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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乐山没来得及去沈国公府,午时在家中,刚在刘氏的床头待了少倾,外头小厮就递了信来。

    元季能约她暗馆一聚。

    乐山收了信,放进了袖子里,面上疲惫下不去,朝屋里望了去,刘氏睡的安稳,沉芫正在给她擦拭着身体。

    出了房门,乐山嘱闻铃,“着人看好二小姐。”

    “是。”闻铃应声。

    暗馆是个好地方,便是谈事情,来这里也有好几回。

    人到门口,有特意侯着她的人上前来引路,“小姐,这边请。”

    元季能那日被她踢得不轻,滚出了几里外,不承想今日就能爬得起来,有了精神来与她谈话。

    乐山下手不留情面,到如今,元季能的头上还绑着纱布,外观不雅。见了她进来,他从座上起身,“陈大小姐。”

    “闲话不用多说,元三公子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听闻陈小姐家中出了些事,万望节哀——”

    “看来元公子是没有诚意聊了”乐山直接打断了他的问候。

    元季能素知道她的厉害,她这样生冷,一时间,倒使场面寂静尴尬了起来。

    “不如先坐下,便是谈事,也有个流程,”他斟满了一杯酒,抬袖放到她面前的桌上,“请。”

    乐山望着他,坐了下来,单手推开了酒杯,“元三公子没同我打过交道,只怕是对我的秉性也是知道一些的吧,毕竟你这般处心积虑。我这个人其实也很好讲话,倘若你不使这些弯弯道道,我们便还能举杯好好说道说道,难为你如此煞费苦心了,我便只好同你说清一句话。”

    乐山露了杀气,“我陈乐山,不受任何人威胁。”

    “这是什么话”元三心虚。

    “什么话你自己明白,”乐山抽出腰间的剑,连剑带壳放到了桌上,“公子在京中的风评素来不错,我还以为你与乃父乃兄至少有些区别,这样看来,原菊残哪得傲霜枝,不过是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之辈而已已。公子既是如此,不知谋位在上的那位是不是也是这样,用卑劣的手段治人,我打心里瞧不上。”

    乐山说的是东宫。

    指桑骂槐到东宫,元三即绷不住,“你大胆!”

    “是谁大胆”乐山并不畏惧他,“是个清明的人便用光明磊落的手段,欺负宵小,从女人身上下手算什么,家妹的名声于你自然算不得什么,不过你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即刻就能要了你的命,你不妨与我试一试。”

    “你……”

    话说到这个地步,彼此也无言。

    元三自饮自斟一整杯,愁千肠,“若只是治你,我自有一千种法子,是你太小看我父兄的本事,我被你打伤这事,家中尚且还不知道,我也不想叫家中知道,我承认,先前确实是为了替那位笼络你,你却也看到了,要是为了你,便也与你早有了牵扯,不至于到现在才让你发现,我其实,”这样的话难说也不难说,“对芫儿,我其实是真的动了心的。”

    在这份感情面前,纵使目的不纯,却又能说是谁的过错呢。

    话刚说完,不料对面的她反应非一般之大,“你住嘴!”

    他有些怵她,她杀人于无形,气场又十足。

    乐山微斜了眼去望他,“你以为我是沉芫,由得你骗了!你这套把戏骗一骗小二子这种未出阁的小姑娘也就罢了,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只觉得透不过气的恶心,你不说,外人不会知道什么,我家沉芫便还是个清白的姑娘,你休要再拿这些话玷污了她。”

    “我……我自知理亏,”便由得她骂了,“但这件事情是否能够从长计议,芫儿是个好姑娘,我不会辜负她,她常说最尊重你,那日被你撞破,只怕是叫她日夜难休,她是个没脾气的人,你怪我就是,不要多说她,你不知道,寻常你说她一句,她能记在心里好久——”

    乐山的眼风逼人,元三及时住了嘴。

     




第203章担心
    乐山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见了沈璞,便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他正在案上抚笔,似是在批阅公文,模样认真,她声音慢,他在案前劳作,所以一时发觉不到她的存在。

