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他替她抚平了眉梢,用大拇指按住,“哪有那么多的疑问,除了觉得适宜,还能有什么。”

    “就这样”

    这丫头,“不够”

    “嗯……”

    他直接从盒匣子里拿出了剑,双手捧到她面前,笑了,“女侠在上,小生身无长物,亦别无所求,一副身家,从今往后,这条命也就是你的了。”

    不过一句戏文里的说辞。

    她却快要哭了。

    所爱隔尘世,尘世皆可渡。

    她自始至终,就想听一句他前世里对她的交代。

    因为他这句话,她会觉得,这一辈子重新来过,原来,都是值的。

    “将军在上,本侯以赤胆之心,不负神明。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两心却同之,自今已往,吾随汝共患,魂梦亦相接。将军,我知你心意,配以此剑,证我之心意,如此而已。”

    前世他是这样说的。

    记得太深刻,以至于现在还记得,




第205章试探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坊间已经传开。

    消息传的快,乐山坐在家中喝茶,算着时辰,没想到元季能来的这样快。

    “那正好,歇了几日,正要去巡防营,就在门口见见他。”乐山对来传话的小厮说。

    小厮领她出门。

    乐山临出门,留了闻铃在家,“好生看着沉芫,不要叫这些不相干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

    “是。”闻铃答。

    “陈大小姐,”元季能怒不可遏,“你怎可造这样的谣!”

    乐山转过身去,左右看了看,笑,“幸是陈府偏远,来往的人不多,元公子,你便是提亲,这个时候,公然就在我家门口见我,给外人看见了,总是不好的。”

    “我不同你玩笑!”他气未消,“你明知我的心意,你非要这样不可,陈乐山,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不是私仇报加于我,你这是在毁沉芫的清誉。”

    读书人都有一个习惯,说到气兴时,手便也连带着衣襟一道指了过来,他从下往上指着她的脸,指完像泄了气,袖口挥动地大光其火。

    “你跟我谈清誉,沉芫的清誉早在你不择手段,心机于她苟且时已被丢弃的遍地都是,连抬都抬不起来,你现在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元季能,你真以为我没有脾气”

    错本就在元季能。

    他知错了,但为时已晚。

    发过了火,这会平静了下来,元季能面色忽然悲戚起来,“可你也不该这般搬弄于我,你此举图的只是今日的痛快,来日,我再提亲于沉芫时,又叫众人如何绯议呢。”

    乐山确实派人造了个谣,以防元季能使手段强压于陈义,以陈家的门楣,沉芫就是嫁过去了,也勉强算得个妾,可即便是这样,父亲等人怕是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高攀丞相府,在城东这片巷口里,何等荣耀。

    元季能自己都说他之家世,定做得出来这点事,于乐山谈话,只不过是给了些她明面。

    乐山便派人去闹了一番。

    大意简单,她陈乐山野性惯了,私下里与元家三公子交好,明里暗里,不可言喻,不日,这元家就会登门来提亲。

    她的意思明显,这件事,毫无情面可言,她压根就不给元三可能的机会,哪怕沉芫知道了会怨她,不着急,她也有说辞来哄她。

    “元公子,我还记得我第一回见你的场景,是在沈国公府,小侯爷办了场玉京宴。当时,你还是个书生模样,远不如今日这样浮华,初见,蔚为惊叹,还记得我问身边的人,这是哪家公子,来人说是元家三公子时,我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时人对你的评价,清骨可嘉,浮浅于内。三公子,你也是曾与沈小侯爷交好的人,若你一直都像当初我初见你时那样,我家沉芫也不是不能嫁给你。这世间没那么多造化弄人,你失去的本就是你不该得到的。”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似是彻底击倒了他。

    他有很大的触动,手抬不上来。良久,他望着她,问,“果真,果真就没有可能了吗”

    “是的,元三公子。”

    乐山翻身上了马,推马到他面前,低下头来与他说最后一句话,“若为了她好,就趁早断了这门心思吧,沉芫不适合掺杂在这些事情里,你家的门槛,太高了!”

    不过一日的功夫,坊间传言又换了个风向吹,传得飞快。

    说是元家三公子苦求不得,亲上陈府门口来提亲,门都没有进去,便被陈家大小姐拿扫把扫出了巷。

    亲事黄了。

    元三公子愁千肠,正在摇光居内买醉。

    “小七,季能的事你听说了”

    此时是夜宴小聚,李适并未邀请太多人,只邀了几个要好的,来为沈璞接风洗尘。

    沈璞微不见微,蹙了眉头。

    座下有人先替他接了话,笑,“怪不得今日没见他来,往



第206章送别
    华阳公主出家,是桩异事。

    旁人或许不知道,乐山多少知道些,华阳公主曾就在沈璞的帐前伺候过,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沈璞的母亲钟意谁,是明面上的事。

    华阳公主因何出家,内里她隐隐有了简单的猜测。

    这几日忙碌,因休息了多日,巡防营落下了不少事,每日出营入营,便没有时间与沈璞见上一面。

    她没有时间去寻他,他也不来寻她。

    似过了黏糊的劲头,月前他日日来找她,现下,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便是信笺也没有一封。

    再见面,已是冬日。

    数九寒天,乐山在檐下怔神,问兰从身后过来,给她披了件披衣,“小姐,看着要下雪,路上回来注意些。”

    乐山抬头望,空蒙蒙一片天。

    “要是下了雪,回来的便晚些。”

