里。我满怀希冀,怎么今日就又变了。宁儿,你告诉我,我如何做,你才能重新接纳我”

    他怎可这样明晃晃地将此事说出口,她又恼又羞,口不择言道:“你如何做,我都不会接纳你。夜君待我甚好,好得不得了,而且他从未背叛过我。他才是我的良人,我自然是要选他的。”

    吾期稍一用力,将她从背后圈起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道:“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已经……”

    “你闭嘴,这件事你不要再提了。我讨厌昨夜的自己,我后悔死了。倘若再重来一次,我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让你毁了我的清白。”英宁被紧紧圈着,丝毫动弹不得,只好嘴巴不饶人。

    吾期呆愣了片刻,忽然将她放开,也不说一句话,只是脸色阴沉如水。英宁不愿多想,提着裙摆快速回了房里。

    进到房间,夜君正坐在桌子旁喝茶。瞧着她进来,冷声说了一句:“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们抱在一起,要多诉会儿衷肠呢。怎么舍得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相大白
    夜君捉了一位冥界的探子,他在暗室里审了许久。英宁想过去瞧一瞧,几番都被他拦了下来。她问在门外守着的青桐,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吗为何还要隐瞒着她。

    青桐轻咳,似乎并不太愿意回答。只是英宁坚持,要么告诉她缘由,要么放她进去。青桐被逼无奈,便小声道:“公子的手段比较残酷血腥,小姐不适于看。万一吓着小姐,可就不好了。”

    英宁勾唇浅笑,血腥还有什么血腥是她未见过的。这个理由,她实在是无法接受。她抬腿就要往房里去,青桐站在她前面,一步不肯让。英宁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肩膀轻定,道了一声:“定!”青桐便动弹不得,英宁对他眨眨眼,笑着道:“青桐,你好生在这守着,不要放旁人进来哦。”

    青桐皱着眉毛,全身被禁锢,只有眼睛和嘴巴还能动。他斜着眼睛看英宁,急切地道:“小姐,公子不许你进去。我若是放了你进去,公子一定会治我的罪的。”

    英宁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会替你向你家公子求情的,一定不会治你的罪。”说着就侧身进了房里,忽又转身对青桐道:“你且忍一会,一炷香的时间,它就会自行解开。”

    英宁到了房里,转了转书桌上的砚台,暗室的门咔一声打开。里面瞬时传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拉着长长的尾音,刮过英宁的耳膜,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颤。看来青桐说的没错,果然是相当残酷。

    英宁悄悄进门,夜君回头看她,墨绿色的眼睛里,射出阴沉狠厉的光。待看清是她,又稍稍收敛了些。

    英宁刚一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半条胳膊已经被生生折断,能清楚看到扎破皮肉的白骨。胸口一道深深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像泉水一般,汩汩地往外淌。英宁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夜君这厮果然够残暴。

    她在想着那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只见那人忽然到抽一口气,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英宁惊骇,这幅样子,竟然还活着,也是不容易。

    夜君见她瞪着眼睛瞧着地上的人,脸色透着几分苍白。他以为她害怕,便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他挑起她鬓边的一缕头发,捏在手指里把玩,柔声问她:“你怎么来了青桐竟也不拦着你,看来是他的皮痒了,连我的话都当作耳旁风。”

    英宁仰起下巴,眉眼弯弯,笑着道:“不是他的错,他很尽心地拦我了。不过我将他定住了,他也奈我不得。我已经承诺他,不许你罚他了,你可不要毁了我的诺言。”

    夜君轻笑出声:“好,你既然已经对他许诺,我自然要帮你实现,怎么也不能让你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英宁从他手中拯救出自己的那缕头发,勾着脑袋去看那地上的人,胸口上下起伏,还在倒着气。她便问道:“你可问出什么来了这样竟还没死,命可真大。”

    “我想要撬开他的嘴,下手自然是有分寸的。”夜君瞧她好奇的模样,又奇道:“你竟不害怕吗或者你不觉得我的手段过于残忍了些”

    英宁想也不想,脱口便道:“残忍是残忍了些,不过倒也不怕,我又不是没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景,有什么好怕的。”

    夜君笑容满面地道:“看来是我多想了,其实我不过是不想让你看到我暴戾的模样。我在你眼里不一直是温润玉如的模样吗若是让你因此对我改观,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听了夜君的话,英宁皱眉道:“你只是生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皮囊罢了,内里可从来都不是。我虽然有时愚笨了一些,但对你还是认识的很清楚。”

    “你……你还真是诚实。”夜君被英宁噎得哑口无言,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话说你到底审出什么来了都折磨成这副模样了。”英宁还是对地上的人比较感兴趣。

    夜君叫她坐了下来,走到那人身旁,用灵力替他止了血,又将他提了起来,丢在一张椅子上,冷声说道:“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便饶你一命。否则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朝离软塌塌地倚在凳子上,满脸血污,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只有眼睛无神地望着远方,良久才慢慢地开口:“冥王查到夜君手里养了许多阴兵,自知冥界兴许难以抵抗。便将夜君还活着的消息,报给天帝,希望天帝能派天兵支援。可不知天帝因为何故,迟迟不肯答应。冥王无法,只好派出探子,前来查看夜君到底有多少阴兵,然后再另想计策。没想到我们一时大意,竟被夜君发现,我运气最差,便被你们捉了来。求你们,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也是奉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己。”

