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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小丫头,累了没有”

    乐山躲了她数招,见她仍没有停歇的意思,索性跳到一边,劝她歇一歇架。

    与乐山交手,这人体力上占不了好处,三两招下来,非但没有成效,不仅碰不到她的一片衣袖,倒把自己累得半死。

    荣安县主累得气喘吁吁,手上渐渐没了力气,剑也拿不稳,抬头看她,这人到现在为止,剑都没有拔出来,这会儿,正靠在柱子边,双手抱着剑,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气煞。

    荣安县主挺直腰,再度挥起剑,“胆敢笑话我!”

    这小姑娘。

    乐山这回没有躲,她过来这一下,乐山单手便擒住了她,拎着她,将拖出了这是非之地。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闹也让她闹了,算给了她情面,乐山拎着她,沿路一路拎了出来,人少了些,乐山也就松开了她。

    荣安吃了暗亏,彼一被放下来,拳脚并用,上来就要撕打乐山,乐山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按,她脚使不上劲,连带着整个人也摊了下去。

    好在身边有人接住了她。

    侍从比她会看眼色,见打不过,劝她,“县主,你看那边”

    荣安转头去看。

    不远处站了一排穿束装的大老爷们,各个凶神恶煞,也有几个她认识的,最左边站着的那个便是谢家谢语中。

    侍从说,“这陈大好歹也是个武官,专管巡防营那边的,这些人都是她的手下,要不今天就这样吧,再闹下去,恐不好收场。”

    荣安一把推开了她,“本县主不带怕的,这人抢我夫君,我今天一定要跟她有个了断。”说着便拔了侍从腰上的剑,她方才那一把被乐山扣下了,“陈大,我今日断不会放过你。”

    乐山耳朵溜了神,什么什么,抢她夫君。

    “啊,县主,”乐山也稀奇着,“斗胆问一句,不知你嘴里说的夫君,是哪一位”

    是沈璞

    那这口气憋不住了,等他回来了,她可要敲断他的腿。

    “你竟然装作不知,休要在本县主面前耍嘴皮子,今日不给你个厉害瞧瞧,我荣安二字倒着写。”

    “停,停!”乐山拨出了刀柄,阻住了她的动作,她动弹不得,身边跟来的人着急了,一帮人手按在了剑上,这里有着动静,那头侯着乐山的营里的兄弟也不带闲,瞧着这里像拔剑,那边齐刷刷地先走进了一步。

    乐山摆了摆手,示意身后勿动。

    乐山辖制住这县主,“小姑娘,做事要将道理,我们好好说道,轻易不要动手可好”这县主脾气泼辣,但未必是个听不进去道理的人,“你方才在街上同我闹,不出明日,事情便能传遍大街小巷,我是怎样的人,不知你知不知道,不过外边倒是说得明白,只是我这个人最不忌这个,所以这把年纪了,也不慌着娶嫁。我这里想着,您这边应当同我一样,所以才敢这样闹,小丫头有脾气是好事,活得鲜明。听你的口气,像是我坏了你的事,你既是来找我要个说法的,怎么就不能文明些,学什么不好,怎非要学我呢,况你也打不过我,不如就在这里好好地说清了便是,不兴打架动刀子的,我手里有事,也正急着要走,你现下说出来,我心里有个数,就不闹了,行不”

    乐山望着她,松了松手,“不闹,我松手了啊。”

    乐山松了对她的桎梏。

    荣安县主吃了些痛,被她松开,退后了两步,被身边人一把接住。

    “你既是想叫我与你说清,也不是不行,你给本县主听好了,长孙全绪打小便与我指过腹为过婚




第189章思念
    “谢语中!”乐山大惊,一把按住了他的话,压着嗓子颤颤地问,“这,你是怎么知道的,齐深告诉你的”

    “也不是,我是亲眼看见的,那日我路径巡防营,见你上了他的车。”谢语中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连带着把自己惊着了,“你,那边,你是来真的了”

    乐山心思百转千回。

    承认也没什么,谢语中是个信得过的人。

    只是她忽的就想起了茶馆里谢筚同她说的话,“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与元家元三走的极近。”

    不如顺着他的话下去,“真什么真,你觉得我有这个胆”

