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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傻小子,“别跟了,乖乖的,回去,听话。”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低着头,闷不做声。

    “怎么了,不听话了是不是”

    “不是……”他小声嘀咕。

    怪道那荣安县主把他当个宝了,长孙全绪有他的好,乖的让人舒心,生了气也不舍得骂他,要不是有这层身份在,她是真的想好好待他的。

    “小长孙,”乐山拿他没有办法,他黏人,动不动又爱哭鼻子,说不得骂不得,偶尔狠着心说了他两句,心里还要掂量着,转头拔脚就走,都不敢去看他的神情,“我知你在旁人面前不是这副样子的,你只是在我面前才这样。”

    他抬起头,不明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又是在怪他,当下答也不是,不答心里又惴惴不安,抿着嘴,眼眸里的光黯淡了不少。

    还能问他什么,他就像个烫手的山芋,丢不得,捧在手里却又为难自己。

    况且有些话她不说,他总也会明白的。

    乐山告诉他,“我不是在怪你,不是怪你。”重复了两遍,然后哄他,“你不用跟着我,齐深晚些再去接,我先送你回府吧。”

    “你,果真不怪我”

    “嗯,走吧。”

    于是牵了马来,换了个头,送他回程。

    今日人多,走到堵塞的地方,她与他下了马来,慢悠悠走着,彼此无话,气氛却甚是融洽。

    送他至了深巷,前头的地界她便不宜踏进,来来往往都是官道,他又不似上回那般烂醉的醒不过来,乐山与他道,“就到这里吧。”




第192章断案
    一大早醒来,她去了巡防营述职,交代完事已是日上三竿,问了问昨夜送过去的那人,“府衙那头是个什么结果,去看了吗”

    “忘了跟你说了,昨日送的人,当时就被送了出来,好像是那头不管这事。”

    “什么”

    “哦,谢知府叫我带句话给你,他说,这人是沈家的人,他还说,说什么那日不管,以后就不要再同他玩笑了,营头,这是什么意思”

    这般巧,那人便是沈石。

    什么世道啊。

    乐山在这里恍了神,身后听见问话的汪木善听见了沈家二字,心里一阵警觉,又见乐山在这里发呆,便替她打发了眼前人,“能有什么事,干你的活去。”

    “是。”

    “长宁,那沈家,是”

    汪木善深怕与谁牵扯上,光听见沈家二字,心里便开始打转转,忙来问话。

    乐山抬头一看,见自个儿师傅这样小心谨慎,笑了,“是一桩市井的案子,不打紧,与沈家还没有太大的干系。”

    汪木善这才放下了心。

    其实是骗他的。

    先前只听谢筚讲讲,她心里还可以宽慰宽慰自己,一切只因人小权低,惹不起就不要惹,可昨夜那事是自己亲眼撞上的,谢筚有一句说对了,放了这等恶徒,真不知该要生出多少祸事来。

    “师傅,我去府衙走一遭,晌午便不回来了。”

    去了府衙,没见着谢筚人。

    在周围转了两圈,沿路听见吆喝,是个卖花的小姑娘。

    大街上有不少颜色正好的姑娘家。

    啊,良心上怎么过得去。

    乐山说服不了自己,她上了马,扬鞭起了步,“驾!”

    离沈石这桩案子结束,已有三日。

    事情办了下来,谢筚请乐山出来喝酒,酒面上,不断夸她,“果然这便是你,那日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

    “什么跟什么。”

    “你办事真是利索,那沈石的案子结的快,沈家尚来不及反应,你在这里压得这样紧,我见着,都没有人敢来拦你,我大哥说的对,乐山,你真是有本事。”谢筚连着夸了她好几声,又问,“你怎么不早些改主意,生生让我难受了好几日。”

    主意也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

    “也没什么,”乐山放下了酒杯,“说到底,我也是有妹妹的人,寻常人家的女孩子姑且朝不保夕,我哪里就厉害了,是见不得女子被人欺凌罢了。”

    小酒也吃完了,谢筚同她一道出院子,在树边牵马,谢筚酒上了脸,脑袋却是清醒的,“我知道你为何能办得成这笔案子,因你一向声势浩大,沈石的案子被你一压,那便是连着六扇门刑部都听见了风声,府衙便不敢去胡乱断案,案子结了是好事,私心里我又得说一句,其实那日你同我说的话我心里大部分是认同的,时风如此,只是你却因此得罪了人,说得罪了沈家倒是托大了,但惹得沈府的魏夫人不高兴那是必然的,后面的事怎么样,我都不敢去猜,不过乐山,你要是有任何为难的地方,尽管来谢府找我,大哥不帮你,我也一定帮你。”

