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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乐山眯了眯眼,左右看了看。

    不光是他,周遭将士,皆灰头垢面。

    乐山心说对不住,扯住了那将守,一个巴掌,直接煽到了他脸上。

    这一举,不仅吓到了身边的裴泛,也吓到了周遭守城的一众兵士。

    乐山没用多少力,但这将守不禁抗,被他一巴掌煽到了地上,鼻头顿时出了血。

    “没用的东西,说得何等混账话!”乐山怒视凝人,“卒兵的士气,便是被你这等无用的话语拖累没的,身为一城将守,不死身为国,不起表率作用,竟带头弃逃,既生一丝出逃之心,城门还能守得住”

    乐山拉起了他,义正言辞告诉他,“怎么就不会分析局势,我问你,北城门此来究竟有多少人”

    “两,两千。”

    “城下有多少可用的人”

    “五百。”守将捂着脸,到底还是惧她的。

    乐山却道,“够了。”

    五百也够了。

    转身与裴泛说话,“裴兄,我欲带兵一战,你可愿在城头配合我”

    “不,”裴泛摇头,“我与你一道出城。”

    将守惊诧,“不可呀,五百兵怎能敌敌军两千,都司,这不是——”

    被乐山的眼神,逼停了他口里的话。

    乐山也不是特意想这般狐假虎威,实在是这守将不顶事,需得吓一吓,乐山便




第123章识破
    城门大开时,乐山第一个疾驰了出去,持着剑,喊,“冲!”

    征战沙场十数年,皮毛小兵进军,无异于一场不成型的做戏,区区两千兵,怎会在她的眼里呢。

    乐山不沽名,她确可以以一挡百,以剑挡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又一拨兵力冲出,乐山杀出了精兵的气势,为给身后人一片士气,乐山手持利剑,过肩斩马,两进两回,一刻功夫不到,即砍掉了敌将的脑袋。

    身后城门再度大开,气势汹汹,正在爬墙的敌兵士气衰薄,听得冲出来的兵群里开喊,“守将已死,尔等速速束手就擒!”

    伴随着声音,冲出了城门。

    乐山所到之处,敌兵后退奔散,一众人围成一圈,专门攻向她。

    “小姐接矛!”

    闻铃从身后冲来,扔了飞矛过来,乐山弯身,稳稳接住,一圈十数人,被她一枪扫开。

    敌兵要逃,乐山持矛,追着敌兵生生跑了两里。

    楼上的守将,望着这一场景,目瞪口呆。

    正此时,楼下来兵喊哭了声,“守将,救兵来了!”

    “哦,”守将有些怔神,“快,快开城门。”

    也不用开了,两千精兵被暴打四散,城门顿开,又一批城兵追出,还没往前,立在城门下看,惊呆了,确实还没动手,那场上的敌兵如见了鬼一般,扔了手中的旗帜,一时间,像绵羊回山,纷纷转头,跑的跑,散的散了。

    大势所趋,乐山做样追出了两里,勒住了马,望着逃兵远去,收回了手里的矛。

    希望敌兵能如她所想,倾刻会退离。

    正此时,眼前风吹草动,藩旗涌动,乐山勒住马,缓缓回头。

    难道……

    乐山坐在马上,生生松了口气。

    呵斥了马,先进了城。

    裴泛跟在她身后,问,“是不是急着去正门”

    乐山将手里的长矛随手扔给了闻铃,畅快一笑,“不用了。”

    确实不用了,真正的救兵回程了。

    裴泛还在诧异中,忽听到身后号角响,转过头去看,看到了奉天城的旗藩,特有的长孙家族的标志,长孙全绪回城了!

