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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魏氏一连串的话,句句扎在了沈槿柔的心上,一下子说哭了她,“我就是不想嫁给郭曙,不想嫁给他!我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有像你这样做母亲的吗”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去尝试一回啊,“说什么公府侯门,我活得反不如市井寻常人家的女儿,陈家姐姐就跟我说过,既然喜欢,我便可以大胆一回,与其嫁给郭曙这样的恶霸,不如拼一回——”

    魏氏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魏氏气的面目狰狞,“你给我住口!”

    魏氏再凶,也没有动手打过她,这是头一回,小十二娇养惯了,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捂紧被打的那边脸,昂着头,像一只凶狠发怒的猫仔,“等七哥回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他,你打我!”

    哭着跑走了。

    气跑了十二,琴妈妈立在原地,去追人也不是,不追人也不是,为难的很。

    “唉,夫人。”

    魏氏顾及不上女儿的情绪,她气的手抖,眼睛冒出了火花,“陈大,又是那个陈大!”

    九月初,今秋下了第一场雨。

    秋雨缠绵,打在地上,打在窗边,青石板湿漉漉的,空气中带着一股香甜。

    乐山站在窗边吹秋风,凉嗖嗖的触感,微微醉人。

    沈璞稍了信来,信上说九月不出十五,他便能回来,这是最后一封信,此前稍信来,他问她可是有什么需要他帮置着带的,乐山回信说不用,他便发了数张尺素笺,说是余下的日子,他便不稍信来,而是每一日派人稍一张素笺给她,待素笺发完,他也就能回来了。

    乐山站在风口,




第196章齐深出事
    齐深拦了她的车。

    乐山拨了帘子下车,看见是她,略有些吃惊,“什么事,怎么在这里等我”

    齐深的神情不大对,乐山方下了车,便被她一只手抓了过去,“跟我走。”

    闻铃急着跳下车,要去追。

    乐山冲她挥了挥手,“你先驾车回去,家中等候。”

    “是。”

    “何事啊,郡主。”

    齐深松了手,乐山抖了抖衣肩,天上还飘着细雨,路上本没有多少行人,齐深一匹骑来,也无蓑衣也无雨伞。

    乐山同她一样,就站在雨里淋。

    估摸着,不如喊住闻铃,上车先拿一把伞。

    毕竟她穿得是襦裙,湿透了不大好。

    “闻铃——”

    话还没有喊出去,便被齐深狠狠推了一下。

    乐山不设防,险些栽了跟头。

    乐山转过身去,以手遮面,望向她,“做什么呢”

    “陈乐山,枉我真心待你!”

    齐深一身怒气,莫名其妙放下了这句话后,转身便往雨里去,停都不带停一下的。

    “站住。”

    “站住!”

    这边闹了动静,闻铃当即停了车,顺手拿了伞,便往这里来。

    “齐深,好好的发什么脾气,拦车见我,就只为说这么一句话”

    齐深转过了身来,雨水遮掩,看不真切她面上的表情,她虚着眼望向她,“陈乐山,沈璞告了御状你知不知道”

    山东大旱,赈灾银两履发不达,沈璞在山东待了两个月,不但及时地缓解了当地的灾情,还替当地的百姓彻查了灾款不清的重案,一查来二查去,便查到了齐深的父亲,齐老将军,齐国公的头上。

    一笔案状直发长安,发京的公文尚在路上,沈璞人也还在山东。可是今晨,齐深收到家中加急的书信,信上说唯恐东窗事发,圣意难揣,嘱她千万小心,必要时可不受令直接回藩地。

    当下,乐山听完她这一句话,忽想明白了一些事,便哦了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又被齐深打断。

    齐深见她一副知情人的模样,怒火中烧,“你是知道的是不是也对,你与沈璞的关系,他必然会告诉你,”可笑,“好啊,好啊,陈乐山,你竟把我当个傻子,你们合起伙来想整我。我且告诉了你,想弄死我齐深,他沈璞还差了点。”

    哪里是哪里,“出事的是你父亲,你尚还留在京中,便是出了事,暂时也轮不到你的头上。”

    哪里是沈璞告诉她的,沈璞可什么也没跟她说,她在这里给他报平安,他也好,那边回信与她不谋而合,除了琐事什么也没有。

    乐山知道这个事,是因为前世这个事是发生过的,她一个过来人的经验,知道这桩华而不实的案子,只是圣上用来敲打齐老将军的手段,掀不起什么太大的浪花,前世她也无心关注这个,遂以要不是齐深说起,她都想不起来。