    他在办事,乐山有心避嫌,屋里转了一圈,心里没耐心,提了脚就要出去。

    他在这时唤住了她,“哪里去”

    哎,“你看见我了”

    他并未抬头,也没答她的话。

    乐山还在想着要不要挪脚过去,他又放了话,“站在那干什么,过来坐。”

    乐山没过去坐,他提着笔尚没有从案前抬首,乐山沿着他的书架从这头看到了那头,能放在这处的,哪一样不值个千万金。

    她也是识货的,在架上戳了戳,看见了一面马踏飞燕的青铜,马底的轻燕模样丑陋,与她往常在市场上见着的不一样。

    她不禁咂舌,这是真品啊。

    枉她嫌来钱慢,想了不少法子,到他这里,她全部的身家,怕是都不及他这一面红木架上的东西。

    人比人,是没法比的。

    乐山伸出手去,又戳了戳这只细小的燕子。

    “做什么呢”

    他突然开口,唬了正专心致志钻研这只燕子腿的乐山一大跳,手上一时没个轻重,食指不听话,连燕带马,顿时被她戳出了架子,咚地一声,砸在了架子那头的地上。

    “哎!”

    不得了。

    乐山忙蹲下身去捡。

    沈璞搁下了笔,收了案上的一应卷宗,从案上站起,他回首去看,架上东西多,目光扫到右下角的隔层,那里有一本他颇为珍藏的典籍,这个不能由着她玩,他便弯腰连着盒子一道拿起,微微垫着脚将盒子放置在了最上头的一层。

    青铜滚到木架那头去了,乐山蹲下来,一只手够不着,心里生了急,索性趴下了身,伸出足够长的手去够。

    够了半天仍是够不着。

    东西被放好,沈璞稍一低头,见着她便已是趴在他脚底的模样了。

    沈璞嘴角含了笑,蹲下身来,微咳了一声。

    乐山抬头,鼻尖出了汗,“够不着啊。”

    他的眼神与她对视,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需要他相助的意思。

    他问,“非拿出来不可么”

    她眼神格外认真,朝他点了点头。

    他便同她道,“头过去一点。”

    她不过微侧着身子,他靠了过来,沿着一层架子偌大的空间处伸过去了手,没怎么使力,就拿到了青铜。

    果然是比她的手臂长些。

    乐山从地上爬起,蹲在原地,欲从他手里接过青铜。

    倘若被她摔坏了,便不知道要怎么去赔了。

    沈璞站了起来,乐山将青铜抱在怀里仔细看,幸是地上铺了毛绒绒的毯子,棱角没被摔坏。

    乐山站起身,将青铜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呼了一口气。

    刚刚转过身,就被人压了过来。

    乐山一阵警觉,顿时竖直了腰身,生怕后背碰着了木架。

    “别,碰着了。”

    沈璞可顾不得,只抱过她的头,挨上她的唇,就将人压了过去。

    她只听到身后一阵轰隆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被撞倒跌落了下去,想撇眼去看,却被他死死擒住了脑袋。

    甜甜腻腻亲了个嘴。

    分别两个多月,夜夜想她。

    嘴里大力吮吸着她的舌头,想将她整个人吸到了身体里去,手上没停,沿着她的腰身,一路上去。

    放肆不得,如今时节不对,她家里刚出了事,她的面上虽无事,但他需注意着,得为她守着这些规矩。

    但心里的情意翻涌的像着了火,没有办法,到了最后,只得将手放在她的背后,上下用力地摸着,恨不得捏碎了她。

    一吻结束,他先松了口,唇舌退出,咬了咬她冒气的鼻尖,按着她的肩头,舍了力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她却意犹未尽,靠在架上眼神迷离。

    唇边都是湿漉漉的,她伸出舌头左右舔了舔,像在吃什么甘甜的食物,吃完不罢休,如一个偷食的孩童,因唇边湿意连绵,她用手掌心擦了擦。

    左边擦一下,右边擦一下。

    她做这个动作,完全是无心,沈璞却像着了火,一股热意直去下腹。

    “沈璞,我有话想同你说——啊呀!”