    乐山便笑了,“好,知道了。”

    这个事上,倘若换了任



第193章初秋
    夏日消长,在蝉鸣的寂静中也渐渐过去,转眼便是秋初。

    花团里的早菊开了两朵,透着清晨的露珠,湿润又清香。

    院里的海棠谢尽,余下的花末被问兰拾去做了香,此前院中没有这个习惯,大抵是受那人的影响,小侯爷不过在她的院中歇过一晚,精致的习性被问兰学到,她许是受了刺激,见着他来时,屋里的烟熏得热高,盖过了屋顶,吹出了窗外。

    问兰不敢多问内里的细节,但心里肯定是有想法的,这才在不声不响中,置了一盒一盒的线香,无事中,便在她的屋里熏。

    门房的小厮来传话,“大小姐,马已备下了,可是要立刻去了。”

    “嗯,就去。”

    今日城中有一场马球赛,温宁公主做东,请了京中的达官贵族,同邀了几位公爵府家的亲眷,声势颇为浩大,上御查严,特地调了巡防营的一众兵力去外围管守。

    卿客去得早,乐山也得早些去围场。

    衣裳换好,问兰一路送她出院子,“小姐,晚间能回来吗”

    “用膳是赶不上了,可能会回来的晚些。”

    送到这里,正好遇上晨时在园中小游的陈潇。

    陈潇推着轮椅近来,“长宁,这么早就出去了”

    乐山一身军束装扮,看着便知是要出门办事,乐山急着走,“是呢。”

    “慢些,不急这一时,可用过早膳了”

    “用过了。”秋来了,乐山见他只着了一件单衫,“潇二哥,园中露重,秋初时分,你不要穿得这样淡薄,好歹不比夏日了。”

    “是,一时回去便加件衣裳。”

    “哦,适才才想起,为你找的那位名医,近日便要入京了,潇二兄,你的腿兴许有些指望。”

    陈潇面色如常,只是静了半晌才回话,笑,“如此便最好了。”

    乐山往前院去了,走得快,扫去了沿路一地的晨珠,自没有看见她走后不久,陈潇推着轮椅,向她去的方向推进,推着推着,面上柔和的笑意不见,眸色刹时黯淡,好比今晨的凉气,是怎样,也见不得一丝喜意了。

    温宁公主年岁肖长圣上几岁,她之办宴出动巡防营不在话下,只是同巡营的营头,可没有一个像乐山这样看得开的,几圈转了下来,里头热火朝天的,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了半晌,与乐山喝一碗凉茶,在她面前蹲着的人便开始自嘲,“皇家盛宴,何其热闹啊,是当真看得起巡防营。瞧瞧同期的都在干些什么,我等又是在做些什么,”越说越气,蹲在地上喝茶,险些砸了碗,“陈营头



第194华阳公主
    得了她的调令,营役下手下得痛快,没有了顾虑,做事也就有了劲头,人从两边往外拨,“让开,让开!”

    人流很快被清出了一条道,乐山望去,还真有她认识的。

    郭曙这时像发了疯,挥拳头挥得极欢,逮谁锤谁,嘴里念念有词,“叫你乱说,叫你乱说!”

    来秉话的人指着郭曙,压着声音同乐山说,“这个便是力气最大的那个,数他最闹,怎么也拉不开。”

    老叔哎哟了一声,“这不是郭常侍嘛。”

    “你认得他”乐山笑了一声,“这小子,也能干些事嘛。”

    乐山笑的功夫,巡防营来的营役,毕竟强硬手段使惯了,动作快得很,清肃了人流,一扣手,一锁喉,正打着的人也便被拉开了。

    场上暂有撑场的人,招呼大家,“都是些误会,也无事了,快些继续安坐吧。”

    人被营役压住了,从场外气势汹汹来了一堆人,乐山转了个身,瞧着最前头那人径直过去,二话没说,先甩了郭曙一个耳巴子,随即便是一脚,以乐山观测,下的手绝对不轻。

    站在一边的郭晞都没有说什么话,乐山估摸着,这人怕就是郭家老大,郭晞郭曙等人的大哥,郭曜。

    在外人面前被家中的兄长这样教训,难为郭曙了。

    乐山这时才慢慢走近,挥挥手,陆陆续续让站成两排的营役退下,上前见礼,“少保,鸿胪卿。”

    郭曜现下为太子少保,郭晞则为官内鸿胪卿,郭家一门荣耀,旁人当真不敢匹及。

    郭曜不识得乐山,对她只点了点头。

    郭晞回了礼,见她在这里,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值”

    乐山答,“今日盛宴,温宁公主唯恐会出差错,特意调了巡防营的人手来做帮衬。”

    郭曜哼了一声,“公主料得不错,确实就有这不懂事的在出乱子。”一面又是极其凶煞的模样朝郭曙喊,“蠢东西,还不快给我过来!”