    只是齐深可不这样想,她深知她与家中的矛盾,老父亲一向主张的意思是,叫她不要干涉党政,她不听,偏偏明里暗里都在帮着李邈,殊不知这桩事的始末,是人为还是天灾,事态究竟会怎样发展,她想不出一个好的结果。

    乐山那句话的本意是希望她能冷静下来想一想对策,不要像现在这样这般着急,却被齐深听岔了,人在气头上,听见她说哪句话,都觉得不对。

    人没冷静下来,火意更甚。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事的不是你家,你用不着在这里幸灾乐祸。”

    嘴里骂着她,手上也不停,乐山接了她两招,没还手。

    齐深这个脾气是怎么样也改不掉,一生气便要同人动手。

    乐山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与沈璞的关系,心里多少对她有愧,一方面又是谅解她惊恐害怕的心情,心里也心疼她,便由着她打了两下。

    齐深下手不轻,打到最后,闻铃看不去,上前来劝阻。

    齐深发了一通乱火,乐山抬着手,气喘吁吁,仍想着为她出谋划策,“齐,齐深,在



第197章姻缘
    她的姻缘。

    她的姻缘不早不晚,就在那里,无需多求。

    若是姻缘能求得来,她也不愿意下半辈子只陪着青灯古佛,祈祷来生。

    信不得,不堪信。

    只是刘氏有这份心……

    她没有想到,她也想不到。

    难道是嫌她在家中待得时间太久了,一个待字闺女年纪这般大了,说出去名声不好听么。

    山上气候偏凉,新雨晚来秋。

    乐山陪刘氏礼了几日佛,显然诚心不如她,陪了两日,也便如陈媛一样,丢了手退开了。

    乐山是暗暗吃惊的,不承想刘氏这样的性子竟然能静心拜佛,每日三省用斋饭,无一落下,一连陪了几日,不禁叫她咂了砸舌。

    寺里的日子清净,午后看完了散书,问兰提议她不若去前山转转,这出门走一走,对她的伤口会有帮助,也许能好的快些。

    “我又不是卧病,出门走走就能去病气了”乐山笑,“这点小伤,早也好的差不多了,一时没拆下……”

    没拆下,那是做给外人看的。

    问兰不知内情,只知自家小姐出了一趟门回来后,好好的便伤了手,问一道出门的闻铃,她嘴巴闭得甚紧,怎么也套不出一句话来。

    于是心里默默有了计较,这时陪着乐山在山边闲逛,三两句,她状似无意,“小姐总不把这些事当回事,须不知就是这些不在意的小事,早晚会坏了事。”

    乐山听了一大会,好半晌明白了过来,转过头去,细细打量自家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你这是话里有话呢”

    “哎呀,”问兰急也急死,直接问了,“小姐,你是不是,你这伤,是不是被那人打的”

    啼笑皆非。

    “被谁打的”乐山笑得不可自抑。

    问兰也只是见过沈璞,还不知沈璞的身份,大抵猜得到他身份高贵,就是没敢往高处想。

    “我不是瞎说,小姐不要瞒我,小姐你一年到头来,总共穿襦裙也就两三回,偏偏那日出去了,就落了一手的伤,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说句不该说的,小姐啊,我,我也看过那官人的,那官人面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人,小姐你要留点心。”

    嘿,“那是你误会了,他这个人再正经不过,”想解释,又发现无从解释,确实有些事也解释不了,“我跟你说个什么劲,你这丫头,敢这样编排你家未来姑爷,小心他着人打你的嘴。”

    “呸,”问兰都想来捂她的嘴,“之前你是什么样的作风,便是最讲究这些的人了,现下又是什么样,我看着,铁定就是被他带坏的,哪有什么正经的人会夜半到姑娘家的院子里来,小姐骗不了我,我也不信,他如今都敢打你,也不知日后会怎样变本加厉,小姐,我心里真是替你着急。”

    乐山被她说的汗颜,都说有一学一,她做的也确实叫世人说道了些,便是这样,还怎么样给下面的两位妹妹做榜样。

    “你也别记在心上,往后我注意些就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伤,还真不是他弄的,他一向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动动纸上功夫,顶多拿个笔,老生常谈的话了,他若真要动起手来,也是打不过我的。”

