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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瞄得她心里的小鹿乱跳。

    啊呀,“我与你解释解释——”

    “不必了。”他忽道。

    乐山知道他是真动了肝火,也不知是她哪一句话说到了他心上,顿惹得他不高兴了。

    她抬起身子,径直坐正,“沈璞。”

    刚喊了一声,他撇过了头去,朝窗外冷冷一声,“扶九,找个巷子停车。”

    这是要赶她下车了。

    乐山赶紧示好,抱着她的胳膊,可怜兮兮,谁还不会说些软话。

    “外面正下着雪尼,好冷的。”

    他冷冰冰抽出了胳膊,不拖泥带水,“冻不死人。”

    当真被他赶了下来。

    乐山窝了些邪火,什么嘛,方才还是温情似水的样子,说闹脾气就闹脾气,当她是软柿子,好捏的么。

    心里说是这样说,但无法,只得牵过自己的马,默默一个人上路了。

    大冷的天,得赶紧回去,等雪厚了,马也难行了。

    可是这会儿,她宁愿吹一会儿凛冽的风,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就回去。

    得想想后头的事。

    冬日来了,她怕回的家,怕一回家,会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

    刘氏的身子越发不见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她心里希望着,最起码,最起码熬到年头,也希望,她是安安心心的,来时一身羁绊,去时,务必了无牵挂。

    想着想着,身后叮叮咚咚传来了一阵阵风铃声。

    乐山欣喜回过头。

    他又回来了。

    仍是冷冰冰的一声,像他方才说话的语气,下车——

    这时是,“上车!”

    她便知道他不生她的气了。

    高高揭了帘子,乐山猛得一个蹿步便钻了进去。

    帘门被刷得沙沙作响,扶九抬头看着




第208章元三醉酒
    “若是能离京,那自然是顶好的,就怕他不会轻易离京吧”

    便是离了京又能怎样,难道藕断丝连的情意,也会因分居两地而彻底撇干净了。

    信她不信她,没有多大的意义。

    即便她说了这样的话,乐山瞅着,她家小侯爷也没多大的反应,模样看上去,像是很不屑她说的话。

    乐山暗自思索了一番,问,“你这是话里有话”

    “看出来了”他轻挑着眉眼,淡淡地问。

    是反话。

    她都做了承诺,他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乐山黏着他,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哎,别不高兴了,看你的脸蛋,冷冰冰的,比车外飘的雪还要冻人。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你有什么话,赶紧着就同我说了吧,别让我猜,你知道的,我哪里猜得到。”

    她知他心里不高兴,却不知他到底是在为什么不高兴。

    明明该说的话都已说尽,难道说,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么。

    一年又过去,长了一岁,年岁越大的沈云舒,是越难让人琢磨得透。

    沈璞气什么,说来说去,也不过一直是这一桩事罢了。

    他气她不肯给他个名分。

    没有个堂堂正正的名声,做的事名不正言不顺,她只拖着他,可即便是这样,他却甘之如饴。

    苦中盼点甜头,他待她,始终是实心实意的。

    “季能为难于你,本不是件多大的事,你何不跟我说一声,干干净净解决,也可保你后顾无忧,你倒是很有本事,不惜牺牲名节,遭世人诽谤议论,是觉得妥善处理好事情了,你做的好,你不注重这些,流言蜚语,身家名声算个什么,外人拿你津津乐道,我听着,可算是羡煞元三了,至少他,就是苟且,也能与你有些瓜葛,我怕是算不得什么,你做这桩事情前,有想过我必是没有,乐山,我小看了你的心思,到了如今,连我也琢磨不透你,你待我,又是个什么心意”

    怎么会这样问。

    “我那夜与你说的,”那就是我的心意啊,“你是不是,不想等我了”

    三年,三年能做多少事,他的时间何其宝贵,青山盖忠骨,绿水长流流,他等不起了吗

    “……”沈璞气笑了自己,这算个什么事,“没有!”

