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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既看见了她,谢语中望着她这模样,身边还站着个模样极其颜秀的小生,二人举止似乎有些亲密,这便让他本到了嘴边,欲喊着她的名字二字又憋了回去。

    有人来,有些话就不好说出口了。

    但乐山也没打算就这样轻易放他走。

    她比略高一寸,低着头,手搭在他的肩上,这时眼眸流转,心思一动,抿嘴便笑了,手从肩上抬起,用食指轻轻一拨,便抬高了这人清简的下颚。

    乐山气场十足,力气不容小觑,一根手指头已然压制着他不敢动弹。

    他被迫抬眼看她,躲闪的眼睛受她的视线鞭笞,她是带着笑意的,笑不到眼底,眼里很有威胁之意,不,或许更深。

    只望着他心里发寒。

    然后听见她轻轻柔柔一说,“今夜气氛这样好,别回馆里了,到我家来,嗯”

    到她家去,字面上的意思,自不是简简单单去唱个曲。

    华乐惊得瞳孔放大,“你!”

    “嘘,”乐山松开他的下颚,一根食指轻轻点在了他的鼻尖上,“你知道拒绝不了的是不是,乖,你这样好,总陪那些人算怎么一回事,今夜来早点,我让你尝尝不一样的滋味,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咳,咳咳。”

    谢语中转过去半个身子,实在听不下去了。

    乐山装作才看见这二人,视线直接越过长孙全绪,那小子的眼神逼人,一时间叫她受不起。

    乐山拍了拍华乐的脑袋,大手一挥,“回去吧。”

    华乐一怔一怔,走远了。

    华乐从她身边走远,乐山侧身向谢语中走近,谢语中怒她不争,正拿眼觑着她。

    “谢大公子,长孙将军。”

    “陈大小姐。”谢语中回礼。

    长孙全绪却没有他这样洒脱了,直勾勾的视线不再望向乐山,而是追着那油面小生去了。

    眼里有一团火,高高抬着头,身体一动不动。

     




第185章心肝宝贝
    “哪有,哪有。”

    让谢语中见笑了。

    再稀奇的事他也见过了,谢语中对她还是算了解的。

    “你呀你,”按理说,平日里看着不觉得她是这样的人,“还是收敛些吧,一个姑娘家的。”

    乐山作势欲踢她一脚,被他躲开了,乐山笑,“知道了,不劳你操心。”

    转头又问他,“今儿就这个事吗,没别的事”

    “适才遇见长孙全绪,遂一时忘记跟你说了,确实是有事,事不大不小,也不是我的事。”

    “哦”

    “老小的的事,谢筚接了一桩案子,里头断不清,大理寺不给办,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帮他过过手。”

    “什么事”

    “人命官司,似是倒卖的生意不当,冤死了几个人。”

    “有什么牵扯没有”一桩人命官司竟出动她去查。

    “似乎与沈家有些关系,”说到这里,谢语中压低了声音,“沈家有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沈璞一手遮的广,所以这桩案子能不能继续往下查还说不定,你过去看看,权当了一了谢筚的心里事。”

    沈家,沈璞

    “小姐,小姐哎。”

    乐山坐在灯下晃神有了一晌,不动笔,也不言语,面上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问兰多喊了两声,乐山回了神,放下了手里的笔,“什么事”

    “门房那边传了话,说有人找你。”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找她。

    哎,“这小蹄子有点意思啊,”乐山心情畅朗,垂眸想了想,“算了,打发他回去吧,今儿没什么兴致。”

    “好,”问兰转身欲往外走,忽又想起来还有话没说尽,转过身与她道,“哦,门房那边还传了句话。”

    “老婆子还有什么别的事”

    “不是王婆子,是那小官人,他同王婆子说,叫你过去接他,他就在那里侯着。”

    给他的脸了。

    乐山眉头一皱,很是不耐烦,挥了挥手,“赶走,赶走——”

    慢着。

    立时想通了。

    好大的谱呢。

    乐山爽朗一笑,喊回了问兰,“等等,我去接他。”

    问兰停住了脚,乐山从案边起身,利索钻出了房门,问兰跟在身后,乐山打发了她,“屋里等着,不用跟来了。”

    “哦。”

    乐山高高兴兴出门去了。

    风风火火的,守房门的小丫头视线追着乐山的身影一路出了院子,半晌收回视线,好奇着问,“问兰姐姐,大小姐做什么去,这样着急的”

