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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烟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起白

    才刚刚有点银子的七斤如此奢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底蕴深厚,实则是两手空空,拿不出多少好东西的,李成仁和小和尚连翻白眼,卖酒的店家倒是眼前一亮,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豪气。

    ......

    ......

    闲庭信步在官渡城中转悠了一圈的七斤没什么好的发现,街边的小摊有些新奇东西却不足以吸引目光,找了个客栈开了两间客房,自己住一间,把其他两人丢去一间,落个自在。

    打开窗户往外一看,在官渡城西南方向有一千斤闸,站在楼上能清楚地看到这闸的外形,越是看的清楚,越是感到冷风扑面,本来都是初春的时节,但空气中的暖和意味只要一遇到这千斤闸,就统统消散一空,七斤抬眼运足目力,终于完全看清了那座悬在人心头飘摇不定的千斤闸,一点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官渡城中有水路,能通漕运,漕运之门便如城门,是兵家必争之地。相传官渡以前没有城池,官渡之战后世人才倚靠此千斤闸在此建城,从此这闸便有了“天下第一闸”的称号,过往的故事太久已不可知,想来必然也是一段泯灭人性的战斗,后人将其高高拉起示警世人,百年来,这闸从未放下。

    闸面分外浑圆光洁,拉闸的仅由九根碗口粗的铁链构成,每根铁链全是够成分的精铁,一千多个精铁锻造而成的铁环环环相扣,被牢牢焊死在闸头,闸尾白刃足足有半人长,除了当




第八十七章:别离殇
    七斤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寡情寡义之人,对于外界的人或事他从未放在心上,路边乞讨的老乞丐碗中无饭,身上无衣,他连正眼打量的想法都没有,被人家强买强卖进府里的年轻丫头又管他屁事,李成仁这种辛辛苦苦去寻采花贼的仗义行为在他眼中就是傻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不上去踢两脚就算是好事了,像他这种难道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有时候七斤在夜里深思,会用“理智”这两个字掩盖自己,过于聪慧的人会很冷静,冷静的人通常都很无情,有时候能掩盖的住,有时候解释不通,七斤索性撕破脸皮,认自己做个小人。

    七斤没有说话,此时只是陪着不再隐藏行踪的李轻玥围绕圆桌坐下,不知为何许久未现身的李轻玥今天很漂亮,是那种别样的漂亮,七斤无法掩饰自己的感觉,两个人现在坐在一起,比起以前两人肩并肩坐在树上,多了别样的情愫。

    沉默很长时间,七斤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一袭破袍仗剑走江湖,李轻玥就像一名影子追随他左右。

    现在影子要走了

    任谁来都会觉得不适应。

    七斤颤声问道:“怎么,怎么突然说要走了”

    一直在端详七斤面容的李轻玥摇一摇头,柔声道:“在外面耽搁的时间也太长了,总是要回家看看的,跟你说好的三年之约也过了许多日子了,现在你身边有了李成仁和小和尚,算是有了靠山,小山包下千骑围阵,不也让你们安然无恙出来了。你们三人现在的厉害,全天下仅此一份,同辈中无人能与你们争锋,万一真惹着了老的,就算我在也起不了作用,所以我现在成了可有可无,这样更好,能让我安心离开。只是你的身份终究是未知,这些年朝廷争端,或许会把你卷进去,不过你是个自幼聪慧的人,就算遇到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天下第一文宗裴矩,你也能独力抗衡,一点不输,江湖再大,庙堂再高,总会有你站稳脚跟的那天的,我相信。另外,小和尚的修为通天,就算他隐蔽的极好,我在暗中却有所察觉,运用的好,江湖与庙堂都奈何不了你。话说回来,让我最担心的还是你,行走江湖得靠自己的拳头,别人的拳头再硬都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的才安心,幸好有裴家丫头在你心里面撑着,你这段时间勤奋了许多,这便是最好的结果,我走了之后你还得加紧苦练,要不然到时候打不过,可没人陪你一起哭鼻子了。”

    絮絮叨叨一大堆,七斤一点没听进去,大声反驳道:“是谁说你可有可无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李轻玥笑的很开心,定定看着七斤。

    七斤叹息再说道:“唉,没想到连你也要走了,我这趟行走江湖,本以为万无一失,可终究事与愿违,要不是你在我身后,只怕我此刻该在某个臭水沟子里躺着了。本来是舍不得你的,可仔细一想你说的对,我又不是你的谁,怎能强占你的时间不放,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仙子,还记得以前说的吗,我说你是月亮,不该被困在云里,其实当时说的真心话,你是月亮,不该被困在云里,不过要是那朵云是我就另说了,嘿嘿,你先别生气,我知道现在的我没这资格,等你走了,我也得往问剑山去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想来问题不大,只有一日抓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唉,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要离别了还真不是滋味,以前总劝说别人,等真正到了自己才觉惆怅,以你的仙子身份,十有**回家之后又是金凤凰一个,金凤凰当年落到山沟里遇到一只丑小鸭当了朋友,等她又成了金凤凰,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或许连再次遇到都很难呢,你说是吧。”