    话说了一半,又被撞了过来。

    脑袋不知道磕到了哪,直撞到两眼发昏。

    倘若就是这些那也还好,他突然变了身,如一只疯狗,舌头还是软的,倾刻又被他含在了嘴里。

    他又拉又拽,急得不行,生生拨去了她的外衫。

    “我是真的有话想问你,啊!”

    他咬她。

    疼得很。

    乐山上手去摸,只摸到他的脑袋,他埋在她的脖颈里,衣衫拨开,方便他发疯,又是舔又是咬,乐山尚留有最后一丝神知,同他一样,喘个不停,“去,去床上吧。”

    一句话打醒



第204章定情信物
    沈璞勾了勾嘴唇,“聊胜于无,让你操心了。”

    这又是什么话。

    “我不该操心你”

    他微微俯首,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逗笑,声腔里拖出一声长调,“嗯”

    不待乐山反应,他已然自问自答,嘴角笑意未下,“没有人再比你适合关心于我,你的话,我应该听。”

    他要听,她却不想说了。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这人的目光太过透彻,“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什么都在你的算计之内。”

    乐山转过了身去,拿背对着他。

    凉嗖嗖一只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脖子处,呼吸之余,他另一只手便从她的腹下伸了过来,摸了一圈,贴在了她的腰身上。

    “嘶,凉。”

    他将手从她的脖子处拿下,却不规矩,成怀抱之势,他从身后抱住了她,拿下的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没怎么使劲,但乐山仍是随着他的动作转过了头,与他的视线对上。

    徐徐看了她片刻,他松开了手。

    他松了手,乐山却没有将头扭回去。

    他的眼睛里其实也没什么,有层软乎乎的情意,对视少许,明显看见他的神情从起初略夹的一丝清冷完全化为柔情。

    她察觉出了,他有些想吻她。

    便凑过头来,真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嘴唇擦了擦,他松开手,亦松开了这个怀抱,带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檀木香。

    “这是跟我闹脾气了。”他说。

    “没有——”

    他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劲头,竟坐正,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乐山,七爷我这个性子非一日之功,朝花夕拾,没有这个必要,古话常说,儿时的心性堪看一辈子,认识你之前,我便是如此,也不能与你在一起后说改就改了,这样的七爷委实算不得多好,你且慢慢受着,相处久了,总归就能接受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正经说两句话,她以为,他在讲情话。

    他自称自己是七爷,这样的称谓家里人估计会唤,外人鲜少如此喊他。

    乐山便被他弄得心情释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的七爷。”

    他微侧过身,将交叠的腿放下,从座上站起,伸手拉了她一把,“过来,给你看些东西。”

    乐山知道他要给她看什么。

    说是从山东寻来的细小的东西,从昨日到今日,说了不知道有几回。

    原也以为是细小的玩意,却不尽是。

    有一杆矛枪,还有一面护身软甲。

    摆在正上方,有一柄红木盒子,他对她说,“打开看。”

    是一把剑,一把似曾相识的剑。

    “这把剑倒是费了不少心力,”好剑难求,他看不惯她手里的剑,也看不惯她手里终日佩戴着的是别人送的剑,“提来我看看。”

    乐山情绪翻涌。

    都说有些事前世今生不会变,本早已注定好的。

    这把望川剑是他前世送给她做定情信物时用的。

    她问了同样的话,“侯爷,同袍同泽,你可知送一把剑于我这样的江湖兵家意味着什么”

    他笑了,“哪能这样说自己。”

    她执意想听他答一答,又问了一遭,“意味着什么”

    她的表情过于认真,这个人一旦遇到一桩事认真,便连眉梢都是紧俏的。有些模样,不然做事别人也就真把她当作一个妙龄的女子。

    小小年纪,有孤勇之势。

    这是他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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