    这些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看来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夜君忽然问:“你跟着神荼有多久了”

    朝离似乎思考了很久,缓缓开口:“他做冥王之前,我们就认识了。不过那时大家不太熟,也不曾在一起共事。”

    “那前任冥王,你也是知道的”夜君又问,英宁不明白他为何会提到父亲

    “是,前任冥王人很好,他还曾救过我一命。”朝离淡淡地说道。

    夜君冷冷一笑,沉声说道:“既然你受过戚无殇的恩惠,却为何还要帮着杀害戚无殇的凶手做事你不怕旁人说你忘恩负义吗还是你喜欢助纣为虐”

    朝离脸色忽然变了,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最后变青。他呆愣着,无神的眼睛里,一团雾气,他哀叹一声:“身不由己,我的灵力不高,品阶不高,纵使想要为冥王报仇,也是有心无力。况我还有家人,我死了不要紧,却不能平白害了我的家人。”

    “所以,我父亲果真是神荼杀的”英宁从凳子上起身,走到那人身旁,怒目瞪着他。

    朝离看着英宁,愣了愣,反问道:“你是冥王的女儿你竟没有死你那时无故消失,我一度以为是神荼秘密将你杀了。苍天有眼,你还活着。我还曾经抱过你,你小时候乖巧可爱,冥界所有人都很喜欢你。”

    “哼,我没死,却戳了神荼的心。他现在可是费尽心思想要我死。”英宁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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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战冥界
    英宁握着那一支荷花,低头不作回应。她从未想过嫁给夜君,答与不答,似乎都不好。良久,她幽幽开口:“等我们报了仇,再说此事吧。我如今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儿女情长。”

    夜君叹了一口气,自是不忍逼她。他便错开这个话题道:“后天我们便出兵冥界,到时生死不知,一切还须小心。”

    英宁点点头,从前败过一次,再坏的结局也不过是死罢了。她忽而问道:“此事我可告诉吾期吗还是要防备着他”

    夜君抬眼看着她,过了会才说:“你愿说就说,我们此次光明正大,就算他知会神荼,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你告诉他,试一试他也无妨,看他到底对你有几分真心。”

    转眼便过了一日,英宁坐在灯下看书。云儿正在将摘下的一捧荷花,放进瓶子里,还贴心地往里浇了些水。一切整理妥当,云儿坐在她身旁,托着脸道:“转眼间这夏日就快过去了,湖里的荷花开得都不好了。再想看到这样繁花,还要等上一年,真是让人遗憾。”

    英宁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云儿噘嘴娇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你何时也这样伤春悲秋了秋已暮,红稀香少,季节变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云儿道:“秋日寂寥,冬日萧条,春日料峭,只有这夏日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我觉得甚是好看。”

    英宁倒也不觉得,每个季节自由每个季节的好处。她拍拍云儿的肩膀,道:“你将那荷花拿到你房里去,好好留一留这夏日的繁花。”

    云儿笑着摇摇头:“不好,这是钟公子给姐姐摘的,我拿走岂不是负了公子的美意。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英宁瞧了一眼正站在门外的吾期,又看了看那娇艳的荷花,心中乱成一团麻。她捏了捏发酸的眼角,对云儿道:“时辰不早了,你不必陪在这里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云儿举起双手,伸了个了腰,打着哈欠道:“姐姐也早些歇息,书明日再看吧,仔细伤着眼睛。”

    云儿走出房,贴心替她关了房门。英宁脱了衣衫,躺在床榻上。夜里寂静无声,明日便要攻冥界,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心中还是不安。

    屋外的湖里忽然传出几声蛙鸣,过了会便此起彼伏地响起。她睡不着,起身下了床,走到门口开了门。吾期背对着她站在门口,听见她开门,转身眼神柔和地看着她。英宁低垂着眼睛,轻声说:“你进来。”

    吾期愣了愣,她已经转身进了房里。他捏捏手指,犹豫着进门,又听见英宁道:“把门关上。”

    他如是做了,关上房门,就看见英宁已经到了床榻上,她拍拍床铺,道:“你过来。”

    吾期又是一愣,不知英宁此刻到底是何意。只是她那样温和地瞧着他,他自然是无法拒绝。他默默走到她床前坐下,她立刻就偎进他怀里。

    他一直待在门外,身上有些微凉。英宁的身子又热又软,他闭着眼睛,揽着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揉进身子,里去。

    英宁伸出手指去解他的腰带,顺着半开的衣衫,手指伸进去,摸到他结实的胸膛。他的肩膀露在外,上面还有一道她上回咬的疤,虽不甚清晰,还是隐约可见。吾期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喘息着道:“宁儿……不……”

    英宁抬起头,满含柔情地看着他,朱唇轻启:“你不愿意”

    吾期艰难地摇摇头,胸膛起伏,似是在隐忍:“不,我只是怕你像那日一样后悔。”

    英宁的手指退,出来,替他整理好衣衫,连腰带也系好,垂着眼睛怯怯道:“你出去吧,就当我方才发了疯。”

    吾期并未动,忽然捧着英宁的脸,低头擒住了她的嘴唇,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房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英宁心里的一根弦,砰地一声就断掉了。

    衣衫褪尽,英宁心跳如鼓。她上回多少有几分迷茫,今日却清醒无比。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来,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如此大胆的行径。也许是因为她对明日的不确定,也许她需要他的慰藉。也许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亲密时刻,一切都是未知的,她过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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