    当了某人三年影子的李轻玥听了七斤的话笑嘻嘻的,伸出手来摸七斤的眼角,笑嘻嘻道:“读书把自己读傻了不成,说话都是酸溜溜的,别人喜欢你的酒窝,我不喜欢,我喜欢看你的眼角,你要是笑起来,眼角必定扯的极开,眉毛也拔的高,看着多高兴啊!”

    七斤摇了摇头,李轻玥的手微凉,摸在他眼角有种清晰的异物相融的感觉,谈不上感觉,但既然是李轻玥的手,就很舒服。

    李轻玥说道:“你本是个少年,就该多笑一笑,不管身上背的担子有多重,都要多笑一笑,这些担子不是你的,你要去看看就看看,却没必要为这些担子买帐,这些日子跟那两个少年走在一起,就好了很多,还是该这样才对。”

    七斤笑道:“这叫不是一家人,不往一壶尿。”

    李轻玥笑骂:“粗俗。应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都一个样。”七斤嘟囔一句。

    七斤要喝酒,端起酒壶倒满一杯就要下口,李轻玥一把按下来,说道:“以后少喝点酒,我要走了,裴家丫头送你一件东西,我也要送。”

    没由来地说了这么一句,七斤略微皱眉,不太明白什么意思,这语气中的变奏来的突施冷箭,只能百无聊赖以对,



第八十八章:今日煮红豆
    次日一大早醒来,昨晚的大雨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瓦砾里、枯枝的新芽上沾了一层露水,风一吹便哗啦要下来淋湿地面,房顶上未流淌干净的雨丝如万条银丝从头上飘下来,屋檐下织早晨一排美丽的珠帘。

    雨还在绵绵而下,打湿了屋内春桃,也打湿了窗外芭蕉。七斤提着鱼鳞径直往出走,走出几步,转身在小桥上看到一人一壶一剑走过来的李成仁,李成仁正在桥边吐纳天地,看了满眼七斤的认真神情,却是一肚子狐疑,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往来嗜睡的七斤可不曾这般早起过,轻笑问道:“怎么了”

    七斤诧异反问:“怎么了”

    李成仁猜不透七斤的变化,却也不以为然,没有再问,今天的吐纳是不行了,吐气收功跟七斤一道来吃早饭,昨晚一场大雨宣示着春天的正式到来,挨家挨户的大人小孩开门看热闹,小孩看着树上昨日还没有的新芽高兴的欢喜雀跃,找着几个玩伴在自家门前畅快嬉戏,大人们一边笑着骂一句,也不去管,多热闹啊!

    桥头大树下开的极早的混沌摊,现在最是热闹,店家脸上殷勤陪着笑脸,暗暗欢喜今天是个能挣钱的好日子,又恨大树上的雨滴耽误事,一脚踹下去把露水全震下来,就算不小心溅到人脸上,也无人恼怒,还有边上小孩银铃般的笑声,恨不得笑出几朵花来的。七斤一口一个吃的飞快,又一口闷下整碗汤,烫的他大口吸气,这场大雨对别人来说是好事,可对他来说却是坏事,不对,也不能称之为坏事,只能称不如意的事。

    敲着饭碗等李成仁吃完,七斤自言自语道:“李轻玥走了,昨晚走的,就是你见过的那个白衣女子,她跟着我有段时间了,一直都是若隐若现的,以前常说有跟没有一个样,可只有真正失去了,才知道有跟没有根本不一样,还真是不习惯。你是没看着,她心肠软着呢,昨晚我就在想,要是不要脸了跪下来求她留下,她有极大可能就真的留下了,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书上总说人生于世上总是矛盾的,现在想想还真是有道理,喂,你到底听没听啊”

    李成仁淡淡道:“混沌好吃。”

    七斤:“......”

    李成仁开口解释说道:“混沌吃完还觉得好吃,还想再吃一碗,但银子又不够了,所以就不能再吃,不跟你是一样的在这唠叨半天有什么用,要想再吃混沌就快点挣钱,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说完瞥了七斤一眼:“当初你是怎么骂我的我听不听,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七斤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再说话。

    吃完混沌,七斤与李成仁带了份馒头回客栈,回到客栈小和尚还没睡醒,这就是小和尚说的每日早课诵读经书气的七斤一把掀开小和尚被衾,小和尚光溜溜且圆润的身躯看个正着,小和尚感觉身外寒冷,睁开眼睛一看,对房中看热闹的两人报以柔弱的笑,七斤打趣道:“你个小和尚,不管圆润的大头有禅意,就连光溜溜的身体也有禅意,要是这般光溜溜去街上走一圈,人人不得信佛了啊!”

