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到底谁不安生了。
乐山躲了躲脖子,躲不开,便随他了。
沈璞确实有些不大安分,怀里搂着她,手从腰上摸去,说话的嗓音也变了,浑厚低沉,“这几日诸事烦杂,没得闲余的时间去见你,便是这几日同你一道饮茶的时候都没有,我不陪你,你一个人乖是不乖”
“呵呵,”乐山睁眼,“比你乖。”
“嗯,是七郎的不是,叫无关的人扰你了。”
后半句没同她说,想告诉她,忍过这段时间,你想要的,都是你的。
赌气归赌气,可乐山也不是不明事理的,思索再三,她熬不过自己,在他怀里,强行翻了个身来,微微抬头,就能望见他的眼睛。
“沈璞,你,你对一个男人,当真……起来吗”
“何意”沈璞的眼睛仿佛星辰大海,莹莹亮光。
这个话,难启口的很,乐山是不信的,他现在搂着的是她,可倘若换作那小官人,小贱蹄子什么的,瘦若无骨,男人的体格,搂着不硌得慌吗,沈璞望着那人,真能动情
“你别装傻,沈璞,我且问你,那个浪货,你……”啊,“算了,不问了,睡吧。”
沈璞抿着嘴淡淡笑了,捏她的脸蛋,没用多大的劲,“口不择言,以后不准这样喊他。”
呸,“不稀罕喊。”
沈璞慢慢摇头,“稀罕也不能喊,脏了你的嘴。”
“哼哼。”
夜不算深,此时入睡为时尚早,但这片刻的温存是难得的,与她多待一会,亦求之不得。
本不打算与她贴得这般近,只是情难自控,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他自诩不是柳下惠,搂着搂着,难免血气会方刚。
她方才问的那问题,他听着一笑了之,不过,“阿宁……”
沈璞一贯正人君子,便是同房而睡,他也不与她同榻,今日这样卖乖,搂着她又咬耳朵的,她知道他是在哄她,哄得她不再去追问。
其实,你若是不想说,我又怎会追问呢。
乐山与他对视,瞧见了他眼里浓浓的情意,眸色幽深,像一团火在燃烧。
“沈璞……”
谁知他下一句话竟是,“我起反应了。”
不用他说,她也察觉了。
“啧啧,坐怀不乱沈临仙啊,”乐山乐得很,眼睛提溜转,“我帮你”
今夜时机不好,乐山有意勾他的火,却不打算灭火,讨巧两句,见他果然上当。
沈璞眸色一深再深,喉咙嗓音更加低沉,“怎么帮”
乐山抬头吻他,他睁着眼,直直望着她。唇将要覆在他的唇上时,乐山适时推了他一把,“滚去书房静心去吧你,我的七爷。”
沈璞被赶出了房,揉了揉眼角,想笑又笑不出来,倒让门口侯着的扶九受惊了。
“爷”扶九小心翼翼问。
“嗯,无事。”
下门槛时,崴了一下,好在扶九手快,抱住了他。
沈璞站稳,依旧道,“无事。”
冲他招手,“去书房伺候着。”
“是。”
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之久,不是刻意为之,是本就有事待处理。没料到小东西今夜会来,为了陪她,这才与她在卧室嬉闹了小半刻时辰,现下公务要紧,挑灯夜读,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手里的事处理完,沈璞估摸着,里头也差不离睡下了,轻手轻脚便又过了去,嘱扶九在外头侯着,他要安歇了。
夏日虽炎热,夜里还是有风的,沈璞的身子,最见不得风,畏寒。
所以这时揭了被子上了床,手一兜,就将她兜到了怀里,她身子暖,好给他捂手。
乐山浅眠,他上了床,她察觉得到,只是也随着他了,头搭在他的肩上,贴了贴,“你这身子,怎么这个时节了,也是冷的。”
“打小畏寒,抱着你便好。”
“嗯。”
第179章准备
小东西心血来潮,火气重得很,力气又大,怎样止也止不住。
沈璞拼了些力,推开了她,她像重物一般,又反压了回来,推开重压,推开又重压,如此反复三两次。
沈璞渐渐没了气力,适才磕碰的过程里,嘴皮被她咬破了一块,他被压在身下,无奈得很。