    郭曜郭晞都在这里,郭曙憋得大气也不敢多出,但心里实在太委屈,看见了乐山,如看见了救命的稻草,直接跳到了她身后,扒着她的肩头,哭了,气哭的,“赵家沟贺,他们不是东西!乐山,你替我打回来!”

    “还嫌丢脸不够大”郭曜见着他这副模样,有打死他的冲动,板着脸,就差再动手,“看来一巴掌还不够,是不是!”

    郭曙身躯为之一颤,颤得乐山都能察觉得到。

    郭曙这样闹,叫乐山卡在中间为难,还是郭晞放了话,“赵家的事回去再议,小七,先跟大哥回去吧。”

    郭曙正在气头上,这口气怎么也下不去,即便是郭曜这样来唤他,他仍趴在乐山的身后,可见是受了多大的气。

    乐山想了想,侧过身来,“郭曙,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都这么大的人了,平日里跟你说的话怎么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郭曙最终还是随着郭曜走了,这里打了人,打的不是旁人,正是温宁公主的女婿赵沟,还有他的胞弟赵贺,此刻,郭曜正领着郭曙在向温宁公主赔礼道歉。

    从围场出来,郭曙气得脑袋发昏,拍了马便疾驰回了郭府,郭曜与郭晞在他身后慢慢骑着马。

    “大哥何必这样客气,其实这个礼大可以不用赔,委屈小七了。”郭晞直接这样道。

    “三弟你糊涂了”

    “不是糊涂,”郭晞抬头望去,“郭家英杰,从没有出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赵家兄弟这样说,无异于损辱郭家威严,小七是意气了些,但行事动机却没有错。我知大哥你的用意,那沈府是厉害,但到底,这门婚也还是陛下指的。”

    “唉,”郭曜叹了口气,“你忘了父亲的前车之鉴了,这样的时刻,少得罪一个人是一个人。”不提此事,他与他政见不合,便换了旁的问题来问,“我看着方才在小七面前,那名女营头似破为他青睐,是怎么回事”

    见着了她,竟然都敢跟他再翻一翻脸。

    “大哥想多了,郭曙既定了亲,也没有胆去生旁的心思,那营头,因一向与小七交好罢了,从前也在谢语中的营下待过,功夫是极佳的,可惜,却只是名女子。”

    “哦连你也夸赞她,当真这么了不得”

    郭晞但笑不语。

    这头围场里。

    郭曙一闹成名,丢的不是他自己的脸,丢的是沈家的脸。

    沈家魏夫人正在观马球,她家小十二尚在场上酣畅淋漓,便听得外



第195章尺素
    “夫人,你慢些。”

    琴妈妈跟在魏氏身后,魏氏走得急切,心里又憋着气,下了马车,径直便向屋里去。

    “真是瞒得实实的!”

    有她魏氏在一日,那陈大绝进不了她沈家的门。

    “夫人消消气,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要紧,要紧的很!”魏氏往院子去,迎面恰好遇见沈槿柔,见着她一身时下装扮,似是要出门。

    十二见着自家母亲,头皮发麻,忙调头便走。

    “站住!”

    没有办法,十二被叫停,只得硬着头皮转过了身。

    “穿得像什么样,是要去哪”

    “就出门,玩玩……”

    “今日的马球会你不去,说是脑袋疼,怎么的,这会儿头不疼了,”今日受了太大的刺激,尤其见着自家女儿也是穿得一副男人模样,当即,魏氏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给我回去,什么身份了,还像以前一样吗,琴妈妈,送小姐回去,打今日起,禁了她的足,七郎回来前,不许她出门。”

    “凭什么”沈槿柔一下子蹦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出门,今日的事是郭曙犯的,是他要去打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不能出门”

    “今日的事你也听说了”魏氏气到头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腌臜事,郭曙有问题,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要出错也只能是他郭家出错,这门婚事,郭家不说什么,你也别指望能有什么改变,休要打你哥哥的主意,他帮不了你。收起你的心,之前怎么样,我便放过了你,但若是再被我发现,你同那韩王见了面,我便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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