    小和尚惨兮兮地卖乖求饶,七斤也不愿搭理他,拎着馒头扔给他,小和尚仍不知足,嘟囔着要是再来一份稀粥就好了,惹得七斤又怒瞪他一眼,小和尚才悻悻然低头不语。他们三人之中,最厉害的自然是小和尚,可要是数落起人来,还是七斤厉害,也是怪事一件。小和尚有多厉害七斤时常在想这个问题,本来有李成仁陪他打了一场,就七斤这点眼界看不出好坏,可李成仁说小和尚比他厉害,这话便应该是真的,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后来李轻玥也说小和尚厉害,又给这层不确定上加了个限度,仔细一沉思,小和尚能把周老头撞个踉跄,虽然有功法的帮助,但要是两者实力差的太大,功法再厉害也无用,说的简单点,兔子不可能撞过老虎。

    这样一想还真是捡到宝贝了。

    有一份素斋就很满足了的小和尚非常奇怪,浑身都能让人感觉到佛性的他不会化斋,不常打坐参禅,还偷进小姐闺中拿东西,最严重的是路过寺院他也从不进去看一眼,似乎有些惧怕,像个在外游荡的孤魂野鬼。七斤一段时间以来一直认为小和尚是某个叛出佛教的妖孽,隐藏极深的一类,一被人戳破身份就变成恶魔,这个想法在七斤脑海中延续了很长时间,经历了很多事之后才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的小和尚捧着馒头吃完,也不嫌油纸脏,随手扔在床上,在被衾里套好衣服,坐在床上打坐念经,七斤也没拦着,认真听小和尚念经的韵味,比较那晚槐树下的感觉,比较了半天没有结果,反而脸色黯然昏昏欲睡,减了几分兴致,李成仁看在眼里,起身过来推了推七斤,轻声问问道:“要不去喝一杯”

    李成仁一朝迷上喝酒,便再也收不了,成了七斤唯一的“桌友”,常常都是他两人抱个酒坛子痛饮,小和尚在一边吸溜他的素粥,现在李成仁如此一问,本以为七斤会同意,没想到七斤摇了摇头。

    “戒了”李成仁问道。

    “哪能啊!”

    七斤再次摇摇头:“喝酒是一辈子的事,哪能说戒就戒,不过我答应了某人要少喝一点,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答应能维持多长时间,但总归是答应了,多撑一点是一点。”

    李成仁纳闷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七斤报以苦笑,两人就在房中做了一上午,听小和尚念经念了一上午,昏昏欲睡,小和尚翻来覆去读《心经》也不嫌单调,七斤说让他换一本,小和尚说《心经》中有大智慧,听进去了就不会觉得单调,这不是废话吗要听进去了不管是佛经、儒经、还是道经,都不会单调,可要听的进去才行,《心经》上记载佛学精湛奥妙,七斤只是粗略记住其中的三句,对小和尚指指画画,这却难不倒小和尚,一一为七斤解答,就算七斤断章取义绕到天上去,小和尚也能给他绕回来,最终七斤只能俯首称臣,称赞小和尚本事高超,小和尚听了心喜,还要再说,给七斤吓得抱头鼠窜,接着中午开饭的名义才停下。

    中午在客栈楼下进餐,楼上楼下都是高谈阔论,唾沫四溅,只点了三份素菜的三人听得津津有味。天机阁出品的天机榜一式两份,一份正榜一份副榜,分别说了老一辈的厉害与年轻一辈的厉害,相比于正榜的高高在上,副榜反而成了士林与江湖津津乐道的东西。

    吃着口中素菜,听着楼上楼下风言风语,七斤很不以为然,转头对李成仁道:“都是真的”说完瞥了眼埋下头一顿猛吃的小和尚,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李成仁轻轻一笑道:“自然不全是真的,江湖谁有资格立这个榜单天机阁就有这个资格吗自然是没有的,以往立下正榜是为了能给诸多大人物正名,让人知道了莫要冲撞,后来的副榜就有些沽名钓誉的味道了,为了在江湖上有个名声,有些人塞点钱就能让自家儿子上去,一点用没有,反过来讲,正因为一点用也没有,很多大门大宗为了藏拙,很多厉害人物声名不显,就比如说小和尚。”