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只道,“不合礼数,丫头。”
既行周公之礼,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
沈璞不欲挣扎了,知挣扎也无用。
他摊开了手,手臂酸胀,歇一歇。
身下没了动作,渐渐,乐山也察觉出了,他就这般躺着,也不配合她,又叫她如何能行事呢。
闹够了,也就趴在他的胸上歇下了。
乐山紧紧搂着他,贴着耳朵听他胸腔里的跳动声。
歇够了,乐山从他身上爬起,面色也正常了几许,不那么激进,但红润不退。
她抚手推了推额头,将额上的碎发悉数往头上捋,此刻心情还是冲动的,一时消退不下,“我出去静静。”
说着就要下床,沈璞手快,拉住了她的手。
使了力,拉住了她。
沈璞坐起,一身疲惫,“坐下。”
乐山盘腿坐在了他面前,抬眼看他。
场面有些不堪入目,床是乱的,人也是乱的,话严重了些,但也差不离了。
小侯爷经过她这一番折腾,衣衫不整不说,衣似也不大能蔽体,乱糟糟一片,头发是蓬松,脖子处红痕大片大片的,嘴唇亦被她咬破了,正冒着血。
乐山心惊得很,抬头又看了一眼,要命,他这受伤的嘴巴实在太勾人。
“你这丫头,”他带着丝抱怨,“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这么晚了,她说出门静静,等不了一刻,恐等不回来人了,情绪下了,这人,连夜怕是就能跑了。
他牵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交叠着,问她,“好点了没”
“嗯……”
他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扰了他睡觉,其实不然,因他睡迷糊时的一句话,她不知要记在心上多久。
现下她又乖了不少,沈璞却精神了,抽出手覆上她的脸蛋,轻柔地摸着,“你总该要让我准备的是不是”
“是。”乐山低头。
好孩子,沈璞拍着她的肩头,将她复揽在了自己的怀里,乐山像得了软骨病,方才大闹了一番,心里情意绵绵,整个人都瘫在他身上。
她双手抱他抱得紧,沈璞拍着她的背哄她,“不闹了,睡觉好不好”
好,“你衣裳——”
“不碍事,明日再换。”
终躺下安歇了,乐山靠在他怀里,贴得越发紧。
如此甚好,那便睡吧。
临入睡,乐山又想起了心里头的事,威吓他,“以后不准他进这个宅子。”
他是谁,沈璞心里一清二楚。
“好,都听你的。”
后半夜安生了下来,扶九竖着耳朵在门口听得面红耳赤,啧啧呀,可算睡了。
南方温顺,一夜好梦。
第日清晨。
乐山醒得早,待她睁眼,天色还是暗的,伸手往身边摸,摸了两下,没摸着人。
这个时辰起床,是乐山多年的习惯,没想到沈璞起的比她还早。
乐山换了衣裳,出了房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转去书房寻沈璞,见他正在公干,屋里的灯还是亮的。
天色尚早,她嘱扶九不要扰他,这便回去了。
“慢走啊。”扶九送她出门。
乐山点头,临上马,特意嘱咐了他,“扶九,看好你家爷。”
家里有喜事,新妇上堂,陈汴的妻子贺氏是刘氏亲看的,乐山没瞧过她
第180章欢喜
沈璞托乐山督看郭曙与小十二相见一事,乐山并没有亲去。
先前喝细酒时,她已与郭曙仔细交代过,再见面,他应当不会犯浑,再犯浑,她第一个绕不过他。
乐山人没有过去,一来是因为她过去不像话,二来是她确实有事。但是到了晚间,她调转了马头,还是特意跑了一趟,专门赶来接沈家这丫头。
“陈家姐姐。”
“十二。”
小姑娘面色看去还行,乐山捋了捋她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脑袋,“相见可还顺利”
“能不顺吗,你看呀。”