    “那怎么”

    她很是聪慧,是在装傻还是真不懂,探究已无意义。

    沈璞心血上涌不少,额头渐渐犯疼。

    没有再答她的话,话说到这个份上,多说无用。

    他合上眼,默默去着心头的火气,以缓解头疼的症状。

    一言不合就撂脸色,他闭眼不再看她,气氛一时冷却了不少,乐山坐在他身边,谈不上局促,没来由的,觉得胸口有些憋闷。

    沉默了小半截路,恰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风铃声晃得轻缓,外头答话,“爷,到了。”

    到她家附近了。

    沈璞慢慢睁开眼,看见在他身边堵着一张脸,正含着气的她。

    “下去吧。”他道。

    静默这半路,乐山有细细品味他方才说的那一段话,他说他会等他,山不改水不改,他不弃她。

    那是在气什么

    他又说她不顾及名声,与元三苟且,呀,原不是不顾及她的名声,乐山瞬间抬起了头,他赶她下车,她急忙问,“你是不是,是不是吃味了”

    沈璞泄了一身气。

    乐山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越想越兴奋,“沈璞,你果真吃味了是不是,你嫌我与长孙全绪交好,与元三这个无关的人也能牵扯到一处,你不高兴了,你是为这个不高兴的,”哎,“你明说呀,我哪里知你这个年纪,也会计较这些个事。”

    三十岁的沈璞,有的只是家政,何时计较过这些。

    “我这个年纪”沈璞蹙了眉。

    “哎,不是……”说错话了。

    “我这个年纪计较不得”他忽而认真起来,“我有没有明说,你回去且仔细想想吧,下车。”

    “哦。”

    虽是被他凶了一顿,乐山却是一路笑着回的院子的。

    进了内院,问兰见她脸上终有了一丝笑意,连带着也心生喜悦了一些,“小姐,身上可淋透了”

    乐山拍了拍肩头,“并未。”

    进屋换了一身衣裳,乐山召闻铃进来问话,“姚嘉可说了什么时候回京”

    托姚嘉的福,她给他通关的便利,他替她运转,今年家里的盈利定翻上几番。

    “没有仔细说,”闻铃暗藏担心,“漕帮一带鱼龙混杂,姚嘉不像是个能撑得住的,小姐,就怕会出事。”

    “你不懂,”姚嘉此前干的一向是粮商方面的



第209章乐山入狱
    乐山是在一早入营的时候,听营里的人说,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元府昨夜遭遇了刺客,元三受到重伤。

    元三遇刺了!

    “长宁,你说稀奇不稀奇,元府这样的地方,竟也能遇刺。”

    汪木善当一件饭后闲事一般说给她听,她听的一阵心惊。

    昨夜流光回京,却没有回陈府。

    “师傅,今儿告个假,有事派人到我家中来找我,我回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

    “没多大的事。”

    怎么不会是多大的事,乐山前脚刚出了巡防营的大门,外头就来了衙门的人,正是管事的连通判。

    “陈营头,你怕是得跟我走一趟。”

    衙门来抓人,汪木善顾不上吃完饭,匆忙赶了出来,“通判大人,这抓人总得有个原由啊”

    相比之下,乐山倒是镇定了不少。

    元府出事,她若是清白的,查查也无妨。

    牢中日子不好过,她不是吃不了这个苦,只是担心她骤然被请入牢中,家中会乱成一锅粥。

    连通判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严词了两句,拉过汪木善到一边细声说,“这是上面要办人,你这徒弟,定惹了不该惹的人,赶紧着去找能救助的人,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乐山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她蹙起了眉头,与汪木善说,“师父,你别急着去找人,烦你先去我家一趟,给我家父亲稍一句话,叫他千万莫着急,我这里,不会出什么大事。”

    “长宁……”

    乐山朝连通判道,“大人,这就跟你过去吧。”

    “营头,”彼此都是熟人,也一起办过案子,连通判朝她道,“你放心,能照料你的地方,一定照料你。”

    “多谢大人了。”