    问兰甩了她一帕子,“不该问的不要问,管好你的嘴。”

    “是。”小丫头缩了缩肩。

    乐山欣喜极了,几乎是小跑着跑到了后门,扒着木门,探出脑袋去看。

    啊呀,这样宽阔高大,玉树临风的背影,不是她家小侯爷又是谁

    那小贱蹄子个矮得很,不稀罕看他。

    “沈璞。”乐山娇俏地唤了一声。

    许是为了遮人耳目,沈璞今日罩了一身斗篷,帽子盖住了头,盖得严严实实的,听见她唤,他慢慢转过头来,双手揭下帽檐,露出了一整张白净的脸。

    乐山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细节在她的脑海中放慢,沈璞是好看的,果然是极好看的。

    “出来了”

    “嗯呢,”乐山心情雀跃,小碎步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闻她此话,沈璞一脸清癯,微抬着下颚,觑了她一眼,“我不能来”

    能啊,能啊。

    乐山扭捏着,“谁叫你来的,人家等的,可是旁人呢。”

    “哦,是吗”沈璞背过身去,“几日不见,你心思似野了不少,嗯”

    总算明白她那日说话的调调缘何这样熟悉,原来都是学的他。

    乐山小跳着,跳到他面前去,看着他的脸,“哪敢呀,没什么心思——”不对啊,他怎么说来就来了,该来的人却不来,想到这层,乐山差点跳起了脚,脸



第186章离别
    “你要去哪”

    乐山也不是有意要这样问,而是实在不知他要外出的事。

    他外出是常事,好几日不见也是常事,只是不知这回他又要去多久。

    沈璞语歇,一腔情意喂了狗,低着头望她,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这回是要去哪里,一去是多久”

    沈璞暂不先与她计较这些小脾性,捏着印章,顺起了衣袖,终还是将印章塞进了袖口的深处里。

    小物件放好,他默默叹气,“山东今年蒙遭大旱,圣上最新旨意,欲派新晋总督去山东视察,遣我为赈灾钦差,秉达下慰黎民的旨意,负责山东一带的开仓济粮,明早即要出发,这一去,最早,也得有两个月才能回来。”

    这一去是不要紧,却怎么能放心得下她。

    “我不在这些日子,安分些,可知”既是离别,沈璞便不再去计较她现下的一些小毛病,缓缓朝她伸出手来,“素日里,你与谁交好都不要紧,记住一句话,若是遇到紧要的时候,有人为难你,事情难以解决,只管报我的名字。等我回来,我会护你周全。”

    “哎,”乐山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上,“你还不知道我,我最谨小慎微,不敢惹上事,你说的这种情况,是断然不会有的,且安心去吧。”

    傻阿宁,“我在京里,尚且有人找你的麻烦,我不在,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有人找我的麻烦是谁”

    “你无须知道。”

    什么呀。

    乐山先笑了,“你这人,怪道说话这样磨叽,是不是舍不得我一个人留在京里啊,你放心便是,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惯了,吃饭是一个人,练功读书是一个人,日子却过得并不散漫,每日练武固定在一个时间里,用膳又是一时,三餐从不落下,旁人近不了我的身,齐深打不过我,谢语中不是我的对手,夜里睡觉不留窗,按部就班,每日除却家中,便是巡防营,日子过得简单,如此,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

    她不过说说而已,却叫他深情并露。

    刹时,他的眼眸里全是水光,同她说,“嗯,我知道你的苦,阿宁,等我回来。”

    “好啊。”

    沈璞这副模样,尽显离别时的小女儿情怀的姿态是很难得一见的,乐山心里受用,一方面却又生疑,想了一想,问,“沈璞。”

    难以问得,乐山犹豫了再三,还是问了,“你这样小心翼翼,忧心忡忡的,你这家里,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案子”

    沈璞一口气顿时憋在了心间。

    沈璞左手覆上来,盖在了她的手背上,狠狠拍了她一巴掌,“沈家要是犯了事,你也是跑不了的,明白了”

    哎,谁跟他说这个。

    乐山执意要问个清楚,“真的没犯事”

    她这样认真,倒不像心大时的玩笑话。

    若说犯事,事倒是有几桩



第187章官司
    沈璞离了京,留下这座城,长安的夜晚,依旧是歌舞升平,繁荣不断,一切如旧,日头从护城河的东边升起,在西边落下,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闹街茶馆。