    后续征战,乐山便没有参与,敌兵就是不退,浑瑊等人领兵进城,还怕打不赢么。

    她便干干脆脆找了家客栈,洗去了一身的血,歇了两个时辰。

    夜色渐暗,她推开门,欲下楼去寻城中郡守戴期,既决定在奉天安身立命,便先谋个职位才是。

    恰逢戴期也在寻她。

    郡守在城中设宴,乐山被引进到门口时,正遇到了从门里刚出来的裴泛。

    裴泛见到她,些许欣喜,“你这是去哪了,可让几位将军好找。”

    “几位将军”乐山失笑,“不是只有浑瑊么”

    裴泛难得笑了开来,“点名要见你的,可不是浑将军。”

    “那是”

    “长孙全绪呀。”

    进门前,得亏闻铃扶着,乐山的腿有些发软。

    &



第124章回长安
    乐山却之不恭,端起面前的酒,满饮了一杯,“承蒙将军器重了。”

    酒过三巡,戴期问,“不知都司是哪里人士啊,可是山东方向来的”

    乐山摆手,“自不是,是打北方荒原之地来的,区区小县城,拿不到台面上讲,不提也罢。”

    “北方什么地界,是否过了奉天”

    乐山思索一番,答,“还要再往前点。”

    她说这话的初衷,是纯粹不想日后这些人与她再有些什么纠葛,这才将话题绕得越来越远。

    话说完,她面不改色,端起面前的酒,喝了小半盏。

    说这些话时,没注意到座上的长孙全绪,在她方才的阔阔谈论中,对她侧目了好几眼。

    他的神情清癯,目光隐射在她光洁的脸上,渐渐柔和。

    乐山不经意瞥过去,刹时如鲠在喉,目光稍对上,她瞬间收回。

    要不得。

    这人是在闹哪出

    而后推由酒力不胜,找了借口,快快离席了。

    刚出门,走在亭上,闻铃握着手里的剑,吐出了一口气。

    闻铃松气,引得乐山回头看她,笑,“这般紧张”

    闻铃握剑在手,心想不该紧张的,但细一想,还是有些绷不住,她面露惊慌,“他若是长孙将军的话,在咸阳的时候,我,”没少欺负他,“要算账的话,小姐——”

    “莫慌,都是笔小账,他哪里记得清楚,”方才宴上看时,此人起初还是正常的,这怎么两杯酒下去,就开始对她抛眼撒情了,想到这里,乐山一阵恶寒,“兴许都记不清了,当务之急啊,我们还是得——”

    别当务之急了,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长孙全绪紧随着她,离了宴席。

    乐山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望着面前的人一步步走近。

    乐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不设防的动作,纯粹是素来的习惯。

    若是他记仇动手,她也方便做出第一手的反应。

    只是她的动作做完,在前头正在迈步的人,顿时停住了脚。

    望着她这一身警惕戒慎的模样,他从廊上走来,在灯华下见到她的喜悦之情,瞬间被打碎,眉眼不再肃穆清冷,像霜打的茄子,面上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悲戚之色。

    他用万分受伤的眼神看着她,看得让人心碎。

    乐山呼吸猛然一滞。

    这副模样,他这副模样,分明就还是咸阳的那个三儿。

    连脚步也不敢多迈一步,隔着几尺的距离,他像一只没人要的幼猫,眼睛里激荡着让人伤感的泪珠,第一次,面对面,以为还是她的三儿的身份,对她说出了话,唤,“阿姐。”

    三儿……

    “哎,嘿嘿,长孙将军,原来您在这儿啊,”身后同僚走来,纷纷对他见礼,“将军怎么就离席了。”

    于此刻,他又恢复了正常模样,面容肃穆,不似个模样清秀的少年郎,与身边人道,“酒喝得多了,出来醒醒酒。”

    待身边人散尽,他再要转身追去时,只看见,身后一片空荡,月华照旧,人早已离去了。

    她不等他,总是不告而别。

    他立在原地,神情一片受伤。

    乐山哪还能对他告别,要在奉天安身立命的心思倾刻消散,她连夜收了行礼,就要走。

    闻铃问,“现下去哪”

    到奉天本是她计划之内的事,到了奉天还要远走,这是她先前委实没有思考过的事情。

    “总之奉天是待不得了,”若是长孙全绪着人把她暴打一顿,以解戏弄之恨,她述一述各中原因,那也相安无事,可现下,长孙全绪那小子,压根就陷入了戏局中,唤她什么,哦!阿姐,“去找裴泛。”

    绕马疾驰出了奉天城,她自己先乐开了。

    细一想,觉得自己倒像极了话本子上的薄情郎,有事没事的,她跑什么呀。

    可算是追上了裴泛,裴泛见到她,甚是惊讶,“乐小姐!”