    “就怕小姐你服软,肯让着他打。”

    “这是哪里话。”乐山哼哼两声,略带心虚,“我几时会这样做,哎,还轮不到那个地步的。”

    这里正说着话,乐山腿长,跃过了石潭,单脚跨去,站到了高处,原想看一看山下的景色,却见着了山下林子处的行人。

    “问兰,你瞧瞧,那儿似有人在私会呢。”如今这种场景遍地都是,也犯不着总编排她。

    乐山朝问兰伸出手去,拉她上来。

    “小姐瞎说什么呢。”问兰说她。

    乐山放声笑了笑。

     



第198章刘氏出事
    一时见了乐山进院子,媛儿从椅上站了起来,看见她面上仍是冷着的,便有些局促,被吓着的,嘴里唤,“阿姐。”

    刘氏来回换了换手,比媛儿差不了哪里去,想开口问,止了又止,半天才问得一句,“你回来了。”

    乐山轻轻应一声。

    她二人走近,刘氏跟在乐山身后,“大姐儿这是去哪了”

    去出了一回气,教训完沉芫后,越想越不是滋味,下山找到了那元三,踹了他一脚,将他一脚踹出了几里远,乐山转身走时,他趴在地上,之后爬没爬起来还不知道。

    “母亲,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下山吧。”

    “这,”刘氏有心想问个究竟,“小二子她是做了什么事才惹得你这样不痛快,我这就进去好好说说她。”

    说着便往屋里去。

    一边说,一边回头来看乐山的眼色,见她没说什么,便放着心走到了门口。

    门口的闻铃抬头看了一眼乐山,乐山面色无痕,示意她放人。

    闻铃退了开来,刘氏大踏步跨了进去。

    媛儿跟在身后,身子进去了一半,似想起什么,进去的身子忙又退了出来,转头去寻乐山。

    乐山已领着闻铃出了这边厢房的院门。

    “哎——”

    再喊许也是听不到了。

    媛儿心里为难,没有办法,在原地又跺了跺脚,气自己的愚笨。

    此行上山并没有待多久。

    马车停在了寺外,刘氏掺着沉芫欲上马车,乐山走了来,对刘氏说,“你与三儿坐我那辆马车,我与沉芫说说话。”

    媛儿想说话,被刘氏一把拉住,应声,“好,听你的,我们在前头走,不着急的,你们姐妹俩慢慢聊。”

    沉芫哭过了一遭,被刘氏说了又说,又说哭了一遭。

    出了这样的事,母亲也是不站在她这边的,只骂她,“你大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你的婚事只得她做主,我尚且插不了手,便是那关家,你不喜欢也就算了,做什么非要自己挑一个,挑的还是她不喜欢的,她既说不喜欢,必有她的谋断,你就必须听她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外人是不知道,你偏被她亲抓住了,叫我说你什么好,你真是糊涂钻了心,怎么就这样傻了”

    “母亲。”家里一向是长宁说了算,母亲耐不得,她也耐不得,她劝服过自己,可是心里控制不住,被长宁那样说,说她迟早会害了全家,这样重的话,就像石锥子砸到了她心上。

    她不必再说什么,便一下子销毁了她心里所有的劝说之词,原来这场姻缘是连指望都不能指望的。

    沉芫泪如雨下,就这样放纵了一回,“母亲,母亲,”帕子已遮不住她的泪意,“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心里难受。”

    刘氏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二女儿从不改色于人前,只有三女儿像她,便是像她,才活得最恣意。

    沉芫是她看着长大的,打小便像娘家人那边,又因上头有一个了不得的姐姐,便是做什么都有她的分寸,从来不叫她操心,可是今日,哭的这样难受的是她,出了这样的事的也是她。

    刘氏狠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哭着,可是这些话现在不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说,她狠着心安慰着她,“小二子乖,就听你大姐姐的好不好”

    现下坐在车厢里,沉芫侧身对着乐山,也不说话,也不抬眼看她。

    乐山倒是侧着眼去看她,她这会好多了,是人总有脾气,便是她自己,在沈璞面前,也是会闹小脾性的,见着她今日这样,总也怪责不了。

    她拾掇了一番,面上扑了一层粉,但眼睛肿了一圈,不怎么遮得住。

    沉芫性子如水,比起同龄人,比起上京的名门望女都当仁不让,她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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