    乐山与谢筚迎面对坐着,为了请她来喝这口茶,谢筚特意请了半日的假,专门到她公干的路上堵她来着。

    “你那个事我不都跟你说了么,”乐山坐不住,喝了他这杯茶,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各司都有各司的规矩,你府衙里的事,我哪里插得上手,你说你要是缺个人手,我现在便能放了马,跟你过去了。只是这别的忙,也不是想帮就能帮的,况且吧,我也没这能耐啊。”

    “怎么就管不了了,陈营头,我且问你,你管的是城里的秩序和老百姓的安危吧,你整日东家跑西家去的,管的不就是这些皮毛的细事吗,你说你管不了,这个话,我自然是不信的。”

    嘿,“我说小谢你啊,你既然知道是皮毛尖上的事,你自个儿怎么不去料理了。你可不是明知自己是没办法的不是,你找我去,倒时别说事情办不办得成,届时,是要置我于何地,何必呢。我这里与你明说了,我是不像你的,家里没有荫勋,上头无有朝里做事的兄长,更没有景气的家伯,你觉得为难、举步维艰,我这里又何尝不是,所以这个事啊,就听我一句劝,先搁着吧。”

    谢筚没有接话,茶也不想去喝,望着她,活生生叹出了一口气。

    “你看,你觉得我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是不是,连你尚且都没有办法,又要叫我怎么去偏帮”

    说到这里,难为谢筚这样斯文的人,也恼红了眼,只得坐在这里长吁短叹,束手无策,一丝办法都没有。

    其实谢筚手里这案子本也没有那么复杂,原是一大户人家的奶嬷嬷联合着自家儿子背着这家主子,偷了主子的一两处私产铺子,中间流程不合规矩,又恰巧遇见了黑户,做交接时没谈拢,黑户吵着闹着要报官,官没来得及报成,便被这奶嬷嬷的儿子给失手打死了。

    按律来说,这奶嬷嬷的儿子是合该判刑的,但凡这奶嬷嬷身份没那么紧俏,这事就能明了地办了,偏偏这胆贼肥的奶嬷嬷不是旁人,正是镇国公府沈家的奶嬷子,细打听才知,事情何其赶巧,这奶妈妈还偏是奶着沈小侯爷的那一位,便是顾着沈家的脸面,魏夫人就是再气,也只能撒在里头,面上一两句话,就叫府衙这边放人了。

    乐山的话可能说的重了些,但道理是明朗的。

    谢筚却不听,他道,“小陈姑娘,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畏手畏脚了,这一点儿也不像你。”

    像我。

    乐山被他说笑了,“哎,我问你,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好好给他分析才是,她蘸了一点儿茶水来,给他述里面的关系,“你以为闹了这笔官司,关的是那犯人沈石,仔细想想吧,朝中局势我不多说,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也显得卖弄,挑最明朗的一点给你听,沈家那个魏夫人,你我都知她不是什么好惹的人,面上是她发的话叫放人,那没错,呵,区区一个诰命夫人就压制得你们偌大府衙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魏夫人后面是整个国公府呀,小陈姑娘。”

    乐山敲了敲他的脑袋,“你可算想明白了,你道这放人的主意只是这区区一个闺围妇人的见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话是魏夫人放出去的,主意不一定是她出的,为何,为何小小一个人命官司劳沈家这样重视,我的小谢筚哎,你仔细想想吧,这犯人的老母亲曾经奶过谁”

    “你是说,沈璞!”

    乐山轻轻点了点头,凑过头来跟他说,“沈小侯爷如今归属东宫,便正是这样紧要的时段里,沈家是断然不会叫礼部或谏言大夫那些文官们跳出来挑出一步错的,半个字都说不得,里头乱着呢,都说行差踏错,会毁一盘棋,有多少人看着这里,怎么就偏偏是你这么死心眼,揪着不放呢,你就说,你额头上那淤青,是不是被你家老父亲砸的”

    谢筚语歇,“不是,”唉,“被我家二哥哥打的。”

    “学学你大哥吧,”谢语中虽也是个直肠子,但好歹不掺和这些事,“他想事多简单,当下时局,做坏人不好做,可是做这烂好人,也不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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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指腹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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