    谢语中不禁咂舌,“我看你像是有,长孙全绪与沈家那位你竟敢两手一齐抓,一个也不放过,你就不怕届时东窗事发,会出事旁的人也就还好了,那沈家的,你提着几个脑袋在闹,陈乐山,既然你与我都说到这个点上了,那我奉劝你一句,沈家的人,不要轻易招惹。”

    “哎,记着了。”

    与谢语中辞别,乐山心里隐隐起了担忧,都说纸包不住火,如今谢语中都瞧过了,更不要说旁人。

    谢语中问她怕不怕,她有什么好怕的呢,只待到东窗事发那日,一帮人要问她个清楚,她可不在乎名节这些身外之物,就怕自己,真的给不了那人什么。

    沈璞定要她给他个说法,届时,她拿什么给。

    “长宁,你在想什么”

    问兰在她的房里待了也有小片刻,难得见她心绪不宁。

    递茶给她,见她不接,多嘴便问了句。

    乐山有心事。

    喝了小半口茶,乐山称赞,“这烫茶的手艺是越发了得了,我怎么觉得像吃出了海棠的味道。”

    “我知你喜欢这个味道,特意研了花瓣做了粉,过了几遍筛水,留一点在茶里,既有清香,又不苦涩。”

    “听起来很好,一时多留些放在我这里。”

    “好。”

    今夏海棠开的正好,犹如去年日正长。

    他待她很好,他真的待她很好,他与从前也不一样,他不再是昔年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定远侯,今生,他是她的七郎。

    那便嫁吧。

    倘若上苍给了她一生,是要叫她来还一还前世未尽的夙愿的话,那她也没什么,苦的日子吃的太多了,好日子强求不得,她心里,一直有个他。

    前世今生,她喜欢的也只是他。

    乐山放下了茶盏,心情大好。

    长宁见她眉头舒展,笑得开怀,不禁又问,“何事如此开怀”

    “嗯,”乐山望向屋外的红海棠,“这些年来,心中一直有个困惑,今日忽想明白了,因为想明白了,所以心里高兴。”

    她高兴,沉芫陪着也高兴,在她身边静静磨着茶,“那便好。”

    时光静好,海棠依旧。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这日,阖家团圆,明月高升,是个极喜庆的好日子。

    满大街都是嬉笑欢乐,便是这样的时候,乐山领着一帮游街的大老爷们,打马骑在前头,心里越是悸动,身边有熟识的认得她,冲她打招呼,“嘿,陈营头,今日不休息啊”

    “休息不了,忙着呢,老周头。”

    老周头乐呵呵地笑,推着摊铺上桥了。

    乐山转回了头,身边骑着马的人碰了碰她,“营头,该走了。”

    “走,去下四街转转。”

    也不知为何,看着老周头一身乐呵地上桥,走到热闹里去那刹那,她心里忽而软绵绵的,不得不承认,这一刻里,她想沈璞了。

    “驾!”

    自上回他来稍信,那已是小半个月前了,这些天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心里干着急,痒痒腻腻的,平日里下了营,连家也不想回,这几日,一连好



第190章同病相怜
    不过有没有事还只得等,既然齐深都不说什么,那应当就是没事。

    齐深揽着乐山往酒楼里头走,“今儿原是个大好的日子,我打街走过来,瞧着个个都是喜庆的,就只有你与我一样,这般好时候,却连家也回不得,讨不到一杯团圆的酒,吃不了一顿合欢的饭。”

    齐深有些不对劲。

    乐山细看来,才发觉她情绪低迷,笑着又不像是笑。

    乐山想道,何苦来呢,早些时候能回去,你不回去,现下被困在京中,想回去也回不去。

    只是齐深应不是想回去,乐山猜测着,多半是那李邈恐为难她了,他们性格不合,这回不知内里又闹了什么事。

    这些,乐山全当不知道,掺着齐深,乐山只同她道,“既是来喝酒,今日我同你喝个痛快便是。”

    这夜,灯火明朗,圆月也分外柔和,半点的月光洒落在栅栏边,齐深自饮自酌,喝了两壶酒。

    先时,齐深还同她说说话,骂她两句,与她碰盏,喝着喝着,脸色便下了来,一副愁情满怀的样子,她问,“陈阿宁,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使了什么办法,就连沈璞都能被你攥到手掌心里,陈阿宁,你告诉告诉我,到底是何等诀窍,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我决计同你学一学。”