    乐山入狱,对于整个陈府来说,是则惊人的消息,一时间,全家都乱了套。

    两个姨娘的院子闹得格外的凶。

    黄姨娘这头,哭天抢地,又惊又怕。

    陈潇说她,“不过是大姐出事,你哭个什么。”

    “傻儿子,你大姐多大的本事,她既然也能被抓入大牢,那说明咱家定犯了事,搞不好还有个连坐的罪名,”越想越害怕,“儿子,你这才从庄上回来多久啊,原以为那刘氏遭了报应,我们娘俩的好日子也就来了,这怎么的,又闹出了这样的事,她大姐儿要是出了事,这个家,这个家……”

    外头历练一段时日,陈潇比往日稳重了不少,自家姨娘说的这些话不堪入目,他指责黄姨娘,“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大姐既是重要,就不要在这样的关头说这样的话,哪里就真的会出什么事,大姐不是稍人来传信了吗,她说无事,便是无事,说不定就是在牢里坐一坐。你哭哭啼啼的,若是被爹爹听到,少不到又是一顿训斥,姨娘,且安生着,不要闹了。”

    柳姨娘这头也差不到哪去。

    柳姨娘想的开,乐山毕竟不是她的女儿,若家里真出了事,这保命才是第一步。

    贺氏来回话,“姨娘,东西都打点妥当了,午后便让王婆子从后门出去一趟,是认识的人,不会叫郎君发现。”

    “这个事,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汴儿这孩子,是被大姐儿给吓怕了,便是什么都得听她的,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们私下在转卖田庄的事,这个档口,他又是个没主意的,定告诉了你公爹去,说到底,我也是为你们夫妻两个好。若家里真出了事,你跟汴哥儿好歹也有些傍身的银钱。”

    “哎,晓得了,姨娘。”

    乐山出事,事发突然,并没有提前给闻铃一个预示,当下这个情况,她得去找人求助才是。

    “灯笼。”闻铃在后门看见了她家妹妹,“府里出了事,你怎么不安分待着,出什么门”

    “阿姐,”灯笼回过头来,“前院子里的楼妈妈叫我去置办些东西,不敢误了她的事。阿姐,听楼妈妈说,说大小姐被抓起来了,她会不会……”

    “你先去出去办事,这种事不要多问。”

    “哦。”

    闻铃与灯笼不同路,一道与她出了巷口,便朝两个方向走去。

    灯笼频频回头看,见看不着闻铃的身影,急步才返了回去,学猫的叫声,朝门口喵了两声



第210章家丑
    乐山在牢中关了三天,期间,郭曙来看过她一次。

    “都给我好生地伺候着,胆敢虐待她,她要是破了一块皮,掉了一根头发丝儿,小爷我定找你们算账,非把你们的牢门连带着墙头都给擂通了不可,你们信不信”

    “七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什么话,你办的又是哪门子的事啊,无凭无据抓人,这都几日了,也不上审,敢情抓着人在牢中二日游喽,就这个破地方,你再不办点正事,不查清楚了,信不信我告御状,告到圣上那里去,告死你,就告你一个不秉公办事,携私妄断的名声,嘁。”

    “别别别,”通判怕了他,“进去吧,不过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要紧的话紧着说,可千万别耽误了时辰。”

    “这还差不多。”

    牢中清水,郭曙特意替乐山带了两壶酒,“你喝些,去去寒气,明日我还来看你。”

    乐山哪喝得下。

    “朝中风向,瞬息万变,”乐山苦于无门,“这种事你不要掺和,喝完这杯酒,你就回去吧。”

    “你这是看不起我!”

    “怎么会,是怕你受了牵连,圣上现下重视你家,你莫要让你父兄为难。”

    “我才不在乎呢,我不怕,我也不信你会做这种事,就是要做,你也是光明正大的去做,用得着摸黑去吗,我还不了解你,一定是有人诬陷你,你是清白的,那我还怕什么”

    乐山被他说笑了,倾过身来,拍了拍他的头,“郭曙,你且帮我一个忙。”

    “你说。”

    “帮我找一个人,看看他,是不是还在京里。”

    “谁”

    “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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