    乐山诚恳与他道,“奉天的事不着急,我欲与你一道去汾州,老元帅的事,才迫在眉睫。”

    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汾州。

    第日一早,天色未亮,长孙全绪在奉天替浑瑊送别,浑瑊收了他的酒杯,“你重伤未愈,回去歇着吧。”

    长孙全绪答是,转头送完浑瑊,便去了城中客栈。

    在客栈楼下,他踱着步,脚步来来回回有些盘桓,不敢上楼,特意遣了副将上楼去喊人。

    副将上去跑了一遭,很快下了楼。

    长孙全绪带着些许紧张,他甚至在想,一会儿见了她,该说些什么。

    想的越多,重伤未愈的伤口处,血渐渐涌上了心头。

    太过无措了些。

    眼睛里冒着微光,做足了心上的准备,一会儿便要见到她啦。

    “将军,”副将道,“掌柜的说,乐都司昨夜便出城了。”

    乐山特意留了话,便是怕长孙全绪气极,会全城来找她。

    可此时,听闻了这句话的长孙全绪,像雷劈一般,怔怔立在了原地。

    她走了

    她又走了

    昨夜不是还说要投在他营中,愿为他效犬马之劳的吗

    长孙全绪本就重伤未愈,一口血到了心头,骤然听到副将的话,活生生呕了出来,吐出一口黑血,“她——”

    长孙全绪突然呕血,吓到了副将,上前扶住他,吓得厉害,“将军,将军!”

    她这回又去了哪里

    乐山没来得及赶往汾州,京中密诏已下,卸郭子仪兵马大元帅一职,调往肃山修建皇陵。

    消息传遍中原,彼时正在用午膳,听得如此噩耗,裴泛这般话少的人,气的也砸烂了桌子。

    乐山怅叹了口气,皇帝太糊涂,边关战事不利,还枉信奸臣,与大将离间。

    &



第125章见齐深
    马不停蹄,乐山日夜追赶,未到长安,又被堵在了路上。

    单枪匹马都过不去,前方发生了暴动。

    乐山拉住逃难的人问,“前方是哪路军队”

    “哪路军队,我哪里知道,总归处处都在打仗,快别拉着我了,让我逃吧,再晚些,长安城也进不去了。”

    吐蕃攻占了长安,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要另立幼主,如此看来,长安虽乱,却也是最安全的地带,难怪南蛮北夷,纷纷要往城都聚集逃难。

    乐山松开了他的手臂,放他走了。

    闻铃打探一番回来,面露喜色,告知她,“前方是谢副将,正在霖谷与敌军交战,小姐,我们要过去吗”

    一连数月的征战,叫闻铃杀出了血性。

    能在此地遇到谢语中,乐山也难得兴奋了一回,调转马头,“过去。”

    乐山到时,正赶上谢语中兵力不支,体力耗尽,乐山从身后过来,接住了他的矛枪,直捣了两回,斩了一半的人马。

    乐山将自己的剑丢给他,“谢语中,退后歇歇。”

    乐山的到来,让这一小拨敌兵无力抵抗,乐山如破劈竹,前路无人可挡。

    士气顿时大涨,一刻钟不到,周遭一拨敌军悉数退尽。

    乐山调马回头,将手里的长矛递还给谢语中,生奇,“文武百官,不是都调离去了陕州,你怎么还在长安城外”

    谢语中气力不揭,一脸的血渍,能在这里看见她,他比她要欣喜,抹了一把脸,“陈乐山,你从奉天回来了”

    乐山失笑,“难道方才我替你杀敌这事,还是假的不成”

    这人笑面如花,三个月不见,容颜不改,站在他面前,洒脱的样子,半点不为乱世的苦难而烦扰,方才挥剑抛矛,看上去,比之前见的还要强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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