    “好,小厨房给你备着,回来用膳吗”

    回吗

    “回。”

    齐深今日离京,乐山前去送她。

    草木枯深,风色静穆。

    “吁。”

    乐山牵住马头,侧身下了马。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乐山向她走近,“相识一场,总要来送送。”

    齐深有话想说。

    望了乐山半天,却没有说出口。

    齐深端过酒来,递了一杯给她,神色不自然,“你手伤好了没”

    “小伤而已,早好了。”

    乐山与她碰杯,衣袖一挥,酒水倾刻倾洒开来。

    “那便好。”齐深自饮了半杯酒,后半杯学她,悉数撒在了黄土之上。

    乐山笑,“既是回去,就安生些,这些年,就莫要再入京了。”

    她又是良久没说话,“我走了。”

    “嗯。”

    “我走了,”她有牵挂,道,“不知道再见又是个什么光景。陈阿宁,若有可能,”说来沧海桑田,“帮我照顾好他。”

    不求照顾,但求兵不见刃那天,能够手下留情。

    乐山答,“放心吧,”除却她这份牵绊,真要算起来,这世她与李邈见面不识,前世却有数十年的交情,“定不负君之所托。”

    “好,好,好!”

    她畅快笑开,扔了手里的杯盏,一个转身,上了马,“启程!”

    “一路顺遂。”乐山站在军队外侧,望着她遥去的背影轻轻吐了一句。

    铁血的人,交情从来就是这么简单。

    曾拿拳头互殴过,曾拔刀相向过,只是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却没人放在心上。

    一路顺遂,事事如意,齐深。

    送完了人,乐山牵着马准备入城,走了两步,遇见了正踱马而来的人。

    “长孙将军。”乐山唤他,“你来晚了,人已经走了。”

    他坐在马上,望着她,腼腆地笑,“我不是来送人的。”

    “嗯”

    “我是来接人的。”

    乐山迎风望向他,见他的头顶飘来两片柳絮。

    她爽快地上了马,“下雪了,入城吧。”

    “嗯。”他乖乖地答。

    今夜下雪,满天飘着,街上的人少了多半。

    已是后半夜,乐山刚结束巡街,换了衣衫,牵着马准备回去。

    “陈营头,雪下的挺大,记得带把油纸伞。”守马厩的老伯对她说。

    “没事,骑的快,一会儿就回去了。”

    刚出营,没设防,耳边忽传来一道爽利的破风声。

    乐山后仰,躲过了这一剑。

    丢开了马绳,她拔出了剑,剑出鞘,饮藏声,迎面接过了对面这人的剑。

    以剑抵剑,乐山被迫退后,直直退了一尺,贴靠在了墙上。

    乐山邪魅一笑,“进步不小!”

    “承让。”流光抛开了剑,顿时与她拉开了距离。

    “试试”

    乐山挥剑直上。

    就这般,漫天飞舞,乐山与他比了一场。

    扫平了这一片空地的薄薄积雪,还没有分出胜负,这个时候,忽不知道从哪里跳来一帮暗卫。

    帮着乐山,向流光追去。

    乐山愣在了原地。

    她收了剑,回过头看。

    怪不得呢,沈璞来了。

     



第207章雪夜温情
    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华乐留不得。

    乐山暗自盘算着,一道软绵的帕子擦到了她的额前,打断了她的思绪。

    “发尖沾了雪。”他道。

    任他擦了两下,乐山抬眼看,看见他浅眸为她轻拭着额头,是温柔的样子,一点一点,全神贯注,就连说话,也不能分走他手上正在做的动作的一丝注意。

    乐山的心一下子就温和了。

    顺着他抬高左手的姿势,乐山双手抱去,撞进了他的胸怀。

    还是香的,没有别人的味道。

    乐山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后背,脸颊贴在了他的心口处。

    沈璞被她撞的一阵错愕,收回手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面色温顺的像水。

    他拍了拍她贴过来的脑袋,衣袖缓缓佛在她的后背上,“不高兴了”

    “没有。”她嘟嚷。

    他极其有耐心地拍着她,不说话,呼吸均匀,眸色垂去。

    心里承认,这样的她委实有些招他疼。

    乐山趴够了,还记得从他的怀里抬出头,手并未松开,昂着脑袋看他,“你从哪里来”

    他动了动嘴唇,没答。

    他不答,乐山便不执意去问。

    黯然失了味,她从他怀里起身,身子无骨,软塌塌靠在了后头的靠垫上。

    懒散多了两分。

    沈璞眯了眯眼,微不可见地抖动了左眼的眼皮,“方才见去,与你交手的夏黎,是回来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是呀。”

    他的面容瞬间冷峻起来,微晃了头,半斜过来望着她,浅茶色的瞳孔从这头往上打去,看她的眼神,很有些味道。

    “齐深今日离京,你去送的她”他问。

    “嗯。”

    “没人陪”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乐山稍稍坐起,往后靠了靠,靠得更加舒坦,“不是啊,好多人呢。”

    “都有谁”

    “谢语中营里有事走不开,郭晞避嫌没去送,”嘿,“长孙全绪去了,不过不赶巧,他来的时候,正逢齐深启程走出了一里地,只遥遥看了她几眼。”

    乐山说的详细,边说边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乐山笑了,索性问,“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与元季能的事”

    这是心里憋了气,见她主动提起这个事,他也不见得多歇火,仍是以凉嗖嗖的眼神瞄着她。
1...6667686970...8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