    越说越不像话了。

    “便是狐媚手段,你也学不了,你这样的性子,”乐山撑着下颚看她饮酒饮得畅快,并不劝阻,“其实哪里有什么办法呢,全看他待你真不真心,他若心里没有你,既是使了手段,又能长久到哪里去”

    齐深闻言,酒灌得更加猛烈。

    喝到后来,酒不入肠,齐深抱着她的腰身,躺在了她的怀里,哭得惨烈。

    乐山愣了神,心底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肩膀,默默为她拍了起来。

    这真是少有的景象,旁人要是看到了,吃惊也要吃个够。

    只是乐山没笑话她,反倒觉得自己与她同病相怜,齐深是个可怜人,她本不至于可怜到这个地步,全然只怪她爱得太过深切。

    爱之深,过之深,倘若真到了这一步,吃过亏的乐山,只告诉自己一句话,此时不放手,何时放手。

    她是断然不会让自己,活得这样惹人怜的。

    “二位客官,惊扰了,”帘外店家唤,“外头有人找。”

    “找谁”乐山问。

    “找穿小铁甲的那位。”

    那不就是自己。

    “来了。”

    都说京城大,大到哪里去,前几日才发生的事,这便有了讯息。

    已是好久没见长孙全绪了,他一身清简的装扮,在二楼的尽头处侯着她。

    自那日荣安县主闹事后,乐山难得过了几天的安静日子,长孙全绪没来找她,荣安也没来找她的不是,除却京中的风言风语,乐山过得甚是舒心。

    当下再见乐山,长孙全绪绷不住片刻,脸色立即显了上去,他着急着,眼睛里全是委屈的意思,“荣安已被我打发了,那日的事,对不住你。”他心里是有话的,“我与她,虽是指腹为婚,但早些年前这笔婚约已不作数,只是没有明面讲来,她便以此当了真,她当真不要紧的,乐山你,也当真了吗”

    “你这话岂不是说反了,我当不当真要什么紧。好了,就这些话么,你这里我知道了,我一个小小的营头哪敢与县主较什么劲,承不得你说的对不住几个字,既然事情弄清楚了,那便好,别的我都无事,话也说清了,屋里我正喝着酒呢,少陪了,就先进去了。”

    “哎,等等。”

    长孙全绪显然不是这一些话,他喊住乐山,心里难受得要死,“你为何要同我这样客气,对不住几字



第191章红杏出墙
    长孙全绪这一脚极重,径直将这小厮踢得趴在地上难以起身。

    街上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本不归巡防营管,可奈何巡防营权利小,大的事插不了手,便是这等小事,可以偶尔管一管。

    “姑娘你莫慌,我是巡防营的管事,你有什么冤情大可说出来,这厮心术不正,正是收拾的好时候。”

    乐山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可谁知这受了欺负的良家子还是说不出什么,被乐山逼问了两句,生生急红了眼,“没事,不报官!”她擦了擦眼泪,明明模样是惧怕的,“是我的错,这个事你们不要再管了,求您了,我知道您是好人,但我真的不报官。”

    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姑娘,天子脚下,这般恶人是要得到惩治的,你到底在怕什么呢”

    “没,没怕。”

    话也说不完全,扯了扯衣裳,谢过了乐山,便跑走了。

    奇了。

    受害的人已跑,地上躺着的那个哼着气,“快些放了我,巡防营就了不起喽——”

    躺在地上还嘴硬,被长孙全绪一脚踩下去,再说不出旁的话。

    乐山示意长孙全绪松脚,从地上拎起了他,“嘴巴怂,行了,跟我走一遭。”

    路上遇见了正在游街的巡防营一行队伍,乐山将人交了过去,嘱咐打头的,“这厮看着不一般,你亲自送去府衙。”

    “是,营头。”

    “你敢抓我,你这臭婆娘——”

    长孙全绪逮着他的屁股一脚下去,他彻底息了声。

    市井之气尚且如此,更遑论上层之流呢。

    “乐山。”

    长孙全绪跟在她身后,从人流中穿回去,顾忌着她的情绪,默默跟着她。

    “哦,”乐山回了神,“我无事。”

    他也跟了一路了,乐山与他道,“不必跟着我了,齐深还在楼里醉着,我去接她,你自个儿回去吧。”

    “我,我同你一道去。”

    “你去干什么”

    “我,与你同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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