她示意她左右看,这周遭一圈一圈的暗哨侍从,想闹个事都难。
乐山失笑,“这是你兄长关心你。”
郭曙也走了出来,与乐山招呼,“乐山,你来啦,咱们走。”
“不了,”乐山拍他上马,“你这就回去吧,免得家里人催,也莫要去街上逛了,我送十二回去,不同路,不一起了。”
“好。”郭曙恹恹的。
沈槿柔牵了马来,执意要跟乐山并排走,“陈家姐姐,郭曙他好像有些怕你啊。”
“嗯,是有点。”
“那个,你是怎么做到这样的啊”
“似乎也没什么,大抵是因为他打不过我吧。”
小丫头狠拍了马头“原来是这样。”她摩拳擦掌,牙痒痒,“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你一样厉害,啊,乐山姐姐,不如你来教我武艺啊。”
乐山缓缓摇头,“侯门深府里的姑娘们不是都讲究插花点茶的吗,会些拳脚功夫就够了,不要钻精,没有好处的。”
这话沈槿柔听得一知半解,她疑惑,“那我怎样才能制服郭曙这个王八蛋呢”
姻缘二字,原讲究的就是缘分。
乐山没答她的问题,淡然一笑。
沈槿柔见她不答,又问起旁的问题,“乐山呀,像你这样厉害的人,可曾也有过心里头欢喜的人啊。”
“自是有的。”
“是谁!”
“告诉了你,那就没意思了,既是放在心里喜欢着的,自是不能轻易说给别人听。”
沈槿柔很受用,叹,“这样啊。”随即又问,“那若是只限于喜欢呢”
乐山转过脸来看向她。
小丫头受惊,慢慢答,“我是说,嗯,只止步于喜欢,是不能够在一起的,若是这样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强扭过的瓜是不甜的,她曾受过这个苦。
乐山低头沉思,转过脸,望着她的眼睛,去答她,“既是喜欢,又担心什么呢,一生仅有一次的悸动,一生仅现一次的豆蔻年华,小丫头,在你这个年纪,不去尝试尝试都不叫后悔,谁也不能说你错了,因为,你还小呢。”
送她到了巷口,乐山退避,“就到这里了,”再送就要给人看见了,“你进去吧。”
“好。”
回程的路上,还是遇见了人。
几位将军因为长孙全绪的原因,大多都识得她,她正经过茶楼悠马,晚间到了这个时候,路一般是堵着不通的,头顶忽有人支开了窗户朝她喊,“陈营头!”
一帮喝酒的老将军们,凑在窗边来喊她,“小满在这里呢,上来坐坐。”
满是长孙全绪的小字。
这些人乐山也都识得,其中还有位他昔日拜营的顶头将军,孙韧。
乐山安顿好了马便上了楼来,蒙诸位老将军客气,她一眼便看见了在方桌边坐着的长孙全绪。
长孙全绪像没看见她,抬着眼迷糊望着她。
乐山走近,先朝面上认识的孙韧拜了拜礼,“将军。”
“哦,是你这丫头啊,”孙韧想起来了,她朝众人介绍,“这便是老汪的徒弟。”
“老汪的徒弟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看向她。
乐山招架不住,问,“长孙将军,他怎么了”
“喝醉了。”
众人缠着她问了不少问题,有问巡防营的,有问她年龄的,还有一位直接说,“赶紧着带小满回去吧,他喝上头了,怕是要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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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畅快
齐深有意与她示好,信上表述简单,想约乐山出门一述,因事关当日刺杀的那个婢子,齐深查到了些底细,想要与她细说。
信乐山看完了,坐在案边,面上无表情,迟迟不做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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