    小和尚报之一笑,又埋下头一顿猛吃,楼上楼下逐渐热闹起来,除了正榜副榜,还有人开始比较大人物的厉害,这人说魔宗上官无忌威行一世,那人说少林方丈能降妖除魔,说不通便开始吵,也不想想,那些大人物的事情,就算他们吵个结果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忽然七斤想到了点什么,开口问



第八十九章:练剑
    昔有妇人滴泪成血,化做相思豆,今以一双红豆付君,若君早归,妾当免于此厄,不然,日后……望你见豆如见人吧。

    说的是南朝昭明太子与慧娘的凄美爱情,后来便赋予了红豆相思之意,甚至文人墨客口中直称相思豆,哪里是好吃的至于七斤做的没名堂的诗,却是由心而发,他去煮红豆是一时兴起,本该思量李轻玥的心莫名其妙想起了裴绀香,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正好是初春的天气,怎么都绕不开那个人,心神俱荡到了极点,背过身摇头晃脑上马回了城,若再说两句话,声音变得哽咽,可就不好收场了。

    剩下李成仁给他收拾烂摊子,七斤轻骑快马狂奔,到城内才止住速度,到了客栈门口停下,骏马四条腿直摆闪子,喘着粗气,被小儿牵去喂了,小和尚就坐在门口,看着七斤生气的动作笑呵呵道:“干嘛发这么大的火,马腿都快跑断了,你要是不喜欢,咱就拿去卖了银子,还能剩点,比你毁了好,阿弥陀佛。”

    “然后再给你加两个素菜”

    七斤反问一声,胸中闷气发泄不出,不去管小和尚,径直往客栈里走,走在后院檐角时,不知在屋檐上藏起多久时间的小水滴聚拢到一处,圆润的水滴与屋檐扯出一个纤细近乎锋利的一线,随后从中脱离,狠狠地砸向地面,这一瞬间,走在前面的七斤并没有看到,却被气机所引,心有所感,体内一根弦踏的一声崩开,七斤抽出腰间薄薄的鱼鳞一抖,鱼鳞划过剑鞘最后的触感和刚才雨滴坠地的空灵一模一样,七斤挥剑斩断了水滴,小小的水滴爆裂开来,形成更小的水滴与粉尘般的水雾,随即消散在大千世界,但它最后浓墨重彩的一笔牢牢印在七斤脑海中,挥之不去。

    七斤若有所悟,脚步站定,甚至有了超脱出画纸的感觉,客栈的主人与几十个客人都不在他脑海中,他肆无忌惮地挥剑,手腕无意识的抖动,鱼鳞随之颤抖,把小和尚晾在一边,凭借记忆企图绘制出适才一剑的玄妙感觉。

    这种感觉很晦涩,不足与外人道哉,七斤用心反反复复尝试刚才的感觉,得来的结果是一次比一次模糊,越来越吃力,最终什么都忘了,屋檐下仍旧有一颗一颗的雨滴砸下,仍旧扯成一道锋利的弦,却早已没了最初那一颗雨滴的玄妙感觉。七斤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只见骄阳高挂,一切如新,揉了揉脑袋,他仿佛经历了很长时间,又仿佛只是一瞬,说不清道不明,实在是太耗神了,七斤很疲倦地荡去鱼鳞剑上的水珠,长剑归鞘。

    小和尚适才生怕打搅了七斤的沉思,等他睁开眼睛,才迎了过去,淡淡道:“施主适才是顿悟了”

    七斤长呼出一口气,一只手下意识便去摩挲手中的鱼鳞剑,轻轻点头道:“我刚才一剑斩水滴的感觉很怪,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味,甚至现在已经忘了个干净,如果这就算顿悟的话,那就是了。我想到一些却没来得及记下来,小和尚,有没有办法能让我找回来这种感觉你们佛宗厉害本事那么多,你多想想,说不定就能帮我想起来。”

    小和尚摇了摇头:“顿悟哪能找的回来达摩圣果把自己关在达摩洞面壁十八载,就为了找回过往的玄奥却不可得,世人常言‘朝闻道,夕死可矣’,能与生死相提并论,顿悟无迹可寻。”

    “朝闻道,夕死可矣”

    七斤晃了晃脖子,恨声道:“你可别咒我。”

    拿起鱼鳞剑走进院子正中,七斤凝神提气,抽出鱼鳞,顿悟的感觉找不回来,却能找回来宋一卜教他练剑的感觉,学着宋一卜当初握剑的姿态,就在后院空地上练起《天罡北斗剑》来,浑身剑气催发,朝天上地下刺了七七四十九剑,花草树木没少遭殃,青石板也被磕出许多痕迹,这还是七斤收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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